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完美的回憶之百分之三十的愛戀
(一)
從尹道卿那裏出來後,我一路上心情大好,於是嚷嚷着要去北校區玩。
“喂!你們幾個沒什麼事情了吧?我們去逛校園好不好?”我提出一個讓大家很汗的建議。
"好耶好耶!"申芸頤第一次和我這個情敵站在同一陣線上.
哈哈!沒辦法,今天是申大小姐的生日,其他幾個人只有跟着去了.
清爽的北校區樹木似乎比其他地方繁茂,濃密的樹枝間幾乎找不到陽光可以穿透的縫隙.樹下矮小的灌木叢得不到陽光普照依舊生機盎然.或許是被老鼠啃噬殘缺了一腳的木長椅上,幾隻麻雀在嬉戲玩耍,草堆裏偶爾還有蟋蟀的鳴叫.
兩輛米白色的電瓶車就這樣一前一後行駛在校區落葉覆蓋的路上.金明晰貌似很活躍,專門給壽星當司機,我和其他人被擱置在了另外一輛車上.
一路上只聽見金明晰的車上傳來申大小姐銀鈴般的笑聲.難道申大小姐移情別戀的速度也和鄭記香一樣驚人?唉!這些有錢人家的女孩啊!哦!不不不!我差點忘記自己現在也是有錢人了,HoHo!
"北校區離東校區最近,曾經培養過很多出色的學員,被荒廢是因為這裏很招惹鳥蟲.下雨時它們都會飛進教室裏,尤其到了北方入冬的季節,成批的候鳥會選擇在這裏棲息,這對學員學習造成不小困擾,後來學校商議過後決定遷移到南校區."申摯勳坐在我旁邊的位置上解説.
記香抿嘴忍住狂笑:"你們説如果在這裏吃飯,會不會突然飛來一隻蟲子砸進碗裏哈哈"
"拜託,腦子裏不要老是想這種東西好不好?!"真是喜歡幻想的小女生.
車子就這樣順着路走,偶爾轉彎.一路綠樹叢林,鶯飛草長,少了喧囂的浮躁,多了一些寧靜和純樸.南北兩座校區相距比較遠,或許是因為當年受動物迫害的原因.當一棟還算乾淨的樓出現在我們視線裏時,南校區就到了.
正午的太陽炙烤着大地,從北校區一過來才切實感受到,原來那裏比南邊真的涼快很多.在一棵高大的榕樹下,我們決定停車休息.
風把葉子吹得簌簌響,偶爾有被吹落的葉子往下落,零星的金光透過葉與葉之間的縫隙流瀉,下映在綠油油的草坪上,煞是好看.
靠在樹下休息的申摯勳心事重重,我正準備走過去問他怎麼了,申芸頤搶先走到申摯勳的身邊耳語了一番,申摯勳起身對我們説:"芸頤説她有悄悄話對我説,沒辦法,這丫頭就喜歡故弄玄虛,我先和她離開一會兒,你們在這裏邊休息邊等我們哦!"
説完申摯勳就和申芸頤朝前面的草叢走去.
我和記香他們都覺得申芸頤怪怪的,於是很八卦地跟在了他們後面.
"哥,你確定這樣真的可以嗎?"
"目前只能這樣,映羽太喜歡道卿,她要是知道真相,一定會受不了."
"可是,我只把道卿哥當兄長,這樣會讓她誤會,我擔心以後她會討厭我"
"將來總有一天她會知道你這樣是為了她好,如果映羽知道道卿只是為了利用她才故意接近她,她一定會很傷心.唉!"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申摯勳的嘆氣聲,在一處隱秘的小樹林裏,他拍着申芸頤地肩膀,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利用我?尹道卿在利用我?在説天方夜譚嗎?我有什麼好利用的?
"或許道卿哥是真的喜歡映羽呢!"
"芸頤,我們從小跟道卿一起長大,他的個性你還不明白嗎?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他們在一起只會害了映羽."
"可現在是緊要關頭,拿不到30%的股份支持,川野就會被改造啊!"
"映羽沒把股份拿出來支持道卿,説明她還冷靜,不用太着急,翼人社不會讓川野倒下."
"為什麼道卿哥一直想要那些股份?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
"因為不喜歡被人牽制,他如果要主持大局還需要更多股份鞏固地位,他現在之所以會被元老幹涉那麼多,就是因為他手上的力量還不夠強."
"可是那些股份道卿哥確定映羽有嗎?"
"冷漠的他為什麼會對映羽比較例外,有見過他對誰那麼特別過嗎?沒有吧並且剛剛班導不是已經説了,映羽確實是擁有30%的股份的嗎?"
申摯勳的話讓我愣住了,腳似乎被牢牢定住,無法動彈.
30%的股份?!
尹道卿對待我的那麼一點點好難道就是為了這個?
他為了30%的股份才願意屈尊降貴幫我補課?
才願意帶我去他家?
才願意偶爾可憐地給我幾個吝嗇的微笑
心似乎瞬間被撕裂成了碎片,痛像爆炸開的硝煙,吧身體都籠罩在望不到邊際的陰霾裏.温暖的陽光變成了刺痛的針,照在身上沒有温度,只剩壓迫得幾乎要讓人窒息的抑鬱.
尹道卿根本沒有一點喜歡我?他一點都沒喜歡過我!
"他原來一點都不喜歡我"我差點倒下,記香一把扶住了我.
似乎感覺有人在旁邊,申摯勳驚愕地轉過頭,連川野即將被改造都沒有失去平靜的臉在看見我的瞬間蒼白.
"映羽!你怎麼會在這裏?!"
"申學長,你剛剛説的是真的嗎?"我希望剛剛所聽到的都是假的.
但是申摯勳隨之而來的話完全打跨了我:"道卿因為手中的股份不夠所以一直受制於人,一直以來他都在全力尋找擁有另30%股份的人,希望能夠拉攏那個擁有另外三成股份的神秘人."
"摯勳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嗎?知道他是因為那樣才要接近我的嗎?"我還是不能接受申摯勳所説的.
"我一開始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道卿會對映羽特別地好,直到今天班導説出映羽就是那個擁有另外三成股份的神秘人,我才想明白."
"為什麼我不相信"鼻尖泛酸,眼淚開始不聽使喚,倔強地在眼眶徘徊,沒有經過我地同意就倏地往下掉.恍惚間似乎連血液都在逆流,每多説一個字我都害怕自己會隨時迷失在黑暗裏.
"映羽,不要這樣!你還有我們啊"記香、金明晰和文藤山都被我突如其來的淚水嚇住了,他們估計也沒想到尹道卿對我的特別竟然僅僅只是為了利用我.
申摯勳按住我抽搐的肩膀,一手輕輕為我拭擦臉上的淚水.
"告訴我!既然我知道了嗚!就全部都告訴我"
"道卿的個性,公私不會混淆.從道卿給你我們從來要不到的西校區地圖起我就覺得事情有點怪異,為了幫助你考試,花費心思做一大堆試卷,甚至沒有拒絕你到他家照顧他"
不光是我,每一個人都很認真地盯着申摯勳看,都希望知道之前所聽到的都不是真的.
"他那樣對我,真的就是為了那30%"眼淚就像衝破河堤的水,一發不可收拾,彷彿要把這十幾年來的痛楚都一次發泄完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就算道卿不在,你還有我們這羣朋友"
"尹道卿他不喜歡我!嗚嗚!我自己一個人一相情願地自以為是如果他知道我沒有那30%的股份,一定會很失望嗚嗚!應該會很失望吧"苦笑着任眼淚洗刷臉頰,我的戀愛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幻滅了.
申摯勳把我擁進懷抱裏,輕柔地拍打我的後背.申摯勳的撫慰似乎帶有令人沉靜的魔力,我歇斯底里地哭着,或許是因為正午的太陽太大,也或許是我流淚過度,不知不覺中我就這樣漸漸進入寧靜的世界裏
(二)
我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就像是快速放映的電影,似乎所有記憶裏存在過的影象都腦海裏重新上映.想醒過來,無形中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束縛住,繼續在過去的記憶中徘徊.
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還是被一聲巨大的呼喊聲驚醒過來了
"藤山!藤山!你怎麼了?不要跟他打了!你受傷了"
"快點過來!藤山"
"映羽!啊!真的是映羽映羽"
"映羽快醒醒!你們到底把映羽怎麼樣了?!映羽"
尹道卿激動的聲音,金明晰在叫我,好多亂七八糟的聲音,被嘈雜干擾到煩躁,我只能努力睜開眼睛.
文藤山跪倒在離我幾米的地方,英氣的額頭被鮮血覆蓋,濃重的喘氣聲跟急速起伏的胸膛似乎都在顫抖,矯健的身軀猶如被抽掉了力氣一般虛弱.凌亂的角落裏,記香和金明晰,還有尹道卿都無力地倚牆而坐尹道卿!
先前痛楚的意識瞬間把混沌的神經激得清醒.不可思議地,我看到了站在我身邊的申摯勳和申芸頤,他們現在似乎完全沒有理會我的心思.
"給我一個理由"文藤山嘴角有傷.
申摯勳眼角里藴涵着習慣的微笑:"硬拼的是你,我沒有打算讓你受傷."
"為什麼催眠我?"文藤山久像受傷的獵豹,渾身凜冽的氣息絲毫不減.
"你看見的事情太多,而我不想惹麻煩."申摯勳的話聲輕輕地從扯動着的嘴角邊流瀉,依舊的模樣裏靈魂似乎被調換了,變成了我不認識的陌生人.
"為什麼剛剛要催眠我們?"金明晰曾經嬉笑的臉上籠罩着一層濃霧般的悲哀,怎麼也吹不散,"我們什麼都沒看見,為什麼要催眠我們?為什麼要用一大堆中傷會長的話來騙我們?為什麼"
"明晰,對不起"申摯勳的眼睛露出深深的疼痛.
"我不要對不起!我一直以學長為我的偶像,學長叫我做什麼我都義不容辭,可是,為什麼要欺騙為什麼?"金明晰的眼淚已經忍不住地流了出來,"原來一直利用映羽的人是你,我卻像傻子一樣成了你的幫兇,送地圖,換公寓,原來你都是為了那30%的股份,如果剛才會長沒有及時趕到,你準備把我們怎麼樣?"
"什麼?催眠?利用?申摯勳,尹道卿"我完全跟不上他們的表達速度.
申摯勳眼角温柔,眼底冷冽,忽然轉向我,痛苦地説:"映羽,對不起,那是爺爺的心血,我不可以讓它付諸東流,不可以"
"摯勳"我看着那雙犀利的眼睛,愣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沒有要把圖書館"
事情似乎變化太快了,連續的衝擊遠遠超出我的接受能力.剛剛還把我抱在懷抱裏安慰、幫我擦眼淚的人,為什麼現在會對我擺出一副憤恨痛苦的表情?為什麼一件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下一件事情就跟着發生了?!
"還有三天就要召開改造川野的理事會了,最大的股東沒有出席就不可以召開,我需要時間想辦法怎麼保住圖書館,等我想到辦法後我會放你們出來.畢竟幾大家族的力量令人難以安心,這幾天就委屈你們了.我已經在下面放了足夠你們生存三天的食物和水,你們不用擔心.對不起"申摯勳一改往日的温和,冷冷地對我們説,"你們的手機我暫時替你們保管,等放你們出來的時候我會還給你們的."
"申摯勳"
(三)
沒有給我説完話的機會,只見申摯勳走開幾步,申芸頤抬手不知道按了什麼東西,一陣天翻地覆的墜落感隨之而來.摔落的感覺不是很疼,因為地面是軟的,有點怪異的是它居然還有温度
"還不起來?"尹道卿的聲音從頭頂灑下.
疑惑地抬抬眼,某帥臉超大號特寫隨即映入眼簾,我嚇得跳起來:"尹道卿!你你怎麼睡到我下面?!"
"小姐,是你壓到我."尹道卿緩緩從地面坐起,緊皺的眉毛扭曲.
"是不是傷到哪裏了?疼不疼?"
"你很重"
"是你不經摔好不好?這麼一點高度摔下來"我抬手朝頭頂指去,等眼睛跟上節奏時,要説的話全都卡在喉嚨裏塞住了.
我們坐在地下河兩旁的水泥堤上,在不算明亮的昏黃燈光下,幾米寬的河流輕淌,伴隨着水面流動的空氣很清新.翼人社其他人還歪七倒八地斜躺在地上,神經沒有緩和過來,痛苦地呻吟着.
偷偷地瞥了尹道卿一眼,雖然有很多的疑問,但可以肯定的是,用性命幫我抵擋疼痛的是眼前這個人:"道卿,謝謝你當申摯勳跟我説,我以為你"
"那些事你沒醒的時候他自己説過了,摯勳會催眠術,你們當時認真聽他解釋的時候,實際上他是利用你們的專注在催眠你們.傻瓜三明治,這麼不相信我."
尹道卿都知道了?知道了還一點都不責怪我、還該死可愛地用他冷冰冰的口氣叫我三明治?!嗚呼!尹道卿真是太好了!
"但是你怎麼突然出現呢?你不是在辦公室嗎?"
"擔心你!"某男淡淡地應了我一句,起身朝掙扎着爬起來的其他人走去.
擔心我?尹道卿居然回説他擔心我?太不可思議了!!
這邊我的心剛平復一點,另一邊翼人社的成員卻好象遇到了麻煩.
金明晰説着安慰文藤山的話,手上的動作沒有片刻停歇的跡象:“放心,有我在,連自己表妹都救不活我還算上呢麼醫學世家!”
剛説完,躺在地面上的人果真動了動,天使一樣迷人的睫毛輕輕揚起來,水晶般柔亮的眼瞳在昏黃燈光下顯得格外絢麗.
"呵我還沒這麼容易掛掉"
看到蒼白的臉漸漸恢復血色,眾人大大舒了一口氣.
一陣忙活下來,時間過去了大半天.
"我們要儘快想辦法出去,摯勳不清楚狀況,以為只要我們不出席理事會就可以拖延時間,但是實際上,如果我不出席理事會就視為棄權,那圖書館就真的保不住了."尹道卿終於肯認定我們生死與共的關係,首次開口説這麼多話,"我一直是不同意改建的,但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股份來支持我,所以我不想輕易透露自己沒有把握的決定,然而摯勳卻曲解了我的沉默"
"那我們快想辦法出去吧,三天後出去世界都變了.我是準備把自己30%的股份拿來支持不要改建的,申學長為什麼不聽我説完呢"並排依靠在牆邊,而對着河流休憩,我納悶嘆息.
"不要提申摯勳!"文藤山的臉上露出痛恨的表情.
"藤山"金明晰滿臉的悲哀.
在空曠的地下河道,聲音因為周遭的安靜而顯得格外清晰.望不到邊的河的兩頭在轉角處卡住視線.岸堤上的水泥道只夠兩個人並肩,剛才摔下來沒掉進河裏頭是上帝在保佑我們.
"不要怪摯勳了,他也是萬不得已的!"尹道卿停留在泛光河面的目光專注而沉和,像在訴説又像在思考.
金明晰和文藤山沒有説話,但是看得出他們得內心被糾結的矛盾煎熬着.
"呵呵,這裏還不錯,有水可以洗手,摔下來髒死了."記香似乎忘記自己剛在鬼門關外走了一圈,露出燦爛得笑靨温暖大家.
大家在記香的笑容下也暫時擺脱了剛才的不快.
明明剛遭遇了朋友叛變再加上被囚禁,身邊的幾個人卻似乎天塌下來都無所畏懼的樣子,或許大家都想用輕鬆的笑聲來沖掉內心濃濃的悲哀吧!我知道,大家都無法恨申摯勳.
大家終於冷靜下來思考退路的問題,經過幾個智商絕對一百二的帥哥仔細分析,得到以下結論:
首先,我們正處於為了給姍冉湖引水而修建的地下河道;其次,河道一定有出入口.申摯勳能放心把我們關在這裏,證明兩個端口我們在三天裏絕對走不道;最後,不管坐以待斃還是勇往直前,河裏的魚都會再多犧牲幾條.
"如果這裏銜接川江,就算是散步也能在一天之內走出去,呵呵,可惜"記香疲倦地抬抬眼簾.
"北校區會招鳥蟲的喜歡是因為草木生長良好,而它們繁茂的原因是這條河剛好穿過北校區地面,濕氣上升,植被得到充足水分.這裏水質很好,不是川江能達到的質量."尹道卿加入探討行列.
"會長,我們要怎麼辦?"金明晰一臉困惑狀.
"我打算順着河道尋找出口.記香身體不好,你們留下來照顧她,三天後摯勳一定會安然無恙地把你們放出去"
"會長是想撇開我們嗎?"
尹道卿安排的話還沒講完,文藤山清澈的眼睛迸射出堅持的目光.
"不是!"
"我們一起進來,也應該一起出去."
尹道卿沉思了一會,直問金明晰:"記香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受驚嚇造成的休克已經沒事了,太劇烈的運動不行,走路沒問題."
"那就一起走!除了映羽大家輪流揹着記香前進."
昏黃的燈光下,一行人開始朝着河道的上游移走.河面流動而帶起的微風帶着幹醇的味道,並列的斜影子背燈打照在水流上.
大家除了吃東西的時間外幾乎都在馬不停蹄地前進.三天之內,我們如果不能從這裏走出去,川野高中在未來就只能變成回憶,停留在某些人的記憶之中.
手機在被催眠的時候已經被搜走了,慶幸的是手錶還綁在手腕上,但非常不幸的是,除了我的地攤貨在摔下來的時候癱瘓以外,其他幾位少爺手上的Omega都完好無損。
“藤山電腦技術不是很好嘛?直接進入顧客信息系統查看一下就好了!"我發表個人意見。
申摯勳微笑,申芸頤嗤笑,尹道卿冷笑……
除了這三張笑容各異的臉,屋子裏不知什麼時候還多了一張笑得顛倒眾生的臉。文藤山難得路出如此燦爛的笑容,愛情的力量真偉大。
“那個帳户正好開在我家銀行,以前嘗試偷查過一次,結果被保衞抓了,之後銀行加密系統升級。銀行電腦被入侵那可是商業危機!映羽的想法不錯,如果動手的哪個人不是我的話。”
上帝保佑,幸好我沒説什麼得罪文藤山的話,尹道卿在2樓裝的門完全是擺設,要不怎麼連誰都可以隨意進出,順便在身後嚇我一跳——
果然沒錯,我在理解完文藤山話裏意思的同時,記香、金明晰都闖進了學生會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