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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被被子捂死了?!”楊淳勉閉着眼搖着頭,心中感慨,看看,果然女人最可怕了吧!老古,你到底改不改兵器譜啊!

    牛柔綿開始給楊淳勉擦胳膊,擦完胳膊,就想順便給他擦下腳好了。沒想到楊淳勉還有點不好意思,牛柔綿才不管那套,脱下他的鞋,邊給他擦腳邊説:“近來衞生部都緊急通知了,最近因口蹄疫廣泛流行,請務必注意四肢清潔,以免受到感染!”

    這個女人!

    早上,牛柔綿和楊淳勉兩人一起去超市買菜。牛柔綿的嘴好了些,所以還買了一包瓜子。回來的時候,牛柔綿邊走邊磕瓜子,瓜子皮通通都塞到楊淳勉的口袋中。楊淳勉起先不願意,後來也無力改變事實,於是也抓了些瓜子,兩人一起磕。不過吃了幾粒就覺得瓜子沒什麼味道不很好吃,問道:“這是什麼瓜子啊?沒什麼味道。”

    “哦,喂鳥的瓜子。”

    這個怪女人怎麼竟吃些怪怪的東西!幸好他爭取到後八天的食物自主權,否則不吃出新病毒來才怪!“你怎麼吃這種東西!”

    牛柔綿無所謂的説:“在德國的時候經常吃,吃習慣了!”

    牛柔綿仰頭對楊淳勉説:“黃黃,中飯你做主了,晚飯我做主吧。”

    “不行!八天後你再想吧。”楊淳勉看着這包鳥食心裏就發毛。

    “這樣吧,我們誰先跑到前邊的那張長椅,晚飯就聽誰的!”牛柔綿一指前邊的那張長椅,拔腿就跑。

    楊淳勉趕緊追了上去,沒幾步就趕上了牛柔綿。從牛柔綿身邊超過的時候,還衝牛柔綿做了一個鬼臉。牛柔綿搶先起跑的,都跑得滿臉通紅了還沒楊淳勉快,一急就要耍賴扯楊淳勉衣服。楊淳勉經由上次露屁股事件後,早有防範,輕巧的閃過牛柔綿的幽冥鬼爪,直奔長椅。跑到,猛的一屁股坐上,然後側躺下,單肘支住頭,得意的看着緊隨而至的牛柔綿。牛柔綿站在長椅前,喘着粗氣,嘟着嘴説:“都殘疾成這樣了,還跑那麼快!人果然不能和禽獸比!”

    就在這時,一個拿着木牌的大爺驚訝的看着側躺在長椅上的楊淳勉,説不出話。楊淳勉和牛柔綿兩人莫名其妙的看向老大爺,只見老大爺無奈的説:“我就剛走一會拿下牌子就發生這事了!”邊説邊亮出木牌,兩人定睛一看,四個大字:“油漆未乾!”

    牛柔綿看着傻眼的楊淳勉笑得差點內傷。楊淳勉看着自己那滿身油漆,苦苦的説:“再照這麼倒黴下去,沒法活啦!”

    牛柔綿突然正色的説道:“不,你一定要活下去,像狗一樣的活下去!”説完,繼續捧腹大笑。

    兩人進了公寓,牛柔綿邊強忍着笑邊幫楊淳勉換衣服。楊淳勉無奈的説:“你説咱倆是不是八字相剋啊!”

    牛柔綿咳嗽了一聲,説:“不可能!絕對不是相剋,一定是我克你!”説完,還俏皮的朝楊淳勉眨了眨眼,楊淳勉仰天長嘆一聲。

    剛換好衣服,還未來及做飯,就聽到有人按門鈴。牛柔綿一開門,只見一女子立於門外,棕色的大波浪捲髮,眉如遠山,杏眼含媚,唇若紅櫻。一對大大的圓形耳環掛於耳上。上身穿一件白色套頭毛衣,下穿一件格子毛裙,纖腰不盈一握。腳蹬深色長筒靴。簡直是女人中的極品,見之令人生妒。

    “你是護士?”餘姿絳見開門的女人呆望着自己,遲疑的發問,隨即繼續説道:“我找淳勉。”

    牛柔綿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難道我真長得一副護士樣子?看來要考慮下去應徵當護士。想着,已將餘姿絳讓進了屋。

    楊淳勉見是餘姿絳先是一怔,隨即被意外的狂喜弄得有些手忙腳亂,忙將餘姿絳讓到客廳沙發坐下。

    餘姿絳嫺雅的一笑,柔聲説:“淳勉,昨天聽我媽説你受傷了,剛巧今天辦事路過這裏就上來看看你,也沒事先打個電話,沒關係吧。”

    “怎麼會?我求之不得呢!”楊淳勉話剛説完便覺不妥,改口道:“隨時歡迎。”

    牛柔綿這才知道,這女人原來是魚子醬!看楊淳勉那一副看見骨頭要流口水的汪汪樣,就覺得不順眼。

    “護士,給泡壺茶來!”楊淳勉衝餘姿絳身後的牛柔綿喊道。牛柔綿一聽,氣得雙眉倒豎,一扭頭不理楊淳勉。餘姿絳見護士半天也不應楊淳勉,覺得蹊蹺,於是回頭看去。這時,楊淳勉趁餘姿絳回頭,用口型和牛柔綿説給她錢,然後用手比劃了五百塊。牛柔綿見有錢拿,衝餘姿絳禮貌的一笑。餘姿絳回以牛柔綿優雅的一笑,隨即轉向楊淳勉。牛柔綿惡狠狠的用手比劃八百,少一分錢不幹!楊淳勉無奈的點了點頭,牛柔綿這才去泡茶了。心想,人千萬不能撒慌,否則會為了掩蓋一個謊言而花費更多的金錢和精力。

    餘姿絳見楊淳勉無精打采的點着頭,關切的問:“淳勉,不舒服嗎?”

    “沒,剛頭有點疼,現在好多了。”楊淳勉嘴上應道,心裏卻想,被牛柔綿就地要價,敲竹槓,能舒服了才怪!

    “淳勉,那護士的臉真的是你打的?我媽説的時候我還不相信,你這麼體貼的人,怎麼會動手打人?馬上要換護士了?”

    楊淳勉忙打馬虎眼,岔開話題:“你近來和新男朋友相處的好嗎?”

    “我們總吵架。也許我和他的性格並不合適吧。”餘姿絳淡淡的説。

    “姿絳,在愛情上,也許你的完美主義並不適合。”楊淳勉誠懇的説。

    牛柔綿這時已經端茶上來了,放在餘姿絳面前的時候,還別有意味的説:“餘小姐,好好品嚐一下,這茶很名貴的哦!”特意將名貴兩個字加重了音,然後轉向楊淳勉,背對着餘姿絳朝楊淳勉壞笑,隨後就站在了楊淳勉身後。楊淳勉用眼神示意牛柔綿回屋,牛柔綿就是裝看不到。

    餘姿絳總覺得這個護士怪怪的,本來想多説幾句,可看牛柔綿在場,覺得説話不方便,於是起身準備告辭。餘姿絳這一起身,沙發上那被牛柔綿吹了幾下的黑色保險套突然露了出來。還沒等餘姿絳看清楚,就見兩個身形已迅猛兇狠的撲了過去。餘姿絳眼看着那怪異的護士猛敲楊淳勉的頭從而搶到得手,餘姿絳驚得櫻唇微啓。

    牛柔綿眉毛一揚,話中有話的對餘姿絳説:“我撿到了一大筆錢,餘小姐!”然後轉向楊淳勉,語氣一揚:“是不是?楊先生!”

    楊淳勉臉一黑,生硬的擠出一個笑容,應着:“是啊!也不知道多少錢呢。”

    “我想,大概和這茶差不多吧。”牛柔綿邊説邊得意的搖頭晃腦。

    餘姿絳突然對那個東西產生了興趣,問道:“什麼東西?”

    楊淳勉正頭疼怎麼回答呢,卻見牛柔綿衝他壞壞的一眨眼,楊淳勉立刻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只聽牛柔綿説:“餘小姐!我們開玩笑呢!其實是楊先生吃剩下的口香糖,怕你笑話,不敢讓你看。楊先生,你還是繼續吃吧!醫生説吃口香糖對你的恢復有幫助。”説完,迅速的將保險套硬塞入楊淳勉口中。

    楊淳勉有苦難言,含着保險套,對餘姿絳強擠出笑容,心裏已暗罵牛柔綿十幾遍。牛柔綿和楊淳勉送餘姿絳至門口的這段,互相對瞪,甚至手下也不閒着,對打着,餘姿絳到門口回過頭的時候,牛柔綿正掐上楊淳勉的臉,見餘姿絳回過頭,兩人迅速堆上笑臉。牛柔綿掐在楊淳勉臉上的手立即變成摸的動作,關切的説:“楊先生,你得嚼幾下活動啊,否則沒效果的!”楊淳勉明知牛柔綿借餘姿絳走前,再佔便宜,但是卻不得不嚼上兩口那保險套,臉上還得露出滿意的神情。

    餘姿絳走後,一關上門,兩人終於露出猙獰的面孔。楊淳勉掏出嘴中的黑色保險套,拎着,質問牛柔綿:“口香糖?!你要不要也來嚐嚐味道啊!有福同享嘛!上次我還和你同粥共濟呢!”牛柔綿立感不妙,拔腿就跑,楊淳勉緊追而至,誓死也要讓這個女人嚐嚐保險套的味道。跑到沙發處,牛柔綿被楊淳勉撲倒,眼見就要被強塞進這已經被重複再利用的套套了,牛柔綿從沙發縫中摸出一拍子,一下就拍上楊淳勉的頭,就見楊淳勉立即被電得鬆了手,牛柔綿一看,原來是電蠅拍!於是趁楊淳勉沒緩過來,又朝他的頭猛拍了一下,見他倒地,隨即哈哈大笑兩聲,跳上沙發,“嘿吼嘿吼”學大猩猩拍了幾下胸脯,得意的俯視着還趴在地上的楊淳勉。見楊淳勉半天趴着沒反應,牛柔綿突然心慌了,連忙跳下沙發,跪到楊淳勉身側,緊張的搖晃着他,喚道:“黃黃!黃黃!”見楊淳勉動也不動,一下不知所措了,焦急的喚着:“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楊淳勉!”眼淚已急得流了下來,連忙爬到電話旁去打急救電話。這時一雙手突然箍住牛柔綿,只聽楊淳勉在她身後,得意的大聲説:“這下讓我逮到了吧!今天非讓你吃不可!”等牛柔綿轉過頭來,楊淳勉看到淚流滿面的牛柔綿一下怔住了。牛柔綿抹了抹臉上的眼淚,一把搶過楊淳勉手裏的保險套,賭氣的放到嘴裏猛嚼着,然後站起身,二話不説就要回房。楊淳勉這時才反應過來,忙一把拉住牛柔綿,探頭謹慎的問道:“你沒事吧?”

    就見牛柔綿帶着哭腔,嘴裏含着保險套,大聲嚷嚷道:“吃個保險套會死人啊!幹嗎裝死嚇唬人啊!”牛柔綿莫名的怒氣搞得楊淳勉眼睛直眨。牛柔綿“撲”的一口將保險套吐在地上,扔下發怔的楊淳勉就要回屋。走到門口,牛柔綿突然又折回,撿起地上那個保險套,恨恨的對楊淳勉説:“不能浪費了!如果沒咬破,我還要拿它養魚呢!”説完,就怪模怪樣的拎着保險套回房了,留下呆若木雞的楊淳勉。養魚?!

    牛柔綿回房後,暗罵自己,怎麼竟然哭了!讓這小子看了笑話。後來又想起當初自己曾詛咒楊淳勉買個套套也是重複再利用的,再次反省,以後嘴絕對不能太過歹毒,否則早晚都要在自己身上一一應驗,拿着保險套對着燈看了看破沒破,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一生氣找個盒子,將保險套扔了進去,塞到抽屜的角落裏。

    楊淳勉自從牛柔綿進屋後,就一直在客廳晃悠,幾次抬手想敲牛柔綿的門,又幾次猶豫的放下,其實他也不知到底哪裏又惹惱了牛柔綿。就在楊淳勉又要抬手敲門之際,牛柔綿的門突然開了,楊淳勉連忙把手改成撓腦袋。

    牛柔綿斜睨了楊淳勉一眼,厲聲問道:“你幹嘛?鬼鬼祟祟的!”

    楊淳勉邊撓頭邊説:“中飯的羊肉和牛肉呢?”

    “對了,不提我還忘了!先把咱倆剛才的帳結算了!”牛柔綿拉着楊淳勉到沙發坐下,想了下,説:“茶水費800,保險套保密費800!未經我允許再次説我是你護士的精神損失費1000!一共2600!”

    “啊?又精神損失費啊!上次不同意護士了嗎?”楊淳勉坐着都要跳腳了。

    “上次那是同意在魚子醬她媽面前稱呼我護士,並沒包括魚子醬!”牛柔綿白了楊淳勉一眼,見楊淳勉又要多話,立即主動出擊堵住:“我還沒算你剛才裝死驚嚇我的費用呢!”

    “那你剛才還害我吃保險套呢!”楊淳勉也不示弱。

    “我不也吃了?我比你還多嚼了兩口呢,而且還是你嚼完之後的呢!至於裝死的費用就算了,下次我也裝一次嚇嚇你,光賠錢不足以彌補我幼小心靈受到的恐怖傷害,必須讓你親身體會一次才行。”牛柔綿憤恨的説。

    “還説我老黃呢!你看看你自己,不僅寫一女多男,而且還吃人不吐骨頭!”楊淳勉大聲控訴。

    牛柔綿懶懶的一抬眼皮,説:“誰説我不吐骨頭了!我都偷偷的吐你跟前而已。”牛柔綿在小本子上記好帳後,站起身,説:“月底清帳啊!”

    “好好~我看你也別找工作了,就天天在這裏等敲詐我好了!”楊淳勉忿忿的説。

    牛柔綿一敲本子,嘴角一仰,氣人的説:“誒!是個不錯的主意啊!不過你就住一個月,敲詐你也終究不是個長久之計啊!還得找工作!”

    楊淳勉氣得從沙發上站起來,單手指着廚房,“快去做午飯!白付你這麼多工錢了,你還好吃懶做不幹活!”

    “得令!冤大頭!小的這就給您這衣食父母弄飯去!”牛柔綿揣好小本子,樂顛顛跑去廚房了。

    牛柔綿本來想用冰箱上昨天刻的那兩洋葱做洋葱炒牛肉片的,沒想到被楊淳勉攔住,讓她做其他做法,別用那兩個洋葱,於是牛柔綿便做了芹菜炒牛肉和香葱爆羊肉。菜端上桌後,楊淳勉一見芹菜又開始皺眉頭。牛柔綿盛氣凌人的説:“皺什麼眉頭,老實吃吧,看你剛才見到魚子醬那德行,恨不得一頭扎進人胸前的那溝裏去,你也不怕掉裏邊悶死!就不應該給你做羊肉,這不知道又有多少女性遭到你色迷迷視線的騷擾了!罪過!”

    “我哪有?”楊淳勉死不認帳,不過心裏卻想,如果能悶死在美女胸前也值得了。

    牛柔綿眼睛一眯,説道:“還説沒有?你那陰暗性變態心理滋生出來的蟲子早就從你眼睛裏爬出來了。狗見到肉骨頭,也沒你見女人胸部那麼大勁頭呢。”牛柔綿鄙夷的説:“嘖~嘖~嘖~那心裏早把人家扒光好多次了!想看沒穿胸衣的女人,你找我啊,我給你介紹地方看!讓你看個夠!”

    “哪裏?”楊淳勉色心不死的追問。

    “幼兒園!”

    >_<

    下午,牛柔綿意外接到幾年未聯繫的高中死黨“白少爺”的電話,説是他今天剛從上海飛回北京,晚上請牛柔綿吃飯。牛柔綿爽快的答應了。想想當初“白少爺”的綽號還是她起的呢,就因為他皮膚比女生還白嫩,經常會臉紅,家境不錯,看着跟病怏怏的少爺秧子似的。不過,大學畢業後,白少爺放着父母安排好的錦繡前程不走,竟然莫名的參加了空軍。而牛柔綿則在離開中國的前一天突然告知所有同學她去德國留學了。由於白少爺參加空軍不能和國外聯繫,這幾年他們是徹底斷了聯繫。就有一次,她放假回國,白少爺正巧軍隊放假,兩人便吃了一頓飯,席間白少爺不停言及國外諸多不好,讓牛柔綿聽了就不舒服,一頓飯不歡而散,之後再無聯繫。這一別又是幾年,老同學終於又能見面了。

    牛柔綿和楊淳勉説去見老同學,讓楊淳勉晚上自己熱中午剩下的菜吃。楊淳勉放下手裏的書,説道:“牙好沒全好,就四處亂跑了!”

    “我又不用牙走路,你管我!”

    “是不是那為你發誓要死要活相約下輩子的四個人中的一個啊?”

    “不是!他們四個是我大學同學!現在早不知道去哪裏餵豬去了!”

    “總比你好,你現在還沒找到地方餵豬呢!”楊淳勉壞心的打擊牛柔綿。

    “我啊!我現在改養狗了!”牛柔綿笑眯眯的説。

    楊淳勉眼睛一瞪,“你看看你這樣的,還敢在簡歷上寫你是N大畢業的學生?”

    “你哪個大學畢業的?”牛柔綿不服氣的問。

    “我北大畢業的。”楊淳勉淡淡的説。

    牛柔綿心頭一驚,心想看不出來,這黃黃還有個名牌狗套子啊!看這男人平時挺老實的,沒想到竟是一等學府畢業的,也怪不得開的公司幾年就頗具規模了,幸好嘴還不夠厲,這才讓自己佔了點便宜。不過還是置疑的問:“你有什麼證明,證明自己是北大的啊?”

    楊淳勉見牛柔綿那一副根本不相信的神情,回屋拿出一件T恤,後背上印着“北大”兩個大字,前邊有楊淳勉的名字,系級屆數等等,“我們學校百年校慶的時候,我去了。”

    牛柔綿拿過T恤,邊看邊懷疑的瞥楊淳勉,不服氣的嘟着嘴:“還是不信,你是不是在中關村買的假文憑啊?”説完,嫉妒的將T恤放在沙發上。

    牛柔綿出門時,楊淳勉正在洗手間,牛柔綿隔門對楊淳勉説道:“黃黃,好好看家啊,我出門了!女壞人來了,記得要用咬的,別過去舔啊!”説完,得意的就要走,卻瞥到沙發上的那件T恤,想到楊淳勉竟然是她無比崇拜的北大畢業生心中就不快,壞心思一動,拿出口紅,在他的衣服上寫了兩個字,就趁楊淳勉從洗手間出來前趕緊跑掉了。

    楊淳勉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坐到沙發那裏,正看到被牛柔綿寫了字的T恤,氣得直翻白眼,只見T恤後邊的北大兩個字,前後各被牛柔綿用口紅加了一個字,現在變成了——東北大米!

    楊淳勉下午接到摯友朱禮基的電話。朱禮基是楊淳勉通過做生意認識的商業朋友,朱禮基的北京分公司和楊淳勉在同座寫字樓。幾次來往後,很是投緣,後來成為無話不談的鐵桿兄弟。兩人都是暗戀一個女人很多年,卻一直沒有合適機會表白。這次朱禮基剛回到北京就給他打來電話,説這幾日先處理公司的事,過幾日一起出去吃飯。簡短的説了兩句,便掛了電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女人喜歡把所有事情電話裏全部吐完,不管正事還是閒事,而男人喜歡簡潔的講電話,見面再説,無論公事還是私事。

    楊淳勉掛掉電話後,就接到卓佩皎的電話。楊淳勉當初一直等這個電話好抱怨牛柔綿那人神共憤的劣跡,此時接到了久盼的電話,不知為何反倒不想在卓佩皎面前提牛柔綿的不是了。卓佩皎提到牛柔綿就是嘴上不饒人的人,其實心地很善良,人比較愛搞怪,讓楊淳勉在這一個月中多擔待些。楊淳勉應着卓佩皎説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愛情就象牛排,火候不同,口感不同。不過,只要沒熟過勁,它就不會失去那份鮮美。而身處愛情中的男女往往卻因為愛情的尚未熟透,而常常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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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有位北大的讀者反應説,他們學校沒楊淳勉這麼沒用的人。呵呵,是小説何必認真呢。不過我接觸的幾位北大生確實也比較幽默,但是也有偏痴型的,就是某一方面極其突出,可是某方面卻很弱。

    其實寫這段,無非是我老公是北大畢業生,我狩獵馬上出版的設計封面上,有個惡搞女王的宣傳詞,我聽了一汗,然後和我老公説,他就縮略成惡女兩字叫我了,我不服氣,於是就叫他東北大米了。他是東北人。如果讓北大的某些讀者不爽了,要不我改成楊淳勉南大畢業的?叫江南大葱?恐怕南大的又該説我們學校沒這麼沒用的人了。我到底該把楊淳勉安排到哪好呢?電大畢業的?查電大娘?難道真要逼到楊淳勉中學就肄業才成?得罪之處請大人們高抬貴手,海涵!^_^

    代表我家楊淳勉向北大讀者道歉,附送一個小笑話,只為博君一笑,莫再惱了!

    北京大學招生諮詢處:一位老漢走過來,問道:“請問都有哪些學校啊?”

    招生辦公員:“對不起,我們只給北京大學招學生!”

    老漢:“就是問北京的大學啊!你這不寫着北京大學了嘛?”

    招生辦公員“不是北京的大學,只是北京大學!”

    老漢:“這不一樣嘛!”

    招生辦公員不理老漢,無話可説。

    老漢:“行了行了,就問你們學校招多少分吧!”

    招生辦公員:“最低分數線601!”

    老漢:“媽呀!這不都趕上北大的分數線了嘛!”

    招生辦公員“我們就是北大啊!”

    牛肉麪+陽春麪=臭豆腐

    牛柔綿到了和白少爺約定的飯店前,才發現這竟是一家四星級飯店,心裏暗想,老哥們見面用搞得這麼正式嘛。牛柔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褲,整了整在輕軌中擠得有點凌亂的頭髮,硬着頭皮進去了。服務員將牛柔綿引至白少爺定的位置坐下。

    牛柔綿見白少爺還沒來,就去洗手間整理下儀表。回來時,卻見那桌背對着自己坐着一位男士。牛柔綿心想一定是白少爺,於是從他的身後偷偷繞了過去,然後在他正要喝水的時候,猛的拍上他的肩膀。對方被水嗆得連着咳嗽了兩聲,邊掏出手帕擦嘴邊轉過頭。

    竟是一位膚色古銅,體格英偉挺拔的帥哥。牛柔綿一怔,隨即尷尬的説:“帥哥,剛剛我看你的背實在~~~是太有型了,你肩膀上的土着實有損你高大威猛的形象,於是我自作主張替你拍掉了。”

    帥哥笑看着牛柔綿並不作惱,放下手帕,無奈的説:“柔綿,幾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啊!”

    “白少爺?”牛柔綿吃驚的上下打量眼前的帥哥,又猛拍了下白少爺的肩膀,感慨道:“幾年沒見,你竟然混成蟋蟀一族了!如果現在在街上碰到你,説不定我倒追你到八達嶺都有可能!”

    “真的?”白少爺眼神一閃。

    牛柔綿認真的猛點着頭,在他身邊坐下。“我們都這麼熟了,用來這種地方吃飯嘛,又拘束,又不方便説話。對了,你怎麼聯繫到我的?”

    “我近來一直都在上海的分公司,前幾天聽小倩説你在北京,而且四處在網上找人借錢,託人打聽到你的聯繫方式後,我就從上海飛到北京了。”

    “專程為借錢給我飛回來的?”牛柔綿有點不能相信。

    白少爺笑而不答。

    牛柔綿沒想到白少爺進入社會那麼久,助人的性子竟還是絲毫未變。當初高考時,牛柔綿因為對自己考上大學很有把握,所以對考試沒怎麼上心,以至於進考場後,才知道當天考的是數學,不是英語。趕巧,當時白少爺在考場中正坐在她的斜上方,於是白少爺把他唯一的一把尺子給了牛柔綿。再想到白少爺這次竟是為了借她錢而來,牛柔綿此時有種道不明的複雜思緒掠過心頭。

    “好久沒和你一起打牌了,我爸總叨咕你呢,説有機會還得讓那個牌打得特好的小子來家裏再一起玩升級和拱豬。”牛柔綿笑眯眯的説。

    白少爺淡淡一笑,“有機會我陪你一起回家,再去陪伯父打牌。”

    “其實我一直沒想明白你當年為什麼突然參了軍,不過見到現在的你,覺得你當初參軍真是明智之舉。”牛柔綿眯起了眼睛,色眯眯的笑着。牛柔綿一直喜歡空軍,覺得巨帥,以前大學時還特意認識了個飛行員筆友。

    “對了!這裏是無煙區!你不吸煙了嗎?記得上次我回國的時候你吸得很厲害。”

    “在軍隊裏生活比較枯燥,所以就吸煙了。不過我現在戒了!”

    “戒煙這麼容易嗎?我哥説戒煙幾年了也沒戒成。不過,戒掉了最好,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抽煙的!”白少爺微笑着點頭。

    白少爺示意服務員上菜。牛柔綿喝了口水,輕輕的説:“真懷念當初高三時,你們在小房上打牌,我在下邊放風的日子。不過也奇怪了,你們打了那麼多次都沒被老師捉到,我就打了一次,就落網了。害我晚自習還被老師訓話。”牛柔綿仰頭回想着。

    白少爺輕笑出聲,説:“還提呢!你這事都被載入高中大事錄了。現在高中同學一提起那件事,都是這麼開頭的,‘想當初,班主任被牛柔綿訓了一個晚自習,那真是大快人心啊!’我們其他三人也沾了你的光,根本沒有挨訓,晚自習就結束了。班主任算是踩到地雷了,想不到你第一次挨訓,那氣勢竟是如此強勁。”

    牛柔綿嘟囔着:“他們也是,不打勤的,不打懶的,就專打我這不長眼的,我能不氣嘛!而且我沒前科,學習也好,要不我才不第一個衝上去給你們擋炮呢!”

    “柔綿,聽説你工作找得不順利,以你的條件,找份工作應該不難吧。”白少爺關心的問。

    “問題是他們還沒來及看到我的長處,我就由於其他原因被解僱了。”牛柔綿想起自己的心酸找工史就覺得沮喪。

    “你還是象以前一樣毛手毛腳,大大咧咧吧。”白少爺一語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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