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海無邊,回頭是岸;
蕩婦禮佛,人間美談!”
陽光煦煦,天氣並未炎熱,細姨莊中卻籠罩着一股難以形容的低氣壓,低氣壓中便是祝虎。
馬堡堡主汪天威之唯一孫女汪婉婷一直望着祝虎,她的眼神亦已經由柔情轉化成為深情。
孔惠卻一直望着汪婉婷,她的眼神已由愕然化成醋芒。
祝虎陪坐於廳中,正含笑望着慈母。
因為,祝曉台正在敍述雨君率眾血洗長青幫總舵以及長青幫各店面殺人搜財之情形。
汪天威夫婦及子媳不由聽得連連變色。
汪天威之孫汪承業亦面現緊張!
柴桂花則客串聽眾!
大人們完全未注意這二位少女之心事!
不久,祝曉台道出陪子殺雨君之事。
汪天威一家五人不由驚喜叉欽佩的望向祝虎。
祝虎便含笑點頭致意。
他這一點頭,立即點醒汪婉婷。
汪婉婷心中一虛,不由臉紅。
她倏移視線,立即遇上孔惠之眼光。
她立即感受到她的敵意。
她不由低下頭。
孔惠卻不甘心的仍然瞪着她。
祝曉台便又道出各店面復業之經過。
汪天威點頭道:“佩服!吾乍聽噩耗,便啓程赴此,途中所探知之消息,皆不利於長青幫,真令人擔心矣!”
祝曉台便望向柴桂花,示意她致意。
柴桂花會意的道:“謝謝堡主關心!長青幫已除名!”
“這……太可惜了吧?日後如何管理產業呢?”
柴桂花平靜的道:“餘眾已散,為弭禍端,順勢散了吧!”
“有理!”
“目前由二千名武當派及四百名峨嵋寺俗家弟子管理產業,吾盼能經由這批人扭轉各店面以前之形象!”
“高明!”
“謝謝堡主關心!今後,由虎兒總管這些店面!”
祝虎起身一禮道:“請堡主多指教!”
“客氣矣!少俠能滅雨君,必定不凡,何況,少俠久處長青幫,乃是總管各地店面之最佳人選!”
“謝謝!貴我雙方售馬之關係是否延續?”
“當然!”
“謝謝堡主!”
“客氣矣!交易已中斷數月,吾返堡後,即安排此事,少俠如果方便,請與吾一起返堡進一步瞭解實務,如何?”
孔惠神色一變,便欲開口阻止。
祝虎卻望向柴桂花及慈母。
柴桂花點頭道:“有此必要!”
孔惠不由神色一變!
祝曉台則含笑點頭。
孔惠不由皺眉。
因為,她擔心未來的老公會被搶走呀!
祝虎便點頭道:“謝謝堡主如此顧慮周詳!”
“客氣矣!”
柴桂花便招呼眾人品茗。
不久,汪天威問道:“恕吾唐突!據聞貴幫之財物已被劫,吾願略盡心力,請少俠不必忌諱或客氣!”
“謝謝!足矣!”
汪天威便含笑點頭不語。
立聽汪天威之子汪千里問道:“雨君兇名昭彰數十年,據聞其火雲掌疾猛,不知少俠如何消滅雨君?”
祝虎便據實以告。
汪天威六人不由聽得神色連變!
汪千里問道:“公子硬碰硬的劈死雨君?”
“是的!不過,在下出招在先,稍佔優勢!”
“佩服!少俠乃天下第一人也!”
“不敢當!”
汪天威問道:“公子莫非已通玄關?”
“是的!”
“佩服!天下太平矣!”
“不敢當!”
汪天威六人不由大喜!
柴桂花母女則怔然望着祝虎。
汪天威道:“少俠既然有此身手,又有羣豪相助以及如此多的產業,少俠宜及早行俠仗義,俾及早揚名立萬!”
“謝謝!”
祝虎便望向慈母。
祝曉台道:“小犬之成就來自奇遇以及峨嵋寺諸尼之贈送功力,小犬將暗中行善濟世,無意揚名立萬!”
“佩服!恕吾方才冒昧進言!”
“言重矣!堡主乃為小犬之設想也!”
“謝謝夫人諒解!”
眾人便又品茗。
良久之後,客人方始入客房稍歇。
孔惠立即道:“虎哥!出去敍敍吧!”
“好呀!”
二人立即外出。
不久,孔惠陪他返回孔府,便入廳就座。
婢女立即送上香茗。
孔惠便吩咐下人們離去。
她立即向祝虎問道:“汝當真已通玄關?”
“是呀!”
“多久的事?”
“幫主諭我入幫之前!”
“好呀!汝一直深藏不露,汝莫非另有圖謀?”
“沒有!你別誤會!”
“逗汝的啦!緊張什麼?”
祝虎不由暗暗鬆口氣。
孔惠又道:“吾必須先申明一件事!汝此次赴馬家堡,不許接近汪婉婷,她一直對汝不懷好意,汝知道否?”
祝虎怔道:“當真?”
“哼!當局者迷,吾瞧得一清二楚!”
祝虎喃喃自語道:“她沒必要如此做呀!”
“吾不管!不準汝接近她!”
“好!”
孔惠立泛笑容的招呼他品茗。
良久之後,她方始陪祝虎返細姨莊。
不久,眾人已入側廳共膳。
席間,汪天威父子頻頻向祝虎敬酒以及歡敍着,不知不覺之中,他們的話題一直圍繞在牧馬以及售馬。
祝虎不由聽得津津有味。
孔惠卻暗暗呷醋哩!
良久之後,方始賓主盡歡散席。
祝曉台送客人入內歇息後,便送走柴桂花母女。
然後,她在園中指點愛子。
翌日上午,祝虎便陪汪天威諸人離去。
出村之後,汪天威便提議瞧瞧各店面。
祝虎當然同意。
汪承業便邀祝虎與他及老妹共車。
三人年紀相當,汪承業又直爽健談,他天南地北的聊,祝虎亦愉快陪他聊以及介紹沿途風光。
汪婉婷一直含笑客串聽眾。
她的眼神頻頻盯住祝虎。
經由祝虎之安排,他們直接前往杭州。
他們一到杭州,祝虎除巡視各店面,更與羣豪招呼及介紹馬堡六人,眾人不由相處得十分愉快。
他們便暢遊西湖勝景。
然後,他們沿途巡視店面。
祝虎一直與汪承業兄妹同車,入夜之後,他便與汪承業抵足而眠,兩人之感情為之更和睦。
行行復行行,這天上午,他們離開陝西不久,祝虎立見茫茫曠野,汪承業立即介紹風光以及風土人情。
祝虎乍聽這些新鮮事,不由大感興趣。
沿途之浩瀚荒野,使他大開眼界。
汪承業之爽朗,使祝虎的心胸更開闊,不知不覺之中,他們已抵達馬堡。
不久,祝虎已把行李送入客房。
當天晚上,他與馬堡眾人共膳時,汪天威刻意介紹祝虎的身份以及祝虎消滅雨君之情形。
眾人不由紛紛致敬。
祝虎便含笑客套一番。
此餐便和睦的進行着。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散席。
翌日一大早,汪承業兄妹便陪祝虎各騎一匹良駒出堡,不久,他們已騁馳於一望無際的草原。
沿途之馬羣使祝虎大喜!
騁馳之趣使他亢奮!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們方始在賀蘭山下下馬。
三人便沿山道上山。
汪承業便介紹山上景色以及寺廟。
良久之後,他們一上山,便遠眺佳景。
祝虎脱口道:“真美!我一直以為此地很荒涼哩!”
汪承業含笑道:“到過此地之人皆有此感!”
“你們真有福氣!”
“吾卻羨慕汝之霸業哩!”
“不敢當!大小人事皆須顧及,挺操心哩!”
“佩服!”
“客氣矣!”
他們便邊賞景邊敍着。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下山。
午前時分,他們進入一家酒樓。
不久,祝虎已嚐到香、辣、鮮的羊肉妙味。
他讚不絕口!
他不客氣的品嚐着。
良久之後,他們品嚐來自新疆的哈蜜瓜。
祝虎吃得連贊着。
膳後,他們便溜馬賞景。
黃昏時分,他們方始返堡。
祝虎便入房沐浴更衣。
入夜之後,他便與眾人共膳。
膳後,汪天威便邀祝虎在廣場散步,下久,他含笑道:“吾今日已安排妥馬,明日可送九千匹馬入關!”
“謝謝!我該如何做?”
“放心!吾已派人直接與馬商交易!”
“謝謝!他們來啦?”
“他們已候多日!由於這段期間未進行交易,中原多處缺馬,馬商迫不及待的欲完成交易!”
“謝謝!價格由堡主做主吧!”
“仍維持原價!”
“謝謝堡主!”
“少俠難得出關,多遊幾日吧!”
“好!此地風光美得出人想像!”
“的確!此時正是一年四季中,最美的時刻!”
“謝謝堡主安排!”
“客氣矣!對了!吾方便請教一事否?”
“堡主客氣矣!請説!”
汪天威問道:“少俠訂親否?”
祝虎點頭道:“幫主生前已替我及惠姑娘訂妥親事,家母亦決定讓我在明年中秋拜堂成親!”
“可喜可賀!少俠可正式接掌產業矣!”
“謝謝!我志不在此,我只想多照顧一些人!”
“佩服!這才是大丈夫呀!”
“不敢當!”
浴後,他們便欣然共膳。
膳後,二人便品茗而敍。
不久,汪婉婷在斟茗之時,壺蓋倏落,她一時遞手不及,壺蓋立即在地上摔破,她不由變色!
不久,她的左右眼皮齊跳!
她變色的置壺及舍撿碎片!
她的那對眼皮卻連跳着。
不久,她起身道:“小妹首遇此景,莫非另有奇兆?”
“會嗎?”
“有此可能!實不相瞞,先外祖及家母早已卜測敞堡會有一劫,小妹之眼皮連跳,不知會不會與此劫有關?”
“既然如此,返堡吧!”
“好!恕小妹掃興!”
“言重矣!我們已出遊近一個月哩!”
於是,二人便各自收拾妥行李。
不久,祝虎已先交給店家一張一百兩銀票。
接着,他陪她上馬馳去。
二馬便在曠野揚蹄如飛!
二人心急之下,便催馬飛馳着。
子初時分,馬堡人員多已歇息,六名下人如昔般巡夜,由於長年之平安無事,使他們悠哉的散步着。
不久,在外巡視之四人倏被一鏢射中背心,他們剛啊叫一聲,便晃身僕向地上,手中之刀立即脱落。
立見四人前來接屍及接刀。
那知,刀上之鈴便叮噹作響。
堡內之二名巡夜人員立即以竹哨示警。
眾人紛紛驚醒及尋找兵器。
汪天威立即持劍掠出房。
立見大批黑衣人掠牆而入。
一名巡夜人員立被砍倒。
慘叫聲立使眾人更急!
面對前所未有之襲擊,眾人一抓起兵刀,立即掠出。
汪天威卻已經被四人圍攻。
其餘諸人立似潮水般掠向大廳。
叱喝聲中,汪氏已率子媳掠出廳。
另有二十人亦匆匆跟來。
不久,他們已被一百餘人衝殺着。
竹啃聲大作,紛紛召出堡中人員。
堡外之牧夫們亦持刀棍奔入。
慘叫聲大作!
拼鬥聲密集而響!
不久,三百名軍士已先趕到,便投入戰場。
接着,鄰户青年們亦紛紛投入戰場。
馬堡不但富冠銀川,更深得人心,靠他們吃飯的人更多,如今,大家皆紛紛前來欲替馬堡解圍。
堡外及廣場立即處處有大批人員在拼鬥着。
不久,汪天威攻向一名中年人道:“丁田!汝為何犯吾堡?”
“嘿嘿!汝撈太多啦!”
立見另一中年人夾攻道:“姓汪的!汝已享足福,汝該歸天啦!”
“住口!汝等必難逃武林公道!”
“嘿嘿!此地乃山高皇帝遠,誰管得着呢!”
三人便激鬥着。
天上的半弦月駭得躲入雲後。
羣星亦駭得發抖般閃爍不已!
來犯之人正是陝西黑道第一大幫永定幫所率領的四千餘名黑道人物,他們早已垂涎馬堡的財富。
他們暗中召集妥,便在今夜襲擊馬堡。
他們早已評估過馬堡之人力以及戰力,他們原本估計可以利用奇襲在盞茶時間內血洗馬堡。
那知,來援的人既多又迅速。
那知,汪天威一家五口之武功遠超過他們之估計。
尤其朱敏不但頻射般若指力,更常配合梅花釘射殺附近之人,羣邪因而迄今仍然無法得手。
不過,他們已造成六千餘人之傷亡。
情急之下,他們紛紛叱喝的加緊進攻。
戰況為之更加激烈!
傷亡人數亦直線上升着!
不過,大批軍士在此時湧入,他們以六人為一組的持長槍疾戳猛剠,立即牽制羣邪之攻勢。
原本危急之馬堡立現生機。
接着,附近牧場人員紛紛投入戰場。
他們以多攻少,而且砸棍揮棒連連進攻,一批人剛倒下,便有更多的人街上前去拼殺不已!
身手較差之黑道人物紛紛挨扁或傷亡。
又過一個多時辰,羣邪只剩二千餘人。
此時,又有上千人自遠處牧場投入戰場。
他們仍然以多拼少的衝殺着。
羣邪力拼迄今,不但已經後力不繼,亦失去信心,他們又拼鬥不久,便一起衝殺向馬堡的大門。
眾人不甘心死人,便全力抵擋着。
戰況為之更加激烈!
慘叫聲中,雙方人員紛倒。
又過不久,羣邪已衝出三百餘人,他們回頭一陣拼殺之後,便協助五百餘名同伴趁機衝出大門。
他們立即掠逃而去。
眾人便吶喊的追去。
汪天威急喝道:“停!別追啦!”
眾人立即止步。
來不及逃出的七十六人便被眾人超渡。
汪天威忙道:“謝謝大家!請先救治傷者!”
“是!”
十二人便出去請大夫!
三十六人迅即引燃火把插在柱孔上。
廣場乍亮,眾人不由變色!
遍地屍體,慘不忍睹!
血流成河,恐怖之至!
不久,眾人已開始栘屍及抬走傷者。
又過不久,大批婦人已先後趕到堡中,她們乍見親人屍體,不由撫屍大哭,遇有生還者,則慶幸不已!
汪天威五人便分途勸慰着。
堡中之婢婦亦出去勸慰着。
不久,現場已堆屍如山,汪天威便派人駕車運送羣邪屍體於墳場外,俟天亮後再集中埋葬。
其餘的屍體則由親人抬走。
汪天威一家五口便在現場發放慰問金。
經此一劫,汪天威五人既慶幸又看開不少。
他們便贈送每位死者之親人一千兩白銀。
遺族們不由傷心又戚激。
天亮之後,他們已付出二千餘萬兩白銀。
汪天威便與一吏交談着。
不久,他送出三百餘萬兩銀票,供官吏配合朝廷對三幹餘名陣亡的官軍,進行撫卹事宜。
他更另贈官吏五千兩銀票。
然後,他對堡中陣亡人員進行收屍及慰問親人活動。
接着,他們分途慰問四千餘名傷者及各贈六百兩白銀。
他們尚在忙碌,祝虎二人已騎馬馳近。
他們一見慘狀,立即下馬。
不久,他們一入堡,不由被現場之景所駭!
一名堡丁便上前報告着。
汪婉婷一聽五位親人平安,不由暗暗鬆口氣。
她稍加詢問,便陪祝虎離去。
不久,他們已找到汪天威。
汪天威便向祝虎略述經過。
祝虎忙道:“請派人帶路,我非滅這批人不可!”
“也好!”
於是,他率他們離去。
他一找到愛子便吩咐着。
不久,祝虎已經與汪千里各跨一匹寶駒馳去。
仇火使汪千里振作的趕路。
祝虎也是滿腔的怒火,因為,他由馬堡內外地面之血跡、殘肢斷臂以及兵刀,他知道死傷數萬人。
這是他迄今首見之恐怖景象。
而且傷亡人員多是馬堡人員以及百姓哩!
他不由憤怒永定幫之兇殘!
他決定要宰光他們。
所以,他一直跟馳於汪千里之後方半里處。
出城不久,便有人喊出惡徒之去向。
汪千里一撥馬頭,立即追去。
沿途之中,他每遇熟人,便上前詢問仇蹤,由於永定幫幸逃人員皆沾血跡,沿途牧民皆注意過他們。
汪千里因而順利追去。
黃昏時分,晚霞滿天,説多美便有多美,汪千里以及祝虎卻無心賞景,因為,他們擔心入夜即不易尋人。
他們叉疾馳二十餘里,終於遙見遠方有一批人。
汪千里便凝神望去。
不久,他已由那批人之黑衣勁裝確定他們便是永定幫人員,於是,他揮臂向祝虎指引方向。
祝虎會意的吸氣提功。
不久,他一馳近,便騰掠離馬背。
他一翻身,立即掠向前方。
他只掠縱六下,便撲近那批人。
他立見那批人的血衫已被汗水濕透,他乍見血衫,怒火倏旺,他立即催功順勢劈出一記掌力。
轟一聲,近百人已被震死於坑中。
其餘之人乍見此景,便拼命掠逃而去。
他們果真是幸逃出馬堡之永定幫弟子,他們為避免被馬堡邀人追殺,他們幾乎拼命而逃。
沿途之中,他們只稍歇二次,便連連趕路。
他們經過火拼及連連趕路,如今已疲累。
不過,大駭激發出他們的潛力助使他們掠逃。
祝虎卻挾怒火飛掠的追殺着。
一陣轟響之後,他已超渡這批人。
汪千里不由驚喜及惋惜,因為,以祝虎這種駭人身手,他昨夜若在堡中,眾人豈會遭到重創呢?
他立即上前致謝。
祝虎卻餘恨未消的道:“要不要直搗黃巢?”
汪千里道:“免!永定幫精英已經全死!”
祝虎乍見他的疲態,立即明白。
他立即道:“除惡務盡!我自行去吧!”
“這……也好!”
汪千里便指引方向及道出永定幫之所在。
祝虎立即上馬馳去。
汪幹裏喃喃自語道:“吾不能失去此婿!”
不久,他已掉頭馳去。
且説祝虎策騎疾馳到深夜,終於到達長安城北方三十餘里外之山下,他立即繫馬於林中。
他任由那匹寶馬啃草歇息。
他認明方向,立即掠去。
不到半個時辰,他終於瞧見掛在堡門上之永定幫金匾,於是,他繞到牆外再取出面具戴着。
不久,他翻牆而入,便見二人在遠方散步。
他一掠去,立即劈死他們。
慘叫聲立即驚醒眾人。
這些人包括一百餘名身手較差之留守人員以及眾人之眷屬,他們乍醒之下,便紛紛張望着。
祝虎便破窗入房劈人。
慘叫聲中,他已劈死一對母女。
他立即出房又破門進入對面房中。
他迅即又劈死二人。
他便如此的迅速串人。
慘叫聲為之大作!
眾人由各房駭奔而出,便聚於廣場張望着。
祝虎見狀,便掠前劈殺着。
怒火使他狠心大開殺戒。
他劈殺不久,便超渡二千餘人。
他便又入內搜殺。
他又殺近百人,方始離去。
他飛掠到山下,便跨騎馳去。
天亮之後,他方始停在河邊稍歇。
他摘下面具,便先洗臉及喝水。
那匹馬更連連喝水。
祝虎見狀,便在石上服丹行功。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精神大振。
他一收功,便策騎馳去。
入夜不久,他終於返回馬堡。
立見內外地面雖已洗淨,仍難掩創痕。
夜空中,似乎仍飄着血腥。
門房立即上前牽馬。
祝虎申過謝,立即入內。
立見汪承業已先掠迎而來。
祝虎乍見他負傷,便問道:“要緊否?”
“謝謝!未傷及筋骨!”
“好險!我已宰光永定幫中之人!”
“謝謝!”
立見汪婉婷掠來道:“虎哥!爺爺有請!”
“請!”
三人便一起入廳。
立見汪天威四人含笑離座迎來。
祝虎忙道:“不敢當!”
汪天威便邀他入座。
祝虎立即道出滅永定幫之經過。
“謝謝!敝堡熬過此劫矣!”
祝虎望向汪婉婷道:“你的預感真準!”
她便點頭道:“可惜!仍晚了一步!”
汪天威道:“不幸中之大幸矣!”
他立即吩咐祝虎先入房沐浴。
祝虎一入房,便徹底沐浴一番。
他又更妥衣,方始入廳。
立見汪天威六人已經備膳以待。
他便陪他們用膳。
膳後,汪天威道:“明日再敍吧!”
祝虎便返房服丹行功。
翌日上午,汪天威一遇上祝虎,他便遞出一個錦盒道:“此乃售馬之收入,少俠妥收吧!”
“堡主留供善後吧!”
“心領!吾存銀甚多,況已大致安排妥當!”
祝虎便收下錦盒。
汪天威道:“為防範歹徒趁隙再度來襲及保持敝堡元氣,請少俠率業兒及婷兒暫住貴莊!”
“這……我可以多留下一段時間!”
“不妥!若無外敵,反而耽誤少俠!”
“堡主研判何幫會來襲?我願先去對付他們!”
“不妥!猛虎難敵猴羣,何況,對方不一定敢再來犯!”
“也好!何時啓程?”
“半個時辰之後!”
“好!”
“吾另有一函,請代呈令堂!”
“好!”
祝虎便收下一封信。
二人叉敍不久,祝虎便返房整理行李。
不久,他一入廳,朱敏便遞上一封信道:“請代呈令堂!”
“好!”
“小犬及小女,煩少俠多費心!”
“理該效勞!”
“謝謝!”
立見汪千里也前來申謝。
不久,汪承業兄妹已跟着汪天威夫婦入廳,汪氏便上前向祝虎行禮道:“煩少俠多照顧他們!”
祝虎答禮道:“理該效勞!”
“謝謝!”
“客氣矣!”
不久,祝虎三人已搭車離去。
此車既寬廣又平穩,雖然坐着祝虎三人以及放着行李,卻未見擁擠或者搖晃之現象。
汪承業苦笑道:“想不到會有此劫!”
祝虎點頭道:“防不勝防也!”
“是呀!”
“這羣人只想不勞而獲,真可惡!”
“黑道人物一向恃強吞弱!”
“可惡!我恨不得殺光他們!”
“吾有同感!可惜,他們分散於各地,而且一有風吹草動便會逃匿,日後再尋機復仇,頗令人忌諱!”
“我有主意!我反正沒有幾人認識我,甚至沒人料到我會除惡,我打算戴面具到各幫以牙還牙!”
他便低聲道出計畫。
汪承業點頭道:“高明!此計必成!敝堡必可除心腹之患!”
汪婉婷附和道:“敝堡目前只擔心黃河幫而已!”
祝虎問道:“黃河幫在何處?”
“山西太原!”
“我聽過太原這個地方!我如何前往太原?”
汪承業怔道:“虎哥馬上要赴黃河幫呀?”
“不錯!我不容貴堡再受到傷害!”
“謝謝!”
汪婉婷道:“虎哥目前赴黃河幫,必可收到震懾之效,因為,他們今天可能剛獲悉永定幫幫毀人亡!”
祝虎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即刻啓程!”
汪承業便指引路線。
祝虎便開始準備着。
出城之後,祝虎便下車飛掠而去。
他的通玄功力配合峨嵋寺之輕靈身法,使他如飛鳥般一掠即遠達近八十丈,而且連連掠去。
車伕不由駭敬交加。
汪承業道:“虎哥真是奇才!”
汪婉婷道:“虎哥是天下第一高手!”
“是呀!瞧他如此成就,吾真汗顏!”
“哥別如此説!虎哥是唯一突出之青年,哥在同輩之中,已經夠優秀,哥別因而自暴自棄,好嗎?”
“好!妹子!哥全依汝!”
“謝謝哥!”
“妹子!汝可知爺爺及爹安排咱們到桂花莊暫居之用意!”
“避禍!”
“此外呢?”
“為吾堡留下財力!”
“還有呢?”
“吾只知道此二點而已!”
汪承業含笑道:“咱們可能要與虎哥結親!”
汪婉婷臉兒一紅,不由低下頭。
其實,她已經心中有數,因為,其祖母及其母分別與她詳談過。
她們殷殷指點她如何與祝曉台及柴桂花母女相處。
朱敏更道出她要修函向祝曉台主動提親。
所以,她如今不由又羞又喜!
汪承業見狀,便含笑望向遠方已成一個黑丸般之祝虎!
因為,其祖及其父昨天已向他提過此事呀!
原來,汪家之人行事周延,他們早已有心利用汪婉婷與祝家結親。
此次遇劫加上祝虎果真神勇,更加速他們的行動。
所以,汪承業兄妹先赴細姨莊。
且説祝虎認定方向飛掠到午後時分,他順利的抵達太原這座古城,他便沿街進入太原城中。
不久,他瞧見二名勁裝中年人自身後掠過。
他不由忖道:“此二人當街施展輕功,究竟遇上什麼火燒屁股的急事呢?”
他立見那二人皆一身的青衣勁裝。
於是,他加快腳步及遙望那二人之去向。
不久,那二人已消失於遠方。
祝虎沿街直行到遠方,便見一座宏偉之建築物,它的規模不亞於昔日之長青幫。
祝虎不由猜忖它是黃河幫之所在。
於是,他立即緩步行去。
終於,他瞧見堡門上之‘黃河幫’金匾。
他更瞧見八名青年仗劍在門前瞪着他。
廣場另有不少人在一起低語着。
遠方大廳內正有不少人入廳。
祝虎一見此種緊張氣氛,便心中有數。
於是,他立即離開現場。
首先,他投宿先洗去汗水及泥塵。
然後,他入廳用膳。
膳後,他便返房歇息。
他一直睡到入夜,方始被肉香及酒香誘起。
他棺漱洗便又入廳用膳。
膳後,他便返房行功。
於初時分,夜深人靜,祝虎全身舒暢的收功之後,他先戴妥面具,然後似一縷輕煙般離開客棧。
不久,他已停在黃河幫左側遠處民宅屋頂上。
他略看之下,立見黃河幫內外皆有不少人在巡視。
他心知無法潛入黃河幫,便決定‘明幹’!
於是,他系妥腰上的銀蛇劍。
然後,他掠落地面,便洽街行去。
不久,便有六名青衣人一併前來堵住他的去路,他一止步,其中一人立即沉聲道:“識相些!滾開!”
祝虎倏地揚掌劈去,。
轟聲乍響,慘叫聲立揚!
那六人立即吐血飛去!
竹啃聲大作!
示警之吶喊聲連響!
近百人已掠近祝虎,祝虎卻仍然緩緩行去。
那批人一掠近,祝虎倏地全力一劈!
轟聲如雷!
慘叫連天!
血肉乍飛,人屍紛飛!
這批人便無一倖免的入地府報到!
正欲掠來之二百餘人立即緊急剎車。
祝虎卻仍然穩步前進。
他的雙掌已經提足功力!
經由方才二次之宰人,祝虎已經更具信心!
他一到大門前,倏聽一聲:“殺!”
立見一百餘人揮刀舞劍疾衝而來。
祝虎便疾劈出雙掌。
喊殺聲,立被轟聲及慘叫聲所取代。
這批人迅即搭上死亡列車。
不過,立即有四百餘人匆匆掠來。
祝虎一得手,便疾閃而入。
他一掠近右側之二百餘人,便連劈四掌。
一陣轟聲之後,他已超渡這批人。
立見左側之二百餘人駭然止步。
祝虎立即掠前劈掌。
那批人只好匆匆迎戰。
他們便似螳臂擋車般抵抗着。
剎那間,祝虎已經超渡他們。
不過,另有近千人匆匆整妥裝攜兵刀前來,祝虎心知不能被他們一起圍攻,所以,他便撲劈向左側人羣。
他提足功力連劈不已!
轟聲大作!
人飛牆倒!
血肉紛飛!
黃河幫幫主見狀,不由駭怒交加!
他立即下令堂主們率眾圍攻對方。
他更派人出去召集同道前來助拳。
眾人迅即湧向祝虎。
祝虎見狀,立即繼續全力劈掌着。
他知道只要不被人羣逼近,他便可以安全,所以,他以強烈的掌力宰人以及逼人羣無法過度接近他。
黃河幫幫主見狀,立即下令射鏢。
各種暗器紛紛射向祝虎。
祝虎便邊劈掌邊衝向人羣。
叭響聲中,暗器紛碎!
倏見六支鏢射近祝虎背部,那知,祝虎自幼便浸泡成一身的銅筋鐵骨。
加上他的通玄功力,六支鏢迅被震飛。
射鏢之六人原本大喜,如今立愕!
祝虎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劈殺入人羣中。
慘叫聲大作!
轟聲更響個不停!
一名堂主及三位香主迅被劈死。
現場諸人為之大駭!
士氣紛紛崩盤!
人人紛紛後退着!
黃河幫幫主見狀,立即怒吼的下令迎戰!
祝虎便邊劈邊望向他。
原來,祝虎血洗永定幫之後,此訊便迅速傳出,黃河幫在今天上午獲訊之後,便有不少人四出探訊!
各式謠言紛起!
其中有一則謠言是馬堡不但消滅進犯的永定幫人員,而且正在邀集江湖同道欲在山西及陝西‘掃黑’!
各種謠言以及揣測,立使黃河幫大為緊張。
所以,他們不但召回外出之人,更召集同道相助。
想不到,他們今日便瞧見答案。
更想不到,來人只有一人,而且如此威猛及兇殘!
他們不由越戰越怕!
他們自忖似雞蛋投石般送死!
他們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黃河幫幫主也甚害怕,不過,他知道自己如果落跑,今後便無立足之地,所以,他一直催人上前拼鬥。
危急之中,六百餘人已經匆匆入堡。
黃河幫幫主大喜的上前招呼及邀他們助拳。
這批人便糊里糊塗的掠入戰場。
轟一聲,一百餘人立死!
又聽轟二聲,近三百人立死!
剩下之人正在駭怔,迅被劈死!
剩下的三百餘名黃河幫弟子立即駭逃!
祝虎立即掠向黃河幫幫主!
黃河幫幫主立駭得立即暍道:“八衞上!”
他自己卻立即後退!
八衞互視一眼,祝虎之掌力已近。
八人便向外閃避。
祝虎又劈一掌,立即劈死四人!
他順勢掠劈向黃河幫幫主。
不久,他已把對方劈成碎肉。
他便追殺剩下之四衞。
不久,他便超渡他們。
他一聽堡外有人聲,立即掠去。
不久,他已劈人人羣。
這批人正是剛落跑之黃河幫弟子以及被召來之黑道人物,他們正在敍述戰況,祝虎已經劈到。
轟聲之中,一百餘人已死!
祝虎便一陣疾劈!
不久,他已經超渡這批人。
他順勢掠向遠方。
他迅即消失於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