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其實緣分這個東西很多的人都不信,但是他們哪裏又知道,如果緣分沒到,就算你要找的那個人在你的面前,她也會是透明的,就好像今天晚上的鳳寶釵一行一樣,他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地在NEWYORKDISCO裏面尋找劉得樺和林巧兒了,但是很可惜,到了深夜的一點多鐘,NEWYORKDISCO裏面的顧客都已經漸漸地散去,他們還是一無所獲。
“都是你個白痴!説什麼要到NEWYORKDISCO來找偶像和女神!現在好了!這裏所有的人都當我們是傻子!”吳為此刻正在地上被羅鳴和潘伯無情地踢來踢去。
“老大、老二饒命!小的我也沒有想到NEWYORKDISCO會這麼大!有這麼多的美女!踢重一點!再踢重一點!”吳為抱着自己的腦袋滾得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踢死他!少一個多一口飯!”羅鳴踢着踢着好像有種上了癮的感覺。
“老大!我看見你的紅內褲了!好性感啊!”吳為也是越被踢越陶醉的樣子。
“他奶奶的,都是因為你!NEWYORKDISCO以後我是沒臉來了!到這種地方來找劉德華!人人都説我是傻子!”潘伯已經開始由踢變踩。
“踩重一點!再踩重一點!我好興奮啊!”吳為好像説的是實話。
“唉,看來今天晚上我們的工夫真的是白費了。”吳俊也是一臉垂頭喪氣地半搭在了NEWYORKDISCO半圓形吧枱的上面。
“我早就説過恩人和巧兒姐不會來這種地方,不過……説真的,今天晚上,我好像感覺到了他們的氣息。”鳳寶釵説的是實話,靈氣的女孩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心靈感應。
“今天晚上這裏的人都堆起來了,這樣你也感覺得到?”吳俊覺得鳳寶釵在吹牛。
“嗯,也許只是我的幻覺吧,不過説真的,這段時間,我好想他們。”説話間鳳寶釵的神色黯然了下來。
“誰不想他們?就連這三個傻子都想他們。”吳俊望了望不遠處還在玩着踢人遊戲的白痴三兄弟搖了搖腦袋説道。
“這段時間我已經想清楚了,只要恩人和巧兒姐沒事,我以後都不會再騷擾他們了!”鳳寶釵的眼中裝着認真。
“上次你也是這樣説的,誰信?”吳俊對着鳳寶釵撇了撇嘴巴,説道。
“我承認上次我是説謊!但是這次,我……真的怕了!我真的好害怕他們會有什麼事情。”鳳寶釵看着吳俊的眼睛,吳俊也觀察着鳳寶釵的雙眼,吳俊知道,鳳寶釵並沒有騙自己。
“喝一杯。”吳俊忽然對鳳寶釵説道。
“好!純白軒尼詩加蘇打水!”潘伯不知道從哪裏猛衝了過來。
“百家得蘭姆酒加可樂!”羅鳴不比潘伯跑得慢分。
“二鍋頭兩瓶,帶走!”看來看去還是吳為最有品味。
“好吧,大家今天也辛苦了,想喝什麼?都算我的,明天,薔薇島海岸線接着找!”鳳寶釵有一種普通少女少有的大氣,不過這個也許和她的家境有關。
吳俊看着見到便宜就跑過來的白痴三兄弟,又看了看一臉疲憊的鳳寶釵,他好像想對鳳寶釵説些什麼,但是看到白痴三兄弟,他欲言又止。吳俊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後,他點了杯傑克丹尼斯加可樂,便不再説話。
深夜之後的薔薇島已漸漸恢復了它本來的樣子,所有的喧囂與煩躁已伴隨着城市中燈火的消失而消失,應該沉睡的人們早已進入夢鄉,無法入眠的人們還是老樣子,眼睜睜地抱怨着生命的漫長。
我和黛素兒正在回家的路上,浮躁過後的街道已經恢復寧靜,偶爾也會有幾隻無家可歸的小貓小狗經過,空氣中,海風的濕氣越來越濃。
離開NEWYORKDISCO之後,黛素兒便一直緊緊皺着眉頭,她的目光告訴我:不要多問!不要多講!讓我自己説!
“我們好像已經走了十幾分鍾了?”我看了看遠處隱約可見的海岸線,説道。
“林懷梳説得沒錯,我的確是個孤兒。”黛素兒還是講了出來。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孤兒?哪個不是爹媽生的?”我勉強笑了笑,對黛素兒説道。
“只是有的父母整天在你的身邊,有的父母從你生下來的那一天開始便已失去了蹤影。”黛素兒的眼中隱藏着無盡的淒涼。
“所以説,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有父母的,只是有的父母願意負責任,有的父母選擇了逃避罷了。”我走得很慢,我儘量地伴隨着黛素兒的步伐。
“但是我始終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們既然不想要我卻又要把我給生下來?”黛素兒眼中的迷茫無法掩飾。
“沒有打掉你已經證明他們還存在着那麼一點點的良知,不過我也要感謝他們,讓我可以在這樣一個祥和的夜晚與這樣一位美麗可愛的少女漫步海邊。”我轉頭看了看黛素兒,她的確很可愛,也非常的漂亮,再加上她寂寞眼神的襯托,她的美麗幾乎已經可以趕上林懷梳的六成。
“你看林懷梳的眼神和看別人的不一樣。”黛素兒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是嗎?我怎麼沒有感覺?”我將眼睛轉向了大海的方向。
“女人的直覺很厲害的,你騙不了人的。”黛素兒將自己的雙手放到了背後。
“喂,我可是你的男朋友,你不會這麼不信任我吧?”我苦笑道。
“你知道我剛剛那一下為什麼沒有砸下去嗎?”黛素兒忽然再次轉移了話題。
“想知道很久了。”我説的是實話。
“就在我的酒瓶快要落下的那一刻,林懷梳忽然跟我説了一句話。”黛素兒停頓了一下。
“什麼話?”我追問道。
“她説,她知道我的父母在哪裏。”黛素兒説得很慢,也很認真。
“不是吧?一定是緩兵之計!”我自己點了點頭,猜測道。
“不是,她一定不是騙我的,雖然我嫉妒她的美麗,但是我知道,她的眼睛不會騙人。”黛素兒好像説得很自信。
“才怪!美女騙人向來都不眨眼的!騙死你還説是在幫你!”我的這句話好像源自嫉妒。
“也許你説得沒錯,但是有一點我絕對能夠肯定。”黛素兒撩了撩自己的短髮,接着説道,“關於父母這件事情,孤兒是絕對不會欺騙孤兒的。”
關於父母這件事情,孤兒是絕對不會欺騙孤兒的。這是一句什麼樣的話?我怎麼忽然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的。
我真的沒有想到黛素兒和林懷梳竟然都是孤兒,雖然黛素兒的脾氣要比林懷梳暴躁不少,但是隱隱之中我還是感覺到了她們性格之中的很多相似之處。
“我記得林懷梳剛剛好像説過‘時間’‘地點’這幾個字?”我問得很小心,也很緩慢。
“明天下午兩點,薔薇島國際會展中心的門口,她帶我去見我的父母。”
32
鳳寶釵一行入住的是薔薇島上一家三星級的酒店,酒店不大,星級標準也不算太高,但是這裏的房價卻可以和薔薇島上許多五星級的酒店相提並論,原因只有一個,這家酒店每間客房的窗台都可以看到薔薇島海岸線幾乎全部的海景。
現在的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深夜兩點整,鳳寶釵卻連一點入眠的意思都沒有,此刻她正站在窗邊,手持着一杯1999年的桃樂絲寶石白葡萄酒,注視着遠方正被月光映照得波光粼粼的海平面,她沒有開燈,她的臉頰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寂寞,但是她的美麗,依然完美。
丁東,門鈴響了一聲,鳳寶釵的雙手忽然顫抖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平靜。
當第二聲門鈴響起的時候鳳寶釵已經來到了門邊。
“哪位?”鳳寶釵柔聲問道。
“是我,吳俊。”
“時間不早了,我已經睡了。”鳳寶釵用雙手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輕聲道。
“我睡不着,想跟你説説話。”吳俊堅持。
“有什麼話明天再説吧,太晚了,不方便。”鳳寶釵繼續選擇拒絕。
“……就一會兒。”
“對不起,晚安。”
鳳寶釵真的是個很理智的女孩,她知道女人在自己寂寞的情況下往往會產生各種的錯覺,這些錯覺裏面當然也包括了自己對異性的感覺,這些天來鳳寶釵一直都和白痴三兄弟還有吳俊吃喝住在一起,不論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待久了,都會產生各種各樣奇怪的感覺,這些感覺裏面有討厭,有嫉妒,有愛慕,有鄙視,也有喜歡,但是更多的,都是一些模糊不定的感覺,所謂模糊不定的意思也就是説這些感覺也許只是一些錯覺罷了,就是因為鳳寶釵知道自己的某些感覺也許只是錯覺,所以今天晚上,她拒絕了吳俊的貿然前來,不過這對於他們兩位來説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寂寞的人,還是各自選擇孤單比較安全。
白痴三兄弟睡得很開心,不過他們每天晚上好像都睡得很開心,這個世界上不論多大的事情、多大的羞辱、多大的遺憾,好像對於他們三位來説,只要閉上了眼睛,都是和自己無關的,即使就算睜開了眼睛,那些事情好像和他們的關係也不大。不過這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事事不關己,己不關事事,有吃的就吃,有喝的就喝,有便宜就佔,有馬子就釣,也許這樣,才是做人真正的最高境界。
凌峯家的房子就在COCO店的後面,房子很大,總共有三層樓,凌峯的爺爺奶奶一直在外地做生意,再加上凌峯的母親去世得很早,所以現在這棟大房子的裏面,就只剩下了凌峯和他父親還有林懷梳三個人。
林懷梳之所以叫林懷梳,是因為她的懷中總是放着一把看上去有些陳舊的木梳,這把木梳真的很舊,舊到一不小心便會很有可能就將它折斷,但是林懷梳看着這把木梳的眼神,卻似見到了這世上最為寶貴的珍寶。
林懷梳現在就坐在凌伯為她準備的卧房之中,這間卧房大概有二十幾個平方米,全木式結構,房間的內部都還保留着中國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典型的簡單樸素一切以實用為主的簡約風格,林懷梳正注視着自己手中的那把木梳,她好像是在思索着一些什麼,但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
林懷梳的確很漂亮,她的漂亮程度甚至超過了一些所謂的娛樂明星,不過她身上最最吸引人的地方不單單是她的漂亮,更多的是一種任何人都無法模仿的獨特氣質,這種氣質幾乎讓所有的人都想要和她親近,但卻又使所有的人都擔心被她拒絕,這是一種可以讓任何人隨時安靜下來的氣質,這是一種幾乎可以撫慰世間一切傷口的氣質,這更是一種可以讓所有的男人隨時放棄一切的氣質,如果一定要將這種氣質定義為某個詞彙,那麼唯一可以配得上這種氣質的,也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安靜。
安靜這個詞看似簡單,但是大多數的女子用盡了一輩子的心思去學,也不一定學得來。
我和黛素兒到家的時候貴叔早已睡下了,剛剛進門,黛素兒便輕聲地踱到貴叔的房中,將貴叔無意中滑落的毛毯輕輕蓋上,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黛素兒竟然也有如此細心的一面,黛素兒退出貴叔房間的時候關門關得很輕,也很慢,房門合上之後黛素兒又在貴叔的門口用耳朵貼着房門聽了聽門裏的動靜,確定貴叔真的睡着了之後,黛素兒輕輕吐了口氣,笑了笑。她笑得甜,也很讓人喜歡,現在的女孩就是缺少這種單純的笑容,如果每個人每天都可以這樣單純地笑一笑,那麼這個世界也許真的會變得可愛起來。
“想不到你也有這樣細心的一面。”我説的是真心話,黛素兒的這個舉動讓我想起了某個人。但是這個人究竟是誰,我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噓!這邊來……”黛素兒小聲地對我噓了一聲,然後往她的房間指了指。
跟在黛素兒的身後,我摸黑進入了黛素兒的房間,待房門關好之後,黛素兒打開了牀頭上的枱燈。
黛素兒的房間不大,裝飾也很簡單,如果不仔細觀察,你肯定會以為自己來到了某個男孩子的房間。
“坐。”黛素兒往自己牀邊的地上指了指。
“還坐啊?現在都一點多鐘了!難道你想留我在這裏過夜?”我幻想着看了看黛素兒有待發育的身材問道。
“説幾分鐘的話,死不了的。”説話間黛素兒自己已經坐到了牀腳的邊緣。
“好吧,就説五分鐘的話,過了五分鐘可就進入男人犯罪的高峯時間了。”我説的可是實話,如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般男人在下半夜都會變成禽獸。
“沒關係了,就等你破處了。”黛素兒望着我天真無知地笑了笑,我的鼻血順着嘴巴往下流。
“唉,你們這些女孩子真是不會保護自己,都不調查對方的背景就主動自己獻身,罪過,罪過。”説是這樣説,但是我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黛素兒的胸部。
“其實,爺爺的身體不是很好,但是他的性格一直都很倔犟,要不是有爺爺撐着,我根本就沒有可能考上大學。”黛素兒低垂着腦袋,她的眼中劃過了一絲憂傷。
“沒有關係了,現在不是還有我嗎?”我傻笑着拍了拍黛素兒的肩頭,安慰道。
“雖然我不想騙自己,但我還是清楚地知道,其但實你早晚有一天都會離開這裏。”
33
黛素兒房間的裏面有一扇窗户,窗户的上面有一串玻璃質地的風鈴,窗外的海風已漸漸揚起,海風撫過風鈴發出的清脆響聲沁透心底。
“小素兒又在那裏瞎想了!我怎麼會離開呢?你和貴叔對我的恩情,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我輕輕撫摸了一下黛素兒的短髮,微笑道。
“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是從哪裏來的,要到哪裏去嗎?這世上不會有人平白無故地落進河裏。”説話間黛素兒輕輕依偎在了我的肩膀之上,她的秀髮暗藏着淡淡的花香。
“傻丫頭,我當然有想過,但是記憶這個東西可不是我能夠左右的,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我有什麼辦法?”我聳了聳肩膀無奈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個林懷梳看着你的眼神和看別人的不同。”黛素兒輕輕道。
“有什麼不同?”我隨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説呢……那種眼神就好像看一個失散多年的戀人。”黛素兒想了想,説道。
“失散多年的戀人?”我笑了笑,接着調侃道,“我也想啊,那種有內涵有外貌有氣質的美女是個男人都想跟她沾點邊,不過這種美女的眼光也通常是高得驚人,我想我這種半廢物,這輩子是沒什麼戲了。”我頗有自知之明地説道。
“我也希望我的感覺是錯的,但是在她的面前,我真的沒有什麼自信,説了你也許不信,她還是薔薇島上第一個讓我沒有自信的女孩。”黛素兒的話語之間並沒有什麼嫉妒的意思,更多的竟是一種臣服。
“你以前見過她沒有?”我忽然問了一句。
“沒有,今天,不,應該是昨天晚上,我第一次見到她,聽凌峯説,她是到薔薇島上來找人的,但願她快些找到,然後離開。”其實黛素兒更多的是應該驅走心魔。
“如果你也是第一次在薔薇島上見到她,她怎麼會知道你父母的下落?”對於這個問題,我充滿了疑問。
“關於這個問題我比你更加疑惑。”黛素兒自問道。
“但是你卻相信了她?”我追問了一句。
“對啊,更不可思議的是我剛剛竟然相信了她。”黛素兒自己都不敢相信地説道。
“看來,林懷梳不論是對男人還是女人都有着某種特別的魔力。”説話間,我將自己的整個肩膀依靠到了牀的邊緣,仰頭望向了天花板。
“今天晚上你就留在這裏吧。”黛素兒忽然對我説了一句。
“好啊,如果你想把貴叔活活氣死的話,我今天晚上就留在這裏。”我壞笑着説道。
“我的意思是説……爺爺快醒的時候你再離開,今天夜裏,怎麼樣都可以。”説話間黛素兒的臉蛋微微發紅。
“怎麼樣都可以?”我轉過腦袋看着黛素兒,她臉上的寂寞毫無掩飾,她輕輕咬着自己的嘴唇,她的喉嚨正在慢慢發乾。
黛素兒沒有正眼看我,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對我剛剛的疑問表示肯定。
良好的燈光對美麗的女孩往往都可以起到修飾的作用,此刻,枱燈的燈光正柔和地散佈在黛素兒有些紅潤的臉頰之上,黛素兒的胸膛此刻正在不規則地一起一浮,她的雙手緊握着,可以看得出來,她這一定是第一次留男生在自己的房間中過夜。
漫長的黑夜,美麗的處女,還有什麼比這兩樣更加可以激起男人獸性的?但是男人之所以要稱之為男人,就是因為他們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任,他們知道什麼事情應該在什麼時候進行,什麼事情就算是送上門來的也應該考慮到對方是否理智。反之,便是禽獸一頭。
“我想今天晚上你已有些醉了,等改天你清醒的時候再送上門也不遲。”説話間我已微笑地站了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林懷梳性感?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林懷梳髮育得好?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林懷梳漂亮?你是不是覺的我沒有林懷梳有內涵?你説!”小女生就是小女生,對於有些事情,她們永遠都不會有自信。
“好了,明天見。”我離開得很快,因為我知道,對於女生,有些事情越解釋越麻煩,讓她一個人獨處,也許更好。
隨着太陽慢慢地從東方升起,淺海區的珊瑚瞬間好似有了顏色,五顏六色的魚兒不知疲倦地在珊瑚礁的周圍嬉戲着,海平面上的海霧也漸漸伴隨着陽光的到來而消失無蹤,蔚藍的大海如同洗盡鉛華的少女,毫無掩飾地展示着她那無窮而又深邃的魅力。
鳳寶釵起得很早,不過她的臉上並沒有留下昨夜的疲倦,更多的是一種面對未來的期盼,來到薔薇島的每一個早上鳳寶釵都告訴自己,不管多難多苦,就算要花上一年的時間翻遍整座薔薇島,她也要找到劉得樺和林巧兒的下落。
女人就是這樣,你要是説她堅強,她幾乎連看見一隻蟑螂都會嚇到哭,你要説她軟弱,她卻又可以為自己喜歡的人付出自己的一生。
自助早餐的時候鳳寶釵看見了和白痴三兄弟同桌的吳俊,吳俊看上去要比鳳寶釵疲倦,他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他除了擔心劉得樺和林巧兒的下落之外還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想來想去,幾乎一夜都沒有閤眼,所以今天早上他的眼眶還是黑的。
“喂!我説吳俊兄,你化裝成熊貓咋就不知會我們兄弟一聲呢?好歹我們也化裝成其他的動物配合你一下嘛!”看來羅鳴昨天夜裏睡得還不錯。
“就是!我可以化裝成機器貓!老二可以化裝成一條魚!多完美的組合!”吳為往自己的嘴裏塞了塊麪包,説道。
“我為什麼要化裝成一條魚?我明明想要化裝成一條狗!還是那種純種的土黃狗!”潘伯跟吳為較真。
“早。”説話間鳳寶釵已經端着一盤自助早餐來到了桌邊。
“哇!女神二號!你今天好漂亮啊!”羅鳴無意中發現今天鳳寶釵在秀髮上繫了一條粉紅色的絲帶。
“我哪天不漂亮了?”鳳寶釵笑着反問了一句,坐到了一邊。
“女神二號最漂亮!女神二號最豪爽!女神二號全部買單!女神二號是凱子!”一不小心,吳為還是説漏了嘴。
“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隔着白痴三兄弟,鳳寶釵問了吳俊一句。
“還好了,就是眼圈黑了點。”吳俊看着自己的餐盤,説道。
“對了,昨天晚上你説有事情找我,現在説吧。”鳳寶釵喝了一口牛奶。
鳳寶釵的問題一出,白痴三兄弟馬上集體將眼睛轉向了吳俊那邊,他們的眼神,好像是在鄙視。
“……沒什麼了,我只是想找你借一下洗髮水。”吳俊實在不太會撒謊。
“哦。”鳳寶釵應了一聲,沒有再追問。
“靠!真是嚇死我了!不就是借洗髮水嗎?幹嗎搞得這麼神秘!我還以為你想對女神二號做什麼呢!”羅鳴長長地出了口氣,説道。
“就是!我還以為你想撇開我們自己泡女神二號呢!真是嚇死我了!”潘伯好像也放鬆了一下。
“吳兄!以後洗髮水用我的,我那瓶可是撒哈拉原產的!保證你洗過之後寸草不生!”吳為自信滿滿地説道。
“老三!撒哈拉不是沙漠嗎?你不會傻了吧?”潘伯追問了一句。
“我是你爺爺。”吳為看着潘伯的眼睛丟了一句。
“你是我爺爺?那我豈不是你的孫子了?”潘伯想了想,好像很認真地問道。
“孫子,吃飯。”吳為説話間額頭已經開始冒汗,看來他還是知道“怕”。
“你再説一遍!”潘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我是……你爺爺!”吳為這次下不了台了。
“你再説一遍!”潘伯看着吳為的眼睛好像非常認真地説道。
“我……我是……你的……爺爺。”吳為已經做好了被潘伯K死的準備。
“靠!不早説!爺爺吃飯,大家吃飯。”説完,潘伯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吃着自己碗中的雞蛋炒飯。
整整一分鐘,桌面上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今天去哪裏找?”為了緩解大家緊張的氣氛,鳳寶釵忽然問了一句。
“女神二號,我在報紙上看到今天薔薇島國際會展中心有一個亞洲漫畫節,我們就去那裏找找看吧。”羅鳴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你的意思是説恩人和巧兒姐是為了到薔薇島上來看漫畫才失蹤的?”鳳寶釵沒好氣地反問了一句。
“鳳寶釵,我想,也許羅鳴説得有道理,漫畫節一般都是我們這麼大年紀的人愛去的地方,再加上林巧兒長得那麼漂亮,我想見過她的人一定不會忘記,可以去那裏試試。”吳俊插了一句。
“好,就聽你的,國際會展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