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温兆瑞回到他的住處,梁曉莉看着這裏的庭園設計、房屋規劃,只能以“豪華”二字來形容。
她相信無論自己多麼努力,終此一生也絕對住不起這麼高級的房屋。
“進來吧!”
“哇——可以看夜景耶!”一瞥到整面落地窗上映照着點點的燈火,她興奮的衝過去,雙手貼在玻璃上,目不轉睛的欣賞着美麗的景色。
“你要是喜歡,隨時歡迎你來。”見她這般雀躍,他不由得脱口而出,連自己都感到訝異。
他從不主動邀請女人到家中作客,會帶她來也不過是為了交易,但此時他竟然真心地歡迎她?!
“我可以帶我室友一起來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她跟室友們的共識。
“只要別在我這兒開同樂會就行。”
他竟然沒有拒絕?
奇怪,到底是哪裏出了錯?他答應她來也就算了,居然連她的室友他都不以為意?似乎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他都舉雙手贊成……
“沒問題!”梁曉莉快樂的應承。
望着她眉飛色舞的模樣,他許久不為女人悸動的心?緩緩地漾開一股暖流。
他知道,一切開始改變,只是會變到何種程度,他無法臆測。
他曾經上過一次當,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你很容易滿足。”
“知足常樂嘛!怨天尤人又能如何?老天爺又沒虧欠你,他給了每個人公平的機會,端賴個人如何看待。”
“很特別的見解。”
“也沒什麼特別的,這是我説服自己的理由,否則身為孤兒的我,實在有太多地方可以抱怨了——怨老天為什麼讓我變孤兒,怨老天為什麼不讓我生在有錢人家,讓我不必為錢辛苦為錢煩。”梁曉莉自嘲着。
“你是孤兒?”温兆瑞訝異地睜大眼。
“孤兒又怎樣?你瞧不起孤兒嗎?”
“不,我很佩服你。”温兆瑞真摯的回應,不讓她有絲毫誤解。“換做是我,或許我沒有辦法如此寬宏大量,説不定真如你所説,我會怨老天爺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讓我在這個世上無依無靠。”
“可惜你永遠沒辦法體會。”
“但是我願意跟你做朋友。”温兆瑞伸出友誼之手。
梁曉莉猶豫着。可以握嗎?只是一下子而已,她應該還能剋制吧!
況且雖然兩人的身分懸殊,但他表現出來的誠意讓她感動。
“你不願意?”他微微黯淡的黑眸寫滿失落。
“不——謝謝你。”她小心翼翼的輕握了下,便準備抽開。
不料此時突然傳來開門聲響,温兆瑞手一緊,將她拉近他身邊,忘了當初的約定。
急欲掙脱的她,掌心抵在他胸前,而他手勁依然沒變,她壓根移動不了。
門板打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看見這一幕,女人有些微的訝異,接着訝異又消失無蹤,反而輕蔑的道,“又一個賴着你不放的人?”
是她嗎?他所説的那個女人——
不,眼前不是想她是誰的時候,她必須儘快脱離他的箝制,否則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失控了!
“放開我!”梁曉莉壓低聲音道。
“現在不行。”温兆瑞輕聲拒絕。
“我們説好的,快點啦!”
“你再忍一下。”
“不行,一下都不行!”她的呼吸逐漸急促。
温兆瑞垂首,狐疑的凝睇着她。“你還好吧?”
“我上回已經説過了,只要你別碰我就很好。”梁曉莉咬着牙,艱澀的道。
“好吧!”温兆瑞急中生智,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回房。
將她安置好後,他走出房間面對那個女人。“你要來怎麼沒先跟我聯絡?”
“好讓你將她藏起來嗎?”
“我不會藏,因為我正打算找一天介紹你們認識。”温兆瑞面無表情的説。
“認識?有必要嗎?”蘇雪莉嗤之以鼻。“反正她最後也是要離開你的。”
“不,我打算娶她。”
“你以為你的家人會同意?”
“他們不能干涉我的決定。”
“你未免太天真了。他們若真要阻止你,你根本連堅持的辦法都沒有。”蘇雪莉嘲笑道。
“總比你聽從安排,毫不反抗的好。至少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可是你呢?難道你沒有想做的事?”
“我想做的事,就是成為你的妻子,當個稱職的賢內助。至於你這位大少爺想要的是什麼,不在我關心的範圍內。”
“你真聽話。”温兆瑞悶哼。
“哼!那是你看不清楚現實。”蘇雪莉冷冷的應聲。
“還有,你要玩可以,現在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婚後我絕不容許自己的丈夫出軌。”撂下話,蘇雪莉傲慢的離去。
梁曉莉從房裏探出頭來。“她走了嗎?”
“嗯!”
“那我們該來算帳了。”梁曉莉衝到他面前。
“算帳?你是指剛才碰你的事嗎?”温兆瑞褪去冷漠,嘻皮笑臉的詢問。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恬靜,總能讓他放鬆緊繃的神經,暫時忘記那些令人心煩的事。
“對。我們不是説好了,為什麼你不守信用?”
“突發狀況。”温兆瑞理所當然的答。
“藉口!你不是早知道她要來?”她懷疑的反駁。
“不。今天帶你來,是為了讓你熟悉一下環境。”
“就算這樣,你也不該違規。”梁曉莉氣呼呼的指責。
“我只能跟你説對不起——願意接受我的道歉嗎?”
“不接受。”梁曉莉撇開臉。“你觸犯了我的禁忌,我沒那麼簡單就原諒的。”
“為什麼你那麼討厭人家碰你?你的反應太激烈了,似乎有些小題大作。”
“我就是討厭。”
“但你的表情不像討厭,簡直就像——”像接0204電話時那般享受,只是她不願表現出來,才努力壓抑。
“你看出來了?”她緊張的詢問。
“你要自己招供、還是我來逼問?”她簡直是不打自招。
“我——”梁曉莉嘆了口氣。這種事教她如何開口?但若是不講,他又老是碰她……
“好!我説。但是你要遵守規定,不能碰我。”
“好!”温兆瑞爽快的答應。
聽完梁曉莉的解釋後,他訝異的微眯着眼打量她。“這怎麼可能?”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這就是我的理由。”
“我可以試驗一下嗎?”
“不行。”她堅決反對。
“你的身體真是異於常人。”
“我也不想啊!每次走在路上,我都得儘量避免跟人碰觸。”
“你可以忍耐多久不發作?”温兆瑞好奇地問,畢竟這樣的身體狀況算是特例。
“一分鐘。”梁曉莉無奈的垮下臉。“這是我的極限。”
“那麼如果我想讓你有更激動的反應,只需要碰你幾分鐘就行了?”
“你想幹嘛?”察覺到他眼底詭異的眸光,她戒備地問。
“沒什麼,只是問問。”温兆瑞澄清。“難怪你只需要一台按摩器就行了。”
“也只有這點好處了。”不然誰能告訴她,還有什麼好處?
“但這也是你走這行的本錢。”
“我知道啊!所以才會選擇這份工作。我想大概沒有其他工作適合我了吧!所以你説,我是不是很有資格跟老天抱怨?”
“呵!可是你沒有。”温兆瑞佩服她能夠坦然接受自己異於常人的體質。
他的笑又再次敲擊她的心,令她無法移開視線,只能傻傻的望着他,忘了時間的流逝。
滴答滴答——
指針發出的聲響,在沉默的氣流中顯得特別大聲,卻沒有喚醒她出走的神替。
她迷離的水眸,盈盈動人的凝睇着他,有着説不出的風情,微啓的唇瓣讓人很想一親芳澤——
温兆瑞下意識的伸出手,試探性的輕點着她的臉頰,見她沒有拒絕,他放心地將掌心貼上,感受着她柔軟肌膚所傳遞的温熱,一股悸動的浪潮席捲全身他該如何是好?
眼前柔嫩的唇瓣不斷引誘着他,但一吻下去,兩人的關係必將發生變化,他有把握面對接腫而來的挑戰嗎?
“啊——”輕吟聲從她口中溢出,頓時拉回他們的理智。
他連忙抽回手,故作鎮定地問,“你在叫什麼?”
“沒有……我要回去了。”梁曉莉急忙想逃離。
天啊!她竟然在他面前“慾求不滿”的亂叫!他聽見了不知會做何感想?
噢!她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羞怯的紅暈染上她的雙頰,梁曉莉低頭急忙走向門口。
“小心!”來不及阻止,她已經硬生生的撞上。
“哎呀!”梁曉莉捂着發疼的額頭。
温兆瑞趕到她身旁,沒多想的幫她按揉着。“要看路啊!你看都腫起來了。”
“我不是故意的。”梁曉莉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囁嚅着。
“下次要注意。”温兆瑞語氣中有着責備,更隱含着深深的疼惜。
“我知道了。”
沉默半晌,梁曉莉突然意識到他們太過親密,於是退了幾步。“你——又碰我了。”
“這次我不是有意的。”他收回手。“好點沒?”
“嗯!謝謝。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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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莉坐下後,温兆瑞將menu遞到她面前。“想吃什麼?”
她隨意瞥了一眼,上頭的價錢雖説不貴,但那些錢也是辛苦賺來的。
“不用了,我不想亂花錢,你點就好。”
“放心,既然約你出來,就不會讓你花錢。”
“真的?”聽他這麼説,她的內心好掙扎。
“呢!如果你下不了決定,就由我幫你點羅!”他招手喚來服務生。
看着服務生走近,她揚聲道,“我要一個巧克力慕斯。”
向服務生交代完畢,温兆瑞看向她。“今天找你來,除了讓你到這家風評不錯的店品嚐一下之外,還要讓她見到我們在約會。”
“約會?!”
這個詞竄人腦海,頓時攪亂了她的思緒。但馬上她又暗笑起自己的胡思亂想——別忘了他們之間只是交易,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趕走他的未婚妻。
“她會來?”
“她固定每個禮拜五下午到這家店。”
“所以你要讓她看到我們?”
“聰明。看來我們會配合得天衣無縫。”温兆瑞稱許道。
“謝謝誇獎。不過你這位大老闆可不能扣我這個月的薪水。”
“那麼計較?”
“當然得算清楚啊!這可不是我自願請假的,我是為了‘你’要扣錢就太説不過去了。”對於錢,她的腦袋可是很靈光的。
“當初真應該將條件談清楚。我既然付你錢,你就該‘配合’我的一切行程,其間若需請假,恕不負責。”
“來不及了。”梁曉莉得意地説道。“既已談妥,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你這位生意人應該懂得所謂的誠信原則。”
“呵!還知道跟我談誠信原則?”
“怕你反悔啊!所以要先下手為強,先小人後君子。”
“我還沒差勁到説話不算話。”温兆瑞為自己辯解。
“誰知道?”梁曉莉哼着。
在他們閒聊之時,服務生已經將他們所點的飲料及蛋糕送上。
“吃吃看,很好吃的。”
“你常來這兒?”
“算是吧!有些東西吃了會上癮,尤其是這裏氣氛佳,物美價廉,值得常來。”
“哇!講得那麼好,我看老闆要付你廣告費了。”語畢,她將慕斯送人口中,入口即化的感覺讓她露出幸福的神情。
“真的好好吃喔!”
“沒騙你吧!”
梁曉莉猛點頭,再吃一口。“不會很甜,而且巧克力的香味好濃,就算吞下去了,味道還是留在嘴裏,讓人回味無窮。”
“用料實在吧!”
“嗯!”她一口接着一口,無暇回答他。
“吃慢點,又沒人跟你搶。”温兆瑞嘲弄她的猴急。
“我停不下來啊!”
“哪有那麼誇張!”温兆瑞瞅着她,欣賞她毫不做作的表現出她對蛋糕的喜愛,沒有為了維持形象而故作矜持。
“好吃就要表現出來啊!你剛才不也説了會上癮的。”她開始認同他的説法。
“那你不就要每天來光顧?”
“雖然我很想,不過不行啦!只能當作是慰勞自己的獎賞。”梁曉莉遺憾的道。
“如果你願意,在交易期間,我很樂意提供你每日的下午茶。”
不知為何,温兆瑞脱口説出連自己都感到訝異的話,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好了。
“這麼好?該不會是想從給我的錢里扣吧?”她懷疑的盯着他。
“我才沒那麼小人。放心,給你的錢只會多不會少。”温兆瑞無奈的搖頭。
“你説的喔!不能反悔。”
“需不需要我發誓以示真誠?”
“這倒不用。看你這麼有誠意,相信你就是了。”突然發現有人走近,她壓低聲音,“喂!你的未婚妻來了。”
“叫我兆瑞。”温兆瑞正經的糾正。
“要喔?”
“一定!”他毫不妥協。
“很彆扭耶!”
“習慣了就好。”
“那你也會叫我曉莉羅?”梁曉莉怯怯的詢問。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叫你‘莉’,你也可以叫我瑞。”温兆瑞面不改色的回答。反倒是梁曉莉一想到那畫面,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免了,叫兩個字就好。”
“可見你沒有戀愛的經驗。情侶間互叫單名,那是一種親暱的表現。”看到她困惑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逗她。
“那你有過羅?”梁曉莉直覺反問。
“嗯!”
他落寞的語氣,讓梁曉莉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沒結果啊?”
“嗯!”他繼續垂頭喪氣地回答。
“好啦好啦!過了就過了,憑你的條件,還怕找不到女朋友嗎?”梁曉莉慌忙的安慰起失意的男人。
“你真好……那也包括你嗎?”
這一問,教她登時愣住。“這——我之前説過了,不包括我。”哎,違心之論阿!不知何時,她也成了他的親衞隊之一……
“那我會難過的。”
梁曉莉更加心急了。“別這樣嘛!如果我説也包括我,可以讓你的心情好點的話,那就算是好了。”
“千萬不要勉強。”
“絕對沒有。”
“謝謝你,我心情好多了。”沮喪的臉龐立即換成笑臉。
凝睇着他閃爍的黑眸中流泄出的戲請,她這才發覺自己被耍了。
“你很過分耶!這樣耍我很好玩嗎?”
“我沒有。”他搖頭,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叫我兆瑞。”
梁曉莉睨着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喚,“兆瑞先生。”
“不用加先生了。”他糾正她。
“管你的!”她舉手招來服務生。“我還要一個同樣的——不,兩個,謝謝。”
“你迷上了?”
“一半,另一半是我不爽,要回報你的‘戲弄’”。最後一句話她還故意加重語氣。
“這不是回報我,而是折騰你自己,小心胖了。”
“別擔心,我吃不胖,這是小心你的荷包吧。”
“你更不用擔心了,我的荷包還夠你多吃幾個。”
“那好。我還要打包回去給室友,讓她們也嚐嚐這美味的甜點。”
“你吃定我了?”温兆瑞訝異。
“最好是能吃定你,連三餐都包了。”梁曉莉戲謔道。
“我無所謂。”温兆瑞神色自若,全然不當一回事。
“大話誰都會講,你要真的這麼做,立刻會被傳成包養女人的公子哥,你會不在乎?”
“對象是你,我就不在乎。”
此話一出,兩人都愣住了,胸臆頓時被熱流席捲,只差沒有燒到臉龐。
温兆瑞率先恢復冷靜,輕咳一聲。“你還需要什麼?跟服務生交代一下,我們該走了。”
“嗯!”梁曉莉沒有反對,此時離開現場是最妥當的做法。
匆匆吩咐服務生後,兩人便提着袋子離去。
一進餐廳就瞧見他們的蘇雪莉,從未停止觀察他們的打情罵俏,眼神更是愈加冷漠。此時她嘴角微勾,正透露出危險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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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了,我中標了。”
與梁曉莉分道揚鑣後,温兆瑞一回到家,就撥電話給好友蘇志賢。
“不會吧!你不是一向很小心?”他頗感不解。
“我是很小心啊!可是你也知道,這種事很難預防的。”温兆瑞幽幽嘆氣。
“是很難預防。”蘇志賢深表同意。“你打算怎麼做?”
“我不知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温兆瑞煩躁的撥着劉海。
“不確定?那你那麼緊張做什麼!”蘇志賢抱怨他的大驚小怪。
“當然緊張,總不能讓它變得更嚴重吧!”
“再怎麼嚴重,只要好好治療都能復原的。”
“所以我才想詢問你的意見。該如何治療比較好?”沒錯,預防勝於治療,一發現有問題就該對症下藥。
“看醫生啊!這種事只有請教專業人員才能解決。”
“為什麼要看醫生?”温兆瑞納悶地間。
“你不是中標了?”蘇志賢開始懷疑他的精神有問題,怎麼才剛説就忘了。
“是啊!”
“那去看醫生有錯嗎?”
“當然有。我沒生病何必去看醫生?”
完了完了,他的好友神智不清了。“雖然這種事很難啓齒,不過你還是要坦然面對,勇敢地跟醫生説出你的情況。”
“這種事醫生也能處理?”温兆瑞突然覺得兩人的溝通似乎有些問題。他只不過是懷疑自己心動了,不需要麻煩醫生吧!
“當然。醫生是萬能的,各種疑難雜症都能解決。”為了讓好友放心去看醫生,蘇志賢只好苦口婆心的勸説。
“我怎麼不知道醫生這麼厲害,連這種事都能處理。”
“你要去找專門的啊!”
“這也有專門的?你是指心理醫生嗎?”温兆瑞感到納悶。
“這跟心理醫生有何關係?”蘇志賢一頭霧水。
“要不然你的意思是什麼?”
“兆瑞,你是太緊張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蘇志賢已經快昏倒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説什麼。我懷疑是你沒聽懂!”
“好,那我們重來一次。”
“嗯!”
“你不是染上了性病嗎?”
“哇勒——#@&%……誰染上性病了?我連性生活都沒有!”温兆瑞揚聲反駁。
“那你幹嘛説自己中標了?”
“我的意思是,我可能中了愛神丘比特的箭!”温兆瑞頗感無力。唉,算自己用錯詞了。
“那很好啊!”
那他做啥緊張兮兮的?
“一點都不好!”温兆瑞鬼叫。
蘇志賢略拿開話筒。“説來聽聽,哪裏不好?”
“女人會背叛。”
“你説的女人是個案,孤證不例。”
“她們會撒謊,嘴裏説愛你,心底在罵你。”温兆瑞想起那個背叛他的女友。
“你聽到了?”蘇志賢反問。
“沒。”
“那就是啦!請別亂加揣測。”
“你是怎麼了?明明知道我的狀況,為什麼還替女人説話?”温兆瑞不悦的吼着。
“息怒息怒,我沒替女人説話,我只是認為你不應該被之前不愉快經驗所影響,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這樣。”
“有説等於沒説!算了,我自己想辦法。”温兆瑞撇嘴悶聲道。
掛上電話後,他望着天花板發呆。
當初找梁曉莉來演戲,他根本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但若是就此打住,只會更讓蘇雪莉誤以為他只是玩玩,正中她的意。
但是若不停止,他無法保證他們的關係會走向何處……
他不相信愛情,為何偏偏又讓他遇到了?
要漠視或是順其自然?
兩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