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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豔幟高張覓元兇

    天氣越來越熱,尤其玉壺春前更熱,因為,玉壺春又推出一檔“好節目”,前來捧場的人似氣温升高般激增着。玉壺春這檔“新節目”名叫“瑤池仙女”,乃是一項甚為香豔、刺激的“新點子”,難怪會令那些男人“抓狂”。寬敞的院中共計擺着五百個木缸,每個木缸各有一丈徑圓及三尺高,缸中分別擺着八分滿的清水。每個缸旁豎着一把大傘,傘下涼蔭處,分別有一位全裸少女仰躺在缸中,逍遙地展示胴體。辰時一到,艾嬌準時啓門,大門外立即響起一陣歡呼。

    她便含笑揮手致意進入涼亭坐妥。

    站在排頭的十位男人立即自動將五百兩銀票朝箱洞中一塞,並且自箱上拿起一個“制錢”快步行向大門。那個“制錢”約和咱們目前的“五元銅板”一般大小,中間有一個小方孔,它的價值根本無法與五百兩銀票相比。可是,那些男人卻將它視作寶貝地緊握在掌心,他們一進入院中,立即迫不及待地各奔向一個木缸。少女們便不約而同地起身俏立在缸中。

    那迷人的胴體頓使那些男人“抓狂”地奔去。

    少女們咯咯連笑地連連揮手,猛挑逗啦!

    大門口的男人們慷慨地塞入銀票,一抓起“制錢”,立即匆忙奔向院中。

    沒多久,每個木缸四周便各自站着十五名男人。

    少女們立即煞有其事地嗲聲道:“站好嘛!別踏線嘛!”

    男人們便嘻皮笑臉地退到白灰線後方。

    那條白灰線畫在缸外五尺遠處,男人們只要一伸手,便可以採用近距離的描準擲出制錢。

    只要制錢能落在少女的“桃源洞口”,對方當場便可以摟着少女回到房中好好的“爽歪歪”一場。制錢若落在乳房上,對方當場可以摟吻少女。

    昨天一開辦這項“瑤池仙女”,便有十名男人各大爽一次,另有千餘名男人各自愉快地獲得一個香吻。據那十位上牀的男人之形容,少女的功夫實在是“一級棒”,加上又熱情如火,他們實在爽得不知自己姓啥名哈哩!因此,今天才會有如此“抓狂”的場面哩!

    少女們嗲呼一聲:“瞄準喔!”立即仰躺着。

    缸中另有一根圓木頂着一個木枕,她們的腦瓜子朝木枕一躺,便掛着媚笑朝四周猛挑媚眼。她們的雙腿向外一張,“桃源洞口”立即門户大開。

    她們的藕臂向兩側一放,雙乳立即高高聳起。

    男人們興奮地儘量傾斜上半身,同時分別閉上左眼或右眼,小心翼翼地瞄準手中的制錢哩!“噗嗵……”聲中,制錢們紛紛被拋入水中,當場便有不少人因為拋上少女的乳房而又叫又跳不已。沒“中靶”的男人搖頭扼腕地行向大門外,“中靶”的人則興奮地站在木缸旁準備接受香吻。少女們掛着媚笑走出木缸,立即摟住男人長吻。

    男人們一直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方始“退席”。

    他們邊喘邊摸着嘴角,或衣衫濕處,不但眉開眼笑,連全身的骨頭也為之輕盈多多,愉快極了。一出大門,他們似凱旋榮歸的英雄般朝眾人猛道:“好!”

    那些排隊等候的男人們更“抓狂”地趕人院中報到啦!

    艾嬌仍然默默地盯看每個男人,尋找着那位禽獸。

    此時的童官正停在潭旁,因為,完婉已經攔在他的面前啦!

    完婉望着童官雙頰上的傷痕,心中一陣顫抖,脱口問道:“還疼嗎?”

    童官輕輕搖頭,繼續瞧着她。

    “你……你叫什麼名字?”

    童官搖頭不語。

    “我知道你仍在恨我,……我向你道……道歉!”

    説着,她抱拳躬身一揖。

    童官卻仍然搖頭不語。

    “我叫完婉,完美的完,婉轉的婉,我要走了,我還會回來瞧你,再見!”説着,身子一彈,迅即彈出五丈遠。落地之後,倏地回頭。

    她一見童官偏頭望着她,心中一喜,就欲掠回。

    不過,她迅即硬生生地剎住衝動,轉身欲去。

    倏聽童官開口道:“我叫童官……”

    完婉的身子一顫,立即回頭望向童官。

    童官一報名,心中便後悔,他便低頭前往潭邊汲水。

    她的雙眼一亮,忍不住掠來。

    童官放下木桶,默默地瞧着她。

    完婉取出一粒藥丸道:“多保重。”

    童官搖搖頭,不肯接藥丸。

    完婉卻一把按住他的右肩,道:“張口,我不會害你。”

    “我知道……我……”

    完婉趁機將藥丸彈人他的口中,並且朝他的頸項一拂。

    那粒藥丸迅即滑入他的腹中。

    童官的臉兒一紅,一時不知所措。

    “等我五年,好嗎?”

    完婉見童官不答,道:“你很吝嗇!”

    説着,完婉轉身掠去。

    童官亦提起木桶奔去。

    完婉回頭望了一眼,迅即掠去。

    剎那間,潭旁便恢復寧靜。

    倏見灰影連閃,紅粉判官已自十餘丈外的大石後閃出,立聽田怡娟含笑道:“姐,情況發展得甚為樂觀哩!”“好似後花園私訂終身哩!”

    “是呀!想不到小官也會動心哩!”

    “他很細心聰明,他早已由傷處反常的提前結疤知道異狀哩!”

    “姐,你一直盯着他嗎?”

    “不錯,妹子,我好想傳他內功心法哩!”

    “我也一樣呀!可是,婉君會發覺呀!”

    “你上回替他輸注功力之時,是否按照‘月狐神功’的口訣?”

    “是呀!你不是以‘月狐神功’口訣先在他的體中開導的嗎?”

    “咯咯!咱們挺有默契的哩,我有一個變通辦法。”

    “是不是逼他一直奔跑?”

    “咯咯!原來你也早已想出此策呀!”

    “是呀!只要他一直奔跑,日煞的那些功力便會自動運轉,屆時自然會循着你我所開導的路子前進呀!”“是呀!反正夏天耗水甚多,婉君也沒理由反對呀!”

    “只要他連跑一陣子,自然會定型,屆時他就受用無窮啦!”

    “是呀!太完美啦!”

    “可惜,咱們無法傳授招式!”

    “別急,以他的超人智慧及日煞的功力,咱們只要啓發他,他自然會舉一反三,一日千里,進步神速哩!”“就怕婉君會在十年後坑他哩!”

    “必要時,我會設計別人來劫走小官。”

    “好點子,好點子。”

    “他快回來了,走吧!”

    兩人便愉快地掠向兩處去巡視。

    日子飛快地流逝着,“玉壺春”的豔名更熾,大江南北的江湖人物開始趕來捧場,少女們每天皆必須加班啦!艾嬌眼見江湖人物日益增多,她的心中暗樂啦!

    她安排各種試驗內外功力的好點子暗訪仇人,同時吩咐少女們在男人們欲仙欲死“交貨”之際,盜取男人的功力。根據她的暗中觀察,雙龍會的人雖然沒有正式來訪及進一步勒索,可是每天經常有人混在大門口兩側桃林人羣中。為了預防雙龍會或其他的江湖人物來襲,她必須加強少女們的功力以及督導她們加強練功。因此,她越來越忙碌了。

    她越忙,紅粉判官越高興,因為,她們已經發現童官的管教越來越鬆懈,而且童官的“月狐神功”路子更凝實啦!田怡娟更絕,她居然趁着童官睡覺之際,一一檢查他的經脈,一有不順暢之處,她立即運功予以輸導。田怡華瞧在眼中,樂在心頭,便故意視若無睹。

    快過年了,天氣雖然甚為寒冷,童官仍然只穿着短衣及短褲,從早便奔跑於廚房及潭邊忙着提水。由於少女們忙着陪江湖人物纏綿,熱水的消耗量甚大,童官不但改提大木桶,而且必須不停地奔跑,才能應付哩!婦人們瞧他如此忙,雖然暗自不忍心,礙於艾嬌之規矩,她們不便多言或悄悄打開木栓從竹管中接水人缸。童官雖忙,卻暗暗大樂。

    因為,他越跑越輕鬆呀!

    因為,艾嬌近來不但沒揍他,而且也沒罵他呀!

    他的身心越來越愉快了!

    離離原上草,一歲二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即案申其義。”

    這是童官在戌中時分,帶着一篇心得來到艾嬌的房中,見她不在,卻在桌上看見紙上的這五行字。他乍見這五行字,立即神色一變,因為,他被完婉抽傷雙頰的那一天,他正是背誦此詩及書寫心得。因為,艾嬌從來沒有以此種方式對付他呀!

    他沒來由地想起完婉的一言一行。

    他不由自主地暗忖艾嬌為何要如此做?

    他便默默地瞧着紙張。

    好半晌之後,突聽燭火焰心“叭”一聲,童官立即驚然清醒,他慌忙放妥那篇心得並開始構思。此詩出自白居易,詩名“草”;童官上回以草之旺盛生機作為心得主題,此番卻打算另採角度敍述。因為,他認為艾嬌一定不滿意他上回那篇心得,不過,礙於他當時負傷而放他一馬,他豈可不小心應付呢?不久,他靈機一動,立即站在桌前運筆寫道:

    芸芸世上人,得失意念間;

    貪婪水不息,……

    他剛寫至此,不由忖道:“哇操!太古板啦!不行!”

    他邊研墨邊思忖着。

    不久,他振筆書道:

    茫茫江浸月,叮叮琵琶聲。

    生平不得志,弦響扣心扉。

    野草處處生,家花難培植;

    霍然敞心胸,世事何足煩?

    他將筆一擱,瞧了一遍之後,立即搖搖頭忖道:“哇操!太灑脱了,不行,得再換個角度想想看。”他再度思忖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又振筆書道:

    杜鵑夜泣血,忠臣袖常濕;

    巫山猿哀鳴,勇將黯傷神。

    小人多逾草,代代生不息;

    花花秋瑟瑟,悔與雜草伍。

    筆一擱,他邊瞧邊暗自點頭。

    他剛欲抓起不滿意的那兩張紙,倏聽房門輕輕一響,他回頭一瞧見文嬌,立即躬身行禮道:“參見莊主。”艾嬌冷冷地走到桌旁坐妥,望向那三張紙。

    童官欲言又止,立即低下頭。

    艾嬌故意佈下此局,她卻在鄰房孔中暗中觀察童官,她此時一瞧見那三張紙,內心不由一陣子狂跳。她不由自主地抬頭望向童官。

    童官雖然低着頭,卻瞥見她在瞧他,因此,他迅即神色一變。

    “下去!”

    “什……什麼?”

    “下去!”

    他應聲是,立即行禮退去。

    她望着第三張紙忖道:“天呀!他居然聰明到此種程度,敏感到此種境界,他今年才七歲哩!”她立即陷人沉思。

    除夕夜,艾嬌、紅粉判官和那五百名少女及六十名婦人在廳中聚餐,童官卻正在後院一個房中挑燈夜戰。這個房間甚為寬敞,乃是艾嬌專門設計供僕婦們洗衣之處,如今卻只有童官一個人在揮汗洗衣。玉壺春自今日起至元宵止暫停營業,一來供男人們返家團圓,二來供少女們温習合擊之招式。少女們在艾嬌的吩咐之下,卸下房中之被單、牀幔、窗簾及桌巾集中送來此處,頓成一座小山。童官自今天早上就開始洗,一直到現在仍在洗,他在這期間,不但沒有用膳,更未喝過一滴水,而他也不敢暫歇!他不明白艾嬌為何舍突然要他洗這麼多的東西,她沒吩咐別人送膳來,或通知他去用膳,他豈敢“擅離職守”呢?他用心地洗着。

    外頭天寒地凍,由竹管中送來的潭水亦甚為冰寒,怪的是,他雖然打赤膊只穿着一條內褲,卻滿身大汗哩!西末時分,倏見一大二小身影自後牆掠入,沒多久,他們便聞聲掠到房外,赫然是一位銀髯老者及兩位女童。那老者不但有一把垂胸銀髯,更有滿頭銀髮,配上那副和顏慈色,頗像那位跨鶴仙遊的“南極仙翁”哩!那兩位女童約有八、九歲,不但五官酷肖,而且皆是明眸瓊鼻,配上那身紅襖綠褲,頗似神話中的玉女哩!她們乍見到洗衣的童官,不由一怔!

    她們的雙眼剛轉,老者便輕捏她們的小手提醒她們別出聲。

    童官渾然不知地專心洗着,即使有一角未洗淨,亦不放過地搓洗着,沖洗着,這份耐心及細心不由使老者暗贊。他默默地瞧了半個時辰,童官仍然細心地、耐心地洗着,那兩位女童卻不耐地輕扯着老者之手。倏見老者向左一瞥,立即拉起兩名女童飄去。

    剎那間,他們三人已隱在房屋的另一角落。

    沒多久,田怡娟已自遠處行來,她一進入房中,立即愛憐地道:“小官,歇會吧!吃點東西吧!”“謝謝二姥姥,快洗妥啦!”

    “還早哩!我看你可能要洗到明日天亮哩!先吃點東西吧!”

    “謝謝,小官不餓!”

    “胡説,你從早洗到現在,既沒歇息,又沒進過半粒米及一滴水,怎會不餓呢?先歇下來吃點東西吧!”“謝謝!小官真的不餓。”

    “你……你真的要等她開口,你才肯吃嗎?”

    “小官真的不餓!”

    “當真?”

    “是的,謝謝二姥姥!”

    “唉!你這孩子!”

    説着,她搖頭離去。

    立聽左側女童低聲問道:“爺爺,他一定做錯了事,是嗎?”

    老者含笑搖頭道:“眼見為真,別亂猜!”

    “爺爺,咱們還要再瞧下去呀?”

    “不錯!”

    “好無聊喔!”

    另外一位女童立即問道:“爺爺,你不是説此地有好多的壞女人嗎?你快帶咱們去瞧瞧她們有多壞嘛!”“她們住在第二棟房中,你們自己去瞧吧!”

    “好呀!”

    “小心些,不準惹事。”

    “知道啦!”

    立見兩名女童似脱繮野馬般奔去。

    老者伸指朝木壁輕輕一戳,立即戳了一個小孔。

    他便貼孔默默地瞧着童官。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兩位女童掠回老者身邊,右側女童嘟嘴道:“不好看,沒什麼意思。”

    “小蓉,你瞧到什麼啦?”

    “她們在練武,笨死啦!”

    “練什麼武?”

    “三才、四象、五行、六合、八卦,亂跑一通。”

    “真的呀?小涵,你瞧見什麼?”

    “一樣啦!不好玩,回去吧!”

    “我去瞧瞧,你們別亂跑或者驚動他,知道嗎?”

    “嗯!”

    老者身子一飄,便飄出十餘丈,沒多久,他便飄近第一棟高樓,立見兩名少女正在院中來回巡視着。他忽飄忽閃,不久,便貼着窗縫向內瞧去。

    只見四百餘名少女正在廳中縱躍,他瞧了片刻,便發現果真正在練習各種合擊陣式,他不由仔細瞧着。表面上看來,那些少女的步法遲緩笨拙,老者卻發現她們已經練到化繁為簡的境界,他不由暗驚。他又瞧了盞茶時間,便開始注意在旁指導的紅粉判官及艾嬌。

    他由她們的敏鋭觀察力及信手演練的招式,不由暗驚。

    他便邊閃避兩名少女的巡視邊暗窺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那兩名女童等得無聊,只見其中一人低聲道:“姐,他怎麼一直洗呢?他怎麼如此笨呢?”“君子慎獨,不欺暗室。”

    “又來啦!他比咱們大多少呀?配稱君子嗎?”

    “妹,爺爺會看走眼嗎?”

    “沒有呀!你為何提這個呢?”

    “爺爺從昨天晚上返回客棧,一共説了幾句奇才?”

    “這……前後共有八句吧!”

    “不錯,爺爺未曾如此贊過別人,他方才又在此地瞧他瞧得如此久,可見爺爺挺欣賞他,所以,他配為君子。”“君子會如此不值錢嗎?”

    “差矣!妹子,你冷不冷?”

    “人家就是冷得要命,才要早點回去嘛!”

    “你足穿皮靴,內塞烏拉草,身穿三重衣,外罩厚襖絨褲,仍在叫冷,他打着赤膊,卻滿身大汗哩!”“他在工作,當然不會冷呀!”

    “你有否注意他一直忙,一直流汗,若換成你,如果流了這麼多的汗,會不會累?會不會口渴?”“這……會!”

    “那些水冷不冷?”

    “豈止冷,比冰還凍哩!”

    “他一直洗,一直衝,卻毫無冷意,是嗎?”

    “這……是呀!姐,你扯了一大圈,是啥意思嘛?”

    “他不是凡人!”

    “姐,你凍昏了吧?他不是凡人嗎?”

    “你不信?”

    “我不信,此地會有如此好角色嗎?”

    “妹,你能打中他的曲池穴嗎?”

    説着,立即以指尖自雪地挑起一片雪。

    女童接過那片雪,扣入指尖。

    只見她將那片雪湊近壁孔,立即彈去。

    哇操!安打!

    此時的童官正在池中沖洗着被單,那片雪花乍彈中他的右肘彎,他只是順手一甩,便繼續沖洗着。“姐,他……他為何尚能動呢?”

    “他不是凡人!”

    “人家不信。”

    接着,又挑起一片雪彈向童官的右肋。

    “叭”一聲輕響,雪片立即正中目標,不過,又化為清水滑去。

    童官好似被蚊子叮了一下,順手朝右肋抓了一下,便繼續沖洗着。

    女童頓時張口無言!

    “妹,別試啦!小心會驚動他。”

    “姐,雪片為何會立即化去呢?”

    “待會再問爺爺吧!”

    “爺爺怎會去如此久呢?”

    “別急,靜靜瞧吧!”

    “有啥好瞧的呢?啊!”

    “噓,你瞧見什麼啦!”

    “蛇,竹管中流人一條蛇。”

    “有嗎!”

    “有啦,就在最右側那個池中嘛!”

    “沒有呀!你沒眼花吧!”

    “沒有啦!它一定是潛入池中啦!”

    “胡説,蛇一沾水,必會探出水面蠕遊呀!”

    “我真的瞧見啦!”

    “多大!”

    “半尺長………”

    “胡説,半尺長的蛇敢在冬眠之時出來嗎?”

    “真的啦,它雖然只是—出現就不見,我敢發誓我沒瞧錯啦!”

    “這……太不可思議了,此時會有蛇出來嗎?尤其是那麼小的蛇呀!”

    倏昕童官明瞭一聲,左手立即連甩!

    “姐,就是它,它咬到他了!”

    “砰”一聲,童官仰摔在地上。

    只見他的左手食指被一條通體雪白的小蛇咬住,他的左手拇指及中指正捏住蛇頸,右手則緊握住蛇尾。只見蛇身一脹及一蠕,他的左手食指頓時又黑又腫。

    右側女童叫聲糟,立即掠入房中。

    左側女童邊掠邊道:“姐,小心蛇毒。”

    右側女童一掠到昏迷不醒的童官身旁,立即朝小蛇腹下一指道:“妹,拿洗衣棒朝金環處戳去。”説着,她已經出掌疾拍童官的“膻中穴”附近大穴。

    左側女童抓起洗衣棒,疾戳向小蛇腹下之金色環紋處,卻見它的全身疾顫,脹蠕更劇。

    童官的整條左臂立即又黑又腫。

    “妹,繼續戳!”

    “好,姐人家……”

    “砰!”“叭!”一聲,她已經倒在一旁。

    右側女童駭然失色,急忙撲去。

    她一抱住其妹,立覺指尖生麻,不由暗叫不妙!

    她倏覺頭兒一昏,急欲運功。

    倏覺眼前一暗,頓時倒地。

    那條小蛇被戳中要害,只見它劇烈地脹蠕一陣子之後,立即軟綿綿地哆嗦,沒多久,便一命嗚呼哀哉!童官的全身卻又黑又腫,只有“膻中穴”附近尚有一絲血色。

    倏見灰影一閃,銀髯老者已經閃到近前,他一聽房中一片寂靜,兩位女童不在原處,他不由暗叫不妙!他便直接掠人房中。

    他乍見倒在地上的三小,不由大駭!

    他朝兩位女童一瞥,立即駭然飄了過去。

    只見兩位女童的印堂已泛出黑絲,他大駭之下,匆匆一瞥,便瞥見童官手中的那條幹扁小白蛇。“天呀……天呀!小白龍。”

    他仔細地瞧着它。

    “天呀!果真是傳聞中已經絕種的小白龍,瞧它的長度分明已近千年的道行,這下子該怎麼辦呢?”他稍一思忖,立即左右開弓,十指疾彈出指風護住兩位女童的心口大穴,然後,貫氣於雙手提起兩位女童的腰帶。只見他一閃身,迅即飄出房。

    他再度一閃,便已經閃出牆外。

    就在此時,倏聽前院傳來少女的叱聲,道:“有警!”

    灰影一閃,紅粉判官已經問到窗旁。

    立見五十餘名黑衣人掠牆而入,接着,似潮水般掠人一批批的黑衣人。

    艾嬌湊前一瞧,低聲道:“是雙龍會的人。”

    田怡華沉聲道:“不錯!姓齊的也進來了,去穩住他們,我們出去瞧瞧!”説着,兩人聯袂朝後掠去。艾嬌沉喝一聲:“走!”朝外行去。

    那些黑衣大掠大院中之後,迅速地掠到大門後挺立,沒多久,便有近千人昂頭挺胸地站立着。艾嬌則默然率領諸女挺立在廳前。

    沒多久,兩位四旬左右的錦袍中年人掠牆而入,他們朝那批人。的身前一站,立即神光灼灼地望向艾嬌。艾嬌一瞧此兩人的威猛相貌及鋭利眼光,不由忖道:“此兩人必然是雙龍會正副會長鄭胥文及鄭胥武兄弟。”不錯,這兩人正是雙龍會正副會長,右側之人正是會主鄭胥文。

    雙方遙遙對視大約盞茶時間之後,只聽鄭胥文沉聲道:“齊香主!”

    齊金奎應聲:“屬下在!”立即上前行禮。

    “念!”

    齊香主應聲是,便自懷中取出一封信。

    信紙一攤,他宏聲念道:“玉壺春自今年四月一日營業至昨日,近九個月,合計有二百六十七天。”“每天平均有兩萬人前來捧場,每人平均支付五百兩銀,期內計收入二十六億六千七百萬兩銀子。”唸完,他收信垂立於一旁。

    “你就是玉壺春莊主艾嬌嗎?”

    艾嬌平靜地應道:“正是!”

    “方才之數字正確否?”

    “挺相近,佩服!”

    “不敢當,貴莊經營有方,佩服!”

    “打開天窗説亮話吧!”

    鄭胥文道:“好!”立即伸出右掌。

    艾嬌望着對方那大張的五根指頭,沉聲道:“會主在開價?”

    “正是,只要貴莊付出這筆數目,本會保證貴莊可以放心大撈!”

    “五十萬兩銀子?”

    “莊主説笑矣!貴莊每日至少收入一千萬兩銀子哩!”

    “晤!貴會索價五千萬兩銀子嗎?”

    “莊主説笑矣!本會就只值那麼點嗎?”

    “五萬萬兩銀子嗎?”

    “莊主果真聰明!”

    艾嬌倏地咯咯一笑。

    倏聽右耳傳來田怡華的傳音,道:“婉君,門前兩側林中約有百餘人在窺伺,就以雙龍會作為殺雞警猴之對象吧!”艾嬌倏地剎住笑聲,冷冰冰地道:“行,不過,本莊主有一個條件!”

    鄭胥文欣然道:“説吧!”

    “自明天起,只要貴會弟兄肯裸身陪客……”

    立即有一批人喝道:“大膽!”

    “胡説!”

    “做了她!”

    鄭胥文抬臂沉聲道:“住口!”

    那些人立即住口。

    鄭胥文沉聲道:“莊主此話太傷人了吧?”

    “哼!本莊的姐妹何嘗不是裸身陪客!”

    “哼!世上不乏女人以原始本錢撈銀之事!”

    “哼!女人不是人嗎?女人就該任人糟蹋及剝削嗎?”

    “聽你之意,不惜撕臉了?”

    “本莊不需要男人看家,即使需要,也會挑夠水準的。”

    “好,總算有人敢如此‘瞧得起’本會啦!很好,很好!”

    立聽鄭胥武沉聲道:“大哥,別再浪費口舌啦!”

    “好,上!”

    那近千名男人立即揮動兵刃撲來。

    艾嬌冷冷地道:“各按方位,上!”

    那五百少女立即各以二人、三人、四人、五人、六人、七人及八人為一組沉步行去,艾嬌則冷冷地瞧着鄭氏兄弟。雙方一觸擊發,立即展開廝殺。

    那些大漢剛大聲喊殺,便有人跟着慘叫。

    鮮血及殘肢、斷臂亦隨之濺散着。

    雙龍會雖然佔着一倍之人數優勢,畢竟是烏合之眾,怎麼可能是這些經過長期苦練的娘子軍之對手呢?她們經過數月來盜取男人的功力,每人至少有四十餘年的功力,再配合陣法,便似割草般痛宰着。鄭氏兄弟在旁瞧得大駭,立即分別撲去。

    他們剛撲出,便有八名少女分別以“四象陣”撲去。

    他們四肢齊攻,存心要發飈一番哩!

    少女們立即在他們四周疾掠。

    他們所攻出去的掌力頓時似樹葉落人漩渦般消失無遺,沒多久,他們已經越打越寒心了!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的額上便已沁汗,少女們叱聲殺,身子一頓,便各依方位揮劍疾攻而去。他們立即感受到一陣空前的深重壓力。

    他們侵使出吃奶力氣猛拼啦!

    艾嬌一見院中只剩下三百餘名男人在動手,而且他們或多或少的負傷只能咬牙苦撐着。

    她不由泛出冷笑。

    她倏地振吭喝道:“請莊前的大哥們聽着,雙龍會仗勢凌人,敝莊被迫施予教訓,尚祈各位大哥代為執言!”她那充沛的中氣,頓使林中之人暗驚。

    不過,為了避免惹麻煩上身,無人出聲答應。

    艾嬌心中明白,繼續觀戰。

    此時的董官雖然仍是全身黑腫,不過他的“膻中穴”附近仍然固若金湯的保持着正常的膚色。倏見灰影一閃,銀髯老者已經停在童官的身旁,突見他的雙眼一亮,脱口道:“異數,不愧為奇才!”只見他的右手一拂,童官立即飛人一條被單上。

    他功貫右掌,便提起童官及被單掠去。

    他似電般飄掠不久,便掠人潭旁的一處山洞中。

    只見那兩位女童正在跌坐調息,老者稍一思忖,便掠出洞外,然後直接踏着瀑布朝上掠去。哇操!簡直是特技表演嘛!

    沒多久,他已經掠上筆架山。

    他朝已經被劇毒染黑的牀單一瞧,立即長吸一口氣,再迅速地掠下山。

    剎那間,他已經落在山腰一處凹處,他將童官一放,吐口濁氣瞧向他自己的右掌。

    他一見到指尖之淡黑色,暗道:“好厲害的小白蛇。”功力一催,他那五指手指指尖立即飄出黑煙。剎那間,他的指尖已經恢復正常膚色。

    他暗吁了一口氣,雙掌立即忽拍忽招。

    凹地附近之積雪頓時大搬家。

    沒多久,凹地附近之景象倏地一變,那凹地已經一片白茫茫啦!

    老者飄出凹地瞧了一陣子,心知陣式已經布妥,他便放心地飄入凹地盤坐在童官的身旁。

    他仔細地觀察着童官。

    好半晌之後,他驚喜地道:“好精湛的內力,此子莫非另有奇遇?”

    他稍一思忖,立即拂去童官手中的蛇屍。

    他正欲按向童官的“膻中穴”及“氣海穴”,突然頓住,心道:“我何不利用小白龍的毒力及精元成全他呢?”一頓;他又猶豫道:“不行,此子來歷不明,又廁身淫窟,若禁不起引誘,日後豈不是更為害人間,可是……”他頓時陷入惜才及擔心之漩渦中。

    好半晌之後,他咬牙道:“我不能喪失這種曠世奇緣,我今日就攜他返家,再好好地觀察及調教他吧!”主意一定,他立即雙掌一併虛空按向童官的“氣海穴”。

    立見童官的身子一震,“氣海穴”更是高腫。

    童官體中的劇毒似百江泄入大海般迅速地流入“氣海穴”,剎那間,他的“氣海穴”便腫成一個“小饅頭”。老者雙掌輕輕一旋,正欲將聚妥的“毒力”送出,它卻已經按照“月狐神功口訣”自動地“起步走”啦!老者見狀,不由一怔!

    他一見那團毒力大異武學常軌地直接走向“期門穴”,接着湧向“肩井穴”,他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啊聲一出,他頓時訝於自己的空前失態。

    他剛定下神,那團毒力已經湧向“膻中穴”,立見“膻中穴”附近掀起一陣劇烈酌顫抖及顏色變化。老者又啊了一聲,立即瞪視着。

    他屏息靜氣地瞪着!

    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忽握忽松着。

    他姓賀,名叫復陵,今年已是七十一歲。

    他在十八歲時就出道,不到半年便因為精湛的武功及仁義作風,搏得武林罕有的“六合公子”美譽。從此,他熱心地鋤強殲惡。

    自古以來,美人零英雄,他卻因為被七位美人同時追逐,在難以取捨之下,便和她們展開“愛情長跑”。這一長跑,一直跑到他四十歲那年,只剩下一位美人,於是,他便正式地和她成親了。

    為了致歉,他摒絕外務專心陪這位痴心女。

    第三年,這位高齡產婦終於生下一位壯丁,他在欣喜之下,便全心全意地陪伴這位冒死為他生子之“嬌妻”。當時的世局雖然有不少的動亂,由於各大門派尚能控制,所以,他們兩人便放心地隱居,教子及“補戀愛”。他由於自己晚婚險些對不起“老祖宗”,所以,他們在愛子賀理竹十八歲那年,便攜子再履扛湖準備替他找老婆。憑着他們的聲望及人品,不到一年,賀理竹便和一位文武全才的大美人成親,他們四人便逍遙于山林之間。翌年,賀理竹一舉連得雙株,這下子可就熱鬧了!賀理竹夫婦為了能向“老祖宗”交代,除了撫育這對愛女之外,有空就“加班”。可是,至今卻生不出一男半女哩!

    賀復陵那老伴早已在五年前逝世,他便全心全意地調教那對聰明、伶俐又刁鑽得要命的孫女。上月初,他為了方便愛子夫婦專心“孵蛋”,他便帶着這對寶貝孫女出來走動一番,順便也拜訪老友。他與老友們暢談之際,亦談及武林現勢,“玉壺春”之空前創舉,立即成為他頻頻詢問之話題。於是,他沿途訪友及遊山玩水而來。

    前天,他們一抵達華山,兩位小丫頭便和華山派的小朋友們玩得很起勁,於是,他放心地沿山掠向玉壺春。他沿着筆架山掠入桃林不久,便瞧見來回奔跑提水的童官,他在好奇之下,便暗跟童官來到玉壺春。他隱在一旁瞧了一個多時辰,便瞧見童官的奇特體質,於是,他更加好奇地進一步瞧着童官。午後,童官不但沒有進食及喝水,而且還繼續地奔跑提水,可是,他卻毫無不悦及疲累之色。賀復陵更好奇了。

    他又瞧了一陣子,突被前院的男女歡笑聲吵醒,於是,他掠往前院。

    艾嬌早在半個月前就“公告”暫停營業的時間,昨天乃是最後一天,所以,前來捧場的人特別得多。少女們更是熱情不已。

    午後,各式各樣的挑逗,掮情姿態完全出籠了。

    所以,前院才會那麼熱鬧。

    賀復陵前往瞧了一陣子,便搖頭回到莊外。

    諸女的浪態及各地江湖人物之食色情形、便他暗暗地感慨及擔心,童官的奔跑提水因而更令他好奇。所以,他一直瞧着童官。

    入夜之後,由於熱水消耗多,童官仍在奔跑汲水,他那暢奔于山道的情形,可見他一定經常如此的“加班”。賀復陵不由一陣憐憫及心疼。

    他一直等到童官沐浴及用膳後回房,方始欲離去。

    卻見童官點燭研墨。

    不久,童官運筆寫道:

    在山本清清,源白頭冷起;

    人世皆幻,峯從天外飛來。

    字跡工整,使賀復陵雙眼一亮。

    詩境悠遠,頓使他暗暗頷首。

    卻見童官將筆一擱,拿起一張字條瞧着。

    字條上赫然有兩行娟秀又有力的字跡:

    潭是何時冷起?

    峯從何處飛來?

    童官念了一遍,自言自語道:“有更佳的對聯嗎?”

    這是艾嬌昨晚交給童官的“功課”,他在白天奔跑提水之際,早已經有了腹稿,此時才會順利寫出。賀復陵亦好奇地思忖有否更妙的對聯。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童官道:“交卷吧!”立即拿着那兩張紙吹熄燭火;然後行向艾嬌的房間。賀復陵跟到艾嬌房外不遠,立即隱在暗處偷窺。

    立聽艾嬌冷冷地道:“你今年才幾歲?憑啥寫出‘人世皆幻’?”

    “回莊主的話,小官已近八歲,蒙您多年督課,始有此領悟。”

    “我不信你能悟到這種意境,是二姥姥提醒你的吧?”

    “回莊主的話,真的是小官自己所領悟。”

    “你為何有此領悟?”

    “小官是在潭旁提水時,乍見瀑布衝激潭面形成之水花及水氣,那些水花及水氣又迅速消散,致有此悟!”“水花及水氣為何能與幻扯上關係?”

    “幻者,虛無假象也,莊主曾提及磐石扮演中流砒柱之事,足供殷證!”

    艾嬌想不到他的悟性如此高,立即沉聲道:“自明日起,你暫停提水以及洗被褥,下去吧!”“是!”

    賀復陵繼續留在原處不久,立聽艾嬌念道:在山本清,源肩頭冷起人世皆幻,峯從天外飛來。接着,她喃喃自語道:“太可怕,他聰明得太可怕啦!”

    房中燭火頓熄。

    賀復陵立即屏息飄去。

    他掠到童官的房外,一見童官已經在榻上熟睡,他的心中一陣好奇,便卸下紗窗飄入房中。他朝榻前一站,便瞧見童官不但打赤膊,而且也沒蓋被,他的心兒一陣愛憐,立即輕輕拉被替童官蓋上。哪知,棉被一上身,童官立即踢開它。

    他怔了一下,只好默瞧着。

    不久,他由童官的悠長鼻息發現對方的功力甚為精湛,難怪對方能經得起馬不停蹄地奔跑提水。他便制昏童官並默察童官的經脈。

    沒多久,他驚喜地暗叫着“奇才”。

    他足足查了好一陣子,方始解開童官的穴道離去。

    以上是賀復陵攜孫來此地之經過。

    且説他原本欲運用“毒力”衝開童官的大小穴道,哪知,那團“毒力”竟被童官“帶球跑”,他不由一怔!他觀察片刻,立即發現童官的內功路子大異常軌地走偏鋒捷徑,他正欲進一步觀察,哪知卻出了“漏子”。童官的體中正在“正邪大對決”啦!

    賀復陵的長孫女賀詩蓉在童官毒發之際,及時護住他的心脈,他的所有功力亦迅速地集結在心脈附近。那團“毒力”順着“月狐神功路子”欲通過“膻中穴”,當然會與那股功力發生衝突,所以才有那麼激烈的反應。賀復陵乃是頂尖高手,他最擔心童官的心脈會經不起這兩股力道的衝激而倏然斷裂,一命嗚呼!所以,他空前地緊張。

    他猛絞腦汁思忖對策了!

    此時的他完全不擔心童官日後會不會變成魔頭啦!

    不久,他的腦筋靈光一閃,立即回憶起那團“毒力”方才的流動方向,他接着研判那股“毒力”的“下一站”。他虛空連按童官的左右胸腹穴道片刻,終於發現童官的右乳下方穴道彈力較強。

    於是,他左右開弓地按住那股“毒力”再徐徐壓向童官的右乳下方。

    他押對寶了!

    那團“毒力”一湧向該處,立即繼續湧向“關元穴”。

    他微微一笑,便引導童官”膻中穴”那股功力追去。

    他的功力一催,那股功力立即追上那團“毒力”,由於它們是同一方向,因此,便迅速地朝前湧去。不到盞茶時間,它們便繞了三圈返回“氣海穴”,賀復陵欣慰地一笑,立即取出一粒藥丸服下。倏聽他啊了一聲,道:“糟糕,這股毒力已滲入小官的大多數經脈,他的掌力豈非含有劇毒了嗎?”他不由神色大變。

    不過,他旋又搖頭道:“不對呀!那股毒力已經三度經過他的心口,他為何沒死呢?他難道另有奇遇嗎?”他無暇運功,立即瞪視着。

    筆者趁隙再度説明童官為何有避毒之力吧!

    他的功力來自日煞果勇,日煞一生勤練“日金神功”及曾採百樣毒蛇內膽配合靈藥煉成一粒靈丹。靈丹一入腹,他立即功力大增,可惜,他曾經破身,因此,無法將“日金神功”的功力練到化境。童官既然有日煞的功力,即使“小白龍”毒絕天下,他豈會受害,何況,完婉曾先後給童官服下兩粒靈藥呢!那兩粒靈藥乃是“月煞”池滿採集百種靈藥,煉製十年而成,它雖無少林“大還丹”之奇效,亦甚具威力。所以,童官才能安然無恙。賀復陵瞧了半個時辰之後,他雖然不明白童官能避毒的道理,他卻確定童官日後不會使出毒掌。於是,他開始運功調息了!

    他決定要在今日造就出一朵武林奇葩!

    半個時辰之後,他一睜開雙眼,便瞧見那股“毒力”和童官的功力仍然不停地在童官的體中流動着。他立即將雙掌遙按在童官的“氣海穴”。

    不久,,那兩股力道再度通過童官的“氣海穴”,他立即催功由後追去,三股力道便朝前疾衝而去。Scanby:wswxfOCRby:wswx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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