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聲中,竹葉紛飛。
黑光回飛一圈,便串着一大批竹葉飛向了薛海,他一揚右手,立即輕鬆愉快的把小匕接在手中。
老霸王呵呵笑道:‘果真奇才,汝能在十天內練成此手法,汝已經可以正式修練屠龍匕上之招式啦!’
‘謝謝您老!’
老霸王便含笑指點着。
此時的許夫子正在學塾房中與薛大財喝酒,只見薛大財問道:‘夫子今日怎會如此看得起我呢?’
許夫子含笑道:‘汝認為吾看不起汝?’
‘不,夫子一直在教阿海識字,我很感激!’
許夫子含笑問道:‘大財,汝今年該有三十五歲了吧?’
‘我剛滿四十歲!’
‘挺快的,當年,咱們還在山上捉山豬哩!’
‘是呀,一眨眼便過了二十年啦!’
‘汝記性不錯,足見汝尚未賭昏頭!’
薛大財不由一陣臉紅。
許夫子含笑道:‘妝之賭齡已逾二十五年吧?’
薛大財臉紅的道:‘我自十四歲開始賭!’
‘汝可有算過?汝已輸多少?’
‘這……我也不知道!’
‘一年至少輸五千兩吧!’
‘是的,只多不少!’
‘很好,汝已賭了二十六年,每年輸五千兩,汝已輸多少啦!’
薛大財不由一怔。
他的臉色隨即一紅。
不久,他默默的低下了頭。
許夫子道:‘汝也知道曹虎那批人只拿四、五萬兩在經營賭場,汝即使大贏,汝至多能拿到四、五萬兩,他們肯付嗎?’
‘這……這……’
‘大財,別賭啦!吾有一條發財路子,汝只須肯幹,不出三年,汝至少可賺二十萬兩,幹不幹?’
‘當真?’
‘吾會騙汝乎?’
‘好,我戒賭,我幹!’
‘很好,汝先戒賭,汝每天喝三條蛇血吃三個蛇膽,不出半年,汝便有體力可以賺大錢,如何?’
‘好!’
‘幹!’
二人便欣然乾杯。
不久,許夫子道:‘這條財路便是製售筍乾!’
‘筍乾?’
‘不錯,汝那座竹山必會產筍!’
‘這……不可能吧?’
‘相信吾一次吧!’
‘好!’
‘總之,汝先養妥體力吧!’
‘好!’
於是,二人便邊飲邊聊着。
※※※※※
這天下午,老霸王率許夫子,薛大財及薛海步入了洞中之後,他便如識途老馬般沿着彎彎曲曲的山道行去。
此通道在都勻縣城及貴陽城之中,據官方之統計,它約有三百餘里遠,途中多是彎彎曲曲的山道。
而且山道依山勢高低起伏,甚難通行。
因此,一向罕有遊客進出此山洞。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只見老霸王按熄火把,便低聲道:‘待會之所見所聞,皆甚可怕,汝三人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是!’
老霸王便率他們側身擠入一條狹通道。
接着,他便牽着許夫子,許夫子牽着薛大財,薛大財再牽着薛海,沿着洞壁一直行向前方。
這條通道既曲折又斜下,眾人便摸黑前進着。
不久,薛大財已緊張得手心泛汗。
他們足足的又走了半個多時辰,方始瞧見亮光以及聽見咻咻聲及水聲,他們不由好奇的加快了腳步行去。
薛大財如今已經雙腿發軟的任人拖去。
不久,老霸王趴在洞口,許夫子便貼身望去。
立見底下是一個大水潭,左右潭壁各有一顆圓珠卡在凹處,光亮便出自這兩顆昂貴的夜明珠。
許夫子向下一瞧,急忙縮首後退。
他的那張臉立即蒼白。
因為,他瞧見一個小山頭般蛇頭,殷紅的蛇信便長達數尺,那張蛇口正大大張開,活似一扇門。
他豈能不駭呢?
老霸王道:‘阿海,過來瞧瞧!’
‘好!’
許夫子立即退開。
薛海上前一瞧,不由啊道:‘好大的蛇喔!’
老霸王點頭道:‘這只是頭部而已,瞧!’説着,他已經探懷取出一包紙。
此包紙乃薛海所購之烤雞,他立猜老霸王欲以雞誘蛇。
立見老霸王把紙包拋向了右壁。
嘩啦聲中,大蛇已昂頭射向了它。
只見它一甩頭,便接下了紙包。
“轟!”一聲,它已墜落水中。
回聲立即使薛大財駭濕了褲檔。
薛海道:‘好大喔!’
‘嗯,它長達百尺,它的尾部方才沒有出現!’
‘百尺,這麼長呀!’
‘是的!’
立見大蛇朝洞口方向吐蛇信,狀似欲再食。
老霸王道:‘它的動作夠敏捷吧?’
‘是的!’
‘汝再瞧它的腹部,它全身泛黑,只有一處白環,那是它的唯一要害,汝日後就以屠龍匕刺入白環!’
‘好!’
老霸王便取出一個紙包拋向了上方。
果見大蛇已似鏢槍般筆直地射上來。
薛海果然看見它的腹部有一處白環,它約有拳頭大小,他立即瞧見蛇身已經全部離開了水面。
蛇口大張,卻吃不到紙包。
紙包倏墜,大蛇便擺尾扭身緩下墜速。
“叭!”一聲,它已吞入了紙包。
它便任由身子墜下。
轟聲大作,它已墜入水中。
老霸王問道:‘瞧見了吧?’
‘是的,它便是七寸之地吧?’
‘對,除蛇之時,吾會誘它射上來,汝必須一鼓作氣的射去刺白環,萬一沒有刺中,便必須掠向此洞!’
‘好!’
‘走吧!’
‘好!’
立見薛大時已全身騷臭的趴在地上。
老霸王便上前挾起他及前行。
薛海便牽着許夫子跟去。
他立覺許夫子的手又濕又冷。
他知道許夫子已駭慘啦!
黃昏時分,他們終於步出了洞外。
薛大財一落地,便掙扎的起身道:‘別讓阿海去送死!’
老霸王道:‘放心,吾有萬全之策!’
‘別鬧啦!神仙也宰不了它!’
‘汝拭目以待吧!’
‘我……夫子,我和汝共住,如何?’
顯然,他不敢再住入洞中啦!
許夫子點頭道:‘走吧!’
薛海便入內取出了老爸的行李。
他另外塞入了一張一千兩銀票啦!
不久,許夫子二人已一起下山了。
老霸王道:‘汝自明日起,便開始練習輕功!’
‘好!’
‘捕蛇吧!’
‘好!’
不久,薛海已捕來了六條蛇。
二人便剖腹喝血及食膳。
然後,二人便入山洞內行動着。
翌日起,薛海便日夜在竹林縱躍着。
不出半個月,他已能踏竹身如意穿梭着。
時光飛逝,一晃又是重陽時節,午後時分,雷電交加甚久,卻久久未見下雨,老霸王不由仰天沉思。
良久之後,他正色道:‘天意似欲除蛇,走!’
‘好!’
薛海便取匕跟入。
二人便沿途快行着。
不到一個時辰,兩人已趴在洞口,果見大蛇不安的忽浮忽沉,老霸王因而更相信自己的研判。
他便仔細吩咐一陣子。
良久之後,兩人便剝光了全身。
薛海便單膝跪立於洞口。
老霸王沉聲道:‘提氣蓄勁!’
‘好!’
薛海便聚足力氣。
不久,老霸王已拋出一支烤雞。
果見大蛇飢餓的衝飛而上。
白環倏現,老霸王便道:‘準備!’
薛海便弓身欲衝。
大蛇咬不上烤雞,便擺尾扭身緩住下墜之身子。
老霸王立即喝道:‘上!’
薛海立即掠出。
大蛇乍見他,便一陣猶豫。
它經不起飢餓的仍然張口接住烤雞。
“卜!”一聲,薛海已持匕戳入白環。
大蛇疼得大吼一聲,烤雞立即噴出。
它立即劇扭全身的墜下。
老霸王喝道:‘劃,鑽入!’
薛海未待他吩咐,早已雙手握匕的向下一劃,蛇腹乍現一條丈餘長的傷口,鮮血立即似瀑布般激噴而出。
薛海當場變成血人。
他立即以雙手趴開傷口爬入。
大蛇疼得大吼連連。
它一落水,便扭翻不已。
水面立即似八級風般驚濤駭浪連現。
薛海一爬入蛇身,便閉眼一直向前爬。
終於,他的頭頂上一團軟物。
他伸手一摸,立即摸到了一個嬰頭般圓球。
他知道它便是大蛇的內丹。
於是,他抱着它便張齒連咬。
大蛇怒疼交加的翻騰不已。
不久,內丹乍破,薛海便大吸特吸着。
他每咬一下,大蛇便啞叫一聲。
蛇身便劇然的翻騰着。
不久,內丹已成扁皮。
薛海便把它塞入了口中猛嚼着。
他原本以為味道會又腥又苦,那知,卻微甘,所以,他以匕戮上了蛇腹,便似掌舵般握匕的猛嚼着丹皮。
大蛇卻抓狂般翻騰不已。
不久,薛海已嚥下了丹皮。
他立覺全身熱呼呼的。
他便拚命的握匕。
大蛇迴光返照般翻騰一陣子之後,便抽搐着。
老霸王不由暗道句“謝天謝地”。
不久,薛海熱得腦門轟一聲,立即昏去。
不久,大蛇亦含恨而死。
它便飄浮在水面。
老霸王又注視了一陣子,便躍入了水中。
不久,他已游到了蛇旁。
他立即以指力挖出了二顆蛇目。
他如獲至寶的立即離去。
不到一個時辰,他已返牀旁。
他立即把蛇目放入牀旁的那桶清水中。
他一見洞外在下雨,不由欣慰一笑。
他立即出洞仰天叩謝着。
不久,他默禱的向先師報喜。
※※※※※
此時,竹林內之大小蛇不管有毒或沒有毒的蛇皆拚命的逃向了遠方,因為它們已感受到大蛇蛇目的契機。
這兩顆蛇目既可活血更可解萬毒,所以,羣蛇紛逃了。
不出一個時辰,羣蛇已經逃光了。
老霸王亦返牀上行功歇息。
天亮不久,他便先喝三口泡過蛇目之水。
他一行功,立知效果強勁。
他不由大喜。
他便打算下山報喜。
不久,他發現竹旁之土皆已冒出筍尖,他不由大喜。
他呵呵一笑的立即掠下了山。
不久,他已向許夫子報喜。
薛大財怔道:‘筍冒尖啦!’
‘不錯,速按計劃行事吧!’
‘好!’
於是,三人便分途即召眾人上山整土育筍。
恬恬一馬當先的扶母上山。
不過,不少人怯于山上之蛇而不敢上山。
老霸王便率許夫子二人前往銀莊領出五千兩白銀,他們一起把白銀扛上山,準備讓鄉親們驚喜一番。
他們一上山,便見一千餘人正在竹頭堆土。
他們便抬銀入洞中。
薛大財間道:‘阿海平安吧?’
老霸王笑呵呵的道:‘不錯,十日之後,他會令汝驚喜!’
‘要等十日呀?’
‘不錯,來!’
他便取杓弄出桶中之水道:‘進補吧!’
許夫子乍見蛇目,不由大喜。
薛大財也瞧得放心。
二人各喝過水,許夫子便召來恬恬母女。
不久二女也喝過了水。
許夫子道:‘勿告訴外人!’
‘好!’
五人便一起出去培土。
午前時分,眾人已經大功告成了。
許夫子便召集眾人到洞前道:‘明早前來探筍!’
‘好!’
‘自今日起,各位便採筍及製作筍乾,每人每月可獲工資一兩白銀,吾先發給每人三兩白銀!’
‘謝謝夫子!’
‘不,該謝謝大財!’
‘謝謝大財!’
薛大財臉紅的連連欠身致意。
他首次受人如此尊重,他豈能不樂呢!
他更堅定幹活的決心啦!
他們三人便開始發放工資了。
他們以五人為一組的發放一錠白銀,不久,一千餘人已經各領走了三個月的工資,每人皆歡天喜地的離去。
薛大財申謝道:‘謝謝二位!’
許夫子含笑道:‘此銀來自昔日三名死者,汝勿外泄!’
‘是!’
許夫子向老霸王道:‘今日及近日可能又會有不少人前來應徵,煩您老預發每人三個月的工資,以安定他們的家計!’
‘好!’
‘吾將與大財赴貴陽接洽售筍乾之事,偏勞您老!’
‘呵呵,行,行!’
於是,他們便埋妥剩下之白銀。
然後,他們下山用膳。
膳後,便又有大批人前來表示欲工作。
許夫子三人便欣然接受。
老霸王便率他們到銀莊領銀。
不出一個時辰,二千餘人已各領走了三兩白銀。
許夫子二人則早已離城。
翌日破曉時分,三、四千人已在山上割筍。
起初,不少人擔心毒蛇,良久之後,大家安心啦!
天亮不久,山上已有一百餘堆綠竹筍。
老霸王便吩咐眾人挑筍返家制作筍乾。
此外,他贈給每人六支竹筍。
眾人不由大樂。
不出一個時辰,山上之筍已被挑光。
眾人紛紛在家中與親人洗筍剝殼及切筍啦!
不久,便有二千餘人前來買筍。
恬恬便售筍給他們。
她收妥三錠白銀,便繼續幹活。
當天下午,便有近百人前來訂購綠竹筍,因為,它又脆又甜,既下飯又健胃,人吃人愛也。
恬恬便上山向老霸王報訊。
同時,她交出了售筍之錢。
老霸王便吩咐她提走泡過蛇目的半桶水。
不久,恬恬已欣然返家了。
原來,她的母親經由長生堂長期診治之後,病情已經大好了,精神也大振,所以她們為之大喜了。
她們便繼續忙碌着。
翌日破曉時分,眾人便又採妥大批的竹筍。
眾人便欣然挑筍回家加工。
恬恬則由一批人售筍給鄉親。
不出半個時辰,她已收妥了一百二十兩白銀。
她不由為阿海大喜。
累積上百年未長筍的竹山上,如今大蛇一死,諸筍紛生,眾人越採收,竹筍冒得越多,人人為之稱奇。
都勻人越吃越可口,生筍之銷路為之大旺。
七日後,恬恬每日便售出五百餘兩竹筍。
大批筍乾每逢出太陽,便在各地曬日着。
恬恬母女天天喝蛇目水。
第八日上午,老霸王再入潭,立見薛海仍在蛇腹內酣睡。
他發現薛海已經壯大。
他便欣然離去。
他一返洞,便見許夫子二人已在場。
他立即含笑道:‘吾方才瞧過阿海,他很好!’
薛大財喜道:‘貴陽商人已允先試售三千斤筍乾,他們已經預付一百兩訂銀!’説着,他已遞出了銀票。
老霸王呵呵笑道:‘這八日一共出售了近三千兩生筍!’説着,他已挖出了白銀。
薛大財喜道:‘早知如此,何必售筍乾呢!’
‘不,長遠之計,須售筍乾!’
許夫子點頭道:‘是的,試銷期間,先吃點虧吧!’
‘好!’
老霸王道:‘吾一直欲以古方釀酒,如何?’
許夫子笑道:‘茅台乎?’
‘是呀,此山上之泉水又多又甘,正可釀酒!’
許夫子點頭道:‘好主意,妥加研究吧!’
‘好呀!’
二人便邊喝水邊商量着。
又過了三天,許夫子便與薛大財率人挑筍乾赴貴陽。
他們一交完貨,便收帳離去。
不到半日,他們不但買下一間停工之酒坊器具,更僱妥六十名師傅,於是,他們僱車運走了器具及師傅。
此時的老霸王已入潭喚醒了薛海。
薛海便入潭洗去了血跡。
不久,老霸王道:‘別太使勁,走!’説着,他已掠去。
“唰!”一聲,他已掠上洞口。
薛海跟着一掠,卻似沖天炮般超掠而去,他一見自己已撞向了頂端之洞壁,他急忙揚掌揮去。
“轟!”一聲,石屑紛落。
他雖未撞壁,卻已墜下。
他終於明白老霸王方才吩咐之目的啦!
他臨危不亂的翻身再斜掠而下。
“唰!”一聲,他已掠落洞口。
‘呵呵,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薛誨臉紅的道:‘我怎麼知功力會激增呢?’
‘呵呵,大蛇內丹至少有一甲子功力呀!’
‘真的呀!’
‘嗯,整裝吧!’
他這才發現自己光着屁股,他不由一陣臉紅。
他便抓起褲子匆匆穿着。
他立覺褲子窄緊的無法拉上啦!
而且,褲管已經裸露出腳踝。
他為之一怔了。
老霸王呵呵笑道:‘長大了吧?’
説着,他已取出一套新衣褲。
薛海便臉紅的脱下了舊褲。
倏見小兄弟上方長出了“鬍子”,他不由一怔。
他急忙向後轉及伸手摸着。
他不由暗喜道:‘我成大人啦!’
他便抓起新褲匆匆穿上。
不久,他便又套妥衫。
老霸王便含笑道:‘叩謝吧!’
他會意的遜向蛇屍叩謝着。
不久,他們便欣然離去。
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已經返回洞口,薛海立見不少人正在竹林內割筍,他當場怔得上前瞧着。
‘恬恬,你在割筍呀?’
‘你……你是海哥?’
‘是呀!’
‘海哥,你……好似長高啦?’
‘是嗎?比比看!’説着,他已牽起了她。
她便臉紅的貼身一站。
薛海立見她只及他的心口,他不由確定自己之突變,他便欣然道:‘恬恬,你們怎麼會來此割筍呢?’
恬恬便含笑道出經過。
‘哇操,當真長筍啦?’
‘是呀,而且越割長得越快哩!’
‘真的呀!’
‘是的,每天皆售五百餘兩的生筍,其餘的筍皆做成筍乾,貴陽人已經買走了三千斤筍乾了哩!’
‘太好啦!’
薛海匆匆一瞥,便見滿山的人在割筍,他不由喜道:‘哇操,這麼多人呀,鄉親們多來割筍了啦?’
‘是的,一共有四千二百八十一人,大叔皆預發每人三個月的工資,而且每天贈筍,大家都很高興,工作得更勤快哩!’
‘太好啦,實在太好啦,對了,大嬸好多了吧?’
‘娘也來割筍啦!’説着,她已帶他行去。
‘大嬸好!’
‘阿海,你長高了哩!我快認不出來啦!’
‘大嬸的氣色好多啦!’
‘謝謝,我這條命全是被你救回來的哩!’
‘大嬸一健康,我便高興!’
‘謝謝,謝謝!’
不久,薛海便在竹林與眾人招呼着。
以往之窮小子如今已成為“小開”啦!
※※※※※
這天下午,許夫子及薛大財已運器具及六十名師傅返回都勻縣城,他們便按途中之計劃先行安置這六十人及器具。
翌日上午,他們便率這六十人開始挑選水源。
不出三日,他們已挑妥水源,便僱工搭建酒坊。
器具亦開始安置着。
許夫子向老霸王取來了售筍之錢,便大興土木着。
不出半個月,他們已在試釀茅台酒。
經由六十位師傅之經驗及老霸王之古方,他們一批批的試釀着,他們決心重振茅台酒之聲威。
這天,八名貴陽商人主動前來洽購筍乾,因為,他們及客户已經吃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味筍乾。
薛大財不客氣的便欲漲價一倍。
買方當然殺價啦!
結果,漲價五成。
那八名商人便各買走了三萬斤筍乾。
原本堆積在民宅之筍乾為之銷售大半。
都勻商人見狀,也買走了二萬餘斤筍乾。
薛大財便利用這批收入繼續搭建酒坊。
他又發揮賭場之衝刺作風啦!
他決心搞一個超級酒坊啦!
薛海完全沒空介入此事,因為,老霸王已經把他的一身功夫一套套的傳授給他,他練得不亦樂乎啦!
世事真邪門,竹筍原本只產於夏季,可是,都勻竹山上之竹筍時值寒冬,居然仍然天天盛產哩!
而且,它仍然脆甜如糖。
筍乾更是美味無窮。
如今,那八名貴陽商人每半個月便來買走二十萬斤筍乾,薛大財亦又漲價一倍的拓建酒坊。
那八名商人並不吃虧,因為,他們把筍乾轉售各地,他們扣除各種費用之後,仍有五,六成之利潤。
所以,他們與薛大財簽下長期交易合約。
他們更各付五萬兩訂金。
薛大財更加積極的興建酒坊及酒窖啦!
如今,昔年外出討生活的二萬餘名青年皆已經返回都勻了,因為,薛大財所付的工資不亞於他們在外之收入。
他能與親人共處,當然返鄉啦!
薛大財便僱他們分別採筍,釀酒及學習釀酒。
昔年的大賭鬼今已成大老闆啦!
十二月二十四日,各地正在送神之時,老霸王在品嚐過六種酒之後,笑呵呵的道:‘行啦!就是它們!’
眾人為之歡呼。
薛大財便與眾人共享那批酒。
翌日下午,他派人送給二萬五千人各二個月的工資,眾人為之大喜的奔相走告這項喜訊。
眾人紛紛前來領走工資啦!
當天晚上,薛大財便又賞那六十位師傅一個月工資。
那六十人樂得表示欲接親人定居此地。
翌日上午,薛大財各賞老霸王及許夫子一千兩白銀以申謝意,他們稍加客套之後,便含笑收妥銀票。
不久,薛大財又賞恬恬母女五百兩白銀。
因為,恬恬已在任他的會計及出納啦!
恬恬母女欣喜的連連申謝着。
當天起,五千餘人已分成三班的輪流釀酒。
薛大財更向縣令買下了大批的土地,因為,他決定在打開茅台酒銷路之後,便興建酒樓客棧以及民宅。
他天天在規劃着衝刺事業啦!
※※※※※
俗語説:“有量便有福”,薛大財之大方不但使貧窮的貴州都勻人改善生活,他的事業也更加的順利。
山上之竹筍似採之不盡的天天豐收着。
三千壇茅台酒一試銷,立即造成轟動。
八名貴州酒商更與他訂妥了長期合約。
他也收到了四十萬兩的訂金。
他開始增僱釀酒工人。
他同時搭建酒樓,客棧,及民宅。
不到半年,一百家酒樓及客棧已環繞酒坊四周建妥,此外一萬餘户民宅亦順利的完工啦!
他便把它們售給工人們。
他不但廉售民宅,而且由住户每月還半兩。
他簡直半賣半送哩!
他所僱用的工人全部住入了新宅中。
每人更賣力的幹活啦!
隨着薛記筍乾及茅台酒之暢銷,遊客一批批的前來,他的酒樓及客棧生意也逐漸的熱絡着。
他因而又僱用一批人投入此工作。
原先的酒樓及客棧為之喝西北風啦!
“開壇十里香,隔壁三家醉”,這是遊客對薛記茅台酒之形容,久而久之,不少人專程來品嚐美酒。
此外,他們也品嚐各種生筍及筍乾料理。
薛大財便以最經濟的成本獲得了最大的效益。
由於他先行拓建酒坊,加上工人們日夜快的釀酒,所以,茅台酒不但充份供應各地,更堆滿了酒窖。
這年過節時分,薛大財又發給每位下人兩個月的工資。
下人們樂透啦!
他們各還一部份住宅費用啦!
薛大財便又厚賞恬恬諸人。
此外,他贈縣衙一百壇茅台酒及三千斤筍乾。
他做得面面俱到啦!
大家皆尊稱他為薛員外。
沒人再提及他的嗜賭及爛賭啦!
除夕夜,他便又與愛子,許夫子及老霸王在恬恬家中共事年夜飯,薛大財樂得連連暢飲着。
許夫子呵呵笑道:‘大財,吾昔日沒有説錯吧!’
‘是的,謝謝夫子指點!’
‘哈哈,該謝謝阿海,他一殺蛇,便扭轉乾坤啦!’
‘哈哈,對,阿海,敬夫子!’
‘是!’
恬恬便替薛海斟酒。
不久,二人已經乾杯。
薛海便又向老霸王敬酒。
然後,他向薛大財敬酒。
父子倆便欣然乾杯。
薛海道:‘大嬸,恬恬,謝謝你們!’説着,他已欣然乾杯。
婦人含笑道:‘阿海,我該如何答謝你呢?’
‘大嬸及恬恬平日之幫忙,已了卻此情!’
‘不,我們至少尚欠你三千兩白銀!’
‘算啦!那是過去的事啦!’
‘不妥,不妥!’
許夫子含笑道:‘吾插句話,如何?’
二人便含笑點頭。
許夫子含笑道:‘阿海及恬恬年紀相當,自幼又青梅竹馬,何不讓他們日後結親,省得雙方如此客氣!’
薛海立即臉紅似火。
恬恬更立即低下了頭。
婦人苦笑道:‘不敢高攀矣!’
許夫子一望向薛大財,他便點頭道:‘好主意!’
老霸王呵呵笑道:‘吾樂觀其成!’
婦人卻道:‘恬恬,汝自行拿主意!’
恬恬道:‘請娘作主!’
‘汝該先訪生父母吧!’
恬恬道:‘我依稀記得他們已遇害!’
‘汝仍想不起故鄉乎?’
‘是的,養恩大於生恩,娘作主吧!’
‘好,員外大人大量,阿海又是好人品,夫子既提議,老爺又贊成,愚母女就高攀這門親事吧!’
眾人不由大喜。
這對少年男女卻羞喜得抬不起頭來。
眾人各乾杯申賀着。
這一餐便甜甜蜜蜜的結束。
不久,薛大財四人已申謝離去。
翌日上午,薛大財便贈恬恬一顆蛇目並且吩咐她每天泡清水供她及其母飲用且勿告知外人。
因為,老霸王的滿頭白髮經過一直飲蛇目水之後,如今已轉為烏溜溜,而且精神更加的振作哩。
他在大年初一便繼續指點薛海練武。
如今的薛海不但已練全了他的招式,而且內功更加的精純,老霸王只是指出缺點引導他繼續勤練着。
薛海自從訂親之後,便深知責任重大。
他日夜練得更起勁啦!
元宵當日,縣令一會見薛大財,便吩咐他準備六千壇茅台酒,因為,大內已指定要買薛記茅台酒。
當天下午,官軍已押運了六千壇茅台酒。
縣令更是銀貨兩訖的付清。
薛大財便上路的塞一個紅包入縣令的袖中。
從此,縣令經常客串茅台酒推銷員啦!
薛大財為之再建一座大酒坊。
※※※※※
端節時分,洞庭湖上由官方舉行大規模的龍舟比賽,而湖畔則是舉行天下名酒品嚐大會。
現場之酒完全由官方派人臨時自市面買回,而且由三百人長達了十天的逐一品酒及評分。
終於,貴州薛記茅台酒以甘香醇榮獲酒王之尊。
薛大財並不知此事。
他只知道自六月份起,每天便有大批遊客前來喝茅台酒,而且在七月鬼月淡季時,也天天客滿。
他終於獲悉此項榮耀。
他不由大樂。
七月底,他加發釀酒工人一個月的工資。
眾人為之大樂。
不出三日,便有三千餘人到新酒坊應徵工作。
薛大財便來者不拒的照單全收了。
他似韓信用兵般多多益善。
不出五天,五千餘人已分三班輪流釀酒。
經此一來,薛大財便又趕搭三座酒坊。
他決心把都勻變成釀酒王國啦!
俗浯説:“豬怕肥,人怕名”,薛大財三字隨着薛記茅台酒之暢銷更加的出名了,不過他也引來了一批狼。
這批狼便是稱霸貴陽的萬年幫。
萬年幫幫主萬衝,人如其名的衝,他憑着孔武有力及衝勁吸引了六百餘人跟着他建立萬年幫。
這天上午,萬年幫軍師鄭幹來訪,薛大財以為又是生意上門了,他便含笑迎鄭平入廳就座及奉茗。
不久,鄭平含笑道:‘恭喜汝以茅台酒獲酒王之尊!’
‘謝謝,全蒙大家之抬愛!’
‘聽説汝以前喜歡玩幾把?’
‘不錯,吾糊塗過!’
‘難得,汝打算繼續鴻圖大展否?’
‘當然!’
‘妝聽過萬年幫否?’
薛大財不由一怔。
鄭平含笑道:‘吾乃鄭平,奉敝幫幫主之令,欲與汝商量合作事宜,汝若上路,必可繼續撈財,否則……’
他不由嘿嘿一笑。
薛大財皺眉付道:‘媽的,這批人要敲竹槓啦!’
他立即道:‘如何合作?’
‘簡單,汝月付一萬兩,本幫保護到底!’
‘吾若不合作,貴幫便要砸吾之生意乎?’
‘有此可能!’
‘這……這……’
‘嘿嘿,本幫能稱霸貴陽,便不怕官方,汝識相些!’
‘吾可否考慮?’
‘行,吾在三日後再來聽訊!’
‘行!’
鄭平嘿嘿一笑,立即離去。
薛大財便匆匆入後院。
他一見老霸王,便道出了此事。
者霸王含笑道:‘吾早已料準會有此事,放心!’
‘您老要擺平此事!’
‘不錯,安心吧!’
‘謝謝!’
薛大財便安心的返廳。
老霸王便含笑指點着薛海。
薛海一聽可以一顯身手,不由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