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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熟悉尼泊爾的範歐文告訴他們,尼泊爾的廟宇比房舍多,神只比人民多。所以第一天他安排他們參觀印度廟宇和佛寺。

    “你不是説尼泊爾人很保守,怎麼到處都可以看到男女性愛的圖像,連佛像也是?”單芝琪問範歐文。

    “在尼洎爾不論印度教或佛教,都受到密宗儀式很大的影響,而陰陽結合被視為很重要的修行過程,也是獲致神性的主要途徑,無關猥褻。”

    “可是看到那些圖像,還是會覺得很不好意思。”單芝琪邊做筆記邊説。

    “那是因為你用有色眼光看。”範歐文挑起眉毛。

    “你的眼睛才黃色的咧。”她堵回去。

    他猝然俯大身與單芝琪的臉僅相差半尺之距。“看仔細點,我的眼睛可是黑白分明。”

    她被眼前漂亮的眼眉驚得往後一退,不自然地説:“你不要這樣突然靠近好不好?”.他一邊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稍帶邪惡氣質的可愛笑容,附在她耳邊悄聲説:“怕我像昨晚那樣偷吻你呀?”

    “你——”完全沒想到他就這麼提起那個吻,單芝琪慌亂起來。

    “我好懷念那個吻喔。”他對她眨眼。

    “那個吻是個錯誤,你不要以為還有下次。”她臉紅得像甜菜根,手足失措地望着範歐文。

    “錯誤嗎?我怎度感覺你跟我一樣很喜歡它。”

    “哼,比起羅名倫,你的吻功還不夠看。”她並不想這麼説,但……誰知道!

    “看來是我表錯情了。”他訕訕的説道,然後轉身走進下一個殿堂。

    範歐文的身影消失之後,單芝琪忽覺惘惘然若有所失。過了一會,她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石壁上,可看了半天,完全看不下去。

    就在這時,大美鬼鬼祟祟地捱到她身旁,“嗯哼,這個姿勢可以試試看。”

    “拜託你,我們現在可是在廟裏面,莊重一點妤不好?”

    大美吐吐舌頭,“唉呀,我是想獲致神性嘛。”

    單芝琪伸手推了大美一把,笑罵道:“你少來了?

    “芝琪,跟你打個商量……”大美拉單芝琪往寺廟外走去。

    “沒得商量!”單芝琪立刻回絕,“準沒好事。”

    “又不是要你做傷大害理的事,只是舉手之勞。”大美且着單芝琪陪笑臉。

    “算了吧,我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你。”

    “拜託你跟陳祥換房間好不好?”大美合掌祈求,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什麼!”單芝琪圓睜着眼睛,“我才不要跟範歐又共處一室呢。”

    “他又中會對你怎樣,就算他想對你怎樣,你可以喊救命埃”

    “不好、不要,説什麼都不要。”她頭搖得都快斷了。

    “那今晚我和陳祥在你面前做愛羅。”大美威脅地説。

    “你們為什麼不去範歐文面前做?”

    “你比較好説話嘛。”大美搔着頭。

    “我比較好欺負吧。”單芝琪噴道。

    “唉唷,芝琪,你知道嗎?男女朋友一旦做過愛,每次見面不管是約看電影還是吃飯,最後都是進賓館辦事。”大美露出貓吃完魚後滿足的笑容,“如果你有過美妙絕倫的性經驗,就會了解我和陳祥為什麼樂此不疲。”

    “我只知道縱慾過度有害健康。”她不以為然地説。

    “你的廣告台詞説錯了,吸煙過度才有害健康。”大美做出茶壺狀,“我口水都説沒了,你到底換不換?”

    “不換。”單芝琪斬釘截鐵地説。要是沒那個吻,她也許會成人之美,可是現在她和範歐文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也很尷尬,如果她為了大美和陳祥換房間,範歐文會怎麼想?想她是自己送上門來的,然後半夜上她身……那她不是虧大了!

    “你忍心看朋友被慾火焚身嗎?”

    “我可以打119請他們來救火。”單芝琪笑出來。

    “哼,從現在開始我要對你疲勞轟炸,直到你點頭為止。”

    “饒了我吧。”她舉白旗。“這樣好了,反正我有失眠的習慣,可以晚點睡,我給你和陳祥賓館休息的時間,兩小時後我再回來,這樣夠義氣了吧?”

    “大多數的女人,也包括我,相當喜歡半夜或早上醒來時,有個熟悉甚至是所愛的男人躺在身邊的感覺。”大美望着她,“你聽懂我的意思嗎?”

    説來説去,就是要她換房問。“大美,那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好人做到底嘛。”大美央求地説。

    單芝琪咬咬牙,説道:“大美,你也要為我着想啊,我們對範歐文不是很瞭解,他要是獸性發作,我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侵犯了,你怎麼賠我?”

    “範歐文不是那種人。”大美中氣十足地説。

    “你憑哪點這麼説?”

    “憑他是綠星球黨,對地球充滿使命感的人。”

    “他或許是個好人,但這畢竟攸關到我的貞節,所以恕不能從命。”

    “算了,我自掏腰包另開一間房間好了。”大美悻悻地走開。

    單芝琪看着母神廟中兩樣神物,用一種深思的表情。石頭上一個孔象徵女xing器官——‘雅尼’,巨大的木頭象徵男性生殖器——‘靈甘’,它們一起出現,代表世間每對男女的結合。那種事,看起來對人類真的有其重要性,不然寺廟裏怎麼會供奉着。

    快近九點時,第一天的採訪工作結束,範歐文他們四人拉拔回旅館休息。

    大美和單芝琪相偕走回房間。“你新房間幾號?”

    “現在是旅遊旺季,客滿,沒有空房。”

    “哦,那我去花園乘涼,兩小時後再回來。”單芝琪善解人意地説。

    “不用那麼長啦,你半小時後就可以回來了。”

    “嗄?”單芝琪表情詫異,“你確定這麼短的時間夠嗎?”

    “夠夠夠。”大美暖昧地説,“保證在你向來之前完事。”

    “哦,那可不可以先讓我洗澡洗頭?五分鐘就好,我想在花園風乾頭髮。”

    “你都這麼為我着想了,我能説不嗎?”大美阿莎力地説。

    單芝琪很快的浴罷出來,然後下樓去花園吹風散步。過了四十分鐘,她才上樓。們嘎然開啓,室內昏黃不明,只留了一盞牆角的紙燈。

    大美已經睡了!單芝琪感到意外,她脱下衣褲,打開衣櫃,準備換穿睡衣時,赫然發現衣櫃裏掛有男人的衣褲!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走錯房間了……不對呀!她不是進來了,而且地上有她的旅行袋。

    就在她怔仲時,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你回來了。”

    “藹—”單芝琪尖叫一聲,然後趕緊蹲下身。她身上只穿內衣褲。“你……你怎麼在這?”聲音透着防備和緊張。

    “大美死命要求我和她換房間。”範歐文坐起身。

    原來是這樣。單芝琪有種被大美出賣的感覺,“請你轉過去,我要穿衣服。”

    盯着他的背影,她迅速穿好衣服。“我要去找大夫、陳祥理論,他們怎麼可以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韻痛苦上。”

    “原諒他們吧,如果你是怕我會對你怎樣,那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做出那種事。”範歐文安之若素地説,“你就把我當作是空氣嘛。”

    “可是還是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他打斷她,“我們明天再討論好不好?我快困死了。”’

    昏暗中,單芝琪維持着佛陀涅盤時的睡姿很久,久到她都覺得被壓着的右臂有些麻木。她倦得不得了,疲勞過度,但是她知道她睡不着,因為範歐文就睡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她可以滅覺到他的呼吸和鼻息,那股熱氣直噴頸項,像團火燒炙着她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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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單芝琪就去找大美,開口便埋怨,“你沒笑。”她帶一點調侃意味,“看你滿臉春色,昨晚大概……”

    “何止不錯,我昨晚得到充分的‘滋潤’,現在覺得世界一片美好。”大美微笑地伸個懶腰。“當然啦,

    “感謝他就好了,我可是被綁鴨子上架的。”單芝他比你懂得熱戀中男女那種按捺不住的慾火。”大美斜睨着單芝琪,“你跟羅名倫長跑八年,卻沒魚水之歡過;芝琪;你該不會是性冷感吧?”

    “我也懷疑。”正確説法是她以前懷疑過,但和範歐文接吻時,這個懷疑就已經破功了。

    “唉,真是天妒紅顏,你雖長得漂亮,但要知道女人少了那麼點狐媚,可是致命傷,在男人眼裏和雞肪沒兩樣,食之無味。”大美認真的説,“回台灣後立刻去買解碼器,晚上看鎖碼頻道,至少要學會裝高chao。”

    “大美我建議你回台灣後立刻着手寫本‘男人不要看’,可能會成為暢銷書陛。”大美簡直是性愛專家。

    “那你就是我的個案之一嘍。”大美抬高眉毛。

    “不準把我寫進去!要是拾認識我的人看到,我不去臉死了。”

    “我又不會直接指名道姓。”大美憋着笑説,“我考慮用單X琪。”

    “那還中是一樣。”她白大美一眼。

    “我們下樓去吧,不然範歐文父要對我精神訓話了。”。“你今天不做保養?還是已經做好了?”

    “你隱形眼鏡沒戴啊,沒發現我今天的皮膚晶瑩剔透?”大美柔柔地笑。

    她很清楚這得好好恭維一番才行。“嗯……像極了蕭薔,讓人眼睛為之一亮。

    “嘻……告訴你,做愛也是一種保養,陰陽調合比SKII嫩白乳霜還有效。”

    “色女!”她啐道。然後兩女相偕走下樓。

    用完早餐後,包租的小巴士已經等在旅館外,於是單芝琪他們各自帶着裝備上車,往杜兒巴廣場前進。杜兒巴廣場是加德滿都最精華的區域,又稱皇宮廣常

    走進杜兒巴廣場裏面,只見四周古蹟建築環伺,其中左側那棟外觀為白色木窗的建築物,人們台階上有兩隻彩色石獅子護衞,就是女活神庫瑪莉寺。

    範歐文站在中庭處輕喚一聲,“庫瑪莉。”

    這時一個大約六歲、穿着非常華麗的女童在寺廟窗口露臉。“她就是庫瑪莉。”範歐文賣弄起知識,“傳説女神塔珠蕾曾化身為人形到皇宮巡訪,因不悦國王”時興起的邪念,不願繼續庇護尼泊爾,後來國王苦苦哀求,才願意以神聖不可侵犯的少女兒身重回宮廷,所以活女神庫瑪莉是‘處女神’的化身。”

    “哦,那芝琪也可以做庫瑪莉。”大美咯咯笑着。

    “不説話很難受是不是?”單芝琪掐了大美手臂一下。大美真夠十三點,在陳祥和範歐文面前暗示她是處女,害她好糗。她都有未婚夫了,誰會相信她還是處女。

    “她不行的,初經來了就不能做庫瑪莉。”範歐文正經八百地説。

    範歐文真是的,什麼話不好回,回什麼月經。單芝琪羞澀地走開,往杜兒巴廣場裏最壯觀的建築物‘納拉搔神廟’走去。

    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扯住她的衣角。“0ne盧比。”’

    她拉開腰上的隨身帶,掏出幾枚硬幣正要給小女孩時,範歐文走過來很兇地趕走小女孩。

    “你這人怎麼這樣,虧你還綠星球黨的,一點愛心也沒有。”她悻悻的説。

    “你一給,方圓百里所有的丐童都會湧過來向你仲手。”對她的責難,他並不以為意。“還有啊,不要太靠近小女孩,她們都有頭蝨。”

    “啊?”她睜大了眼睛,“這裏的窮人好像特別窮。”

    “尼泊爾是環境保育國,國王不建設國家,好每年向聯合國收取鉅額環保費中飽私祭,所以人民過得非常苦。”他嘆息後繼續説,“近幾年尼泊爾有反國王的聲浪出來,我剛聽説皇宮附近有共產黨在暴動,我們還是早點打道回旅館。”

    他雙眼中有無比的感傷。單芝琪心裏微微感動。他是個情感很豐富的人。

    回到旅館後,主廚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早早就把飯菜做好,用過晚飯後,還剩下大把時間,她打開電視,轉到一部歌舞片,看不懂他們又唱又跳的在做什麼,不過衣服滿有民族特色的,可笑的是男女主角的眼神有點不能接受,眼睛都睜得大大的,黑眼球轉啊轉的,把她的頭都轉昏了。

    這時,範歐文從浴室走出來,全身赤裸,下身圍了條浴巾。“換你去洗了。”

    “唉唉唉,這裏有女生在,請你穿戴整齊再出來。”單芝琪抗議。

    “冷氣壞了,好熱,何況我裏面有穿。”他閒閒的説。

    “我洗好澡出來後,希望你已經着裝完畢。”她向範歐文舞着手指。

    範歐文忽然冒出一句,“你是真的還假的?”

    “你怎麼講話像謎團一樣,什麼東西真的假的?”她一頭霧水。

    他看着她,用一種深思的表情。“你好像沒看過男人裸體。”

    “要你管!”她脹紅着臉,逃進浴室,門“砰”的一聲關上。

    可能嗎?範歐文想。聽陳祥説單芝琪和羅名倫愛情長跑八年,照常理判斷,他們的關係應該有到那種程度,可是他光着上身,她臉上的不好意思不像是裝的。她和羅名倫上牀,大概是在伸手不見五指中進行的吧

    奇怪?她怎麼一洗一個鐘頭了還不出來,他有些納悶,下了牀去敲門,“芝琪?

    浴室裏隱隱傳出水聲,但她卻沒應聲。範歐文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他一腳踹開浴室的門。裏面全是白濛濛的蒸氣,她仰躺在浴池裏,一動也不動,像是睡着了,而滾滾熱水正篷篷滾出。

    他連忙去關掉熱水。“芝琪!芝琪!”他拍打着她的臉頰,她仍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彎身一把抱她出浴池,然後放到牀上。

    然而,他視力正常,不可能沒看到她晶瑩剔透的同體,像塊精上雕琢的大白玉,大白玉上,紅是櫻桃般的紅,黑是絲綢般的黑,他感到口乾舌燥,那話兒立刻膨脹到完全的長度了。他想要擁有她,愛撫她高聳的ru房,刺入她的兩腿間——

    天啊,她小命決不保了,他卻在想什麼啊!範歐文唾棄自己,然後除去雜念伏下身,給她做人工呼吸。她的唇又軟又香,誘人極了。她緩緩吐出一口氣,他的舌頭慢慢滑進她的口腔,享受那花瓣一般的香氣和柔軟。

    他一邊吸吮她到嘴唇麻痹了才捨得離開,她緩緩睜開了眼睛,迷惘、温柔的眼神,令人心神皆醉。

    “這個夢好真實……”她夢囈似的説。

    “小姐,這不是夢,你差點缺氧死在密室裏,是我用口對口人工呼吸把你從鬼門關救回來的。”範歐文掐了掐她的臉頰。

    “好痛。”她驚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全裸,急急拉過被單遮住裸體。“你……你都看見了……”

    看她慌亂成那樣子,他不禁起了要逗逗她的念頭。“嗯,我視力2.0,看得很清楚,你可以去拍花花公子夾真女郎。”

    “色狼!”羞得她反射地抓起枕頭奮力的朝他去過去。

    “冤枉啊,大人,這是非常情況,我是不得已看到的。”他一臉的無辜。

    “哼,不要找理由。”她像蝦米般縮成了一團,背對着他,佯裝睡覺。

    羞死人了!長這麼大,除了母親小時候為她洗澡,看過她的裸體外,還沒有別人看過,而範歐文卻看到了……羞死人了!

    ※※※※※※※※※

    旁邊睡了一個男人,而她卻連內褲都沒穿,這樣很不保險。單芝琪出聲,“範歐文,我要起來穿衣服,你不可以偷看喔。”

    “閣下的玉體,我已經欣賞過了。”範歐文口齒清淅的説。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可惡?”單芝琪咬牙切齒地説。

    “可以,也請你講話不要咬牙,好像我們之間有深仇大恨。”他悶着聲音乾笑兩聲,“我現在在面壁思過,眼睛也閉起來了,你可以穿衣服了。”

    “不可以轉過來喔。”她飛快跳下牀,火速穿上一條棉褲和胸罩。

    “好,轉過來的是小狗行不行?”他還真想當小狗。

    才從旅行袋抽出一件寬大的T恤時,一陣敲門聲,她匆匆套上,然後打開門,門外是大美。“你怎麼來了?”很難相信大美和陳祥沒趁這大好時光做肉搏戰。

    “我來突擊檢查,看你們兩個有沒有做不可告人之事。”説着便走進來。

    “你少無聊了!”她斥責。

    大美看着範歐文。“你有沒有保險套?”她帶的避孕丸已經用盡了。

    “我想來尼泊爾大概不會有做那種事的機會,所以沒準備。”他背靠着牆。

    “旅館有賣嗎?”大美問。

    “大美姐,你以為這裏是台灣的旅館啊,在尼泊爾只有做外國人生意的商店有賣,但當地衞生所也有免費供應的國產保險套,不過現在都關門了。”

    “哦,那只有鋌而走險了。”大美轉身離去,在掩上門之前,忽又回過頭,拋下一句話,“芝琪,你衣服穿反了。”

    在她身後的範歐文大笑出聲。單芝琪心想。完了!誤會人了!

    她瞪着他,氣急敗壞地説:“可惡,你明知道你這樣笑大美會想歪。”

    “我沒笑,大美也會想歪。”

    “可是你一笑,我跳人黃河都洗不清。”她氮得拿起枕頭往他身上打過去。

    枕頭被他抓住,他順勢一拉,單芝琪跌進他懷裏。他們周遭的牢氣變得好沉重,充滿了看不見但彼此都感覺到的電流。

    “該死!”他詛咒一聲,“我想吻你,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不呢?”她虛弱無力地問。

    “因為這麼做後,接下來我所想要的就是上牀。”他帶點羞赧的説。

    “歐文,我……”她也不曉得此時該説什麼。

    “天知道,我是多麼想要擁吻你,讓你躺在我懷裏,所以大美找我換房間時,我高興得差點叫出來,我承認我很卑鄙,不是君子,換房間是為了想誘惑你……”他猛然向牆壁打了一拳,“你都快嫁人了,我怎能有那種邪念……”

    “不要這樣,我不會怪你……我們還是朋友。”她的鴕鳥個性又出來。其實也只能這樣説了,如果現在就叫她在範歐文和羅名倫中選一個,她還不曉得選誰。

    對羅名倫,雖有滿腹牢騷,但相處這麼久了,感覺就像親人;而對範歐文,是很有好感,但這情愫的產生是不是囚為算命,這好像變成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不過現在這個已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喜歡他,但卻並不瞭解他,他多大、家裏有幾個人、喜歡吃什麼……—她沒一樣知道。

    再來説範歐文對她,他是喜歡她了不會錯,可是喜歡到什麼程度?他是抱着玩休閒戀情的心態,還是有天長地久打算的那種?這才是她頭疼的地方。

    “這似乎很可笑,事情是不可能回到原點的。”他雙手枕在腦後,兩眼盯着天花板,顯得很痛苦,好像在做什麼掙扎。

    一綹頭髮垂落穴他的前額,單芝琪有股想去拂開的衝動。她仲出顫抖的手,在半途卻又收回了,和放在大腿上的另一隻手緊緊交握在一起。

    “芝琪,”他的聲調非常低沉。“我一向很清楚該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以及可能發牛的後果,直到現在、直到遇見你,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整個世界亂成一團。”

    何止他的世界亂了,她的也是。

    “芝琪,我對你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我能感覺到我們互相吸引,但你有未婚夫了,所以我不確定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否能發展到親密愛人……”

    “你只是想和我來一段休閒戀情嗎?”她全心等待他的下一句。

    “該死,你怎麼會有這麼想法!芝琪,你是我所兒過最美”麗、最純潔的女人。就因為你有未婚夫了,而在很多方面他又比我強,所以我不敢對你存有妄想,即使我想和你做愛,想得心都痛了,但如果我驚嚇或傷害了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他突然興嘆二我們形同睡在一起,但我卻得假裝你不存在……你知道嗎?你一直都在啃噬着我的心靈。”

    “你把我説得好像毒蛇。”

    他朝着單芝琪微笑,“不,你是天使。”

    “歐文,我承認有點喜歡你,還有我要告訴你,羅名倫和我沒訂婚。”

    “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他欣喜若狂。

    “別高興得太早,只是你也有競爭的機會而已。”

    “近水樓台總是先得月。”他攬住她的腰。“我要吻你,不管吻後你會不會甩我耳光,我都要吻你。”

    她閉起眼睛,似乎要他像上次那樣吻她。

    他温柔地用唇需索她的唇,兩個身體扭成一團,她的身軀緊捱着他,手臂圈着他的脖子,手指糾結於他黑濃的頭髮中。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而且甜蜜極了。他的古頭桃逗着她,惹得芝琪發出一陣陣申吟。慢慢地,他將她壓在牀上,身體覆了下來。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游移、活動着,嘴唇由她的唇、下巴移到頸項。

    “哦,芝琪。”他沙啞着説,舔舔嘴唇。“我要你。”他濕潤的唇順着她的喉嚨拄下——

    “讓我帶領你到天堂吧。”當他扯下她內褲,碰到她柔軟的私密處時,他的手興奮的刺痛着。

    “好奇怪,我以前從來不曾有這種感覺,好像這一生就是為了這一刻和你在一起。”她呢喃地説。

    她感覺到他的身體頓時僵硬了,困惑地抬起頭看着她,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説錯什麼,或做錯什麼?

    範歐文俯視她嫣紅的臉頰。“你在説什麼?你不曾和羅名倫……我的天,芝琪,你還是個處女引”

    單芝琪感覺心裏劃過一道劇烈的痛楚。“顯然你對我的缺乏經驗不太滿意。”她顫抖地説,“我早該知道,你不是認真的,只是想玩別的男人的女人,好不用負責任。”

    範歐文眼眸進出憤怒的光,“原來你對我的印象是這樣的。”

    “對!想玩女人去找飛機上的空姐或尼泊爾公主,我相信她們會很歡迎你。”

    “女人!我會被你活活給氣死。我跟空姐和尼泊爾公主什麼事也沒發生,你不要隨便栽贓我。”他人吼道。但在看到她的眼眶滾出豆大的熱淚後,他的語氣軟化了下來,一把將她擁人懷裏。“芝琪,不要哭,聽我説。”

    “不聽!”她哽咽地説。

    “求求你。”

    “你出去!我不希望見到你,不止如此,你最好滾出我的生命。”

    “別這樣,聽我説嘛。”他温柔地拍拍她啜泣而聳動的背部,“不要哭了好不好?”

    “閉嘴,只要我願意我可以痛痛快快哭個三年。”

    “好,那你哭吧,明天大美看到你的紅眼睛,你猜她會怎麼説?”他自己作答,“她會把我扭送警察局,告我強暴你。”

    “最好!”她眼淚不流了,但看得出來還是很難過。

    “芝琪,我不是因為你沒經驗和不想負責而打退堂鼓,而是想珍惜你。”

    “我不懂。”她茫然地看着他。

    “你和羅名倫做男女朋友這麼久了,卻完整如初,這讓我很意外,顯然你是想把第一次留在新婚夜對不對?”

    “嗯,我的確是這麼想。”她輕聲細語的説,“大美笑我是小龍女後代。”

    “那我就是楊過的後人了。”他撫弄她的秀髮。“我們今晚差點做愛了,這不是違揹你想做真正的白紗新娘的願望嗎?除非你確定要嫁給我,否則我不會佔有你,我只想讓你知道這一點。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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