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方歇,鄭平便前來拜訪。
薛大財便迎他入廳道:‘吾介紹一下,勞老,小犬!’
鄭平便瞥過老霸王及薛海。
薛海挺身上前道:‘我叫做薛海,貴幫若想要家父合作,你就先通過我這一關,否則,一切免談!’
‘行,擺吧!’
‘擺?擺什麼?’
薛海不由望向老霸王。
老霸王笑呵呵的道:‘他接受汝之挑戰!’
‘原來如此,你若能挨我一掌而不退,便算你過關!’
‘嘿嘿,汝找對人啦!來吧!’説着,他已挺胸而立。
‘你不考慮一下?’
‘免,任汝打從孃胎便練武,也休想奈何吾!’
‘小心啦!’
‘來吧!’鄭幹一扎馬步,便挺胸而立。
因為,他自幼修練橫練功夫呀!
薛海一揚掌,立即劈去。
薛大財一見無風無搖,不由一怔。
他便望向了老霸王。
鄭平一見狀,不由變色。
他急忙提足功力迎去。
“砰!”一聲,他的胸口已挨一掌,他剛覺劇疼,雙眼已冒金光,嘴中乍甜,他已忍不住吐血。
他的全身更似風箏般飛去。
“砰!”一聲,他已飛出廳堂摔落在十二道階前地面,他立覺全身骨頭皆散,他更覺一陣天旋地轉。
“呃哇”聲中,他已經吐血仰倒。
他的全身為之抽搐。
薛大財驚喜的站起。
薛海卻怔視自己的有掌。
老霸王呵呵笑道:‘汝出全力了吧?’
‘是的!’
‘此人果真有幾分硬骨頭!’
‘怎麼辦?’
‘涼拌,送他返萬年幫吧!’説着,他已先行掠出。
他一掠落鄭平身旁,便連拍鄭平的胸腹大穴,不久,鄭平呻吟一聲,便眼前一黑的昏迷不醒。
老霸王含笑道:‘僱車吧!免得他撐不到家門!’
薛大財便吩咐下人備車。
不久,老霸王已挾人上車。
薛海一上車,車伕立即弛去。
老霸王便含笑指點着薛海。
馬車便沿途疾弛着。
午後時分,老霸王便與薛海換車趕路。
七顫八抖之下,鄭平在日落時分已經嚥下了最後一口氣,老霸王見狀,便決定拋屍先歇息一番。
不久,他已挾屍由車尾掠出。
他掠入林,便劈坑埋屍。
不久,他已掠上了車。
入夜不久,他們已經投宿用膳。
膳後,他們便行功歇息。
翌日上午,他們便合搭一車弛去,老霸王便沿途指點着。
入夜不久,他們終於進入了貴陽。
他們仍然先投宿用膳。
膳後,老霸王便吩咐薛海行功。
他便上街散步着。
不出半個時辰,他已瞧見了萬年幫大匾,他一瞧這座建築物不小,他立即知道里面一定有不少的人。
於是,他從容逛一圈。
他立即發現守備鬆懈。
於是,他決定採取“本輕利重”的暗殺行動。
他便返客棧行功歇息。
子中時分,他便喚醒薛海。
他便指點暗殺之要領。
不久,二人已溜出客棧。
二人便掠向了城外。
他們一近萬年幫,老霸王便低聲道:‘吾來示範吧!’
‘好!’
老霸王便掠牆而入。
薛海剛跟入,老霸王已飄向了大門。
不久,他已由門內掐住一人之後頸。
他使勁一旋,只聽卡一聲,對方便低呃而死。
老霸王便挾屍放在門後。
他朝右方一指,便率薛海行去。
不久,他們已瞧見一人靠坐在牆角打盹。
老霸王一蹲下,便捏上對方之鼻。
對方乍醒,立即抬頭。
老霸王便一手捂口及一手掐頸的旋扭。
對方之頸骨乍斷,立即嗝屁。
薛海便含笑豎起了右手拇指。
不久,老霸王朝窗內一指,便先躍入。
薛海會意的跟入,便見榻上有一人在呼呼大睡,他便躡足上前,再一手捂口及一手震上了心口。
對方乍睜眼,立即嗝屁。
老霸王便含笑豎起了大拇指。
不久,二人便分途前進。
薛海又暗刺三人之後,他再入一房,立見一對男女光溜溜的互摟而眠,他不由一陣臉紅及猶豫。
不久,他便上前捂男人之口。
然後,他一掌按上對方的背心“命門穴”。
對方輕輕一震,立即嗝屁。
薛海不願殺女人,便前往鄰房。
合該萬年幫作惡多端,非遭報應不可,長期的平安無事,使得每人皆放心的呼呼大睡着。
薛海二人便如入無人之境的宰人。
老霸王更順手牽羊的攜出一批批的財物。
他把它們放在門口,便繼續宰人。
破曉時分,他略加估計,便決定離去。
於是,他召來薛海一起取走財物。
天未亮,他們已溜回房中。
他們互視一笑,便上榻歇息。
天亮不久,萬年幫便驚呼不已。
因為,上自幫主,下自小角色,一共有三百一十人莫名其妙的被制死,足見來敵既多而且高強。
剩下的三百餘人不由慌成了一團。
良久之後,他們才決定先收屍再溜之大吉。
於是,他們攜屍入墳場埋妥。
堂堂萬年幫幫主便只以一條被單入葬啦!
他若死後有知,不罵死才怪哩!
午前時分,剩下之人已瓜分財物離去。
萬年幫因而冰消瓦解。
當天下午,老霸王已率薛海逛過萬年幫的大門,他們一見沒人守門,他們便心中有數啦!
不久,他們已由後牆掠入。
他們在內逛一圈,便確定餘眾已逃。
兩人便含笑離去。
兩人便趁機逛街。
翌日上午,老霸王便把順手牽羊取來的銀票自貴陽銀莊兑出銀票,然後再與薛海搭車離去。
他便在途中指點其他的暗殺手法。
這天下午,他們已安然返家。
薛大財便迎來道:‘解決啦?’
‘汝可高枕無憂啦!’
‘謝啦!’
‘為防萬一,汝外出時,宜率人同行!’
‘好!’
薛海二人便返房沐浴更衣。
當天晚上,薛大財便設宴慶功。
許夫子當然作陪啦!
這一餐,薛海也喝了半壺酒。
他們暢飲不久,方始歇息。
此時,位於秦淮河畔這塊脂粉飄香銷金窟地區,大小畫舫正散發着誘人的光華以及氣息。
“三七仔”更頻頻在岸上吆喝的拉客着。
不久,卻有一條畫舫正弛離岸邊。
不久,它已在河中落錨停妥。
燭光乍亮,大紅燈籠立展風華。
不過,整個船面卻只有四名錦服中年人坐在太師椅上品茗,他們的身旁各有一位幼齒仔侍候着。
四張太師椅依東南西北方向而設,在他們的中央卻有一大堆爛泥巴,周遭另以布團圍堵着。
哇操,如此體面的人怎麼會坐在爛泥巴四周呢?
而且,此四人皆含笑瞧着爛泥巴哩!
莫非爛泥巴中有黃金?
非也,他們在等候欣賞好戲。
不久,兩名美豔少女各披白袍及紅袍由艙內出現,她們一行近,便含笑各撐開身上之寬袍。
立見她們只穿着底褲及肚兜。
那種肚兜並非一般之肚兜,它只遮住了雙乳而已。
那底褲更是離譜,因為,它只是一片掌幅大小的布,它只能勉強的遮住迷人的方寸之地。
腰上之帶更是細小無比。
二女乍掀袍,那四名男人立即雙目大亮。
那八雙眼不約而同的泛出了淫光及喜色。
“唰唰!”二聲,二女已掀袍落地。
立見她們在原地徐徐轉一圈。
立見二女之臀全露。
臀溝只有一片窄布夾住。
此景立使四名男人呼吸急促。
因為,此二女不但肌膚雪白,而且曲線分明,她們不但前凸後翹,而且散發着撩人的氣息。
配上她們臉上之媚笑,更是要人命。
不久,她們已站入了爛泥巴之中。
四位幼齒仔便請四名男人下注。
當場便有三人押白袍女獲勝。
不久,二女互搭雙臂,便先推擠着。
這便是最新型的“美女相撲”,任何一方若退出布圍外或被按倒無力反抗,便被判落敗。
押注獲勝者便可均分另一方之下注。
欲上此船下注者,必須先繳三千兩白銀,而且要夠身份地位,所以,迄今仍有上百人登記等候上船哩。
參加下注的人並不吃虧,他們若獲勝,由於注甚大,他們一定可以分回他們所繳之三千兩白銀。
他們若輸,便可以一起玩落敗之女子。
所以,人人趨之若騖。
且説二女推拉一陣子之後,便動腳啦。
不久,紅袍女探腳甩腰,白袍女當場倒入了泥巴中。
紅袍女便順勢一撲。
那知,白袍女機伶的翻身滾去。
紅袍女當場撲成了一臉的泥巴。
四位男人不由哈哈一笑。
白袍女一爬起,便撲上了紅袍女。
二女便扭打翻滾着。
男人們亢奮的吶喊加油着。
不久,只聽“嘶!”一聲,白袍女子肚兜已被扯斷,她的雙乳乍現,四位男人便亢奮的盯視着。
沒多久,紅袍女的肚兜也被拉斷。
那對大乳立即顫動不已。
男人們瞧得更亢奮啦。
四位幼齒仔便請他們追加下注。
四位男人便笑哈哈的又下注了。
又過了不久,紅袍女之底褲已被撕破。
男人們更亢奮啦!
沒多久,紅袍女已被撕成赤裸。
白袍女更是壓趴在她的身上。
那三名男人便連連加油着。
四位幼齒仔便趁機邀他們加註。
那三名男人當然立即加註。
另外一人卻不含糊的加註。
因為,他至多輸了一份,他可贏三份呀!
四個男人便吶喊加油不已。
紅袍女又掙扎不久,倏見她反手抓住白袍女之右手便用力一拉,她的右腳也倒踢而上。
“叭!”一聲,白袍女立即被踢上了右臀。
她“啊!”叫了一聲,便被拉倒。
紅袍女趁機翻身一壓,便以右膝頂住白袍女的胯間,她的雙手更是緊按住白袍女的雙乳。
她更以指尖夾緊兩粒乳頭。
白袍女為之連連叫疼。
不久,她甘拜下風啦!
紅袍女格格一笑,立即起身。
立見她高舉雙手在原地轉了一圈。
四名男人立即報以喝彩及掌聲。
尤其勝注之男人更是連連叫好。
因為,他以一比三的大贏啦!
四位幼齒仔立即把所有的押注送到了他的身前,他笑哈哈的遞出了一張一千兩銀票道:‘賞汝等吧!’
四妞立即脆聲申謝。
一妞上前收妥銀票之後,四妞便各自返位。
紅袍女便含笑行到了那人的身前。
那人道句很好,便遞出了一疊銀票。
‘謝謝大爺厚賜,請大爺稍候!’説着,她已含笑下艙。
白袍女一起身,便逐一到三位男人身前行禮致歉,三位男人笑哈哈的趁機多欣賞一陣子泥巴胴體。
不久,白袍女也入艙了。
四位男人便含笑品茗。
四名幼齒仔立即含笑曼舞着。
不久,她們已卸掉外衫。
她們便邊舞邊緩緩的除掉了衣物。
良久之後,她們皆已露雙乳。
四位男人立即被這個墊檔節目刺激着。
她們便欲脱還羞的守着最後一件褻褲。
良久之後,紅袍女與白袍女一絲不掛的出現,四位幼齒仔識趣的立即拿起衣物退到了椅旁。
白袍女二人便大方的走過每位男人。
不久,四名男人已經火冒萬丈。
紅袍女便牽起了獲勝之男人。
對方立即一掌搭臀邊摸邊跟入艙。
不久,白袍女也引導一人入艙。
沒多久,艙中已經炮聲隆隆。
二位馬仔既美又年輕,她們熱情迎合著。
二位男人為之連連叫好。
他們便亢奮的發泄着。
不久,他們已槍支走火啦!
不久,二位男人已滿足的重返座位。
沒多久,二女便上來各邀一名男人入艙快活。
他們原本以為必須等待白袍女,如今二女同時陪他們快活,他們欣喜之下,便捨生忘死的拚命着。
二女便放浪迎合著。
二位男人由於亢奮太久,如今一衝刺,迅即丟盔卸甲。
不過,他們滿足的眉開眼笑了。
他們雖然輸錢,卻輸得大樂。
難怪有錢郎皆排隊等候上船快活。
亥初時分,畫舫一靠近,六妞便恭送四名男人離去。
不久,船支又泊回河中,立見六妞攜銀票在艙中列隊等待,沒多久,一名治豔婦人已經含笑行來。
‘參見娘!’
‘免禮,今夜表現不錯!’
六妞立即呈上銀票。
婦人便按規矩的賜賞。
不久,她已攜銀票返艙。
六妞亦欣喜的返房點私房錢啦。
紅袍女今夜最豐收,她樂得雙眼發亮啦。
※※※※※
風水輪流轉,一向天地人“三不合”又窮又偏僻的貴州都勻城如今已經每日人潮滾滾,哈哈笑聲更是處處可聞。
因為,茅台酒引來了更多的酒客。
生筍及筍乾亦引來更多的商人。
整個都勻城瀰漫着酒香啦!
都勻百姓為之大樂了。
鄰近縣城早已湧入了三萬餘人,他們紛紛在薛大財的各家店面及酒坊工作,薛大財亦提供優厚的工作待遇。
他的工資已是貴州各地之首位。
他不但先付工資,更在年底加發一個月的工資,此外,他更不定期的賜賞,難怪人人爭先前來工作。
採筍之人更樂,因為,薛大財在三個月期滿之後,便增加工資五成,他們也不好意思每天再取走六支竹筍。
筍乾之產量為之增加。
雖然如此,如今仍然呈現供不應求之狀。
薛大財存心利用此狀刺激銷路,所以,他吩咐下人照常割筍及製作筍乾,他只吩咐他們要保持品質及水準。
工人們因而工作得輕鬆愉快。
釀酒之工人也如此,他們以三班輪流,每人每天只工作四個時辰,他們便可以獲得全家温飽,他們幹得更起勁啦!
在酒樓及客棧工作的人更樂。
因為,他們每日可以均分客人所賞的小費。
這些收入每月皆超過他們工資四至五倍。
所以,他們更勤快的幹活着。
最大的受益者便是薛大財,他如今已在銀莊存妥了一百餘萬兩白銀,這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財富。
由於各項收入之激增,他的財富也加速累積着。
這天下午,他一聲令下,一萬餘名男女便在城內外鋪路。
不出三日,城內外之大街小巷已經平坦。
貴州之“地無三里平”已經在此城消失啦!
來往之人車走得又快又喜着。
工人們因而增加一筆收入了。
接着,薛大財採納許夫子之建議,他配合縣令禮聘三十名夫子,而且完全免費的替孩童啓蒙。
由於家家户户皆已温飽,大人便紛紛送孩童入塾。
學塾為之客滿。
薛大財立即僱工加建學塾。
現有之學塾便以兩班制的為羣童啓蒙。
夫子們之收入為之倍增,他們皆認真授課。
薛大財已成為人見人敬的大員外啦!
這天上午,由於天氣放晴,酒客及遊客紛紛湧入了都勻城中,採筍之男女亦欣然來回的挑筍返回家中。
不久,恬恬的孃家便與六位男女出售鮮筍。
由於買客甚多,他們便以支計價。
不出半個時辰,她們已出售了五千餘支鮮筍,恬恬之娘便依前例的把一塊碎銀交給了那六人分配。
那六人樂得申謝離去。
恬恬之娘便把白銀送交恬恬。
如今的恬恬已有三對青年男女協助她管帳,她收妥白銀之後,便派一名少女登帳,另派二名青年抬銀存入銀莊。
因為,她一直提防外人之搶劫。
午前時分,一百家酒樓及客棧已經全部客滿,茅台酒香濃得飄出了數里,暢飲及喧譁聲洋溢着熱鬧。
此時,一部馬車停在一家酒樓前,小二立即迎去。
車伕一下車,立見一名少女探頭道:‘準備幽靜座頭!’
小二忙哈腰遭:‘抱歉,座無虛席,請稍候!’
‘這……車伕,走!’
‘是!’
車伕立即返座及驅車離去。
那知,他又連問十家酒樓,皆是座無虛席,他不由一怔。
立見少女道:‘續問!’
‘是!’
車伕便逐家問着。
他邊問低嘀咕道:‘如此鳥不拉屎地方怎會有此盛況呢?’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車伕終於問到了一個座位,不久,一名秀麗少女已由一名綠裳少女陪同下車。
她們由於沿途詢問,臉色因而欠開朗,就在此時,六名大漢勾肩搭背步伐蹣跚笑哈哈的歡敍而來。
他人滿口酒味更是大噴特噴着。
二名少女當場皺眉瞪去。
一名大漢見狀,便笑道:‘喲,好標緻的小妞喔!’
立見另一名大漢哈哈笑道:‘好似原裝貨哩!’
‘不一定喔,瞧她們一副悶騷狀!’
六人不由哈哈大笑。
綠裳少女一咬牙便望向了秀麗少女。
秀麗少女冷峻的道:‘敲碎狗牙!’
‘是!’
立見綠裳少女自袖中取出一支簫,便閃身迎去。
六名大漢見狀,便散開注視她。
只見她的纖足一落地,便揚簫疾敲猛戮着。
“叭!”一聲,一名大漢已哎叫倒地。
立見一名大漢叫道:‘帶刺玫瑰哩!’
‘浪貨,上!’
立聽一人又哎叫倒地。
另外四人立即拔匕撲來。
綠裳少女不但飄閃如飛,而且左劈右敲,沒多久,四名大漢已經在哎叫聲中先後仆倒在地上。
綠裳少女便上前疾劈右腳。
一陣砰響之後,那六人已經滿口噴血了。
落牙更是遍地。
他們駭疼的叫着。
他們那“漏風”叫聲更加悽慘着。
二名少女冷冷一哼,便昂頭入內。
酒客們為之怔視她們。
掌櫃及小二為之不知所措。
綠裳少女立即召來一名小二道:‘速安排座位!’
小二立即對這位女煞星連連答是。
不久,他引導她們來到了臨窗座頭前,他立即取下了肩上之毛巾迅速的擦過桌面以及二張椅。
綠掌少女立即道:‘二份酒菜!’
‘是,是!’
小二立即行禮離去。
綠裳少女立即自包袱取出一巾仔細的再拭過桌椅。
秀麗少女才默默入座。
綠裳少女立即取出二個銀盃放在自己及秀麗少女的面前。
然後,她另取出二套銀碗,銀筷及銀匙放妥。
眾人見狀,不由頻頻地望向她們。
原本喧譁的大廳卻為之靜悄悄。
不久,八名大漢匆匆步入了大門,他們乍見六名同伴掉牙流血的倒地慘叫,他們不由駭怒交加的望向了大廳。
立見另外十二名大漢匆匆進入了大門。
他們乍見此景,亦駭怒交加。
當場便有一人喝道:‘是誰如此大膽,滾出來!’
秀麗少女立即抬起右掌再斜劃而出。
綠裳少女當場目泛煞光。
她自包裕取出一物,只見她一按再一甩,寒光乍閃,一把軟劍已經似一條銀蛇般挺得筆直啦。
大廳諸人駭得紛分低下了頭。
綠裳少女卻滿面殺氣的離去了。
那二十人乍見這位美麗的幼齒仔居然持劍滿面殺氣的出來,他們在暗怔之餘,直覺的立即出兵刃。
綠裳少女向前一閃,便揮劍削、砍、刺、切、戮不已。
她的身法仍似方才般飄忽迅疾,此時的招式卻比方才之簫招迅速,而且招招直接殺入大漢們之要害。
當場便是一陣慘叫聲及落地聲。
那二十人便似綿羊被猛虎撕殺般倒地。
每張臉皆暴瞪雙眼的充滿不信與不甘。
每具身子皆只有一個傷口,他們不是心口冒血便是喉結溢血,而且每人皆被一劍斃命哩!
這份劍招有夠駭人。
如此狠辣更是駭人。
那六人掉齒大漢當場駭得屁滾尿流。
他們紛紛求饒着。
綠裳少女越想越怒,立即振劍刺死了他們。
“住手!”吼聲之中,一名中年人已率三十人掠來。
綠裳少女未容他站穩便上前疾刺。
中年人並掌一劈立即抽身後退。
綠裳少女當場被逼退。
立見三名大漢不知死活的搶攻過去。
綠裳少女一剎身,便旋身疾刺着。
剎那間,那三人為爭功立即赴地府報到了。
中年人乍見到此女劍招如此凌厲,他不由大駭。
他立即喝道:‘併肩子上!’
眾人立即喊殺撲去。
中年人立即仰天長嘯三聲。
立聽北方傳來了三聲嘯聲,中年人不由鬆了口氣。
慘叫聲中,三人已在這剎那間倒地。
綠裳少女立即左掌右劍疾攻不已。
大漢們便在慘叫聲中紛倒。
中年人不由瞧得眼皮連跳。
他立即退出大門望向了遠方。
不久,三名中年人已率一百餘人掠來。
中年人大喜之下,立即仗劍入內。
“唰!”一聲,他已斜切而入及削向了綠裳少女的左臂。
綠裳少女一旋身,便反手一劍刺來。
中年人只求平安,立即後退。
剩下的十七名大漢立即一哄而上的撲攻着。
綠裳少女當場砍死了二人及劈死一人,不過,她的左袖已被削下了半截,她的鋭氣當場跌落了三成。
中年人見狀,立即吼道:‘殺!’説着,他已趁隙刺劍。
剩下之十四人立即再度撲攻而上。
綠裳少女只砍死一人,便被逼退。
“砰!”一聲,她的後腳跟一絆上了屍體,當場一晃。
中年人立即率眾疾攻。
叱喝聲中,秀麗少女已直接掠窗而出。
只見她左右開弓的揚掌疾彈,指力便疾射而出。
別看她的手又白又嫩,指力卻強勁得使四人的腦瓜子破孔噴血,慘叫聲更是淒厲刺耳。
現場諸人為之駭然望去。
綠裳少女趁機退後三尺餘。
秀麗少女一落地,便以足尖挑起了一把劍,只見她順手接劍便閃身掠向了中年人,利劍亦幻出七朵劍花。
中年人識貨的立即後退。
秀麗少女倏地抬左掌,便彈出指力。
“叭!”一聲,中年人立即慘死。
立見他的印堂開花濺血。
他剛伸手一摸印堂,立即倒地。
剩下之人不由駭然欲逃。
二女便聯劍疾砍猛削着。
剎那間便有十人慘叫倒地。
怒吼聲中,三名中年人已經掠入。
六名大漢立即緊接而入。
秀麗少女立即振劍疾罩向二名中年人。
綠裳少女則攻向了另一中年人。
三名中年人立即怒喝的振劍攻來。
“唰!”一聲,秀麗少女之劍鬼魅般切入,只聽“卜!”一聲,左側中年入之頸項已被刺上,他不由駭啊一聲。
居中之中年人便疾砍向秀麗少女。
秀麗少女振劍一削正好砍上了對方之來劍。
“當!”一聲,中年人立覺虎口裂疼。
他不由暗駭對方如此年青卻有如此精純之功力。
秀麗少女化削為刺的立即出劍。
她倏抬左掌,便又射出指力。
中年人顧此失彼,當場慘叫仆倒。
三名大漢見狀,不由大駭。
可是,他們已經撲近,只好硬着頭皮攻出。
秀麗少女立即疾揮利劍。
一陣慘叫之後,三名大漢已入地府。
立見三十餘人一鬨攻向了秀麗少女。
只見她夷然不懼的揮砍利劍,左掌更疾劈不已,她的周遭立即砰砰連響,以及慘叫不已。
她便似割草般宰人。
她的招式不但與綠裳少女不同,她的速度及力道皆強上數倍,所以,她如入無人之境地宰人不已。
不過,大漢們也一批批的衝殺而來。
因為,他們仗恃人多,決心拼到底。
二女便被衝開的單兵攻擊。
不久,門內已是遍地屍體。
秀麗少女倏地連連砍劍及疾劈左掌,一陣爆響以及慘叫之後,她已經衝殺到門前之大街上。
她立即彪悍的砍劈不已。
大漢們便加速傷亡着。
不過,立即又有一百餘人投入了戰場。
倏見人影連閃,薛海已經與老霸王掠立於莊院屋頂,他們便“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居高臨下觀戰。
老霸王乍見秀麗少女的招式凌厲,不由雙目一亮。
薛海便興致勃勃的瞧着。
不久,老霸王低聲道:‘在江湖上走動,遇上女子,小子及老子,必須小心,因為他們若無把握,不會出來送死!’
‘有理,此二女有夠厲害!’
‘不錯!’
‘這些人是誰呢?’
‘萬年幫的人!’
‘當真?’
‘不錯,他們之打扮頗似!’
‘他們實在有夠衰,他們逃得了上回之劫,如今卻在此地挨宰,他們已經註定要客死他鄉啦!’
老霸王點頭道:‘是的,汝多瞧瞧左側女子之招式吧!’
‘好!’
二人便津津有味的瞧着。
不久,薛海更如入其境般跟着比劃着。
老霸王不由瞧得暗喜道:‘阿海之悟性更強矣,吾該安排他多看看別家的招式,以提升他的閲歷!’
他便思忖如何進行此事。
這批冒失鬼果真是萬年幫餘孽,他們上回瓜分財物“落跑”之後,他們曾經好好的享受一陣子。
坐吃山空,當他們發現即將缺錢,便打歪主意。
於是,有人想到薛大財這支大肥羊。
於是他們互通聲息的會合著。
他們在昨天下午剛入城,今日中午正在各店內暢飲,料不到會因為那六人之吃豆腐而引來集體殺身之劫。
這便是他們積惡的報應。
又過了盞茶的時間,剩下的二十六人已匆匆逃去。
二女卻恨恨的追殺着。
不久,她們已追出城外。
薛海道:‘她們的招式不賴哩!’
‘的確,尤其拼勁更不遜於男人!’
‘是的,我比不上她們!’
‘慢慢來,她們一定已經歷過多次這種場面!’
‘有理,不過,她們已殺如此多人,為何要追殺呢?’
老霸王含笑道:‘這叫做一勞永逸,她們不願日後再被襲!’
‘有理,這些人如果真的是萬年幫的人,他們一定要對爹不利,我們在當日應該把他們全部宰光!’
‘有理,吾原本以為可以駭退他們哩!’
‘他們頭長癩,腳生膿,壞透啦!’
‘呵呵,是呀,下去善後吧!’
‘好!’
於是,他們便掠落地面。
立見薛大財出廳問道:‘怎麼回事?’
老霸王含笑道:‘二位女子在酒樓殺不少人,她們已追殺餘眾出城,汝速派人善後,以維生意及安定人心吧!’
‘好!’
薛大財便匆匆離去。
他一到現場,立即調車派人忙碌着。
眾人見狀,便紛紛送屍上車。
不出盞茶時間,四百餘具屍體已被運走。
眾人便打掃地面的碎肉及血跡。
當二女返回之時,現場已復原了不少。
二女一入座,便默默不語。
三名小二訊即送上了二份酒菜。
二女經此一來,食慾已經大減。
其他的酒客更是匆匆的結帳離去了。
因為,沒人敢留下來挨宰啦!
大廳一空蕩,二女的心情反而一暢。
她們便默默品嚐茅台酒。
良久之後,秀麗少女取出一張銀票便低聲吩咐着,立見綠裳少女道:‘剩下之銀賞給方才善後之人!’
掌櫃便上前申謝。
二女拎起了包袱,立即離去。
掌櫃乍見一千兩黃金,不由一怔。
他立即送交薛大財處理。
薛大財道:‘依她們之意行事吧!’
‘可是,員外已賞過呀!’
‘無妨,以免被她們誤解!’
‘是!’
不出半個時辰,方才出力的人羣統統有獎的獲賞啦!
他們為之大樂。
當天晚上,老霸王便與許夫子及薛大財研究如何加強自衞力量,因為,縣令吩咐薛大財勿再使今午之事歷史重演。
良久之後,他們決定通知各店面提高警覺及隨時支援。
翌日上午,薛大財便赴各處吩咐着。
經此一來,老霸王便暫停外出。
他開始指點薛海進一步練習控制屠龍匕之手法,因為,他一直希望薛海能夠到達劍仙馭劍之境界。
他相信薛海日後可以達到此境界。
所以,他循序指點着。
他便以普通短匕供薛海練習着。
這把屠龍匕乃是以玄鐵及烏金揉合煉成,它不但沉重,而且犀利,匕上之口訣更是寓意深遠。
老霸王每思考一次,便領悟一次新招。
所以,他相信此手法可達馭匕之境界。
所以,他天天指點薛海擲匕旋迴飛射目標。
且説秀麗少女與綠裳少女膳後離去之後,她們便沿街瞧着男男女女製作筍乾,她們不由充滿了好奇。
接着,她們沿着酒香來到了一座酒坊前,她們正打算入內瞧瞧,卻被門房以“謝絕參觀”為由予以擋駕。
她們只好離去。
不久,她們已沿山道步向了竹山上。
她們遙見遠方之翠竹隨風搖曳,不由心情一暢。
倏聽身後遠方有異聲,秀麗少女立即回頭。
她立即看見一位瘦削中年人瞪着一對森寒眼光望着她而來,她直覺的提聚功力以及徐徐轉身。
綠裳少女見狀,立即取出軟劍戒備着。
瘦削中年人立即止步道:‘汝與羅三有何淵源?’
秀麗少女沉聲道:‘汝是誰?汝為何問此事?’
瘦削中年人立即拾起左掌,立見他的左掌小指齊根而斷,掌色原本臘黃,突然變成了黑色。
秀麗少女為之神色大變。
她當場便退後兩大步。
瘦削中年人嘿嘿一笑道:‘放心,吾不會對晚輩下毒手!’
秀麗少女沉聲道:‘汝便是九指笛魔?’
‘嘿嘿,羅三自稱簫君,卻貶吾為笛魔,公平乎?’
‘汝怎會練毒?’
‘汝父知道!’
‘汝為何確定吾之身份?’
瘦削中年人道:‘汝若非羅三之女,怎麼會施展羅三之四方劍法,汝更不可能施展田美黛之蓮花指!’
秀麗少女一時無言以對。
瘦削中年人道:‘汝雙親只育汝一女?’
‘不錯!’
‘嘿嘿,羅三無子,很好!’
他不由仰天哈哈一笑。
秀麗少女沉聲道:‘吾不遜鬚眉!’
‘不錯,以汝如今之修為,確已夠資格稱為高手,不過,汝只是高手中之下等角色,汝別井底觀天!’
‘道出來意吧!’
‘簡單,吾要與羅三了結恩怨,汝留下!’
‘休想!’
‘汝別逼吾傷汝!’
秀麗少女立即取劍及拋包袱落地。
綠裳少女立即也拋包袱備戰。
瘦削中年人嘿嘿一笑,立即緩步而來。
二女互視一眼,立即先發制人的振劍攻去。
瘦削中年人一閃身,便飄出右側。
只見他揚掌一劈,二記掌力已卷向了二女。
二女擔心掌力含毒,立即退開。
瘦削中年人便趁隙撲攻向綠裳少女。
綠裳少女急忙振劍疾刺及揚掌欲劈。
那知,瘦削中年人不但立即以指夾住劍鋒,還揚掌迎向她欲劈之纖掌,他那黑掌立即駭得她收掌。
瘦削中年人立即化按為切的切上劍。
“當!”一聲,利劍立被肉掌砍斷。
“咻!”一聲,秀麗少女已射來指力。
瘦削中年人一旋身,立即閃過指力及扣住綠裳少女,立見她悶哼一聲,便似軟泥般癱軟倒在地上。
秀麗少女急得掌指交加猛攻着。
瘦削中年人反而從容飄閃着。
高手果然有等級之差別,二女方才殺氣騰騰的宰四百餘人,如今遇上了這等高手,她們便落居下風。
不久,瘦削中年人已制倒秀麗少女。
他立即含笑道:‘吾在此候羅三夫婦二十天!’説着,他已拍開綠裳少女的穴道。
她拿起了包袱,便匆匆掠向了遠方。
瘦削中年人向四周一瞥,便上前拍昏秀麗少女。
接着,他替她戴上一幅相貌普通之婦人面具。
他又替她收妥劍,便挾人拎包袱離去。
不出半個時辰,他已住入一間民宅。
他姓池,單名天,他原本以笛功成名,卻因為情場失意又敗於羅三,他憤而修練毒功欲復仇泄恨。
他是薛海之老主顧,薛海以前所捕之毒蛇都由他生吃蛇血及蛇膽,他的毒功因而大增,可惜,他已甚久沒有吃到蛇血及蛇膽。
因為,薛海早已不捕蛇了。
池天上山欲捉蛇,卻未見條蛇。
他因而被迫入雲南山區捕食毒蛇。
他昨天返長生堂配藥,今天正好瞧見二女宰人,他由她們的招式認出她們與他的血海仇人羅三有淵源。
他方才套出秀麗少女乃是羅三之女不由大喜。
他一聽羅三沒有兒子,不由更喜。
於是,他決定劫持她誘殺羅三夫婦。
他一返回他以前所住的民宅,便開始準備着。
當天晚上,他已挾秀麗少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