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感覺自己好像才閉上眼睛一下子,外頭就傳來騷動,不甘不願的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了。
“華總裁,請問您一大早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麼?”
“華總裁,今天翡翠日報上報導您要追姚記者,請問是否屬實?”
“華總裁……”
她拉開窗簾,這些聲音就和陽光一起湧進來。
外面這麼吵,該不會又是一羣勤奮的記者吧?
謹言打開窗,探頭一看,整個人都醒了。
外頭不只是一羣記者,而是一大羣,搞不好全台灣s^V的記者全集合在這裏,而中間圍著一個手捧一大束鮮花的俊男。
他真的來了?謹言驚訝不已,華慎行那個風流大少把她的話當真了?
“翡翠日報上寫的是真的,我要追姚謹言,要讓她看見我的真心和誠意,在場的各位剛好替我作見證。”華慎行朗聲説。
他和特助商討了一個晚上,發現一大早捧著鮮花在這裏等,雖然是老套,但搞不好效果是最好的。
追姚謹言,只不過是閒來沒事的一種挑戰遊戲,證明自己無所不能而已。
謹言悄悄關上窗,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這麼早來,是不是代表他重視她?
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不知該如何是好,編輯倒是打電話來了。
“謹言,你看見外面了吧?不如你快下樓,和華大少發表聯合聲明。”
“我為什麼要這麼快讓他追到?一束花就想打動我?太容易了吧。”謹言回答,“再説,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呢!”
她自己也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再多喜歡他一點呢!
“也好,多吊吊他的胃口,看能不能撐久一點,你有什麼內幕,記得拿來當獨家。”
“編輯,我懷疑你不安好心眼。”滿嘴只為新聞,真是中毒太深。
編輯的電話才掛斷,拍門聲就連連響起。
“姚小姐,我是電視台的記者,想來訪問您……”
“姚小姐,華總裁正在樓下,請問您……”
謹言拉開門,鎂光燈就閃得她睜不開眼睛,她趕緊拿手去擋。
還沒説半句話,她就被推回房內,房門也關起來了。
拿開手,她才知道華慎行已經在房內,她的心又開始失序。
“穿睡衣出去見記者?你活得不耐煩了?”華慎行一開口就先斥她一頓。
“我只是想告訴他們,這裏是女生宿舍,男人勿進而已……你也是男人,幹嘛闖進來?出去!”謹言看看自己睡衣,又看看他,想找什麼來擋住那Kitty圖案的睡衣。
她是不怕穿這麼漂亮的睡衣見人啦,但就是覺得被他看見很糗。
“我是衝上來保護你的。你這邋遢樣被記者拍去,每人寫一個版本,就夠你解釋不清……真不識好人心。”華慎行抱怨。
“就算要幫我,也不該衝到房間裏來,你應該和他們一起在外面等。”謹言動手把他推出去。
他再不出去,是要她去躲起來嗎?可惡,每多接近他一分,她的心就跳得快一分,真是夠了!
“我是你的男友,距離應該和他們不一樣。”老天,他華慎行哪次不是先上再説,幾時跟女人討論過距離的問題?
“發乎情、止乎禮,無論如何,禮貌還是要擺第一,我討厭沒禮貌的人。”她的聲音忍不住揚高。
可惡,她太害羞了,管不住自己的情緒……她該想些精采絕倫的千古名句訓誡他才對。
“好吧,好吧。”華慎行恨得牙癢癢,這女人怎麼這麼麻煩?“但是你還是先把花收下吧,這是我的心意。”他把那一大束花遞給她。
謹言接過花,心中悸動不已,臉比花紅。
華慎行退出房外,記者們馬上包圍他。
“華總裁,請您就被趕出這件事説幾句話。”記者紛紛把麥克風遞到他面前來。
宿舍的隔音太差,裏面説的每句話都飄進他們耳裏。
“咳咳。”華慎行清清喉嚨,順便給自己想説詞,“尊重女人是男人的責任,我只是表現自己的風度。”突然覺得自己真了不起。
“請問您這層感觸從何而來?”
“因為她是一位值得用心追求的女……女性。”惡,想不到他會説出這麼噁心的話。
“請問您真的打算與她拍拖嗎?”記者也覺得奇怪,他們以往的問法是——請問您打算與她拍拖多久。
她可是第一個給人人趨之若騖的華總裁吃閉門羹的女人。
“若不是真的,我就不會在這裏。”這些記者只會問這些笨問題嗎?煩。
“請問您真的認為姚小姐是您的歸宿嗎?您有和她共度一生的打算?”
“這要看我們交往的情況而定,我希望可以用心與她交往,也希望她給我一次機會。”這可不能隨便哈哈了事——謹言正在這扇門內,説不定她聽得見每句話。
説真心當然談不上,談未來更是遙遠,她只不過是他挑戰的一個目標而已。
“那您打算如何和王莉談?”這是慣常的問題,他們都有王莉會大鬧一番的心理準備。
事實上,已經有不少記者盤據在王莉的住處外,等著訪問她對這件事的看法。
昨天華大少和姚謹言公然在老人院調情,王莉已經氣得火冒三丈,這會兒聽見這些宣言,她肯定更氣。唉,他們這些歹命的記者又有得忙了。
“我和她會私下解決。”華慎行努力扯出一個頗具風度的微笑,心裏卻暗罵這名記者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時謹言已經整理完畢,容光煥發的開門出來。
華慎行和記者們的對話,她在裏面都聽見了,他的每句話都令她心中小鹿亂撞,也令她多相信他幾分,但她並不想這麼快就表態。
“姚小姐,請接受我們的訪問,華總裁説,你是他想追的人,你的感覺如何?”記者見她出現,就毫不放鬆的追著問,
“這是我的榮幸。”謹言戴上昨天才領到的記者證,接著對華慎行問:“華總裁,請問你打算怎麼追到我?”出些難題考考他。
華慎行一愣,其他記者也呆住。這個女人好特殊!
華慎行先笑了起來,昨夜他就領教過她的特殊了。
“竭盡所能。”他誠懇的回答。
“那我只好竭盡所能的跑給你追。”謹言也誠懇的説。
唉,柳編輯恐怕又要説她講錯台詞了,她該説“樂意之至”才對。
“我就追你到天涯海角。”挑戰的意味濃厚。
“有點噁心,像公然打情罵俏。”她有點害羞,但又偷偷東張西望,希望現場沒有SNG連線的攝影機。
記者們正在扼腕,他們該準備SNG連線。
“那沒什麼不好。”他微笑的湊過來。
鬥幾句話算什麼,他在攝影機前和女人做過更多更親密的動作呢,瞧瞧這女人,才説這樣,自己的耳根就紅了。
“不,很不好,你替這棟宿舍造成的騷動已經夠大了,你現在該回去工作,我也該去追新聞。”若讓這痞子成天賴在這裏,她一定會羞到不知如何是好。
“這點似乎該由我決定。”向來只有他決定要不要和女人廝混,幾時輪到女人來趕他?華慎行挑挑眉。
“你站在我的地方,當然由我決定。”謹言抬起頭來,答得理所當然。
又要來意氣之爭了嗎?這個男人剛剛才説“尊重女人是男人的責任”,現在就言行不一了?
“女人應該乖乖的聽從男人的安排。”華慎行微愠。這世界是反了嗎?從來都是女人聽從他的安排,幾時輪到女人來安排他?
“這是我的地方。”謹言堅定地重申一次,“客隨主便,請回去。”
“姚謹言!”華慎行不高興的喊。
“我並沒有逼你什麼,只是告訴你,這是我的地方,而我要忙了,你請自便。”謹言一字一句,清楚而堅定的説。
這男人怎麼回事?大男人唯我獨尊的毛病未免太嚴重。
“你……”覺得自己吃了敗仗,華慎行氣得吹鬍子瞪眼。
“華大總裁,記得你剛剛才説氣尊重女人是男人的責任氣怎麼這會兒你的風度全不見了?”謹言説得記者們竊笑起來。
唉,她好像又説錯話了,起碼人家是個大總裁,多少該給他留點面子才是。謹言靜默低頭懺悔。
“是,大記者;你所言甚是,那在下只好先行告退。”苗頭不對,快結束才是正事。
華慎行説完,人就真的走了。
記者們追他而去。
“華總裁,請問您現在的心情如何?”
“華總裁,您還想追姚小姐嗎?”
“華總裁……”
“你們敢再問一句,就讓你們見不到晚上的月亮!”華慎行回頭大吼。
記者們連忙縮頭噤聲。剛才的好風度跑哪裏去了?難道“麻煩大總裁”變成“陰晴不定大總裁”了?他們要小心點。
得好好想個對策,那個女人,他非讓她服服貼貼不可。華慎行邊走,邊這麼想著。
咦?他真的走了?不知為何,謹言心中升上失落感。
這不是她的要求嗎?為什麼心裏反而不輕鬆愉快?難不成她希望他留下來繼續糾纏不休?
見鬼!她可不喜歡“膏膏纏”的男人。
上工了、上工了。無論如何,工作還是要緊的。
記者們還想訪問她,她二回以“欲知詳情,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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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慎行是個大總裁,績效異常卓著的大總裁。
績效卓著源於他對投資事業異於常人的眼光,以及對業務跋扈嚴厲的態度。
“為什麼達不到我的要求?”
例行的晨間會報上,他正在審議一件沒有達到目標的投資案。
“因為……”他們買下最後的額度後,那幾支股票和債券已經超過對外放售的規定,任何人都買不到了。
“我不要藉口和理由,我要的是成果。”華慎行絲毫不給屬下解釋的機會。
在工作上,他只講倫理和績效,不講尊重——他是公司的負責人,員工唯一該做的是“不問原因,確實做好他吩咐的每件事”。
“總裁……”投資部主任又試圖説明。
“我給你的權限夠你去完成任何事,為什麼你不充分利用?”他的態度跋扈。
“總裁,不是內部的問題……”
“不管是內部還是外部,我要在今天下班前,看到我要的結果。散會。”
冷冷地説完,他起身離開會議室,把可憐的投資部主任丟在那裏。
回到總裁辦公室,他坐在皮椅上為一大早的事發呆。
全天下沒有他擺不平的事,為什麼他早上沒對姚謹言用這種態度?連男人他都沒放在眼裏,為什麼面對那女人,一百零八招武藝就全使不上?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總裁,您要的咖啡。”是秘書的聲音。
“進來。”他説。
秘書微笑而恭敬的端著咖啡推門進來,同時,要向他報告今天的行程,可,只是微微抬頭,接觸到他嚴肅的眼神,就像受驚的小白兔般低下頭去。
他的眼神明明很具殺傷力,為什麼沒有對姚謹言用?
放下咖啡後,秘書打開行程表開始報告。
“總裁,您今天的行程是早上十點,到第二會議室聆聽業務會報,下午三點出席Vincent百貨週年慶的剪綵活動,晚上與各地方龍頭餐敍。”
在他的注視下,秘書的聲音愈來愈小。
“為什麼聲音愈來愈小?你是心虛還是膽怯?”
“請總裁原諒,我再報告一次。”秘書很清楚華慎行是不聽理由和藉口的,快把事情做好才是正確的選擇。
秘書趕緊再重複一次方才的報告。
對了,再厲害的人都抵不住他的嚴厲質問,只要對姚謹言稍稍大聲一點,她應該也會像小白兔般服服貼貼,為什麼他忘記?
奇怪,姚謹言明明就是最忤逆他、反抗他的,他怎麼老是忘記狠狠兇她一頓?
此時內線響起。華慎行按下通話鍵,特助的聲音傳來。
“總裁,王莉小姐來訪。”
“不見。”他回答,讓特助去想借口。
還有,一向是他對女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為什麼今早反而是姚謹言對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對,是他太過於積極,他對女人何嘗如此積極過?
要改變策略,不要太過積極,也不要太主動,女人是生來巴著他的,姚謹言不該是個例外。
才剛下定決心,腦海中又浮現她的身影和各種表情,心立刻狠狠地蠢動起來。
他想看見她更多私密的表情,想看見她更多不同的面貌,也想探究她的大腦結構,更想知道她最後會把他放在心裏的哪個位置。
他從來沒有如此在意過一個女人,他肯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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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言又挨颳了。
“華大少很好應付的,你只要對他明眸微睞、巧笑倩兮,他就會和你演一出叫座的愛情戲,來增加我們的閲報率。結果,你非但沒有巧笑倩兮,還把他趕回去!”一早的晨間新聞把他們的事報導得淋漓盡致,柳編輯對她的表現非常不滿意。
“不叫他回去,難不成讓他留在這裏礙眼?”謹言理直氣壯的回答,“我也有工作要做的。”
“你的工作就是延長和他演出的戲分!結果你做了什麼?把到手的獨家推出門!”
今早看見華慎行出現在宿舍,他意外得差點跌破眼鏡,誰知這妮子竟把他推出了門外。
“該拍的都拍完了,該問的都問完了,你還想挖到什麼?”謹言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別以為她沒看見,明哥當時也擠在她的房門口。
再説,她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戀情,貢獻出來給大眾閲聽?那可是她的個人隱私。
“你應該製造些畫面,比如一起到銀樓選鑽戒、到百貨公司選傢俱、約定共度浪漫晚餐、到陽明山賞花,或到雙方家裏見家長……”柳編輯隨隨便便就扯出一堆畫面。
“我懷疑你暗戀他。”姚謹言突來一句。
她自己都沒想到這些,他卻都想到了,可見用情之深。
“我……我……”編輯指著自己的鼻子,氣得幾乎要岔氣,“你別亂説!”居然把他當成Gay。
“我看你是全台灣最關心他的人。”連她心裏都忍不住升起一股莫名的醋意。
奇怪,她吃什麼醋?華慎行又不是她什麼人。
討厭,明知不可能,她心裏還是很難受。
“你別再亂説了,快去工作。”編輯不耐地對謹言揮揮手。討厭被説成Gay。
原來這樣就可以不繼續被念下去,謹言決定記住這項新發現的法寶。
“終於可以開始工作了吧?”明哥一副等很久的樣子。“別忘了,除了你之外,還有另一位女主角,王莉正打算召開記者會。”剛才接到的手機簡訊。
“王莉?”謹言對這個名字一點概念都沒有。
“華慎行昨天以前拍拖的女友,拜訪老人院時,黏在他身邊的那個妖豔女人。”明哥點出重點,挖出謹言的印象。
“喔,我想起來了,她召開記者會做什麼?”謹言問。
“這就是我們要去問的問題了,走吧。”説著,明哥已經拿起車鑰匙,往停車場出發。
“去吧,去演一場女主角爭奪戰,阿明寫一份獨家出來。”像幸災樂禍一樣,柳編輯只差沒有額手稱慶。
現在謹言成了緋聞的女主角,不趁機多加利用怎麼成?
“姚小姐別忘了,要和他在百貨公司或銀樓出現。”柳編輯想在謹言身上裝隱藏式攝影機。
“想都別想。”謹言對他扮鬼臉,跑跑跳跳的跟在明哥身後出門去。
“今天不穿旗袍了?”明哥看著她,忍不住調侃。
她今天穿著清爽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頭髮也綁成了馬尾,終於有點像樣了。
老實説,她今天的樣子,還比昨天健康、迷人了點。
“嗯,經過昨天的經驗,發現記者不適合穿裙裝。”尤其是和華慎行那個天字第一號大色狼打交道的時候。
他為什麼取名叫慎行啊?簡直是天下第一大謊言,他的行止一點都不謹慎正派。
“你恐怕是全台灣第一個穿旗袍採訪新聞的記者,也是第一個因此被青睞的記者,今後恐怕會掀起一波旗袍熱。”明哥有一句沒一句的預測未來服裝市場。
“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怪了。
她今天一早穿的Kitty睡衣,該不會也引發一陣Kitty熱吧?千萬別這樣,Kitty已經夠貴了,再熱下去,她就要買不起了。
“你沒有,但華慎行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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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求見華慎行不得,又不敢對他鬧,只好拿記者開刀。
記者會在離華霙財團不遠的某大民意代表的服務處召開,現場架設了SNG連線,攝影記者、文字記者在台下排排坐。
一切安排就緒,劇本也擬定妥當,王莉對台下的記者發出驚人之語。
“這次召開記者會的目的是——我要告你們記者素行不良、有虧職守。”王莉伸手拉拉領口,一臉難受。
昨天見華慎行的眼光被謹言拉走,她馬上叫人連夜趕製了一模一樣的旗袍,旗袍是很合身好看,誰知穿起來真不舒服。
“瞎?”台下一陣騷動。
“有些記者採訪不採訪、工作不工作,專搶別人的男人,成了敗壞善良社會風俗的示範,希望工會對這些記者提出警告,多加約束。”王莉一根竿子把一船人全打翻掉。
“自己本事不夠,卻怪到別人頭上來了。”記者們竊竊私語,但又不敢張揚,畢竟王莉是大企業家的女兒,和華大總裁的情史也還沒正式過去,要是説錯一句話,連環效應任誰都吃不消。
“記者就該做好記者的工作,別像個花痴,隨便招蜂引蝶。”王莉看見華慎行一大早就跟那厚顏無恥的記者打得火熱,累積到現在,心裏早有一堆氣。
“請問你對花痴和招蜂引蝶的定義?”謹言舉手提問。
奇怪,這女人跟明哥串通好的嗎?怎麼真的穿了和她昨天同樣式的旗袍?謹言很納悶。
她知道王莉的發言有刺,但並不知道是針對她而來,她對華慎行的認識,僅限於這兩天聽到的這些,對王莉的認識,則只是昨天下午那個影子,
對她的提問,只是認為她不該污辱別人。
“就是你!”王莉看見謹言,立刻指著她尖叫起來。
全怪這狐狸精今天改變造型,讓她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我?王小姐,你這樣就涉及人身攻擊了,我是有權利去法院按鈴申告的。”謹言好心的提醒。
記者們在下面偷笑,謹言這樣也算為他們出了口鳥氣,接下來就看王莉如何出糗了——雖然才一天,他們就看出王莉不是謹言的對手了。
“我指的就是你,該反省的就是你。”王莉直接指著她叫罵,更氣了。
“我不懂。”謹言像被瘋狗咬到般無辜。
“意思是,識相的人,就該離華慎行遠一點。”王莉膠著牙説出這句話。
“喔,原來跟他有關啊!”謹言恍然大悟,“我已經趕他回去了。”
這句狀況外的話,不只現場記者笑了,連電視機前關心這件事的觀眾也笑了。
“你少跟我裝腔作勢,説,昨晚你和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昨晚華慎行早早就走了,她懷疑是這狐狸精暗中搞鬼。
“昨晚?我想想。”謹言想了想,“對了,昨天和我在飯店玩排七的朋友,你們忘了向我要我輸掉的七十三塊。”她突然想到,轉身對運作中的攝影機説。
台下的記者們忍不住笑翻了,華慎行的新女伴,還真是個寶啊!
“啊?我講錯話了?”謹言這才發現自己説了不合時宜的話,“對了,你的問題。昨天我和一些粉絲在飯店玩排七,華慎行後來出現了,我們吵了一場大架,不歡而散。”
“譁!”記者們發出驚訝聲。和華慎行吵一架?這可是前所未聞的大新聞啊!
記者們紛紛把鏡頭轉向,把麥克風堆到謹言面前。畢竟敢和華慎行吵架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姚小姐,請問昨天那件事的來龍去脈?”記者們追著問。
昨天他們只追到飯店而已,一聽特助説華慎行不會來,他們就作鳥獸散了。
“喂,這是我的記者會。”王莉見鋒頭被謹言搶走,心裏很不是滋味,連忙大喊。
“對啊,是她的記者會,你們該去問她才對。”謹言告訴向她圍攏的記者們,
“姚小姐也是主角之一,讓我們一起訪問吧!”記者們堅持。姚謹言的故事比較曲折離奇。
“今天的主角是她。”謹言不理會記者的追問,逕自坐下,她已經對記者那窮追猛打的態度感到反胃。
“我在此鄭重向記者工會提出抗議,希望他們好好約束女記者。”王莉咬著牙説完,狠瞪謹言幾眼,憤恨的離開。
她氣得不得了,明明是她的記者會,卻被姚謹言搶走鋒頭;明明擬了完美的劇本,卻被那狐狸精破壞。
可惡,若不整得她哭爹喊娘,她就不叫王莉。
她狠狠的再瞪謹言一眼,找出手機來,打了一通電話。
“給我好好修理那個姚謹言一頓,叫她閃開點!”
把這件事交給手下,她可要去精心打扮打扮,下午華慎行有場剪綵,她這個最佳女主角當然要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