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這話説的直接乾脆,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倒是激怒了和顏悦色的聶母,連一邊還準備再説兩句話的聶父也臉色不好看起來,晚晴自然明白她的不妥協,必將得罪這一對愛子心切的父母,果然聶母的臉色不好看起來。
“夏小姐這話是不是太言過其實了,小嚴只是調皮,做事是有些荒唐了些,但絕不至於害人性命!”*
晚晴聽着聶母那一點兒都不知道切膚之痛的話語,早已胸口冒火。
“既然只是調皮,聶夫人就不必擔心,我想法律會還給我們一個公正的審批的,聶先生説是不是?”
喬津帆一邊摟緊了晚晴,一邊看着威嚴的聶父,詢問的語氣裏帶着淡淡的譏笑,聶父聶母自然被晚晴和喬津帆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態度給氣到了。
“小夏啊,我知道你爸認領了你這個半路女兒很心疼你,甚至不惜升職的機會,特地找回來你,若不是聶爺爺中間幫了一把,你爸爸現在可能一輩子都做他的隊長呢!”
聶父這話説的夠狠,直接用靖榮來壓晚晴,晚晴還沒開口,酒店的門口已經多了一個人,正是面容冷峻的靖榮。
“聶兄這話説的不錯,多虧了老爺子的提攜,我才升了職,不過,如果找不到這個女兒,我可能這輩子都做一個隊長,而不是什麼上將!”
靖榮走過來時,目光掃視了晚晴,見她氣色不錯,目光中也柔和了許多,然後看向了聶母道:悶
“這事不是我不想幫小嚴,是他差點兒要了我女兒的命,我想如果是小嬡調皮,要了小嚴的命,你們也不會心平氣和吧?”
靖榮的話又狠又毒,聶小嚴為了靖嬡,就算是賠上了命,估計也是在所不惜的,但是此時此刻正好被靖榮拿來一説,直氣的聶父滿臉怒火。
“你這~我説靖榮,不要太過份了,這事捅出去對她有什麼好處,光天化日之下和前夫赤身裸體的抱在一起,小夏的名聲也不要了嗎?”
名聲?難道因為名聲,連是非曲直都不要了嗎?難道因為這個就吃定了她夏晚晴要妥協嗎?
晚晴心底裏帶着火氣,可是卻想到了聶父所説的一切,如果真的被公之於眾的話,喬津帆將情何以堪,這一點倒是讓晚晴難以放下。
“聶先生請放心,是非曲直,我想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清楚,我這個丈夫都能理解明白,我想那些認識聶小嚴,知道聶家為人的人,也會明白的,聶先生可知道,法律面前,前夫和前妻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他可是最有力的目擊證人!”
喬津帆的這番話恰恰的安撫了晚晴所有的憂心,曾經富二代唐軍撞了喬津帆致使她受傷住院,那一次也採取了比較迂迴的策略,可是這一次喬津帆卻沒有半份退縮的打算,但凡為夏晚晴受的委屈,必將係數的討回。
聶母看着喬津帆,半天接不上來話,如果喬津帆不在乎,那麼這事還有什麼好説的,還有什麼迴旋的餘地?
“好好,我倒要看看,怎麼讓律師相信那個前夫的一面之詞,而不是別有隱衷!”
聶母説着,坤包一甩,就準備出去,恰恰門口已經站了一個高大的男子,不是莫凌天,還能是誰。
“聶夫人請放心,我以人格擔保,絕對不會説任何謊話,我想以我親眼所見,起訴聶公子蓄意殺人罪,也是名副其實!”
莫凌天丟下的這枚炸彈更猛,聶夫人直接氣的滿臉煞白,看着莫凌天那完全沒有多少波動的臉孔,反而笑了。
“證據呢,拿出來證據給我看看。”
莫凌天一點兒都不在乎聶夫人這樣的達官貴婦,而是直接道:
“夏晚晴的胸口,手臂上應該都有被摩擦過的傷痕,還有,我這裏有人放了錄像設備,應該能夠把當時的情景重新還原給世人!”
莫凌天説這話時,插在了西褲口袋裏的大手,捏着一枚小小的光盤,冷冷的看着聶夫人。
聶夫人頓時啞口無言,聶父也是一臉陰沉,見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扭頭便走道:
“還愣在這裏幹什麼,既然是那個混蛋犯了錯,就讓混小子接受應得的懲罰好了!”
聶父説完雙手揹負身後,板着面龐毅然離開,聶母也是看了靖榮一眼,又看了晚晴,喬津帆道:
“既然靖家得理不饒人,我們這麼熱臉貼着冷屁股,是自取其辱了!”
子女犯了錯,還能這麼護着的聶氏夫婦,也難怪聶小嚴會那副德行,晚晴的視線還沒有從聶母那風風火火的背影上移開,便看到了莫凌天轉頭就走,晚晴自然沒有忘記他所説的錄像,忍不住想動,卻被喬津帆按住了。
喬津帆起身便跟了出去,房間裏只剩下了靖榮,晚晴望着憂心忡忡的靖榮,一時間不知道該説什麼好。
“真的決定這麼做了?”
靖榮還是遲疑的,因為那關係到她的名聲,還有喬津帆的形象,喬家的臉面。
“爸~”
晚晴開口,何嘗沒有遲疑,那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聲譽問題。
“無論如何,爸都支持你的決定!”
靖榮拍了拍晚晴的肩,冷峻的臉上關心與憂心並存,顯然對於這事,也窩着火,又有太多的顧慮。
“謝謝爸!”
晚晴不會撒嬌,可是有這樣一個爸爸,她還是很開心,很滿足的。
靖榮沒有再多説什麼,只是點點頭,起身走了。
電話響了起來,是喬津帆的,晚晴看了看關閉的門,又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喬季雲的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晚晴沒有接,而是在電話停下來後,跟了一條短信:
“津帆,你奶奶的意思,別把事情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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