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家二老從廬山回來,老夫妻倆精神飽滿,換上了舒適低調的家居服,坐在了已經準備停當的餐桌旁,喝了滋補的海燕窩南瓜露,然後準備切入正題:
“怎麼津澤還沒有回來啊?”
老太太的話裏有着不滿,當然這個時候闞津然總能第一個把握媽媽的心思。
“媽,可能二哥有什麼樂子,一時間抽不出身,他一向都很忙!”
津然説這話的時候,不忘記看一眼那波瀾不驚的闞津侖,但是後者只是安靜的吃飯,優雅的猶如君王一般,似乎對於闞津澤的缺席見怪不怪。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闞家老頭子也發飆了,顯然也對於兒子的不遜有些不滿了。
闞慶瀾六十八歲,膝下三子,闞津侖三十一歲,闞津澤二十九歲,闞津然二十八歲,個個相貌出眾,學識驚人,才華不凡,完全靠他這個當年從軍的老爸教子有方,當然還和母親宋臻珂大家閨秀的名門風範有着莫大的關係。
夫妻二人不僅是政界出了名的,在商界也是如同泰斗一般,當然,這些都不是闞慶瀾和宋臻珂最得意的,老兩口最得意的是教育出來三個出類拔萃,人見人羨的兒子。
為此,二老一向嚴以律己之外也驕傲放縱了不少,以致於對於三個孩子的婚事極為挑剔。
此時到了六十二歲的宋臻珂,已經把抱孫子這個重要課題,提上了日程。
當然在闞津侖接到二老要從廬山回來的電話時,已經從姚管家的嘴裏聽到了這個消息,聽説宋臻珂女士人雖然在廬山,但是已經手上掌握了相當的資料,年齡在二十二歲到三十歲之間,無論名媛貴族,還是醫生教師,新星產業才俊,畫家,鋼琴師,舞蹈教練,等等各色單身女子,涉獵極為廣泛,都已網羅到手。
而宋臻珂女士向來是説到做到,一旦決定的事,孩子們就必須全面貫徹,當然,這也是最令宋臻珂女士滿意的地方,三個孩子的孝心,自不必挑剔。
“弛遠啊,打個電話催催,看看津澤在哪裏呢?”
宋臻珂調羹一放,顯然是吃飯都沒有胃口了,臉色不太好看,闞津然有些識趣的選擇沉默,而闞津侖依舊平靜如常,吃着豆腐乾勝瓜粟米露筍,倒是顯得格外平靜道:
“姚叔,先別急,我記得津澤説過八點半準時回來的,我想他應該回來的!”
如此,讓人分不清他是好心還是歹意,所以當闞津澤匆忙趕回來時,便見得大哥闞津侖正在優雅的擦着唇角,只是二老的臉色極為不好看。
“爸,媽,你們回來了!”
那邪肆張狂,唯我獨尊的臉也只有在父母面前才會略微收斂,只是在看到爸媽臉色都不太好看的時候,微微皺了眉,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終於捨得回來了,外面的花花草草益於身心,我兒子想必也鍛鍊了金剛不敗之身,威名遠播!”
宋臻珂女士的話那可是毒辣辣的,直接嗆到了闞津澤。
“媽,我只是和幾個模特兒一起去慶祝一下!”
不爽,看到傭人抽好的位子,坐了下來,一邊淨手,然後準備吃飯。
闞慶瀾沒有説話,而是一臉嚴肅的吃飯,宋臻珂也沒有説話,倒是闞津澤有些奇怪。
給闞津然使了一個眼色,闞津然那秀氣而俊美的臉上立時回覆了一臉的無辜和茫然表情,讓闞津澤極為沒轍,闞津澤聰明的不去看闞家老大,想必他是不會隨便透露什麼消息的。
不管那麼多,闞津澤悠然自在的吃着晚膳。
“爸,聽説,你在廬山辦了書展,到了那邊也風光無限!”
闞津澤這是關心父親,可是老爸則是冷冷的回了一聲:
“人老了,沽名釣譽而已,倒是年輕人,可以隨便逍遙!”
闞津澤不以為意,聳肩吃東西,卻沒有發現一邊的闞津侖,嘴角微微的挑着。
真擔心那傢伙會暴燥如雷,很明顯,父母親大人,把目標鎖定在了闞津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