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看到眼前的這個場面的時候,靜靜地愣在那裏。
整個世界都是無聲的,只有他心臟的跳動聲,還有他血管裏的血液的流淌聲。
我張了張嘴巴,想跟他説一聲對不起,卻被他給制止了,他擺擺手,示意我不要説話,他需要安靜一下。
當時的畫展門票已經售出了,一切都是覆水難收。
我看着白楚單薄的背影,心裏無比難過,如果他為我的輕信於人而賞給我兩大耳光將我抽回姥姥家裏去,我的心也不會如此做死的難過。
我忍不住,喊他的名字,白楚……
他看了看我,雙眼血紅,説,莫春,你走吧!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説到這句話,他似乎意識到會讓我心傷,而且,似乎又想到這個畫展,我也“奉獻”了不少心力,所以,他僵硬着聲音來完善自己剛才的那句“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他説,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我來好好想想,我該怎麼辦?我來好好想想……
似乎,現實容不得他做那麼多的考慮。
駱駝臉邱總就甩過了那張畫展合同,上面白紙黑字的違約賠償金二百萬,就像一個驚雷,炸裂在我和白楚面前。
白楚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抬眼,看了看勝算在握的邱總一眼,很艱難地説,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讓我來想想辦法。
邱總看了看白楚身邊的我,笑,説,我隨時歡迎白先生,你和於小姐,能想出好的辦法來。
然後,他又看了我一眼説,我隨時歡迎你們兩位、或者你們其中一位到訪。我在暢樂園恭候你們倆任何一位的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