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猴看得羨慕極了:“唉!老大就是老大,樣樣精通,樣樣罩得住,有機會可要請他指點一番!”
房中傳來陣陣稀飯煮熟時的‘滋滋嚕嚕’聲音!那少女的鼻息粗濁了!汗水粒粒自她的身上滴了下來!
石虎只覺雙手滑不溜丟的,立刻停止吸吮,道:“哇操!瞧你累成這副模樣,換我來吧!”
“不!我正……正在……要緊關頭……喔……”
石虎暗罵一聲:“哇操!好心被雷劈,累死活該!”乾脆躺在棺蓋上,雙掌枕在腦後,看她如何耍花樣。
他哪知那少女正要達到高潮,豈肯捨得稍停片刻,只見她鼻息咻咻,瘋狂般扭動着!
若非石虎食過不少的‘十全丸’,又修習源自道家吐練練氣之‘十全秘笈’,換了別人早已一敗塗地了!
盞茶時間之後,只聽她‘啊!啊!啊……’連連尖叫,身子猛抖,衝刺之勢不但緩了下來,而且開始‘停停打打’了!
“哇操!不行了吧!我就不信‘查某放尿會射過溪’!”
那少女‘啊!’的叫了一聲之後,無法再動彈了!
石虎一火大,牛性子一發,不管她如何呻吟、哀求、投降,他總認為她在裝蒜,炮管猛烈的在她的穴內轟炸着!
一直到那少女四肢癱直,一動也不動,他才稍為休息片刻。
“哇操!你再兇呀!”
那少女雙目圓睜,一瞬也不瞬!
石虎一動也不動的頂着穴心,雙目也瞪着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目眶泛酸,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叫道:“哇操!想不到你這麼厲害,我瞪不過你!”
他不信邪的邊挺動‘巨炮’邊叫道:“哇操!我就不信你不會眨一下眼睛!”
哪知,那對媚目依舊一瞬也不瞬!
石虎越搞越覺得不對勁,於是,停下了挺動,伸出右手朝她的鼻端一觸:“哇操!沒氣了!是不是忘記喘氣了!”
拉起她的右腕脈門把了一陣脈之後,只見他好似踩到尖刺一般,倏地一聲怪叫,立即跳了起來。
黑猴不由也嚇了一跳!只見他邊跑出來邊問道:“老大,怎麼啦?”
石虎嚇得臉色蒼白,顫聲道:“哇……哇操……她……她……”
黑猴一瞧那位少女的下身汩汩流出一股股的白濁之物及鮮血,立即害怕的道:
“老大……你看……她……她在流血哩……”
石虎一瞧,更加確定她已經死了,慌忙道:“哇操!出人命啦!咱們快逃!”
説完,抓起衣物,就欲離去!
“老大,那個木盒!”
“哇操!少羅嗦,隨便啦!”
黑猴捨不得的抓起一疊銀票,一見地上的那顆‘九龍珠’,順手抓在左掌,光着身子隨在石虎的背後溜進了地道。
只見他在鐵板上輕輕的一踢,那塊木板又悄悄的合上了!
黑猴隨着石虎走了半晌,突然發現左掌指縫中射出亮光,好奇的攤開五指,黝暗的地道立即一亮!
“哇操!黑猴,你們頭家的這顆小珠子還挺亮的哩!剛好可以照路,可惜有一股騷臭的怪味道!”
黑猴立即想起那少女在和自己搞‘風流把戲’之前,曾經自穴中取出此珠,難怪會有一股騷臭味道!
“老大,給你拿吧!”
“哇操!還是你拿吧!免得摔跤!”
黑猴知道精明的老大一定也知道騷臭味道的來源,只好應聲:“好吧!”卻將手伸得遠遠的,頭也儘量往後仰。
兩人繼續走了不遠,黑猴一個失神足下一滑,‘哎唷!’叫了一聲,‘噗通’一聲,立即摔倒在地!
那顆‘九龍珠’順勢飛向石虎。
石虎剛好轉過頭,開口叫聲:“哇操!”那顆‘九龍珠’竟湊巧的飛進下他那張開的口中!
只聽他‘呃!’了一聲,氣管一窒,立即暈倒在地。
地道中立即恢復黑暗!
黑猴剛爬起身子,一聽老大沒來由的突然暈倒在地,嚇得他以為老大中了別人的暗算,急忙又趴在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黑猴突然聽見背後遠處傳來一聲暴喝,他不由嚇了一大跳:
“慘啦!一定有人發現那查某了!”
他急忙閉住氣,不敢聲張!
原來,此時,那位死人面孔的阿發果然已經發現那少女的屍體了!
mpanel(1);
他正仔細的查探她的屍體。
按照往例,阿發在審查過客人之後,立即迴避!
在破曉之前,他又會似鬼魅般回到倉庫,清理現場的‘污物’,哪知,今日卻發生了前所未有的意外!
他仔細的檢視屍體之後,發現她是‘脱陰而亡’之後,雙目射出冷芒,冷冷的道:“黃金滿,想不到你是個會家子!”説着,立即挾起那具屍體。
目光一落在黑猴被那位少女撕下的碎布條,他不由停了下來!
只見他仔細的檢視碎衫,喃喃自語道:“黃金滿今夜身着錦綢,看樣子,他還另外約了幫手,哼!”説着,放下那具屍體,飄然離去。
且説石虎在驚慌之下,被那顆‘九龍珠’塞岔了氣,立即摔倒在地,這一摔竟把‘九龍珠’摔移了位置!
由於驚慌過度以及方才太累了,他竟睡了過去!
那顆‘九龍珠’也一直含在他的口中。
根據‘萬古搜奇冊’所載,九龍珠乃是上古時期,地殼變動,熔漿噴出之時,將一頭觸犯天條的千年金龍煉化所成之物。
此珠一直深藏海底,不知在何時出土,竟又輾轉落人黃金滿的手中。
那位少女見識頻廣,一見到此種至陽之物,立即塞入自己的穴中,打算回到倉庫好好的煉化它。
九龍珠不畏水火及電擊,就怕女人之穢物,也是合該那位少女倒黴遇上了石虎,否則只要過了二、三個時辰,她即可成為‘女強人’!
那顆九龍珠受那位少女的‘穢物’影響,立即開始在石虎的口中緩緩的溶化,悄悄的流入了他的腹中。
黑猴擔心被人發現,一動也不敢動的伏在地上。
黑暗中,他不知外頭已經天亮了!
陡聽一聲:“哎唷!”的慘叫聲!黑猴只覺那嗓音有點兒耳熟,立即仔細再聽!
只聽阿發陰聲道:“桀桀!姓黃的,識相點,從實招來!”
“招!招什麼呀?”
“桀桀!你先瞧瞧那具屍體吧!”
“啊!救命呀!”
黑猴一聽是‘頭家’黃金滿的求救聲,立即知道他是當了替死鬼,心中不由又害怕又歉疚!恩忖半晌,他悄悄的爬起身子,摸索着走向老大。
半晌,只聽他邊搖晃石虎,邊低呼道:“老大!老大……”
石虎悠悠醒了過來之後,正欲開口,黑猴已經低聲道:“老大!小聲點,那個‘死人阿發’在裏面哩!”
石虎聽了一會兒,低聲道:“哇操!黑猴,好像是你的頭家在叫哩!”
“是呀!他做了我們的替死鬼啦!”
石虎頷首道:“哇操!我們必須去救他!”
“可是,死人阿發很兇哩!”
“哇操!他兇我更兇,走吧!”
他這一提步,只覺全身輕飄飄的,稍一邁步即掠出老遠,不由大詫:“哇操!
我怎麼會突然像會飛啦?”
於是,控制妥勢子,悄悄來到木板後。
湊近圓孔一瞧,只見‘胖閻羅’趴在棺蓋上,左臀鮮血淋漓,一塊肥肉連着衣衫已被利刃削去,正顫抖着身子。
那張一向紅光煥發的臉孔,早已沒有血色了。
“阿發大爺,小的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位阿發以一柄寒陰陰的匕首刺着一塊猶在滴血的‘腿肉’正津津有味的咬嚼着,狀似津津有味哩!
那張死人面孔配上那張血口,有夠恐怖!
簡直就是一隻殭屍!
只見他‘咕嚕’吞了一口水,喃喃自語道:“嗯!姓黃的,你這肉的肉質還不錯,不知你那兩個寶貝女兒的肉會不會更好吃?”説完,又咬了一片生肉細嚼着。
胖閻羅一聽他的話意,似乎還要去找自己的那兩個女兒,這怎麼得了,慌忙求道:“阿發大爺,求求你放了她們吧!”阿發邊嚼肉邊桀桀怪笑!
胖閻羅若非穴道受制,早已跪地叩頭哀求了,只聽他只求道:“阿發大爺,你……你是不是可以開個價碼?”
顯然,他要贖身了!
阿發陰聲道:“桀桀桀!你要出多少錢?”
“這……”
“桀……”
“一千兩銀子!”
“桀桀桀!”
“一千兩黃金!”
“桀桀桀!”
“二千兩黃金!”
“桀桀桀!加個零頭吧!”
“什麼,兩萬兩黃金,天呀!我哪有那麼多的黃金!”
“桀桀桀!沒關係!我會自己去找的!”
“你……你……”
“桀桀桀!姓黃的,你以為我找不到呀?我只要把你的臉皮剝下來,往頭部一戴,有誰會認出來!”説着,朝下巴一掀,手上立即多了一張薄皮!
胖閻羅一聲慘叫,嚇昏過去了!
石虎一見那人竟是一名五旬老者,心中暗駭道:“哇操!怪不得他會有一張死人面孔,原來是戴了面具!”
那人陰笑連連,揮掌連拍數下之後,胖閻羅已醒了過來。
“桀桀桀!姓黃的,你有沒有兩萬兩黃金呀?”
“我……我……阿發大爺,我真的沒有哪麼多的黃金呀!不過,我可以去籌措,請你給我一段時間!”
“桀……你要多久的時間?”
“這……一個月!”
“桀桀桀!一個月之後,你的骨頭可以打鼓了(死得只剩白骨)!”
“這……半個月!”
“桀桀桀!好吧!立下字據吧!”説完,右掌一揮。
胖閻羅只覺身子一震,已經能夠活動了,顧不得臀部之劇疼,慌忙爬起身子,跪伏在地頻頻叩頭致謝。
阿發陰陰一笑,就近撕下一截胖閻羅的衣衫下襬,擲了過去,陰聲道:“按照我的話,自己沾血寫吧!”
“沾血?沾什麼血?”
‘桀桀桀!’只見他右足一抬,踩在胖閻羅的右手食指。
胖閻羅立即慘叫一聲,冷汗人立即進出額頭。
“桀桀桀!準備寫吧!”
胖閻羅急忙將那截布塊鋪平在地,顫聲道:“阿發大爺,請説吧!”
“借據,立據人黃金滿向持據人借到黃金兩萬兩正,自即日起,三日內還畢,否則由小女黃依依及黃珊珊作抵,立據人黃金滿年月日”
胖閻羅忍着疼痛,以斷指在衣襬上寫着,可是,當他寫到由小女黃依依及黃珊珊作抵之時,他頓住了!
阿發怎麼知道依依及珊珊的名字?
怎麼可以用她們作抵呢?
她們是他的心頭肉哩!
“桀桀!寫呀!”
“我……”
“桀桀桀!有困難嗎?”
“我……沒有困難!”
只見他心一橫,一咬牙,運指疾書!
半晌之後,‘血據’已寫成!阿發取過‘血據’,瞧了一遍,得意的笑着。
胖閻羅則神情痛苦的垂下了頭。
想不到為了貪圖一次歡樂,竟會種下今日的惡果。
黃家三代辛苦工作累積下來的血汗錢,在三日之內不但要雙手奉送他人,而且還要欠下一筆債。
“唉!好端端的一個家,竟被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他痛苦不堪!”
“他悔恨交加!”
阿發神色猙獰的瞧了他一眼,陰聲道:“姓黃的,你可以走啦!”
“我……”胖閻羅面無喜色的踉蹌行去。
石虎對於胖閻羅的被整,本來有點‘幸災樂禍’,可是一見‘死人阿發’居然如此的過份,他火大了!
只見他低聲道:“哇操!黑猴,你替我把風!”説着,一蹋鐵板,鑽了出去。
阿發瞧着那張‘血據’,得意的哈哈大笑不已!
二萬兩黃金,嚇死人的數字!
石虎悄悄的走向他的背後。
阿發畢竟武功不凡,雖然在得意之中,當石虎行近他的背後二尺餘遠時,他即已發現有強敵來襲。
只見他倏然止住笑聲,身子一轉,雙掌護住胸腹大穴。
石虎既已決心出手,豈容他開溜,就在阿發剛剛轉身之際,他早已左掌右指攻了過去啦!
‘砰!’一聲,阿發胸前如遭巨杵及針刺擊中。
只見他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身子朝後飛去。
石虎早已如影隨形追了過去!
阿發負傷之身豈能逃得出身形似風的石虎,只聽阿發一聲慘叫之後,左肩胛已被石虎的右手扣住。
顎下更被他的左手五指扣住。
石虎不知自己的功力有多深,他只是擔心被阿發脱逃或是反擊,因此,雙手緊緊的用力一扣!
‘喀喀’聲中,阿發已偏頭斷氣。
那對兇目充滿着不信及驚愕的神情。
石虎以為他在裝蒜,仍然緊緊的抓着他!
突見鮮血自阿發的顎下流出,立印染虹石虎的左掌,駭得他慌忙一把將他推開,自己也後退一大步!
‘砰!’一聲,阿發的身子立即掉落在地。
那張‘血據’依舊被他緊捏在手中。
石虎罵道:“哇操!死要錢!”説着,拉過他的衣襬擦去自己手指上的鮮血之後,再扳開阿發的手指,抽出那張‘血據’。
一不做,二不休,他乾脆抬起棺蓋,將木盒中的銀票完全‘沒收’,然後就欲閃入地道中。
卻聽黑猴低聲叫道:“老大,能不能替我弄套衣服?”
石虎一想起他的衣衫已被那少女撕得光溜溜了,在大白天的確無法出去見人,一笑之後,立即走了出去。
半晌之後,只見他自阿發的房中拿出一套衣衫及一個小包袱走了回來。
黑猴羞澀的跑出來,取過衣衫之後,轉過身子,匆匆的穿着。
石虎卻蹲下身子,雙手連揮,將灰塵中的足印仔細的揮去:“哇操!黑猴,穿好以後先進去吧!”
半晌之後,木板一合,兩人已經消失了影子。
午時初,吉利客棧大門前。
石虎易容成一位紫面大漢,由於他的身材碩健,加上一身黑衫,全身充滿着一股凜人的霸氣。
站在門口的店小二小順子一見到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石虎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喝道:“找個清靜的座頭!”
小順子忙道:“是!大爺請隨小的來!”
石虎順着他上了二樓,只見樓上只有四位客人,怪的是不但不見黑猴,連胖閻羅也消失了影子。
一向難得出面的‘頭家娘’,今日竟親自出馬在櫃枱後坐鎮,不過,瞧她眉頭深鎖,分明心事重重。
石虎端坐在靠近後院的座頭上,沉聲道:“配四道上等菜,來壺花雕!”説完,手一翻往桌上一擲!
‘啪!’一聲,一錠金元寶端坐在桌。
小順子雙目一亮,暗付:“乖乖!這錠元寶至少有五兩重哩!”於是,立即陪笑道:“大爺,用不了這麼多呀!”
“哼!剩下的就當作是小費吧!”
小順子以為自己聽錯了,用手指一掬右耳,失聲問道:“大……大爺!你……
你説!剩……剩下的送……送給小的!”
“不錯!快去!”
“是!是!謝謝!謝謝!”説着,又是哈腰又是鞠躬的倒退而去!
一個不慎,撞上一副空座頭,雖然疼得要命,卻仍笑嘻嘻的朝石虎一哈腰,迅即離去了。
那四位客人好奇的盯着石虎,可是一被石虎那對虎目掃過,不由自主的心兒一震,立即低下頭。
石虎冷哼一聲,目光盯向後院,心中卻大樂:“哇操!這個社會真現實,有錢真的可以壓死人!”
半晌之後,小順子輕快的端着一個盤子,走了過來,只聽他諂媚的道:“大爺,酒菜馬上來,你先喝口熱茶!”説着,自盤中取出一壺茶及一條熱毛巾。
“大爺,請淨面!”
石虎取過毛巾擦擦手之後,沉聲道:“小二,你們掌櫃的在不在?”
“不在!不過,老闆娘在,大爺,有事嗎?”
“我想在此地買幾百畝地,蓋棟府第,找幾個下人來過逍遙的日子,所以想請你們掌櫃的出個意見!”
小順子諂媚的道:“大爺,你果然有眼光,咱們吉利客棧不但是全柳州城最具水準的客棧,咱們黃掌櫃的更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石虎冷笑在心,暗忖:“哇操!什麼數一數二的人物,三天後,馬上就是數一數二的窮光蛋了!”
小順子接道:“大爺,你稍候片刻,我去找掌櫃的,好不好?”
石虎嗯了一聲,逕自品茗。
半晌之後,那位徐娘半老,猶具姿色的黃夫人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陪笑道:
“大爺,聽説你在找拙夫?”
石虎頷頷首,道:“不錯,請坐!”
黃夫人道過謝,拉開椅子,坐下之後,又親自為石虎斟杯茶,道:“大爺,據小順子説,你想在此置產?”
“不錯!”
“大爺,請問您府上……”
石虎心知她是在懷疑自己是否在‘幌點’(胡扯),因此,自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擺在桌上。
黃夫人目光一瞄第一張銀票居然是‘萬利銀樓’出具的‘一千兩黃金’銀票,身子不由一顫!那對眼睛倏然一亮!
石虎輕描淡寫的道:“這些銀票不會有假吧?”
黃夫人結結巴巴的道:“大爺,你!説笑了!可否借一步説話?”
石虎收回銀票,頷首道:“行!”
“大爺,請隨我來!”
石虎隨着她走入跨院,一見廳中之富麗堂皇擺設,不由暗讚道:“哇操!胖閻羅果真有錢!”
“大爺,請坐!”石虎大大方方的坐在客廳首位。
黃夫人親自斟茶,道:“大爺,請用茶!”
石虎淡淡的道過謝,道:“掌櫃的有何指教?”
黃夫人尚未開口,突聽右側房內傳來一陣喝叱:“黑猴,你這個狗奴才慢手慢腳的,莫非又皮癢了!”
“小姐,對不起,馬上弄好了!”
“姐姐,跟這種人生什麼氣,咱們出去走走吧!”
“哼!這奴才賊頭賊眼的,會不會趁機亂拿東西?”
“小姐,你別冤枉人……哎唷!”
‘啪!’的一聲,顯然黑猴已捱了一個耳刮子!
“狗奴才,你竟敢頂嘴!”接着,又是‘啪啪……’連響!
“姐姐,別這樣子啦!”
“哼!珊珊,你幹嘛一直護他?”
“我……黑猴一向挺勤快的,咱們……”
“哼!挺勤快的?勤快個鬼,一天到晚和石虎那個小鬼在鬼混打架,昨夜整夜未歸,不知又做了什麼壞事!”
“小姐,我……”又是一陣‘啪啪!’連響!石虎聽得怒火中燒,不由眉頭一皺!
黃夫人見狀,忙陪笑道:“大爺,真對不起!恕我暫時告退!”説着,逕自走入房中了。
石虎靠在椅上,暗罵道:“哇操!黃依依,你這個‘三八查某’竟敢揍黑猴,又對我不敬,看我如何整你!”
半晌之後,只見黑猴提着一桶污水及一條抹布,自房內走了出來,由那兩片高腫的臉頰,可見黃依依下手有多重!黑猴瞄了石虎一眼,匆匆走了出去。
半晌之後,黃夫人重回大廳,歉然的道:“大爺,讓你久等了!”
石虎淡然道:“哪裏!”兩人剛分別坐下身子,只聽院中傳來一陣腳步聲,石虎抬目一瞧,只見胖閻羅跛着腳走了過來。
小順子則提着食盒及一壺酒隨在他的後面。
黃夫人見狀,迎了上去,急問道:“老爺,事情談得如何了?”
半日不見,胖閻羅好似蒼老了十歲,只見他嘆道:“唉!價格相距太遠了!”
説着,頻頻搖頭。
黃夫人突然拉着他走向院中,石虎表面上若無其事的看着小順子將菜餚擺在桌上,暗中卻凝神偷聽他們二人的交談哩!
“老爺,廳中那人打算在此置產哩!”
“喔,太好啦!你和他談過沒有?”
“我正要談,你就回來了!”
“喔!真是命不該絕!看樣子咱們可以脱過這一劫!”
“是呀!此人甚為慷慨,咱們不妨把價錢開高些!”
“我知道!咱們進去吧!”石虎聽得喑暗冷笑,表面上卻神色自若的自飲自食着。
胖閻羅走入廳中輕咳一聲之後,含笑道:“這位大爺,感謝你的捧場,在下姓黃名叫金滿,金玉滿堂的金滿!”
“哈哈!好名字!好吉祥的名字,難怪人長得福福泰泰,一副有錢人家的模樣,真令人羨慕,哈哈!”
胖閻羅一陣臉紅,訕訕無言!
黃夫人見狀,搭腔道:“大爺,拙夫在城郊有一塊地,聽説你想在此置產,因此,想和你商量一下!”
石虎搖搖頭道:“對不起!我在飲酒期間一向不説正事!”黃氏夫婦臉上一熱,頻頻致歉!
石虎心中暗樂,口中又道:“掌櫃的,可否找兩個姑娘來歌舞助興?”
“這……敝店一向正派經營……”
“哈哈!你想歪了,我只是想聽聽歌,看看舞,並不想去做那種淫人妻子之事,以免惹禍上身!”
胖閻羅作賊心虛,聞言之後,好似萬箭穿心,暗中一瞧對方並無取笑自己之意,不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只聽他道:“大爺,柳州城民風較為保守,恐怕不易找到此類之人!”
石虎佯嘆一口氣,道:“掌櫃的,你去幫我找一找,只要有人願意來此表演歌舞,我不計任何代價!”
胖閻羅聞言,神情一動,忙問道:“真的?”
“不錯!”
“大爺,請你稍候!”説着,拉着其妻走回房中。
石虎挾起一塊雞丁邊嚼邊凝神傾聽,只聽他們夫婦低聲商量過後,逕自走向兩位女兒的房間。
黃依依一聽雙親竟要她們姐妹‘賣唱’,立即怫然拒絕!
黃珊珊沉吟半刻,道:“姐,咱們就委屈點吧!反正只要唱唱歌,跳跳舞,就可賺進一筆銀子!”
“哼!要唱,你自己去唱!”胖閻羅氣得低喝一聲,就欲出手揍她。
黃夫人阻住他,同時低聲道:“依兒,你爹一向疼你們珍逾性命,如今正在籌錢,你應該幫幫忙呀!”
“娘,我是堂堂的黃家大小姐,怎可去拋頭露面賣唱呢?”
“媽的!你這丫頭,枉我疼你一場,好!你不必唱啦!我也不必去籌錢啦!你就等着被人押去窯子吧!”説着,就欲出房。
黃夫人一把拉住他,泣道:“老爺,你別動氣,讓我再勸勸她!”
“哼!不知好歹!”
“依兒,你是聰明人,為了大夥兒,你就忍着點吧!”
“好嘛!好嘛!”
石虎聽得暗笑:“哇操!你這個‘三八查某’仗着有幾個臭錢,就不可一世,哇操!看我如何整你!”
一陣腳步聲後,果見兩位年約十七、八歲,細皮嫩肉,頗具姿色的華服少女隨着黃氏夫婦走了出來。
只聽胖閻羅諂笑道:“大爺,此兩姝乃是小女,略諳音律,聞知大爺喜聽歌舞,想來獻醜一番!”
石虎瞟了黃珊珊一眼之後,故意盯着黃依依問道:“這位姑娘好似身體不太舒服,別太勉強她!”
黃依依原本板着臉孔,聞言之後,自動擠出笑容,道:“大爺,我沒事,不知你比較喜歡欣賞什麼詞曲?”
“哈哈,只要輕快的曲子,我都喜歡,掌櫃的,開個價吧!”
胖閻羅瞧了三女一眼,道:“每曲十兩銀子,如何?”
“哈哈,你太客氣了,二位小姐麗質天生,美若天仙,怎可如此委屈她們呢?
每曲一百兩銀子吧!”
四人一怔,張目圓嘴,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好大的手筆喔!
石虎淡淡的道:“四位可能不認識我,我在京城八大胡同曾經一夜散盡兩萬兩黃金,只謀‘小仙’伴我一宵,哈哈!”
兩萬兩黃金!咦!怎麼又是兩萬兩黃金呢?唉!他若把這筆錢送給我,該有多好!胖閻羅情不自禁的瞧向二女。
黃夫人心知其夫必將念頭動到自己女兒的身上,她在暗責其太糊塗之餘,不由輕輕的咳了一聲!
胖閻羅瞿然一驚,忙道:“大爺,咱們就一言為定!”
“哈哈!慢着!我這個人最講究氣氛,不願意勉強別人,二位小姐如果要表演就要逼真些!”
“當然!當然!小女雖然姿色平常,絕對會令你滿意的!”
“哈哈!好!二位小姐先自我介紹一下吧!”説着,瞧了黃氏夫婦一眼。
黃氏夫婦會意的悄然離去!
只聽黃珊珊襝衽一福之後,脆聲道:“大爺,小女子叫做珊珊,請多指教!”
“三三,一、二、三的三?”
黃珊珊強作笑容的道:“大爺,是珊瑚的珊!”
“喔!好名字,人如其名,又白又嫩的,哈哈,你呢?”説着,盯着黃依依!
黃依依雖然滿肚子的委屈,卻不得不隨着襝衽一禮,裝出笑容道:“大爺,我叫依依,請多指教!”
“哈哈!真妙!她叫三三,你叫一一,一定還有一個二二吧?”
黃依依不由勃然色變!
黃珊珊急忙輕輕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道:“大爺,家姐……”
“哼!由她自己説!”
黃依依暗暗一咬牙,道:“大爺,我名叫依依,是小鳥依人的依!”
“哈哈!好個小鳥依人,以你這種貴妃型的豐滿身材,應該比喻為‘依山傍水’才對!哈哈!”黃依依氣得全身發抖!
可是,她又不敢離去!
她深知爹的脾氣,萬一自己把事情弄僵了,壞了爹的事,爹一定會把自己送到窯子去賣的!石虎得意的大笑着!
“哇操!有夠爽!總算稍替黑猴出口鳥氣了!”
等他笑聲稍歇,黃珊珊忙道:“大爺,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表演了?”
“好呀!”只見她們商量片刻之後,決定由黃依依主唱,黃珊珊主跳!
只見黃依依強擠笑容,唱道:“不知道什麼好預兆,忽然我眼睛跳呀跳……”
黃珊珊亦隨着歌聲,揮袖曼舞。
石虎卻眉頭一皺,道:“慢着!好端端的一首輕快的曲子,竟被一一唱得硬邦邦的,換人唱!”
黃依依倏然變顏,跑向房中。
黃珊珊急忙跑過去拉住她,低聲道:“姐,忍着點!”
黃依依長長的連吸三口氣,默默的走了回來。
只聽黃珊珊經啓檀口,唱道:“不知道什麼好預兆,忽然我眼睛跳呀跳……”
黃依依剛開始木然的扭身揮袖,石虎立即喝道:“算啦!下去吧!真是倒盡了胃口啦!”
説着,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丟在黃依依的身上。
黃依依何嘗受過這種羞辱,嚶嚀一聲,立即掩面奔回房內。
黃珊珊喚聲:“姐姐!”亦追了進去!石虎心中暗呼痛快。
卻裝出悻悻之容,獨喝悶酒。
半晌,只見胖閻羅陪着笑臉,走了過來,連賠不是!
石虎淡然一笑,道:“掌櫃的,麻煩你幫我找個姑娘來!”
“大爺,你……”
“我要散散心,最好是‘清倌貨’(處女)!”
“這……恐怕不容易喔!”
“掌櫃的,大爺我看上你家的大小姐,你開個價吧!”
胖閻羅聞言,不由嚇了一大跳!
“如何?”
“這……可否讓我考慮一下?”
“可以,先替我開個房間吧!”
“是!是!黑猴!黑猴!”
“小的在!”剎那間黑猴已來到了二人的面前,只見他朝二人見過禮之後,問道:“掌櫃的,有何吩咐?”
“帶這位大爺到貴客房去,好生招待!”
“是!這位大爺請隨小的來!”
石虎隨着黑猴進入一間佈置高雅,華榻錦被的寬敞房內之後,只聽黑猴恭聲道:“大爺,你滿意嗎?”
石虎恢復原嗓,低聲道:“哇操!黑猴,我今天最爽!”
黑猴詫異的道:“你……你……”
“哇操!黑猴,我是老大啦!你不認識我的聲音啦?”
黑猴驚喜萬分的道:“老大,原來是你呀!扮得可真像哩!”
“哇操!我今日是存心來找胖閻羅出出以前被他前罵後趕的鳥氣,如果不扮得逼真一點,怎麼行呢?”
“老大,你方才可把那查某整修了哩!”
“哇操!還早哩!她竟敢揍你,我一定要她乖乖的陪你睡覺!”
黑猴聞言,嚇得説不出話來!
“哇操!黑猴,你已經和‘鬍鬚姐’打過架了,怕個鳥!”
“老大,我不是怕啦!我不喜歡做這種缺德事情啦!”
“哇操!黑猴,你聽我説,你的‘頭家’不是欠了‘死人阿發’兩萬兩黃金嗎?
三天之後,你就可以變成大富翁了!”
“到時候,你就可以把它們姐妹娶過來,一箭雙鵰,一牀三好,明年就是兩個‘仔子’的老爸,多爽!”
黑猴聽得又驚又喜,根本説不出話來:“哇操!黑猴,一切由我來安排,你只要按照我的話去做,一定錯不了的,現在先去洗澡!”
“老大,我……”
“哇操!男子漢大丈夫,別婆婆媽媽的,快去!”
“是!是!”
黑猴剛離去不久,卻見胖閻羅帶着滿面羞容的黃珊珊走了進來,道:“大爺,依依的身子有點不適,可否由珊珊代理!”
“哈哈,掌櫃的,我這個人最彆扭啦!依依姑娘的脾氣此時甚合我的胃口,所以,我就先點了她!”
“珊珊姑娘如果不見怪的話,就排在明夜吧!哈哈!”説着,自懷中抽出一張一千兩黃金的銀票。
胖閻羅一接過那張全國通行的銀票,神色一片複雜!
他欣喜的是,只要二女各陪此人一次,自己立可收下一筆鉅金!
他感慨的是,自己為了一夕風流,不但花了一千兩黃金,而且,無緣無故的惹了這一連串的‘後遺症’。
他在今天上午已跑過三處,原本打算可以籌個三、四千兩的黃金,哪知竟然連一千兩黃金也籌不足!
他不由慌了!
他一想起阿發,心中就一直發毛,照這樣下去,自己很難籌足兩萬兩黃金,以阿發的作風,自己豈有命在!
所幸碰見了這位貴人,他好似在波濤洶誦的汪洋大海之中抓到了一根草芥,他當然要死命的掌握住了!
只見他顫抖着手將那張銀票還給石虎,道:“大爺,你稍等片刻,容我去勸勸小女吧!”
“哈哈,別急,我先休息一下,對了!剛才那位小二挺伶俐的,在這幾天之中可否由他來聽我使喚?”
“沒問題!他叫黑猴,我這就去叫他來此!”
“哈哈!別急,有事的話,我自會去找他的!”
“大爺,那我就告退啦!”
“哈哈,請便!”
華燭高燃,石虎坐在太師椅上得意洋洋的瞧着垂首坐在榻沿的黃依依,心中説多爽就有多爽!
只聽他笑道:“時候差不多了,寬衣吧!”
黃依依聞言身子一顫,一時不知所措!
石虎故意又冷哼一聲。
黃依依神色一變,站起了身子,怯生生的望了石虎一眼,忙又低下頭。
此時,在她的眼中除了驚惶失措之外,尚有不少怨恨的神情,看樣子她是恨透了石虎啦!
石虎暗笑道:“哇操!黃依依你這個‘三八查某’這下子領略到被人欺侮的滋味了吧!看我如何再整你!”
只見他陰聲道:“嘿嘿!別用那種衞生眼瞧我,今天不管你高不高興,你鐵定脱不了這一劫啦!”
“嘿嘿!先喝杯酒鬆弛一下情緒,培養一點氣氛!”説着,右手一揮,那個酒杯輕飄飄的飛向榻前。
黃依依好似見了鬼魅一般,急忙向側一閃。
哪知,那杯酒好似被一隻無形之手端着一般,輕飄飄的停在榻沿,杯中之酒卻點滴不溢。
石虎想不到自己能夠如此圓滿的耍出這套把戲,一陣得意的陰笑之後,道:
“丫頭,你喝不喝?”
黃依依嚇得芳容一變,支吾一聲:“我……”
此時,窗外突然傳出一陣細微的衣衫振動聲,石虎心知必是黃氏夫婦躲在暗中偷聽,不由暗暗一笑。
只聽他陰聲道:“丫頭,你再掃興的話,窗外的人可要急死了!”
黃依依聞言,暗中仔細一聽,只聽一陣紛雜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心知必是爹孃關懷自己,不由泫然欲泣。
只見她纖掌一探,就欲解去扣結。
石虎已然將她視為黑猴之妻,豈敢再進一步‘非禮’,只聽他淡淡的一笑,道:“丫頭,慢着!先過來談談吧!”
黃依依深感詫異的走到石虎的身旁,默然不語!
她的驕氣已被現實的環境磨光了!
石虎自懷中掏出那張‘血據’,道:“你自己瞧吧!”
黃依依惑然的接過‘血據’,打開一瞧,整個人立即怔住了!
石虎表面上若無其事,暗中卻提聚功力於雙掌,只要她想撕毀那張‘血據’,他立即要制住她。
哪知,黃依依竟默默的遞迴那張‘血據’。
石虎讚賞的道:“請坐!”
她道聲:“謝謝!”之後,坐在石虎的對面!
石虎右手一招,被黃依依置在榻沿的那個酒杯,好似長了翅膀一般,飛了回來,輕飄飄的落在她的面前。
“喝酒!”
黃依依默默的移坐在石虎的身邊,斟滿酒後,默默的敬了他一杯!
“哈哈!好!爽快!用菜吧!”
箸飛杯揚,兩人默默的飲用着。
一壺花雕迅即喝光,石虎有精湛的內功,倒也無所謂,黃依依卻喝得嬌顏酡紅,明目含波!
只見她醉態可掬的道:“大……大爺,你……你稍候一下,我……我叫人再去拿……拿酒來……嘻……嘻……”
説完,起身揚嗓叫道,“黑猴!取酒來……”
石虎含笑道:“你還能喝嗎?”
黃依依揮手道:“愛……愛説笑!我……我怎會醉呢……”説着,一個重心不穩,一陣踉蹌,身子朝左側摔去——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