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看過很多愛情小説。故事裏的男女,他們用一生來遇見。相愛。然後,相守一生,或者別離天涯。
可是蘇歌,我和你,卻是用了兩生的時間。
一生用來相遇,另一生,用來遺憾。
《雙生》題記
雙生
文=樂小米
1、你們猜,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誤
2005年,下第一場雪的那天,距離聖誕節還有一個周的時間。我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晰,是因為這一天,我將會遇到一個讓我一生改變的男子。他叫蘇歌。
蘇是蘇歌的蘇,歌是蘇歌的歌。
之所以這麼説,是因為蘇歌這個名字,之於我來説,早已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分割、也是重要的名詞。
嗯。最重要的。
同樣重要的,還有,雪下得正歡的時候,中文系那個追了我三個月的才子,抬手,拿起餐桌上的冰可樂,一把澆在我的臉上。他臉色青白,跟遭遇了家破人亡似的,嘴巴哆哆嗦嗦了半天,衝着我罵了一句,何歡!你,你怎麼是這樣!你這個女流氓!
中文系才子的一杯可樂,讓我成了肯德基餐廳中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都帶着躲閃、卻目的鮮明的望向我的身上。
要不説,言情電視劇害人,大抵是影片裏的男男女女在情感糾結的時候,潑來潑去的,用啤酒的、葡萄酒的,潑白水的,潑可樂的就差吃火鍋的情侶,用沸騰的羊肉湯互潑了。看爽了觀眾,教壞了小孩子。比如此時的中文系才子。
此才子一向斯文有餘,小細胳膊小細腿。每天,他在校園裏衝着我花枝招展的奔來的時候,我都擔心他會被風給吹折了。在中文系才子追我的那段時間,我和魏佳佳商量,是不是應該隨身攜帶上個工具箱,裏面放上錘子剪子螺絲刀,已備修補中文系才子這個病秧子的不時之需。
所以,在中文系才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潑了我可樂,並罵了我女流氓之後,我雖然憤怒,但並沒有還手,而是看着他捂着臉、抖着肩膀奔出了肯德基。我擔心我一揮手,就把他拍成了紙片了。因為,我確實也很憤怒!媽的,是我哭着嚎着求着你來追我的麼?顯然不是!顯然是你死皮賴臉來追求我何歡的。
不過,你們猜,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誤,被中文系才子冠上女流氓這麼隆重的稱號。而且還賞給我一臉冰可樂,冰凍得姑娘我透心的涼。
2、我們的故事,其實可以很簡單。
中文系才子奔出肯德基不久,魏佳佳和佟小波就迎着小寒風,四蹄踏雪,走進了肯德基,欣賞我落水狗一般的模樣。魏佳佳在我的生活裏,充當着三種角色。
朋友。從初中開始,她就和我一起悄悄的談論,哪個男生的眉眼長得如星辰,哪個男生笑起來像春花。
綠葉。倒不是説我這朵紅花多麼的好看,實在是因為魏佳佳這枚綠葉足夠的難看。我知道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一個女生很不應該,可是這句話的原作者不是我,是佟小波。
很久沒有寫短篇了,《雙生》這個短片故事是寫給朋友做的一本刊物。
不知道經歷了幾生幾世,我們才能遇到命中的那個男子,然後,幸福,安定,不再漂泊。
對了,還在這個刊物上,做了一個專欄,專欄的名字就是新翅膀主義。第一期寫的專欄是《流浪,其實沒有那麼美》,這個是和雪崖討論過的,很久之前,就想在《花火》上寫。
因為米吧裏,很多小妞在討論,流浪這個問題。
好像是多麼美好的事情一樣。
其實,我想我該承認它是美好的,只是,到達美好的彼岸,所經歷的未必是小小年紀的你,所能承受的。
天空開始打雷了。我也該關掉電腦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