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重要嗎?你不相信自己的老婆嗎?
李羅蘭的語調顯得不太高興,正在和一個難纏的客户打交道呢,害得她雙休日都沒有辦法休息,現在凌彥泓如此氣勢沖沖的質問,讓李羅蘭也不高興起來,作為龔詩晨的朋友,李羅蘭自然相信,龔詩晨對於凌彥泓是上了心的。
而作為一個丈夫,僅僅因為別的男人送給自己老婆鮮花,就如此的憤怒,實在是説不過去。
當然,李羅蘭並不知道,凌彥泓看到了什麼,更不知道這個人為的誤會有多大。
是不是在香港還有別的男人追求龔詩晨?
龔詩晨,不叫老婆,不叫niki,不叫詩晨,真不禮貌,李羅蘭生氣了的回敬道:
龔詩晨是人緣很好,有很多男士動心,可惜她心有所屬!
凌彥泓的心頭因為這句話而持續着火氣,心有所屬,屬於誰呢?是他嗎?啪的掛上了電話之後,沒有多餘的打算,直接準備返程,她回家了,是去看他?
本來他應該是高興的,可是此時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她回申城,需要別的男人來護送嗎?和別的男人在車上親吻嗎?
該死的,凌彥泓的臉如同是冰窟一般的寒冷,坐在機場等候飛機的他,就如一座瘟神一般的僵硬着,心頭被那種背叛的感覺給吞噬,再一次,是如此的強烈,告訴自己,要聽她親自解釋了才好,可是此時的怒氣,早已是難以壓制,痛和恨交織。
一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如此親密,心近乎撕裂了一般的難受。
龔詩晨出現在豪宅的時候已經調整了心情,畢竟這樣的不愉快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凌彥泓,基於從前他那霸道而多疑的性子,她不願意惹來不必要的煩惱。
心頭因為要見到他,也舒服了不少,但是打開房門的韓嬸一臉訝然的看着龔詩晨道:
太太,您回來了?先生不在家!好像是去香港了!
韓嬸如實彙報着,覺得這小兩口真是不巧,怎麼一個走了一個又來了呢。
啊?去香港了?他沒有告訴我啊!
龔詩晨沒有理會韓嬸不是被凌彥泓解僱了嗎,而是非常遺憾而懊喪凌彥泓居然去香港了,害得她本來還高興的心情,一下子回落下來。
是啊,大概,先生是想給太太一個驚喜。
韓嬸笑吟吟的為凌彥泓做着解釋,最近東家夫妻的感情好,她也跟着舒服啊,凌彥泓回到家微笑着,偶爾還有心情開玩笑呢,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
哦!沒關係,我給他電話!
龔詩晨掩飾了自己的失落,然後準備着給凌彥泓打電話,才發現手機沒電了,有些懷疑,手機明明是滿格的電量啊。
手機上顯示了十六個未接電話,都是凌彥泓打來的,讓龔詩晨格外的鬱悶,之前壓在包包裏的手機,鈴聲極低,根本沒有聽到!
待到電量充足,連忙回撥,而電話那端卻是關機的提示。
沒有辦法,只好等一等咯,也許他把自己的手機打到了關機呢,龔詩晨如此考慮着,一邊吃着韓嬸又特別為她烹飪的晚飯,才有心思好奇的問道:
韓嬸,彥泓不是説你有事回老家了嗎?
比較委婉的問法,韓嬸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之後,笑道:
沒有啊,肯定是先生想太太了,故意騙你呢!
龔詩晨點頭笑笑,想這事凌彥泓完全做的出來,心頭無奈的同時,有着些許的甜蜜,這個男人有時候還蠻可愛。
裝可憐,看她回頭怎麼取笑他,只是手機一直關着,令龔詩晨極為不解和擔心。
一路奔波,等到吃完了飯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龔詩晨洗澡完畢之後,又撥打了一個電話,可是仍舊是沒有任何音訊,真是好奇怪啊。
龔詩晨的臉上有着微微的緊張,好久沒有睡到這張牀上的她,第一次覺得這張牀,也是如此的可親了。
不知道凌彥泓找不到她會怎麼樣呢,可是電話一直關機中,帶着擔憂,在等待中進入了夢鄉!
凌彥泓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一點鐘了,而且暴雨又開始下了起來,淋濕了的衣服和髮絲的他,全然不理會這些,而是如同一個夜間出沒的鬼魅一般,出現在了豪宅門口,打開了房門的他,並沒有壓低聲音,此時他沒有心情來壓低聲音。
所以韓嬸被吵醒了,忙披着衣服出來了,看到了凌彥泓那如同是冰窟裏走出來一樣的模樣,不覺嚇住了。
先生,您回來了?太太今天回來了!
韓嬸連忙緊張的彙報情況,卻見得凌彥泓理會也不理會自己,便向着卧室走了過去。
龔詩晨睡的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推開門,便睜開了眼睛,擰開了夜燈,然後看到了凌彥泓一身冰冷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而那臉孔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
老公,你回來了?你怎麼了,淋雨了啊?
凌彥泓臉色難堪的沒有説話,龔詩晨穿着睡衣,急急的走了過來,一臉的好奇和關心。
怎麼偷偷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努力剋制着自己要爆發的情緒,可是出口的腔調就顯得強勢而冰冷,龔詩晨自然感覺到了。
看到他如此的臉色,龔詩晨有些擔心是凌彥泓因為跑到了香港撲個空而生氣呢。
偷偷回來了?龔詩晨也有些鬱悶,怎麼就這麼不巧呢,可是也不用這麼生氣吧,還是他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會如此的光火呢,所以龔詩晨這個時候是耐心的,甚至帶着好奇的看着凌彥泓,本來設想的喜悦相見沒有出現,而是變成了眼前這般的質問和不滿。
看來驚喜是不能隨便給的,誰也不能預料到中途會出現什麼故障。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
龔詩晨此時已經完全清醒了,看着凌彥泓的衣服濕了,頭髮也濕了,不覺要靠近,被凌彥泓一把抓住,她眼底裏的吃驚和他眼底裏的憤怒成了鮮明的對比。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老公?
她的表情那麼無辜,無辜的想讓他把她捏碎,到了這等地步,她居然能夠如此平靜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發生什麼了?你説呢?除了我,除了範喆迪,還有誰是你的地下情人?
一字一句,帶着冷酷無情的質問,其實心底裏才是更加難受的,她怎麼可以裝的這麼真,回家給他驚喜?還要別人送她去機場嗎?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是不是還被她蒙在了鼓裏而感激她終於回頭來愛他了呢?
女人都有兩面,女人都是如此善變,女人都會扮無辜和清純。
龔詩晨明白凌彥泓的意思的時候,臉上已經是一青一白,説不出來這種滋味是難受和心痛,是失望和無奈。
你是説?你看到了吳鎮霆送我去機場?
龔詩晨加了一把力氣,從凌彥泓的懷中掙脱,像是看個怪物一樣的看着凌彥泓,想辯駁,可是卻覺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他是懷疑她的,他是不相信她的。
果然,她最怕的,又來了。
你和他認識多久了,據説是老同學,還每天送鮮花,接你上下班?
急不擇言的問着,她的表情是心虛了,還是怕了,幹嘛像是見鬼了一樣的表情。
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是他*擾我!
她盡力的解釋着,心,卻是如此的難受起來了,其實,被吳鎮霆如此的糾纏,她也很委屈,她只想息事寧人的,可偏偏那麼巧,被他看到了,如果他不相信她的解釋,那麼她也沒有辦法了。
地下情人,真難聽啊!
是嗎?為什麼*擾你,他愛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凌彥泓難以相信是吳鎮霆*擾龔詩晨,車子裏的畫面,是吳鎮霆吻了龔詩晨,而且還是那麼火熱的,他只恨沒有一下子趕過去,將那個男人踢的遠遠的。
凌彥泓被妒忌衝擊的心頭都痛了,雙眼佈滿了血絲,來回奔波的他此時覺得眼前的女人在講笑話一樣。
他的表情是懷疑,是不滿,是妒忌,卻不曾想她的煩惱,她的無奈,她根本不明白吳鎮霆為什麼突然吻她,她根本不知道背後有一個巨大的黑手想要把她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説,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我不愛他!
龔詩晨覺得理屈詞窮,吻,被吻了,她也恨不得將吳鎮霆給碎撕萬段呢,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幫助她要教訓那個混蛋的嗎?可為什麼是懷疑她有貳心呢?
難道她的人品就這麼值得懷疑嗎?
為什麼任由別的男人追求你?
他見她轉身就去收拾衣服的樣子,更着急了,他不能理解的是,她既然不喜歡那些男人,為什麼還讓那些男人靠近,靠近了還任由那些男人佔她便宜!?
抓住她的手臂,如此的質問,只換來了龔詩晨沉默的注視之後,無話可説,咬緊了唇瓣,她後悔自己這樣興沖沖的趕回來了,她甚至後悔自己的心,為什麼要給他機會,為什麼要原諒他,為什麼啊?
凌彥泓,如果你認為我是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話,我無話好説!
龔詩晨被逼得極了,狠狠的甩開了他的鉗制,眼淚卻是流了出來,這是做什麼呢?感覺自己千里迢迢跑回來是來尋找羞辱的一般。
她哭了,生氣了,憤怒了,一切都如她所言,是吳鎮霆糾纏她的嗎?
見龔詩晨的臉上如此的傷心而難過,凌彥泓慌了,瘋狂的妒忌着,可是又不願意放她離開,他想相信她,可是心卻不受控制的懷疑着!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離開我,不要回香港了,那樣就不會有任何人來*擾你了!
他抱住了正在努力的把衣服扔進行禮箱的人,並不認為自己的要求過份,可是龔詩晨卻覺得如果他相信自己,又何許任何證明,他們之間,不是相愛了麼?
為什麼,他不能信任她,為什麼他會認為她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沉默着,凌彥泓的吻像火一樣的燃燒着,可是龔詩晨的眼淚像水一樣蔓延着。
她不想哭泣的,可是為何會這麼難受呢?
唉,韓嬸嘆了一口氣,替他們關上了門,希望他們能夠好好商量,明明兩個人是互相在乎的,可是怎麼弄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