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街道,宋漓膺拉着璦瑪逃命着。與她的慌張相比,他的神情顯得自在多了,彷佛這件追殺事件與他不相干似的。
「讓我摟着-,璦瑪。」看她跑得很辛苦。
「不要!」那樣他會更累。「他們會追上來的,是不是?」
宋漓膺左顧右盼着,尋找藏身之處。
「嗯,那些毒氣只能擋得了一時。」他們勢必會再追。
真是陰魂不散!「那你走好了,別理我!」她不想拖累他。
「別再説這種傻話!」他低斥道,目光瞥到一條窄巷。
他拉着她閃進巷子內,終於找到最佳的隱身之處。
由於巷子很窄。他們必須緊緊相貼。
沒多久,高麗副帥帶着殺手追了上來。
聽見腳步聲,璦瑪的一顆心不禁怦怦的跳着。
突然,高麗副帥停了下來,他左右環視了一圈。
璦瑪瞪大眼。那個高麗副帥發現他們了嗎?
宋漓膺摟緊她。「怕嗎?璦瑪。」他有法子讓她鎮定。
「怕……」她從沒遇過這樣的事。
他頭一低,迅速的覆上她的信。
他在做什麼啊?明明快死到臨頭了,還有興致吻她!雖然在心中暗罵着,卻忍不住沉醉其中。
他的舌探入她的口,眷戀的纏繞着她,周遭的事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她的心跳得飛快。這樣是不是太奇怪了?他們還在被追殺耶!可是這種感覺好刺激喔!真令人興奮!
終於明白意大利人為什麼喜歡在脱水的洗衣機上做愛做的事了,那種感覺就好象現在般的刺激!
「你的吻……」真好。
「我不只要吻-的唇。」他抬高她的身子,用牙齒解開她胸口的鈕鈕,露出裹着她豐滿雪白乳峯的肚兜。
「啊!漓膺……」她微仰着頭。
隔着肚兜,他輕輕的吻咬着她硬挺的花蕾,不斷的挑逗她,使她焦躁難安,慾火焚身。
「好美……」這是他的寶貝,他要的就是她的身心。
他的手更往她的雙股間探入,在她的私處肆虐的揉捻。
「我們不能在這裏……漓膺!」璦瑪無助的攀住他的手,害羞不已。
她得阻止他。
「噓,寶貝,-好濕,也好美。」他以另一隻手撐住她的腰,避免她癱軟的身子往下滑。
這女人真是敏感,只是這樣就好濕了!他揉捏起她花間鼓起的小核。
「啊……」這是怎麼樣的感覺?她只覺得小腹莫名的騷動,有種想被填滿的空虛。
「我知道-的感受。」他也想與她結合,只是地點不對。
璦瑪額頭冒汗,香汗淋漓。她的目光往巷子口望去,只見高麗殺手一羣接一羣的奔過去……
「不許分心!」他扳正她的頭。若是此刻被高麗殺手抓到,他們必死無疑!
「別……別再挑逗我了……」她好熱,這是一種得不到的難受,他是否同她一樣?
她的身子已經完全受他的掌控,就此淪陷,無法自拔!
「別叫,他們會發現的!」宋漓膺低叫。
高麗的殺手已追至下一個村落;而這條窄巷的角落,卻有兩顆心怦然跳動,吟哦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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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到底在幹什麼啊?真是笨蛋!竟然和他在那巷子口……他根本就
是在吃她的豆腐,而她居然還為此沾沾自喜。
「還好嗎?」她一晚沒睡,不知體力是否負荷得了?
自從他發現陳姓商人的異樣後,便不再以飛鴿傳書與魏大人聯絡,沒有了自己的消息,想必魏大人已發現他遇到了困難,便會派人來接應他了。
往常,他必是單槍匹馬的將他們一網打盡,但現在有璦瑪在,不能再隨心所欲了。
「我不會再讓類似昨晚的事情發生!」她感到懊惱、羞死人了,而他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為什麼?」她不是挺享受的?但他沒説出口。
「那時我們還被追殺着,居然……居然就做起那種事來了。」
「沒什麼不好啊!化解緊張嘛!」他牽着她的手。
璦瑪掙開他。「你當然這樣説了!最令人氣憤的是,我發現你的右肩不藥而癒了!」如此説來,他一直在騙她!
「哎呀,又痛了!」他佯裝面孔扭曲。
「少裝了,笨蛋是不會上第二次當的。」雖然如此説,她的心卻擔心的怦怦跳。
「-不是説有個叫什麼金庸的人嗎?他説能打通任督二脈,我是能自行止住痛。」他煞有其事的説。
璦瑪心亂如麻,他看起來真的很痛的樣子。
「我不會再上當的,你……」奇怪了?她的手怎麼自動伸出想扶住他呢?
隨即,他恢復了正常,朝她漾出一抹笑。「可惜的是,-又上當了!」
「你!」她氣極了。她真是道道地地的笨蛋!
「我本來就沒有受傷,這叫障眼法,為了騙那些沒有大腦的高麗人,只得採取這種下策。」他緩緩説出實情。
她氣得臉都泛紅了。「那我就跟那些高麗人一樣沒大腦!」
「我可沒將-算在內喔!」此地無銀三百兩。
「可惡!」璦瑪率先往前走,將他-在身後。他太可惡了,連她都耍着玩,還害她那麼擔心!
「璦瑪,-怎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好好好,他認輸了可不可以?誰教她的喜怒哀樂是他的致命傷!
「幽默感?改天我也來摔斷手,看你擔不擔心!」她只是不甘心付出的憂慮全是白費的。
「我知道-擔心我!好了,彆氣了,瞧-臉鼓起來的樣子醜死了!來,給我吻一個吧!」他哄道。
打從出孃胎起,這是他頭一遭哄女人,頭一回對女人沒轍。
誰要他吻她!他還是那麼不正經。璦瑪忍俊不住的笑了。
「還是笑容比較適合-!」他由衷的道。
「下一站,我們要去哪裏?」玩鬧過後,她開始擔憂了起來。那些高麗殺手多得如蜂窩,他們能逃出他們的手掌心嗎?
「按照原定計畫,到那座死火山去,只是要放棄魏大人為我們準備的住所了-的體力負荷得了嗎?」他擔心她的身子。
「少小看我了!我以前曾在玉山連走四十五天,連男人都不如我。」不是她要自誇,她嬌小卻不柔弱。
「玉山?藏着玉的山嗎?-真會騙人!」他開玩笑的説,不願她提起那個不可預知的未來處,這裏是她重新開始之地!
「就是……咦,你不是相信我了嗎?」她打住話。
「我何時相信過-了?我只當-説的是塞北的地名。」他寧願富她是塞北人。
記得第一次她獻舞時,雖是跳得亂七八糟,卻美豔得不可方物。
或許那時他就已失了魂,只是死不肯承認。
嘿!一切又回到原點了嗎?璦瑪忍不住翻着白眼。
「什麼都別想,-只要知道,遇見困難時,有我在就是了。」他要為她扛起所有煩憂。
璦瑪內心湧上一陣陣感動。為什麼他總能輕易的牽動她的心?難怪她的感情會淪陷得如此徹底了。
「那我是不是該女扮男裝呢?這樣行動比較方便,既不會延緩路程,也不易被認出。」一石二鳥。
「女扮男裝?不用了,-穿這樣就挺好看了。」她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可是……」她怕拖累他。
「沒有可是。我們要趕在夜晚前進入山區,以免泄漏行蹤。」他拍拍她。
「好吧!你都這麼説了。」她不勉強。
宋漓膺伸出手,等待她的反應。
璦瑪害羞的握住他的大掌,臉蛋一片緋紅。
「害羞嗎?以後總會習慣的。」他釋懷的一笑。她己漸漸習慣他了吧o
兩顆愛戀的心越來越明顯,誰也壓抑不住氾濫的情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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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璦瑪睡不習慣郊外草皮,他們在人煙稀少的山區投宿。如往常一樣,宋漓膺一到旅館,即設下重重陷阱,並施放氣毒,必要時,就會飄逸出。
璦瑪在寢室內沐浴着,水中散發着硫黃的味道;而宋漓膺則在屏風外,優閒的搖着風扇,喝着酒。
不久,璦瑪渾身不自在的從屏風後步出。今晚他們是否會安能無恙的度過?她還沒有準備好,但若在意亂情迷之下,也許就這樣獻出她的第一次……
「洗好了嗎?-好香。」宋漓膺甩開風扇摟她入懷,嗅着她柔媚的香氣,整個人不禁飄飄然的。
「漓膺,我的頭髮還沒梳。」
她笑着推開他,坐上了椅子,他卻搶過梳子,梳起她一頭烏黑如瀑的秀髮。
「我來幫-梳。走了一天,累不累?」他邪惡的笑着。她怎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當真那麼不信任他嗎?
「還好。不過我滿想把你的笑容撕下!」她已經夠惴惴不安了,他還要把氣氛拉到最高點。
宋漓膺丟開梳子,氣息一吹,便吹熄燭火。
他摟着她躺在牀榻上,動作快速的讓她連叫都來不及叫。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他不確定這地方是否安全,必須探試一下才能放心的住下。
「你……」她欲言又止。
「放心,我們什麼都不做,火燒眉頭了,我沒有那種閒情與精力。」他拿理由搪塞。
他説謊!她可以隱約的感受到他的情慾。
「可以……可以再抱緊我一點嗎?」她低聲要求。
她莫名的湧上一陣惶恐,她要證明他是真的,她沒有消失,這一切不是她在作夢!只有在他的懷中,她才會有安全感。
宋漓膺收緊臂膀。她想家了嗎?在這塊土地上勾起她思鄉的憂愁?
他只容許她放縱這麼一次,往後她的生活重心只能是他,別的一律不準多想!他什麼都可以讓她,唯獨這個他絕不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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璦瑪一早醒來,宋漓膺已不在寢室,簡單梳洗過後,她赤着腳,坐在窗
口曬着早晨的陽光,那暖洋洋的氣息漾滿她全身,感到舒服極了。
視線往前一看,見着了宋漓膺的背影。
她開心的奔出門,顧不得身上只穿件單薄的睡衣,突然,她頓佳腳步。
只見宋漓膺正和客棧的老闆娘談笑風生,神情柔和極了。他怎能對別的女人那樣呢?
明明知道這樣太孩子氣、太無理取鬧,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泛酸的心理。
「璦瑪!」宋漓膺朝她温柔的笑笑。
他剛才環視了下四周,這座死火山的出入口不容易被發現,所以高麗殺手暫時不會追來。
璦瑪轉頭就走,不想打擾他。
原來他還是比較喜歡唐朝女子,因為那老闆娘就是標準的高胖女子,而這是她辦不到的,她頂多只是胸部較豐滿,其它的……不提也罷。
「等等,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
宋漓膺抓住往前跑的瓊瑪,客棧老闆娘則退了下去,開始準備畫具。
「我不聽、我不聽!」她不要他的虛情假意。
「-怎麼了?璦瑪?不許説沒有!」他不准她有事隱瞞他。
「你好可惡,竟然享齊人之福!」她指責。
「什麼?-想到哪裏去了?我該把-揍一頓的!那老闆娘是有事央求我。」他搖晃着女的肩。
「少用這一套,別讓我神志不清!」她低叫着。她還是非常在意,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醋桶會這麼大。
「老闆娘説她以前學過繪畫,覺得我們郎才女貌,想為我們畫一幅畫!而這山區鮮少人來,生意非常差,想藉由我們的畫為她招來更多的客人。」
他慢條斯理的解釋。
啊!那她豈不是亂吃飛醋,誤會人了?!
只見客棧老闆娘已經在庭院等着了,那兒滿是櫻樹。
宋漓膺拖着她往前走。
「可是……我穿著唾衣耶!」她敵不過他的力氣。
「這樣比較柔媚!現在-得聽我的──如果不想我為剛才的事生氣。」矯憨的她穿什麼都好看。
璦瑪只得由他去了。
他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風徐徐的吹,散播着温柔的氣息;而透過客棧老闆娘的手,也畫出了兩人心靈深處不言而喻的愛意。
客棧老闆娘畫了兩幅,一幅自己留着,另一幅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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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魏徵派來的援兵前,宋漓膺帶着璦瑪遊山玩水,好不愜意。
「要在野外投宿嗎?」璦瑪張着柔媚的眼,內心的興奮不言而喻。
「打消這個念頭!這地方的安全性我們尚未摸熟悉,還是先回客棧再講。」一切仍要小心為上。
「漓膺,你如何確定魏大人曉得我們遇難了?」璦瑪好奇的問。
「這幾天沒了我的飛鴿傳書,他應該已發現我們遭到暗算了。」他彎下腰,以袖子擦着她沾黑的臉蛋。
他的動作好輕柔,温柔的撼動着她的心。
「那援兵很快就會來了?」她踮高腳,這樣他就不用變得那麼辛苦。
「不一定,船還得經過暗流,他們可沒-那麼冰雪聰明。」
「也就是説我們這亡命的生涯沒有盡頭-?」她的雙眼閃閃發亮。
「-在興奮什麼?以為很好玩嗎?那天不知是誰嚇得拚命顫抖。」他取笑她,俊逸的臉上滿是笑意。
「至少可以留在這兒久一點……」找到黑暗之洞!看見他警告的眼,她才噤了口。
「糟糕,你這下沒與魏大人聯絡,那宋王府不就又人仰馬翻了嗎?」後果是可以預見的。
「沒錯,我的五個孃親一定又要鬼哭神號了。」
「你怎麼能那樣講,她們是關心你。」她義正辭嚴道,內心卻在偷笑。
「那也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咦,-在偷笑什麼?」別以為他沒看見。
「我只是想到上次你受傷的情況就覺得好笑。」她忍不住了,開始捧腹大笑,顧不得他是否會難堪了。
「這次恐怕會更嚴重。娘向來是以物為憑,就會以為我們兩個有性命危險;二孃會哭得淚流滿面,説我們失蹤不明!三娘不會再管我,她只會惦記-;而四娘會説我們羊入虎穴,恐怕活不了。」
璦瑪接了下去,「五娘會説你的屍體已經找到,而美豔的我被送入高麗王的皇宮了。」
宋漓膺挑眉。「-詛咒親夫嗎?真是大逆不道!」她是爬上他的頭上了。
「親夫!你還不是。」她搖頭否認。
他伸手欲摟她入懷懲罰她。
璦瑪尖叫的逃開。
「站住,就別讓我抓到-!」他追在她身後。
猛地,璦瑪停了下來,倒退了一大步。
「怎麼了?」瞧她一臉聚精會神的模樣。
她站定在一個石碑前,修長美麗的手指撫着那碑文,若有所思。
宋漓膺沉下臉。「附近的居民説那水中有水怪,下去的人大都失蹤,不然就是死了!那是水怪作祟,-別會錯意。」他寧願相信那是怪力亂神之
誤。
「不!我有一種很深的感覺,那裏就是我要找的地方,只要找到它,就能證明我真的來自二十一世紀!」她自始至終都沒撒謊。
「我不要-的證明!」他低吼,由她身後摟住她。
「漓膺,讓我找找看,我又不一定會回去!」她撒嬌的説。
「好,我讓-找!就這麼一天,-若沒找到,以後就不許再提此事。」他答應她。
「一天?太短了!」她哇哇大叫。
「嫌少嗎?那我收回這句話,不準-找了!」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
「好好好,就一天!你放開我,我要把握時間開始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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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宋漓膺和璦瑪所預料,整個宋王府近半個月來都籠罩在魏徵帶來的噩耗中,讓大夥吃不好、睡不安穩。
當家的五個女人早已天天哭得死去活來,任憑宋文世苦口婆心的安慰就是起不了作用。
「漓膺他武功高強,應變力機敏,征戰塞北時,屢次遇難不全都安然無恙嗎?所以這次他一定也會平安回來的!」
「如果他沒事,為何連個信也不捎回來呢?」倩兒覺得生不如死。她的兒呀!
「一捎信就會泄漏蹤跡!唉,-們這些婦人家是不懂作戰方法。」宋文世也很着急、害怕,卻得提起精神努力安撫五個娘子的情緒。
「皇上怎麼能派那麼艱難的任務給他呢?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花兒淚流滿面的道。
「這是為人臣子的責任,花兒。」為何勸也勸不聽呢?
「那璦瑪呢?」青兒將目標轉移,「想那高麗王好色又沒大腦,垂涎中原美女已久,不知道璦瑪有沒有事?」
「青兒,璦瑪有漓膺在照顧着。」真是拿她們沒轍。
「昨天我作了個怪夢,夢見漓膺來同我告別,我嚇得三魂七魄全散了。就怕他已不在世間了!」紅兒的眼腫得如核桃。
「那只是夢,夢與現實往往是相反的,表示漓膺他還活得好好的,所以別再哭了,紅兒。」宋文世拍拍她。
「改明兒漓膺回來,一定要叫他向皇上辭官,什麼王爺的封號也不要了!」老是令她們心急如焚。
「那是不可能的,青兒。」
宋文世左顧右盼,細數了一下,五個女人中獨缺享兒。
「享兒呢?她去哪兒了?」他的神經繃緊,心想,多愁善感的享兒會不會……
「她去渡口了,聽説那裏發現有死屍,她一口咬定那是漓膺。」抱着凶多吉少的心態。
「-們怎麼不早告訴我享兒她出門了呢?」他擔心的低吼。「我去找她,-們留在府裏。」
「老爺,不用找了,我回來了!」
只見享兒一身素衣素服,臉也不上胭脂了。
「怎麼樣?」眾人齊湧上去。
「不是漓膺。」享兒搖頭。
「-們聽好,全都不準哭了,把眼淚擦乾淨!」他遲早會被她們弄得精神崩潰。
「老爺!」五個女人不依的齊喊。
連哭的權利都要被剝奪嗎?那她們要怎麼活?
「魏大人已經隨同援兵渡海去那個小島了,漓膺的下落很快就會傳回來!倩兒,-是大姊,要安撫好底下的妹妹們……」見紅兒在享兒耳邊竊竊「大語」,宋文世忍不住吼着,「紅兒,-少鼓吹享兒去求魏大人,要跟去那個小島!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留在府上……就當是陪我這個無助的爹吧!」他無力的長嘆口氣。
五個女人終於止住哭泣,面面相覷。她們是不是把老爺搞得快崩潰了?她們可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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璦瑪努力的找着黑暗之洞所在之處,而宋漓膺則拚命的鬧她,存心要她沒法專心的找。
「你這樣子鬧我,我根本沒辦法好好的找!」她終於忍不住的發飆。
「找不到最好!但依我看來,-要找的決心也不大。」他點破她的偽裝。
「誰説我沒有那個決心!」她迴避他的眼。「明明就有立石碑的,為何就是找不到呢?」繞了那麼久,一點發現都沒有。
「漓膺!」他怎麼突然撲了上來,害她嚇了一跳。
「沒找到就算了。」宋漓膺摟住她的腰,頭埋入她的頸項。「我害怕失去-!答應我,跟我回長安成親,我會向皇上請求讓我調回京城,不再打殺戰鬥。」
他在戰場上廝殺,從不知害怕為何物,但他卻害怕極了她不在身邊!他需要她,要她陪伴他一生一世。
璦瑪臉一紅,沒想到他會説出如此露骨的情話。「你先放開我!我們能不能回長安還是個問題,等到那時候再説。」她語帶保留,然而內心已經悄悄違揹她的直喊「Yes」。
她沒答應!他的臉色一沉。
算了!反正她根本逃不了。他內心閃過一道邪惡的念頭。
「要去哪裏?」璦瑪發現他怎麼走的方向與剛才相同。
「看日落!」他指指前方,火紅的日球正要滾落西邊。
「哇!好漂亮!」她看傻了眼,忘了要找黑暗之洞。
她渾然不知宋漓膺暗懷鬼胎,正算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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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客棧時,天色已經漆黑。
「你這個大老奸!故意引開我的注意力,害我沒時間找黑暗之洞。」嘔死她了!雖然她並非一定要找到黑暗之洞不可,可是一想到自己被他小人的設計,她就一肚子火!
「嘿!我確實有給-一天的時間啊!是-自己貪看夕陽的美而忘了一切。」就説她逃不了嘛!
「哼!」璦瑪自鼻孔中噴出重重的氣。
「-?大門怎麼壞了?老闆娘沒注意到嗎?」她不解的問。今早出門時還好好的啊!
「噓!」宋漓膺反射性的以大手捂住她的嘴,阻止她製造聲音,引發騷動。
他飛快的與她退避至門後,目光鋭利的觀察客棧內的情況。以他戰徵十幾餘年的經驗,他判斷出這兒的氣氛不對勁。
「這客棧遭劫了,看來高麗人已經追上來了。」他臉色陰霾的道。
望着他的神情,璦瑪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還是比較喜歡他平易近人、温柔體貼的模樣──雖然這張面孔下常露出惡魔般的邪佞。
「-在胡思亂想什麼?都快沒命了!」一臉呆樣。
她吐吐舌頭,「老闆娘呢?」沒看見她的人影。
「恐怕是凶多吉少!看到大廳上的畫沒?高麗殺手很可能是衝着它而來的!但老闆娘是很講道義的人,絕不會透露我們的行蹤。」早知道就不要答應讓她作畫,也不會引來此禍端。
璦瑪的胃一陣翻攪,「她是個好人!」
「先別絕望,高麗人殺人有一特性,就是會將死屍高掛起來,目前我們沒見到屍首,人就很有可能活着。」
「希望如此。」璦瑪在心中祈禱。
宋漓膺慢慢施放他佈置好的毒氣,然後拉着她往後跑。「我們快走!」
「你又做了什麼?」她的心跳得飛快。哇!又要開始他們的「亡命生涯」了。
「放毒,他們把我逼急了。」他邪惡的低笑。
璦瑪猛地停下腳步。「完了!」
「快走,我們的時間不多!」
「老闆娘畫給我們的畫,我把它放在牀榻。」她很喜歡那幅畫!
「以後多得是時間重畫!」
她惋惜的嘆了口氣,重新跟上他的腳步。
但願老闆娘沒事;但願畫能保持完整。她在心中默默希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