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一口氣,一下午的心情翻湧,此刻都消停了,又恢復了花瓶女身份的我,有點兒認命的笑道:
“沒有想到您這麼上心!”
我知道我躲不掉藤浚源的糾纏,但是我沒有料到他會來的這麼快而及時,居然跑到了我住的小區樓下。
這個男人的火氣未免太大了吧,非要我死的屍骨無存他才滿意?
“連再見都不説一聲的女人,我該怎麼懲罰她呢?”
藤浚源手裏的那點點星火在他那帶着起伏的語調裏,隨着他長臂一展,划着美麗的拋物線向一邊的花圃中落去,真是一個不環保的男人。
但是我這個時候不能討論環保不環保的問題,而是被他的怒氣給驚住,好像火氣不小,和他相處了那麼久還沒有見他發過火,尤其是突然這麼大的火,我倒是第一次見過。
收斂了平日的那種花花公子的笑容,藤浚源的臉,燈光下的半邊側影,看起來有一種邪魅的瑰麗,那種男性的高貴與儒雅,像是雕刻出來一樣,有着一種刺激視覺的立體感。
而這個時候不是我欣賞他帥氣不帥氣的時候,而是擔心他會不會就此堵住不讓我回家。
“老闆,您太小氣了吧,我只是身體不舒服!所以臨時退場而來不及通知您而已!”
我站在那裏,提着飯盒,並不前移半步,説真的,藤浚源此時給我一種壓迫,讓我不敢像往日那樣肆無忌憚。
“不要叫我老闆,叫我浚源吧!”
他邁開步伐,向我走來,我的一隻腳明明後退了半步,但是還是兀自裝作鎮定的停了下來。
“浚源?我不太習慣叫地下情夫這個名字哦?”
我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有點兒吃不准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他從來不喜歡和自己的情婦表現的太過親暱,連稱呼上,他有一種怪異的潔癖,現在怎麼讓我如此親暱的喊他的名字了,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還説不是故意躲着我,連我的名字都排斥,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燈光下他的手頹然托起了我的下巴,微微眯着的眼眸,閃爍着狡詰的光芒,只是他嘴角的那抹笑容,更像是怒火,似乎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女人如此不識抬舉,對了,我差一點兒忘記了,我應該配合他,而不是引起他的征服欲。
大概就是這個道理,男人對於輕易到手的東西總是不會珍惜,尤其是女人。
而對於那些刻意逢迎他的女人總是不耐煩並且漸漸沒有任何耐性,真是失策,我壓根兒就不該逃,而應該賴着他在他父母面前裝作非常覬覦藤氏財產和藤太太身份的貪心女人。
可是現在彌補還來得及嗎?
“總――浚源,不要生氣嘛,我只是受寵若驚,所以不太習慣,既然你喜歡,那就更好不過了,而且,今天下午沒有陪你父母吃飯,真是不好意思,白白浪費了一個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