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仙含笑道:“爺爺!請勸大家收下吧!”
洪天運苦笑道:“你辛苦如此久,大家卻坐享其成,成何體統嘛?”
“爺爺明知我的志向嘛!”
“好吧!你們俟機各以三萬兩濟貧吧!”
“是!”
“叔兒,行了吧?”
“謝謝!尚有四大箱金元寶,大家分了吧?”
“好!好大家到隔壁去取金元寶沾沾喜氣吧!”
眾人道過謝,方始依序前往取元寶,再入客棧歇息。
小虎之爹上前道:“請大俠收容在下。”
“這……”
洪天運道:“鄭小哥兒藝出終南,一手蝴蝶針手法獨步武林,你不妨留他們下來協助核帳吧!”
“好!偏勞鄭兄!”
“銘謝大俠!”
“就暫時委屈你們住在藥鋪後屋吧!”
“謝謝!”
夢仙立即帶他們前去看房間。
洪天運立即帶不二仙到對面酒樓大廳與四十二位分舵主品茗聊天,同時由四十二人報告各地的動態。
他們聊到天黑,方始返廳與眾人會餐,洪天運呵呵笑道:“今晚之佳餚可渭南北在燴,是不是每位夫人皆獻巧藝呀!”
婦人們立即含笑點頭。
“男士們,給些鼓勵吧!”
眾人立即熱烈鼓掌。
洪天運道:“吾曾聽一位姑娘向一位青年道過一句活‘愛,就是把菜吃光’,大家好好愛吧!”
眾人鬨堂一笑,便欣然用膳。
一向嚴肅正直的洪天運居然如此詼諧,氣氛頓現和諧。
眾人暢飲之下,酒窖之美酒也抬出來啦!
亥初時分,眾人欣然散席,各自返房,不二仙一入房,夢羽便低頭入內低聲道:“哥,人家來領罪!”
不二仙摟著她入懷道:“何罪之有?”
“你一定嘀咕那些銀票之來源吧?”
“沒有我相信你會告訴我!”
“人家招供,你可別怪人家喔!”
不二仙親她一下,道:“招吧!”
她立即敘述雷威遠被捕及她們暗中擺平之事,說完,她立即低頭道:“你別怪人家貪取那些銀票。”
不二仙苦笑道:“我實在太幸運了!你們受委屈啦?”
“你不怪人家啦!”
“那座莊院怎麼辦?”
“留著吧!”
“朱家之人住在何處?”
“聽說搬到泰安縣城了!”
“他們固然罪有應得,你們也做得太過火,尤其,你們居然廢了竺總捕頭的功力,他今後如何混下去?”
“他還派人來探過此地哩!”
“隨他去吧!我大約尚需再練四個月,你別擅自外出,查帳之事就交由鄭大哥夫婦去處理吧!”
“人家就乖乖在家吧!”
“你的氣色不錯,每餐吃三粒‘不二丸’好好練功吧!”
“遵命!哥!來一個‘新春第一炮’,如何?”
“來呀!誰怕誰!”
兩人心情一暢,不久,立即開始了“”
這一役,夢羽又醉啦!
******
元月初三,洪天運和眾人依依不捨的離去之後,不二仙繼續練招,夢羽及夢仙指導鄭德明夫婦查帳及管理。
日子平靜過了元宵之後,十家酒樓及七家藥鋪在一陣鞭炮聲之後,人人互道恭喜,便開始內外清理著。
晌午時分,柳再晉一家四口搭車前來,另有十二部馬車亦帶來三十六人,夢仙立即招呼他們人廳。
柳再晉道:“仙仔在否?”
“抱歉!仙仔外出!有事嗎?”
“吾帶這三十六位朋友前來麻煩仙仔診治一下哩!”
“仙仔之五位師伯替大家服務哩!”
“謝謝!他們欲順便與仙仔聊聊!吾等先到酒樓稍歇,仙仔返來之後,麻煩你來通知一下!”
“是!請!”
夢仙便帶他們向外行去。
五位老者在內廳互詢一陣子,卻不知這三十六人之來歷。
沒多久,夢仙來到一位丐幫長老身前低聲道:“方才那三十六人之中,有一人頗似海水潮,各位發現異狀否!”
“啊!吾為何沒想到三十六絕呢?”
另外四老附和的點頭。
夢仙立即向後行去。
她一走到房門口,不二仙已經自動收招前來道:“夢仙,有事嗎?”
“柳大爺方才帶三十人來求診,我告你外出,他們卻寧可到酒樓去等候,我發現其中一人頗似海永潮。”
“三十六絕之海老大。”
“正是!我發現他那特大的雙手及厚繭!”
“他們若真是三十六絕,而且是與柳大爺前來,他們必然是慕名前來求證,你們別過問,我先去會會他們。”
“哥要易容嗎?”
“不!‘老鼠不會永遠躲在洞中’,曲老,我暫退!”
老者含笑道:“請!”
不二仙便含笑離房。
立見夢羽及洪滿嬌在遠處含笑頷首,他含笑招招手,便瀟灑的入廳和五老頷首致意。
他步出廳中,立見那位正在拭椅的老者好奇的望著他,他立即含笑道:“新年好!您老的氣色不錯哩!”
“啊!仙仔是您!恭喜!謝謝!”
“您老忙吧!我去瞧瞧他們!”
“是!是!”
老者揉揉眼,喃喃自語道:“我說呢?這麼一位大善人不應是‘無法無天’的禿頭呀!
他可真俊哩!”
不二仙走入酒樓,立即小二含笑出迎道:“公子!請!”
不二仙含笑道:“小坤,新年好!”
“啊!您……”
“我和他們聊聊!”
說著,他已行向柳再晉。
此時,柳再晉等四十人皆已經止筷注視不二仙,不二仙一走近,立即拱手道:“柳大爺最近又咳嗽啦?”
“啊!你……你是仙仔嗎?”
不二仙取出一個小瓶道:“正是!每日早晚各服一粒,暫時忌酒,此外,你最早發早齊,別一大早,就吃太油膩的食物。”
“是!是的!仙仔!你真俊!”
“謝謝!你們用膳!我和這些貴客聊聊!”
“是!是!他們確具誠心來訪!”
立見一名威猛中年人起身道:“你可知吾來歷?”
“海老大!幸會!”
“有一套!你是誰?”
“海老大佔便宜了吧?”
“吾坦認不識你之來歷?”
“海老大果真心胸坦蕩!咱們先輕鬆一下吧!”
說著,他已向櫃旁一招手!
“呼!”一聲,一個裝有十斤重酒之壇已經飛入不二仙的右手,柳再晉一家四口及掌櫃小二立即目瞪口呆。
不二仙拍開泥封,便將壇放在桌上。
他的右掌平按在壇口,立即迅速吸酒及化酒,表面上,他卻含笑道:“三十六位大哥開春即親臨,吉兆也。”
說著,他便逐一瞧向那三十六人。
此三十六人正是黑白兩道不願惹之三十六絕,因為,他們不作惡,卻也看不慣任何人作惡。
任何人一作惡被他們撞見,他們一定會則“拜訪”,甚至還會“兵戎相見”拼得你死我活哩!
他們的武功各創一格,又敢拼,不少人愛才惜才,不時的暗助他們,所以,他們迄今仍然活在世上。
不久,不二仙右掌一切,罈子立向上一翻,只壇口雖然朝下,卻未見半滴酒,甚至半滴水滴下來哩!
立即有三人脫口道:“好功夫!”
不二仙含笑道:“各位盡興!請!”
那三人立即舉杯一飲而盡。
其餘之人立即乾杯。
不二仙拋壇返原地,侃侃談道:“人一誕生,便呱呱而哭,表示人是來人間受難,並非來享受的!
“偏偏人皆自私、自滿、在追名逐利或過度關心別人之餘,終於造成人間之紛亂,甚至造成殺劫!”
“在下有鑑於此,特別挑選經常鬧鬼又緊鄰奢侈浮華之處進行“義診”工作,為了餬口,另經營酒樓及藥鋪。”
“幸蒙蒼天眷顧及柳大爺鼎力支持,在下一日比一日順利,不過,在下更戒慎的擴大宏揚當初之志向。”
“在下勞叔來自成都、先父、伯公,各位若有聽過先父之人,尚祈支持在下及鞭策在下,在下感激不盡。”
說著,他立即作個環揖向眾人行禮。
立見一名瘦削中年人起身道:“吾程川曾會過令尊,我不相信令尊會英年早逝,你道出內幕吧!”
“人吃五穀雜糧,尤其江湖人的難免樹敵負傷,先父臨終不準在下追問,另囑在下行醫濟世,請您海涵!”
“罷了!江湖傳聞必然不假,吾心中有數!”
說著,他立即坐下。
一名矮小中年人起身道:“吾有何疾?”
“請提氣!”
那人微閉雙唇,雙目倏亮。
不二仙注視及默察鼻息不久,立即含笑道:“道家心法果然奇妙,不過,你是否覺得氣機欠勻?”
“高明!家父原本是武當派之俗家弟子,吾自幼築基,雖然有所成就,卻仍然難以控穩氣機。”
勞叔(咱們就讓不二仙正名吧!)含笑道:“閣下聽過三清道祖之師經時所闡述之‘柔能克剛’道理否?”
“聽過!據聞其曾張口詢問他的牙齒尚在否?”
“不錯!道祖當時答以齒尚在,不過既殘缺,又動搖矣!他再伸舌詢問時,道祖曾經告訴何言。”
“舌完全健在!牙齒雖然又堅硬又多,可是,卻難免會缺損及掉落,舌頭雖然只有一條,而且又軟,卻能健存。”
勞叔含笑道:“這正是柔克剛之理,咱們再來聊‘水’吧!”
“啊!明白啦!原來如此!吾太執著矣!”
說著,他突然在桌旁欲下跪致謝。
不二仙右掌一揮,潛勁已托住對方雙膝,對方卻暗自催勁,硬要下跪,可是,他卻一直無法再跪下半分。
只見對方沉聲道:“吾除了向先父跪過之外,未曾跪過任何人,你啟吾迷津,惠吾良多,請受吾一拜。”
“抱歉!你若執意如此,足證你尚未領悟水性!”
“啊!佩服!”
說著,他已上勁拱手起身。
眾人注視那人身前之地面,卻未見有何氣流激卷之現象,眾人心知勞叔的功力已經足以收發由心,不由面現訝色。
勞叔含笑道:“水上到處可見到的最平凡之物,可是,任何人可以七天不吃飯,卻無法三天不喝水。
“水是如此的重要,可是,沒人注意它,甚至只注意它所造成水災或淹死人,可是,水毫無怨言。”
“在下效法水之精神,在下處於世人認為最淫穢之地,在下從事江湖人物最不屑之牟利行為。”
“在下不計譭譽,在下只求心安,所幸如今已上軌道,在下簡單向各位報告至此,請指教!”
程川朝海永潮道:“老大!咱們似乎找到地方啦!”
“吾同意!不過要看各位弟兄之意思!勞叔,我們自己考慮一下,你去忙你的事,我們不會胡來。”
勞叔暗鬆一口氣,立即拱手退去。
他一出酒樓,站在門口的夢羽及夢仙已經含笑頻首,他微微一笑,立即和她們返館,卻見院中已有不少的病患。
他向正在診病之六位老者點過頭,立即入內。
洪滿嬌含笑道:“一切順利吧!”
夢羽道:“一把罩!三十六絕心服口服啦!”
夢仙道:“他們正在會商哩!哥,他們若留在此地,你要讓他們住在何處呢?你要讓他們做什麼呢?”
勞叔苦笑道:“我不希望綁住他們!”
“我研判他們會留下來!哥,咱們賣塊地建些房舍供來訪之人歇息,咱們需事先規劃這些事哩!。
勞叔點頭道:“轉知遊大人辦理此事吧!”
夢仙立即欣然返房取出銀票離去。
勞叔噓口氣,立即入房練招。
******
二月初二,民俗之“土地公生日”,家家戶戶一大早,就在祭拜,可是,塗家卻是哀樂嫋嫋,泣聲時續時繼。
塗萬壽在上月十五日晚上,樂極生悲的死於怡紅院妙香肚皮上。
塗萬壽之父在傷心之下,終於在上月十八日含憾別世。
今天,兩具棺材先後抬出,二十餘人隨後送葬。
以塗家往日之顯赫財力,今天至少應該有上千人前來送葬,可是,塗萬壽把那些財富送人“女兒海”。
塗家已經外強中乾啦!
人心現實,加上不少人瞧不起他,當然沒人來送葬啦!
不但如此,一個多時辰之後,塗氏諸人剛送葬返家,便有八名債主上門,而且,每人皆各拿著一大疊的借條。
塗氏險些昏倒啦!
她強擠笑容請八位債主入內廳商量啦!
不到一個時辰,塗氏帶領親人各提一人小包袱低頭離去,全體下人們亦垂頭喪氣的各奔前程啦!
八名債主勉強取得五成的債權,立即在院中分配著。
當天下午,全城便傳出塗家破產及債主拍賣地產之消息,城民們在搖頭之餘,八大胡同的生意亦大受影響。
不二館的十家酒館卻受著外地客捧得家家客滿,七家藥鋪亦各排長龍,人人忙得不亦樂乎啦!
黃昏時分,遊清風帶著一名中年人前不二館,此時的病患已經離去,夢仙立即接待二人人廳就座。
遊清風含笑道:“夫人,他是魯爺!塗家欠了他一筆錢,今天以一塊地抵債,你曾交代欲購地,在下特地帶他來見你!”
“塗萬壽嗎?”
“是的!他們父子今日一起出殯!”
“他死啦?”
“是的!也破產啦!每位債主只取回一半之錢哩!”
“他的家人呢?”
“聽說要投靠遠親,已經離城了。”
“那塊地在何處?”
“此地後方鄰近山麓處。”
“那一塊樹林全部包括在內嗎?”
“是的!”
“魯爺開價吧!”
魯姓中年人陪笑道:“十一萬兩銀子吧!”
“這是塗萬壽向你借的數目?”
“不!這是行情價!”
“遊大人!你意下如何?”
遊清風道:“魯爺,你參考一下,湊成整數十萬兩銀子,如何?”
“大人一句話!行!”
夢仙人內取出六張銀票,道:“清點一下吧!”
中年人點過銀票,便欣然在讓渡書籤章。
遊清風立即道賀著。
中年取出一個紅包道:“在下早已料準這筆交易必然可以完成,區區謝意,尚祈大人笑納。”
“貪財!恕不遠送!”
“留步!”
中年人愉快的離去之後,夢羽已拿著一卷紙出來道:“大人就擇日僱工按照你這幅畫趕工吧!”
“是!既是這塊地,可以多建三排房舍,此外,前面之內外廣場亦可以加掊,這股氣勢必然不亞於帝王之氣勢。”
夢羽遞出一疊銀票道:“偏勞你全權處理啦!”
遊清風接過銀票,立即退去。
夢仙喜道:“我一直很中意那塊地,太好啦!”
不久,勞叔已步入她的房中,夢仙驚訝道:“哥,你有事嗎?”
不二仙摟著她道:“別難過,我方才聽見塗萬壽之死訊。”
“我害死他的呀!”
“不!那人天生色鬼,身子早已催殘得不成人形,他即使沒來找你,他還是會找別,所以,你別難過。”
“哥!謝謝你!”
“來!輕鬆一下吧!”
“哥今晚怎會有空!”
“我提前三天練成齊長老之掌招呀!”
“哥已練全掌指劍及暗器了吧?”
“是的!我甚至也練了刀槍,不過,我以前所練之招武全是‘博而不精’如今正好趁機精練充實。”
“哥必是天下無敵!”
“不!我越充實招武,我便越怕,因為,我發現武學太浩瀚,任何人絕對不可能天下無敵呀!”
“哥太謙虛啦!”
“對了!三十六絕有否消息?”
“沒有哩!聽說他們離京了,咱們估計錯誤啦!”
“隨緣吧?”
“哥,你比人家估算俊多哩!”
“你有不事發現自己更美啦!”
“我?有嗎!”
“有!你以前之治媚漸逝,端秀、自信之氣漸增哩!”
“我……的確覺得信心很足,而且也很喜歡多做-些事,不似以前如似生活在黑暗,偶而出來冶豔,亦迅速躲回暗處。”
“對!你的眼神既正又足哩!”
“提及眼神,我好羨慕嬌妹喔!我從他的身上,深深體會出母愛的光輝及女性之安祥和滿足哩!”
“不錯!以往叱吒風雲的她,居然如此甘於人母,真令人佩服。”
“她完全受你的感應呀!”
“不!你們二人之功!”
“別哄人家啦!”
“真的啦?你們上回贈我功力時,我曾瞧見她在房外掉淚,我事後回想,也是被你們的深情感動哩!”
“我……我當時恨不得把全部功力送給你哩!”
“這就是真愛,夢仙!謝謝你!”
“哥!謝謝你走上這條路,我不諱言,我由貪財,貪色到如今之寧靜,完全是因為認識你之故。”
“謝謝!你們也出了不少力,來吧!”
“哥!我好幸福喔!”
“夢仙,你今夜再醉一次吧!”
“喔!太好啦!哥!”
兩人果真攜手邁向草原。
這一夜,她果真醉啦!
翌日下午,她和夢羽掠上牆,她們便遙見二、三千人正在遠處山下之林中伐砍樹木以及搭建木屋。
“姐,他們為何要搭屋呢?”
“他們可能要從鄰近縣城僱人協助。”
“有理!姐,你看他們要蓋多久呢?”
“大約要三個月吧?”
“如此快呀?這麼大一片房舍趕得出來呢?”
“可以!這段時間罕有雨,可以趕工。”
“屆時,哥已經練全武功,他一定會很高興!”
“是呀!‧而且嬌妹也即將分娩,真是喜事重重呀!”
“是呀!”
兩人躍回院中,立即欣然返房運功。
******
淡淡的三月天,夜風仍然有些寒意,不過山下至少有五千人“挑燈夜戰”,他們正在各就各位的搭建房舍。
雷威遠在現場採回瞧著。
此時,卻有三百多名黑衣勁裝蒙面人,悄然掠近府衙及官邸四周,果見一名瘦高蒙面人更挾著一人掠上遠處民宅屋頂。
兩人掠上屋頂,立即坐在屋脊。
立見瘦高蒙面人,低聲道:“稟副座!眾人正在各就各位!”
“嘿嘿!殺!殺光!燒!燒光!”
“是!”
“嘿嘿!你們這群狗官、狗腿子的末日來啦!你們敢毀老夫,老夫一定要以百倍\千倍還報你們!嘿嘿!”
“稟副座!需否救出周龍二人?”
“不必!他們已是廢物!”
“可是,他們是為了救副座而入牢臥底呀?”
“這兩個廢物有發揮能力嗎?他們救出本座嗎?”
那人立即低下頭。
“杜河,本座覺得你變了?你居然敢頂撞本座啦!”
那人忙下跪道:“屬下不敢!屬下知罪!”
“哼!諒你也不敢!你也目睹本座雖然已殘,卻仍頗具號召力,你好好幹!本座和會主必然不會虧待你!”
“銘謝副座鼓勵!”
“起來吧!他們該開始動手啦!說給本座聽!”
“是!外圍及內院之八名衙役已經擺子了!”
“很好!他們入屋了吧?”
“是的!屠川八人已經宰掉牢前之兩名條子!”
“為何沒聽慘叫聲。”
“副座不是吩咐他們使用‘見血斷魂針’嗎?”
“不錯!可惜!沒聽見慘叫聲,不過癮!”
“稟副座!且待離開此地之後,屬下會安排!”
“很好!說說現場吧!
“周天認六人已經出來鋪柴及被衣。”
“很好!他們越來越俐落啦!燒吧!嘿嘿!”
“稟副座!解泰山十二人亦開始搬運柴及被單、衣衫、石晉,許銘德他們四-卜三人亦開始啦!”
“很好!走!”
那人立即揹著此人掠向巷道。
只見他迅速彈身,便已掠人前院。
立見兩人各挾一具屍體迅速掠來道:“兩位狗官全宰啦!”
“很好!懸首吧!”
兩人立即砍下竺遠及常壽首級懸於衙牆上。
這正是他們恃權貪汙之惡報。
可憐,那些衙役及軍士在酣睡中做枉死鬼!
不到半個時辰,那群人已經迅速離開,不久,八名蒙面人引燃衙內外之柴堆立即迅速的掠掉。
火光沖天飛起,附近居民立即驚喉“失火!”及抱著財物,稚童或扶著老弱之人慌亂的向外逃去!
全城之人迅疾驚醒。
勞叔掠上半空中一瞧,立即翻身掠及揚聲大吼道:“府衙失火啦!提水救火呀!提水救火呀!”
夢羽、夢仙及六位老者立即疾掠而去。
城民立即提著大小的水桶奔來。
雷威遠吼道:“拿傢伙切斷火路!快!”
說著,他已先行掠去。
不二仙以掠到火場,一見慌亂的人群及熊熊火海,不由一慌。
倏聽一名老者喝道:“先切斷火路!”
說著,六名老者已合力劈倒一棟屋舍。
屋主立即驚慌大喊別毀我的房子呀!”
勞叔揮倒邊吼道:“我不二仙賠你們!快走!快走呀!”
夢仙及夢羽亦聯袖協助劈倒屋舍。
不久。雷威遠已掠到現場,只聽他吼道:“我是雷威遠!大家別慌!大家先向城外去!
快!別慌!”
他一見有人提水奔來,立即指揮灌水淋向被劈倒之屋舍,因為,府衙已成火海,一時澆熄不了啦!
勞叔全力疾拍二掌,便劈倒一屋及震倒兩屋,他掠到官邸後,立即全力拍倒火海附近的房屋。
不久,他已和六老及二妻切開火路,城民亦來回的汲水、提水、澆水,驚慌而逃之城民亦停在遠處。
勞叔噓口氣,問道:“你們不要緊吧?”
二女搖搖頭,立即望向火海。
勞叔望著火海,道:“水火無情!可怕!”
倏見雷威遠提著竺遠二人首級掠到勞叔門前道:“東家!二位大人已死!此乃獅魔之惡行!”
說著,他已遞來一塊布。
赫見布上以鮮血寫道:“血債血還獅魔。”
勞叔咬牙切齒道:“可惡的獅魔!簡直目無王法!”
“唉!這場火已經挽回不了府衙,不知有多少人在內陪葬!還有牢裡之囚犯必然亦活不了!唉!”
“別失志!先設法善後!”
“是!火勢已經控制!不過,這些毀壞之房舍及傢俱尚需處理,在下去請遊爺一起處理此事吧!”
“偏勞!”
倏見一名老者掠過道:“吾去吩咐弟子追蹤!”
說著,他已立即掠去。
倏聽遠處傳來暴吼!不二館有警!”
勞叔一想起大腹便便的的愛妻,他立即閃電般掠去。
他尚未掠近不二館,便見後院及巷街中已經有一、二百人在劇鬥,他立即暴吼道:“納命來吧!”
“刷!”一聲,他已撲近四名黑衣人。
這四人正在圍攻一名中年人,勞叔振掌疾揮,三十餘記掌力疾掃而下,立即劈飛三位黑衣人。
另外一名黑衣人和中年人剛退,勞叔已疾彈出指力,只聽“叭!”一聲,黑衣人已捂著印掌慘叫倒地。
勞叔掠人後院,便拾起一把鋼劍,只見他疾削利劍,“嘶……”刺耳劍風聲中,便傳採一聲慘叫。
三名黑衣人迅疾各被劈成兩大塊。
勞叔急怒交加的猛殺不已!
五位老者疾掠人街中,立即撲殺。
夢仙及夢羽則掠向房中及急喚道:“嬌妹!”
“姐!”
二女欣喜的立即鬆口氣。
立見鄭德明的夫婦持劍部在洪滿嬌身前,小虎則摟抱著洪滿嬌的腹部,夢仙二人不由鬆口氣。
洪滿嬌道:“這二百人在你們走後不久,立即掠來,所幸三十六絕現身攔截,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夢羽喜道:“好險!三十六絕怎會在此地呢?”
“不詳!”
“你們歇會兒,我們去瞧瞧!”
說著,二女立即向外掠去。
她們並未加入拼鬥,因為,她們擔心另有血蓮會之人在暗中監視,所以,她們分途搜索向遠處。
勞叔大開殺戒,加上五位老者全力撲殺,牆內外黑衣之人立即傷亡慘重。亦有人開始溜向遠處。
勞叔的殺機已萌,只見他身形如電的劍到處攔殺著。
五位老者卻各自制倒五人反挾到一旁問供。
三十六絕亦到處追殺著。
足足又過了半個時辰,除了二十餘人逃掉之外,已經結束,勞叔掠到海永潮面前行禮道:“銘謝援手大德!”
“小事!告辭!”
“這……入內稍歇吧!”
“不!吾等尚須迫下去!”
說著,他們挾起八名傷者,立即掠向無處。
勞叔不由感激的目送他們。
五位老者掠到勞叔身前,立見一名老者道:“據吾等分別問供獲知,獅魔今日率五百人分兩路來犯。”
“哇操!有夠可惡!”
倏見雷威遠匆匆掠來,他乍見遍地屍體,不由駭然道:“獅魔這招調虎離山毒計險些得逞哩!”
勞叔道:“幸賴三十六絕協助!”
雷威遠道:“在下去帶人來運走屍體!”
說著,他又匆匆掠去。
倏聽一聲輕細的聲音道:“哥!”
勞叔一見洪滿嬌由房中行出,他立即欣喜的道:“嬌妹!還好你沒事,我方才一直擔心你哩!”
“鄭大哥及大嫂陪我!”
“還有我哩!”
立見小虎快步跑出。
勞叔抱起小虎道:“小虎最勇敢啦!謝謝!”
“不客氣!叔叔!你好厲害喔!小虎看你殺人殺得好快喔!小虎真想替你鼓掌哩!”
“謝謝!大哥!大嫂!感激不盡!”
鄭德明夫婦立即還禮道:“不敢當!”
勞叔道:“二位大人被獅魔砍頭示眾,衙役、軍士及囚犯們亦和府衙付之尋爐,這批人真可惡!”
鄭德明點頭道:“在下在方才觀察這批人的招武,他們大都是漢中一帶之黑道人物,血蓮會可能在該處。”
“好珍貴的消息!”
勞叔尚未啟口吩咐,一名長老已匆匆離去。
不久,已經有二、三百名工人匆匆奔來,四名老者略一指揮,他們立即即將屍體抬到郊外掩埋。
勞叔道:“你們歇息,我去現場瞧瞧!”
說著,他立即掠去。
此時,火勢已小,遊清風正在指揮近萬名城民來回的提水,勞叔一接近,便掠到遊清風身旁。
遊清風低聲道:“在下已經和那十二戶屋主協商妥,他們已經不敢住這附近,他們只索取三千兩銀子。”
勞叔道:“他們住何處呢?”
“投靠鄰縣之親戚。”
勞偉取出一疊銀票,抽出六張道:“每戶賠償五十兩吧!這六萬兩銀銀票麻煩你為轉交吧!”
遊清風立即匆匆離去。
勞叔瞧了不久,立見一位中年人前來問道:“可否煮些點心?”
“哇操!好呀!我竟忘了此事!偏勞!”
中年人立即匆匆去找人返回酒樓下面及其他的點心!
沒多久,遊清風及雷威遠一起前來,只見遊清風道:“那十二戶已經帶銀票離去,在下可否商量一件事?”
“請說!”
“可否暫緩建堡而死先建府衙?”
“好呀!一切費用由咱們支付。”
“謝謝!您真是熱心公益!”
“請別如此說!先善後吧!”
“是!必須等火場熱度漸退之後,方可進入現場,所以,在下打算在天亮後,才處理善後。”
“好!一切善後費用包括撫助遺屬及答謝今夜協助人員之費用皆遍勞二位全權處理吧!”
“是!”
兩人剛言訖,便見一名中年人率領三位衙役,遊清風欣喜的道:“嚴川,你們四人能脫此劫!太好啦!”
中年人上前行禮道:“屬下……”
“請別如此說!我已是平民!”
“您永遠是屬下之大人!屬下四人奉命於今晨赴鄰縣公幹,想不到居然逃過此劫!”
“嚴川,你和我返店,我寫明經過情形,你連夜送給提督大人,我們會妥善處理這兒!”
“是!大人!請!”
五人立即匆匆離去。
雷威遠低聲道:“大內一定會全面緝拿這批人,在下擔心他們會躲在本城,請你多加小心!”“謝謝!丐幫已經在追蹤,應該有些線索,你也小心!”
“是!”
又過不久,火勢已滅,只剩下嫋嫋白煙,不過,空氣中卻在屍體之焦臭味,雷威遠便吩咐眾人退開。
遠處便傳來吶喊道:“大家辛苦啦!不二館請大家吃點心。”
眾人立即離去。
雷威遠低聲道:“城民經過此次大火,反而更加的團結,遊爺方才建議免發言這些人銀子,以免加你的負擔。”
“大約有多少人?”
“一萬二、三千人吧?”
“不包括咱們的工作吧!”
“是的!若包括在內,約有一萬八千人哩!數量太大啦!”
勞叔取出三張銀票道:“每人發五兩銀子,剩下之一萬兩銀子,你留著善後,若有不定,隨時來找內人口巴!”
“別如此說,大家受怕受累,該有補償,我走啦!”
說著。他立即掠向不二館。
他一掠返前院,那名長老便上前低聲道:“城外兩側林中皆有不少的足跡,本幫弟子已迫下及飛函通知攔截!”“辛苦啦!請歇息吧!”
老者道名:“不敢當!”立即返房。
勞叔一進入洪滿嬌房中,便見她低聲道:“二位姐姐迄今未返,她們會不會發生意外?”
“不會吧!她們可能去追敵啦!歇息吧!”
說著,他已返房寬衣歇息。
此時的夢仙及夢羽正在淫浪的加夜班哩!
原來,她們分途掠向拼鬥現場外圍不久,夢羽突現一物疾射而來,她匆匆一瞥,立即芳容失色!
因為,那是一枚掌心大小,以瑪璃塑刻而成的紅蓮花,它的地位逾她手中之玉戒指哩!
顯然,她已被盯上啦!
夢羽接住血蓮花,立即斜掠而下。
立見三位黑衣人挺立在院中,夢羽這才發現此地乃是朱家莊,他的腦瓜子立即迅速轉動著。
夢羽一落地,立即託著血蓮花及將雙手高舉過頂行去。
她走到居中黑衣人面前五尺處,立即低頭下跪道:“夢羽參見特使,敬請特使收回聖令。”
黑衣人冷冰冰的道:“你的眼中尚有聖令嗎?”
“終生難忘!時刻敬畏!”
“哼!你若有此心,為何久久未曾呈報資料?”
“屬下無法聯繫!”
“推托之詞!”
“賽金花失蹤,屬下曾百般設法聯及恭候上級指示,卻一直無法如願以償,直至今天始榮幸的見到三位。”
“哼!花言巧語!誰不知道你變啦!”
“不敢!屬下若有異心,豈會來此!”
“你敢不來嗎?明日朝陽一現,本會便能控制本城啦!”
“會主英明!”
“哼!吾想瞧瞧你有多大的誠心!”
“請特使吩咐!”
“跟吾來!”
說著,居中之人已經掠向大廳。
夢羽暗自冷笑道:“這傢伙一定要趁機玩我!哼!玩就玩,老孃還怕你們這三個小貨色嗎?”
她立即託著血蓮花掠去。
另外兩人立即隨後跟去。
那人一直掠人朱天戎房中,立即朝太師椅一坐夢羽上前跪在桌旁,立即恭敬的將血蓮花捧過頭頂。
那人取走血蓮花,立即扣住她的左腕道:“吾要你以具體行動表示你的誠心,你明白嗎?”
“明白!遵命!”
那人嘿嘿一笑,立即鬆手行向錦榻。
夢羽趁著摘面具及寬衣之際,朝房中一瞥,便瞥見房中甚為乾淨,顯然,這批人早已一直住在此地。
不久,她媚態十足的行向錦榻。
她那一絲的胴體展現著熱力。
她那浪態散發著火海!
那位特使原本矜持身份的坐在榻沿欣賞,此時,他已經按捺不住的匆匆起身“解除裝備”。
他原形畢露啦!
他急欲發洩啦!
不久,他已迫不及待的摟她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