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電視節目結束後,席藍晴這才開始早在一小時前就該有的行動。
首先,她熟練的自櫃子拿出醫藥箱,裏頭應有盡有,這醫藥箱就好比她的再生父母,平時她也是大傷小傷不斷,要不是靠這醫藥箱,她哪能安穩的活到現在,更都她不敢相信的是,這醫藥箱可以説是為了她準備的,想不到它竟然還能用別別人的身上去。
不錯,不錯!她越來越有成就感了。
她拿着顆棉球,淌上幾滴雙氧水,不理會他冷冽如寒冰的目光,露出一個天使般的微笑,瞬間便將棉球往他的傷口貼去,不過,卻忘了控制力道。
只聽見他痛得倒抽一口氣,凝視她的日光更加凜冽。
“別怪我,你的傷口都沾到沙子了,不這樣做沒辦法。”雖然她也常受傷,但絕不會對自己這麼殘忍,不過也挺佩服他的,他竟然連吭都不吭一聲。
席藍晴繼續粗手粗腳的進行”南丁格爾”的責任,根本不把他兇惡且恨不得將她五馬分屍的狠表情放在眼底。
石烈宇狠狠的瞪了她許久,不知不覺中,他原本足以致人於死的目光,逐漸變成打量與觀察。
他發現原先他認定的暴烈女,仔細一看之下,其實很有自己的味道。
石烈宇發現自己很喜歡眼前所見的模樣,濃而不粗的柳眉,小巧可愛的瓜子驗及豐厚微上揚,令人垂涎三尺的櫻唇,炯炯有神的單鳳眼,-頭如男孩子俏麗的短髮,這些特別的組合頗有強烈的個人主義。
他必須承認,眼前的女子絕不是個絕世美女,但是從他見到她的那-刻起,便成功的吸引住他的目光,雖然她的動作非常粗暴,也沒什麼女人味,講出口的話更沒一句好聽的,但是這些卻莫名地成了吸引他的另-種動力。
“把衣服脱掉。”席藍晴突道,
“為什麼?”不知是怎麼了,石烈宇突然抱住前胸,緊緊護着。做出這樣的動作,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席藍晴一見他擺出這樣的動作,她的嘴角不免扯了下。“你那是什麼動作?怕我吃了你也不必這樣。”她一個女孩子家都不擔心了,他竟然比她還擔心,氣死她了。
“不是,我……”石烈宇尷尬得臉都紅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擺出這樣的動作,可能……她太粗暴了吧!
“叫你脱衣服就脱衣服,要不是你受傷了,你的身體我才不屑看,我是怕你身上還有其他傷口,到時因為沒處理導致傷口感染,結果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我可是會犯上過失致死罪,你想害我坐牢也不必用這樣的方法吧!”席藍晴忿忿不平的説着。
她説話就不能好聽一點嗎?從剛才進門開始,她就三不五時的咒他短命。他抗議的睨着她,但最後還是乖乖的把衣服脱了。
在席藍晴幫他上藥的這段時間,他很不習慣,平時他是很習慣在女人的面前裸露身體,但是在她的面前裸露身體,石烈宇就足感到不習慣,非常的不習慣,甚至還有一種被她看光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她的行為舉止不像女人吧!
“好啦!”席藍晴忘情的拍了他的身體,但-時又忘了控制力道。她看着自己的傑作,越看越滿意!
被她這麼一拍,石烈宇痛得悶哼一聲,不滿的睨了她-眼,
隨即低頭看着自己被包紮得像木乃伊的身體。
他有傷得這麼嚴重嗎?
“不錯吧!這可是我第一次幫別人包紮喔!”
“呃……”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説,他應該沒傷得這麼嚴重才對,但是被她這麼一包紮!又好像真的有那麼嚴重。
“你不用客氣。”席藍晴見他久久不語,天真的以為這位高傲的男子,為自己善心的舉動感動到不能言語。
“呃……”他還是説不出話來。
“你不必太感動,反正你不要死在我家就行了。”
她真是開口沒一句好話。
“你只要小心照顧傷口就行了,好了,我看你應該沒什麼大礙,如果沒事就快滾吧!”席藍晴揮揮手,打了個呵欠。“出去的時候記得將門反鎖,我先去睡了。”
她起身走回房問,欲關門時,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他仍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索性又折回。
“你怎麼還不走?”別告訴她,他不想走。
“我不想走。”
席藍晴頓時臉色大變。“你不想走?”她瞪大眼,驚愕的大吼。
“你不想走?”席藍晴尖叫且吃驚的睜大眼。“我帶你回來,純粹只是看你傷得很嚴重,然後……”她突然歇斷底裏地來回快步的走動。
“然後好心的幫我包紮成木乃伊。”石烈宇幫她把話接下去。
她並沒有仔細聽他説話。“對,就是純粹幫你包紮而已,我並沒打要留你過夜的意思,要是……”她還是繼續來回的走動。“要是我家裏的人回來,看到家裏突然出現一個男人,到時可能會……”
“可能會天下大亂。”
“對,就是天下人亂,到裏他們看你-身的傷,可能又會誤會……”
“可能會誤會是你打傷了我,所以他們會要你對我負責。”最後-句話純粹是他開玩笑的。
“你怎麼知道?!”席藍晴驚訝的停下來,睜大眼看着他。
石烈宇也被她認真的表情嚇了一跳,一時語塞。
“他們不只會要我負責,更有可能要我對你負一輩子的責任,尤其是我爸媽,他們是巴不得我趕快嫁出去,現在你突然出現在我家,我……”
“我們的關係有可能會被誤會。”石烈宇訝異自己竟然沒有一點排斥的情緒,更訝異自己心裏竟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
“對,就是這樣。”席藍晴突地停下來,看他的眼神變成一種打量的目光。“你怎麼都知道,而且好像很清楚?”
“我是猜的。”石烈宇聳了聳肩,仍是稀鬆平常的表情。
“你不擔心嗎?”她可是擔心得要命。
“還好,橋到船頭自然直羅!有什麼好擔心的。”
“橋到船頭自然直……”她細細的咀嚼這句話,然後豁然開朗的笑道:“也對,這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我們的關係可是清得像白開水一樣,只要我們-直否認就沒事啦!”席藍晴將手握放在腰間,自然的伸了個懶腰。“好啦!你慢慢坐吧!我先去睡了。”
“等一下。”石烈宇突地喚住她。
“怎麼了?”他不會又想幹嘛吧!
“我想洗個澡,浴室在哪裏?”
“你的傷口才剛上完藥,不好吧!”
“我想擦一擦就好,身體髒兮兮的很不習慣。”
席藍晴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的確很需要清洗一番。“前面走到底就是了。”
“有毛巾嗎?”他問。
“等一下我拿給你。”她走向地父母的房間。
“我想順便借件乾淨的衣服。”
她拿了件父親的衣服及一條幹淨的毛巾,走到浴室門口,將東西放在門邊的櫃子上,然後逕自走回房間找周公下棋去。
簡單的梳洗完畢,石烈宇輕手輕腳的來到電話旁坐下來,小心的探了下席藍晴的房間,拿起電話按了幾個鍵。
(喂?)活筒的另一端傳來充滿睡意的女聲。
“謝秘書,是我。”
(石總裁?)
“謝秘書,很抱歉吵醒你,我是想告訴你,我要休息一陣子。”
(什麼?)謝秘書明顯地被他的話驚醒。
“我的行李已經收好了,這幾天公司的事要麻煩你了,還有我休假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若有人部起,就説我失蹤了,一直聯絡不上。”
(可是……)
“如果有問題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我會在每天晚上十點左右開機,其他的時間都是關機的,我話就説到這裏了。”他輕聲的掛上電活,在掛電話之前,他彷彿聽到謝秘書在電話另一頭,正喃喃地説他是三更半夜打電話擾人清夢的瘋子老闆。
石烈宇不禁嘴角上揚。
其實他並不怪謝秘書的抱怨,因為他可以想像他不在的這一段日子,公司不知道會陷入什麼樣的混亂場面,她身為機要秘書,當然是首當其衝。
不過,這正是他的用意。
他失蹤的消息,一旦傳進公司那些有心人士的耳裏,-定會採取行動,到時他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一直在泄露公司的機密,然後伺機將他們一網打盡。
夜半時分,正是好眠的時候,但如果被擾人清夢的尖叫聲吵醒,尤其尖叫聲還是從自家的客廳傳來,那可不單單只是緊張萬分了,而是十萬火急。
席藍晴驚跳起牀,快速的奪門而出。
剛才的尖叫聲不是別人,正是“激動派”的最佳代言人,她的老媽。
不過,他們不是被綠璣吵得受不了,到山上避難去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們家?”席母神經兮兮的大叫着,手還緊緊抓着席父不放,可見她也挺害怕的。
“我是……”
“你還穿着我們家老頭的衣服,説,你到底是淮?”席母又叫。
“我是……”
“趕快説,不要拖拖拉拉的。”
他是很想説,可是這位伯母真的好激動。“我是……”
“説實話,要是你敢騙我,我就……”席母突然快步的走向廚房,再出來裏,手上多了-把菜刀。“你敢騙多,我就把你切了。”
石烈宇嚇得倒退-步,迅速護住重點部位,連同席父也跟着倒退,還嚇破膽的躲在他背後。
“老婆,你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説。”一向愜意的席父對老婆河東獅吼的行為可是小生怕怕。
“伯母,我是你女兒的朋友,今天我只是……”
“説,是哪-個女兒?叫什麼名字?”她七個女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矇混過去的,她怎麼知道他不是騙她的。
“是……”石烈宇的臉上閃過一抹異色,他好像一直都沒有問她的名字。
“説不出來了吧!你這個小偷。”席母趨步向前,指着他的菜刀還明顯地顫抖着。“你進來我家就算了,還偷穿我老頭的衣服……還光明正大的睡在我家的客廳裏……你……”
這一家的女人怎麼都這麼兇?“伯母,你真的誤會了。”
“媽!你在幹嘛?席藍晴一跨出房門,便瞧見她那激動的老媽,正拿着菜刀對着她揹回來的病人。
“藍晴,你也在家,太好了。”席母見到她如見到救兵。“這個男人三更半夜的闖進家裏,還穿你老爸的衣服,趕快幫媽海扁他一頓,”
“他是我朋友,”應該算是吧!
“噎!”席母頓時愣住。
一股不好的預感隨即襲上席藍晴心頭。“他受傷了,所以我就帶他回來。”
“你帶他回來的?”
“對。”她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你是我們家藍晴的朋友?”席母問他。
他點點頭,手仍緊緊護着重點部位,就怕她又會有什麼可怕的行動,但是卻見席母快步的折回廚房。
石烈宇鬆了口氣,目光卻仍緊盯着廚房的方向,要是她進去換一把更大、更利的菜刀怎麼辦,他可得抓緊時機快跑才行。”來,我們那邊坐吧!”一旁的席父終於開口,可見暴風圈已經遠離。
席母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切了好大一盤水果,還猛對着石烈宇噓寒問暖,態度和之前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席藍晴則是-臉愛睏樣,猛打呵欠,但心裏仍是不安地直發毛。
看,她老媽那一臉肖想女婿的臉,光是看就讓她有一股想跳樓的衝動。
“你怎麼稱呼?”席母問。
“我姓石,叫烈宇。”石烈宇臉上那抹笑意,光是看就知道他的尷尬。她變臉的速度怎麼這麼快?他還是沒辦法將剛才的畫面跟現在的畫面聯想在一塊兒。
“石烈宇……”席母喃喃地念了幾次,不忘誇道:“這名字取得真好。”
“哪裏,伯母太客氣了。”石烈宇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尷尬。
“你怎麼一身都是傷?”席母問。
她這一問,讓兩個人同時緊張起來,尤其是席藍晴,她一臉的睡意瞬間消失。
“媽,他是……”
她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席母的臉上馬上有了怒容。“一定是藍晴打你的,對不對?”
“啥?”席藍晴瞠大眼。
可是席母還是自顧自的繼續説着:“我們家藍晴就是這樣,天生就是粗魯,從小就喜歡動手動腳的,你別跟她太計較。”
這個胳臂往外彎的老媽!席藍晴一臉無辜的在心裏想着。
“伯母,你誤會了,她並沒有……”
“你別怕,我給你當靠山,下次藍晴若再打你的話,就坦白的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報仇,”席母説得信誓旦旦的。
席藍晴聽得是臉色全黑,而石烈宇則是尷尬得不能再尷尬。
剛才拿着菜刀想砍他的席線,一轉眼已經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上。
“媽,他的傷不是我打的。”席藍晴氣得大叫。”我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她就知道一定會這樣,當時她果真不應該帶他回來的。
“什麼救命恩人?”席母不解的間,難道事情跟她想的有出入嗎?他的傷不是藍晴打的?
“他出車渦,”應該是出車禍吧!席藍晴回想他的車子受損的情形,但又好像不是?管他的。“反正就是他昏倒了,我揹他回來。”
“你出車禍?”席母驚訝的睜大眼看着他。“怎麼沒有去醫院?”她又怪罪的看向自己女兒。”家比較近羅!”她回答得不痛不癢的。
“你怎麼這樣,要是他有個萬一,死在家裏怎麼辦?”席母激動的吼着。
這……石烈宇的笑容瞬間退去,他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麼藍晴説話老是沒一句中聽的原因了。
“他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席藍晴又丟了一句話回去。
“話不是這樣説,要是有內傷怎麼辦?”席母又叫。
內傷?石烈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他可以確定自己很好。“伯母,我受的傷只是些皮外傷,沒事的。”
“你聽,他自己都説自己很好了。”
“話不是這樣説,我是擔心……”
“媽,人家都説沒事了,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要是他真的不舒服會自己醫院的。”席藍晴無關痛癢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這麼晚了,我先去睡了,你們慢慢聊吧!”
進房前,她頗為不安的瞥了眼他們。
讓他等在客廳應該沒問題吧!
陽光自窗台直接照射至牀上,席藍晴不適應陽光的轉過身去,大手自然的往旁邊一擺,似乎摸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好像是一個人?可能是紫夏又走錯房間了,每次她三更半夜起來上完廁所後,總是會習慣爬上她的牀。
不過……她的手摸了摸。紫夏怎麼好像變胖而且變壯了,她的背變得好厚,還有硬硬的肌肉?
席藍晴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紫夏什麼時候把頭髮剪短了,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石烈宇早被她的魔手給吵醒,看着她的睡容,他不禁有那麼一點點的情不自禁。“我不介意你再往下摸一點。”他揶揄的看着她的睡容。
他的手緩緩地撫上她的髮梢,她細軟髮絲的觸感白掌心滑落,一股甜甜的味道竄進鼻腔,瞬間也滿足了長久以來內心的空虛寂寞。
在這一刻,他突然有一種想擁有她的衝動,而且是一輩子的擁有。
是他的錯覺嗎?
他自問着,但腦海中卻浮起一股堅定的信念。
喜歡她的感覺清楚的浮現在他心底,但他仍不免白嘲。以前總聽別人説喜歡一個人很容易,但是要愛一個人卻非常難,一直以來他部當這些話是自古多情人的藉口,因為他認為男女之間的感情都是用金錢來衡量的,但是現在,他卻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信了。
他對她的喜歡不單單只是一般單純的喜歡,而是更甚。這種感覺是愛嗎?但,會不會太快了?昨天他們才相遇,相處不過短短幾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之間就起了一層化學變化。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吧!
席藍晴把家裏的房間全都找了一遍,赫然發現這個家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個發現讓她心底直發毛。
怎麼會一個人也沒有?她不安的想着。
“你不用找了,他們全部不在。”就在剛才席藍晴急着找人時,石烈宇已經泡了杯咖啡,安逸的在沙發上優閒的喝着咖啡,彷彿把這裏當成了他自己的家。
“你怎麼知道他們都不在?”席藍晴睨着他,非常討厭他現在的態度,好像這裏是他家,而她才是闖進他家的不速之客。
“昨晚你媽告訴我,他們要到山上的別墅住個十天半個月,短期內不會回來。”
“他們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説要到山上去住?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可能……有可能……”被他這個色狼給吃了嗎?
“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我只是要在這裏小住幾天而已。”石烈宇一眼就看出她腦袋裏在想什麼。
“什麼!你還要在這裏小住幾天?那怎麼行,這個家又不是隻有我-個人,而且我還有其他的姐妹,要是她們回來看到家裏多了一個男人,不會會很尷尬嗎?”席藍晴覺得自己快瘋了。這個被她撿回來的男人,簡直是個燙手山芋,甩不掉就算了,還打算死賴着不走,可怕、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們應該也暫時不會回來。”他可以確定她們在短期內,絕不會踏進這個家-步,所以尷尬的場面當然址不會有。
睡夢中的席藍晴不舒服的拍開他的手,喃喃地道:“紫夏,你不要吵啦!”她的聲音怎麼變得跟男人一樣粗?説的話也那麼不正經。
紫夏?可能是她的妹妹吧!
石烈宇的嘴角不禁上揚。其實她也有可愛的地方,就拿現在來説,她酣睡的模樣還真是討人喜歡,教人移不開目光。
席藍晴皺了皺眉頭,眉心緊緊的糾結成一團。她怎麼覺得好像有人一直盯着她看?是她感覺錯誤嗎?還是……她還在作夢?
她瞬間睜開眼睛,隨即閉上,心跳卻快如雷擊。
天啊!她一定是在作夢,紫夏何時變成男生了,而且還睡在她的牀上?
上帝呀!別開玩笑了,而且這一點都不好笑,她起碼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雖然沒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成天跟一羣男人鬼混,打架鬧事的。不過並沒有開放到可以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同牀共枕。
祈禱完,席藍晴再次睜大雙眼。
石烈宇對她調皮的眨了眨眼。“早安。”
席藍晴也眨了眨眼。
“我吵醒你了嗎?”他故意的問,看這情形也知道。
席藍晴點了點頭,又將眼睛閉上。
天啊!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他竟然還會説話,可怕的是,他的存在竟是那麼的真實。
石烈宇拍拍她的臉頰,邪佞的道:“貪睡鬼,該起牀羅!你還要做早餐給我吃呢。”
越來越感到不可思議,但這結果也讓她認清一點,他的存在絕對不是夢,因為她想起昨晚的悄形,而被她撿回來的男人,現在正大刺刺的躺在她的牀上。
席藍晴迅速坐起身,火大的看着他。“你為什麼在我的牀
上?”他不是應該睡客廳,而且房門明明已經反鎖了,他是怎麼進來的?
“客廳的椅子太硬了,睡起來很不舒服,所以我就進來跟你湊合着睡。”石烈宇敲着僵硬的肩膀繼續道:“這張牀太小了,要睡兩個人還真有點擠,我想今天就去訂張大一點的牀,你覺得好不好?”
“不好!我二沒説要跟你一起睡。”他是當這裏是他的房間不成。
“火氣別這麼大嘛!當心長皺紋。”他好心提醒。
“你……你……”席藍晴氣得緊咬牙根,説不出話來。她惡狠狠的瞪着他好一會兒,待火氣稍減後才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勸你不要知道的好,否則一定又會火冒三丈。”他靠着牀頭,氣定神閒的道。
“是不是我媽?”
石烈宇聳了聳肩,表情寫着“是”。
真如他所言,席藍晴馬上火冒三丈。她用力的掀開棉被,火大的走出去,石烈宇也連忙起身跟在她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