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嵋山不但秀麗,而且多寺廟,所以,它既是風景勝地,更是宗教勝地,一年四季皆有不少人上下山。
六月十八日上午。薛海率妻小由嘉定來到山口,立見山口前之兩側放着大批的磚瓦以及一袋袋之砂。
立見男人們扛袋上山。
婦人及老者則分別抱磚或瓦上山。
薛海好奇的便上前詢問着。
不久,他們立知峨嵋寺正在重修後殿,她們為節省人工及提供善男信女種福田之機會,便安排此事。
薛海又問不久,便知尚缺不少的資金買材料。
於是,他吩咐妻小搬磚瓦上山。
他立即掠入城。
不久,他已找到建材行。
他立即取出三十萬兩銀票吩咐着。
店家大喜的連連點頭。
薛海便含笑離去。
他一掠返山口,便以右肩扛袋及左手託袋的掠上山。
不久,他已在寺前會合妻小。
他們便跟着眾人把手中之物上前放妥。
他們洗淨手,便入殿上香。
不久,薛誨已把一張一百萬兩金票塞入油香箱中。
然後,他率妻小沿迴廊向後方參觀着。
良久之後,他已瞧見正在動工的後殿,立見除工人之外,尚有尼姑在工作,薛海不由瞧得大為感動。
不久,咳嗽聲中他倏見一位老嫗及婦人亦在場,他不由一怔!
立見婦人輕拍着老嫗的背部。
一尼便上前勸二女歇息。
不久,婦人已扶老嫗行來,婦人乍見一批孩童在場,她不由抬頭望來,薛海立見此婦十分的秀麗!
婦人乍見到薛海,不由神色一變!
老嫗乍見薛海更啊叫一聲。
她們之神色分明見過薛海,可是,薛海卻不認識她們,薛海不由又想起自己入宮時,不少人之異常神色。
他不由想起自己的身世。
二女卻迅即低頭,便由另道行去。
薛海張口欲喚住她們,卻立即止住。
宇文恬恬見狀,立即沉思。
不久,二女已消失。
薛海便默默率妻小行向前方。
當他們一到殿前廣場,立見大批人員由山口一直沿山道排到廣場口,一塊塊磚頭正以接力式的送上山。
山口前更已堆妥大批磚。
大批馬車正運建材到山口。
此外,另有數千人合抬木材等建材沿山道而上。
尼姑們紛紛奔相走告此事。
不久,峨嵋派掌門人法音師太已經含笑出現,立見一尼上前向正在放磚之人低聲詢問着。
對方立即答以受城內永榮建材行所僱。
該尼立向法音師太報告。
法音師太宣句佛號,便上前望向山下。
她遙見大批建材運到,便召來六尼吩咐着。
於是,六百餘名女尼前來列隊接運紅磚。
薛海見狀,便率四妻入列協助着。
立即有善男信女上前協助。
不久,大批工人們扛建材一到,便扛向後殿。
法音師太便派尼詢問這批人。
他們立即也回答受僱於永榮建材行。
於是,法音師太派一尼下山探詢。
大批建材便源源不絕的送上山。
午前時分,三千名工人也扛建材入寺。
不久,法音師太已獲悉一名青年捐助建殿之事。
她不由宣句佛號。
不久,羣尼已邀眾人取用素面。
小傢伙們吃得津津有味。
不久,薛海乍見老嫗及婦人,不由心中一顫!
他正在注視她們,立見她們也望向他。
他便含笑點頭。
二女怔了一下,卻不知所措!
倏聽:‘公子在此呀?’
薛海立見永榮建材行店家快步行來,他便含笑招手道:‘過來嚐嚐平安面吧!’
‘謝謝!吾已用過膳,吾先向公子報告一下……’
‘免!你全權作主吧!’
‘是!師太派人召我!我去一趟!’
‘請!’
店家便含笑離去。
不久,他已陪法音師太行來。
薛海便含笑迎去。
‘阿彌陀佛!施主功德無量!’
‘不敢當!’
‘施主方便賜告名諱否?’
‘在下薛海!’
店家啊道:‘薛王爺!’
法音師太雙目倏閃神光合什道:‘失敬之至!’
‘不敢當!’
現場不由一陣騷動!
老嫗及婦人卻神色大變!
不久,婦人雙目一濕,便匆匆離去。
老嫗便默默跟去。
薛海見狀忙問道:‘她們是……’
法音師太道:‘二位女施主自二十三年前便來寺欲剃度,貧尼因為她們塵緣未了予以拒絕,她們便帶髮修行迄今!’
宇文恬恬問道:‘她們是何方入氏?’
‘開封!’
‘好地方!她們怎會來此出家呢?’
‘看破紅塵!’
‘可是,師太方才説她們塵緣未了呀!’
‘此正是貧尼婉拒之因!’
宇文香香問道:‘那位老夫人似有疾?’
‘是的!她一直沉默!她積壓心事多年,加上年歲已高,因而時常咳嗽,不過,這並無大礙!’
立見又有一批工人送來建材。
店家立即出去招呼着。
法音師太道:‘謝謝王爺賜助!’
薛海含笑道:‘小事!’
她們便繼續用膳。
膳後,薛海向店家道:‘錢夠否?’
‘足夠完成後殿主體!’
‘我已另有安排!你能闢山道否?’
‘王爺欲在峨嵋闢山道?’
‘是的,目前之山道又小又簡陋!我打算拓寬山道又鋪石階,最好能通到每座寺廟,如何?’
‘行!不過,此工程不小哩!’
‘你估估看!’
‘好!王爺如此支持,小的就以二十萬兩包下此工程吧!’
‘行!’
薛海立即取盒抽出二張十萬兩銀票遞給他。
‘謝謝王爺!小的一定會盡快完工!’
‘安全第一!鋪牢些!’
‘遵命!’
店家便入後殿招呼着!
不久,他已歡天喜地的下山。
他一返店,便先誇耀自己遇上薛王爺。
然後,他向城內同行購買石階及僱工。
且説那位婦人一見老嫗跟入房,她便匆匆拭淚,老嫗卻上前低聲道:‘就是這孩子!錯不了!’
婦人卻只是輕輕點頭。
‘了卻此緣吧!’
‘可是……這……’
‘他能受封為王,他必與宮內那人見過面!’
‘或許因為他除惡及積善之故吧!’
‘不可能!王爺視同皇族,官吏皆無福受封為王,何況,他只是一位平民,汝別再受苦啦!’
‘這……’
‘吾已懂師太婉拒之意,她確是佛門高人!’
婦人低聲道:‘會不會認錯人?’
‘不可能!他們長得太神似啦!’
‘可是,孩兒該如何啓齒呢?’
‘先請他診治吾吧!’
‘這……好吧!’
於是,她們便低聲商量着。
就在店家向薛海申謝赴後殿之時,婦人便行向薛海,薛海乍見到她,心中沒來由的浮起孺慕之感。
他友善的點點頭便行向她。
婦人一行近,便行禮道:‘參見王爺!’
‘免禮!不敢當,有何指教?’
‘據聞王爺武功高強,可否助家母稍減咳嗽之苦?’
‘我不懂醫理!不過,內人懂!你可否稍候!’
‘客氣矣!’
薛海便含笑離去。
不久,羅燕已含笑跟着薛海返回原地。
婦人道句請,便在前帶路。
不久,他們一入禪房,老嫗便迎來欲行禮。
薛海忙上前道:‘老夫人免禮!’
‘謝謝!王爺果如傳聞之仁善親切!’
‘不敢當,老夫人請坐!’
‘請!’
四人便依序入座於小桌前。
羅燕含笑道:‘老夫人咳多久啦?’
‘七年了吧!心口一直似壓着一塊大石哩!’
‘我瞧瞧!’
羅燕便替老嫗切脈。
不久,她又瞧過舌苔及眼睛,便向薛海道:‘老夫人氣遊聚肺經,哥就按小妹的指點替老夫人行氣活血吧!’
‘好!’
羅燕便取瓶先讓老嫗服丹。
然後,她又輕聲指點着薛海。
不久,她便以掌輕按上老嫗之“期門穴”及“璇璣穴”。
薛海便凝聚功力於雙掌,再距離老嫗衫外一寸餘的吐勁遙按老嫗的胸腹及背部大小穴道。
老嫗立即一陣連抖!
羅燕道:‘請老夫人用力咳!’説着,她的雙掌已貫入潛勁。
立見老嫗呃哇一聲,便吐出一團痰。
羅燕立即道:‘哥可以歇手啦!’
説着,她已連連拍老嫗的胸背穴道。
者嫗便呃哇的一直吐痰。
不久,只見她吐出一團黑痰,便“喔!”了一聲。
羅燕含笑收手道:‘行啦!’
‘謝謝!輕鬆多啦!’
婦人便上前申謝。
羅燕含笑道:‘客氣矣!’
説着,她取六丹送入老嫗的口中道:‘歇會吧!’
老嫗一吞丹便上榻躺妥。
羅燕朝她的後腦一拂,她立即昏迷。
羅燕含笑道:‘老夫人明早便會自醒,放心!’
‘謝謝!’
婦人便取巾欲拭地面之痰。
薛海忙道:‘我來吧!’
‘不妥!王爺……’
‘別如此説!此乃晚輩該做之事!’説着,他已取巾拭痰。
羅燕遞瓶道:‘此丹可行氣活血,請供老夫人服用!’
‘謝謝!聽汝之嗓腔,似來自北方?’
‘是的!我在洛陽長大!’
‘好地方!果真地靈人傑!’
‘不敢當!夫人為何在此寺?’
婦人道:‘家逢劇變,心灰意冷始託庇於此!’
‘夫人人品不凡,昔年必曾顯赫過!’
‘往事不堪回首矣!’
‘抱歉!我不該觸揭夫人之心痕!’
婦人籲口氣道:‘吾可自述身世,盼二位勿外泄!’
羅燕便輕輕點頭。
薛海把污布放入桶中,便點頭入座。
婦人道:‘吾姓周,名玉蟬,先父曾任過吏部侍郎,吾自懂事以來,便一直在宮中接受宮廷禮儀薰陶!’
‘吾十八歲時僥倖獲挑為太子之妃,二年後,太子獲旨封為殿下,吾因而與太子依照皇禮拜堂!’
説至此,她不由望向窗外。
不久,她的神色一黯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成親百日之後,吾遭西妃誣陷致觸怒太子!’
‘吾不但遭撤皇籍,先父亦由侍郎皇親被貶為貴州都勻擔任縣令,親人及下人為之全避!’
‘吾三人便離宮到都勻,先父因氣憤難消加上水土不服,上任不到三個月便含憾離開人間!’
説至此,她不由一嘆。
薛海忍不住道:‘我聽過一位大人只在任不到百日便歸天,想不到他竟會是老太爺,真令人同情!’
‘謝謝!雪上加霜的是吾竟近臨盆,而且家父又未留下多少財物,吾與家母辦妥喪事後,便暫居城郊!’
‘當吾分娩一子之後,可謂萬念俱灰,經與家母商量,便在嬰兒滿月之後,由家母留嬰於林中!’
薛海不由全身一震。
他立即問道:‘夫人是否在嬰上留一張一千兩銀票以及字條託嬰?’立見婦人輕輕的點頭。
“砰!”一聲,薛海一下跪咽聲道:‘娘!’
婦人不由掉淚道:‘汝不恨吾之狠心!’
‘不!孩兒一直認命!’
羅燕當場跟着下跪!
周玉蟬道:‘起來!別驚動他人!’
薛海二人立即起身。
周玉蟬立即取碗及咬破中指擠入六滴血。
薛海會意的立即也擠血入碗。
周玉蟬輕輕搖碗不久,二團血立即融合。
薛海咽聲道:‘娘!苦了你們啦!’
‘不!汝一定吃不少的苦!聽説汝之養父嗜賭!’
‘他早已戒賭!如今是都勻縣令!’
‘僥天之悻!’
‘娘事後便離去嗎?’
‘吾暗中看民婦育汝三天,方始離去,吾先返鄉再來此寺!’
‘苦了娘矣!’
周玉蟬道:‘汝怎會獲封為王?’
‘孩兒也不大清楚!李大人説孩兒除惡及行善!’
‘汝入過宮否?’
‘有!’
薛海便敍述入宮之經過。
週五蟬問道:‘可有人向汝取過血?’
‘有!那人取過孩兒之血,便贈丹三瓶及黃金三千萬兩!’
‘汝已明白他們之用意吧?’
‘明白!他們不便認我!’
‘對!汝別追問此事!’
‘是!不過,娘不洗刷昔年之冤嗎?’
‘算啦!事過境過,汝已受封為王!’
薛海道:‘娘之器度令人敬佩!’
‘吾也恨怨過!經過佛禮之薰陶,吾看開矣!’
‘娘今後多教教孩兒們!’
‘汝已做得很好!汝怎會來此?’
‘孩兒帶妻小出遊順便濟助各地之急困人員!’
‘很好!吾聽過汝之不少善行!’
‘是的!他們多已改善生活!’
‘很好!吾想靜靜!明日再敍吧!’
‘好!’
薛海二人便行禮離去。
他一會見小燕三女,無心插柳柳成蔭,薛海無意中找到生母,三女欣喜的陪他歡敍—陣子。
於是,他們便借住入禪房。
入夜之後,知客尼如昔般啓箱,她乍見一張一百萬兩金票,任憑她已禮佛多年,仍然免不了一陣激動。
因為,峨嵋寺正需錢建寺呀!
她思忖一陣子,便離去。
她立即報告掌門人。
法音師太立即研判此金出自薛王爺所獻。
翌日上午,她一會見薛海便申謝。
薛海含笑道:‘此許誠意,請笑納!’
‘敝寺必永銘王爺之大恩!’
‘不敢當!’
雙方略述不久,薛海便會見慈母。
她一入禪房,立見二女已含笑在座,他便下跪叩頭,周氏不由春風滿面的上前扶起薛海及注視着。
‘好孩子!汝外公可含笑九泉矣!’
‘苦了奶奶及孃親!’
‘命該如此矣!’
‘奶奶打算何時下山?’
‘勿太張揚!以免驚動內宮!’
‘是!’
‘汝等先下山到嘉定渡頭等候!’
‘好!’説着,他已呈上一個錦盒,周氏便含笑收下。
不久,薛海已行禮離去。
周氏一啓盒,立即怔喜!
因為,盒中放滿銀票呀!
她翻閲銀票不久,便雙手連抖,因為,盒內有二十張一百萬兩金票以及二十張一萬兩金票和二十張一千兩銀票呀!
二女便一陣商量着。
不久,她們已向法音師太申謝辭行。
法音師太便含笑祝福着。
不久,她們便入大殿上香膜拜。
然後,她們塞入二十張一萬兩銀票。
她們一出殿,立見羣尼已列隊恭迎。
她們便一一申謝着。
她們忍不住掉淚。
良久之後,她們方始沿山道而下。
她們立見大批工人必是薛海之功德呀!
她們一出門,便搭車離去。
午前時分,她們一到嘉定渡頭,立見薛海諸人由酒肆出來,雙方一會合,便直接上前候船。
羅燕更是送來二包饅頭。
二女便含笑收下。
不到半個時辰,一條客船已經泊岸,立見排幫幫主卓宏上前行禮道:‘參見王爺以及四位王妃!’
‘免禮!幫主怎會在此?’
卓宏含笑道:‘吾巡視各店面!’
‘太巧啦!’
‘是呀!王爺欲何往?’
‘返鄉!’
‘請!’
眾人便與遊客上船。
他們一上船,卓宏便先安排船艙。
然後,他在船首安排大傘及座位。
不久,薛晦已率妻小陪奶奶及慈母品茗賞景着。
※※※※※
這天下午,薛海諸人終於返回薛府,周氏母女一見門上之“仁勇王府”金匾,便滿臉笑容的點頭入內。
小傢伙們便邊喊爺爺邊奔向羅三、無影拳以及老霸王三人,樂得他們笑哈哈的一一抱着他們詢問着。
周氏母女不由瞧得大喜!
羅燕便同慈母由美黛介紹二女之來歷。
田美黛驚喜的上前招呼着。
周氏母女便含笑招呼着。
薛海便正式介紹雙方。
老霸王笑呵呵的道:‘大喜也!’
眾人便欣然入廳就座。
羅燕四女便正式率子女一一上前向周氏母女行禮請安。
周氏母女樂得雙眼發眯啦!
沒多久,薛大財一返府,薛海便迎前道出此項喜訊,薛大財哈哈笑道:‘水到渠成!太完美啦!’
兩人便欣然入廳。
周氏母女便起身申謝。
薛大財臉紅的道:‘不敢當!吾這個賭鬼險些害了阿海!’
‘客氣矣!’
薛大財便匆匆入內。
不久,他取來那張字條道:‘抱歉!我早已輸光那一千兩銀票!’
周氏含笑道:‘浪子回頭金不換!’
‘哈哈!全仗阿海之福氣!’
‘客氣矣!’
周玉蟬便視珍寶的折妥字條放入錦盒中。
不久,他們已共享團圓宴。
良久之後,眾人方始散席歇息。
翌日上午,薛海率妻小陪周氏母女在墳場尋找不久,便找到周志遠之墳,立見墳上並無顯著的敗壞。
他們立知城民在修祖墳時順便整理過無主之墳。
不過,他們仍然除草填土修整着。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在墳前祭拜着。
周氏母女悲喜交集的不由淚流滿面。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們方始離去。
不出三日,小傢伙便“奶奶長”“老奶奶短”的圍繞在周氏母女身旁,羅燕四女亦盡其孝道陪侍她們。
她們心寬體胖,為之神清氣朗。
尤其周氏恢復得最為明顯。
薛海為慶祝母於團圓,便再度大撒錢,他經由各派及太湖幫等三大盟幫僱用三百餘萬人清理長江及黃河之淤泥。
此外,他們更強固江河堤防。
此工程由山西延伸到蘇州,工程空前之浩大,所需之經費亦甚為龐大,此訊立即震撼內宮之文武百官及皇族。
因為,連內宮也沒此魄力呀!
天時、地利加上人和,不出三個月,此工程已經完工。
長江及黃河兩岸的店面及土地價格立即上漲。
百姓更安居!
商家更放心的投資着。
據官方統計,薛海共以五千餘萬兩黃金完成此工程,其實,薛海只支付三千餘萬兩黃金,便完成此事。
官方並沒有統計錯誤,可是,官方不知道大批貧民為了報恩自動投入此工程,各派及商家也共襄盛舉。
完工之日,薛海率妻小陪慈母及奶奶返回開封祖居,卻見屋倒人空,於是,他們決定建立一個大堡。
薛海原本不欲現身,卻被少林弟子張揚而出。
翌日,他們便被邀到河畔主持“謝土祭河大典”,此大典依古禮進行,旨在祈求風調雨順勿造災情。
數十萬人皆參加此祭典。
更多的人卻因為擠不進現場而抱撼。
翌日上午,便有不少仕紳率師傅們到廢屋現場勘察着。
三日之後,薛海便主持破土大典。
接着,大批工人日夜輪流忙碌着。
薛海原本欲住客棧,卻被一吏迎入行館,此行館專供欽差高吏及皇族使用,身為王爺之薛海當然配住此地。
他們每日受邀到開封各地參觀着。
十日之後,薛海歸納建言決定擴建文物館。
現有之文物館以書冊為主,而且禁止百姓入內,薛海不但擴建十倍面積,更添加涼亭花園以及閲書之處。
工程尚在進行,書冊便已開放供民間借閲。
經由仕紳推動,近百萬冊民間也送入文物館中。
文物館因而成為進入開封必遊之地。
開封文風因而急追洛陽。
端節時分,上萬名文人騷士便在開封塊內外五百個據點吟詩題字,參與之民眾多達三十餘萬人。
此項盛會一直進行一個月,方始圓滿結束。
四十餘萬件作品便陳列文物館以及各學墊。
當然,仕紳的家中也沾光的懸上作品。
八月初,黃河及長江兩岸同時舉行“月圓人圓”活動,大批應節物品便由兩岸向外擴充贈送着。
這二個活動完全由薛海號召推動。
他負責一半經費,其餘經費早由羣豪及仕紳搶先支付。
十月底,薛海又推動“千里送鴻毛”活動,大批民間汰換之冬衣以及米油分別送達全天下各地之低收入人家。
這個年,全天下的人皆過得喜氣洋洋。
元宵時節,開封文物館落成全面開放,各項陣頭使開封足足的熱鬧三天,人潮更是川流不息。
十歲以下之童只要到現場,便可領一套文房四寶。
開封為之大旺!
三月底,大堡順利的完工,薛海便把御賜仁勇王府金匾懸妥,當天中午起,堡中接連免費供應流水席一個月。
各派掌門人一批批的前來申賀。
這天峨媚派掌門人法音師太率三百名女尼前來申賀,周氏母女立即欣然迎接她們入堡參觀着。
羣尼終於明白薛王爺便是周玉蟬之子。
羣尼為之申賀連連!
三天之後,羣尼便在堡中進行四十九天之“粱皇寶懺法會”,大批民眾紛紛前來同沾法喜。
十天後,少林掌門人也率三百名弟子前來共襄盛舉。
半個月之後,恆山派三百名女尼也前來協助。
法會規模為之大盛。
王府不但天天供養諸僧尼,更以流水席招待所有的人。
整個開封城內外酒樓及客棧為之一房難求。
薛海便以王府安置四千餘人。
這場佛門空前大法會尚未結束,武當、崆峒及青城三派之一千二百名道士已在王府內搭壇準備道家法會。
這天下午,北腿及天龍諸人含笑前來申賀。
他們更獻上由三千部馬車運來之書冊。
這些書冊經由他們派人在京城一帶收購,其中有大批珍貴的古冊,薛海申過謝,便把它們全部送入文物館中。
經此一來,開封便成為文物總部。
不少夫子文人更從各地前來借閲着。
開封之文風因而追過洛陽。
這天,“梁皇寶懺法會”圓滿結束,薛海不但宴謝僧尼,更各贈三張一百萬兩金票,三派不由大喜!
翌日,他們欣然離去。
道家法會立即展開。
各派之俗家弟子紛紛前來贊助着。
仕紳們亦前來協助着。
道家一向探植民間,這場法會因而更加的熱鬧。
法會時間更長達“天長地久”之九十九天。
薛海在這二場大會中,受益良多,因為,六位掌門人頻頻與他交換武學心得,他們更贈靈丹妙方。
此外,他的子女更獲六派高手之指點授技。
他雖然砸下大批的黃金,卻受益更多。
周氏母女為之更加的健康。
尤其周玉蟬之端莊秀麗高貴更令四媳自嘆不如。
法會終於圓滿結束。
薛海仍各贈三位掌門人三百萬兩黃金。
這一天上午,羣道申謝離去。
三日後,太湖幫等三幫幫主一起前來申賀。
不久,他們送上帳冊及大批銀票。
薛海便赴三幫拜訪。
一個月之後,他們吩咐妥堡中人員,立即離去。
他們果真赴太湖、洞庭湖及三峽暢遊。
他們順道赴兩湖各糧行巡視。
薛海更入各大城銀莊瞭解存金現況。
這些銀莊原本由薛大財只存下一百萬兩黃金,經由這些年之添加利錢以及售糧收入,如今已增加五倍餘。
薛海不由暗喜!
他稍估算,便知道這些收入已抵過他這些年之支出。
這天下午,他們—入鳳陽,便受到人山人海之歡迎。
鳳陽人經過這些年之風調雨順,他們每年有固定的工資收入,他們之投資也有不少的利潤。
這一切全因薛王爺之賜。
所以,他們竭誠歡迎薛海諸人。
薛海諸人便被一留再留,便在風陽住一個半月。
周玉蟬沿途瞧愛子以前做如此多的善事,不由大為欣慰。
這天下午,他們一返回貴陽,立見街上人潮滾滾,各店面不但激增,而且店內皆熱鬧紛紛,到處更瀰漫茅台酒。
他們為之大喜!
他們便先住入莊中。
不久,許夫子已前來拜訪道:‘參見王爺!’
‘免禮!此地更繁榮啦!’
‘是的!百業興旺也!’
‘夫子治理有方也!’
‘不敢當!眾人多慕王爺之名而來!’
‘哈哈!不敢當!酒坊已在營業吧?’
‘是的!早在一年半前便正式營業!’
‘生意不錯吧?’
‘供不應求!’
‘哇操!不可能吧!已經增加一百家酒坊呀!’
許夫子含笑道:‘各地之繁榮,已使酒需求激增!’
‘原來如此!’
‘稟王爺!皇上自前年元旦便準兩湖及此地免賦二十年!’
‘這……朝廷豈非虧大啦!’
‘放心!各地之繁榮已使賦收大增!’
‘原來如此!難怪各銀莊之存金會增加不少!’
‘是的!光是本城已存九千八百餘萬兩黃金!’
‘這麼多呀!’
‘是的!另在昆明存金六幹餘萬兩!’
‘哇操!怎會如此多呢?’
許夫子含笑道:‘茅台酒暢銷之故!’
‘哇操!果真賺錢如賺水!’
‘是呀!目前已在另外八大縣城共設妥八百家酒坊,據聞品質及產量皆不亞於此地,茅台酒必會更轟動天下!’
‘太好啦!又可以僱用不少人吧?’
‘已安置八十餘萬人!’
‘太好啦!哈哈!’
周氏母女也聽得眉開眼笑。
她們固然欣喜財物激增,她們最欣喜朝廷之免賦,因為,她們知道朝廷已知她們與薛海團圓,免賦是朝廷之善意回應。
許夫子又敍良久,方始離去。
翌日上午,薛海便率妻小犒賞各酒坊及店面人員。
他們所到之處,一直是人山人海!
遊客們更是熱情的行禮不已!
十天之後,薛海諸人方始離去。
黃昏時分,他們—入都勻城,便受到歡呼及恭迎。
薛海一見故鄉仍然如此熱鬧,不由安心。
他便含笑沿途招呼着。
入夜良久,他們方始返府。
小傢伙便奔入廳內先向薛大財諸人行禮請安。
眾人為之大樂!
薛海一入廳,薛大財便豎拇指道:‘贊!’
‘謝謝爹!孩兒此次花不少錢哩!’
‘哈哈!花!努力的花!否則,我們快被黃金淹沒啦!’
眾人不由一笑!
不久,薛海諸人已入房沐浴更衣。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們方始入廳用膳。
團賀之欣喜,使眾人胃口大開的進食。
良久之後,眾人方始散席歇息。
薛大財卻邀薛海及宇文恬恬入房道:‘恬恬!汝養母已有意做吾之老伴,不過,她要聽汝之意思!’
宇文恬恬喜道:‘太好啦!’
‘謝謝!吾會挑個好日子慶賀一下!’
‘謝謝爹!’
三人便欣然歇息。
翌日一大早,薛海便陪宇文恬恬返家見養母,立見她正與十五名婦人及少女在做筍乾,二人便上前招呼着。
諸女便欣然行禮着。
不久,宇文恬恬已與養母入房低語着。
薛海問道:‘山上又長筍啦!’
‘是的!產量又逐漸恢復啦!’
‘太好啦!辛苦你們啦!’
‘謝謝王爺讓我們過好日子!’
‘是你們自己之努力啦!’
‘不!我們以前沒有努力的機會呀!’
‘有理!你們以後也要給別人努力的機會!’
‘好!’
不久,宇文恬恬一出來,薛海便陪她離去。
兩人剛走不遠,宇文恬恬便低聲道:‘養母已有喜三個月!’
‘哇操!真的呀!’
‘嗯!可能因為喝蛇目水之故吧!’
薛海不由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