元宵節,挺有意義的節日,尤其對袁鼕鼕而言,更是充滿着喜悦,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喜悦。
他已經年滿二十,卻從未渡過如此愉快的元宵節。
他帶着三位嬌妻入城逛花燈及猜謎,卻被人識出他是華家姑爺,於是,他們身後出現一大串的跟屁蟲。
那些人不敢驚動他。
那些人只是羨慕他。
尤其三女更是被形容為國色天仙美女。
袁鼕鼕卻處變不驚的繼續選花燈。
妙的是,他們一見廟前有一大片猜謎架,架上各貼着謎題,他們一時興至,便提筆開始作答。
不到半個時辰,近百題謎語便完全被他們‘槍斃’啦!
袁鼕鼕望看那堆彩品,心中一動,不但將彩品全部捐給該廟,更掏出一大疊銀票委託該廟濟助貧民。
他們四人便在眾人鼓掌,喝采,恭送下,愉快的返家。
一返到家中,他們一見兩個小壯了已經熟睡,他們意猶未盡的泡‘雨後春’及點心,便在廳中歡敍着。
爐火熊熊,他們四人的情感更進一步交融啦!
子夜時分,由於華慧及竺葉青皆‘身份’不同,袁鼕鼕便直接和符仙返房進行魚水之歡!
“鼕鼕,你真行,青妹又傳出喜訊啦!”
“哇操!命中率太高啦!我也覺得意外哩!”
“鼕鼕,你不會嫌我這只不會下蛋的母親吧!”
“仙姐,還好你有‘特灌’,否則,誰陪我。”
“色鬼。”
“色鬼之姐。”
“討厭,鼕鼕,我可否找水老診治能否懷孕呢?”
“何必呢?別麻煩人家啦!”
“可是,我挺羨慕青妹哩!尤其山兒及神兒好可愛喔!我相信咱倆也可以生下如此可愛的孩子哩!”
“經你如此一説,我也有興趣哩!好,咱們找個時間去拜訪水老。”
“鼕鼕,謝謝你。”
“仙姐,你幹嘛如此客氣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呀!”
“鼕鼕,你真好!”
“仙姐,你更好!”
天冷,他們便愉快的過了一個温暖的夜晚。
黎明時分,華德神色匆匆的來到門外,此時正是董秋蓮值守在大門附近,她立即啓門行禮。
“姑娘,有請令師及小婿,出事啦!”
“請先入廳就座吧!”
“謝謝!”
華德剛入座不久,齊慕華及袁鼕鼕,竺仙已經先後入廳,他立即遞出一張字條道:“崆峒及恆山出事啦!”
字條並不大,上面寫着密密麻麻小字道:“恆山於子時遭血龍會副會主哈脱率二百人襲擊,全派陣亡,掌門人遭擒。
崆峒於子時遭血龍會副會主章禧禧率四百人襲擊,全派陣亡,掌門人遭擒。
“袁鼕鼕瞧得不由哇操一叫!
華德沉聲道:“這是丐幫分航主傳來之飛鴿傳書,他雖未作什麼要求,不過,卻已暗示邀請冬兒你出面。”
“孩兒遵命,不過,孩兒該向往呢?”
“丐幫必會隨時傳遞血龍會之下落,你們在途中注意探聽吧!”
倏見華全匆匆出現於大門口,袁鼕鼕諸人剛起身迎接,華全已經掠入廳中道:
“華山也垮啦!”
“哇操!真的呀?”
“丐幫副分舵主方才補送資料表示,華山是被裘源率領六百餘人襲擊,除掌門人遭擒外,餘皆陣亡。”
“哇操!兵分三路,夠狠!”
“他們故意留下掌門人,一定欲逼掌門人尊他們為大。”
“哇操!海永生在作白日夢,我不會饒他。”
“血龍會此次之行動,存心先避開武當、少林及丐幫等大幫派,亦避開這一帶的幫派,他們分明對你甚為忌憚。”
“他們此番得手,勢必會進一步進攻附近的幫派,天台、黃山及衡山等三派很可能是下一個目標。”
“他們人員較多,行動較緩,你們不妨杪山路捷徑趕往衡山,我會通知丐幫弟子隨時和你們連絡。”
“是,謝謝爺爺指點。”
“別客氣,血龍會故意選擇於元宵夜兵分三路襲擊三大派,可見他們已經謀定後動,其實力不客小觀。”
“三派垮倒之事,必然會引起甚大的震撼,黑道幫派及中立派為了生存,一定會投靠血龍會。”
“所以,正邪勢力已經接近平衡,各派若不速予聯手,遲早會被各個擊破,不過,血龍會絕不會讓各派聯手。”
“所以,你們必須重挫血龍會的鋭氣,俾各派有聯手之時機及阻止中立派轉而支持血龍會。”
“是,爺爺,此地是否會遭到血龍會的襲擊?”
“不一定,爺爺自會有所防備,你放心吧!”
“是!”
齊慕華道:“冬兒,你先與仙兒回房準備,我與親家翁再進一步商量行動細節,青兒,去吩咐下人送早膳來。”
袁鼕鼕三人立即離去。
符仙替袁鼕鼕換上勁服,又系妥那十二支玄鐵梭鏢之後,含笑問道:“鼕鼕,會不會緊張?”
“不會,我恨不得多宰幾人。”
“別動怒,這是劫數,若不經過這一場腥風血雨,各派不會覺悟,只要過了這一關,天下就太平啦!”
“過得了嗎?”
“沒問題,你負責對付棘手人物,我們負責對付次要人物,其他的角色就交由衡山派自己去處理吧!”
“好,我這把小小劍可要露臉啦!”
“不錯,只要遇上那些傢伙,就別心軟,儘量的殺,就好似在清掃垃圾般大大的掃除一番吧!”
“是!”
“你先出去,我換妥衣衫,立即出去。”
袁鼕鼕便帶着那把玄鐵短劍離房。
一入廳,立見廳中只剩下華慧及竺葉青坐在桌旁,桌上則已經擺妥早膳,袁鼕鼕問道:“爺爺及爹走啦?”
華慧點頭道:“爺爺和爹回去吩咐下人整理地下密室及連絡丐幫弟子,他們預祝你順利成功。”
“你們多加小心些。”
“是!”
竺葉青點頭道:“娘已經吩咐師妹她們留在此地協防,娘則帶你們趕往衡山,以便節省人力及時間。”
“好點子!”
“鼕鼕,你雖然武功超絕,血龍會卻人多勢眾,又專會耍詭計,所以,你千萬別太大意。”
“我知道,放心,我是天公仔,不會出事的,我到是擔心那些傢伙會趁我不在之時,來此地搞鬼哩!”
竺葉青含笑道:“鼕鼕,你放心,雲夢谷之武功固然無法和你相比,不過,卻足以對付那些跳樑小醜。”
“哈哈,我相信,娘,仙姐,一起來用膳吧!”
齊慕華換上一身水綠勁裝,配上她那高貴面貌,倍添姿色,‘徐娘半老’已經不足形容她矣。
符仙仍然是一身的白衣衫裙,配上那美若天仙容貌及豐腴身材,就好似一朵盛開玫瑰般引人注目。
她已經不再握劍,她已經將劍負於背後,平添英挺之氣。
二女一入座,五人便開始用膳。
膳後,齊慕華朝竺葉青這句:“小心!”立即朝外行去。
袁鼕鼕含笑向竺葉青和華慧揮揮手,就好似要去郊遊般笑嘻嘻的和符仙肘肩掠出廳外了。
元宵雖過,天氣仍然甚冷,尤其早晨更冷,所以,路上行人甚稀,齊慕華便領先辦遠處山區掠去。
袁鼕鼕已經習慣於掠行山林,他與符仙的修為皆比齊慕華高,所以,兩人便似‘渡蜜月’一般欣賞沿途風光。
晌午時分,他們在一塊石旁用過乾糧,便就地調息。
半個時辰,他們再度朝前掠去。
衡山為五嶺山脈之支脈,因為有峨嵋山之翠秀,有江水環繞,氣象萬千,所以曾在隋代開皇九年被詔封為南嶽。
衡山雖然不高,但面積廣達八百餘里,涵蓋衡山、湘鄉、湘潭及長沙等縣,乃是一座甚為富庶之山。
芙蓉峯系南山五峯之一,乃是衡山派的地盤,由於衡山派長期經營建設,已經成為風光宜人的‘觀光勝地’。
可是,當袁鼕鼕三人在黃昏時分接近芙蓉峯時,卻聽見殺聲連連及慘叫震天,火光更是沖天而起。
齊慕華剎身道:“咱們還是慢了一步。”
袁鼕鼕凝神瞧了片刻,道:“無妨,血龍會尚未佔上風,地上的屍體亦多為血龍會之人,娘,你歇會吧!”
“別急,瞧清楚現場再動手吧!走!”
三人便疾掠而去。
不久,齊慕華站在山腰石上低聲道:“那位身材魁梧者就是血龍會副會主古震山,上回就是他率人攻打本谷。”
“哇操!塊頭不小嘛!力氣也頗大,和他交手的人是誰?”
“衡山掌門,冬兒,你瞧右側那位被三人夾擊的瘦高老者,他就是血龍會護法韓月,他的毒技堪稱一絕。”
“哇操!難怪附近會有三十餘具毒斃屍體,娘,我先對付誰?”
“你先對付韓月吧!衡山三秀仗着快攻企圖不讓韓月有出手施毒之機會,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
“好,我先去逗逗韓月吧!”
他立即騰空喝道:“韓月,牛馬將軍在等你啦!”
‘啦!’字未歇,他已經掠入韓月四人中央,小玄鐵劍劍尖疾劃一圈之後,衡山三秀便疾退而去。
韓月只覺潛勁逼人,身子一晃,沉聲道:“小子,你是誰?”
“袁一棒!”
“啊!是你!”
“哈哈,免驚,本公子今天沒有帶捧來,不過,你瘦如排骨,這把小劍可能會直接在貴體戮成幾個小孔喔!”
韓月陰陰一笑,雙手分別彈拂一下。
袁鼕鼕笑嘻嘻的道:“聽説你的毒功很罩,你現在是不是就在展示你的魅力及勾魂功呀!”
“小子,你不怕毒?”
“怕喔!我最怕‘讀’書啦!否則,我早就高中狀元,豈會到處流浪呢?悲哀喔!悲哀!”
“嘿嘿!你果真有幾套,再嚐嚐這道菜吧!”
説着,右掌朝懷中一掏,立即灑來一撮灰沙。
袁鼕鼕撮唇一吹,那些灰沙立即倒射而回。
韓月神色一變,立即伸手欲收回心肝寶貝。
袁鼕鼕灌功揮劍,一股劍罡立即自劍尖吐出。
韓月的右掌已經接住灰沙,他正欲倒灑而來,倏見右掌自行落地,只剩下右臂作出灑狀,他駭得大啊一聲。
“哇操!怎會有這種事呢?你的右掌怎會不告而別呢?韓老鬼,你失去右掌,如何再玩毒呢?”
韓月以左掌捂住斷掌處,立即駭然連退。
他明明沒被袁鼕鼕的小劍沾上右腕,那知,竟會被削去右掌,他不由浮起一股難以形容的駭懼。
倏覺右背一疼,接着左背也一疼。
立聽袁鼕鼕喝道:“速退,小心中毒!”
韓月回頭一瞧,使瞧見兩位青年疾掠而去,他厲吼句:“納命來!”左掌立即疾朝懷中掏去。
袁鼕鼕一揮小劍,韓月的左肩一涼,左臂便脱落而下。
韓月慘叫一聲,立即駭然掠去。
那兩位衡山派弟子倏地轉身揚掌疾劈。
韓月血流如注,只能以雙腿匆匆閃躲着。
“哈哈!韓老鬼,好好玩吧!”
他立即朝右行去。
他剛行出五丈遠,便見八名血龍會弟子掠來,他哈哈笑道:“時辰已到,念在你們自行送死的份上,我就給你們痛快一下吧!”
説着,立即旋身疾揮小劍。
‘啊!’聲中,八顆首級便飛落而去。
那八具屍體尚未倒地,袁鼕鼕便已經掠落在古震山與衡山派掌門人拼鬥處,道:“古肥豬,你的時辰到啦!”
古震山一揮掌,立即抽身而退。
衡山掌門拱手道:“銘謝少俠援手。”
“小意思,請!”
衡山掌門便掠向他處。
袁鼕鼕邊走邊道:“古肥豬,你有沒有統計過,你究竟糟蹋多少五穀雜糧?否則,怎能保持此種豬模樣呢?”
“住口,小子,本座將你劈成八塊。”
“別急,聽説你在雲夢谷拉風極了,本公子今日就代表那些殉難姐妹們向你算算賬,你意下如何?”
“嘿嘿!很好,本座一共宰了十人,玩了八人,如何?”
“很好,動手吧!”
古震山吼句:“殺!”立即疾撲而上。
袁鼕鼕腳踩‘幻雲神步’,招化‘萬流歸宗’,當他疾攻到第四次,立即削斷古震山的右小臂。
古震山慘叫一聲,立即暴退。
袁鼕鼕疾催功力,劍罡疾掃而出。
‘唰!’一聲,古震山的右小腿已經斷去。
“啊!我……我的腿!”
“哈哈,你的腿離家出走啦!媽的,你再臭屁呀!你再屁下去呀!你好好的享受萬劍分屍的滋味吧!”
説話之中,劍罡已經又削去古震山的雙臂及左小腿。
古震山立即倒地慘叫。
遠處立即掠來一名青年道:“小俠可否容在下泄恨?”
“可,不過!要熱情招待喲!”
“是!”
立見八名青年疾掠而至。
鋼劍疾揮猛戮之中,古震山慘叫連連!
他已似豬般任人宰割。
那八人避開要害猛發泄怒火。
戰況原本不利血龍會,古震山及韓月又死得如此慘,血龍會弟子的士氣一‘跌停板’,戰況便更加危急。
袁鼕鼕似清潔隊員般到處穿掠揮劍,血龍會弟子便似朽木般帶着慘叫先後搭上‘死亡列車’。
倏聽遠處山下傳來一聲厲嘯,袁鼕鼕立即哈哈一笑。
身子一彈,他已經掠落在大門外。
齊慕華及符仙立即聯袂掠來。
袁鼕鼕含笑道:“哇操!來了不少人哩!排頭那人比古震山稍小些,不過,已經滿頭白髮,不知是誰?”
齊慕華沉聲道:“必是裘源,他的‘追風十八殺’甚具威力,不但劍式甚疾,而且詭異莫測,你最好搶先機。”
“是!”
‘刷……’聲中,衡山掌門已經率十餘人掠來,他乍見山下那一大批人,他不但立即皺上眉頭,神色亦顯憂慮。
袁鼕鼕哈哈一笑,喝道:“袁一棒在此,來吧!”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
“哈哈,裘源,你真是人如其名呀!哈哈!你只要跟本公子姓袁,你就可以變成圓球,哈哈,好一個圓球。”
“臭小子,雙衞,上!”
兩名魁梧中年立即拔劍疾掠而來。
袁鼕鼕哈哈一笑,立即振劍疾削而去。
那兩人不知道袁鼕鼕已經能夠發射類似‘洲際飛彈’的‘劍罡’,他們居然以為袁鼕鼕在虛張聲勢哩!
等到他們發現身前氣流不對勁,慌忙揮劍閃身。
‘唰!’一聲,他們兩人已經被腰斬。
慘叫聲方出口,兩人的身子已經分家啦!
血龍會人羣中立即傳來驚呼聲。
行動速度亦隨之減緩。
袁鼕鼕哈哈一笑,邊撫劍邊行去。
符仙剛踏前一步,袁鼕鼕已經輕輕搖頭。
她知道他另有目的,立即退回原位。
倏聽裘源喝道:“藤盾手,上!”
立見前方人羣向外一分,四十八名左手持刀的大漢井然有序的掠來,其餘諸人立即止步。
袁鼕鼕哈哈一笑,振劍一掃,二十餘丈的兩名大漢手持之盾不但被削破成兩塊,身子亦被削成兩塊。
其餘四十六人嚇得立即剎車。
這些藤盾不但是特製品,而且一向經得起棍擊及刀砍,所以,他們信心十足的準備出來大顯身手立頭功。
那知,對方那把不起眼的小劍根本沒有沾到藤盾,那兩人卻連盾帶人被削半,他們豈能不大駭呢?
“哈哈!怕了嗎?”
裘源暗駭道:“這小子難道已經練成劍罡嗎?不可能,他太年青啦!難道他手中之劍另有妙用嗎?”
他立即喝道:“上!”
那四十六人只好硬着頭皮衝來。
袁鼕鼕不願意浪費力氣施展劍罡,所以,他含笑滑入人羣中之後,立即似切菜般到處揮掃小劍。
‘卜……’聲音立即伴着慘叫聲傳出。
沒多久,便只剩下十二人在作垂死掙扎,倏聽符仙喝道:“小心暗器!”
袁鼕鼕早已瞧見另有二十餘名大漢開始掛上鹿皮手套,他知道那些人即將施展歹毒暗器,所以,他邊宰邊移去。
剎那間,他發現那批人的雙手均插入腰旁的小皮袋,他知道對方準備要搞鬼,所以,他開始作妥準備。
當符仙示警之際,亦是那二十餘人左右開弓擲來毒沙之際,袁冬久、尚未還擊,倖存的藤盾手立即紛紛滾向山下。
他們以盾護身,居然滾得頗為順利哩!
袁鼕鼕知道這些毒沙一定是‘高濃度’之毒物,否則,那些人不會顧不得觸犯‘臨陣逃亡罪名’而拚命滾去。
那些毒沙不但準備遍及袁鼕鼕全身,而且也涵蓋他的左右側及上方,看來存心要袁鼕鼕死得很難看。
袁鼕鼕立即振劍畫個大圓圈。
丈餘外的那些毒沙立即似落入漩渦般原地疾轉一圈。
袁鼕鼕左掌一劈,那些毒沙立即‘劈叭!’連響及濺出無數藍汪汪的細針及黑水,同時疾速的向後射去。
裘源喝聲:“小心!”立即劈向身前毒沙。
人羣立即一陣混亂。
慘叫聲中,不但有近百人被毒沙射倒,更有三十餘人被附近的人以兵刃或掌力劈中,亂象迅即加劇。
袁鼕鼕趁機掠入人羣中,立即大開殺戒。
小劍一揮,黑虹掃過之處,便是殘肢斷臂及五、六人齊聲‘合唱’。
左掌劈震之下,便是二、三人吐血飛出。
近千名令江湖變色的血龍會高手頓時似紙人般不堪一擊。
裘源瞧得駭怒交加,他本想前往攻擊,卻被人潮所止,何況,他凜於袁鼕鼕的武功,便停在一塊石上觀戰。
齊慕華低聲問道:“冬兒如此耗用內力,能支撐多久呢?”
符仙含笑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他自己會見機行事,不必坦心。”
“我打算前往協助他,卻又擔心會引來那批人攻擊衡山,你意下如何?”
“暫時按兵不動,先由鼕鼕挫平他們的鋭氣吧!”
“有理,我去和衡山派會商,你留意戰況吧!”
“請!”
她剛走開不久,倏見袁鼕鼕邊左右開弓大開殺戒,邊喝道:“你們這羣傻鳥在拼什麼命呀?你們值得嗎?”
“你們的老大在何處?你們的老二在何處?你們有多少的勝算?你們若再拼下去,有幾分活命的機會呢?”
他立即邊吼‘滾!’邊痛宰着。
當場便有二十餘人自遠處準備開溜。
立聽裘源吼道:“侯三,你們敢逃!”
袁鼕鼕喝道:“圓球,過來送死吧!”
“住口,做掉這小子。”
“媽的!你叫什麼叫?你若有種,就自己過來動手,你別在那兒苟且貪活,卻要別人替你拼命,媽的!膽小鬼!”
裘源吼句:“氣死老夫!”立即掠向半空中。
袁鼕鼕就是等候這個良機,只見他將小劍朝裘源一擲,雙掌朝四周一陣疾劈,立即劈退那羣人。
袁鼕鼕迅速自懷中掏出六把玄鐵梭鏢,立即射向裘源。
裘源方才振劍揮開那把小劍,不但右臂痠麻,而且劍上居然缺了一大口,不但心中大駭,掠去之速度亦為之大減。
倏見那六把小鏢疾射而來,他立即咬牙揮劍掃去。
‘鏘!’聲中,他雖然已經掃開那六把小鏢,右臂卻已經疼得無法平伸,劍上更多了兩個缺口。
倏聽右後方有人喊道:“副會長,小心!”
他一回頭,立即瞧見兩把小鏢回飛向他的背後,而且另外那四把小鏢亦從左右兩側回飛而來。
他此時尚在半空中,根本無法任意移身閃躲,他只好揚起那支已經發麻的右臂揮劍向後掃去。
‘鏘鏘!’二聲,他順利的掃飛那兩支小鏢。
他正欲掃開左右側那四支小鏢,袁鼕鼕早已經併攏右手雙指遙戮向裘源的心口,立聽他‘哎唷!’一聲。
裘源胸前衣衫立即破了一個小洞,他立即下墜。
“鼕鼕,再補一指,他有軟甲護身。”
袁鼕鼕立即揚指欲戮。
卻見十餘人揚劍疾衝而來,袁鼕鼕疾戮出那一指力,左掌立即狠命的朝那十餘人疾劈而去。
裘源的胯下被袁鼕鼕情急一戮,雖有軟甲保護,那兩個‘蛋黃’卻被那股如山潛力當場震破。
他慘叫一聲,頓似斷線風箏墜去。
老二叫,嘍羅們亦跟着慘叫着。
兩名青年剛接住裘源,袁鼕鼕的指力已經卷到他們的背心,兩人慘叫一聲,立即栽向地上。
裘源原本已快疼暈,經此一摔,立即暈去。
袁鼕鼕哈哈一笑,道:“要命的人,快逃,否則……”
六名青年立即吐血飛去。
遠處立即有兩百餘人向後轉,跑步走。
袁鼕鼕一見尚有人攻來,他立即哈哈連笑的揮掌疾攻。
符仙亦彈身疾掠而至。
她雖然未將陰陽劍出鞘,那恐怖的戮破印堂宰人方式卻令人見之駭絕,立聽:
“啊!她是母老虎!”
符仙冷哼一聲,立即全力出擊。
現場立即慘叫連連。
鮮血更是到處噴着。
倏見袁鼕鼕抓起裘源,立即向上一拋。
他那右掌向上一劈,立聽‘轟!’一聲,裘源那魁梧身子立即似汽球被戮破般粉身碎骨!
哇操!好恐怖的掌力呀!
現場之血龍會弟子立作鳥獸散。
“哈哈!慢走啦!免驚啦!本公子不會再追下去啦!不過,你們下回若再被本公子遇上,可就不好玩啦!”
符仙仔細的拾回六支小鏢及小劍之後,含笑替他佩妥,便緊握着他的雙手道:
“鼕鼕,我以你為榮!”
“謝謝仙姐的調教。”
“討厭,過度的客氣,便是虛偽,知道嗎?”
“知道,改進,一定改進!”
“去打個招呼吧!”
“請!”
二人剛轉身,衡山掌門已經感激的快步前來行禮道:“銘謝少俠專程馳援,在下及全派弟子永銘肺腑。”
“不敢當,裏面之拼鬥結束了吧!”
“託您之威,除逃竄者外,餘皆就殲。”
“可喜可賀,娘,咱們該去何處呢?”
齊慕華尚未啓口,衡山掌門急道:“三位遠道來援,理該讓本派略表感激之意,請!”
齊慕華含笑道:“冬兒,咱們明早再走吧!”
“是!”
三人便跟隨衡山掌門入內。
沿途之衡山派弟子乍見袁鼕鼕,立即停止打掃及自動行禮,袁鼕鼕三人亦含笑沿途還禮。
房舍雖被燒燬近半,客房卻安然無恙,袁鼕鼕及符仙一入房,符仙立即關上房門及自動送上香吻。
“仙姐,他尚未離去哩!”
“管他的,我按捺不住興奮之情嘛!”
説着,立即又粘了上來。
袁鼕鼕迅即被挑起‘火氣’。
所幸,一名衡山弟子自院中傳來步聲,符仙猜忖對方必定送來香茗,於是,她立即略整衣衫及開門。
果見一名青年欠身道:“二位請用茗。”
“謝謝!”
青年斟妥香茗,立即退去。
“仙姐,你真會整人。”
她朝他的下身一瞧,低啐道:“方才宰了那麼多人,怎麼仍會有那麼多的火氣!
你呀!
精力旺盛得駭人啦!“”誰叫你要惹它嘛!““別亂來,調息吧!”
説着,她已將雙腿盤上椅。
他只好苦笑一聲,跟着盤息。
亥初時分,袁鼕鼕三人正陪着衡山掌門在客廳談話,立見一名中年人抱着一隻信鴿匆匆掠到廳口。
“稟掌門,丐幫信鴿到。”
“瞧瞧內容吧!”
“是,稟掌門,唐門已被哈脱控制,可能已經投降。”
“歸降,唐門毒物非同小可哩!你下去吧!”
“是!”
齊慕華皺眉道:“哈脱之蠱毒果真勝過唐門之毒,這兩股毒勢力一台並,各派恐將遭遇浩劫矣!”
衡山掌門點頭道:“是呀!怎麼辦呢?”
袁鼕鼕突然神色一變,道:“哇操!哈脱既然會如此迅速的趕到成都唐門,他的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是華家呢?”
齊慕華亦變色道:“的確有此可能,你是他們的眼中釘,他們可能會利用這兩股毒勢力對付你。”
符仙點頭道:“他們必然是利用汗血健駒趕路,鼕鼕,你若全力趕路,一定可以比他們提早趕到華家。”
齊慕華同意道:“對,冬兒,你先趕回去,我們再侯消息決定去向。”
袁鼕鼕立即起身道:“前輩,恕晚輩先走一步。”
“我送你。”
“別客氣!”
‘唰!’一聲,袁鼕鼕已經疾掠出二十餘丈遠。
未申之交,袁鼕鼕已經趕返家門,門房立即行禮道:“姑爺金安。”
“免禮,沒事吧?”
“沒事!”
袁鼕鼕籲口氣,立即行入院中。
他一見華德自廳中步出,他立即掠去行禮。
“冬兒,你怎麼趕回來呢?”
“爹,聽説啥脱降伏唐門啦?”
“不錯,你是擔心哈脱來襲,才趕回家嗎?”
“是的!”
“入廳再説吧!”
“是!”
廳中坐着華全、華慧及竺葉青,袁鼕鼕先朝華全行過禮,道:“爺爺,你來此地坐鎮啦!”
“呵呵!你一回來,爺爺便可以回去睡大頭覺啦!聽説衡山損失不小哩!”
“是的!”
他立即擇要敍述戰果。
“呵呵!你果真罩得住,裘源、古震山及韓月這三個魔頭一死,勢必會對血龍會打擊甚鉅,你真是居功甚偉。”
“託福!”
“你一定趕路趕得尚未用膳吧!”
“連滴水也未入喉哩!不過,一見到你們安然無恙,我就不累啦!”
“呵呵!好小子,能在半日之內,由衡山趕到此地,可説是創世界紀錄哩!慧兒,去吩咐下人準備食物吧!”
華慧立即欣然離去。
華全含笑道:“冬兒,你既然能夠對付韓月那個老毒鬼,就可對付唐門毒物,可慮的是該如何對付哈脱?”
“爺爺,你請早訂座,等着欣賞我如何招待哈脱吧!”
“呵呵!爺爺就拭目以待吧!”
倏見管家華隆德匆匆步入大門,袁鼕鼕立即道:“爺爺,管家來啦!”
“喔!莫非丐幫又傳來什麼消息嗎?德兒,去瞧瞧吧!”
“是!”
不久,華德持一張小紙條入內道:“爹猜得不錯,丐幫又傳來消息,三名老苗民及二十名唐門高手朝貴州前來,目前該在貴陽。”
華全點頭道:“果真是衝着咱們而來,按計劃行事。”
華德立即應是離去。
華全點頭道:“冬兒,你尚有一個半時辰可歇息,夠嗎?”
“我只需半個時辰即可。”
“很好,你先去用膳吧!”
“是!”
天色漸暗,袁鼕鼕單獨靠立於華茅村通往省城之路樹旁,他左手持酒壺,右手持雞腿,津津有味的吃着。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倏聽遠處傳來竹哨聲,他立即忖道:“他們來啦!我可以考驗自己能否承受苗族之‘特產’啦!”
他便放下雞腿及酒壺步向路中央。
不久,他已經聽見急驟蹄聲,他便盤坐在路中央。
遠處終於揚起滾滾黃塵,他縱眼一瞧,便瞧見三位老苗各跨一騎馳來,他們身後不遠處果然有一羣藍衫騎士。
一陣馬嘶之後,二十三匹健騎已經停在袁鼕鼕身前十餘丈,一名老苗略一點頭,一名藍衫中年人立即掠來。
“尊駕是何方神聖?為何擋路。”
“袁……冬……冬……”
那人啊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後退兩大步。
“哈哈,免驚,冤有頭,債有主,本公子不會為難唐門之人,你就通知那三位老苗仔過來受死吧!”
中年人立即轉身基裏古魯説了一大串。
左側那位老苗獰笑一聲,倏地一抬右掌。
藍衫中年人立即駭然掠開。
袁鼕鼕一見一粒黑丸疾射而來,他立即呸了一聲。
一口痰迅即迎向那粒黑丸將它倒射而去。
老苗冷哼一聲,立即彈身接向那粒黑丸。
‘叭!’一聲,他剛接住黑丸,立即被那口痰的潛動震得掌心一陣劇疼,他慌忙用力一甩,那粒黑丸便落到左側林中。
‘卜!’一聲,一篷黑煙立即濺散而去。
那株樹好不容易熬過嚴冬正在萌芽,乍被黑煙一卷,嫩牙不但立即枯萎墜下,樹身亦立即枯倒。
哇操!好霸道的毒物呀!
老苗一瞧右掌已經紅腫,立即厲容疾揚雙袖。
兩篷灰霧迅即卷向袁鼕鼕。
袁鼕鼕夷然不動,暗中卻已運功護體。
老苗立即嘿嘿陰笑着。
灰霧迅速飄過袁鼕鼕全身,他卻夷然挺立着。
老苗的陰笑聲倏地打住。
袁鼕鼕右臂倏抬,立見老苗捂住印堂慘叫倒地。
他一落地,立即寂然不動。
烏血卻汨汨自他的指縫中滲出。
另外兩名老苗厲吼一聲,立即掠來。
四隻手掌更是疾揮來紅、青、黑、灰,四糰粉霧。
袁鼕鼕再度催功護體,任由粉霧拂身而過。
兩名老苗神色一悚,倏地自懷中各取出一個小盒,盒蓋一掀,兩隻小灰物體立即自盒中騰飛而起。
袁鼕鼕緊張的忖道:“哇操!它就是蠱嗎?”
兩名老苗疾噓一聲,那兩隻小物體便飛向袁鼕鼕,可是,它們剛飛到袁鼕鼕身前三尺遠處,立即折飛而去。
兩名老苗不由一怔。
兩隻小灰物一鑽入盒中,立即全身發抖。
右側老苗立即又疾噓一聲。
盒中之小灰物卻仍在盒中發抖不已!
老苗立即噓噓連連催促它出勤。
它卻凜於袁鼕鼕體中散發出來之剋星味道而不肯出勤。
兩位老苗互視一眼,立即各咬破左手中指及含血噴向盒中。
那兩隻小灰物倏地膨脹數倍及飛離盒中兩名老苗立即噓噓連吹不已。
兩隻小灰物便再度飛向袁鼕鼕。
那知,它們飛到袁鼕鼕身前三尺處,立即又欲折返,兩名老苗見狀,立即又吸口血噴向它們。
它們雖然脹大不少,卻仍然不敢接近袁鼕鼕。
兩名老苗便又吸血連噴。
不久,它們已經脹成好似一隻小鳥,卻仍在原地打轉。
兩名老者見狀,不由大駭。
袁鼕鼕忖道:“聽説蠱亡人亡,我何不試看看。”
他立即左右開弓的彈出兩道指力。
‘叭叭!’二聲,兩隻灰物迅即尖厲,詭異叫了一聲,全身一爆炸,居然各迸爆出一團青灰,腥臭的怪血。
兩名老苗怪叫一聲,立即翻墜馬下。
怪叫連連!
雙手猛抓!
全身到處亂抓。
雙眼更是自行被抓挖而出。
他們邊抓邊叫。
他們到處翻滾。
二十名唐門高手立即駭然連退。
馬兒亦驚嘶逃避着。
袁鼕鼕目睹這付慘狀,不由也心驚膽顫。
沒多久,兩名老苗已經挖出自己的內贓,氣絕於地上,袁鼕鼕籲口氣,道:
“你們目睹此景,有何感想?”
唐門高手立即低下頭。
袁鼕鼕朝方才那位中年人一指,道:“告訴我,你們為何要為虎作倀?”
“這……這……”
“説,我或許可以救你們。”
“當真?”
“廢話,説!”
“本門門主被哈脱以蠱王制住!”
“人呢?”
“已被押往伏牛山。”
“哈脱呢?”
“他率領二十名苗人不知去向。”
“你們為何來此?”
“擒拿華家人員為人質。”
“如今已經任務失敗,怎麼辦?”
“這……請少俠指點。”
“行,把此地清理乾淨,再回去告訴海永生,他若有種,就直接來找本公子,不必再對付其他人。”
“少俠豪氣干雲,在下一定把話傳到。”
“章禧禧目前在何處?”
“在下不認識此人!”
“你們目前欲返何處?”
“成都!”
“好,臨別之前,本公子勸你們一句話,邪不勝正,別為虎作倀,否則,日後一定會死得十分的難看。”
‘看’字未歇,袁鼕鼕已經掠出二十餘丈。
那些人立即一陣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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