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我的“家”多了一個“女主人”,雖然這個稱呼不那麼貼切,但是她確實是唯一一個擁有這個屋子鑰匙的女人。
我期待生活就此改變,期待老天爺能夠可憐我二十幾年來守“心”如玉,雖然身是沒守住,總是標榜自己,已經過了純情少男的年紀,依舊對愛情的觀點是那麼誠摯,我還相信這個世界上我真正的愛情存在,即使我説不清愛情到底是什麼,希望老天爺能夠讓咱也感受一下桃花運的美妙感覺。
我依然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的時間停留在這個城市,在這個城市的時間裏我有一半以上待在這間屋子。冉靜也許有二分之一的時間待在這個城市,但是在這個城市的時間裏不知道有沒有十分之一待在這間屋子。
我能夠感受這間屋子還存在一個“隱形的美麗的女人”只是因為偶爾冰箱上的紙條和冰箱裏的物品。似乎她的冰箱再也沒有修理好過。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她放在冰箱裏的物品不僅僅是開始的那些。
難得有白天我是處於清醒狀態的,因為今天有一個自小就認識的但是總覺得不是那麼熟悉的朋友來上海,相對於他來説我就應該盡地主之宜,雖然這片土地上沒有我任何的財產,但是作為禮儀之幫的中國人還是應該熱情款待的。
搭乘地鐵前往車站在站台等車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後面挽住了我的手臂。
我聽見一個我期待很久的聲音略帶有責怪的説道:“你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我回頭看到那張我做夢想夢但是總是夢不到的美麗的臉,冉靜的臉。難道這是我的錯覺,還是我根本就在睡覺,冉靜居然用這種口氣和我説話,她挽着我的手臂,頭微微的靠在我的肩膀之上,這種小鳥依人的姿勢,隨便對路人做一次關於我倆關係的問卷調查,99%的人一定會選擇情侶這個選項,另外1%我想會選擇夫妻。
陷入幸福迷陣的我,不知道自己應該給予冉靜一個什麼樣的表情,事情來得太突然,突然的我措手不及。
“這就是我男朋友,你看到了吧,我説了和他約好了在這裏見面的,我沒騙你吧。”冉靜似乎在和另外一個人説話,我剛才已經完全陷入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根本沒在意原來這個場景裏還有第三個人物的存在。
“你説的男朋友就是他?”我看到一個身高180公分左右,長相也可以算得上英俊,並且頗有氣質的男子在説話。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冉靜將我的手臂挽的更緊了,頭也貼的更近了,不過我卻少了幸福的感覺。自問我還算一個智商不錯的人,就面前的劇情,我的角色多半是一個苦命的墊背,還是一個自己送上門的墊背。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聳了聳肩,舉了一下雙手,以一種無可奈何的口吻説道:“好吧,冉靜,我先走了,不是因為我相信他是你的男朋友,而是你寧願找一個這樣的男人充當你的男朋友來逃避我,我為自己可悲。”
“哎~~”這句話我聽着怎麼這麼彆扭,立刻激起了我的不忿,想找這個男人理論一通。可惜他並不給我這個機會,遁走了。
場景裏這次真的只剩下我和冉靜,但是我不知道該説些什麼,而冉靜只是看着我,暫時陷入了一個冷場的局面。
我的腦力開始活躍,試圖找一種方式打破目前的這個局面,但是在我還沒有想到什麼經典的台詞的時候,冉靜的笑意越來越濃,然後笑出聲來説道:“你怎麼這麼傻。”
“傻的含義很多,有時候和可愛是同義詞,我想你是這個意思吧。”這美女就這樣在沒有徵詢我同意的情況下,借用了我的身體作為擋箭牌,最後只給了一個傻的評價?
“恩,答對了。”
“謝謝你的讚美,不過下次麻煩你用很有深度來形容我這個已經快三十歲的男人。”
“大白天居然能遇到你,看來是老天爺讓你來救我的。”冉靜對我的要求不予回應。
“我也算捨身相救了,被人踩的一文不值,你是不是應該非常感激,來個以身相許什麼的?”
“少貧,不好笑,怎麼今天起這麼早。”
我將起早的原因敍述了一番,接着表示我已經到了需要趕往火車站的時間。
“我正好沒事,陪你一起去吧。”不知道這算不算我捨身相救後的回報。
“想一起去可以,先確認一下你的身份。”我用眼睛示意我的手臂。
冉靜瞪了我一眼,但是挽上了我的手臂,和我一同前往火車站,接我這個自小就認識但是不熟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