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風呼嘯,大地一片肅殺,京城提督府後之莊院一間房內卻是炮聲隆隆及熱力四射得火辣辣哩!
因為,蔡提督正在和細姨蓮鳳快活哩!
喪偶一年有餘的蔡提督才四十出頭,他在大家好意撮合下,七天前自八大胡同買回一名情倌(處女)做伴。
年輕貌美又熱情如火的蓮鳳使蔡提督着迷啦!兩人又樂良久,方站滿意的歇兵。
二人又温存一陣子,方始互摟而眠。
不到半個時辰,三道人影由後牆聯袂飄入,只見他們分途潛行,不久,便已經在蔡提督的窗外會合。
因為,唯有此房有人而且亮着燭火呀!
立見一人掌按窗柱,便聚掌透柱震斷窗栓。
油窗輕啓,三人已迅速門入。
其中一人便悄悄合妥窗。
另外二人則到榻前制昏蔡提督二人。
蓮鳳的一絲不掛胴體,立即使其中一人撫乳道:“媽的!這些狗官當真豔福不淺,老牛吃嫩草哩。”
另一人陰笑道:“他不老哩!幹正事吧!”
“行!”
他們便替察提督套妥睡袍及扶他坐身於桌前。
另一人則替蓮鳳蓋妥被及坐在榻沿。
只見其中一人取出一疊紙,便放在桌上。
另一人便出掌驚醒禁提督。
蔡提督一醒,乍見二名陌生人,便張口欲叫。
另一人立即捂住他的口及扳他的臉望向榻上,坐在榻沿的人便取匕並以匕尖貼近蓮鳳的細嫩左頰。
蔡提督不由又駭又急。
那人微微一笑便把玩短匕。
捂口之人低聲道:“劉伯!我們只要你看看這些資料能不能弄倒李宗漢,你先仔細瞧瞧!”
説着,他已拂上蔡提督之啞穴。蔡提督只覺喉間一卡,便連連吞口水。
他習慣的欲輕咳耍威,卻已咳不出聲啦!他知道自己非乖不可啦!
他便先閲最上面之一張紙。
那張紙乃是李宗漢在長沙知府任內,經由第三者和黑道幫派的合作契約,雙方簽字合作經營賭場。
第二張便是那位第三者自述他是李宗漢之人頭。
二張紙張顏色一黑一白,足見人頭户最近才認供。
接一來之二十二張紙,分別是另外三位人頭和黑道人物,經營賭場或妓院之合約書,及人頭户之認罪狀。
此外便是李宗漢之帳冊。
蔡提督閲完之後,立即搖頭。
立即有人解開他的四穴低聲道:“弄不倒他嗎?”
“咳咳!是的!此四位人頭户不論真假,皆會被李宗漢以串證為由反駁。而且會被官方採納。至於這本帳冊,即使是李宗漢所有,卻無法證明是他之帳冊,因此,此批文件奈何不了他。”
又聽另一人道:“幹!白忙了一場!”
“是呀!怎麼辦?”
蔡提督道:“吾有對策!”
那三人不由一喜!
蔡提督道:“汝三人須放過召二人及為吾守密!”
“行!”
“一言為定!”
蔡提督道:“李宗漢在西山百翠莊中金屋藏嬌,那女子叫翡翠,她一直替他受賄收禮!汝等只須逼她指證李宗漢及交出帳冊,必然可以告倒他,吾會暗中相助,各位必然可以如願!”
“當真?”
“吾乃李宗漢之死對頭!吾恨不得弄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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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另一人陰聲道:“汝若耍詐,吾三人會宰掉汝!”
“放心!趁李宗漢目前離京,汝三人速去百翠在吧!”説着,他已主動指點百翠莊之位置。
那三人一啓窗,立即離去。
蔡提督鬆口氣,急忙探視愛妾。
不久,他一見她全身無傷而睡,立即悄悄為她解穴。
他一鑽人被窩,便冷笑道:“老天有眼!姓李的!你慘啦!”
且説那三人離去之後,便趕往西山。
沒多久,他們已發現百翠莊。
立見莊內一片黝暗,三人便小心入內。
不久,他們已發現三女各在三房內熟睡。
他們便各在三房外震斷窗栓,潛入房中。不久,他們已由房間及三女姿色認定翡翠。
於是,他們剝光翡翠及弄開她的粉腿。
他們一起剝光全身,便制啞她及弄醒她。
其中一人便揮戈破關而入及疾頂不已。
另一人則把玩她的雙乳第三人則摸她的雙頰道:“我們知道李宗漢不在京城,你一定很寂寞,所以,我們來陪陪你!”
翡翠駭得花容失色啦!
“別怕!我們知道你只是李宗漢的玩物及替他收臭包而已,我們不會殺你,除非你不肯合作!”
方才揮戈連衝之人立即收兵!
另一人立即摟着她快活着。
第三人仍摸她的雙頻道:“你一定詫異我們素未謀面,怎會找上你呢?因為,蔡提督指點我們呀!”
翡翠立即神色一變。
“嘿嘿!蔡提督早就想弄倒李宗漢,他已經連絡不少人,你是聰明人,你若交出帳冊及資料,我們便饒你!”
説着,他便解開她的穴道。
翡翠輕咳三聲道:“汝方才所言皆真?”
“百分之百!”
“好!我取帳冊!”
正在快活之人立即下馬。
翡翠便光溜溜的下榻。
不久,她由箱內夾層取出一本冊及一大疊資料道:“光憑這些資料,不必我作證,他便非倒不可!”
帳冊中詳到每筆收人之名目,那些資料則詳述每筆收入銀票存入銀莊之日期或支用之細節。
又聽一人問道:“汝為何如此做?”
翡翠很慢的道:“李宗漢為妨我出賣他,逼我服下毒藥,我每半年必須服用一次解藥哩!”
“嘿嘿!他也耍這一套呀!”
立見另一人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三粒黑丸道:“這是解毒聖藥,汝吞下之後,若腹疼及便意,便可解毒!”
“謝謝!”
翡翠毫不猶豫的吞下三位黑丸。不久,果聽她的腹中一陣咕啥作響。
“嘿嘿!有效吧?進去吧!”
“謝謝!”翡翠匆匆步入內室啦!
那三人不由嘿嘿一笑!他們愉快的穿上衣褲啦!
不久,翡翠一返他們面前,便再度申謝道:“你們只須把這些資料交給蔡提督,他必會弄倒李宗漢!”
“很好!很好!”
三人便互相商量着。
不久,其中二人攜走帳冊及資料啦!
剩下一人寬衣道:“陪吾快活吧。”
“是。”
翡翠欣然上榻躺妥啦!
不久,那人上榻摟着她快活啦!
翡翠便熱情迎合着。
此三人便是一直監視袁千諸人之三位幫主,他們一見袁千諸人巡視山東,便率五名心腹先入京城。
他們想不到會找到更佳的證據,豈能不樂。
這隻老豬哥又樂一陣子,便爽歪歪啦!他軟趴在翡翠的胴體上啦!
他閉眼回味啦!
翡翠卻悄悄由墊被下抽出短匕便連戳他的背心。
一陣慘叫之後,他便遭到惡報。
翡翠匆匆穿靴,便自櫃內取出一套衣裙及一個包袱,她來不及穿上衣物便光溜溜的離去啦!
不久,她躲在楓樹後穿着衣裙。
她匆匆整妥裝,便沿後山路離去。
她平日早已準備開溜,所以,她從容離去。
且説另外二位幫主又會見蔡提督便送上證據,蔡提督詳閲之後,點頭道:“管用!再加上翡翠,必成!”
“仍需要翡翠嗎?”
“是的!她是主要證人!”
“很好!”
叭一聲,另外一人已制僵蔡提督。
他剛啊叫開口,就被強塞一粒灰丸入他的口中。
那人便順手製住他的啞穴。
不久,蔡提督腹疼如絞啦!
冷汗直流之中,全身肌肉抽抖不已!
他正疼得即將屁滾尿流之際,那人又塞入三粒綠九,剎那間,腹部漸逝,他卻已汗透衣褲啦!
那人含笑道:“汝已中吾之毒藥,方才只是暫時止疼。汝只須扳倒李宗漢,吾便徹底替汝解毒!”
説着,他便解開蔡提督之穴道。
察提督似鬥敗公雞般低頭連喘啦!
“嘿嘿!吾去帶來翡翠!”
説着,他立即離去。
另一人道:“先小人後君子!事成之後,吾三人另有謝禮!”
蔡提督道:“此事必成!盼三位要再多心或設防!”
“行!下不為例!淨身吧!”
蔡提督便低頭入內室沐浴更衣。
那人趁機在蓮鳳的胴體按揉不已!
且説另外一名幫主一返回百翠莊,立見自己的同伴光溜溜的死在榻上,翡翠卻已經不見人影,他不由暗罵!
他便匆匆趕返提督府。
二人低聲咒罵悲罵不久,一見察提督出來,便道出翡翠已逃。
蔡提督道:“無妨!吾只須多費些手腕,仍可弄倒李宗漢!”
“多久會有結果?”
“三天內便有結果!”
“好!吾二人屆時必為汝解毒及贈禮!”
“好!”
那二人匆匆離去啦!
他們一返百翠莊,便震醒二婢逼問翡翠之下落。
二婢驚慌之下,語無倫次的答着。
他們一火大,便震死二婢。
不久,他們引火焚莊啦!
他們攜走那位幫主的屍體啦!
蔡提督説幹就幹,翌日早朝之後,他立即拜訪刑部蘇尚書,他便呈上帳冊、資料,仔細敍述來源。
蘇尚書原本是接任宰相之第一人選,卻被李宗漢以戰功而奪相,他一直暗中不滿及設法要弄倒李宗漢。
因為,李宗漢既好色又貪財呀!
如今一獲具體資料,他不由大喜!
不久,他親赴銀莊逐筆追查啦!
午前時分,他便已經掌握八成證據啦!
於是,他率銀莊掌櫃及證物入宮面聖啦!
皇上剛膳畢正在品茗,乍聽此事,不由一怔!
因為,太子迄今未曾呈奏杭州弊案呀!
皇上不相信的細閲及追問着。
掌櫃便逐筆解説看。
午後時分,皇上相信啦!
不過,皇上慮及袁千,不由沉思!
此時,內侍早已派人到相府報訊啦!
李宗漢之長子李達聽得魂飛魄散啦!
因為,他奉父命返宮通知相關官吏速淹沒證物,及設法日後為自己開脱,他也自翡翠手中取回帳冊及財物。
那知翡翠會私留一份帳冊及資料呢?
更料不到翡翠會抖出這一切呢?
雙親皆不在,年滿十九歲的他苦思對策啦!
蘇尚書一見皇上猶豫不訣,老謀深算的他立即以堂皇冠冕的理由,請皇上速逮以免生變。
皇上終於同意啦!
蘇尚書親自率人封妥李相府及軟禁李達及府中所有的下人,然後再以急文欲召回李宗漢啦。
此時的李相爺正由袁千及騎軍護送他們一家三人,太子及三十車麥酒愉快的進入河北地面哩。
人夜不久,他們正在用膳,一名軍上已持急文到達。
不久,太子拆閲急文啦!
文中未述明理由,只是急召李相爺一家三人返宮,太子立即將公文交給李相爺及吩咐軍士先復令。
軍士立即行禮離去。
不久,李相爺道:“啓奏殿下!請準微臣行返官!”
“不急!明早啓程!下午便可返宮!”
“遵旨!”
經此一來。他們匆匆散席啦!
不久,太子也直接返房歇息。
李宗漢召袁千入房低聲道:“吾可能已被人揭發受賄案,對方極可能是刑部蘇尚書。他一向是吾之政敵。”
“爹放心!殿下會為爹開脱!”
“爹知道!為防萬一,汝明日入官之後,設法入吾書房及自右屜下方夾層取出三封信。該三封信系刑部蘇尚書,吏部何尚書及兵部崔尚書三人受賄之有力證據,汝就直接呈給皇上!”
袁千輕輕點頭啦!
李宗漢道:“吾家萬一有所不測,煩汝日後由珠兒所生之子擇一承續吾家之香火,感激不盡!”
“爹為何作此安排?事情很大嗎?”
李宗漢嘆道:“吾必須作最壞之打算!”
李氏道:“賢婿救救我們。”
李宗漢叱道:“婦人之見!賢婿宜保持超然,否則,皇上必生誤會,必會影響賢婿目前之努力!”
袁千道:“我一定會見機行事!”
“謝謝!歇息吧!”
“是!”
袁千便行禮離去。
他一返房,便暗歎吏治如此差。
他思忖不久,便服丹行功歇息。
翌日上午,太子便吩咐趕路。
車隊便加速馳去。
來中時分,車隊一人宮,蘇尚書便於半途現身迎接。
他立即呈上密旨。
太子閲過之後。沉聲道:“本殿率李卿面聖!”
“這……啓奏殿下!微臣奉旨即刻收押人犯錄供!”
“李卿早已向本殿自白過,退下!”
“遵旨!”蘇尚書乖乖退下啦!太子向袁千道:“卿隨本殿之行李先行返殿!”
“遵旨!”袁千立即會意的押走那三十車麥酒。
太子便直接率李相爺三人離去。
途中,他們一見到相府被封,便心中有數。
太子便直接率他們趕去。
不久,李氏母子留在殿外,太子已率李相爺入殿叩見皇上,立見是上重拍桌面喝道:“李宗漢!大膽!”
李宗漢立即叩頭道:“罪相知罪!”
“哼,枉費朕破格用汝,汝居然破壞朝律……”
説着,皇上已望向殿前欲喊。
太子忙道:“啓奏父皇!兒臣有事啓奏!”
“皇兒勿介入此事!”
“兒臣不敢!請父皇先聖閲此案!”
説着,他立即呈上杭州弊案之案卷。
皇上氣得鼻孔冒煙啦!
他連連怒喝啦!
一直在殿外幸災樂禍的蘇尚書聽得眼皮連跳。因為皇上的喝聲充滿前所未有的怒意及飆勁啦。
他心虛的匆匆離去啦!
他一返府,使召集心腹妥加吩咐着。
且説太子一直等到皇上泄怒之後,便始上前低語道:“若按朝律嚴辦,內宮諸吏皆該殺,各地方官至少要殺九成!”
皇上聽得神色大變啦!
他駭怔交加啦!
他料不到吏風會如此的腐敗啦!
太子又低聲道:“更可怕的是黑道幫派利用污吏壯大六十餘年,各地官軍及壯士如今己非他們之敵!”
皇上駭得臉色發白啦!
他的怒火熄滅啦!
他前所未有的害怕啦!
不久,皇上道:“黑道和各地污吏皆勾結乎?”
“是的!杭州弊案一發生,便在袁卿大喜之日發生臨近山東之山西等五大城,將近八十萬人同時湧入山東討生活之況。”
皇上變色道:“竟有此事!後果呢?”
“袁卿結合財力及羣豪,將近八十萬人送返原鄉,井在各城與山東交界一帶開墾良地維生!”
皇上點頭道:“上策!袁卿所策劃乎?”
“此乃袁卿之長輩和羣豪之智慧結晶,恕兒臣擅准此事!”
“準得好!此案由污吏策劃推動乎?”
“出自污吏及黑道之聯合!”
“可惡!存心向官方挑戰哩!”
“是的!敢問上皇,李相弊案如何發生的?”
“蔡卿由李宗漢私妾獲得證物,轉交由蘇卿奏呈。”
太子道:“此事來得甚突然,可能是黑道及污吏之第二道反撲行動,請父皇暫緩懲判李宗漢!”
“皇兒欲查此事?”
“請父皇諭蔡、蘇二卿晉見!”
皇上立即召入二名侍衞吩咐着。
不久,二名侍衞已匆匆離去。
太子趁機低聲敍述官吏自清及組合羣豪之計劃。
皇上頓似在茫茫大海發現燈塔及岸般欣喜啦!
他進一步瞭解內容啦!
不久,皇上派內侍赴太子殿中先行召來袁千。
袁千一入殿,立見李相爺趴跪,皇上端坐太子陪坐一側,他暗暗定神,便上前向皇上叩頭行禮。
“平身!”
“謝萬歲!”
“卿揭發杭州弊案。既立功又承難,朕另外有賞,朕要進一步瞭解所謂黑白兩道勢力之消長情形!”
“遵旨!黑白兩道距今一百五十餘年前,為爭奪神龍劍連拼三年之後,因雙方元氣大傷,而約定息爭迄今。不過,黑道利用不肖官吏擴大財力及人力長達六十餘年,如今之實力已令黑白道及羣豪無法抗衡。”
皇上問道:“既然如此!卿如何整頓杭州弊案了?”
“微臣承皇上洪福,僥倖結合羣豪各個擊破除惡。”
“黑道勢力為何不敢公開對卿不利?”
“皇上及殿下已全力支持是最大因素,微臣的武功及山東羣豪之合作是因素之一,不過,他們仍採陰險詭計。”
“皇兒方才提過,卿對現況及未來有何因應之道?”
袁千答道:“請皇上速賜各吏自新良機,俾各吏割斷與黑道之勾結,微臣同時組合羣豪伺機和黑道一搏。”
“勝算多少?”
“三至四成!微臣誓懷死拼!”
“卿捨得巨金,美妻及官位乎?”
袁千道:“微臣自忖無福擁有這三項人間至福。上天既賜此三福,必賦予微臣輔朝助民重責大任,做臣定當死拼。”
皇上肅容道:“卿當真如此認為?”
“是的!”
太子道:“父皇!袁卿的確忠心耿耿!最難得是袁卿尚有大智及大勇,實乃吾朝由危轉安之棟樑!”
皇上點頭道:“聯明白!朕只擔心袁卿白白折於此役!”
袁千道:“謝謝皇上!微臣雖死,羣豪必會繼起,百姓亦會奮起,吾朝必安,請皇上勿為微臣擔心。”
皇上拍案喝道:“李宗漢!汝不慚愧乎?”
李宗漢叩頭道:“罪相慚愧之至!罪臣願受朝律重責!”
“哼!”
袁千下跪叩頭道:“微臣本該避嫌!不過,為整頓吏風及安定諸吏及民心,請賜準李相戴罪裹助整頓吏風。”
皇上不由皺眉。
太子低聲道:“兒臣願監督李宗漢整頓吏風!”
皇上立即皺眉不語。
不久,倏見侍衞入殿向內侍低語着。
內侍便上前行禮道:“啓奏皇上!蘇尚書及蔡提督到。”
“宣!”
“遵旨!”
不久,蘇尚書及蔡提督已在殿下跪行禮。
皇上沉聲道:“蔡卿!據實呈奏蒐集李宗漢罪證之經過。”
“遵旨!大前天晚上,一名自稱翡翠之少女攜證物見微臣,她自稱是李宗漢私妾,一直替李宗漢受賄及消滅證據。她因曾被李宗漢以毒藥長期控制,此次巧獲解藥解毒之後,將揭發此案,微臣赴百翠莊向二婢查證之後,方始呈報蘇大人。”
李宗漢神色大變啦。
皇上道:“人證呢?”
“百翠莊在大前夜離奇失火。莊毀只留下二婢屍體。”
“現場無可疑痕跡乎?”
“沒有!判系翡翠為逃逸而殺人焚莊,正追緝中。”
皇上喝道:“李宗漢!汝居然如此狠毒,哼!”
李宗漢道:“啓秦皇上!此乃片面之詞!罪相的確委由翡翠受賄,卻未對她下毒,更無男女之不當行為。此事乃有心人之惡毒中傷,翡翠必被迫交出證物而且已經被害,請皇上派吏進一步蒐證。”
皇上立即一陣沉吟。
李宗漢又道:“啓奏皇上!罪相因平蠻戰功任相,部份高吏甚表不滿及一直暗中打擊,罪相因而採行自保措施。請準派蔡提督及袁巡撫人罪相書房右展夾層下方取出三函,此三函必可證明並非在下狡辯!”
“準!”
袁千立即和蔡提督行禮離去。
不久,他們進入相府書房開啓右屜,果見下方夾層內有三封信,每封信正中央各寫一位尚書之姓名。
蔡提督暗叫不妙啦!
他方才為了自保而作偽證,如今—見此三封信,立即研判是三位尚書之不法證據,他可能被扯上啦!
他默默和袁千返殿繳旨呈上那三函。
皇上立即先拆閲書有蘇尚書之函。
皇上氣得喝道:“蘇智!汝自閲!”
説着,皇上氣得把那函揉成一團擲向蘇尚書啦!
他已經氣得失去風度啦!
蘇尚書心驚膽顫抖着雙手抬起紙團便壓平細閲。
函中詳述他的罪狀,另有三份佐證資料,他不由暗恨李宗漢之陰險,於是他叩頭認罪啦!
皇上喝道:“汝等視聯既聾又盲呀?”
李蘇二吏叩頭認罪求饒!
皇上瞪向袁千道:“卿尚欲保李宗漢乎?”
袁千叩頭道:“不敢!”
“哼!”
皇上立即再拆閲一函!
不久,他立即又發現吏部尚書的罪證!
皇上氣得咬牙切齒啦!他抖着雙手拆閲第三函。
不久,他又瞧見兵部尚書的罪證。
他氣得臉色鐵青啦!他瞪眼咬牙啦!
不久他吼道:“蔡宏!汝自述罪狀吧?”
蔡提督自知瞞不了,便叩頭招供啦!
皇上氣得呼吸急促啦!
只見他拍案吼道:“即召另二位尚書晉見!”
“遵旨!”
皇上氣得全身連抖啦!
太子忙道:“父皇保重龍體!”
皇上捶桌道:“聯愧對列祖呀!”
説着,他連連捶桌着。
太子不知如何勸起啦!
不久,二位尚書抖着雙腿一入殿,便叩頭求饒,皇上氣得吼道:“除袁卿外,一干人犯及家屬押入大牢!”
“遵旨!”
袁千默默起身退立一旁啦!諸吏自動摘下官帽放在身前啦!
立見侍衞入殿押走他們。
李氏及此子亦一併被押走啦!
皇上吼道:“即刻上朝!”
“遵旨!”
侍衞們紛紛趕去召諸吏入殿啦!
太子道:“父皇保重龍體!”
皇上深吸一口氣,道:“袁卿!如何整頓內宮?”
袁千道:“啓奏是上!污吏該除!卻不宜在此時除污吏,否則,地方各吏必亂,民心必謊,天下必亂!”
“朕該縱容污吏乎?”
“當然須嚴懲污吏,惟目前非適當之時機。”
“汝為何吞吞吐吐。”
袁千道:“啓奏皇上!近甲子年之積弊。若驟下猛藥。必引發反效果,宜由罪吏戴罪整頓地方吏風。俟見效之後,再視罪狀及功績定刑。這段期間另選新吏備派,俾將衝擊減到最低程度。”
太子忙道:“兒臣贊同此議。”
皇上長吐一口氣道:“袁卿!汝能在朕治吏期間將黑道勢力之反撲或干擾降低到何種程度?”
“啓秦皇上!微臣不敢妄估測,微臣誓必死拼!”
“好!朕賜卿尚方寶劍及供卿支用各地官銀。”
哇操!好大方呀!太子立即自內請出尚方寶劍。
皇上親自執劍走到袁千面前道:“值此風雨飄搖之秋,朕將吾朝安危重託卿矣,勿負朕託!”
“遵旨!”袁千立即下跪接劍。
皇上扶起袁千道:“一切仰仗卿矣!”
“遵旨!”
“速出宮!”
“遵旨!”袁千行過禮,立即離去。
皇上道:“皇兒速召集皇親準備督導各吏整治吏風。”
“遵旨!”太子立即行禮離去。
不久,皇上沉容前往金鑾寶殿。
他一人座,諸吏立即惶然下跪行禮。
皇上喝道:“自認無受賄或送貼之人,平身。”
近一百名官吏早獲風聲,立即紛紛叩頭請罪。
皇上氣得大罵啦!
良久之後,皇上道:“汝等即刻自述罪狀及上繳污銀。”
“遵旨!”
皇上又想拍龍案,方始離去。
各吏紛紛返府自述罪狀啦!
大批金銀及珍寶亦呈入殿中啦!
黃昏時分,太子率六位皇弟同時核閲罪狀及點收賄物。足足過了二個時辰,方始暫告一個段落。
翌日早期,皇上將三部官吏平調,再旨諭刑部即刻行文至各衙,詣各吏自述罪狀及呈繳賄物。
此外,八十名官吏前往各衙督導此案。
不過,山東及杭州則不列入此案範圍內。
五大邊關之邊帥,即刻率八成軍士前往指定各衙待命,因為,他們乃是黑道之嚇阻力量。
各衙軍士及衙役一律停止歇息待命。
各衙另外各徵調五千名壯丁入衙待命。
皇上昨夜徹夜未眠的想出這一大串措施,目的在於嚇阻黑道幫派,俾先整頓各衙之吏風。
一向歌舞昇平的各地立即風雲變色啦!
大街小巷不時出現整隊的軍士啦!
各地官方銀莊的金庫因為各吏繳入賄物而爆滿啦!
來自內宮的八十位官吏們,在大批軍士護送下,同時出入各衙核閲各吏罪狀,再平調各吏啦!
南北官吏大對調啦!
官方正式切斷污吏與黑道臍帶啦!——
鳳凰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