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飯店後,廉星燁直駛朱莉家。
他曾想要先打電話給她,卻又想給她一個驚喜。他按下電鈴,一會兒,他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朱莉穿着韻律服來應門。
“天哪,什麼風把你吹來這裏?”
“不歡迎?”
“歡迎,怎麼會不歡迎!”她把他拉進屋裏。“我只是太意外了,那天你説得那麼絕情,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再找我了。”
要不是裴安琪那個小惡魔,害他三個禮拜沒碰女人,他也不會吃回頭草。
關上門後,廉墾燁立即抱起朱莉,將她按壓到牀上。
“怎麼那麼猴急,我剛剛在跳有氧舞蹈,一身的汗,至少先讓我洗澡。”朱莉掙扎坐起身,當着他的面,脱下韻律服。
“沒關係,我現在只想趕快抱你。”他推倒她。
“礙…”不久朱莉閉上眼,開始發出幸福的聲音。
奇怪,怎麼有點欲振乏力……廉星燁突然心生一個可怖的念頭:他不會罹患了一般人所説的“男性不舉”……
不會的,他雖然上過一千名女性,但他有自信再上一千名,也不會“抬不起頭”。
“我好想念你。”她的手溜向他的胯下,然後她猛地張開眼,“你那裏怎麼還沒……”
“我最近有點累……”他赧然的説。
“哪個女人這麼有本事,把我們的性機器搞累?”
廉星燁苦笑了一下。他的確是被一個女孩搞得很累,不過他的累不是身體上,因為他們也沒做愛,而是心理上,他被她搞得心煩氣躁,提不起勁。
“朱莉,我看今晚算了……”
“你好不容易來找我,我怎麼可能放過你,讓我來幫你重振雄風。”
“很抱歉。”廉星燁背對着朱莉,坐在牀邊。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沮喪的臉。
“沒關係。威廉,你要趕快去給醫生看。”朱莉安慰地輕撫廉星燁的背。
他倏地站起來,“朱莉,我要走了。”他很快地穿好衣物離去。
從朱莉家出來後,廉星燁漫無目的地開車逛着。
天哪,他怎麼會得男人難以啓口的病,這比得愛滋更叫他不能接受。
也許問題不是出在他身上,而是朱莉,他早就對她降温了,沒有慾望了,所以他才會如此,如果和別的女人就不會這樣了。
一想到這裏,廉星燁的心情好多了。
為了證明自己依然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他走進安和路上一家PUB。
他一走進去,便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不少女人投給他妖嬈的笑容。
他在吧枱前坐下,女酒保走過來招呼他,“點什麼?”
“香檳。”他告訴酒保。如果這裏的女人夠美,以後這家PUB就是他的新據點。TU他是不會再去了,去也釣不到美眉,而這全要怪裴安琪。
這家PUB走洋派路線,他們的DJ是外國人,播放的是正走紅歐洲的恰克王八。也許是風格的關係,PUB裏外國男人特多,外國女人也不少。
隔壁桌坐了兩對男女,兩個外國人和兩個約二十二三歲的辣妹。她們挺吵的,嘰哩瓜啦地説着不流利的英文,而那兩個外國男人則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理着,因為他們的手正忙得不可開交,在她們身上畫地圖。
他冷眼看了他們一會兒,只感到沉重地可笑。
崇洋媚外,其實,會來台灣的老外,大都是在自己國家混不下去,跑來台灣教兒童美語的次等老外,台灣的女人卻把他們看成是李察基爾在倒貼。
這時,一個外國女人站到他旁邊,眼神挑逗的問他,“嗨,要不要到樓上的Hotel?”
“好埃”金髮碧眼的金絲貓,他不是沒玩過,逃出夢月山莊後,他去了歐洲三個月,短短的三個月裏,他和一百多名不同國籍的美女做過愛。
他們坐電梯到六樓。經過安靜的走道,進入六O四號房。
一進房,他們便迫不及待地上牀,然後一分二十秒,“活動”就結束了。
老天,他真的是性無能!廉星燁哀慼地想,以後他只能靠藍色小藥丸
在他這麼想的同時,外國女人給他致命的一擊,“東亞病夫!”
廉星燁匆匆地進出了賓館,腳步有點踉蹌,當他找到自己的車子,拿鑰匙胡亂地塞着匙孔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就好像蓑衣蟲鑽進了耳朵裏,令人極不舒服。
“威廉。”裴安琪輕呼喚。
廉星燁轉過身來瞪她,“你怎麼會在這?好呀,你在跟蹤我。”
“我……”她支支吾吾的,“我……”
“我什麼我,我被你害慘了!”他憤怒的説。
“我害了你什麼?”
“害我不舉,這下你高興了吧?”
“不舉?”她不明白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不舉?你還真是他媽的天真無知,不舉
I就是不能再做愛了!”廉星燁氣沖沖地坐上他的車,立刻發動車子駛離。
裴安琪跑向停在汽車道上的一輛賓士,小陳從車裏走了出來。
“小姐,我剛接到我太太打來的電話,我兒子被車撞到了。”
“那你還不趕快去醫院。”
“小姐我先送你回家,再去醫院。”小陳替她打開車門。
她並沒有坐進去。“我還沒有要回家。”
“你要去哪裏?”
“威廉家,我自己坐計程車去。”裴安琪伸手招了一輛聯合無線計程車。
“該死!”廉星燁用力捶打方向盤。
想到自己要去看泌尿科,他就慪。都是那個裴安琪,他的命根子要是好不了,以後只能上一號,不能人道,他絕饒不了她!
饒不了她,又能怎樣?不要説她身體不好,就算她身體好,他也打不下手,罵她,又怕她哭,好像他欺負她——天曉得,被欺負的人是他!
唉,這是他縱慾的報應嗎?老天派這麼一個像天使的女孩來毀滅他……
廉星燁拿起上車前買的香煙,將包裝的玻璃紙揉皺,丟出車外。
他點了一支煙,緩慢地深吸了一口,而後再吐出來。
他想起裴安琪叫他少抽一點煙……該死的,他就是要抽,抽死怎麼樣!他將頭往後仰,在車內吐了一串好看的煙圈。
如果真的“永垂不朽”,他是迴夢月山莊做工作狂呢?還是乾脆出家算了!
不能迴夢月山莊,若是給小姑姑知道他回來的前因後果,不嘲笑死他才怪!
出家也不好,他不喜歡三餐沒有肉。
唉,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後,將煙蒂丟棄。在這邊生悶氣,還不如回家睡大頭覺,看醒來時小弟弟有沒有頒正飄飄。於是,他打開大燈,啓動車子。
他開着車繞過彎彎的山路,來到自家車庫前時,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刺眼的車燈前,廉星燁猛然踩下煞車。
裴安琪跑到車門旁邊,興奮的説:“你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他下車,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你連我住的地方都知道,你還知道我什麼?”
“噢,威廉,你把我弄痛了。”她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他用力甩開她,害她差點摔跤。“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他急着想知道答案。“回答我!”他睜大眼睛瞪着她,目光極為嚇人。
“嗯。”她以為他説的是他的職業。“我不是有意要挖你的隱私……”
原來她死纏着他,處心積慮地想跟他上牀,全是因為她知道他是廉星燁。看不出她一臉天真無邪,好像什麼都不懂,其實是個可怕的女孩。
還好他們沒上牀,要不然她一定會要他對她負責,要他娶她,要他如何如何。
“我警告你,不準把我的事説出去。”
“我不會説的,我會保守秘密。”她捂住嘴巴。
“還有,我要你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威廉,我知道你在氣我讓你不舉,我會賠償你的損失。”他是靠“那個”賺錢的,如今他那個壞掉,她有責任供養他一輩子。
聽到不舉兩個字,他開始火冒三丈了。“怎麼賠?難不成給我裝人工yin莖!”
“yin莖是什麼?”她沒讀過第十四章,所以不知道。
他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你……你……”
有一剎那,她以為他要打她。“不要打我!”她往後退了一步。
“我不會打你。”他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對不起!”她輕扯着他的手臂。
他把她的手甩開。“對不起也沒有用,你快滾吧。”
“你不接受我的對不起,我就不走。”
他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不走是你的事,我最討厭人家威脅我。”
“我不是威脅你,我只是在求你原諒我。”她哀憐地看着他。
“應該是我求你放過我才對。”他車子也不停進車庫,就丟在門口,然後徑自進屋。
廉星燁無力地倒在沙發上,兩眼無神地盯着天花板看。
搬家吧,他想。乾脆搬到普羅旺斯去,裴安琪總不至於追到那裏去吧!廉星燁不覺嘆了口氣。他真可悲,竟被一個小女生逼到遠走天涯的地步!
他伸手拿起遙控器,隨便轉枱。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賣大鵬藥酒的廣告。他苦笑了一下。恐怕以後他也得喝這種藥酒,或者吃鞭補鞭。
他意興闌珊地換另一個頻道,播映的是金凱瑞主演的片子“一個頭兩個大”。他勉為其難地盯着電視,準備打發鬱悶又漫長的一晚。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傳來一陣沙沙沙的聲音。起先他以為是風聲,繼而發現原來是雨聲。沒一會兒,雨下大了,飄了進來。他走到窗邊,準備關上窗户時,看到裴安琪渾身濕透地站在樹下,頭髮都貼在頭上臉上。
這女孩真是……廉星燁連忙拿了把雨傘衝出去。
他打開雨傘,為裴安琪遮雨。“你怎麼在這兒淋雨?快——”他吞下進來兩字,改口説,“回家去。”
“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
“不可以不回家,我去打電話幫你叫計程車。”他把雨傘遞給她,可是她怎麼都不肯接下,還跑到雨傘外。他趕快把傘撐過去,“你會感冒的。”
“我就是希望感冒,我害你不舉,所以我罰自己淋雨感冒。”她又跑出個外。
“我的老天,你不要再跟我玩捉迷藏了。”他伸手抓住她,把她拉到雨傘下。
“威廉,你很討厭我是……”她還沒説完,就打了個噴嚏。
“好了好了,不要羅嗦了,快點進來。”他把她揪進屋裏。
而後,裴安琪換上廉星燁拿給她的睡袍。雖然有點大,而且太長了,穿起來像唱戲的,很可笑,可是想到自己能穿着威廉穿過的衣服,裴安琪心裏高興的不得了。
廉星燁拿吹風機替她吹頭髮時,嘴裏不停地責備,“你身體不是不好,淋什麼雨,要是真的感冒了,然後引發肺炎怎麼辦?”
“你再輸血給我埃”
“你以為我血很多啊,早知道捐血會惹到你這個大麻煩,我就不捐了。”
“我真的很麻煩嗎?”她抬起頭來,看起來像只受傷的小兔子。
“沒有,沒有,一點也不麻煩。”他把吹風機收起來,而後走進廚房。
威廉好温柔喔,還幫她吹頭髮。裴安琪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雙頰正在發燙,可是身體卻是冷的,她在沙發上趴了下來。
“喝完牛奶後,我送你回家。”廉星燁拿着牛奶回到客廳,看到裴安琪躺在沙發上,顫抖着身體。
他探手摸她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他把她抱了起來,裴安琪雖然冷得發抖,但是臉上悄悄地露出了笑容。
他輕輕地把裴安琪放到牀上,為她蓋上被單,然後用濕毛巾敷在她的額上。“你看你,真的感冒了。”
“比起你的不舉,我的感冒只是小病痛。”
他真想掐她的脖子。“拜託你不要把不舉掛在嘴上,那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好嘛,我以後不説那兩個字。”
他走開,不一會又回來。“來,吃一顆伏冒錠。”他先把水杯放在牀前桌上,再輕輕將裴安琪扶起來,喂她吃藥、喝水。
“你還有沒有生我的氣?”她躺在牀上問他,聲音顯得虛弱無力。
他能説有嗎?“沒有了。”他不甘願的説。
“那你以後會不會再叫我消失?”
這簡直是用感冒在勒索他嘛。“不會了。”
裴安琪嬌嬌甜甜的笑了。“太好了!”
他看着裴安琪的笑靨,露出了從不曾見的、温柔無比的笑容。“這樣你就高興了!被單會不會太薄?我再多拿一條。”他轉身走向衣櫥時問她,“告訴我你家的電話,我打電話給你爸爸媽媽,告訴他們你在這裏。”
怎麼沒回答他?當他回到牀邊時,才發現裴安琪已經睡着了。他把被單蓋到她身上,然後怔怔地注視着她,就像一個初動情衷的少年。
初動情衷?廉星燁驚覺到自己在想什麼之後,雙唇不悦地抿了起來。
不!他絕對不可能愛上這個女孩。愛是不可能在他身上產生的。rou體的吸引力?或許有一點吧,畢竟她也是女的,但是愛——絕對不可能!
廉星燁洗完澡後,套上一件藍絲絨睡袍。就在他準備倒頭大睡時,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傳來。
都這麼晚了,到底是哪個女人?
他打開門,只見一對老夫婦。男的他有點眼熟,可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這個人就是威廉!福嫂仔細端詳着廉星燁。難怪小姐會喜歡他,他長得真是英俊,不太像牛郎。雖然她沒看過牛郎,也不知道牛郎該長什麼樣子,但他身上有種高貴的氣質,而有這種氣質的人,不太可能是從事性工作者。
“我家小姐在嗎?”福伯臉色鐵青地問。
哦,他想起來了,他是裴安琪的管家——福伯。
“在呀,她在樓上的卧室睡覺。”
他話才説完,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福伯狠狠地一拳打在腹部上。這福怕出手真重,廉星燁抱着肚子,單膝跪在地上。
福伯俯視着他,“我要告你誘拐,以及性侵害未成年少女。”福伯扭頭對福嫂吼,“你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上樓去看小姐怎麼樣了?”
福嫂趕緊跑上樓梯。福伯發現小姐不在家,打小陳的手機才知道小姐是來威廉家,他們隨即趕來威廉家。而在來威廉家的路上,她被福伯罵成了臭頭。
廉星燁站了起來,“我沒有誘拐你家小姐,更沒有性侵害她。”
“我才不相信,你不可能什麼都沒做。”福伯嫌惡地看着他。
“不相信,你自己去問她,有沒有少一塊肉。”福伯似乎很討厭他。
“我會問的。”福伯冷冷的説。
這時福嫂出現在樓梯上方,“你快上來,小姐在發高燒呢。”
福伯聞言趕緊上樓,廉星燁也跟着上樓。牀上裴安琪紅着臉,閉着眼睛,呼吸急促,和高燒搏鬥着。
“她淋到了雨,有點感冒,我已經給她吃了顆感冒藥。”廉星燁對福嫂説。看得出來福嫂並不討厭他,他的魅力畢竟對任何年紀的女人都有效。
“你不曉得小姐的身體,小小感冒都有可能變成生死交關的大玻”福嫂焦慮的説。
“你和他講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快去叫計程車。”福伯抱起裴安琪。
“我載你們去。”廉星燁抓了條長褲穿上。
“不用了,我們不用你載,你也不用跟去。”福伯不太高興的説。
福伯的斷然拒絕,使廉星燁的脾氣差點發作,可是他還是按捺住性子。“她會感冒,我有責任,所以我非去不可。”不管福伯説什麼他都要去,因為他擔心,只是擔心而已。
“你想去,我偏不讓你去。”福伯怒視着他。
“腳長在我身上,你阻止不了我的。”廉星燁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這兩個大男人像小孩子搶玩具一樣,福嫂不得不介人。“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先送小姐去醫院。”
福伯堅持不坐廉星燁的車,而是坐計程車去醫院。
到了醫院,裴安琪馬上被推進急診室。福伯、福嫂坐在等候室外的第一排椅子上,而廉星燁坐在他們後面,最後一排椅子上。
福嫂扭頭看了廉星燁一眼,而後回頭對福伯説:“威廉不像你説的那樣。”
“怎麼,連你也被他那張臉迷住了?”
“是啊,如果我年輕三十歲,説不定也會追他。”福嫂笑意盎然的説。
福伯哼了一聲。“你只要給他錢,再多三十歲,他都願意陪你上牀。”
“我怎麼看,也不覺得他像牛郎,他有那種有錢人家小孩的氣質。”
“你和小姐,一個老眼昏花,一個眼睛沾到螺肉。”福伯嗤之以鼻。
“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度了嗎?安琪總要戀愛,總會交男朋友的。”他的心態,她這個做老婆的怎麼會不瞭解。他們沒有小孩,他把安琪當成了女兒,就像天下所有的父親一樣,希望女兒最好去當尼姑,受不了女兒有男朋友這件事。
他的嘴角一撇。“小姐不是不可以交男朋友,但不要是那個牛郎!”
福嫂慢慢説給福伯聽。“安琪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你也不能再為她做決定了。這時候你只能站在一旁,讓她自己去打算,相信她的判斷力。”
“她才幾歲?”福伯管不住他的聲音,“根本沒有判斷力。”
“再五天,她就十八歲了。”福嫂又説,“十八歲是大女孩了。”
“在我眼裏,小姐永遠是小女孩。”
“你説我老眼昏花,我看你才是老眼昏花,看不出來安琪有多麼喜歡威廉……”
福嫂話還沒説玩,福伯倏然站起來。“我不能眼睜睜看到小姐受傷。”
“你要做什麼?”福嫂吃驚地看着福伯。
“做我應該做的事。”福伯朝廉星燁走過去。
福伯不大自然地扯扯嘴角,對廉星燁説:“剛剛我很不禮貌,請你原諒。”
“我不會怪你,我知道你是擔心你家小姐,她的父母怎麼沒來?”
“老爺和夫人在小姐七歲的時候,發生意外喪生。”
“啊!”他還以為裴安琪是在父母寵愛中長大的,所以才會那麼任性,沒想到她從小就失去父母……
福伯打斷他的思緒。“威廉先生,你要多少錢,才肯放過我家小姐?”
“你太污辱人了,我不要你的錢,再説不是我不放過你家小姐,而是你家小姐不放過我,死纏着我。”
哼,假清高。“你不要錢就算了,但威廉先生,我希望你能離我家小姐遠點。”
“我比你還急於擺脱她,你放心,我會讓她對我死心的。”
他們兩個在講什麼?福嫂轉頭看着福伯和廉星燁。
這時,醫生終於出現在門口。廉星燁和福伯、福嫂,紛紛跑過去圍着醫生。
“小姐怎麼樣了?”
“還好你們送來得早,她不會有事的。”
“醫生,謝謝你。”
“既然她沒事,那我先走了。”廉星燁轉身要走。
福嫂叫住他,“你不去看看安琪再走?”
“不了,你告訴她我有來過就好了。”廉星燁頭也不回地走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