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影展時見到了胡金桂導演,透過焦雄屏老師介紹認識了他,記得很久以前看過他好多電影,《空山靈雨》、《山中傳奇》、《龍門客棧》等等。其中印象最深的,是一片灰藍天空下綿延不斷的黑色枯禿樹林、俠女和刺客從樹影中飛過,劍光磁數、空氣肅殺,想想,那些電影也有十多年了。當時我還真真只是個小孩,卻依然如此影像清晰,畢竟好的東西是會被留下,而且永不遺忘的。
《好男好女》在台灣上映,票房比不了港片,卻也算尚好,一開始導演也曾經説過要我們不要太在意,但心裏卻小有遺憾。
並不是因為自己是主角,而是《好男好女》的主題,因為牽涉了台灣一段歷史,所以心中多少希望身在台灣的人們能去看看,而且有感動,去省視這個世界,但現世是花紅酒綠,誰又有時間和精神去看一部好笑好緊湊的劇情,超級卡司的電影呢?
反倒是去了坎城。東京,那些曾經和我們交戰的朋友,對我們是又好奇。又關心。
發行了一本《好女》寫真文字書,內文裏洋洋灑灑的三萬字,無非是想用自己淺薄的語言文字傳達那曾有的悲憤寶島,因為如果再不聞不問,那麼40年代開始的這段歲月,也許就這麼過去了,而蔣碧玉女士的離世,更讓我感到淡淡的悲哀。
無論如何,我們也算是為這塊芭蕉葉形的土地做了一個真實的紀錄吧!
雖然對電影的種種結果有些遺憾,但此生卻為自己拍了一部好電影,而感到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