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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總裁好。”

    辦公大樓內,所有見到韓俊的人,全敬畏又崇拜的哈腰鞠躬。

    “想不到總裁居然來了,能見他一面,我此生足矣。”

    “唉,總裁這麼帥,不知我們有沒有機會?”

    耿心還聽見不少耳語,全是關於韓俊的豐功偉業和女性主管對他的愛慕。

    這氣派宏偉、新穎先進的大樓是很驚人啦,但她就是要嘔氣,就是不讓驚奇表現出來。

    現在她徹底的知道,比財勢,她落後他十萬八千里;比力氣,她輸他一大截;比氣勢,她根本望塵莫及……知道自己什麼都比不上,令她更嘔。

    “那個東方女孩是誰?總裁的新女友?”耿心還聽到這種耳語。

    “瑪依小姐説,總裁的新女友不但是個賊,還是個暴力分子,我看就是她。”

    瑪依除了是韓俊的表妹外,還是這家公司的總機小姐。

    “她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讓總裁動手拖進來。”

    “她到底有哪裏可以讓總裁看上眼的?”

    “本小姐也很不願意!”輕視的耳語愈來愈多,耿心忍不住反唇相稽。氣氛馬上充滿劍拔弩張的煙硝味。

    韓俊的眼神,比任何人説什麼都有用,只見他目光一掃,所有長舌婦就像被毒啞了一樣,噤若寒蟬。

    “總裁,會客室有幾位訪客,自稱是台灣的鬼驚一族。”秘書前來報告。

    “哈,是哥哥。”耿心聽到鬼驚一族,馬上跳起來要去找他們。

    只是沒跳出兩步,就被韓俊撈回來,

    “讓我去、讓我去。”耿心用力掙扎。

    雖然哥哥們向來沒啥良心,但她就知道他們不會見死不救。

    然而,韓俊卻把她往另一個方向帶。

    “喂,我要找哥哥。”耿心焦急地喳呼着。

    正急着掙扎,前方有扇門打開來。

    “嘿,小妹。”一張熟面孔映入耿心眼簾,隨後又露出三張熟面孔。

    昨天看見耿心與韓俊在一起,他們來碰碰運氣,想不到真給他們碰到了。

    “哥哥。”耿心飛快的朝那面孔跑去,“他欺負我。”搶第一時間告狀。

    “小妹,我問你。”哥哥們朝她簇擁過來,把她團團圍住。

    “啥?”有事要問她喔?她就知道他們還是很仰賴她這個神偷的。韓俊冷眼旁觀,看這些人在玩什麼花樣。

    “你昨天在展示館……有沒有順手撈走什麼東西?”最後這一句,是耳語。“有啊。”耿心也小聲的回答。

    “在哪裏?”哥哥們急着問。

    “這裏。”耿心把脖子上的墜子秀給他們看。

    “賣給我們。”這裏頭可能有他們要找的東西,先買再説。

    想不到她真的順手撈了寶物。

    “五千萬。”耿心隨口一提。

    “好。”哥哥二話不説的答應。

    耿心大笑起來,“這東西值五百萬就偷笑了,你們五千萬也買?”

    這幾個哥哥不是瘋了,就是……耿心腦中很爭氣地閃進一個念頭。難不成這墜子裏有他們要找的東西?

    這麼説,她從韓俊身上摸來的鑽戒,有可能就是他從她的鑽墜裏找到的?哼,居然沒告訴她,那個人好詐!

    “買,當然買,妹妹開的價,哥哥豈有殺價的道理?”反正無論如何,一定要買下。“好,賣了。”耿心很豪爽的答應。

    飛快的取下頸間的項鍊,交給哥哥。

    這其間,她順手將整套的凡爾賽玫瑰,放到其中一位哥哥的外套內袋。

    她相信,只要放到別人身上,韓俊就找不到、摸不走。

    “你們要快點把錢匯進我户頭。”耿心交代。

    “回去就匯。好了,沒事了,我們走了。”一行人就那樣轉身欲走。“等一下,我跟你們走。”耿心小跑步跟上。

    韓俊伸手攔腰把她撈住,只剩她的雙腳懸空漫步。

    “放我下來,我要跟哥哥回去。”耿心用力掙扎。

    “我看,你還是繼續留在巴黎,尋找鳶尾花的秘密好了。”哥哥回頭看了一眼,回答。

    那男人的表情動作,在在闡明——他要這傢伙。

    獨佔的意圖太清楚,不容違背的姿態太明顯,他們知道,只要那男人不放手,就算千軍萬馬也無法把小妹帶離一步。

    既然這男人自願替他們看管麻煩精,他們何苦堅持給自己找罪受?哥哥們揮揮手,走人。

    鳶尾花的秘密?韓俊露出難得一見的認真神情。

    “哥哥——你們怎麼可以棄我於水深火熱,你們……”耿心眼睜睜看着希望破滅,氣得連罵也罵不出來。想不到他們這麼絕情!

    “鳶尾花的秘密是什麼?”他嚴肅的問。那是他在找的東西,也是他想知道的答案。

    “不知道。”耿心沒好氣的回答。

    她現在很生氣、很生氣,任何問題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那幅畫是不是你偷走的?”他更嚴肅的問。

    她那麼蹩腳,以致他從沒考慮到她身上,如今仔細一想,以她的幸運,可能性比任何人更大。“不知道。”耿心賭氣。

    “要怎樣才知道?”他不接受這種答案。

    “不知……道。”在韓俊的怒氣下,耿心有些氣短,但她決定嘔氣到底。

    “真的不知道?”韓俊的手掌不知何時爬上她細細的脖子。

    “不……”他還沒認真用力,她就嚇得心臟快停了。

    “不説?”他加重力道,威脅她。

    即使呼吸愈來愈困難,耿心仍賭氣地別過頭。活了二十年,第一次這麼有骨氣。“我的耐心有限。”韓俊下最後通碟。

    好痛!耿心覺得她極有可能死在他手下。但是她吃了秤砣鐵了心,決定不再向他屈服。反正橫豎一條命,早死早超生,總比一輩子和他糾纏不清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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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啦,這個人奪走她的初次就算了,怎麼連她這條弱女子的命也要?討厭,人家還沒談過甜甜的戀愛……

    耿心愈想愈委屈,眼一熱,晶瑩的淚水就那樣滾下來。

    嗚……死就死,反正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她伸直脖子,閉起眼,視死如歸。

    果然,他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移動,尋找最脆弱的部位。

    嗚,自己就要死在他手中了。她怎麼這麼倒黴,碰上這個沒人性的惡魔?她愈想愈覺悲慘,熱淚掉得更兇。

    咦?是什麼熱熱的東西,在她臉上爬行?

    咦?是什麼貼上她的唇?

    咦?有東西溜進她嘴裏了?!

    耿心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覺腦中暈暈的,全身熱熱麻麻的,連站都站不住。

    這甜得膩人的吻,讓她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會被完全融化。

    “嗯……”她發出一句嚶嚀,伸出藕臂攀住健碩的身軀。

    韓俊全身一緊。她楚楚可憐的淚雨,開發他鮮為人知的惻隱之心,讓他連多使一點力都捨不得。而她銷魂的呻吟,嚴重考驗他的自制力。“東西在哪裏?”他整飭理智輕問。

    “在……”耿心意亂情迷,完全無法管理説話能力。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耿心被敲醒一半。

    “在哪裏?”他用足以迷眩人的嗓音又問一次。

    叩叩叩。敲門聲愈來愈急。

    “不知道!”耿心及時醒過來,受傷地甩開頭。

    可惡,太可惡了,他怎麼可以用這種可惡至極的方法套話?虧她還以為他是喜歡她、心疼她,才吻她的。

    可惡,這個該下地獄的惡魔!

    耿心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為一個惡魔這麼傷心……

    “什麼事?”韓俊繃緊全身所有神經,和蠢蠢欲動的慾望。

    “總裁,勞倫斯先生來訪,正在第二會客室等你。”秘書隔門板回答。

    “説我不在,叫他留話。”他沒必要見每個來訪的人。

    “總裁,勞倫斯先生説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見你和小姐。”秘書又説。

    “什麼重要的事?”韓俊雙眼盯着耿心。

    他沒忘她多會捅摟子。

    “看什麼看?”耿心生氣的別開臉。好像所有天災人禍都是她的錯似的,她生平最氣人瞧扁她、不由分説的將她定罪。

    “他説有件東西,可能是小姐昨天遺落在展示館的。”秘書恭敬的語調傳來。

    “我們馬上去。”韓俊立即改口。他就知道,跟她有關的,絕對沒好事。

    “去把臉抹一抹。”他指給她化妝室的方向,不想她掛着兩條淚痕出去見人。

    耿心砰地一聲,把自己關進化妝室。

    關在裏頭的耿心,愈想愈傷心。

    他剝奪她跟哥哥們回家的自由;套不出話就想掐死她;現在又把她當頭號笨人、一級罪人……

    討厭,她很討厭這樣,説不出為什麼,就是很討厭。

    耿心坐在馬桶上,委屈的感覺一直湧上來。

    外頭的韓俊看她許久不出去,心中升上一股莫名的不安和慌張。

    “在做什麼?怎麼那麼久?”他不耐地動手拍門。

    她該不會在裏面做什麼笨事吧?

    “哼。”耿心傷心得不想回答。

    “出來,耿心!”忽然,他心裏升上一陣莫名的急恐,生怕她會變成他無法掌控的一部分。

    可惡,才多久的時間,這傢伙就在他心裏,種下一堆綿密糾纏的陌生情緒。

    “嗄!”耿心嚇了一跳,心臟因這專橫的聲音揪緊,也讓她的反抗意識更強烈。

    “不要!”篤定他進不來,她壯着膽子喊。

    “什麼叫不要?!”砰一聲,他撞開門,巍然站在她面前。

    “啊!”耿心嚇了好大一跳,連眼淚都忘了掉。

    韓俊負手瞪她。

    耿心別過頭,以為不和他的目光接觸,就不會那麼怕,誰知一顆心仍顫抖得快力竭身亡。

    “你又在幹什麼?”韓俊渾身漲滿威逼氣勢。

    她是不是非得這樣氣他才甘心?

    “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也不要看見你。”她面對馬桶旁的牆壁。“為什麼?”她這麼決絕的口吻,猛然扯緊他的心。

    “因為……”耿心要鼓起天大的勇氣,才能説出口,“因為你沒有把我當成跟你一樣的人看!”

    “你跟我,本來就不一樣。”韓俊從來沒想過他們是一樣的。

    “一樣!我跟你一樣不要被誤會,也不要被瞧扁,更不要失去自由……我雖然沒你高,但也沒有比你小很多號!”

    耿心一鼓作氣的説完,但怒氣和恐懼仍在心裏翻騰,令她抖個不停。

    “你跟我不一樣!你是人質,如果我要把你當奴隸,你也只能是奴隸!”這傢伙想違逆他?門兒都沒有。

    “我不是!”耿心不屈服的大吼。

    “我説你是,你就是!”韓俊的氣勢有如泰山壓頂。

    “我不是,也不要!”耿心倔強的反抗。

    “你是,因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韓俊抵着她的鼻子悶吼。“你……”耿心還想抗拒,卻在那凌人威勢下,完全找不到勇氣。

    耿心徹底絕望了,不管是他現在的宣示,或是之前的事實都證明他是對的。

    “我不要……”耿心愈覺委屈,把臉埋入手心,任熱呼呼的眼淚掉個不停。

    “認命的話,就乖乖的,別惹我心煩。”他勾起她的下巴,要她接受事實。“嗚……”她才不要當這麼可憐的人。

    “不準哭了!”他命令。

    “哼哼。”耿心吸吸鼻子。“不會對人家好一點嗎?”

    “如果你表現得夠好,不再愚蠢得想逃走的話,我會慎重考慮。”他對她,還不算好嗎?

    耿心垂下頭。反正不管怎麼説,她都翻不了身了。

    “把臉擦一擦,出來見客。”韓俊把架上的毛巾丟給她。

    耿心只好胡亂抹抹臉,認命的離開廁所。

    **********

    韓俊領着耿心去見勞倫斯那隻老狐狸。

    他一言不發地握着她的手,耿心掙不開,也就放棄了。

    “康斯坦總裁。”等在會客室的勞倫斯禮貌地起身,一雙眼卻老往耿心瞄。

    那眼神讓耿心覺得不舒服,雖然不怎麼願意,她還是往韓俊身後縮。

    “勞倫斯先生不遠千里而來,不知有何指教?”韓俊禮貌性一問。口頭上雖禮貌,那對鋭利的黑眸,卻不怎麼友善。

    “既然康斯坦總裁如此豪爽,我也就直説了。”勞倫斯正式把懷疑的視線投向耿心。

    誰也不敢拿韓俊開刀,但要動這東方女人,他還綽綽有餘。

    “凡爾賽玫瑰鑽戒在昨天失竊了,事後,展示鑽戒的櫥窗上,勾着這條絲巾,經過一番調查,證實是這位小姐衣服上的裝飾品。”勞倫斯把手中的絲巾秀給他們看。

    “喂,那是我在觀賞藝術品時,不小心掉落的。”耿心跳起來。

    雖然她放棄掙扎,但要她乖巧,還不如拿泥漿來把她灌成雕像還快些。

    是她打算跟他交換名片的絲巾?韓俊劍眉一挑。當初沒收下,還真是個錯誤。

    “所以,小姐已經承認這條絲巾是你的了?”無比狡猾的好笑滑出勞倫斯的唇角。

    “當然是我的。”耿心伸手去搶。

    她的裙子上少了個裝飾品,不是她的,難道是鬼的?

    “對不起,還不能還你。”勞倫斯不讓耿心搶走絲巾。

    “小偷、強盜。”耿心撇着嘴罵兩句。

    “勞倫斯先生,我相信你是來物歸原主的。”韓俊簡單而清楚的“命令”。他雙眼閃爍的鋭利光芒,在在告訴他,最好照辦。

    “康斯坦總裁,這點恕難遵從,這位小姐方才已經承認凡爾賽玫瑰是她偷竊的了。”勞倫斯直接將耿心定罪。

    “喂!”耿心心驚的跳起來。

    這個老頭有沒有大腦?她偷走東西,會留下物證嗎?況且。那展示櫃裏的東西,根本就是假貨。

    “所以,為了不牽連無辜,請閣下不要插手。”勞倫斯説得恭敬。

    畢竟想在巴黎生存,都得對韓俊有所顧忌。

    “這位帥氣的伯伯,你覺得像我這種弱女子,當得了小偷嗎?”耿心扮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姿態。

    這種糟老頭算帥氣?韓俊儘量不讓唇角勾得太明顯。

    稱他帥氣,連耿心都覺得惡,她最想稱這老頭的是——沒大腦!

    “這恐怕要請你去問檢察官了。請。”勞倫斯一副“請起駕”的姿態。

    “可是人家真的沒偷。”耿心趕緊跳到韓俊身後。

    她要是去吃免錢飯,一定會笑掉鬼驚一族所有人的大牙。

    “光憑一條絲巾,就將人定罪,似乎有點勉強。”韓俊撇撇嘴角。

    説者雲淡風清,聽者如臨深淵。

    氣氛僵了良久,勞倫斯才清清喉嚨説道:“呃,在下也只是想尋回失物而已,並不是真要送誰進監獄……”

    不得已,只好把態度放軟。

    “那你去找回失物啊。”耿心天真的建議。

    哇,韓俊説一句話,就差這麼多喔,早知道就拿他當靠山。耿心忘了方才的抗議,心裏又蹦出奇怪的想法。

    唉,反正她最大的優點和缺點,就是健忘。

    “只因小姐的絲巾是現場最直接的證物,我們又毫無頭緒……事實上,只要找回東西,我可以完全不計較。”勞倫斯説得誠摯。

    只要他們把東西交出來,就是證據確鑿,到時還怕康斯坦財團不垮?

    “找東西?你要拿多少錢當報酬?”耿心直接談起報酬來。

    假貨嘛,找哥哥們要就成了。

    “全法國能幫你找東西的單位非常多,恕我們無能為力。”韓俊伸手把耿心勾過來,直接回絕。

    麻煩精替老狐狸做事?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喂,他不幫你,我幫你,三天內幫你找出來,報酬一百萬法郎就好。”耿心自告奮勇。

    耿心不喜歡被人瞧扁,只要有表現機會,就不會放過。

    “喂!”耿心答應得很快,韓俊連阻止都來不及。

    “一百萬法郎嗎?”勞倫斯喃喃自語。

    他沒料到必須和人談價碼。也罷,康斯坦財團比一百萬法郎值錢多了。

    況且,屆時他佈局來個人贓俱獲,再怎樣也損失不到他。

    “那麼,我三天後來拿東西。”勞倫斯一口答應。

    韓俊的臉色令他膽寒,同時也覺得大快人心,不過還是快走比較實在。勞倫斯躬身後離開。

    “好,再見。”無知的耿心對他揮揮手。

    回頭看見韓俊的臉色僵硬而冷寒,耿心嚇得倒抽一口氣。

    他對別人和言悦色,對她卻是這種臉,根本就是差別待遇嘛。

    “你去哪裏找東西?”她這麼笨,他實在臉色好不起來。

    “你管我。”耿心啐他一句。

    “你根本沒有他要的東西!”韓俊的聲浪提高。

    真貨在他手上,她要去哪裏找?

    “別瞧不起我。”他以為她什麼事都做不成嗎?

    他愈瞧不起她,她就愈要跌破他的眼鏡。

    敏鋭的韓俊突覺耿心這麼有自信,實在有異。

    “東西呢?”原來她又從他身上摸走了凡爾賽玫瑰,難怪這麼自信滿滿。

    “我要去賺錢了,別攔我。”耿心準備閃人。

    假貨能賣一百萬法郎耶,開玩笑。

    “你以為自己真的可以打發那隻老狐狸?”韓俊出言咄咄。

    跟他打交道,自己都得再三琢磨,這笨女人以為她能應付?

    “用不着你管。”耿心拉開門,準備走人。

    “好,用不着我管。”她行,她很行!他就看她怎麼走出這裏。

    “你就交出東西,變成現行犯吧。我敢説他在附近佈下了千軍萬馬,把你轟成蜂窩綽綽有餘。”

    説的人事不關己,聽的人背脊生涼。彷彿下一步就有地雷,耿心連腳也不敢抬。

    “慢走,不送了。”韓俊毫不在意的把頭甩向一旁。

    “嗚……你怎麼可以這樣?”耿心落入進退維谷的困境。

    他怎麼不早告訴她啦?現在她上當了,怎麼辦?她好生可憐的回頭望他。

    “還不過來?”韓俊揚眉。

    這笨女人!這麼怕死又迷糊,教他怎能狠心拿她當奴隸?怎麼狠心不管她?

    彷彿得救了,耿心迅速飛撲到他身上。

    “現在……怎麼辦?”她嗚嗚咽咽,滿臉淚痕。

    “先把眼淚擦乾。”她一哭,他冷靜的大腦就不管用。

    “哼哼。”這算什麼好計策?

    韓俊全身一僵。她這嬌弱的聲音,精準地挑起他的性慾。

    “你先告訴我,真品在哪裏?”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很難冷靜地想出什麼好計來。

    “不要。”耿心一口回絕。

    哼,他只想套出真品在哪裏,好摸走它而已。

    他不計危險收容她,恐怕也是為了凡爾賽玫瑰吧。她愈想愈生氣。

    “有了。既然不能出去,我就別出去嘛,任何人找我,都説我生重病,不宜見客。”對呀,她怎麼沒想到這招?

    説完,耿心馬上躺到長沙發去當睡美人。

    韓俊沒有阻止,這倒是權宜之計,起碼她不會貿然行動。

    叩叩。敲門聲又傳來。

    “什麼事?”

    “總裁,開會時間到了。”盡責的秘書前來提醒。

    “好。”韓俊拔腿走出會客室。

    “拜拜。”耿心很可愛的向他揮手道別。

    聽到那嬌嬌細細的聲音,韓俊的鼠蹊部又迅速充血。

    “記住外頭很危險。”他再三提醒。

    外頭天災人禍都沒他的事,她才是他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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