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閂當然是壞的,因為那是我乾的!不趁父母不在家的時候佔你的便宜什麼時候佔?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壞小孩!
林巧兒回房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進入了浴室,進入浴室之前她一再囑咐我,千萬不要偷看,要不然會讓我變成永遠的“陽痿”。
林巧兒!你當我是紙做的,被你一嚇就退卻了,到時候我看到了你的身體,看你還拽不拽!
我家的浴室離我現在的領地———那張破舊的沙發並不遠,林巧兒打開水龍頭的聲音我都聽得見,我計算着,準備在林巧兒打肥皂的時候再過去偷看。説真的,我以前想偷看她洗澡都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得逞過,但是這次,我已經掃清了所有的障礙,父母去了深圳,浴室的門閂也被我有意弄壞了,剩下的就只等着我去撿便宜了!哈!哈!哈!
我的心情有一點點興奮,有一點點緊張,這種感覺有一點點像參加高考,充滿了緊張和期待。
五分鐘過去了,林巧兒差不多也應該開始打肥皂了,我該行動了。我的口水不經意間流了出來。
我脱了鞋,打着赤腳,儘量用最輕的腳步向浴室的門邁近,三米,兩米,一米,我的心情越來越興奮,也越來越緊張,馬上就可以看到林巧兒的**了,太爽了!
我喘息着用自己邪惡的右手在浴室的門把手上輕輕地扭動着,浴室裏傳來了嘩啦啦的淋浴聲,我幻想着林巧兒光着身子的窘迫和無奈的表情,差點笑了出來。
浴室的門開了,一陣熱氣從裏面冒了出來,我不敢將門縫開得太大,只要足夠讓我看到林巧兒的身體我就賺到了。
浴室的霧氣太大,我將腦袋往裏面伸了伸,想突破重圍一見真相,由於門外冷空氣的進入,浴室裏的霧氣漸漸散去,蠻以為可以看到色情畫面的我,只看見了淋浴水龍頭嘩啦啦地往下落着水,卻沒有看到林巧兒的人影。
“咦?怎麼沒人?”我自言自語道。
“當然沒有,色狼先生!”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了過來。
我回頭,一道瀑布向我飛流而下,嘩啦啦,一盆刺骨的冷水將我的熱情降到了谷底。我敢打賭,這盆冷水裏一定加了冰,要不然不會這麼刺骨的寒冷。還沒等我緩過神來,我又被什麼重物擊中了頭部,我簡直不敢相信林巧兒這樣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揮出擀麪杖的時候竟有如此力道,我不服也不行,因為我已經兩眼一黑,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當我醒來的時候感覺頭像是裂開了一樣,此時,林巧兒正坐在我的身邊修剪着腳指甲,看到她頭髮濕漉漉的樣子,想必是剛剛沐浴完畢。
“你醒了?我還以為我下手太重,把你給結果了呢。”林巧兒一邊修着腳指甲一邊對我説。
我摸着頭:“我靠!你也太狠了吧,幹嘛下這麼重的手?我以後得了腦震盪你得負全責!”
“沒問題,不過在我負全責之前,你先要告訴別人我為什麼要敲你的腦袋。”林巧兒開始為腳指甲塗抹着指甲油。
“你!”這回我虧吃大了,沒有佔到這個臭這丫頭的便宜,又被她狂K了一頓,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算了,剛才也怪我下手太重了,這是我特意為你泡的參茶,就當是我陪罪,你喝了吧。”林巧兒向我面前一杯熱騰騰的參茶指了指。
“這還差不多,做人就是應該這樣,知道自己錯了就承認。”我以一個索賠者的口氣説道。
“快喝吧,參茶涼了就不好喝了。”林巧兒柔聲地催促道,她的聲音真好聽。
我斜着眼睛望着林巧兒,美美地拿起參茶喝了一口,嗯,雖然有點苦,但是味道還不錯,很快,參茶被我幾口就喝完了。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林巧兒問我。
“有點苦,不過,看在你有誠意的份上,也算是味道不錯了。”我擦着嘴巴説道。
“當然有點苦,加了我指甲殼的參茶怎麼會不苦呢?”
“什麼!”我拿起茶杯仔細看了看,在茶杯的底部真的還殘留着幾個微小的指甲殼。
看到這幾個指甲殼,我的胃部開始翻滾了起來,嘔吐對於我來説只剩下了一個時間問題。
“你!”我想説話,但是已經説不出來,因為我一開口就想吐。
“我什麼我?我告訴你,棉花糖one,我對付色狼絕不心慈手軟,今天看在你是熟人的面子上暫且放你一把,以後你敢再犯,非死既傷!”林巧兒惡狠狠地説道。不過,就連她惡狠狠的樣子都是這麼的漂亮。
“我……”我還想發些“飆”,但是嘔吐物已經湧到了喉嚨,我捂着嘴巴向着洗手間的方向猛衝了過去。
林巧兒!我還會回來的!
我在洗手間吐了差不多整整有半個小時才漸漸化解了心中的穢氣,拖着極度疲憊的身體,我爬到了我的寶貝沙發上,林巧兒已經不知了去向。
我抬頭看了看掛鐘,已經下午六點三十,本來是個吃飯的時間,但是看看自己現在的狀況,就算是山珍海味也難以下嚥。
我迷迷糊糊的試圖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就在這時,林巧兒又出現了。
“棉花糖one,怎麼又睡了?你的人生準備就這麼睡過去嗎?”林巧兒對我説。
我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沒有説什麼,轉了一個身背對着她。
“不作聲也沒有用,懶蟲就是懶蟲,晚飯時間到了,你吃不吃東西?”
林巧兒表現出對我很關心的樣子。誰知道她又想使出什麼更惡毒的招式對付我,我才不會上當呢!我繼續裝睡,沒有出聲。
“叮咚”門鈴響一下,隨後就聽見林巧兒的腳步聲向着大門的方向邁去。
“您好,請問這裏是環海路188號嗎?”一個男聲説道。
“是的,這麼快就送來了。”林巧兒的聲音。
“當然,我們‘頂呱呱’海鮮比薩就是這麼快,希望您以後多多光顧我們,請您簽收!”
接着是一陣簽字的聲音,然後送比薩的小夥子問了一句話:“小姐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謝謝。”“嘭”的一聲,林巧兒將門關上了。
林巧兒將比薩放到了茶几上,打開了比薩的紙盒,一陣濃烈的海鮮和燒烤的香味傳到了我的鼻子裏,我本以為沒有了的食慾又竄了出來,但是現在起身是否太沒面子了一點,不行,得忍!
“哎,太可惜了,這麼大的一個加料什錦海鮮比薩我一個人又吃不下,棉花糖one又沒有食慾,怎麼辦呢?真是讓人頭疼。”林巧兒自言自語道。
我的身體微微轉動了一下。
“哇!味道比想象中的還要好啊!真是太棒了!好吧!既然味道這麼好,我就一個人幹掉你吧!”
我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睡眼朦朧地看着林巧兒正在蠶食的海鮮比薩説:“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樣子還不錯。”
林巧兒揚起了嘴角:“沒什麼,就是一份普通的加料什錦海鮮比薩,上面只不過佈滿了蟹肉,蝦仁和沙丁魚而已,其實吃起來味道也不怎麼樣,我想,你不會喜歡的。”林巧兒吮吸一下手指。
在林巧兒的引誘下,我的食慾衝到了頭頂!不管那麼多了!我衝向了那個什錦海鮮比薩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嚥了起來,完全就當林巧兒是不存在的。
林巧兒坐在旁邊,看着我狼吞虎嚥,並沒有阻止我,也沒有嘲笑我,只是微笑着,靜靜地看着。
一份九寸的什錦海鮮比薩五分鐘不到被我全都裝進了肚子裏,這個比薩的味道真是棒極了!但是很快,我的擔心又浮了出來,我抹着嘴巴回頭看着林巧兒:“你怎麼會這麼好?讓我一個人吃掉了整張比薩?你是不是又在裏面加了料?”
“傻瓜,不用擔心,我答應過你父母的,不會讓你捱餓的。好了,看到你吃完了晚飯,我也安心了,我出去了。”林巧兒起身走向了門口。
我抬頭看了看掛鐘,現在快七點半了。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去哪裏?”我用牙籤剔着牙齒故作無心地問道。
“我去哪裏,你管得着嗎?”
“我也答應過父母,要對你的安全負責。”
“謝謝你的關心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我走了。”林巧兒走出了大門。
我眯着眼睛,看着林巧兒出去的方向暗自想到,這個臭丫頭這麼晚出去非奸即盜,不行!我一定得知道她的底細,以後也好收拾她!
我猛地起身,整理了一下揉皺了的衣服,剛才的那盆水也差不多快乾了,除了頭髮有些亂,其它的地方都還oK,我尾隨着林巧兒的身影躥出了大門。
黃昏的城市,迷茫中帶着一絲無奈,徘徊中帶着一種執着,海邊的星星,出來值班了。
我家門口那條街道的路燈很亮,這給我的刑偵工作帶來了一定的難度,不過,我自認為警匪片看了無數,就算被林巧兒發現了,我也會跟她説:“我是警察!”
林巧兒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她身上那種獨特的香味,這種味道我曾經兩次都在深夜裏呼吸過,我想我會記住一輩子。
林巧兒走路的速度很快,我跟蹤起來都有些吃力,這丫頭是不是以前練過“凌波微步”的?我懷疑。
不知不覺已經跟過了三條街,林巧兒在一棟破舊的老式居民樓前停下了腳步,她向上望了望,然後進入了居民樓。
這就奇怪了?經我的目測,這棟樓根本就不會出現什麼值錢的東西,就算林巧兒進去行竊,也未免太沒有眼光了吧?難道她是進去……肯定不會!這棟樓裏的人肯定沒有那種消費水平!如果這樣,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性了,她是去會男朋友的!太可氣了,如果她是去會男朋友的,那我算是什麼?一個移動的背景?
我踮着腳進入了居民樓,這棟樓比林巧兒以前住的那棟更黑,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估計是哪裏的下水道堵塞了。
跟着林巧兒留下的餘味,我來到了三樓,這裏勉強有了一些微弱的燈光,樓道里的第三間房,門半敞着。
我貼着牆壁,來到了門的旁邊,門裏傳來了林巧兒的聲音:
“對不起,我來晚了。”
然後是一個老婆婆的聲音:“沒有關係,林姑娘,每次都麻煩你過來幫孫女補習,真是不好意思。”
“沒有關係,反正離晚上演出的時間還早,好了,我們開始吧。”
好你個林巧兒,原來是來賺窮人的“外快”來了,一定收得很黑!現在很多的老師都是因為當家教發了家,你一定也想步他們的後塵。
正當我準備繼續貼着門縫偷聽下去的時候,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老大嬸指着我説:“喂!你是幹什麼的?”
她的這句話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説不出來了吧!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走,跟我去派出所説清楚!”大嬸還沒有説完就拉住了我的胳膊使勁往外拖。
“我不是壞人!我是……”
“你是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大嬸開始就地審問。
“我是警察!”我在黑暗中拿出我的學生證在大嬸面前一晃。
“你當我是香港片裏的白痴啊!隨便拿個東西在我面前一晃就説自己是警察!我還是港督呢!”大嬸手上的勁越來越大。
我的爛招被識破之後我便和大嬸僵持着,誰也不讓誰,誰知這時大嬸使出了她的殺手鐧,大喊了起來:“抓小偷———抓小偷!”
正當我準備猛推大嬸一下閃人的時候,一個聲音救了我:“劉得樺!你怎麼來了?”這個聲音並不是林巧兒傳來的,而是吳俊。
“吳俊!快救我!”我悲嚎着。
“四姑,他不是小偷,他是我的同學,您可能是誤會了。”吳俊跟大嬸解釋。
“他是你的同學?”大嬸好像還是不信,“你可看清楚了,不會認錯吧?”
“沒錯,他就是我常常跟您提到的劉得樺。”
“他就是和那個香港明星同名的劉得樺?怎麼跟想象中的差距那麼大?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大嬸終於鬆了手。
“劉得樺,這位是我的四姑。”吳俊跟我介紹着。
“四姑好!”我對着吳俊的四姑鞠了一躬,心裏幻想着是在跟遺體告別。
“對了,劉得樺,你來這裏做什麼?”吳俊問完,他的四姑也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我從她的目光估計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什麼新奇的東西了。
我癟着嘴巴望了望四姑,然後小聲地對着吳俊的耳朵説道:“這裏説話不方便,下去再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