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隸已經對她起疑了,這裏不能再待下去了……
突然,玻璃門被打開,海莉探頭進來。「Cher小姐,可以出來了,再烤下去,我看你會變成烤乳豬。」
阿根會來後,海莉的晚娘臉孔不見了,嘴邊一抹笑容藏都藏不住。
愛情的力量真可怕,能讓一個人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關彤裹着浴巾走出三温暖室,映入眼簾的是形形色色沒毛的女人。
看到這麼多女人沒有體毛,她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麼震驚了,但她還是不好意思正大光明地看她們。那三個和她同時來這的女人混在那羣光溜溜的女人中,她們腋下和**的捲毛顯得格外惹眼。
關彤躺到一個柳箱籠的長凳上,海莉用浮石搓着她的身子,然後給她一罐軟膏,要她塗抹全身。
「塗這什麼啊?」
「美容聖品。」海莉含糊地説。
雖然Cher最近都沒鬧事,但她敢跟任何人打賭,Cher要是知道塗這是為待會拔毛做準備,肯定是抵死下塗。
一個女婢捧來香油和美容用具,另一個給她端來一杯果汁。關彤啜了一小口,覺得味道怪怪的,就下再喝了。
也許是這兩天晚上睡得少,眼皮有點沉重,昏昏欲睡。關彤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闔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枕在下顎下的手臂被抽起……接着胳子窩癢癢的……關彤本能地合上手臂,一個刺痛的戚覺讓關彤猛然睜開眼睛。
「流血了、流血了。」一名女婢花容失色地尖叫。
海莉連忙抽出一張面紙,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腋下泊出的血。「小傷口,不會留下疤痕。」
她坐起身,這才注意到不遠處和她一起進來的那三個女人正分開腿,讓人刮體毛。關彤氣昏了。太過份了,剛才海莉她們居然在偷刮她腋毛。
「你在果汁裏下藥!」她怒視着海莉。
「沒錯,我太瞭解你了,知道不這樣就沒辦法為你除毛。」海莉對女僕們説:「抓住她。」四名女僕向關彤靠近。
「滾開!」她嚷着,把靠近的女僕們紛紛甩在地上哀號。還好果汁沒暍多,現在才有力氣對付她們。
眼看小女僕們被Cher摔得東倒西歪,海莉紮起馬步,「你學過柔道!」
「懂一點點。」她也擺好架勢。
大廳裏所有的女人都聚集過來看熱鬧。「海莉,她太囂張了,快扁她。」
關彤瞄了眼肩後,看見臧隸和阿根走了過來。毀了,毀了,她的死期到了。
「她又在惹事了。」馬上有女人奔到臧隸面前告狀。
阿根站到她背後,情況不太妙,腹背受敵。在她抓住海莉衣襟時,一隻手非常快速靈活地自她的手臂滑至她的腕上,扣住,關彤掙扎着。
「少做無謂的掙扎了,我從少年就是擒拿術冠軍。」阿根得意地説。
「不要臉,偷襲。」她的手被扭到背後,而且扭得高高的,使她疼得難以反擊。看來她保不住身體髮膚了。
女人們讓開一條路,臧隸到她面前,他的神情像被雷打到,這讓她發起抖來。「你又怎麼了?」
「我不要剃毛,那樣子好象被拔光毛的雞,難看死了。」
「她居然損我們是無毛雞!」女人們交頭接耳地發出一陣嘈雜聲。
「真是無禮,竟在主人面前批評主人所立下的規定。」
「她以為她是誰啊,説不要刮就可以不刮嗎?」
「就是嘛,我們還不是乖乖地剃了。」
「這麼頑劣、又不合羣,應該被鞭打。」
「鞭刑!鞭刑!」女人們有節奏地喊着,異口同聲。
阿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是在説看你怎麼做。·
「現在剝光她的衣服。」臧隸説。一大羣女人走到關彤身邊,毫不留情地撕掉她的衣服。
「給我拿馬鞭來。」隨後有人遞上馬鞭。「阿根,給我好好的打。」
阿根在自己戴着皮手套的掌心上打了一鞭。「我不會手下留情的,觸犯規定就該受罰,因此別奢望這會是個撫慰性的鞭笞。」説完,他高舉皮鞭,『咻』一聲地鞭打關彤的臀部。
一股灼燒感,關彤發出一聲驚人的喊叫聲。
阿根是跟她有仇啊,那鞭打令她疼痛得幾乎暈厥過去。忍着點,她對自己説。忍住,撐過去,想些快樂的事吧。
第一個進入腦海的是粉紅聯盟,奸想念殷梨、海灩、顏純、嬤嬤她們,她們一定很為她擔心……
第二個進入腦海的是關英惠的臉,母親的春季服裝秀快發表了吧,以前覺得很煩,現在怎麼懷念起她在她耳邊罵盡天下男人……
一鞭又一鞭,她的臀部、大腿及腹部處處可見血紅黑青的鞭痕。臧隸的臉上一陣痙攣。他實在想叫阿根不要再打了……
當然,不能這樣做。真要這麼做了,以後誰都可以下遵守規定。
她開始扭動身子,試圖躲避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自主地抖一下,叫一聲,而人羣為之發出歡呼聲。「哈……她在跳肚皮舞。」
真為這些女人感到可恥,為了一個男人,不惜殘害同類。關彤忿忿地想。
「主人,再打下去,會把她打死的。」海莉跪了下來,眼睛進出了淚水。
這裏只有海莉是好人……她痛苦地拾起頭怨毒地看着臧隸。壞人,該下地獄的壞人!
她雙頰發紅,眼睛裏閃動着一種想要致他於死地的恨意,臧隸震動了一下,像是有人給他痛不欲生的一擊。
「夠了!阿根。海莉,好好照顧她。」説完,他頭也下回地走開了。
海莉叫來兩名女婢,把關彤扶回房間後,她們用防腐劑和冰水冰敷她疼痛的瘀痕,並用金縷梅温柔地按摩傷口。
「阿根真不懂得憐香惜玉——」海莉邊嘆息邊搖頭,並拿過一個藥瓶。
「那是什麼藥?」
「安眠藥,多吃幾顆,你會睡得很沉,忘了身體的疼痛。」
她可不能睡死,晚上還要爬通風口逃走呢。二一分之一就好了,我對安眠藥過敏。」
「別蓋我了,我又不是沒讀書,哪有人對安眠藥過敏,阿司匹林還有可能。」
「誰要騙你,我是有醫生證明的,不然痛也是我在痛。」
説的也是。海莉把一顆藥掰成一半,看關彤吞下後才退下,留下關彤獨自入睡。
Θ禁止轉載Θ※※浪漫會館**※※Θ禁止轉載Θ
臧隸緊抿着嘴唇在書房來回地踱步,想要藉着重重的步伐揮去心中莫名的煩憂。Cher被鞭打的情景不斷在他眼前浮現,他試着將那個影像從心裏逐出。他不要想起她恨極的表情。
走了數圈後,他匆匆離開書房,來到關彤的房門外。
進去好嗎?他突然想到。要是給別人看到,又會有什麼樣的風言風雨……
見鬼了!這裏他最大,幹嘛去在乎那些女人嫉妒的流言,像怕得罪她們似的。誰要心理不舒服,覺得他厚此薄彼,大可走人,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按動了門上的精密密碼鎖,房門無聲地打開,臧隸輕聲地走進去。
一踏進去,就聽到軟軟的**聲。她病了!?臧隸急忙走到關彤牀旁,擔心地伸出手輕碰她額頭,還好,只是有些汗濕,温度並不是很高。
他傾身注視着關彤。這是一張熟睡的臉,一雙眉毛彎又長,新月的弧度,眉毛邊緣帶點細細柔毛,襯得一雙長眉柔美嫵媚異常。長長的睫毛下漾着灰黑,很明顯,她在這裏都沒睡好,是有認牀的習慣?若是這樣,明天早上就派人去她家把她的牀搬過來。
一張小巧帶肉的嘴唇微微啓着,有種説不出來的性感,她的襯衣鬆開了,露出雪白的胸脯。
他覺得自己蠢蠢欲動了。真想叫醒她,吻吻她可愛的嘴唇,甚至和她一夜狂歡。
多少個晚上他獨自躺着,興奮地想象如何進入她的體內,以及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臧隸的思緒被打斷了,當他看到關彤把絲被踢到了一邊,露出她的小腿時。
該死!阿根真該死!他一點也不知道阿根下手那麼重。她那嬌嫩白皙的小腿上佈滿了紫紅髮青的鞭痕,簡直慘不忍睹。
不對,該死的是他,是他叫阿根好好地打。
他自責地跪在她牀旁,心疼地看着她,悄悄落熨一個吻在她髮間。
要是世上有後悔藥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它。
後悔!這兩個字嚴重撞擊到臧隸的心坎裏。他真不敢相信自己會陷入這樣的一個情緒當中,懊悔、沮喪、沉痛,所有負面的情緒一一湧現。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他茫然了。
就在他微怔時,關彤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幾下,接着她慢慢地張開眼睛。她的生理時鐘還是那麼準確,這幾天夜夜兩點準時從睡夢中醒來,連安眠藥也奈何不了它。
處在半夢半醒的朦朧狀態下,她雖然看見了臧隸,不過她以為那是幻影。這男人,每天張開眼看到的是他,閉起眼做夢也是他,簡直充斥了她每一個思維、每一個夢境。
她從沒臧隸的一方下牀,鬆開她無袖襯衣的前排鈕釦,讓它掉落在佈滿濃密細毛、玉米色的地毯上,雪白滑膩的背上全是暗紅色瘀痕,不僅大小不一,顏色的深淺也不一,有的一個挨着一個,有的顯然是兩三個交疊在一起!
臧隸不由自主地吸氣。那頓鞭打,競在Cher身上造成這麼可怕的傷痕!以前叫阿根鞭打,也沒看過他把人打成這樣,簡直就像一個不正常的虐待狂才做得出來的事。
他知道了,阿根不滿意他不把Cher獻給部長,所以把氣全出在Cher身上。
那吸氣的聲響,驚動了關彤,她很快地轉過身,「你怎麼在我房間裏?」她徹底脱離恍惚的情境。完了!他在這,那她今晚逃下成了。
臧隸看到了她的小腹,大腿上的情形也是一樣。可惡的阿根!
「你怎麼不好好躺着,換衣服做什麼?」
「我流汗流得衣服都濕了,所以……」她乍然想起自己一絲不掛,於是很快用牀單纏住自己滿足傷痕的赤裸身軀。
「過來,我幫你揉一揉。」他温柔地説。
「把你的假情假意收起來,我不吃這一套。哼!先叫人把我打得體無完膚,再來摸摸頭安撫我,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涕零,投懷送抱嗎?」
「我沒想到阿根會打得這麼重……」
「我記性不好,怎麼?你被我傳染了,記憶力也開始減退了。哼!我可以幫你恢復記憶,是你親口叫阿根『好好』打的。」
「你聽我解釋……」
「你不必對我解釋什麼。」關彤打斷他,「我不聽話,忤逆你立下的偉大教條,本來就該好好吃一頓打,這樣有沒有消你心頭氣呀?」語氣尖酸諷刺地。
「你還是沒變。」他搖頭笑了。
哪個女人在受到這樣的鞭笞後,還敢張牙舞爪地,換做男人,也早就英雄氣短了。他很敬重她的這種精神,多頑強的鬥士啊。
「我的變化可大了,你沒看到我一身的細皮嫩肉沒一處完整,而且我也長記性了,我永遠會記住反抗你的下場。」最後一句,她咬着牙説。
「我會補償你的,以後你要做什麼,都不會受到處罰。」
他的許諾,他低沉平滑如天鵝絨的嗓音,讓她迷惑了。他給她的感覺像是很後侮,又很心疼她被鞭打,而且……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很温柔。
難道……他對她……
被打得眼花了。她很快地否決掉這個閃現的念頭。他對阿根説過,他不可能愛上任何女人,女人只是他建國的工具。
「這可是你説的,那明天放我出去。」她大膽地要求。
「只有這個不行。」
關彤瞠大眼睛,「騙子!你是個只會欺負女人的大壞蛋……」
臧隸氣急敗壞的吻了她,原只想阻止她繼續這麼辱罵自己,沒想到這一吻卻使得自己無法自拔,深陷在情慾中。
她試着避開他的嘴,但她的努力只維持了幾秒。她告訴自己既然躲不掉,只好任由他吧。況且……他的吻真的很不賴。
他們深深地吻着,喉間發出一陣含意不明,卻十分原始的聲音……
他終於忍不住抱起她往牀上倒去,將全身的重量放在她身上。身下的女人發出了「啊」地一聲響,臉上現出了十分痛苦的神色。
臧隸連忙撐起自己的身體,「對不起,都怪我太想要你,忘了你……」他嘆息,倒向她頭旁的枕頭。「今天實在不是我的幸運日。」
卻是她的幸運日。關彤暗暗地想。
「剛才我也把你未經人事的事給忘了,差點像野獸一樣要了你,不過你放心,我可以對天發誓,當我們結合時,你不會有一丁點痛。」他柔柔地望進她眼底,「以後我會好好對你,讓你再也不想離開我……來,現在把眼睛閉起來,你需要好好睡一覺,我在這看你睡。」
臧隸深情的凝視使關彤心中升騰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温暖。她順從地閉上雙眼,慢慢地睡去,一夜無夢。
Θ禁止轉載Θ※※浪漫會館**※※Θ禁止轉載Θ
翌日,關彤在陣陣涼意中醒來。睡意依然濃厚,她戚覺到背後空了一大塊,冷空氣就從細縫中灌進來,她伸手往旁邊一探——仍有餘温!
那麼昨晚臧隸的確來過,下是夢境囉。
昨晚,他讓她有若置身於一個迷夢,其中感受是迷離甜蜜,除了強烈的愛情外,其它的感官都被降到最低。
愛情!昨晚她也曾這麼定義過,雖然感覺上,它不適用在臧隸那種男人身上,但除了這個字眼,她找不到任何適當的字眼解釋臧隸昨晚的言行。
儘管她沒有羅曼史,但並不代表她沒男人追。十三、四歲時,每次和女同學走出校門,那些平頭男生,看到她就像見到西瓜的蒼蠅,一路跟蹤,大膽一點的還會上前搭訕;更不要説進入警界後,打死不退的男警比比皆是。
這麼多的驅蠅經驗,自然使她熟諳男人們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所象徵的意義。
而昨晚臧隸看她的眼神泄露出他對她的感情。關彤愈想愈得意,笑聲也不自覺的盪漾在整個房間。
關彤,你醒醒吧!一個嚴厲的聲音敲進她腦海裏。母親總會在她動心時對她魔音傳腦。就算他喜歡你,那又怎樣,你又不是空前,他喜歡的女人可多着了,你也決不可能是絕後……
關彤的心,像被針扎破的氣球,一下子萎靡下來。
是啊,他有好多女人,以前的她可以不計較,但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是男人的最後一個,而這個希望似乎不是可以期望的。
所以啊,心裏的悸動——別再亂動了!
表面上她雖然這麼説服自己,實際上心裏卻還懷有很大的希望:也許臧隸會像海灩的浪子老公尹騫,有了海灩後,不再流連花叢。
這也不是不可能,何況他們兩個身陷女人堆的理由不同,尹騫是花心,而臧隸是為了復國,前面那種型的都能痛改前非了,臧隸應該更容易做到。
以上所想的其實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真正的問題在於如果給臧隸知道她的身份和她來這的目的……關彤悲觀的想。假使臧隸又沒有愛她愛到像温莎公爵那樣,那他們之間就沒有未來可言了。
嘆了口氣,她起身換衣服。奇怪,海莉怎麼還沒來?往常這個時候她早已吃完海莉端來的早餐,再等吃午餐了。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海莉人還沒進來,關心的聲音先飄進來,「感覺怎樣?好多了嗎?」
海莉真是善良的好女孩。「好多了,真謝謝你,昨晚要不是你求情,我真的會被你的情郎阿根活活打死。」
「你怎麼知道我和阿根?」海莉嚇了一跳。
她的反應十分快,「你們兩個眉目傳情被我看到。」
「我們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你發覺了。Cher小姐,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主人。」海莉露出憂愁的神色來。
「我不是多嘴的人,但為什麼怕他知道?」
「主人不準阿根談戚情,因為如果有感情,就會有牽絆,行事起來也就會有所顧忌。」海莉黯然的説。
「這太不人道了!」關彤氣憤地説:「他怎麼可以操控人操控到這種地步,連七情六慾都要限制,我要去找他理論,他自己可以左摟右抱,卻要阿根當太監。」
説着,她昂首走向門口,一副像要去打老虎的樣子。
「Cher小姐不要去,你千萬不要去找他理論,你去找他,只會害到我和阿根,主人會拆散我們的。」海莉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好,我不去找他,你不要哭了。」關彤伸出手拭去海莉的淚水,輕聲道:「可是看你們這樣……唉,又不是第三者介入問題,還要這樣偷偷摸摸的。」
「這樣我就很滿足了。」海莉破涕為笑,「我每天都看得到他,你不要説唷,有時晚上他會來找我……」
「找你做什麼?」關彤故意天真爛漫地問,逗逗海莉。
海莉扁了扁嘴。「討厭,這還用問嗎?」
「哎耶,交配,不怕懷孕。」關彤揶揄的説。
海莉一瞪眼,輕輕槌打關彤的手臂。「什麼交配,好象我們是動物。」
「別打,別打,我現在是易脆品。」關彤討饒。
「對不起噢,我會叫阿根來陪罪,那晚他好奇怪,怎麼會把你打得皮開肉綻,一點也不像他。」
「還説呢,你怎麼會喜歡那種心狠手辣的暴力份子?雖然是臧隸叫他好好鞭打我,但我覺得他打的力道超過臧隸要的。我開始替你擔心了,要是哪天臧隸解嚴,讓你們做夫妻,然後他對你施虐……」
「這個心你白擔了。」海莉一副完全瞭解的神態説道,「阿根決不會對我施暴,他不是那種出手打女人的爛男人,只是因為主人的命令。」
「哦,那……那天算我倒黴羅,剛好碰到他月事不順,心情煩躁。」關彤悶悶地説。
海莉噗哧的爆笑了出來,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狂笑。「受不了你——」
以前我講笑話,你都不會笑,擺着—張撲克臉,我還以為你沒幽默感。自從阿根回來後,像變魔術似的,把你的幽默感跟笑容都變出來了。」
「愛情不是魔術,是魔法,可以讓戀愛中的男女,前一秒鐘,失魂落魄,後一秒鐘,開懷大笑。」海莉微微一笑。
如果愛情真有像海莉説的魔法,為什麼她和臧隸的愛情,這麼艱苦,看不到光明的未來?可見屬於她和臧隸的愛情魔法——失靈了。
「我和阿根的事,你要守口如瓶喔。」
關彤做了一個縫嘴的動作。「滴水不漏。」
「肚子快餓扁了吧,你現在是早餐和中餐一起吃。」海莉催她快吃飯。
「你今天怎麼那麼晚來?」她一面大口嚼麪包,一面眨眼,「是不是昨天晚上和阿根……早上爬不起來。」
「哎呀,説我……做賊的喊捉賊,早上我來的時候,主人在你牀上,他要我讓你多睡一點。」海莉用曖昧的語氣説,「你們昨晚那個了?」
「拜託,我有傷在身,經不起那種摧殘。」
「知道,我跟你開玩笑的,看你緊張成那樣。」海莉好笑地説。
「不好笑。」她嘟起下嘴唇。
「我覺得主人特別關心你,你可能不知道,其程度絕對超過你的想象。」海莉突然問道:「你有沒有喜歡上主人?」主人好象喜歡上Cher小姐了,阿根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他好象不高興這樣的事情。
噢,天哪!什麼不好問,問這個。「沒有!絕對沒有的事。」她用力搖頭,像要把頭搖掉似的。
「少來了,我看你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對我還要隱瞞嗎?這樣吧,我把這個答案當做是我們之間的秘密,跟我和阿根的事一樣的秘密。」
「你心裏好象已經有標準答案了,如果我説沒有,你又不會相信,對不對?」
「這麼説,你是承認了。」
關彤垂下限瞼,聲音如蚊叫,「嗯。」
「美呆了,愛情魔法已經在你和主人之間揮棒了。」海莉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宴會後天晚上舉行,我相信主人會叫我把你帶到他的卧室裏。」
她衷心希望主人能與Cher小姐談戀愛,這樣主人就能瞭解到愛情的酸甜苦辣,進而成全她和阿根有情人終成眷屬。
啊,她居然把這事忘了。宴會快舉行了,本來她計畫在舉行前逃離這裏,不過現在她有鞭傷,無法攀爬,也還好那天她是安全的,她相信臧隸決不會把她獻給部長,或是任何一個貴賓。
那天晚上,就算臧隸沒點名她,她也要誘惑他……
她要把初夜留給最愛,然後儘快找機會逃離這裏。關彤的心底幽幽地浮起一片惆悵:這樣就不會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