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見得喬津帆並沒有繼續那個話題的意思,也不再多説,外面楊姐已經敲門催了,果然是喬老夫人已經等着了,就差她和喬津帆了。
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是秋末,將近十二月份的天氣,雖然沒有冷冽,卻早已沒了夏日驕陽似火的燥熱。*
晚晴看着喬津帆一身精簡風格,卻仍舊難以掩飾着他那種清越絕倫氣息的休閒衣裝,自己也選了一套與他搭配的衣服,斂去了每日工作時的OL風,多了一份閒適自然的活潑,再加上懷孕的緣故,休閒鬆軟的衣服更令晚晴鍾愛不已。
“好了,走吧!”
晚晴急急的走出了卧室的時候,身後喬津帆有些無可奈何,更是多了一份連他自己都沒有的嘮叨。
“晚晴,等一下,那樣穿不行,這個套上!”
喬津帆緊跟其後,晚晴已經走到了門口,看着他拿着一件小外套跟了出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追出來的樣子,多麼像個老媽子。
“遵命,老媽子~”
晚晴轉臉瞪着他,卻是認命的由喬津帆幫着,穿上了外套,這時,喬津帆不是那個俊雅脱俗的帥哥,他只是一個平凡簡單的男人,甚至是一個圍繞着老婆轉的老媽子。
喬津帆只是面露微笑,並不多説,幫助晚晴套上了外套的之後,便牽着她的手走了下去,很顯然這是一個自然而成的動作,當他們就那樣下來時,畫面極是和諧,猶如她就是他生命裏的那半圓,無論喬津帆多麼完美,多麼出眾,那也只有配上夏晚晴,是最好。靚靚小説網更多精彩小説
這樣的最好,落在喬老夫人的眼底裏,那是值得讓人欣喜的般配,落在了喬眀嬌眼底裏那是活生生的幸福,落在了萊雪的眼底裏那是不可抑制的羨慕,落在了早已來到了客廳的莫凌天眼底裏那是一場觸目驚心的刺激,晚晴起初意識到有人看,卻沒有料到會是莫凌天。
高大的身形,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原本極為冷酷的臉上,此時漠然成霜,那目光只是剎那間,但晚晴還是感覺到了。
晚晴掃了一眼莫凌天那冷漠的臉,便移開了視線,轉臉就迎上萊雪那一臉謹慎的目光,晚晴不由想到了她的孩子,不覺間臉上也多了一份冷然起來,這個女人又要繼續行欺騙之事了,而莫凌天是不是依然會矇在鼓裏而不自知,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大哥,大嫂,這要是出去,做休閒服裝廣告呢,而且還是夫妻系的!”
喬眀嬌早就目光黏在了晚晴和喬津帆的身上,用看似專業卻相當八卦的語氣調侃着。
“趕緊過來吃,就差你們倆個了!”
喬老夫人不忘記趕進度,晚晴和喬津帆趕緊過去吃了早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空寂寺。
晚晴本來就不信什麼神靈,只是喬老夫人因為喬津帆出車禍的事,對這件事看的特別嚴肅,包括晚晴,也想為喬津帆祈禱平安起來,這種心思,很直接,無關無神論還是有神論,總是一個寄託的方式。
只是沒有料到萊雪也會跟上的同時,莫凌天也跟着。
“知道路的話,你們先過去,奶奶人老了,坐不慣快車!”
喬老夫人見得晚晴和喬津帆準備完畢,起身開口對着莫凌天如此説,似乎口吻並不怎麼友好,意思明顯,不希望晚晴和喬津帆,與萊雪和莫凌天呆在一起,這種心思可以理解。
莫凌天也不多説,應了一聲,起身便走,萊雪急急的跟了過去,還叫了一聲:
“凌天,你慢點!”
但是莫凌天的步伐並不緩慢,與其説是被喬老夫人趕走的,不如説是像逃一樣的離去的,喬老夫人看了直搖頭。
事實上莫凌天的車子確實開的快,晚晴和喬津帆,喬老夫人以及喬眀嬌趕到的時候,莫凌天和萊雪已經搭上了纜車,上了山頭空寂寺,此時秋色已淡,滿山的楓葉已經紅透之後,紛紛掉落,有些蕭索的味道,所以喬老夫人一行,穿着雖然低調閒適,仍舊成了山上一道風景。
沒有心思遊山玩水,本來車開過來,已經小半個中午時光,所以直接坐了纜車上去,空寂寺的鐘聲,雄厚有力的響起,到有些名山古剎的味道,讓人多了一份肅穆的心思。
“待會兒見了佛祖多磕幾個頭,除除黴氣!”
喬老夫人不忘記提醒,晚晴和喬津帆自不多説,他們也不過是陪着喬老夫人而已,倒是喬眀嬌有些不以為意道:
“如果佛祖都顯靈了,哪裏還有那麼多陰晴禍福,這個地方如果拍電視的話,還真不賴,下次給導演説説~”
眼見喬老夫人厲色,喬眀嬌住嘴,卻是認真的打量着古寺,真的有仔細鑑賞了一般。
空寂寺雖然不大,香火不錯,如此空閒季節,人還是不少,多半都是來祈福的,老頭老頭較多,年輕人基本沒幾個。
寶殿內佛祖寶相威嚴,目光垂下,俯視眾生,站在他面前,真的會有種渺小的感覺,晚晴拉着喬津帆,認認真真的拜了三拜,許下一個早已默然於心的願望。
“眀嬌也去跪一個!”
喬老夫人這麼説時,喬眀嬌不太甘心,但還是跪了一下,晚晴正在四處打量,卻聽得一道洪亮而鎮定平和的聲音。
“阿彌陀佛,喬施主來了!”
只見一個穿着袈裟的和尚,單掌立於胸前,唸了一聲法號,已經領着喬老夫人向偏殿走了過去。
“法相師傅,我這是來還願了!”
喬老夫人一本正經的嚴肅,倒是誠心誠意,所謂還願,自然是有報酬於寺廟的。
“阿彌陀佛,喬施主種善因,自然得善果!”
喬老夫人也不多言,順手從手袋裏取了一張支票,已經投入了偏殿內桌几上的缽盂內。
法相見了低頭默默唸了一會兒,晚晴才發現這和尚倒是真有幾番高僧的神韻,慈眉善目且不説,口寬鼻闊,耳朵方正垂下,猶如佛祖那邊,目光更是明亮,卻是抬頭看着喬老夫人道:
“喬施主,可還要為兒孫們祈福,不如再卜一卦吧!”
喬老夫人聽了,略一沉吟,也笑着應了下來:
“法相師傅,真怕您的卦太靈驗,預知後事未來,無力迴天!”
法相師傅聽了又唸了一聲無量佛祖,便開口道:
“喬施主不用太大壓力,信則有,不信則無,人在做,天在看,盡人事而知天命!”
喬老夫人聽了,顯然已經動心,在場也就她最虔誠,説罷,已經拿起籤筒,晃了幾晃,終於一根籤搖搖欲墜之後,掉了出來,法相撿起,垂眸看了幾眼後,沉默不語。
“大凶?”
喬老夫人説這話時,已經不似平日裏威嚴而講究的美食大師,早已被卦象所擔憂,晚晴自然不信,只是那和尚看了卦一眼之後,又看了看喬老夫人道:
“是兇,若能夠以佛言禁戒,可化除大災,只是這災卻不是眼前三位~”
晚晴本來並不信這些命理,但此刻聽得法相如此一説,倒是真有幾份好奇起來,喬老夫人更是一臉嚴肅。
“還有一位孫女未到,兒子媳婦沒來,法相師傅,倒是説説看!”
法相略微沉吟,看着那支籤之後,又看了看晚晴和喬津帆,尤其是在晚晴臉上多停留了幾秒,被他一盯,還真有些毛毛的感覺,晚晴不露聲色,就等着聽他解籤。
“整體而言,喬施主這籤的意思是富貴逼人,卻子孫不得萬全,有血光之災!”
法相説完,眀嬌已經被法相的子孫不得萬全給氣到了,不由開口道:
“法相師傅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説,信口胡來,不怕佛祖怪罪嗎?我看你這一身賣相也不錯,要是去演少林寺~”
喬眀嬌話還沒説完,就被喬老夫人打斷:
“眀嬌,不得胡言!”
喬眀嬌見得喬老夫人已經動怒,轉身邁過了門檻便走,晚晴和喬津帆耐着性子聽,法相雖然遲疑,但還是在喬老夫人的目光下繼續解釋道:
“喬施主,子孫個個都貴氣,只是命裏劫數太多,命格太硬,多遇小人~”
喬老夫人哪裏聽得下去這個,早已有些着急的詢問道:
“法相師傅只管告訴解籤之法!”
法相卻沒有説話,而是看了晚晴一眼道:
“這位女施主,也卜一卦如何?”
晚晴沒有料到法相會扯到自己身上,不由有些納悶這和尚賣什麼玄虛,但還是很配合的卜了一卦,籤子掉落,撿了起來是,下下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