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島有名風情盡在沙家裏,
三姊妹美難自棄,
大姊媚、大妹騷,小妹嬌滴滴!
大姊有心儀,政府臉黑一半!
大妹只會靠騷功吸引男性,
小妹則是風靡各大校園排行榜,居於第一,
若再有男人擄獲芳心,政府垮台是可預期!
説來她們也沒啥奇異,不過是張臉是個身體,成為男人無法抗拒的勁敵。
這是一封不知從哪裏寄來的信,大約是一個月前寄給沙捷葳的,信封上既沒有地址,也沒郵票,沙捷葳並未多加註意,直到今天,她百般無聊的拆開那堆積如山的追求信,有要追她、娶她、收她為高級情婦的,看來看去,全是一堆只企圖她的身體,沒啥見識的傢伙!
就只有這封信內容與眾不同,居然説她只會靠騷功吸引男性很好,很好,非常好。
自小就被捧在手上,眾星拱月的寵著,什麼樣讚美的話她沒聽過?
這是一封滿特別的信,不過,信中有毀謗她的嫌疑,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她坐在海灘上,戴著墨鏡的眼眯了眯,但隨即決定把這封信的內容拋諸腦後,心想,這或許又是一種噱頭,想引起她的注意吧!
身旁的座椅忽然有人坐下,可她的目光仍然直視前方那一望無際的海洋。
「沙小姐。」對方先開口。
「這裏沙小姐有很多個,你是在叫我嗎?」沙捷葳微轉頭睨著沒經過她同意就坐下的人。
那是名頭髮近似灰白的老者。在關島能穿得那麼有氣派,不是德高望重者,就是位居高官。
「是的。」老者的聲音鏗鏘有力,「有一些事我想跟你商量。」
「如果是要把我介紹給什麼大官的建議--很抱歉,我沒興趣。」她毫不猶豫地打了回票。
自從蜜捷跑去牙買加釣了個有錢的大商人瑞斯後,她父親感到當頭棒喝,不是因為愧疚他之前竟把女兒當作買賣工具般地嫁人,而是自覺眼光太過短視,再也不把當地的黃金貴族放在眼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的他像只井底之蛙,不知外面的世界,但從今以後,他不會再重蹈覆轍,那些擁有高產業、現代科技產業的商人,才稱得上是鑽石貴族,才是他的目標。
而那些覬覷他女兒美色的大宮、有錢人,便不斷的透過官員來提親。
於是,沙捷葳跟沙捷柔的身價一下子水漲船高,原本視女孩無用的沙父一下子把她倆當成了寶,度假村也不讓她們幫忙了,請工讀生就好,她倆只要穿得美美的就行。
「沙小姐,我不是來當遊説的。」
捷葳嘲諷的笑笑,「那還有什麼好講的?」
他們這些人通常來找她,不就是要安排她去見誰嗎?
老者的臉色微變,「這次是政府派我來。」
「我請問你,哪一次你們的人不是政府派來的?」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嗎?
「這次不一樣。」老者急於説明。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一副沒有什麼好談的語氣。
那些官員她早就看透透了。
還有些名高官假意請她吃飯做朋友,事實上,卻是想迷姦她!結果反倒被她整得七葷八素,哭爹喊娘,她這才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是真的!」
「蓋文部長,我説我看不出來也是真的。」一點都不是在開玩笑。
「你知道我?」蓋文一愕。
「我常在電視上看見你,你滿有名的,你的情婦可不少。」因為這個有名。
蓋文赧然的紅了臉,「我不是來跟你談這個。」他可是身負重責大任。
「那你是想私下跟我談,看我可不可以當你的情婦嗎?」
「不是。」他是很想,但沙捷葳是朵帶刺的玫瑰,他招惹不起。
「那就特別了,我爸爸那麼勢利,你沒有企圖還可以接近我,跟我説話那你是以政府名義,還是國防部長的官銜逼迫他?我很好奇。」
蓋文被她説得啞口無言。
「哈,都有!」端看他的表情,她便明瞭個十之八九。
「沙小姐,實在是因為事情迫在眉睫,我們急需你的幫忙,政府才派我過來。」雖然窘困,他仍捺著性子説明原委。
「幫忙?蓋文部長,我可不是任人耍著玩的笨蛋傀儡,你如果想動之以情,説什麼要我去認識某某國的長官兒子,有助於關島的經濟外交,什麼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壯舉,這些話我可是已經聽膩了。」都倒背如流了。
「確實是要你去認識一名男子。」
「那你可以回去了。」根本不需要再談。
「沙小姐,那名男子有可能危害到關島。」
「危害?你是在開什麼玩笑?」她試圖由蓋文部長佈滿皺紋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跡,可是他仍是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
「他是個澳洲籍男子,有多重行業,會畫畫、攝影,也是雷奧食品公司及雷奧服裝界的下一任繼承人。」蓋文沉重的敍説。
「你還是在介紹一個男人給我認識。」她冷哼一聲。
雷奧公司?
她聽過,以鯨吞蠶食的方式獨佔北半球的市場,等名聲響亮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美國立足,然後以不到半年的光景,不只北半球是他的天下,南半球也成為他的版圖。
「沒錯,但是,我將説明他將危害到關島的原因。」
「我為什麼要知道這個?保護人民不是政府的責任嗎?」她冷嘲熱諷。
「沙小姐,你不覺得『保護國家,人人有責』這句話更為恰當?」蓋文部長面子有點掛不住,但仍沉著回道。
「那些社會安全、國防預算全是編假的啊!」原來是找藉口納收人民的辛苦錢罷了。
捷葳對這些政府官員更為不屑。
「這」他又是一陣語塞,「我們只是想防患未然,雷奧公子是個很重要的人,他叔父無子,把他視如己出,目前是澳洲國防部委員及高科技全球總裁。」
「哦!原來一家都是商業賊頭。」她冷冷的評論。
「沙小姐,你千萬不要那麼説。」他們只是個小小島國,可得罪不起人。
「你羅唆完了吧?」真是浪費她的時間。
「呃還沒。」面對她的冷言冷語,蓋文部長硬著頭皮繼續講。
「目前雷奧公子正在關島作客,表面上是平靜無波,但實際上是暗藏玄機,你也知道,現在恐怖攻擊很多,他們不只會攻擊高樓大廈,也做人身攻擊,政府已接到美國聯邦調查局的警告,雷奧公子可能會受到波及。」
「那是他偉大,平常百姓還沒有這種榮幸呢!」誰教他要那麼出名?出名到有人看不順眼,想拿槍威脅他。
「如果他出事,全球等於少了個人才,澳洲政府會嚴厲譴責關島沒有好好保護他,並簽名連署對關島進行經濟制裁,對關島而言,那將是一場大浩劫!」
而沙捷葳將是化解災難之人!
有那麼嚴重嗎?
捷葳半信半疑,但瞧蓋文部長説得煞有其事。
「叫他去別的地方不就沒事了?」
「這事絕不能讓奧雷公子知道!若忽然叫他到別的國家,他一定會起疑,一旦起疑,就會追根究柢,要是他問起周邊的人,剛好那人又是恐怖分子後果不堪設想啊!」
捷葳不耐的皺眉問:「他來關島幹嘛?」
「受文化所吸引。」蓋文部長支吾其詞。
白痴也聽得出話中的弦外之音。
文化?説的比唱的好聽!「又是個好色之徒!」
「奧雷公子一個人要掌管那麼多事物,偶爾放個假並不為過。」蓋文部長替他解釋。
可捷葳就是打從心底看不起這個奧雷。
「他身邊都是什麼人?」
「一些美女。」
「政府招待的?而他也樂不可支?也難怪了,合法的牀上交易,有誰不想呢?」這下她對奧雷的印象更是差到極點。
「沙小姐,在關島,奧雷公子連半根寒毛都不能有一絲差錯啊!」蓋文部長苦著臉,他本身的壓力也很大。
這時的他,跟在電視上那威風凜凜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
「那又怎樣?澳洲政府若是有辦法,不會自己派人跨海暗中保護他嗎?」捷葳仍不為所動。
「暗中保護是有,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需要一名可以得到他信任,跟隨在他身旁的人。」
終於説出本意了,她還在想蓋文部長説話繞來繞去,要繞到什麼時候才肯鬆口呢!
「如果對象是男人哦,N0,不可以,因為會更令人起疑;如果是個女人就不同了,他本身就近女色,別人便不會覺得奇怪,但是礙於他的眼光可能很高,伯隨便找個人,他看不上眼,會功虧一簣,所以」他雖沒把話説明,但答案已呼之欲出。
「最符合條件的人就是你--沙捷葳小姐。」
「我為什麼要去?」她開始拿喬。「如果我去了,又要怎麼樣接近他?又是以什麼樣的身分接近他?」
她問得咄咄逼人,蓋文部長聽得冷汗直流,差點無法招架。
「如果沙小姐肯去,是以『愛人』的身分接近奧雷公子,取得他的信賴,然後暗中觀察他旁邊的人,再一一詳報回國防部,直到奧雷公子離開關島為止。」
「你先不要説那麼多,你該不會不知道『愛人』是什麼意思吧?」她不會白痴到將他們這些高官中所説的愛人解釋成「相愛的人」。
「我很希望沙小姐不知道。」可是看她的表情,那是不可能的。
「令你失望了,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漾起美豔的笑靨,那光芒令人覺得刺眼。
蓋文部長坐立難安,他也只是奉命行事,怕沙捷葳惡整他,令他難堪。
「他結婚了?」捷葳突然問。
在十八世紀的巴黎曾流行過「愛人」,那是種權位、驕傲和能力的象徵。
所謂「愛人」,就是現今外遇的對象,只是在十八世紀,愛人的存在並不犯法,反而證明自己很有魅力。
「不,還沒。」
「我為什麼要去?」她重問。
她去了又沒有什麼好處,只不過是一顆受令於人的棋子罷了。
「沙小姐,你一定要去,為了國家、為了人民。」
捷葳不耐煩地翻個白眼。
「就算不為了國家,難道,你不想報一箭之仇嗎?」
「什麼意思?」
那個奧雷什麼時候跟她結仇了?
「你以為那封嘲諷的信是誰寫的?」蓋文部長意有所指的問。
捷葳看向遠處的海,平靜的海面忽然波濤洶湧。
大大的草帽戴在綁著馬尾的頭上,三點式比基尼胸衣襯托出她無限風情的內在美,那一身夏威夷草篷裙穿在腰上,露出小蠻腰,她不用媚眼勾人,桌上就放滿了一大堆鮮紅示愛的玫瑰花。
捷葳將視線拉回,性感的眸子三不五時偷瞄向左方,奧雷公子正坐在那裏,他的傘、座椅跟她「恰巧」一樣,她狀似不在意,其實是很仔細的在觀察他。
「三、二、一!」她輕輕的念,他剛好翻了頁手上的書,在同一時刻,她也動手翻了下書。
由於他戴著墨鏡,她無法得知他是否有在看她,但當他的頭偏了十五度角後,她滿意的笑了--
他在看她。
奧雷是澳洲的企業龍頭,現在澳洲人民可以説日常生活都擺脱不了奧雷。
在他的企業版圖擴展到世界各個角落後,奧雷公司就立即宣佈,往後的繼承人全以奧雷稱之,為了分辨奧雷公子及他的父親,人們便以老奧雷和奧雷公子來區別。
奧雷公子可説是天之驕子,因為太優秀了,是全世界人人搶著要的菁英,所以,澳洲政府私下將他列為國寶級人物,並聯系全世界組織,極力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就是因為太有名了,所以,他在未繼承奧雷公司前,就叫奧雷了。
這些是捷葳對他的瞭解。
但是不管他有多麼好、多麼優秀,都與她無關。
那她來幹嘛?
日子過得太無聊,閒著沒事找事情做,而且政府答應過她,只要她保護好奧雷公子的安危,以後絕不再來煩她。
另外,當然是來報那小小之仇。他寫信詆譭她,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且耿耿於懷。
又來了,相同的時間翻書,連動作、速度都跟他如出一轍!奧雷拿下墨鏡,光明正大的仔細打量離他只有五步距離的女子。
她長得很美豔,那頭玫瑰紅的頭髮因微風吹拂而輕輕揚起,更加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事實上,打從她一出現,她就是全場男人注視的目標,當然也包括他在內。
他不是笨蛋,絕不認為她的出現、動作純屬巧合,不過她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
往常女人主動貼過來,他是看都不看一眼的,但現在不同,他看她不只一眼,
終於注意到她了嗎?
捷葳的唇漂亮的微勾,不可諱言,奧雷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的胸膛精壯結實,頗能引起女人臉紅心跳。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有趣,及一絲笑意。
他們之間誰都沒有開口,最後是奧雷受不了了,他最討厭拖拖拉拉,但他無法否認,她的欲擒故縱果然高超。
他先舉起酒杯敬她,沒想到,美人竟來個想應不理。
這令他更覺得有趣了,心中那股得不到就更要得到的慾念甦醒了,使他看起來更加神采奕奕。
不久之後,捷葳看到了一雙男人的大腳停在她眼前,她其實是很想笑的,但她不能!
奧雷在商界裏是出了名的難纏,這下他願意主動走向她,已經給足了她面子。
「有事嗎?」她抬頭問,他還真是高大啊!
「嗨。」他露出一口白牙,手上端著酒杯,紅色的液體隨著他的舉動輕晃着。
「假如這是搭訕,招式不只老套,而且算是老掉牙了,但是,我還是要跟你説聲嗨。」和他面對面,她突然感到很輕鬆,一掃連日來不斷相親的陰霾。
「我向你搭訕?」他挑挑眉。
「不是嗎?先生。」那他站在這裏幹嘛?該不會是專程來向她問好的吧?
「這樣説好像我跟那些一廂情願,不停獵逐你的男人沒什麼差別。」他低沉渾厚的聲音很好聽。
「在我眼中,本來就是。」
他笑笑,「倒不如説我不是來搭訕,而是來交朋友。」
「交朋友?有差別嗎?」交朋友只不過是比較文雅的説法,難聽些就是牀上的朋友!
他會用言語來掩飾自己的企圖嗯,他是隻披著羊皮的狼。
「不能混為一談。」他啜了口酒,再度舉起酒杯,「敬你,你剛才沒回敬我。」
「我母親教導我,好女孩是不該隨便跟男人敬酒的。」小姐她偏不。
「那跟男人敬酒就是壞女孩?你很乖,我最喜歡這樣的女子了。」不會反抗。
「是啊!乖女孩只能喜歡,但沒有魅力讓人愛;而男人就愛玩弄這樣的女孩,卻絕不會娶她們。」她言詞犀利的給予重重一擊。
「你對男人有很大的誤解!不過,你看起來不是呃,容我失言,不是個很好駕馭的女子。」
「的確不是。」
「因為,向來都是你在駕馭別人!」
「你以為你很聰明?」但他説對了,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他們相處的情形、節奏,全都是由她掌控一切的。
「聰明的男人身邊都有一個笨女孩,我希望你是。」他別有深意的笑説。
「但我不是。」她回以柔柔的一笑。
通常男人看到她這樣,是既愛,卻又感到毛骨悚然,可他給她的感覺則是恰恰相反,他覺得她更美了!
「那更好,男人都愛挑戰,有強烈的征服欲,而你是最佳人選。」她給他很濃厚的挑戰意味--他喜歡。
「先生,你到底想怎樣?」
「我才要問你,你是偶然出現在這裏的嗎?」她的媚眼不時地瞟向他,他敢發誓,他絕對沒看錯。
「不是。」就算回答是,他也不會相信。
「這樣的回答就令人不得不起疑了。你這身打扮很迷人,比夏威夷火辣女郎還要夏威夷!」他再度舉起酒杯,那酒杯看起來就知價值不菲,握在他的手上更加耀眼。
「我喝的是柳橙。」她不卑不亢的回話。
「果然是好女孩!」他的眼睛在笑。
「你倒不如告訴我,柳橙配不起你的高級酒杯!我聽説有個叫澳洲的國家,在雪梨那個地方,住的是高級區、用的是高級品,像柳橙這麼普通的東西,人們拿起來互丟都嫌多餘。」她不客氣的嘲諷。
「很湊巧,我就是澳洲人,也住在雪梨。」
「我知道,因為你看起來就很勢利眼。」
「而關島人講話都這麼伶牙俐齒。」不,她更是個中翹楚。
「關島女人沒啥地位,跟雪梨人不能比。」
「所以,我才覺得你特別,很有自我意識。」他不怒反笑。
「你可以説我難應付,難應付的人不會看天方夜譚和格林童話的!」
他寧願覺得她是童心未泯,所以講話難免會一針見血。「你對童話故事有興趣?」
「多看亦無害,或許書裏面可以教教我一些魔法,將那些成天把交朋友掛在嘴上,卻心懷不軌的人打發掉。」她一派認真的説。
她以為他聽了這麼嘲諷的話會走,孰料,他竟是--張嘴失笑!
「很好笑嗎?」
「不。」他想笑就笑,不需要理由。
「那麼你瘋了?」
他只是笑笑。「或許是我多心,也或許只是剛好,你桌椅、大洋傘的顏色竟湊巧跟我喜歡的顏色一樣。」她連翻書的秒數都和他一樣。
「剛好?那可不一定喔!」
「什麼意思?」他微眯起眼。
捷葳沒再回答他。
他正納悶她怎麼不説話了,他身後便傳來嗲聲嗲氣的叫喚--
「奧雷公子、奧雷公子!」
他轉過身,沒看見捷葳眼中一閃而逝的複雜情緒。
「我在這裏。」他朝迎面而來的六名嬌客揮揮手。
像是為了證明她只是引起他的注意,雖然他也想要她,但沒有她也不會怎樣似的,他朝捷葳説:「她們是我的女伴。」
捷葳一臉不悦。
「我這才明白,你果然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六名女子伴遊?你真是有這福氣消受啊!」
「你也可以成為她們其中一員。」他挑挑眉,口氣有些吊兒郎當。
「不了,我的男人不差你一個,也比你有紳士風度多了。」她只要手指一勾,要男人還怕沒有?
「紳上?只為擄取你身體的紳士。」他淡諷。
「你也是!」她不甘示弱地回敬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