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叟與蓑笠翁察言觀色,知他所説是誠意,兩人同是暗暗點首,連那神箭金僕姑胡四娘、暗中對這少年亦是讚佩得五體投地。
因為這份武林寶圖,不論是正邪兩派武林中人,無不是夢寐以求,而呂天松得到了卻情願相讓與人,這份謙虛磊落胸懷,就無人能及!
醉叟見他年紀輕輕能有如此胸襟,心下一高興,這位風塵異人,生成的一副怪脾氣,呂天松越是如此,他不但是非要將這珍圖給他不可!
而且暗下決定要助他尋得“維摩寶冊”,但面容卻是一肅,已正色道:“年輕人能有這份謙讓胸襟,確是難得!要知凡是天地間寶物奇珍,得失之間均講究一個‘緣’字!”
“九烈神君獲得了此圖,以猛虎幫這大的力量仍不能保有,卻無意中為你碰到,若非有緣,哪能如此湊巧!”
“且老夫這大年紀了,豈能隨便就接受年輕人的讓贈,還是好好拿去收藏,待將猛虎幫人打發後,再行按圖掘那‘維摩寶冊’吧!”
呂天松正欲再行推辭,卻見蓑笠翁一聲哈哈大笑道:“究竟是名師出高徒,信不子虛,老朽今朝真是服了呂老弟的這謙虛氣概!”
“以如此氣度,獲得這部武林奇書,倒真可以算是物得其主,我看老弟台也不必過分謙辭了,還是收起來吧!”
這時金僕姑胡四娘與布玉虹亦同聲勸他收下。
呂天松不好過分推辭,只得拱手謝過,方始雙手由醉叟的手中將圖接了過來,揣入懷中。
這一陣工夫,日已西斜,蓑笠翁知他們三人連日奔走,未得好好休息,故請他們到房內稍息。
這時,布玉虹已告了便和胡四姑攜劉文自去,呂天松和醉叟被蓑笠翁領到一間客房,見有兩張竹牀相對而設。
蓑笠翁請二人隨意歇息,遂告辭離去。
連日以來均遇有變故,呂天松雖是武功了得,但到了這樣的安靜所在心理上掛慮一去,也就感到倦意襲來。
看醉叟時,卻見他已在牀上閉目打起坐來,遂不出聲招呼,倚牀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時已看不見窗外陽光,再看對牀時,醉叟已不知在何時離去,遂一骨碌翻身下牀。
走出屋來,原來這時日已卸山,這漁村正在嶽麓山腳,日頭為山羣擋住,是以見不到陽光。
見房內外寂然無人,不如出聲招呼,遂信步踱向河邊,這小河正當湘江上游,水陸洲分水為二之處!
是以河口處水域特別寬闊,遙見水面上歸帆陣陣,漁舟結隊成羣,微風從江面上帶來陣陣漁歌,悦耳之極!
呂天松對着這情景出神,忽聞響起一陣蹄聲,暗自奇怪:“這僻野漁村,那來騎馬之人?”
轉過頭來,因適才未曾注意,自己和師妹繫於屋前樹下之馬匹,已是不見,當下已瞭然於心。
瞥眼處已見師妹騎着自己的座騎,卻將她那白駒與劉文騎着,沿這小河堤岸,朝這面馳來。
臨到近處,只見劉文意興飛揚,高叫聲:“叔叔真好玩啊!”看他穩坐鞍上那天真稚態,可見他心中這份高興。
劉文騎在馬上,經過呂天松身側時並不停下,卻順着堤岸朝湘江那面馳去。
布玉虹這時已跳下馬來,嘴角掛着微笑,秀目脈脈含情,輕聲道:“師哥醒來多久了,怎不多歇歇呢?”
神色之間,顯得對他關心之極!
呂天松心頭感到一甜、卻已笑答道:“我是剛醒來不久,就信步踱來此間,師妹一路奔波,怎不多歇會?”
布玉虹道:“我已休息了一陣,醒來時見二位前輩不在,胡姐又有事忙着,找師哥時見你未醒,就帶着文哥兒出來溜溜!”
“因恐師哥醒來時找不着人,騎着馬在這山後繞了一個圈兒回來,就遇見了師哥!”
這時,她聲音頓了一頓,面容忽的變得極為高興,續説道:“這嶽麓山風景極是秀麗,據文哥兒説,山上名勝古蹟甚多!”
“如果師哥有興的話,趁着這幾天月色正明,我們今宵踏月一遊如何?”説完,秀目盯着呂天松等候回答。
見她這般高興,他哪還有不願意的,何況他自己對山水具有偏愛,未待她將話説完,已是連連點首稱“好!”
蹄聲復起,劉文已沿着去道馳回,臨到二人近身,一勒繮繩,那寶駒一聲長嘶,迅已停住。
劉文卻在馬嘶聲中,雙手就鞍上一按,人已似風車般翻下了馬背。
別看他年紀幼小,看這下馬時的動作,就是那江湖中成了名的人物,也不過如此,是以兩人同聲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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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一見二人贊他,更加是喜不自勝,更顯得天真稚氣得很,不由引得二人也相視笑了起來。
三人高興了一陣,恐金僕姑胡四娘見不到人找了出來,故牽着馬匹緩緩回到屋前,將馬系回原處。
已見胡四娘由屋中走了出來,道:“文兒頑皮得很,擾了二位歇息時間……”
布玉虹已攔着她的話笑道:“我們不説打擾了姐姐,你反倒對我們客氣起來!
文哥兒天真乖巧,小妹倒極喜歡他!”
姑娘對胡四娘這姐姐小妹的一陣親密稱呼,倒使呂天松愕然而顧!他不知在這段歇息的時間內,她二人談得甚是投機,早已認起姐妹來了。
布玉虹見他面顯驚愕,已知其意,遂忙向他説明。
呂天松忙着向二人一拱手,笑道:“那倒要恭喜二位了!”
兩人同時還了禮,連稱‘不敢!’胡四娘卻道:“時間已是不早了,晚餐已備妥,請二位用飯吧!”
布玉虹道了謝,招呼呂天松隨胡四娘來到後院。
呂天松見座椅已設好,卻是未見醉叟與蓑笠翁到來。
他正要相詢,胡四娘一指座椅説道:“兩位老人家已有事去了,囑咐二位不必候他們,就請隨便坐吧!”
呂天松聞言,心知二老必是去察看猛虎幫動靜去了,暗中甚是感佩二老之熱心,當下也不再客氣,即招呼布玉虹坐下。
布玉虹於用飯時將準備趁今宵月色,想一遊嶽麓之意告知了胡四娘。四姐笑道:“踏月夜遊,倒是雅事,不過兩位小心迷失了方向!”
兩人含笑點首,就便問明上山路徑及名勝古蹟方向。
冰輪初起,皎潔如銀,在月色掩映下,使秀麗的山色添上一層嫵媚韻致。
這時,呂天松和布玉虹已打從嶽麓山的北端,翻上山來,兩人功力卓越,認清了方向,逕朝峯頂攀登。
山勢不甚陡峻,兩人又身形快捷,約一頓飯的時間,已來到了山腰,遙見峯巔處有一處壯大寺院,知繫有名的雲麓宮了。
兩人並不停留,又疾奔了一程,來到這寺院附近。
一見寺前有一塊巨石突出,布玉虹招呼呂天松來到石前,俯身朝下觀看,數十里內已是一覽無遺。
月光下只見村莊隱隱,燈火如螢,長沙城鱗次的屋宇,亦是清晰可辨,湘江更是波光如鏡,與月色相映如在山腰繫着一條銀帶,端的美極。
兩人正在觀賞月下景色,陡然間身側數丈遠近有一陣輕微之悉悉率率漸行漸近,兩人同是一愕,以為是什麼蛇蟲之類侵犯,相互戒備起來。
俄頃,這聲音已至丈餘外停住,兩人仔細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原來是一頭螢白如玉的小白兔。
月色下只見它東竄西跳而來,一見有人時,卻停在丈餘外草地上,閃動那藍汪汪的眼睛注視二人。
見這小白兔後,布玉虹陡的起了一個念頭,輕聲對呂天松道:“這兔兒好玩,捉了回去送與文哥兒,豈不使他高興!”
呂天松見她興致勃勃,也不禁童心陡起,一點首答了個“好!”兩人分開來就朝小兔圍過來。
兔兒靈敏之極,在兩人談話時並不驚逃!這一見兩人包圍過來,已是‘嗖!’的一聲,回頭朝山下疾竄而去。
兩人見她奔逃,不約而同的展開輕功就追。
追了未及兩丈,“嗖!”的一聲草中又竄出一般無二的另一隻小兔子來,布玉虹大喜,轉頭見呂天松已跟在後面,卻招呼道:“師哥!正好一人捉一隻!”
這一回過頭來説話,兩隻小兔箭般朝前直竄出了十餘丈外,布玉虹唯恐它們逃走了,不待呂天松回答,已是腳下猛一加勁,朝前猛追了下來。
一陣急趕,看看追得漸近,布玉虹正思以‘蒼鷹搏兔’式來擒捉時,兩隻逃竄的兔兒,大約是知道不妙,霍地分了開來。
一隻仍朝着山下奔逃,另一隻卻朝橫裏猛竄,心下一頓,見呂天松已來到身後,用手指朝山裏一指道:“我們分開來追!”
一晃身已朝山下追去。
呂天松見虹妹朝山下追去,心下略一遲疑,見朝橫裏奔逃的兔兒又已逃出十餘丈外,唯恐丟失,也就晃身追了下來。
追了約二十餘丈,看看已是追近,心自高興,正思出手捉了好去尋找師妹,忽見那兔兒一個猛跳,側身竄入一叢深草堆內,眨眼已是不見。
待追近了看時,原來草堆旁正有一個小洞,在月色下一看,大約洞不甚深,尚見那小兔藏在洞底,忖度這兔兒必是被自己追急了,跑入這死洞之中逃避。
他一見兔兒既然能夠入洞,諒洞內必無什麼傷人之物,遂蹲下身來,伸手試着朝洞中摸索。
待連手帶臂伸入了洞中,仍沒有摸觸到兔兒,正要使真力聚於掌心將它吸了出來,手掌動處,覺一物堅硬觸手生涼。
順手一摸,原來系是一段石質細膩光滑的石粱,用手一撥,雖感其份量不輕,卻可移動。
為免它礙了手腳,遂握住將它拖出洞外,順手置於身後,呂天松將石樑抽出後,再朝洞內看時,一眼透過,卻看見另端洞口透進來的月光,哪還有白兔在內。
心知不妙,遂起身傾着洞口方向仔細一看,卻在一丈七八尺外已發現了這洞兒出口處,當下不禁啞然失笑!
原來這小洞系是兩端相通,不過為那石粱堵住了當中狹窄之處,呂天松這一將石樑拿了出來,白兔自然打從另一端洞口逃走。
他費了這麼久的時間,仍然為這兔兒逃走,暗思:“不知師妹捉到了沒有?”
遂轉身就朝原路而同,剛一轉過身來瞥見身後草上泛起一片青光,心中一愕,待看清楚時,原來是適才自己由洞中拿出來的石樑,被月光輝映反射而起的光華。
他心中甚為奇怪,遂俯身就地拾起,仔細一端詳,哪是什麼石樑,竟是一厚寬如紙長約三尺餘的石匣!
這石匣系極細膩的青石所制,光滑似玉,為月光一映,是以射出青光!呂天鬆手拿着石匣一搖,似覺內中有物顛動,但石匣卻是渾然一體!
找不出絲毫開啓痕跡,略一思索遂將真力聚於右手食指。
沿着這石匣劃了一週,兩手用力一拗,‘咯咯’一聲,石匣已沿着他適才手指劃過之處,崩裂為二。
呂天松這時已看清匣中藏的,系是一把長劍,月色下見劍柄形式古樸知這劍的年代必甚久遠!他心中高興之極,順手在石匣中將劍拿了出來,將石匣棄置。
他力思找出劍身一觀,忽覺風聲颯颯,知有夜行人從此附近經過!趕忙一蹲身隱於草中,舉目朝附近察看。
原來他存身之處系是一段斜坡,這時已見坡上有兩條人影連袂朝自己來路飛馳而去,他心念師妹這久時間未見尋來,又有夜行人經過,不要她發生了什麼事兒。
是以不再拔劍來觀看,提着劍騰身就朝來路奔回。
待返身奔回與布玉虹分手之處,停身朝她所追的方向瞭望之時,月色之下只見這片山坡,荊棘遍地,亂石成堆,即有人存身其間,亦是難以發現:“不要她尚在這荊棘亂石中尋免!”
因適才間有夜行人經過,不好出聲呼喚,遂展開身形來到這片荊棘亂石中搜尋。
眨眼間已將這片山坡搜尋了一遍,卻是一點形跡未見,暗念:“除非是遇見意外之事,師妹絕不會丟下自己遠去的!”
這一想到‘意外’,直覺的感到布玉虹遇了危險似的,心下一凜,問時憶起適才所見的兩條人影,心中一動:“莫非又是猛虎幫人物尋來?”
遂翻身朝那兩條人影所奔的方向搜尋了過去!
山野草木蕭蕭,秋蟲唧唧,呂天松搜尋約兩箭遠近,忽聞頭上喳!喳!鳥鳴!
抬頭看時,月影下見從山腰一座長林中衝起一羣宿鳥,掠過當頭朝西方飛去!
暗忖:“宿鳥驚飛林中必是有人!”遂轉身就朝林中奔去。
武功已具上乘之人,數十丈之內聲響可辨,呂天松來到距樹林不遠之處,已隱聞林內有爭鬥之聲,遂飛身竄上這樹木梢頭,朝動手之處飛縱過來。
轉眼間已穿過二十來丈樹梢,這時已看清這林中一片空地之上,數條人影鬥在一處,待辨出這爭鬥之人面目時,他不禁怒從心起。
嗆噹噹一聲,已隨手將適才所獲長劍拔出劍鞘,一聲長嘯,月光下但見一道白虹,直向鬥場當中射落!
原來,呂天松已看清這鬧場中,便是催命判官裘剛率領着花面如來華洪,過天星崔君平,以及在城陵磯所遇。
隨着雷澤神龍侯九皋同來的三名漢子,這六人各揮兵刃將布玉虹圍在當中!他不由大怒!
一提起往事,呂天松興致勃勃,渾然忘了一切。
石虎及呂家兄妹更是聽得神然悠往!布玉虹立即陷入甜蜜的回憶之中,整個人也痴了!
就在這時,突聽一聲:“師父,曹捕頭來訪!”
眾人循聲一瞧,是呂天松的大弟子倪飛,布玉虹忙道:“快請!”説着,朝眾人一示意。
布玉虹忙站起身子,道:“咱們到書房吧!”三小欣然隨着她離去。
四人進入書房坐定身子,只聽布玉虹肅然道:“傑兒、紡兒、小虎,曹捕頭必是為了解方才之打鬥而來的!”
“方才來犯之人正是雷澤神龍侯九皋、裘剛、湘中三兇及猛虎幫之餘孽,咱們必須於今夜離去了!”
呂碧紡瞧了石虎一眼,忙問道:“為什麼呢?”
“唉!侯九皋既能來到此處,猛虎幫餘孽早晚也會找來,他們敢再出來走動,必有所恃,咱們豈可首當其衝!”
呂俊傑羞愧的道:“娘!都是孩兒的不是,孩兒遭擒之後,若非孩兒被一名老者施展‘攝魂大法’套出住址,他們豈會找到此地!”
布玉虹搖頭道:“傑兒,你休自責太深,他們早晚也會找上咱們的,怪只怪當初羣豪太心軟,留下了禍根!”
呂碧紡忙問道:“娘,你可否再説下去?”
“好吧!娘就擇要説吧!那位金蘭卿乃是孃的親生妹妹,自幼即被殺父母的仇人金霈亭帶回猛虎幫總壇撫養!”
“血案發生之時,娘被師父慈雲聖尼救走,透過南海病魔之暗中指點,我們姐妹知道了身世,同時在羣豪會師之時殺死了金霈亭!”
“可惜,她也受了重傷,三日之後不治死亡!”説完,神色一黯。
石虎突然問道:“夫人,你們有沒有找到‘維摩寶冊’呢?”
布玉虹搖頭道:“沒有!因為找不到青衫秀士南宮子儀,加上松哥也無意搜尋,便將那珍圖送給了少林寺!”
石虎讚道:“哇操!令人欽佩!‘維摩寶冊’既然是達摩祖師遺留之物,理應還給少林寺!”
呂俊傑卻突然間道:“娘,那個劉文呢?”
“在猛虎幫被迫解散之後,他已跟隨其娘歸隱,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再見過面,唉!不知他們現在可好?”
倏聽呂天松接道:“夫人,別操心!有緣自會相逢,咱們快去收拾東西吧!”
呂碧紡忙問道:“爹!咱們真的要走呀?”
“不錯!曹捕頭雖然答應封鎖今日之事,但是,猛虎幫既已死灰復燃,早晚也會找來此處,咱們必須化明為暗對付他!”
説完,又對石虎道:“小虎,今日之事多虧你的幫忙,否則不知鹿死誰手哩!
不過,希望你回家之後,忘了今日之事!”
石虎一想到原本好端端的相聚在一起,卻突然要分離,不由沙啞的道:“館主,你對我這麼好,我怎能忘記呢?”
“哇操!都是猛虎幫那些傢伙惹的禍,他們如果讓我遇上了,我非活活的把他們打扁不可!”
呂天松搖頭笑道:“小虎,猛虎幫一向心狠手辣,你的武功尚未大成,尤其是欠缺江湖經驗,因此,絕不可輕舉妄動!”
石虎頷首道:“我知道,館主,我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你?”
呂天松忍住內心的激動,道:“小虎,咱們一定會相見的,不過,你必須加緊練武,以便屆時幫我修理猛虎幫的人!”
石虎聽得豪氣萬丈的道:“沒問題,我一定會出力的!”
呂天松拍拍他的右肩,笑道:“好!有志氣,你先去收拾衣物!”石虎含笑離去之後,呂碧紡情不自禁的抽泣起來。
布玉虹忙低聲安慰着!
呂天松嘆道:“丫頭,爹略諳風鑑之學,小虎資質優異,前途未可限量,不過,由於多情註定有多房妻室,丫頭,你有這個氣度嗎?”
呂碧紡整個的怔住了!
布玉虹附耳低聲道:“丫頭,人多福氣多,何況小虎的條件又這麼好,你可別計較那麼多啦!”
呂碧紡羞得粉頰通紅,抬不起頭來。
呂天松微微一笑,道:“夫人,你去準備一些銀子送給小虎帶回去,以便他專心一意的練武!”
石虎自從那天傍晚離開精武館之後,果真專心練武,每天天未破曉即到福德祠後面林內‘報到’,黃昏之後才‘班師還府’。
一年餘來,他風雨無阻!
一年餘來,他日服一粒‘十全丸’,飲幾口流泉即已打發一日。
他的外公外婆起初心疼他會餓壞肚子,可是眼見他一日壯逾一日,一日比一日懂事,二老也就沒有意見了。
何況,他們二人由於每月服食一粒‘十全丸’,數年來,不但身輕體健,精神矍鑠,滿頭白髮已轉為烏黑,二人便不再反對了!
依石虎之意,恨不得外公及外婆能夠每餐各服一粒‘十全丸’,可是外公為了成全他,他只好自個兒享受了!
在這段期間內,黑猴負責蒐集情報工作。
據黑猴所告稱:“鬍鬚姐‘香娘’幹活!的地方正是‘阿發棺材店’的倉庫,怪不得人家會稱她為‘棺材美人’!”
“平均每個月差不多有十次,只要‘阿發棺材店’門口的那盞‘氣死風燈’一點亮,香娘必定財源滾滾!怪的是,她每夜只接一個‘貴客’!”
事實上,也夠啦!接一次‘貴客’,就有一千兩黃金入帳,再怎麼吃喝玩樂也花不光,用不完啦!
黑猴曾經概略替香娘算帳,每次一千兩黃金,每月平均十次,四年來毫無間斷,至少已經撈了五十萬兩黃金啦!
她千嘛要賺這麼多的黃金呢?經年累月任人‘泄慾’的她,不但沒有衰老,相反的更加的迷人,有些‘貴客’甚至於只見到她的赤身裸體就‘交貨’了!
所幸,香娘檀口輕吮,使對方重振雄風,‘值回票價’!
大傢俬下走告之下,預約之權期已經排到十年以後了!
她也真怪,竟不趁機‘漲價’!
否則,可以撈更多的黃金哩!
不過,貴客們爭先恐後之下,投其所好,不管會不會武功的人,只要有秘笈,立即可以取得‘優先權’。
有些‘貴客們’花了鉅金買到一招‘霸王舉鼎’或‘南山打虎’!
等通俗武功,立即興匆匆的跑到‘阿發棺材店’報到。
哪知,經過那位一副死人面孔,身子瘦削的四旬大漢阿發鑑定的結果,立即‘三振出局’,另行設法了。
説起阿發,全柳州城的人立即滿頭霧水。
他大約在十年前,不知自何處單槍匹馬的來此頂下了這家荒宅,開設了‘阿發棺材店’。
他一向面若死人,難得開口,可是,他的手藝卻是頂瓜瓜,嗄嗄叫,因此,價格雖比別處貴了近一倍,依然門庭若市哩!
怪的是,他似乎嫌銀子太多,一個月只賣三副棺材,因此,竟然也有老年人在向他預訂棺材哩!
因此,別看阿髮長得一副死人面孔,卻沒有人敢批評他哩!
尤其,自從他代理‘棺材美人’報名業務之後,更成為‘貴客們’心目中的大人物,人人大拍其馬屁!
陪笑臉!説好話!送厚禮!贈異寶!阿發完全‘公事公辦’,絕不放水!
曾經有人暗中利用‘美女攻勢’,可是任那美女如何使嗲賣騷,阿發仍然好似一塊硬冰般毫無所動!
阿發?發個鬼!應該叫阿‘死’!死人!死鳥!
可是,萬一有人恃強要取得‘優先權’之時,阿發可就真的發威了,保證一拳將對方那張臉揍得好似發酵的紅龜一般又紅又腫的!
一拳!保證只有一拳而已!截至目前為止,他每次只出過一拳而已!
而且,目標皆為‘面部’!
因此,有人暗中謔稱他為‘一定發’!
且説,石虎興匆匆的帶着黑猴走進那條地道不久,陡聽遠處又傳來被二人步聲驚起的蝙蝠之振翅聲音。
石虎低聲道:“哇操!這些畜生越繁殖越多了,非清除一些不可!黑猴,你後退一步,等着看好戲吧!”説着,凝聚功力於雙手!
凝目一瞧,立即清晰的看見一羣蝙蝠疾飛過來,只見他雙手連揚,曲指連彈,立即傳出一陣陣‘吱吱’怪叫聲!地上立即傳出‘噗通……’連響!
半晌之後,那些蝙蝠已逃散一空!雖然只是半晌之久,黑猴卻好似過了半個世紀之久,他已被那些淒厲的‘吱吱’垂死叫聲駭壞了!
石虎見狀,輕聲笑道:“哇操!算這些畜生走運,若非怕掌聲驚動了‘鬍鬚姐’,今日它們非全部‘嗝屁’不可!”
“哇!老大,你越來越厲害了!”
“哇操!卡細聲一點嘛!走吧!”望着地上的蝙蝠屍體,石虎滿意的頷頷首,朝前走去!“
兩人來到那塊木板前,石虎屏息湊近那個圓孔瞧了一陣子之後,只見室內空無人影,擺設仍是和三年餘前差不多。
他縮回身子,低聲笑道:“哇操!‘鬍鬚姐’也真是‘小兒科’,賺了那麼多的黃金,也不想弄一張像樣的店鋪!”
黑猴接道:“是呀!我看她每次在硬邦邦的棺材蓋上面又搖又扭的,真擔心會磨破她的皮膚哩!”
“哇操!黑猴,想不到你挺體貼的!”
黑猴輕咳一聲,道:“老大!她實在太迷人了!”
“哇操!黑猴,反正你錢多多,可以去排隊親自體會一下!”
“咳!咳!我才不敢哩!她那麼厲害!”
“哇操!驚啥米!誰怕誰!”
“咳!咳!老大,那你就試試吧!”
“哇操,我才不像你會‘漏電’哩……噓!有人進來了!”
黑猴心知老大耳尖得很,聞言之後,迅即悽上那個圓孔一瞧,過了半晌,果見一個人輕快的走了進來!陡見黑猴身子一顫!
接着,慌忙以手捂嘴,按住將驚呼出來的聲音。
石虎見狀,心中大詫,忙傳音問道:“哇操!黑猴,你莫非看見鬼了,否則怎麼嚇成那副‘鳥狀’?”
黑猴低聲道:“老大,是阮頭家來啦!”
“哇操!真有此事?”説着,靠近圓孔一瞧!
只見一名肥頭大耳,渾身痴肉的五旬錦服漢子正以欣喜又駭怕的目光瞧着四周的棺材哩!
那人正是黑猴的老闆黃金滿。
別看他平日對客人笑嘻嘻的,對待家人或手下之人卻是一板一眼,因此,下人暗暗喚他為‘胖閻羅’。
石虎對他最火大啦!
因為,每次他一到客棧去找黑猴,只要被胖閻羅瞧見,必是橫眉豎眼,先是冷言冷語,繼而是叫黑猴推走他。
哇操!想不到他也會‘玩女人’!石虎邊瞧邊思忖如何找機會出口怨氣。
陡聽:“黃大爺!”那聲音又嗲又甜,令石虎心兒一蕩!胖閻羅轉身一瞧,雙目一直,竟説不出話來。
只見一名年約十八歲,面貌姣好的絕色少女披着一襲粉紅色紗縷,俏生生的站在胖閻羅的面前。
那紗縷如蟬翼,一眼即可瞧見紗縷之內‘完全真空’,那兩團高挺的豐乳分外的醒目呢!
那片神秘的‘三角洲’芳草萋萋,令人熱血沸騰!難怪他會整個的怔住了!石虎也怔住了!
因為,這個少女雖然也是美若天仙,容貌也和‘鬍鬚姐’相似,可是,雙乳之間缺少了一粒‘硃砂痣’!
以石虎鋭利的目光,一發現異狀,凝神仔細一觀察,立即自那少女的面孔發現了她是經過易容。
由於,石虎精心學過‘十全秘笈’上的‘易容’功夫,因此,立即發現了那些微的易容痕跡。
胖閻羅乃是一名尋常商人,豈會發現這點呢!石虎暗暗放在心上,也不向黑猴提及。
他打算要看她在搞什麼鬼。
只見她喚聲:“黃大爺!”立即撲近他的懷中。
胖閻羅只覺呼吸一窒,差點當場昏倒。
那少女卻輕舒纖指,在他的身上活動着!
半晌之後,他卻已被剝光了身子。
他那一身細白的痴肉在她那粉紅色紗縷的襯托之下,更加的顯眼,好似一隻小云雀靠在大白鯊身上。
“黃大爺,您好壯!”
“嘿嘿!姑娘,你真美!”
“黃大爺,春宵一刻值千金,替人家寬衣嘛!”
“哈哈!好!好!”説着,顫抖着雙手,開始替她褪去那件紗縷。
那少女好似十分的怕癢,一邊扭動身子,一邊格格笑個不止。
石虎暗暗叫道:“哇操!這個‘查某’的奶子這麼大,‘鬍子’又這麼多,一定不是‘鬍鬚姐’啦!”
卻見她柳腰款擺,抖着雙乳,搖着雪臀走到一副棺蓋前,立即緩緩的仰躺下去!
那個‘萬人迷’的‘坑洞’,立即整個的呈現在胖閻羅的面前。
只見他欣喜得直搓雙手,迅速的走了過去。
那根三寸長,七八寸粗的‘矮冬瓜’型短槍朝‘洞口’一比,圓肚一晃,下身一挺,‘滋!’一聲塞進去了!
那少女呻吟連連,頻頻求饒!
他卻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可惜,好景不久,盞茶時間過後,只見他悶哼一聲,身子一抖,即喘呼呼的伏在她的身上,一動也不動了!
那少女卻喃喃嘆道:“大爺,想不到你……你這麼強……”
他樂得邊喘邊笑着!好半晌之後,胖閻羅心滿意足的爬起了身子!
一直到一陣哆嗦,又泄了一次之後,她才緩緩的吞下那些陽精,含笑鬆口道:
“黃大爺,你舒服嗎?”
胖閻羅想不到她會如此的‘服務周到’,欣喜得連連叫好,同時自衣袋中取出一顆小珠道:“寶貝,希望你會喜歡它!”
那少女美目一睜,目現異采,失聲叫道:“九龍珠!”
“哈哈!此珠乃是我祖傳之物,聽説有神奇異效,寶貝,你既然知道它的名字,就送給你吧!”
那少女欣喜得顫抖着手收下了那粒龍眼大小的圓珠,柔情萬千的媚笑道:“黃大爺,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報答你才好!”
“哈哈!寶貝!你方才已經報答我了!”
那少女羞紅着臉,低聲道:“黃大爺,你不會笑我太放肆吧!”
“哈哈!我就喜歡這個調調兒,寶貝,咱們多久可以再見面?”
“這……我會盡快通知你的!”
“哈哈!寶貝,謝謝你啦!”那少女服侍他穿妥衣物,披上紗縷含笑逐他出去。
石虎見狀,退回身子,轉頭一瞧,只見黑猴脹紅着臉,呼吸急促,忙問道:
“哇操!黑猴,你怎麼啦?”
“沒……沒有什麼!我進去看看盒中有什麼寶貝!”説着輕踢鐵板,自開啓的木板門中溜了進去。
石虎雖覺他的神色有異,卻不知他已被屋中二人的狂歡聲逗得心猿意馬,‘渾身難受’哩!
只見黑猴迅速的掀開那個棺蓋,捧出了那個小木盒,他正欲開啓之際,倏聽一聲冷哼:“哼!原來是你在搞鬼!”
黑猴嚇得雙手一軟!
‘砰!’一聲,小木盒立即掉落於地!
石虎循聲一瞧,不由暗叫:“哇操!黑猴慘了!捉賊捉贓,這下子可被逮個正着了!”
於是,他暗暗凝聚功力,準備出手搶救。
黑猴一見那位少女,忍着心中的驚慌,立即説道:“咦?你是誰?”
那位少女詫道:“我是誰?你管得着嗎?”
黑猴仗着自己可以對付她,同時又有老大在暗中撐腰,立即道:“這是我的地盤,我當然管得着!”
“你的地盤,格……”説着,笑得全身顫抖!那對豐乳晃得黑猴兩眼發直,猛吞口水。
好半晌,那少女止住笑聲,一見黑猴那副神魂顛倒的模樣,心中暗暗冷笑,同時,雙目一閃,立即有了主意。
原來,他方才被胖閻羅撩起了慾火,卻無法宣泄,此時一見二十來歲,身材瘦削俐落,相貌尚可的黑猴,立即想‘借重’他殺殺慾火。
“兄弟,你今年幾歲了?”
“我……咦?你問這個幹什麼?”
“格格,兄弟,姐姐對你一見如故,咱們先撇開你以前盜取銀票之事,咱們坐下來談談,如何?”
黑猴雖然搞不懂它為何會來這一套,仍舊大大方方的答道:“喂!你説得好聽一點好不好?什麼盜取銀票,太難聽啦!”
“媽的!這些年來,你在這兒嫌了不少的黃金,少爺只是‘收取規費’,你知道少爺的意思吧?”
那少女想不到對方居然如此的膽大,好奇之餘,立即道:“知道!公子請恕小女子沒有至貴府‘拜碼頭’之罪,不知……”
黑猴心知她必是要問自己的姓名或是住所,立即道:“免!我會隨時來收取規費的!”説着,彎下腰,就欲檢起木盒。
那少女倏地曲指一彈!
石虎暗呼一聲:“哇操!彈指神功!”黑猴果然似木頭人般被制住了麻穴!
他立即破口罵道:“媽的!你敢來這招!”那少女邊走邊脱去那件衣衫,走到黑猴面前時,已是光溜溜的啦!
只聽她浪笑道:“公子爺啊!小女子失禮啦!所以特地‘以身賠罪’!我想你不會介意的!”説着,拍開他的穴道。
黑猴立即跳開,道:“媽的,你要幹嘛?”
那少女緩緩的走了過去,浪笑道:“公子,你看人家美不美?”説着,雙手撫乳,下身微張!
黑猴好似中了一拳,急忙復退!一個失閃,立即撞到一具棺材!
他剛‘哎唷’叫了一聲,身子已被那位少女抱住,嚇得他叫道:“哎唷!你要幹什麼?”
“格格!人家要以身賠罪嘛!”説着,自動送上了香唇!黑猴急得連連搖頭掙扎!
石虎一見那位少女竟對黑猴來這招,暗笑道:“哇操!能夠看看黑猴出洋相,也挺有意思的!”
於是,他輕輕的合上了木板。
只聽‘撕……’連響!那少女已經在猛撕黑猴的衣衫了!黑猴急得四肢連掙!
奈何穴道被按住,那張嘴又被吻住,他沒轍了!
此時,若非有老大在暗中監視,他才懶得掙扎哩!
送上門的天鵝肉,有誰不要!何況他血氣方剛,不知在多少次的夢中,他抱着她纏綿、銷魂,因此,他不知‘漏’了多少次的‘電’!
那位少女的目光一落在黑猴那根長約六寸,‘殺氣騰騰’的長槍,春心一陣盪漾,探爪輕輕一捏!
黑猴叫道:“哎唷!你幹嘛?”
“格格!人家要賠罪嘛!”説着,身子一翻,壓在他的身上。
黑猴緊張得口乾舌燥!
只見她探手自穴內取出那顆‘九龍珠’置於地上,雙手按在黑猴的胸前,沉腰一坐,‘滋!’一聲,全根盡沒!
黑猴只覺全身一暢,不由悶叫一聲!
那少女浪笑一聲,開始套弄起來。
由於角度的關係,石虎只能見到她那兩片雪白的圓臀以及那個騷穴吞吐黑猴那根長槍的情景。
儘管無法瞧見二人的表情,不過,在盞茶時間之後,一見二人緊緊的抱在一起,而且不住的挺動,可見情況有多熱烈呢!
“哇操!想不到黑猴比他的‘頭家’還行,居然能夠支持這麼久!”
可是,過了半晌,立即聽見黑猴的急促呼吸聲!
石虎‘看戲’看多了,心知黑猴要‘戰敗’了,立即悄悄的開啓木板,輕飄飄的閃避在一具棺材後面。
只聽那少女急叫道:“好!兄弟……撐着點……”
哪知,黑猴卻一陣哆嗦‘交貨’了!
她急得一陣亂搖亂挺!
那少女正在興頭,想不到黑猴卻如此的不爭氣,只見她站起身子,恨恨的道:
“沒有用的小賊!”右足一抬,就欲踢向黑猴。
石虎見狀,暴喝道:“哇操!慢着!”那少女雖然武功高強,卻仍被那聲暴喝震得心兒狂跳,急忙轉過身子,提聚全身功力準備應變!
石虎已掠身站於她身前六尺餘,喝道:“哇操!你憑什麼説他沒有用!”説着,抬手一指黑猴。
那少女一見到石虎那碩健的身子及俊逸略帶稚氣的面孔,心兒沒來由的一蕩,腦中立即起了綺思。只見她媚目泛波,嬌顏酡紅,瞧着石虎。
石虎被她瞧得心兒怪怪的,不由喝道:“哇操!你怎麼不説話!”
那少女回過神,脆聲道:“小兄弟,別動火!”
“哇操!你這‘查某’真是翻臉無情,方才還抱得緊緊的,現在卻又罵又要踢的,能怪我不火大嗎?”
“格……誰叫他不爭氣!”
“哇操!什麼叫做不爭氣!”
“格……不能令我爽,就是不爭氣!”
石虎一見她取笑黑猴不爭氣,身為‘老大’的他當然不服氣啦!只聽他喝道:
“哇操!怎樣才能讓你爽!”
“格格……讓我像他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哇操!好!”説着,迅速的脱去衣衫!
那少女睜着那對美目緊盯着石虎。
當她一見到他那結實的身子,壯碩的胸膛,心兒不由一蕩!
目光一瞧到石虎那門寸餘粗,七寸長,翹起半天高的龐然大物,她不由雙目一亮,心兒狂跳!只見她一個虎撲,撲了過來!
石虎喝道:“站住!”她果真乖乖的站住身子!
兩人相距尺餘,石虎清晰的聽到她的急促呼吸,立即叫道:“哇操!過去躺好,看我如何讓你爽!”
“格格!好嘛!別那麼兇啦!”説着,一扭腰,刻意的擺動臀波!
石虎卻趁機傳音道:“哇操!黑猴,準備‘蹺頭’(溜)!”説着,跟着她來到那個棺蓋旁。
那少女仰躺在棺蓋上,張腿擺好架式,緊盯着那門“巨炮”!
石虎表面上視若無事,心中卻緊張得要命:“哇操!怎麼搞呢?管他的,先上去亂頂一陣再説!”説着,雙膝着地,身子伏了上去!
臀部一動,用力一頂,那少女雖然歷經百戰,卻從未遇見這種‘健康寶寶’,她只覺好似被一根巨杵頂進穴中,不由‘哎唷!’叫了一聲。
石虎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及‘牀技’,他只是要替黑猴爭氣,因此,一桿進洞之後,立即開始挺動起來!
過了盞茶時間之後,穴內總算逐漸能夠適應了!不過,她已滿身汗水了!元氣也損耗了不少!
黑猴依照老大的吩附,悄悄的移動着身子,不過,他一見那‘查某’被老大轟得‘哎唷!’連叫不已,便停下來觀戰!
他簡直對石虎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真想出聲加油!石虎一連轟了五百餘下,只覺有點氣浮,而且膝蓋也隱隱生疼,不由自主的緩了下來啦!
那少女立即喘着道:“好哥哥,你休息一下吧!”
石虎問道:“哇操!這會不會令你覺得我不爭氣?”
“格格!不會啦!”
“哇操!這可是你自己説的!”
那少女格格一笑,摟着石虎,朝右一滾,倏地一撐腰,石虎立即仰躺在棺蓋上,禁不住叫道:“哇操!好功夫!”
“格格,好哥哥,好戲在後頭哩!”説着,雙掌按在他的胸膛開始挺動起來。
別看她只是前後挺動及左右搖動,那力道及角度卻拿捏得甚為巧妙,令石虎覺得一種‘怪怪’的舒服!
難怪會有那麼多的人為‘棺材美人’神魂顛倒!黑猴整個的瞧痴了!——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