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沉,倦鳥卻有巢婦不得,因為林中人影穿掠,殺氣騰騰,它們雖然是一羣笨鳥,也不會貿然送死呀!倏見前方遠處馳來十部密篷馬車,車伕及隨行之騎士皆是一身灰衣勁裝,看來是血狼幫的援軍到啦!不錯,!他們正是血狼幫的後勤部隊,只見十部馬車沿着路旁停妥,那羣大漢立即自車中搬出一筐筐食物。筐中裝着一包包的乾糧,由那隨鳳飄來的香味足證那些乾糧不但剛出爐,而且挺豐富的哩!他們一將竹筐放個林中,便有不少人默默地上前領取邊走邊用着。
不久,護衞馬車的八名少女亦取來乾糧食用着。
車伕邊駕車邊取用乾糧,狀似悠哉至極!
倏聽東南方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喝,道:“肉中有毒,小心!”
此時,那羣搬運竹筐的大漢已經返回車旁,聞言之後,立即掀開車篷迅即地取出一粒粒小圓球擲向林中。頓聽一陣“轟隆”爆炸連響。
接着便是—陣垂死的慘叫聲!
樹倒枝折!
血肉紛飛!
“媽的!吃裏扒外的畜生,殺!”
“啊!小心外圍來敵!”
隱在外圍的玉壺春高手似猛虎出押般疾撲而來。
四周迅即傳來激烈的拼鬥聲!
趴在童官身上酣睡的少女乍被驚醒,立即匆匆起身。
她一起身,頓覺下身一陣子裂疼,不過,事態緊急,她只好忍疼着衣道:“青雲,你們沒事吧?”“稟量主,屬下九人皆已中毒!”
“服藥了沒有?”
“服過了!似乎剋制不了體中之毒哩!”
少女取出一個瓷瓶拋向車外,道:“接住!”
瓷瓶拋出,她一見“紅面關公”尚在昏睡,立即匆匆替他穿上衣衫。
四周的激烈拼鬥聲及密集慘叫聲,使她的心兒發慌,尤其少女的慘叫聲,更是使她焦急萬分!她不由後悔沒有直接趕回水月莊!
她暗悔自己弄巧成拙矣!
為今之計,只有期望童官能夠助她度過這個難關。
焦急之中,她不但呼吸急促,而且額上也沁出汗珠矣!
童官早已經在半個多時辰前便因為內功自行衝開“黑甜穴”而醒來,他乍聽輕細的鼾聲,不由一怔!他起初以為是被她攝住心神的幻象,可是,當他一睜開雙眼,便看見一頭烏溜溜的秀髮貼在臉旁。此外,他尚發現一人趴在他的身上,他在駭怔之下,立即放勻呼吸,小心翼翼地察看周遭的一切!不久,他發現她居然獻身矣!
他頗感意外,立即默察四周。
不久,他發現四周有不少人隨車掠行,他不由苦笑道:“哇操!這就是當大官的特權,她在爽,別人卻在行軍哩!”馬車輕輕搖晃,那根寶貝再度站起來了!
那雙乳在他的胸膛磨得他渾身難受,他強自忍耐一陣子,由於實在熬不住了,他便制住她的“黑甜穴”。他便隨着馬車地晃動悄悄偷吃了!
哇操!偷吃的滋味實在有夠讚!
可惜,他正在暗爽之際,拼鬥發生了,他的欲焰頓熄。
他急忙連連吸氣,穩下呼吸!
他準備妥之後,方始閉眼解開她的穴道。
此時,他似死人般任她穿着衣衫,心中卻暗忖對策,突聽她哺哺自語道:“但願我能攝住他的心神,否則……唉!”童官倏覺後腦被輕輕地一按。
他立即茫然地睜開雙眼。
倏見少女的鳳眼光華大盛,他立即迷茫地望着她。
“關桐,我是主人,懂嗎?”
“懂!”
“準備隨我下車殺人吧!”
“是!”
童官一見她掀簾掠出,便心中暗笑地跟着掠出。
少女一落地,便看見八名少女已被二十四名紅衣中年人留住,不過,她們聯防得甚為嚴密,那二十四人根本無法接近。地上另有十餘具紅衣屍體,可見方才已經有過—番激鬥。
她立即沉聲道:“關桐,跟我來!”
“是!”
她便帶着他疾掠向拼鬥聲最響亮之處。
沿途之中,她先後遇上七人攔截,她只要朝對方一指及喝聲:“關桐,殺!”童官便傻呼呼地出手殺人。她滿意極了!
童官也暗樂極了!
因為,這些人皆非善類,不殺白不殺呀!
他們二人一接近現場,便看見三百餘名紅衣健漢正在到處撲殺百餘名灰衣大漢,看來灰衣大漢們已經瀕危。“關桐,殺紅衣人”
“是!”
童官立即跟着她殺玉壺春的高手。
他並不傻,他故意只施展六成的功力宰人,以讓他們雙方彼此多拼一陣子,反正是“狗咬狗,一嘴毛”嘛!倏聽遠處傳來一陣脆喝道:“紅面關公聽着!你若肯投效玉壺春,女人及稀世珍寶,任你挑選,如何?”童官故意置若未聞地撲殺紅衣人。
少女心中大喜,立即脆聲道:“賤人,你少費心機啦!”
“咯咯!郝梅,你罵我是賤人?你配嗎?你自己在車上偷漢子,你不是賤人嗎?真不要臉!”“關桐,跟我來!”
童官跟着她掠出不遠,便瞧見六名中年人持劍攻來,另有三名美豔紅衣婦人則俏立在遠處。“關桐,殺!”
“是!”
童官並不傻,他偷工減料地攻擊着。
“關桐,放手殺!”
他只好追加一成功力攻擊着。
那六人真不爭氣,不到三招,便有一人被童官劈死。
少女趁機雙袖連揚,立聽一陣“咻……”連響。
三名中年人立即慘叫倒地。
童官趁隙踢飛一人、劈死一人。
三名婦人齊喝一聲:“賤人!”攻向少女。
少女冷哼尋聲,立即旋身撲擊。
她乃是血狼幫首席堂主,平日甚為自詡自己的武功,因此,她決心要親手做掉這三位方才辱罵她的人。可是,她疾攻十餘招之後。,頓覺此三人不但武功高強,而且聯手的陣式甚為嚴密,她已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做掉她們。“關桐,殺了她們!”
“是!”
童官已認出這三人乃是玉壺春的“開國元老”,時隔十年餘,她們更豐腴,武功及內力也更高強了!為了顧全大局,他只好出手攻擊了!
三位婦人腹背受敵,立即厲嘯連連地還擊着。
不久,已有十二位紅衣人聞聲前來,少女見狀,立即喝道:“關桐,先過去宰掉那十二名紅衣人。”“是!”
童官一轉身掠去,立即被那十二人圍攻。
他摸魚般進攻着。
“關桐,放手殺!”
“是!”
他的身子疾旋,雙掌齊揮之下,頓時有三人慘叫飛出。
他繼續撲殺着!
倏聽遠處傳來一聲竹哨,三位婦人立即加緊攻擊。
郝梅正欲還擊,三位婦人已經倒掠而出。‘“關桐,殺!殺!殺!”
説着,她已經疾追而去。
童官見狀,立即全力撲擊。
不到盞茶時間,那九名紅衣人全部被擺平了,卻見郝梅鐵青着臉掠來,童官便迷茫地瞧着她。“跟我來!”
“是!”
兩人掠到馬車前,便瞧見車伕獨立於車前,郝梅問道:“她們呢?”
“追殺下去了!”
“你去瞧瞧有否本幫的生還者?”
“是!”
“關桐,在車前護着!”
“是!”
她一掠上車,立即掀裙褪褲。
立見“玉門關”口及大腿內側血跡殷殷,怪不得她的武功會大打折扣。
她拭淨血跡,立即取藥擦拭着。
童官站在車前默聽車中之悉卒聲音,他的心中有數,他正在暗笑之際,耳中倏聽二聲:“關桐!”那聲音低沉有力,頓使他的心中暗凜。
“關桐,你當真中了攝魂眼嗎?”
童官置若未聞地一動也不動!
倏聽“咻!”—聲,一粒小石疾射向童官的心口,童官的右掌一揮,頓時將那粒小石震為粉碎。“關桐,發生什麼事?”
“有人偷襲!”
“在何處?”
“走了!”
“你為何不追!”
“是!”
“站住!別追了!”
“是!”
郝梅一下車,望着遍地的屍體,不由暗暗一嘆。
倏聽“唰……”連響,立見那車伕及八名少女帶着三十餘名灰衣人掠來。
郝梅立即轉身望着她們。
“參見堂主!”
“免禮!尚有生還者否?”
“沒有!弟兄們先後死於毒物及傷亡。”
“對方折損多少人?”
“大約有一千二百人。”
“為何會中毒?”
“胡虎率人冒充本幫弟子送來乾糧……”
“好可惡!有否攔下胡虎?”
‘沒有!”
“附近有否可供歇息之處?”
“原本有七星門可供歇息,不過,胡虎既然帶人來襲,七星門可能已經遭到不測,可否連夜趕路?”“好吧!關桐,上車!”
“是!”
童官一上車,她立即沉聲道:“調息後,立即歇息!”
童官應聲是,便開始調息。
郝梅默默地瞧了他一陣子,方始調息。
她剛人定不久,靈台一清,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立即收功睜眼。
她一見童官已躺在—旁,便傳音道:“關桐,起來!”
童官正在閉目養神,乍聞言,立即起身……
“關桐,把你懷中的小袋交給我!”
“是!”
他一伸手入懷,便忖道:“哇操!她一定是要瞧千面郎君的這塊龍佩,我可要小心應對,以免‘穿幫’哩!”他便將小袋遞給她。
她打開袋口,驚喜地取出那塊龍佩。
她前後瞧了一遍,立即傳音道:“你為何有它,傳音回答我。”
童官便裝作一副沉思狀。
“想清楚些!”
“我……我想不起來!”
“這……它是千面郎君的貼身信物,你好好地想想有否見過千面郎君?”
“千面郎君?千面郎君?我想不起來!”
“你再仔細地想想吧!”
説着,她望着龍佩思考着。
童官忖道:“媽的!來這套……你打算以色及眼神留住我呀!你呀!遲早會後悔莫及啦!”
他便默忖如何順勢接近血狼幫幫主。
兩人各有所思,車中立即一片寂靜!
破曉時分,馬車剛接近岳陽城北的那處小鎮甸,倏見遠處凝立着十二名灰衣青年,中央則挺立一位俊逸青年。為首兩名少女互使一個眼色,立即一抬右臂示意車伕停車。
馬車一停,右前方那名少女冷冰冰地道:“你們為何攔住堂主?”
俊逸青年冷冷地道:“公子在客棧恭候郝堂主的大駕!”
説着,自懷中取出一物。
少女乍見對方手持一塊圓形小玉佩,不由神色一驚,她仔細一瞧,便瞧見王佩上刻着一條青龍。她不由自主地拱手道:“請稍候!”
她尚未返身,車中已傳出郝梅的冷峻聲音,道:“帶路!”
俊逸青年喝聲:“走!”他們十三人便先行離去。
郝梅低頭思忖道:“符錫輝此次專程來此地,必然是要趁我失敗之際敲詐及逼我就範,哼!我豈能讓你如意呢?”她立即朝童官傳音道:“關桐,從現在起,你專聽我指揮,任何人下令,你皆置之不理,知道嗎?”“知道!”
她便望着車外沉思!
童官低頭暗笑道:“很好!你叫我只聽你的話,可見你們的內部一定失和,我就好好地混水摸魚吧!”入鎮之後,立即看見一大羣灰衣青年挺立在一家客棧的四周,那俊逸青年則已經停在客棧門口。少女們翻身下馬。
突見客棧內走出一名灰衣青年,只見他朝門前一站,昂聲道:“公子請堂主人內一見!”
郝梅戴上面具,道:“關桐,跟我來!”
“是!”
關桐跟着郝梅走到門口,那青年立即喝道:“站住!你是誰?”
郝梅鳳眼剛一怔,童官已經翻掌劈去。
“砰”一聲,青年的那張俊逸面孔立即開花,最慘的是,他的雙眼被強勁掌力一逼,居然噴射而出。只聽他慘叫一聲,向後倒去。
一名青年立即上前扶住他。
另外兩名青年則齊聲喝句:“放肆!”便抓向童官。
童官暗暗叫好,揚掌劈去。
“啊啊!”兩聲慘叫,那兩人立即捂住心口倒去。
其餘的九名青年見狀,不由進退兩難。
他們終於見識到“紅面關公”之狠勁,可是,當着眾人之面,公子又坐在廳中,他們豈敢示怯呢?可是,他們又不願意去送死呀!
倏聽廳中傳來一聲朗喝,道:“住手!”
郝梅忙道:“關桐,住手!”
童官立即應是停在一旁。
廳中傳來冷峻的聲音,道:“打狗也要看主人,郝堂主,你是啥意思?”
“貴屬不該先動手!”
“哼!池川阻止他人廳,有何不妥?”
“關桐乃是我的貼身隨從,為何不準人廳?”
“貼身隨從?你什麼時候收了他?”
“昨天!”
“你不擔心養虎貽患嗎?”
“我自會負責!”
“你的口氣好似太大了吧?你難道不知我已經請出龍佩嗎?”
“知道!”
“見佩如見幫主,你還敢放肆嗎?”
郝梅冷冷一哼,倏地喝道:“接住!”
説着,擲出那面龍佩。
坐在廳中之人乃是血狼幫幫主符冠倫的唯一孫子符錫輝,他一接住龍佩,立即失聲道:“你……你怎麼會得到它?”“你不配知道!”
青年全身一震,倏地起身喝道:“放肆!”
“放肆?哼!請你放尊重些吧!請你別忘了這兩面龍佩的正副身份及正貨所代表的意義!”
“嘿嘿!不錯!這面龍佩乃是本幫幫主之信物,亦是未來幫主之信物,因此,嘿嘿!你必須聽令!”説着,他舉起那面龍佩。
郝梅神色大變,失聲喝道:“你……你真卑鄙!”
“嘿嘿!郝梅,你敢背幫嗎!”
郝梅道:“屬下不敢!”立即躬下身。
不過,她朝童官傳音道:“關桐,速奪回那面龍佩!”
童官心中晴樂道:“哇操!很好!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宰去這小子啦!屆時,血狼幫可要天下大亂啦!”他立即疾掠而去。
附近的青年閃身攔截。
童官勢在必得,因此,不但全力掠去;而且雙掌疾劈猛掃,好似清道夫般清掃着那堆“人渣”。“啊……”慘叫聲中,已有十三名青午被劈飛出去。
不過,童官剛落在廳前,已有八名青年自廳中迎出,那位青年更是洪聲喝道:“郝梅,除去此人!”郝梅佯作不知地道:“請明示對象!”
青年剛喝聲“殺!”,已有兩人被揍得慘叫不已,剎時淹沒青年的喝聲;急得他吼道:“速殺關桐!”説着,他已經朝廳後掠去。
童官震飛二人,迅即追去。
他剛追至後院,便有二十五名青年堵住去路;另有六十餘人正從四方疾速地撲掠而來了。
那青年則正掠向牆頭。
童官向上射起身,雙臂一揚,二十餘粒菩提子已經疾射向青年。
青年哈哈一笑,足尖在牆上一沾,立且掠向牆外。
那些菩提子當場落空。
不過,牆外卻傳來一聲問哼。
接着,便是那青年的慘叫聲。
那羣灰衣青年不由驚駭交加。
童官獵忖必是其岳父賀理竹宰掉了那青年,他的心中暗樂,立即動員全身的功力大開殺戒。倏聽一人驚呼道:“少主,您死傷得好慘呀!”
那羣青年駭得身法更亂。
童官暗暗叫贊,立即猛殺狠宰着。
只見兩各灰衣青年抬着雙目緊閉的青年掠入院中,童官匆匆一瞥,立即大開殺戒!
“住手!。快住手!”
“少主已死,你還打什麼打?”
“少主因他而死,他豈肯住手!”
“啊!他一定要滅口!”
‘恥活!走!”
人影方散,郝梅已經率領那八名少女及三十餘名灰衣人自兩側掠來,童官樂得險些喊出聲音來。他毫不留情地痛宰着。
郝梅諸人更是落井下石地撲殺着!
現場立即充斥着喝聲、慘叫聲及掌聲。
不到半個時辰,現場便恢復平靜,郝將沉聲道:“滅屍!”便朝青年陳屍之處掠去。
她仔細地找了一遍,一見那兩面龍佩皆消失不見,她的柳眉微微一皺,立即掠上屋頂啦!
童官跟着掠在她的身邊,望向四周。
倏見南方二十餘丈遠處屋頂掠起一道紅影,童官剛欲出聲,那道紅影卻倏地使出“浮光掠影”輕功。童官仔細一瞧那人的身材,不由暗暗寬心道:“原來是爹呀!看來一定是他宰了那小子,贊!”倏聽郝梅低聲道:“你瞧瞧那道紅影是誰?”
童官一見她指着遠處的那道紅影,他當然佯作不知道地搖頭道:“瘦瘦的,瞧不見臉部!”
“你確定穿着紅衣嗎!”
“不錯!”
郝梅心忖道:“糟糕!方才那件事一定讓玉壺春的人瞧見了,看來此事遲早會被幫主發現,該怎麼辦呢?”倏聽前院傳來一聲慘叫,二人循聲一瞧,立即看見五位中年人正在追殺兩名中年人。三名婦人,四名小二及三名幼童。童官知道他們一定欲滅口,他為了顧全大局,只好狠下心默默地瞧着,心中卻更加堅決地要除去血狼幫。郝梅道:“下去吧!”立即掠入後院。
童官跟着她掠人後院,一見她繼續行去,便默默地跟去。
童官跟她進入廚房,一見她自廚櫃中取出萊餚,他不由一陣飢餓。
不久,郝梅在桌上擺了六道萊餚,並且端了兩碗飯道:“用膳吧!”
童官便坐在她的對面用膳。
郝梅由於心事重重,便默默地用膳。
童官樂個清靜地盡情取用到過癮,方始放下碗筷。
郝梅道:“你先上車歇息吧!”便起身離去。
童官一走出廚房,便瞧見院中堆着三堆屍體,三團黃煙伴着惡臭味道正自屍體的周圍飄出。他知道他們已經用藥物在毀屍,便默默地行去。
馬車已被駕人前院,車伕正在車旁取用乾糧,他乍見童官行來,立即又怕又奇地低下頭。
童官懶得多瞧他一眼,便直接上車。
他望着軟墊上那片已經泛黑的血跡,心知它們必然是郝梅的處女落紅,他的心中不由一陣矛盾。片刻之後,他狠下心思忖如何面對未來。
他由廳中那位傲慢青年的容貌及架勢判斷對方必然是符冠倫的唯一孫子符錫輝,他不由暗喜良機來啦!他由郝梅不惜殘殺自己人及加以滅跡的情形,知道郝梅必然甚為擔心會被符冠倫知道這件事。他若加以暗示,她—定會跟他走!
可是,他為了除去血狼幫,必須裝迷糊。
主意一決,他便安心地人眠。
他接連十餘日未經歇息,方才又狠拼一場,此時一放心,沒多久便人眠。
一個時辰之後,郝梅一上車,乍瞧見他睡得那麼甜,不由忖道:“看來他已經完全歸我掌握,我的未來全仰仗他啦!”馬車一啓行,她便脱去外衫裙躺在一旁歇息。
她出生至今,從未在這短短的一日之內經歷過如此緊張之事,此時心情二放鬆,不由悠悠地入睡。他們兩人在車中大睡特睡,那八位少女及倖存的十二名灰衣人卻絲毫不敢鬆懈地沿途戒備着。此時的賀理竹正在忙碌哩!
他趁着符錫輝掠出之際,先以暗箭制住符錫輝,然後上前予以制死並取走那兩面龍佩揚長而去。他為了讓童官安心,故意以“浮光掠影”現身,然後疾馳出鎮。
他出鎮不遠,便被一位黑衣蒙面人現身攔住。
他早已對蒙面人深感好奇,因此,當蒙面人邀他人林詳敍之後,他便毫不猶豫地跟隨而去。哪知,蒙面人在人林之後,突然出手搶攻,他起初以各派雜技拆招,哪知,對方卻一直保持着上風。他在無奈之下,只好施出家傳絕學。
不到三招,對方迅即被扯為平手,賀理竹便加緊搶攻。
對方似乎已經瞧出賀理竹的來歷並打算離去,可是,賀理竹尚未探出對方之底,豈肯讓對方離去呢?他便全力施展家傳絕學。
不到半個時辰,對方已經攻少守多,而且拙於招架。
賀理竹正欲抓下對方的面罩,倏見對方左掌直立如刀般切來,右掌同時彈來五縷指風。
賀理竹啊了一聲,立即閃身。
對方道:“得罪啦!”轉身掠去。
賀理竹立即傳音道:“少林高徒為何做此行徑?”
“恕在下有難言之隱,尚祈代為保密,告辭!”
説着,已經加速掠去。
賀理竹噓了口氣;吞卞—粒靈藥再朝前掠去。
他疾掠出三十餘里遠,便已經接近一座宏偉的莊院,那兒正是黃金堂的總舵,該堂目前已歸附玉壺春。他尚未接近該處,便看見紅衣大漢在外圍戒備,他心知必有玉壺春的主要人物在此地,於是,他立即放緩步子。由於他身穿紅衣勁裝,所以,紅衣大漢們雖然瞧見他,卻默默地瞧着,並沒有採取敵對的態度;他立即停身傳音道:“胡虎在此地嗎?”
“你是……”
“胡虎在此地嗎?”
“在!可是,你是誰呀?”
賀理竹拋出那兩面龍佩道:“你很有福氣!”
説着,轉身掠去。
那人怔了一怔,便與附近之人商量着。
不久,他將那兩面龍佩送到胡虎的面前。
胡虎正和六位婦人在會商對策,乍見那兩面龍佩,他便欣喜若狂地道出龍佩的來歷及妙用。六位婦人驚喜之下,匆匆問過那名大漢,果真厚賞他。
她們開始會商如何充分利用那兩面龍佩分化血狼幫及壯大玉壺春。
她們經過一陣詳細地會商之後,血狼幫開始衰尾了。
因為血狼幫一向仗着符錫輝原先展示的那面尤佩指揮幫中的弟子,以及所有的歸附幫派呀!郝梅為了保護自己,當然不會道出龍佩失去之事,所以,血狼幫還一直利用另外一面龍佩指揮行動。胡虎乃是血狼幫的元老,他經過逐一的過濾之後,便設訂一套足以致血狼幫於“慢性死亡”的毒計。他知道血狼幫會繼續對付屍紅面關公”,所以,他決定引導那批人進入玉壺春的圈套中逐一的消滅。等到消滅血狼幫的精鋭之後,他再利用龍佩及玉壺春的實力去併吞血狼幫的那些歸附幫派。一切就緒之後,就是全力撲殺符冠倫的時機矣!
胡虎自命為血狼幫的元老,想不到會被逼得逃亡。
艾嬌乍見到胡虎,除了竭誠歡迎之外,更犒賞金銀珠寶以及吩咐美女們妥加侍候,樂得他們甘心作犬馬矣!血狼幫就如此的“日益消瘦”矣!
這是後話,咱們先提提童官吧!
黎明時分,童官被豆漿香味誘醒,他乍見郝梅酣睡在他的身旁,意外之餘,頓時有了一個主意。他便摟住她,而且封住她的櫻唇。
她驚然睜眼,一見到是童官,心中不由一安!
童官見她沒有拒絕之意,立即得寸進尺地活動着。
他開始上下其手了!
郝梅也開始“熱度高漲”了!
她是理論專家!
童官是實戰高手!
他開始下温功了!
郝梅欲拒又迎,不由一陣矛盾!
因為,玉壺春的高手隨時會來襲呀!
因為,她是高高在上的堂主,豈可以身作則地胡來呢?
可是,這冤家的武功如此高,她實在捨不得離開他呀!何況,她已經被挑逗得有些“不好受”了呀!幾經考慮,她決心要以色誘他及控制他了!
車中的氣氛頓時轉為熱烈!
温度越來越高了!
“噪音”逐漸增高了!
郝梅已渾然忘了身外的一切!
她貪婪地追求肉慾享受了!
她已把方才的忌諱完全“三振出局”了!
童官好似“武松打虎”般忙碌着。
他—定要馴服這隻“母老虎”。
他終於明白爺爺在臨行前再三吩咐他要坦然面對“紅粉挑戰”,進而創造“紅粉奇蹟”之道理了!他專心地開懇着。
他注意地瞧着郝梅的反應!
一切的狀況逐漸改由他主動出擊了!
他太滿意自己的表現了!
他乘風破浪般前進着!
他堅定不拔地努力着!
迷人的樂章開始演奏了!
原始的交響曲扣人心絃了!
郝梅“馬西”“馬西”了!
童官暗喜地忙碌着!
終於,郝梅當場被“槍斃”了!
淚水溢出來了!
嘴角卻溢出滿足的笑意哩!
童官便得意地笑了!
晌午時分,那些少女自動購來乾糧沿途取用着,童官聞到香味,一抬頭,便瞧見一大包乾糧放在一旁。他順手一招,乾糧便飛人他的手中,他撕下一片烤肉輕輕地廝磨郝梅的櫻唇。
郝梅一醒來,不由雙頰一紅。
不過,她仍然張口吞下那片烤肉。
童官便含笑取用乾糧。
郝梅自動取用烤肉,全身卻覺得軟綿綿的!
她知道她“瘋過頭”,才會全身乏力,於是,她便努力地。“進補”。
好半晌之後,她方始起身着衣。
她望着“玉門關”溢出來的血水及穢物,心中一甜,便羞赧地擦拭着。
童官一見她的容貌及身材皆不亞於賀詩蓉姐妹;他的心兒一陣盪漾,便含笑默默地淨身及着衣。好半晌之後,兩人方始依偎在一起取用乾糧。
此時,位於五十里外的一處密林中,正有八百餘名玉壺春的高手在胡虎的指揮下全力地撲殺三百餘名血狼幫高手。另外在近百里處,則由艾嬌親自指揮兩百名婦人及兩千餘名高手在撲殺近千名血狼幫高手。所以,童官他們二十餘人便毫無阻止地進入客棧歇息。
郝梅作賊心虛,便故意裝迷糊地不與總舵聯絡,她一進入房中,立即關妥門窗洗個熱水澡。沐浴之際,她摸着自己的胴體“異狀”,頓時想起“紅面關公”的充沛體力帶給她的美妙滋味。一時之間,她陶醉了!
此時的童官亦在鄰房沐浴,他並沒有胡思亂想,因為,目前的環境並不允許他留戀過去,他必須全力面對現在及未來。浴後,倏聽後院傳來一聲輕響,他飄到窗縫旁一瞧,正好瞧見一名小二提着食盒低頭而行。他瞧得一陣眼熟,立即悄悄傳音道:“爹,是你嗎?”
小二悄悄一瞥,右手拇指便輕輕地向右移動三下。
童官一見對方果真是賀理竹,而且暗示要傳遞消息,他的心中一樂,立即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他二走入廳中,小二正好也提着食盒來到廳前,立即有一名青年打開食盒逐一以銀針截試佳餚。童官便輕咳一聲,走了過去。
那青年一見到童官,又駭又敬,他急忙道:“檢查!我在檢查!”
童官瞪了他一眼,立即搶過食盒,並且持筷遍嘗每道佳餚。
那青年便怯生生地退到一旁。
童官放下筷子,小二急忙將蓋子送至。
童官仔細一瞧,便瞧見小二的掌心中滑出一個紙團,他的心中有數,便拿着食盒直接返回房中。他取出紙團,立即看見上面寫着:“龍佩已交給胡虎,玉壺春已決定逐步削弱血狼幫,儘量絆住郝梅。童官心中暗喜,立即將紙團送入口中,並且喝口湯予以吞下。
他擺妥佳餚後,便打開房門站在門口。
他默察一陣子之後,便聽見郝梅正在擦身,他頓時想起她那迷人的胴體,胯下的那根寶貝再度蠹蠢欲動矣!既然賀理竹吩咐他延緩郝梅的行程,他便決定今晚再“挑燈夜戰”,而且一定要將她再度轟垮!主意一決,他的雙眼再度漾出喜意。
不過,他的喜意旋被遠處的少女用膳聲音衝散,他再度恢復冷寞的神情默默聽着少女們的低聲交談。“琴姐,你的劍傷好些了沒有了?”
“還好,並未繼續惡化!”
“琴姐,你何不向堂主請求留下來養傷?”
“不!堂主視咱們如姐妹,玉壺春的人隨時會來襲,若少了我,整座陣式的威力便會削弱甚多!”“琴姐,你真令人佩服!”
“杏妹,別如此客氣!堂主正在全力攏絡他,今晚可要偏勞你們多加提防外襲,千萬別讓堂主分心!”“是!堂主一向冰清玉潔,此番為了本幫,居然任由他糟蹋,這份精神實在太令人佩服啦!”“不錯!所以,有關少主那段事,大家一定要守密!”
“是的!琴姐,你看他的神智已被堂主控制了嗎?”
“不錯!”
“他方才為何主動來提食盒呢?”
“咯咯!他欲表現,以爭取堂主的好感呀!”
“真的呀?堂主真是神乎其技,我賣在做夢也想不到堅強如山,冷漠如冰,殺人不眨眼的他會乖若綿羊哩!”“堂主實在是天才,可惜,她生為女兒身,又不姓符,否則,她甚有希望脱穎而出繼任本幫的幫主哩!”“不一定喔!”
“你説堂主有希望繼任幫主嗎?”
“正是!”
“可能嗎?”
“可能!少主已死,幫主只剩下兩個孫女,她們的才華遜於堂主,何況,堂主又攏絡紅面關公,建立了一件大功呢?”“萬一少主之事外泄呢?”
“不會啦!若會外泄,幫主早就派人來拘捕堂主啦!”
“我擔心魯建德口風不穩!”
“我也只擔心他一人,你們何不設法讓他開不了口!”
“除去他?”
“嗯!”
“需否請示堂主?”
“別煩她,我負責!”
“好吧!”
童官聽至此,鄰房房門倏開,郝梅已經步出。
童官一見她雖然仍是那身打扮,由於已經卸下面具,又刻意地梳髮,她頓時好似被滴下凡間的仙女。童官痴痴地望着她。
郝梅羞喜地雙頰一紅,立即低頭行來。
她剛走到童官的面前,童官倏地拉着她的右掌,她便順勢靠入他的懷中,一顆芳心頓時劇跳如鼓!童官已經是情場高手,他一退入房中,立即吻住她。
郝梅激動得雙臂立即緊摟他的虎背。
不到盞茶時間,她全身燥熱的自動寬衣解帶了!
哈哈!她又上鈎了!
那三名少女卻悄悄地離去。
沒多久,她們已找到十二名灰衣人。
“魯建德。”
右側第三名灰衣人立即神色一變。
居中少女冷冷地道:“姓魯的,你是聾子嗎?”
“不是!”
“既然如此,你方才為何不回話?”
“姑娘突然來找在下,在下甚感意外。”
“意外,什麼意思?”
“姑娘一向高高在上,在下至感寵幸!”
“哼!油腔滑調;你分明心中有鬼!”
“請姑娘勿含血噴人!”
“哼!你敢反駁?”
“請姑娘講清楚些!”
“好!你是牆頭草!兩面人!”
“你……你提出證據來!”
“很好!瞧!”
寒虹一閃,她已探肩抽出寶劍。
劍花疾閃,“寒梅戲雪”已經使出。
魯建德振劍一削,立即削散劍花。
“上!”
另外兩名少女立即分從兩側掠去。
另外那十一名灰衣人不由神色大變。,魯建德頓感壓力如山。
他邊招架邊道:“佟兄,請幫幫小弟的忙!”
那十一人立即面面相覷。
一名少女邊攻邊道:“誰敢出手,就是背叛堂主!”
另外一名少女喝道:“你們別出手,我保證你們的安全。”
“當真?”
“不錯!你們是聰明人,何須多問!”
“是!”
“退!”
“是!”
那十一人果真退到遠處。
魯建德只好莊敬自強啦!
三女合擊威力越來越強。
八招之後,魯建德的右背已捱了一劍。
他剛叫一聲,左腹又被戳了屍劍。
他剛踉蹌而出,右肋又中了一劍。
寒芒一閃,他已經身首分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