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足加拿大,竟有絲近鄉情怯——
抬頭望了眼加拿大的耀眼陽光,歐南楓瞬間眯起闐黑的眼眸,靜靜地任由陽光遍灑冷颼的肩頭。
出了關,立即有人靠近他坐着輪椅的身影。“歐先生,車子已經準備好了,麻煩請跟我來。”吐納間盡是霧茫茫的白煙。
隨着歐南楓的指示,商若梅驚歎地發覺有錢人的好處——完全不用煩惱下一步該怎麼行動,在未知的將來已有人準備好接風了。
坐在黑頭車裏的歐南楓異常沉靜,商若梅擔憂地望着他,卻説不出任何平撫他情緒的言語。
為何她老覺得他……心事重重?
越接近目的地,商若梅便益發感受到他的騷動,她不知道即將有怎麼樣的場面令他如此不安,卻忍不住伸出手覆上他緊握的拳頭,企圖給他一絲能量。
歐南楓渾身一僵,靜靜地任她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一股微乎其微的平靜藉由她軟若無骨的小手傳遞到他全身,他沉重地吐了口氣。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更可以淡忘許多事情……歐南楓的腦海裏不斷地浮現陸澈説過的話,像在催眠似地平撫自己的焦躁,加上商若梅無言的支持,他突地覺得心情放鬆不少。
黑頭車停在一幢宏偉的法式建築前,商若梅沒空欣賞那足以用壯觀來形容的建築物,她七手八腳地協同司機將歐南楓安穩地放置在輪椅中,正待喘口氣,卻發現他的身體繃得僵直。
抬起頭,順着他的視線,迎面而來的是一對中年男女,男的大約五十開外,而女的年約四十,風姿綽約。
“爸,蓮姨——”歐南楓突地開口,嚇了商若梅一跳。
原來是他的父親跟阿姨啊!他緊張個什麼勁兒?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歐宗義老淚縱橫,看得出來神情相當激動。
“南楓……”蓮姨似乎想對地説些什麼,卻見他輕轉輪椅。
“爸,我累了,想先進去休息。”歐南楓突兀地説了句,又嚇了商若梅一大跳!
這家人怎麼這麼怪?一點都不像外國影集裏演的那種家庭;在國外居住久了,不是見了面都該熱情地擁抱嗎?就算沒有全然適應外國的禮節,最起碼也該熱絡地寒喧幾句,為什麼這家子全都省了,還省略得十分徹底?
顧不得心頭滿滿的問號,她盲目地由着歐南楓的指示,左彎右拐地來到一個怖置優雅的房間。
整個房間以深藍色為基調,置身於房裏,猶如置身於沁涼廣闊的大海里,令人心曠神怡。
“這是你的房間嗎?好漂亮。”她由衷地讚歎着。
“你喜歡?”歐南楓放鬆勒住脖子的領帶,閒散地將之丟在牀上;不可諱言地,離家多年,他也沒料到這房裏的一景一物全然沒變。
“這麼漂亮的房間,任誰都會喜歡的。”她心無城府地傻笑着。
身後傳來幾不可聞的細碎腳步聲,歐南楓似有若無地勾起邪魅的笑,狀似不經意地説:“那你就跟我在這間房睡下。”
商若梅呆愣地杏眸圓睜,還來不及做任何的反駁,輕微的驚喘聲便由身後響起,她好奇地回過頭看了眼,發現蓮姨不知何時已尾隨而至。
“他隨口説説,您別在意……”商若梅只能僵硬地陪着笑臉,想打馬虎眼唬弄過去,沒想到歐南楓又要命地插了句話進來。
“隨口説説?”他嚴厲地瞪了她一眼,立刻收到噤聲的效果。
他滿意地笑了笑,轉頭面對蓮姨。“有事?”
商若梅微蹙起眉,他的態度有禮,但為何她總覺得過於矜冷,不似面對長輩應有的姿態?
觸及商若梅狐疑的表情,蓮姨連忙笑道:“本來我還打算為這位小姐另外準備一問房,看來是不需要了。”
“我……”商若梅眨了眨眼,正想解釋清楚,冷不防地被他扯住袖口,她只得安分地認命接受。
誰讓她的身分是個不能有意見的“奴隸”?她自嘲地苦笑。
好在他的行動還“十分不便”,否則她的貞操絕對堪慮……
“我是商若梅,您叫我若梅就可以了。”話説——半未免太過突兀,她自圓其説地圓了末竟的語意。
“那好,你也同南楓——般,喚我蓮姨。”蓮姨顯然鬆了口氣。“你們稍作休息,待會兒便可以用晚餐了。”
“我累了,不想參加。”歐南楓道。一累推萬事,身體微恙的人説話最大聲。
“呃……”蓮姨的臉垮了下來。
“蓮姨,我去廚房端進來給他吃就行了。”商若梅體貼地為蓮姨解圍。
蓮姨僵笑地點了點頭,落寞地轉身離去。
“要你多事?”歐南楓冷哼了聲,滑動輪椅進入海藍色的房間。
“呀…你的態度很奇怪耶!”她坦白地告訴他。
而她得到的回答,僅是滿室清冷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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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歐南楓總是排拒所有家裏為他安排的新春活動,冷傲地將家人的關心拒絕在外,一點都不像這個家的一份子,而且,他變得更加沉默。
今天商若梅好不容易説服他到屋外走一走,溜了一圈下來,她的雙手凍得發紅,因此她不得不將手攏靠在唇邊,吐着氣搓暖。
“累了嗎?幫我按摩一下。”可能因為氣候太冷,他的腿部是那麼僵直痠疼而且難受。
“好。”這已經是他最近似拜託的口吻,對此商若梅有些感動。
小手覆上他的大腿時,歐南楓蹙起眉。“很冷嗎??’屋裏有空調沒備,她的手為何冷得出奇?
“嗯?”商若梅細細地推動他僵直的肌肉,輕哼了聲。
“手很冰。”眸光停留在她忙碌不停的小手,停頓半晌,他可有可無地説了句。
“那?”商若梅愣了愣,隨即漾開笑容。“有嗎?”
“笑什麼?”看着她柔柔的笑,他感覺心頭厚重的雲霧撥開一角。
“你的腿漸漸有知覺了耶!它開始可以感受到冰冷,那表示你就快復原了。”她難掩興奮地分享自己的喜悦。
她持續努力了一個月,總算小有成就;雖然多少因為自己很“打拼”,一天三餐外加消夜,勤奮地為他做按摩。
然而,他卻沒有預料中的喜悦,他好不容易逐漸解凍的面容再度冰封起來,商若梅沒有停下動作,卻可以感受他異樣的沉悶。
“你似乎有心事?”她不喜歡挖人隱私,卻真心想拂去他眉心日漸深刻的皺紋,那道刻痕不該屬於一個年方二十八的男人。“可以讓我分擔嗎?”
他看了她一眼。“過來。”
她咬了咬下唇,認命地坐至他身側的牀沿。
修長的中指劃過她的輪廓,接踵手指而採的是他温熱的唇,他細碎地在她臉上落下朵朵温柔唇花,輕輕撩撥她心裏似有若無的情愫。
商若梅閉上眼,任由他的手撩起上衣,直往胸口的温軟攀爬。
連月來同牀共枕,他日復一日逐步融化她的矜持,沒有強取豪奪,有的只是淡淡的侵蝕;分分吞噬她的倨傲,寸寸侵佔她柔軟的心。
不可否認的,蠶食較鯨吞更教人難以自持,商若梅心知肚明,她已不再似以往害怕他的觸碰,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暗自期待“某件事”的發生——
她嘆了口氣,自知心已淪陷——
“嘆什麼氣?”讓她在海藍色的牀上躺平,並在白如雪的頸頊印下屬於他的烙記,他問。
商若梅搖了搖頭,放任他肆無忌憚的毛手在自己身上四處煽風點火。
每留下一處烙印,便引發她一分輕顫,他輕揉慢捻地拂過她每一寸光潔的肌膚,直至她感到一陣冷颼,才發覺自己的衣物已盡數褪去。
她嬌羞地掩住胸前春光,頰上暈染瀲灩丹紅——
“讓我看看你——”黑眸隱隱跳動兩簇她所不知的光芒,他移開她覆在胸前的藕臂,商若梅羞赧地撇過頭去,引來他一聲輕笑。
灼熱的唇落在她紅暈的淡粉色肌膚,沿着肩胛骨畫過隆起的渾圓,輕囁她輕顫跳動的蓓蕾:商若梅情難自抑地閉上眼,感受體內亂竄的血液,是現在嗎?她蹙起秀眉,不自覺地發顫。因為學習醫理,她不難知曉男人極易衝動的性格:若不是礙於腿傷,他也不會耗費心力與她玩這種純情遊戲吧?畢竟他早宜示了要她的決心。
大手徘徊在她的底褲,她屏住呼吸,隨着地扯去底褲的動作,她咬住下唇阻止喉頭的尖叫心知自己己全然赤裸地呈現在他眼前。
修長的手指往下掏探,放縱地翻弄她的柔蜜,之後暫停在她濕濡的幽口。
他眯眼,審視她迷亂的神情,長指毫無預警地探入她的甬道,他必須確定她已為他準備好,準備好他的進駐——
“呃——”商若梅破碎地輕喊出聲體內翻攪着莫名糾結的悸動,她蜷起雙腿,不意更夾緊了他的手。
歐南楓淡淡地笑了開來,撥開她蜷曲的雙足,擠身在她兩腿之間,伸手定住她的頭顱讓她面對自己,手指撬開她緊咬的唇,將之探進她温熱的口中。
他柔情地凝睇她,性感的薄唇堅定地説了三個字:“我要你。”
他忍得夠久了,腿傷並不代表他不能,禁慾的生活教人難以忍受,尤其每夜她柔軟的嬌軀毫無防備地躺在他身側,好幾次差一點忍不住衝動,卻總不忍驚擾她疲累的睡顏而作罷。
耐着性子等待她逐步接受他的存在,不再害怕他的觸碰,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有如此耐心,而今少有的耐心早已磨盡,天曉得他等這刻等了多久?
商若梅睜開氤氲水眸瞅着他,不搖頭也不點頭,僅怯怯地轉動舌尖輕繞含在口中的手指;歐南楓一震,胡亂扯去身上的束縛,他明瞭她身為女人的矜持,也許有些話她是怎麼也説不出口,但夠了,他已經得到她的允諾。
有些事是急不來的,他愈急着褪去長褲,那褲子偏像跟他作對似的怎麼也扯不下來,他滿頭大汗地與長褲奮戰,深深的無力感攫住他的心頭。
該死!他的慾念就要衝出閘門,而他竟連件褲子都對付不了!
商若梅半跪坐起,她含羞帶怯道:“讓我來……”
她熟練地褪去他的長褲,這動作她已不知做過多少回,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令人臉紅心跳。
“還有一件。”他勾起唇,使壞地指指胯下的內褲。
商若梅緊張地吞嚥口水,小巧的舌尖劃過乾燥的唇,渾然不覺這動作多麼撩人心神!
歐南楓低吟了聲,眉頭深深皺起。
“你……”她不明所以地膝着他,水眸裏浮現問號。
“脱了它!”他很清楚她再遲疑下來會毀了他!
她一咬牙,緊閉上眼完成他交付的任務,明白自己斷無抽身的理由
他深深吸氣、再吸氣,平穩地躺在湛藍的牀上,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腰際,誘發她尖鋭的驚喘。
“上來。”他邪惡地指着自己的驕傲,暗示她跨上去。
商若梅抽了口氣,她猛然搖頭,羞色再也掩藏不住地渲染全身。
羞死人了!他怎麼可以……
“又反悔了?”漠然盯住她嬌羞的水眸,隱藏心頭翻動的情潮,説出口的話卻是又冷又硬。是她嗎?她值得自己放手去愛嗎?
水眸掠過一絲受傷的神采,他總是如此不經意地捅她一刀,不斷地提醒自己與他之間橫亙的距離——
明知兩人之間夾着若青,一個永遠無法抹滅的傷口,她還是無可避免地陷落——
她倨傲地咬緊牙關,又驚又怕地跨坐在他身上,她緊張地屏住呼息,拼命告訴自己絕對可以做得到;僵直半晌,她突地以可笑的姿勢匍匐在他身上,將頭靠在他胸膛,然而她卻忍不住淌出淚來,直到臨門一腳,她還是無法克服心中的羞慚……
如果這是他報復的手段,那麼無庸置疑,他成功地將羞辱她的目的發揮至極致!
“需要我幫忙嗎?”滾燙的淚水熨疼他的心,輕撫她的背脊,止不住胸臆間氾濫的滿腔憐惜——
商若梅可憐兮兮地瞅着他,眼裏寫着滿滿的指控——明明就是他壞,還自命不凡地表示願意幫忙?
要捨棄多年的貞操是她耶!人家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他竟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嬌俏的神情桃動他隱忍的慾火,雙手攫住她的纖腰,歐南楓迫不及待地將她的身軀往下一按——
“啊!”一陣刺痛由下腹蔓延開來,商若梅撐直手臂身體猛然一揚,長髮揚成一抹優美的弧線,完美的豐盈全然不加遮掩地刺激他的視覺感官。
“好痛——”她捂住臉,細碎地啜泣。
“別哭,一會兒就不疼了……”下體被她密實包圍的緊窒與心頭泛起的揪疼形成兩股極端勢力,強烈地衝擊着他有力的心臟。
隨着尖鋭的疼痛感散去,接踵而來的是一股痠麻與空虛,商若梅不安地移動臀部,不意卻引來他大口大口地喘氣。
“你……不舒服?”她單純且遲疑地問道。
該不會是她太重了,壓得他喘不過氣?
“動快點……”他既歡愉且痛苦地輕吟。
“動?怎麼動?”她不解地左右移動臀部,卻誘發他更為粗重的呼息。
“該死的你!既然你不懂,那麼我來教你——”憑藉有力的腹肌,他開始上上下下撞擊她柔軟的私密,震撼着豐盈的胸乳漾出陣陣眩目的乳波……
“啊——”承受不了他的狂肆,她只能以手臂無力地抵住他寬闊的胸膛,隨着有力的衝撞,她的小手觸摸着他滾燙的肌膚,他眯起眼,歡愉地欣賞她在自己身上漾出最迷人的嬌媚——
“少……少爺……”她驚喘,胡亂地甩着頭,想甩去腦子裏亂成一團:的騷動。
“不要?那我怎麼辦?”歐南楓低低地笑了聲。
她倒好,解決了就想臨陣脱逃,但他可怎麼好?下腹的昂藏還在她身體裏,她竟該死的説她不要了?
“你……”她怯怯地抬起頭,眼光卻在他嘴角打住,再也沒有往上望的勇氣。
“不敢看我?”窺探她的心底事,歐南楓好氣又好笑地瞪着她的發漩,以手指勾起她的下顎,定要她面對自己的臉龐不可。“現在才害羞會不會太遲了點?”
商若梅瞬時紅了臉,紅暈這至耳根。
“你很甜喏,讓我再嚐嚐你——”他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卻沒有離開她體內半寸。
“赫——”商若梅睜大眼睛,不曉得他是怎麼辦到的?
他的腿不要緊嗎?一瞬間,她甚至以為他的腿……有知覺,而且會動?
噢!一定是被他亂了心神,才會產生幻覺!
“在想什麼?”一個下沉,喚回她迷亂的思緒;這小女人未免不識情趣,在這緊要的關口,還有時間胡思亂想?
“呃……”發覺他又開始在她體內興風作浪,商若梅忍不住一聲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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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若梅蜷曲在歐南楓懷裏,像只慵懶的小野貓。
“怎麼了?在想什麼?”他蹙起濃眉,突地不習慣她的安靜。
“沒……我只是想……你為什麼事心煩?”女人心細如絲,她就是覺得他在加拿大並不快樂。
歐南楓身體一僵,隨即恍若無事地輕撫她柔細的發。“沒有。”
“真的?”她問。小手無意識地在他胸前畫着圈,腦袋卻一刻也不得閒。
“嗯。”他攫住她頑皮的手。“別玩火,剛才還沒玩夠嗎?”
“啊—”她紅着臉將頭埋進他的腋下。討厭!怎又提起讓人丟臉的事!
他輕笑了聲,滿足地撫摸她光潔的背脊。
“你心情很好?”她偷偷睜開一隻眼覷睨他愉悦的神色。
“還好。”他回道。唇角卻掛着笑,擺明了口是心非。
“呀……”她壯了壯膽子。“我可以同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他答允。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蓮姨!”連着個把個月的觀察,她發現除了蓮姨,他對家裏的每個人,態度雖冷卻都稱得上禮遇,唯有面對蓮姨時,那股冷漠連她都覺得冷!
聞言,他霍然坐起,俊俏的臉龐浮上一層晦色。“你管得太多了!”
“我只是關心你……”她委屈地噘起小嘴,為他突如其來的轉變而心驚。
“別以為上了我的牀,你就有資料管我的事!”黑眸裏跳動着憤怒的火苗,他冷酷地將她的關心排拒在心門之外。
“你……”商若梅揚起水眸,不敢相信這是前一刻還與自己親熱地耳鬢廝磨的男人!“難道我關心你,也錯了嗎?”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拒絕看她受傷的眼,他撇過頭去。“包括你!”
商若梅傷心地抱起衣服衝進浴室,兩分鐘後又由浴室裏衝了出來,她已着裝完畢。
她哀怨地瞅着他。“我不會再濫用我的同情心,因為你根本不值得!”
不管他任何的情緒反彈,她火速地離開房間。
歐南楓僵硬地坐在牀上,扯緊還留有她體温的被單——
同情嗎?她對他有的只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