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蘭蘭沒有想到,一向對工作如此上心的榮可欣會這個時候稱病抱恙,臉上微微一愣,這種情況下,她自然沒有奴役榮可欣的意思,更何況此時榮可欣的頭上,可是戴着闞津澤女朋友的閃閃光環呢。
“這樣啊,我換一個助理好咯!”懶
戴蘭蘭難得如此和顏悦色的妥協,眼底裏卻是微微疑惑榮可欣那難得一見的不良情緒所為何來,記得她和她第一次相見時,是她不給榮可欣面子,看到了她氣惱不已的表情,那麼現在呢?
戴蘭蘭表面上不動聲色,心底裏卻是留意了。
“不用了,如果戴小姐不是趕的很急的話,我回頭和劇組的人員一起趕過去好了!”
榮可欣固然是氣惱闞津侖的態度,但是還沒有因此而完全喪失理性的地步,更何況她堅持自己的工作,正是因為她不想借助於闞津澤的庇護而讓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榮可雅,那是她從小到大的生活裏所不曾設想過的生活方式。
金光閃閃的富太太,漂亮迷人的大小姐,但從夏美蘭和榮可雅身上,已經讓她看到了女人因為金錢而虛偽浮華的背後,有着一顆多麼惡毒的心,她們為什麼要那樣對待她,她一定要弄清楚。
“小欣,如果你執意要去S市,我陪你好了!”蟲
闞津澤認真的説着,並且毫不客氣的將榮可欣攬入懷中,就差沒貼上珍貴物品的標籤了,榮可欣很想推開闞津澤的手,可是心頭的悶氣讓她忍不住想試探一下闞津侖的反應,難道天亮了,分開了,就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嗎?每一次都這樣嗎?
“可是你的腿還不方便呢,不要亂跑的好!”
難得榮可欣展現了一次温柔體貼的殷勤,闞津澤眯起了眼眸,嘴角一抹輕微的笑容,看着她抬頭那温柔可愛的模樣,毫不客氣的當着觀眾的面,就在她的唇上又落了一吻。
該死的又佔她便宜,榮可欣氣惱的想一把把闞津澤推開,可是第一時間卻是瞄向了闞津侖的臉上,後者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這一幕,正低頭看了一下腕錶,然後抬頭,表情嚴肅的説道:
“蘭蘭,會議時間到,你先跟我過來一下,我們和那邊的導演聯繫一下!”
闞津侖似乎看都沒看她一眼,居然雷厲風行的離開了,榮可欣只感覺到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的擠壓着難受極了。
“他給不起你幸福,小欣――你的眼睛應該看的是我!”
臉上嚴肅的闞津澤突然間捏着她的下巴,俯視着茫然睜大眼睛的她,似乎比她還要受傷而氣惱,該死的,她居然拿他當擋箭牌了嗎?她的心底裏就那麼在乎闞津侖嗎?
“為什麼?”
榮可欣的眼眸裏有了一層倔強的受傷,不理會闞津澤殺氣騰騰,近在咫尺,還是喃喃的問了出來。
闞津侖為什麼會給不起幸福,為什麼會負不起責任?
“因為,他已經結過婚了,他的太太,你也見過!就是在香港宴會上出現的那一個!”
這一道聲音,殘酷而嚴厲,因為妒忌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闞津澤已經狠狠的給她提醒了。
結過婚?咚,感覺心一下子掉到了冰冷的石壁上一樣,榮可欣感覺自己在聽笑話一樣不可思議,一個冷漠的不近女色的男人,結過婚,而且又追求戴蘭蘭,還和她曖昧不清,這就是闞津侖?
“不會的!”
戴蘭蘭那種女人怎麼甘心做第三者呢?戴蘭蘭也知道香港那個女人的存在的啊。
“小東西,清醒一下吧,那個女人叫符薇莛,她是澳門賭王的女兒,她曾經是我大哥的情婦,後來結婚了,因為大哥冷落了她,後來她瘋了――在美國治療了將近八年!”
聊聊數語,已經讓榮可欣的心頭如同是突然結冰的水滴一樣,那份盪漾的感覺被人強行冰封了,為什麼是這樣的?
這就是他面對中了迷藥的她仍然剋制保守的原因所在嗎?可是他那細心體貼的照顧,那温柔的纏綿的吻,是什麼意思呢?
她那反應不過來的神態,太過受傷,哪怕他就在她面前,她的心底裏,眼底裏卻裝着闞津侖!這讓闞津澤無比氣惱而瘋狂。
“你騙人!”
榮可欣氣惱的想躲開他的禁錮,表情裏有着太多的決然,甚至即便如此她的心也不會在他身上的表情,讓闞津澤眼眸眯起,不做多想,狠狠的吻她那粉嫩的唇,狠狠的,恨不得用殘忍的方式佔有她,擁有她,讓她的心不再肆意遊走。
是的,在闞津澤的模式裏,從來不知道如何憐香惜玉的,從來都是女人主動爬上他的牀的,可是眼前,他很想爬上懷中的女人的牀,征服她的身心,但卻在最後理性的剋制了。
“你幹什麼,闞津澤,你別動不動就佔我便宜,這樣很討厭!”
榮可欣這個時候脾氣也是很大的,急急推開了他,氣惱的用手背抹了抹嘴唇,似乎他的吻弄髒了她似的,真是太可氣了。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親自問她!”
闞津澤皺緊了眉心,盯着她那火惱的模樣,神色陰冷的丟下來這樣一句話,撐着枴杖,快速的向着電梯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