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黑猴已聞聲走了進來,一見她的那副險狀,喚聲:“小姐!”
情急之下,急奔過去,雙手順勢一攙!
‘砰!’的一聲,身財苗條的黑猴竟被黃依依那豐滿型的身子,結結實實的壓在地上了。
黑猴剛要張口叫疼,卻被黃依依一摟封住了嘴。
他只覺好似被一座肉山壓住,幾乎喘不過氣來,所幸他追隨石虎學了幾招,三兩下更將她壓在下面。
可是任他如何掙扎,卻無法掙脱她的摟抱!只見他急得滿頭大汗,低聲叫道:
“老大,怎麼辦?”
石虎含笑道:“黑猴,快點‘辦’!”
“老大,我……”
“反正她早晚是你的人了,客氣啥米!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加油呀!”
説着,右掌連揮兩下,燈火立即熄滅!房中立成一片黑暗!
“老大,我看不見呀?”
“哇操!用撕的啦!”
“這……”
黃依依酒醉心明,立即認出了石虎的嗓音,她不由暗暗駭凜石虎怎會有如此高明的武功及那張‘血據’。
她正在考慮是不是要任由黑猴輕薄之際,那個夭壽短命的黑猴竟開始在撕她的衣衫了!
她急叫一聲:“你!”雙手就欲掙扎!
倏覺身子一麻,不但全身四肢不聽使喚,口中也説不出話來她不由魂飛魄散!
石虎暗中彈指制住她的啞穴及麻穴之後,低聲道:“哇操,黑猴,你可以好好的享受了!”
“老大,真的非這樣子不可嗎?”
“哇操!‘張天師畫符——鬼話連篇’,難得有這個機會讓你出出氣,你還猶豫什麼?上!”
“可是,她是小姐,我配不上她呀!”
“哇操,胖閻羅馬上要破產了,你馬上就要接管他的財產,順便把她們兩人接管過來,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可是……”
“哇操,你如果再拖一下,我就要揍你了!開始脱衣!”
“是!”
“把她抱上榻去!”
“是!喔!好重喔!”
石虎失聲笑道:“哇操!愛某沒驚甘苦(不辭辛苦),娶這種‘某’‘蓋贊’,免買‘墊被’!”
“老大,我……”
“哇操!‘免歹勢’(別不好意思)啦!我等你‘辦’得順利之後,馬上會一拍屁股出去的……”
“是!是!”説着,果真一挺長槍,攻了進去。
黃依依只覺一陣劇疼,身子不由一顫!疼得連淚水也擠了出來。
黑猴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子,急忙‘緊急煞車’,低聲叫道:“老大,她在掉服淚哩!我……”
“哇操!那是她在高興啦!如果不高興的話,她早就把你推開,或者又叫又罵啦!繼續!繼續!”
“喔!原來如此!”他果真又開始挺動起來了!
黃依依疼得冷汗也流了出來。
她心中實在恨死了這兩個王八蛋。
可是,她卻欲掙無力,欲叫無聲!她只有認了!
石虎雖然比黑猴年輕了兩歲,可是,他看了不少書,做事情又喜歡乾脆,因此,主張快刀斬亂麻!
他這一招還真用對了!
黑猴一口氣衝了兩百來下之後,石虎發現黃依依的雙目已經微眯,鼻息也加速加粗,心知應該‘沒事了’!
因為,他曾經看過老莊二人在‘辦事’的情景,知道一個‘查某’只要變成那個樣子,就已經‘差不多’了!
於是,他悄悄揮掌解去了黃依依的穴道!
黃依依只覺全身一‘震’全身力道又重新恢復,情不自禁的開始搖動下身,雙手也樓緊了黑猴。
黑猴被這個劇變嚇了一大跳,忙叫道:“老大,她……”
mpanel(1);
“哇操!黑猴,依依,祝你們愉快!”説着,飄然離房而去。
哪知,他剛走出五、六步,見到一道倩影自鄰房閃出,他立即停住身子,低聲道:“哇操!是你呀!”
此人正是黃珊珊!只聽她低聲道:“小虎,進房談吧!”
石虎聞言,立感不妙,只好硬着頭皮,跟在她的身後,走入房中。
他只見房中擺飾與鄰房相同,心知必也是一間貴賓房,只聽他輕嘆一聲,道:
“小姐,你找我有何事?”
黃珊珊凝視着石虎,低聲道:“小虎,你為什麼要如此做?”
“哇操!我……哎呀!你別亂來!”
原來黃珊珊竟以一支匕首抵住了她自己的心窩作勢欲刺。
此時,一聞石虎喝止,她立即又道:“小虎,告訴我原因!”
“哇操!叫我怎麼説呢”
“小虎,家父及家姐已往雖然對你不大友善,可是,你也用不着對他們採取這種無情的報復方式呀!”
“哇操!你別黑白講!”
“哼!家父之傷勢不是你叫人害他的嗎?家父會欠別人那麼多的錢,不是你暗中設計的嗎”
“哇操!你在黑白講,你有親眼看見嗎?”
“哼,別大聲!你今日之所作所為就是證明!”
“哇操!氣死老夫,叫我怎麼説呢?”
“哼!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哇操,你先説出你老爸是如何受傷及欠人錢的!”
“哼!你自己最清楚了,用得着我説嗎?”
石虎氣得身子直顫,沉聲道:“哇操!你別如此逼我,是非好歹尚未分明,你如果胡來,會後悔一世的!”
“哼!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為何如此的吞吞吐吐?”
石虎氣得熱血往上衝,幾乎當場叫了出來,可是一來怕泄漏自己及黑猴的形跡,二來為了替胖閻羅保持顏面,他又忍了下來。
“哼!沒詞了吧?”
“哇操!黑白講,好,等你老姐‘辦完事’之後,我再一併告訴你們吧!”
“真的!”
“哇操!我‘蓋’你幹嘛?”
黃珊珊突然嬌顏一紅,啐道:“你在黑白講什麼?”
石虎剛出一句:“哇操!我哪有在黑白講……”立即想起那句‘蓋你’,的確有點‘不雅’,不由止住話聲。
黃珊珊也羞得低下了頭。兩人立即清晰的聽到隔房傳過來的喘息聲!
‘啪……’及‘滋……’的聲音交織成一章美妙的樂曲,令黃珊珊聽得全身‘怪怪’的!
最要命的是黃依依那口‘胡言亂語’及呻吟聲。
聲聲哎唷,頻頻震撼黃珊珊的心房。
聲聲‘喔!’,頻頻酥化她的筋骨。
她情不自禁的緊夾雙腿根!否則,她擔心會‘尿尿’出糗哩!
好不容易捱到黃依依‘啊!’的叫了一聲,黑猴又挺動十來下之後,隔房才完全的安靜下來!
黃珊珊情不自禁的吐了一口長氣。
石虎瞧了她一眼,神秘的一笑。
黃珊珊見狀羞得抬不起頭來,恨不得能夠在地上找一條縫鑽進去,一顆芳心好似鹿撞般跳個不止。
石虎斟了一杯酒,悠悠哉哉的淺酌着,黃珊珊忍了老半天之後,道:“小虎,你可以説出原因了吧?”
“哇操!別急,等令姐過來!”
哪知兩人又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黃依依仍然沒有過來,黃珊珊孤家寡人與他相處,心中覺得挺彆扭的!
石虎好似存心和她過意不去,一邊淺飲,一邊打量着她:“哇操!想不到她長得挺耐看的,居然越看越‘水’哩!”
少女是最敏感的,何況是春心已動的黃珊珊,她被石虎瞧得渾身不對勁,暗暗一咬牙,乾脆自動斟了一杯酒。
只見她舉杯朝石虎一晃,一飲而盡。
只見她淺淺一笑,杯底朝石虎一照。
石虎低讚一聲:“好酒量!”亦一飲而盡。
胖閻羅一向交遊四海,甚為好客,房中所備之酒皆是甘、香、醇的上等陳年好酒,兩人以微笑代替言語,悄悄的飲着!
正是無言勝有言,心靈緩緩交流着。
二人在不知不覺之中已飲完了一斤‘狀元紅’,黃珊珊捂嘴打了一個酒呃,又自酒櫃中取出一小窯‘狀元紅’。
石虎張口欲勸止,黃珊珊卻搖首一笑,拍開了泥封。
房中頓時又充溢酒香。兩人再度淺笑慢酌!
燭火、醉眼、流眸,黃珊珊散發着無盡的熱力及魅力,尤其自從打開前襟兩粒扣結之後,更是迷人至極!
陡聽鄰房傳出黑猴的驚呼聲:“哎唷!輕點,很疼哩!”
“你這個沒心肝的,我輕輕的一抓,你就叫疼,剛才拚命往我這裏面頂,我難道就不會疼嗎?”
“這……哎唷!你抓別的地方行不行?”
“不嘛,人家就喜歡抓它,嘻嘻,它又‘站起來’了?”
石虎聞言,心中暗喜:“哇操!看樣子,黑猴已經擒伏黃依依了,接下去就是明夜擒伏黃珊珊了!”説着,朝黃珊珊一瞥!
這一瞧,他不由身子一顫!
原來,黃珊珊在酒力激揚之下,正微張櫻唇,雙目悽迷的瞧着他,好似散發出一團團柔絲欲捆住他。
石虎忙移開雙目,輕咳一聲,黃珊珊置若未聞,痴痴的瞧着他。
隔房之中傳來黑猴的低叫聲及黃依依的浪叫聲!
石虎吸口氣,雙辱微掀,以‘千里傳音’道:“哇操!黑猴,別做傻鳥,她既敢摸你,你也可以摸她呀!”
黑猴如奉聖旨般,探掌抓住了她的右乳!
“嘻嘻!輕點啦!哎唷!你怎麼上下都摸呢?嘻嘻!”
立即傳來‘砰砰!’翻滾聲及嘻笑聲!石虎聞聲知景,得意的微笑着。
他陡覺身上一熱,偏頭一瞧,原來黃珊珊已靠了過來,他急忙一閃,道:“哇操!珊珊,你要幹嘛?”
黃珊珊輕噓一聲道:“小聲些,挺不好意思的!”説完,遂自開始寬衣解帶。
石虎瞧得頭皮一直髮麻,忙抓她的雙手,低聲道:“哇操!珊珊,你是黑猴的人,請別這樣子!”
黃珊珊一怔,問道:“誰説我是他的人,我才是你的人!”説着,羞得低下了頭。
石虎想不到她會如此大膽的單刀直入,不由怔住了!
黃珊珊掙脱他的雙手,迅速的脱光了身子,只見她鼓起勇氣,低聲道:“小虎,我夠不夠格做你的人!”説着,一挺雙乳!
那對玉乳又白又挺,長得頗為勻稱,不似黃依依令人有太胖之感,尤其那兩粒花生米大的紫紅色乳頭更是迷人!
那纖細的蛇腰,盈盈一握!
那片芳草稀疏的‘森林’令人頗想一摸,完全不似‘棺材美人’香娘那樣的林木茂盛,令人又愛又怕!
而那微微鼓起的小穴,洞口緊閉,令人有‘侯門深似海’之感!
石虎瞧得心兒激盪不已!
他暗暗將她與‘棺材美人’作個比較:“哇操!如果給‘鬍鬚姐’九十分,黃珊珊大約只有七十分,不過,她多了一份清新、純淨之美!”
陡見白光一閃,黃珊珊竟又將匕首抵着自己的心口。
石虎瞧得大駭,忙要叫出聲來!
她卻輕叱道:“住口,把衣服脱了!”
“哇操,我……”
她將匕首一晃,叱道:“你再不脱,我就死給你看!”
“哇操!哪有這招的!”
“少羅嗦!快脱!”
石虎搖頭苦笑,開始脱衣!“哇操!有夠‘格路’(彆扭)!”
哇操!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全給他碰見了!
此時,隔房又傳出‘啪……’及‘滋……’之迷人聲音。
顯然,黑猴二人又點起‘戰火’了!
“你快點!”
“好啦!催什麼催?”
石虎只在搖頭苦笑,並沒有發現黃珊珊所站立之處已濕了一大片,春潮氾濫的她豈能再久等。
好不容易等到石虎褪下中褲,那門‘雄壯’、‘威武’、‘嚴肅’、‘剛直’的‘巨炮’終於呈現在她的眼前了。
她輕呼一聲:“啊!”足下不由一陣踉蹌。
只見她被自己所流落在地的淫液一滑,不由仰後一摔!
那支匕首不由朝外一揮。
石虎眼明手快,一把接住它,同時上前攔腰抱住她!
原本驚駭的黃珊珊,一見自己落入心上人的懷中,雙臂一圈,抱住了心上人的背部,雙目立即一閉。
那兩片朱唇微微一噘,期待石虎的熱吻。
石虎自從在阿發棺材店一炮轟死那位少女之後,即已暗暗下定決心今生除了壞女人以外絕對不亂轟炮!
因此,他明知黃珊珊一再以死相遇,分明愛己已深、可是為了她的性命着想,他只有狠下心輕輕的推開了她。
黃珊珊好似自高山跌落深谷,淚水不由簌簌直流!石虎瞧得束手無策,忙道:
“哇操,珊珊,別怪我,我是為你好呀!”
黃珊珊越想越心酸,一把撲到榻上,立即放聲大哭!
石虎暗叫不妙,忙上前捂住她的口,勸道:“哇操,珊珊更深夜靜的,你別這樣子啦!拜託啦!”
黃珊珊不依的頻頻哭泣。
淚水、鼻涕立即流了石虎一手。
石虎正在手忙腳亂之際,倏見房門一開,黃依依及黑猴已經聽到她的哭聲,自鄰房衝了過來。
二人乍見房中的情景,不由一怔!
黃依依忙喝道:“大爺!不!小虎,你在幹嘛!”
石虎忙低聲道:“哇操,小聲些好不好?你要叫別人來看你的光屁股呀!”
黃依依突然想起自己是光着身子,暗呼一聲:“夭壽!”急忙夾緊雙腿,以雙手捂着自己的雙乳及下身。
黑猴急忙拾起地上的衣衫,分別遮住了二人的‘要害部位’,低聲問道:“老大,究竟是怎麼同事?”
石虎拉過涼被遮住自己二人的身子,苦笑道:“哇操!珊珊要我和她‘打架’,可是,黑猴,你也知道那會出人命的,我敢答應嗎?”
黑猴聞言,立即想起那位少女被老大‘轟死’之事,打了一個寒噤之後,立即道:“不錯,老大,你不能亂來‘那個’!”
“哇操!珊珊,我沒有騙你吧!”
珊珊悽然喚聲:“姐姐!”立即下榻撲進黃依依的懷中。
石虎右手一揚,那襲涼被立即飛過去罩住了珊珊的身子。
黃依依拉着涼被低聲道:“妹妹,別傷心,姐姐會為你做主的!”
黑猴忙道:“依妹,我沒有騙你,這種事絕對不能開玩笑!”
一向驕傲的黃依依聞言,柔順的道:“成哥(黑猴名叫胡必成),你是不是可以把原因告訴小妹?”
黑猴瞧了石虎一眼,欲言又止。石虎暗暗一咬牙,躍下榻,低聲道:“哇操!
你自己看吧!”
黃依依乍見那門‘巨炮’,不由失聲一叫!她的一顆心兒立即狂跳不已!
石虎默默的接過黑猴手中的衣衫,邊穿邊道:“哇操!珊珊,你這下子應該明白我為何要你嫁給黑猴的道理了吧?”
二女默然不語。
石虎穿妥衣物肅然道:“哇操,依依,珊珊,令尊被歹徒挾制,所幸只是受了傷,那張血據已被我及黑猴奪回!”
“不過,那些歹徒很有可能會再度尋上門來,因此,我打算在此守株待兔,令尊及令堂最好早日迴避!”
“為了不使他們驚煌,今夜之事暫勿告訴他,一切由我來安排,反正,黃家不會損失一分一毫的!”
“哇操!我希望你們別看不起黑猴,今後一定要同心協力,只要渡過這個難關,往後必定可以逍遙一輩子的!”説着,右手一揮。
黑猴會意的招呼二女回房。
石虎思忖片刻,立即揮熄燭火盤坐在榻,迅即入定。
翌日辰初時分,石虎一人和黃氏夫婦坐在廳中交談着。
只聽石虎道:“我想在柳州城附近買一百畝地,如果按照目下的時價計算,黃兄以為需要多少銀子才能買得到?”
胖閻羅忙道:“大爺,在下承擔不起你這聲黃兄!”
“哈哈,黃兄別客氣,小弟姓蘇,蘇州的蘇,單名福,福氣的福,黃兄,請回答小弟的問題!”
“這,大概需要一、二千兩銀子!”
“好!那就算二千兩好了!”
“蘇兄買下這樣一片廣大的土地,打算作何用途?”
石虎含笑道:“你猜呢?”
“蓋宅第?”
“對了,我買下這一片土地之後,打算不惜重金聘請全國最有名的營造匠人,用上等材料建築一座逍遙園。
“在逍遙園裏面,除了樓台亭閣俱全之外,尚需兼有林園之勝,假山流泉,奇花異草,一樣也不能少!”
“蘇兄真有藝術涵養!”
石虎拾抬下巴又道:“請黃兄再替我計算一下看看,如果蓋一座這樣的府第,大約得花多少銀子呢?”
“蘇兄,關於建築方面,我可説不大內行,如果你一定要問,我也只能説出一個大概的數字!”
“哈哈!説來聽聽無妨!”
“據我估計,這筆建築費用可能會超出地價!”
“四千兩夠不夠?”
“夠了!”
石虎微微一笑道:“另外,我還打算在府中長年招待一批清客,以便陪我在無事時,喝喝酒,下下棋!”
“這筆開銷有限得很!”
“不見得!”
“為什麼呢?”
“要成為逍遙園中的清客,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喔,蘇兄需要那一類型清客?”
“一般而言,一個當清客的只要肚子裏有點墨水,或是有着一技之長,能博得主人歡心,就算稱職了。
“我所需要的清客除了須具備上述條件以外、還須有着常人不及的度量,必須當我的出氣筒!”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問題!”
他頓了一下道:“除此以外呢?”
“我還要一名忠心耿耿的總管,一名精通文墨的師爺,兩名具有易牙之藝的廚師及一隊身手矯捷的護院!”
“對了,還要一羣能耐勞苦的僕婦,四名書僮,四名馬童,以及一批姿色端麗,能歌善舞,善體人意的姬妾!”
黃氏夫掃聽得痴了!尤其胖閻羅更是感慨萬千!
若非自己一時色迷心竅,搞得破產,自己豈不是也可以過這種神仙生活,唉!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
“凡是跟隨我的人,不論身份尊卑,我都會使他們獲得極好的生活,至於我自己的享受,更不用説了!”
“黃兄,現在,請你再替我大概的計算一下,我如果要維持這樣的開銷,一年下來,約需若干?”
胖閻羅收定心神,概算一會,道:“養上這麼多人,開銷相當可觀,説來你可能不信,這恐怕比蓋府第又要……”
石虎打斷他的話道:“一年六千兩夠不夠?”
“夠了!綽綽有餘!”
“十年就是六萬兩,二十年就是十二萬兩,是麼?”
“是的!”
“似這幾樣的日子,一個人如果活上二十年,應該不會有什麼遺憾了吧?”
“二十年?若是我,只要三年可活,就是請我當皇帝我也不去!”
石虎笑了笑,道:“所有的開銷加起來,包括買土地蓋府第在內,一共是十二萬六千兩銀子,對不對?”
“不錯!”
“目前一兩黃金可換多少兩銀子?”
“這要看是什麼成色的銀子,庫平銀大約在二十五兩左右!”
“好!就算是庫平銀吧,折成黃金該是多少?”
“四六二十四,四四得八,三一四,一共是五千四十兩黃金!”
“哈哈,就算作五千一百兩黃金吧!黃兄,如果你有這筆黃金,你想不想享受二十年雖南面王不易的生活!”
“想!可是……”説完,神色一黯。
黃夫人接道:“蘇大爺,實不相瞞,拙夫欠人一筆為數嚇人的黃金,明日黃昏前必須歸還,目前正籌錢無着!”
石虎佯作不知的道:“喔!尚缺多少?”
胖閻羅紅着臉道:“蘇兄,小弟目前有現金八千餘兩,古玩字畫約值一千兩黃金,城郊約有百餘畝地,約值二千兩銀子。
“這個吉利客棧,連地帶建築物約值一千兩黃金,此外就只剩下小弟夫婦及兩位小女了,唉!”
“嗯!黃兄尚少列了‘吉利客棧’這個金字招牌,據小弟的估計,約值一千兩黃金,夠不夠?”
黃氏夫婦聞言,不敢相信的互視着。
“黃兄,你可曾向至親好友開口借錢?”
胖閻羅嘆道:“有!不過反應不佳,至多隻能借到三千兩黃金,可是不知應該如何歸還這筆債務?”
石虎喃喃算了一下,道:“黃兄,你若處理動產及不動產,連同現金大約一共有一萬兩千兩黃金,對不對?”
“不錯,可是,不可能賣到那種好價錢的!”
“哈哈,暫別管這些,黃兄,大嫂,小弟如果想買下兩位令千金,大約需要出多少的黃金?”
“這……”黃氏夫婦不由開不出口。
過了半晌,黃夫人問道:“蘇大爺,你真的有意娶小女?”
石虎搖搖頭道:“不對!小弟只是代人説媒而已!”
“對方是誰?”
“胡必成!”
“什麼?胡必成?哪個胡必成?”
“哈哈!貴寶店的‘首席店小二’黑猴胡必成!”
“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哈哈,小弟甚為欣賞胡必成這個小夥子,你們如果不反對的話,小弟打算頂下吉利客棧,交由他經營!”
黃氏夫婦欣喜不已,身子竟微微顫抖着。
“哈哈,你們開個價吧!”
胖閻羅搖頭道:“蘇兄既然如此賞識黑猴,我怎可再提及賣女之事呢?沒有嫁妝已經夠小弟夫婦羞愧的啦!”
“哈哈,黃兄太客氣了,你不但將她們養這麼大,又教導成大家閨秀,不就是最好的嫁妝嗎?”
“這……”
“哈哈,小弟就出一萬兩黃金當作聘金吧,如何?”
二人失聲叫道:“一萬兩黃金?”
“不錯!”説着,自懷中掏出一大疊銀票。
只見他數了十張銀票,遞過去,笑道:“這是聘金!”
黃氏夫婦齊目一瞧,果然是十張分別由五家信用昭著的銀樓所開出的面額一千兩黃金的銀票。
兩人不由全身顫抖着。
石虎又含笑數了三張銀票,道:“這是買下吉利客棧及所有的古玩字畫的金額,請查收!”
黃氏夫婦一瞧果然又是三千兩黃金,不由怔住了!
石虎收下剩餘的銀票,笑道:“好啦!恭喜黃兄及大嫂!”
黃氏夫婦相視一眼,比肩欲下跪!
石虎右手一揮,笑道:“黃兄,大嫂,休折煞小弟!”
黃氏夫婦只覺好似碰到一團無形氣牆,再怎麼用力也脆不下去,只聽胖閻羅激動的道:“蘇兄,請你務必接受愚夫婦一拜!”
石虎搖搖頭,正欲開口,倏見黃影及紅影一閃,黃依依二人已撲了過來,一把跪在地上,連叩三個響頭。
石虎叫聲:“哇操!”急忙閃到一旁。
黃氏夫婦趁機欲下跪,石虎忙又托起二人,叫道:“哇操!依依!珊珊!快點阻止他們,拜託讓我多活幾年!”
二女被逗得‘噗嗤’一笑,急忙湊近二老身邊低語道。
石虎苦笑道:“哇操!你們怎可恩將仇報,害我‘穿幫’呢?”
倏見胖閻羅深深一揖,道:“小虎,想不到,你不但不計前嫌,而且還拯救黃家大小,真令我又愧又敬!”
石虎聞言,雙掌暗運功力,在臉,上一搓一揉,立即恢復那張充滿威儀又略帶稚氣的迷人面孔。
四人被他這種神奇的易容功夫駭怔了!
石虎笑道:“哇操!依姐,麻煩你去請黑猴來!”
黃依依柔順的含笑離去。
黃夫人想不到一向驕橫不講理的依依竟會變得如此的温柔,二老相視一眼,不由一陣子疑惑。
黃珊珊低聲將姐姐在小虎的安排下已與黑猴結成‘合體之緣’告訴二老,聽得二老更對小虎感激不已!
石虎含笑品茗不語!半晌,黃依依含笑帶着黑猴走了進來。
黑猴正欲對胖閻羅行禮,胖閻羅早已上前扶住他道:“賢婿,別多禮,快上前見過恩公!”
黑猴不由一怔!
石虎卻笑道:“哇操,黑猴,咱們是自家兄弟,別如此的多禮,恭喜你已經成為黃家的乘龍快婿!”
黑猴正色道:“老大!掌櫃的自幼撫育我,你卻一再教導我,支持我,我黑猴會永遠記住你的大恩大德的!”
“哈哈,黑猴,別裝成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大家一起坐下來,我還有幾件要緊的事情要報告一下!”
五人會意的就座之後,石虎取出那張‘血據’道:“哇操!掌櫃的,那個坑你的壞蛋,已被我及黑猴打死了!”
“哇操!這張字樣,你就趁早把它毀了吧!然後,當作沒有發生這件事,你聽懂我的意思吧?”説着,將血據遞了過去。
胖掌櫃喜愧交加的看過自己立下的‘血據’之後,涕淚縱橫的道:“小虎,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謝意!”
“哇操!別提此事,以後儘量少和那些人來往!”
“是!是!”
“哇操!我擔心那壞蛋還有同伴會來找麻煩,所以想請掌櫃的你提早‘退休’,將客棧交由黑猴經營,行否?”
“哈哈!正合吾意,我不但馬上辦理此事,而且還打算為成兒及依兒、珊兒,他們辦一個空前風光的婚禮哩!”
三人聞言,又羞又喜的低下了頭。
“哇操,不妥!這太張揚了!”
“嗯!有理!小虎,想不到你年少老成,思慮如此的周到!”
“哇操!你別誇了,依姐、珊姐、黑猴,你們不會怪我吧!”
三人含笑連連搖頭。
“哇操!多謝你們的支持,沒事啦!我得回家去看看外公及外婆了!”
胖閻羅念道:“小虎,這些銀票,你收回去吧!”
石虎搖頭笑道:“哇操!免啦!就交由黑猴保管吧!他乃是‘天王幫’的‘財政部長’哩!我走啦!”
石虎離開吉利客棧,又回家向外公及外婆請過安之後,立即神情愉快的走向城郊‘福德祠’。
他想去練練武,活動一下筋骨。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自‘福德祠’內取出‘十全秘笈’悠悠哉哉的躺在林中的繩上邊閲秘笈邊比劃着。
陡聽遠方傳來一陣馬車聲,石虎不由暗付:“哇操!是哪個傢伙不睡午覺,跑來此地幹嘛?”
於是,只見他將足尖朝繩子一點,身若飄絮輕輕的射向祠後一株樹上,迅即藏入了枝葉之中。
半晌之後,車輪聲及馬蹄聲戛然停止!
只見一位身瘦如黃菊,一身衣服卻比楓葉還紅的老者,端坐在車轅前,迅速的朝四周打量一眼!雙目冷芒畢射,分明有一身不俗的內功。
紅影一閃,他似一片落葉般,背向福德祠凝守着。
石虎暗暗放緩氣息,暗忖:“哇操!是從哪裏冒出這個愛‘水’(漂亮)的老鬼,一大把年紀了,竟還穿着大紅衣服!”
“哇操!看他的一身武功挺‘高杆’的,分明不是從‘精神病院’溜出來的,他到此地來幹嘛?”
倏聽一聲悽楚而孤獨的鳥啼。
啼聲方落,山路上出現了三個中年道士,三個道士一個瘦,一個胖,另外一個既不胖,也不瘦!
身材迥異,相貌也不同。
三人卻都是一臉的笑容。
他們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條血路。
不是他們的血,是鳥血,麻雀的血!
只見既不胖也不瘦的那個道士的手中抓着一隻麻雀,鳥血自他的指縫中滴下,他右手五指已插入鳥肉內。
哇操!出家人必戒殺生,這個道土卻連一隻麻雀也不肯放過,居然活生生的將它處以‘五指搜魂’極刑!
哇操!這三個道士跑來福德祠幹嘛?
難道想請福德正神吃‘烤鳥?’
鴨米豆腐,現宰!現宰!‘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紅衣老者視若無睹的右手一吸,一片落葉已入他的手中。
他抓住又放開!地上立即多了一些肥料——葉粉。
葉粉尚未落地,三名道士已來到他的面前。
三人在他的面前一丈停下了腳步。
胖道士合掌道:“我們來遲了!”
紅衣老者尚未答話,瘦道土接口道:“幸好還不算太遲!”
不胖不瘦的那個道士跟着説道:“不過,我們仍然很抱歉,所以我們趕緊給你準備妥一份禮物!”説着,將手中的那隻麻雀一揚。
哇操!這隻麻雀莫非就是他的禮物?
太小兒科了吧!
卻聽他續道:“你只要收了這份禮物之後,就不會再生氣了!”話未完,那隻麻雀已自他的手中飛了出去。
去勢甚疾,疾逾鳥飛!
紅衣老者無功不受禮,立即閃身避開,這一閃迅速之極!
那隻麻雀從他身旁飛過,‘啪!’一聲,射入木質牆壁中,石虎聞聲立即知道此道土一身的功力不俗,鳥屍中仍然有血流出。
鮮紅的血不知何時已變成紫黑。
毒?不錯!那道土手中有毒!他雙手都戴着鹿皮手套!通常只有用毒藥暗器的人才會戴着這種手套,這個道士也不例外!
紅衣老者目光一閃,道:“好禮物!”
不胖不瘦的道土搖頭道:“不好!否則,施主已收下了!”
紅衣老者冷笑道:“哼!死人根本不會生氣,我若是收下,你就算踢我一腳,我也不會再生氣了!”
不胖不瘦的道士立即一合掌,道:“無量壽佛,施主此言差矣!貧道向來不會用腳踢死人的!”
“你是無怨子還是無愁子?”
旁邊的瘦道土立即道:“貧道才是無愁子!”
胖道士接道:“貧道無歡子!”
紅衣老者道:“殺人無愁,不殺人無歡,日殺一人無怨,你們三人這五年來,殺的人至少已超過一千了吧?”
無歡子嘆道:“很慚愧,才不過九百九十九而已!”
無愁子道:“今日總算可以湊個整數了!”
紅衣老者冷哼一聲,道:“聽説你們殺人向來皆因自己想要殺人?”
無歡子道:“不錯!”
無愁子隨道:“殺人無愁!”
無歡子接道:“不殺人無歡!”
無怨子亦道:“日殺一人無怨!”
“嗯!你們這種人好似不多!”
無歡子道:“好像只有我們三人!”
“怪不得很多人都認為你們該死!”
無怨子道:“可是,我們到現在仍活着!”
無愁子含笑道:“認為我們該死的人卻反而先死了!”
紅衣老者忽然點頭道:“很好!”
無愁子一怔,道:“什麼很好?”
紅衣老者道:“好在你們三人到現在還活着,否則,我不知道到哪裏去找具備你們三人這種條件的人!”
無愁子道:“你派人給我們的那封書信上言明要與我們決一死戰?”
“不錯!”
“你想揚名!”
“哼!三十年前,我南海病魔已名滿江湖?”
無愁子不由點頭。
隱於暗處的石虎突聞‘南海病魔’,只覺有點耳熟,沉思片刻,立即想起他是精武館主呂天松所提過之人。
哇操!想不到南海病魔尚在人世,好戲上場了!
石虎精神一振,不由更加小心的屏息靜氣,只聽無歡子道:“那麼你是要為民除害了?”
“我退出江湖已經二十年了!”
無怨子道:“既然如此,你找我們幹嘛?”
南海病魔道:“一個月以前,我問一位仍然在江湖上行走的朋友,目前江湖上最兇惡的三個人是誰呢?”
無怨子道:“他告訴你是我們三人?”
“不錯!”
“哈哈!咱們‘海天三道’真榮幸!”
“不過,我仍然親自出來調查了半個月!”
“結果證實的確是我們!”
“不錯!”
“你還未説出找我們的原因哩!”
“我需要三具屍體!”
“哦?”
“這三具屍體必須武功高強,又必須窮兇惡極!”
“何以必須如此?”
“只有武功高強又窮兇惡極的人,神經才堅軔,魂魄才雖死不散!”
海天三道怔怔的望着南海病魔。
南海病魔接道:“只要你們的魂魄不散,片刻之後,你們雖死在我劍下,不出十日或者又可以復生!”
海天三道更加奇怪了!
石虎曾在呂天松書房中看過醫經上有這種記載,不過,他認為不可思議,此時聞言,立即全神凝聽!
無歡子忍不住問道:“你的腦袋有沒有問題?”
“完全正常!”
“人死豈會復生!”
“敝幫幫主相信一個人死後只要魂魄未散,應該能夠利用藥物使他起死回生!
因此,苦思窮究藥物,終於煉成了一種藥物!”
海天三道想不到武功高強,在三十年前即已名揚武林的南海病魔竟然會臣服於人,不由一怔!
無歡子問道:“你們幫主是誰?”
無怨子接問道:“真的有起死回生之藥物嗎?”
“嘿嘿!待會你們死後,我會告訴你們敝幫幫主是誰?至於那種藥物是否有效,你們試過自知!”
無歡子冷冷的道:“你為何不自己試試看?”
無怨子接道:“是呀!你既敢做出這種慘無人道之事,分明也是窮兇惡極之人,不妨一試!”
“嘿嘿!老夫豈會做沒有把握之事,準備動手吧!”
無愁子默默的反手取下插在領後的一支拂塵。
無歡子自腰間抽出一柄劍,那柄劍長足三尺,劍鋒竟有他的手掌那麼寬闊。
好似殺起人來比較乾脆!
無怨子只是一攤雙手。
他雙手戴着的那雙鹿皮手套在陽光下泛出異樣的光輝。
上面並沒有暗器!
連一顆也沒有!
一個暗器高手根本不必將暗器握在手中。
南海病魔全看在眼內,他的劍卻仍未出鞘。
無愁子沉聲道:“小心了!”
‘了’字未了,他手中的拂塵已擊出。
拂尾‘沙’一聲散開,似無數尖針般刺向南海病魔的雙目。
無歡子的闊鋒劍同時刺向他的胸膛。
無怨子也不慢,雙手一翻一揮,二十幾點寒芒,迅即的從他的手中飛出,射向對方的頭、肩、胸、腰、膝,寒芒慘綠,他用的是毒藥暗器,毒箭、毒針!
他們聯手甚久,默契甚佳!
出手之疾,更非一般人所能及。
這一擊,對方即使不被無愁子的拂塵傷目,視線亦很容易被分散,無歡子的闊鋒劍即使落空,無怨子的暗器也可奏功。
多年來,不知有多少的英雄豪傑死在他們這聯手一擊之下。
他們當然還有更厲害的絕招。
不過這一擊,已經夠令對方傷腦筋的了!——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