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i?下雨了,你沒帶雨傘?
範喆迪本來準備第一時間趕回家的步伐,因為大門下的龔詩晨而停滯了。
嗯!
龔詩晨一向的好脾氣看到了範喆迪時便顯得無可奈何的煩惱起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如此貴氣優雅的富貴公子哥兒,會像牛皮糖一樣討厭。
要去站台嗎?我送你過去!
範喆迪完全無視龔詩晨的冷漠,而是看着她有些無奈的站在那裏的樣子,以為她是沒有雨傘而更苦惱呢。
不用了,我老公待會兒來接我的!
龔詩晨笑的很是純潔明媚,而説出的話足以讓範喆迪臉上一僵,旋即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道:
雨傘,不要嗎?
如此地步,範喆迪仍舊是不忘記表現殷勤,龔詩晨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把視線投注在馬路上,八分鐘總有了的,龔詩晨並不着急,只是有些不習慣範喆迪如此的討好,很想早一點兒躲開。
那我先走了!再見!
範喆迪一邊説着的時候一邊準備撐起來雨傘,也正是這事手中的文件掉落了。
眼看卡着文件的回形針鬆了下來之後,有兩張紙就要隨風吹到了下面的台階上,而那台階上已經沾染了許多的泥水。
如此情景,龔詩晨沒有多想,而是三步跨作兩步,連忙準備把那兩張紙給捉住。
範喆迪揀來起了腳邊的文件時,龔詩晨也揀來了那兩張,自然的送到了他面前,卻不料範喆迪在接文件的時候,雨傘輕輕一挨,在龔詩晨覺得眼前的光鮮一暗的時候,還沒有明白過來是不是範喆迪沒有拿好雨傘時,一個輕狂的吻,落在了龔詩晨的額頭。
等到龔詩晨從愕然中而變得憤怒和氣惱時,卻見得範喆迪已經帶着陰謀得逞的笑容,大步的向台階走下去的時候,完全沒有被厭棄的自覺,而是臉上帶着一抹豪邁的悲壯的無奈,向着雨中奔去,完全不知道身後龔詩晨氣的幹跺腳的表情。
範喆迪,你~
氣死了,氣死了!龔詩晨覺得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固然他的吻只是那麼的一點點,可是剛剛還有兩個同事經過的好不好,即使沒有任何人經過,也不能任由他如此輕薄啊。
龔詩晨瞪着範喆迪消失的背影,那把格子的雨傘都成了她憤怒的對象。
不甘心的用手背抹了抹一下額頭,心想以後遇到範喆迪,絕對要退避三丈之外。
連説話都不要和他説!
現在的年輕人,太輕佻了,太自我了!龔詩晨如此一番的腹誹之後,又看了看時間,凌彥泓怎麼還沒有來呢?
龔詩晨不知道這一切都落入了凌彥泓的眼底裏,挺拔的身子,冷酷的臉龐,如冰的眸子,抿起的唇角,還有緊緊握起的拳頭。
決然轉身之際,心彷彿在火苗上炙烤一般的煎熬,居然是如此的難以容忍。
這就是她留在美臣的目的嗎?這就是範喆迪那麼容易放棄的原因嗎?其實他們之間一直藕斷絲連的吧!
心,剛剛感觸到它的存在,卻又一次被人撕裂了一般,和痛苦相比,更多的是憤怒。
是的,就像是落文可那樣無辜的告訴她,她選擇的是莊文天的時候,最初的最初,是憤怒,而並非痛苦。
而如今,龔詩晨給予他的憤怒,並不比從前少多少,她口口聲聲要的尊重,要的自由,要的空間,便是這樣的麼?
他高估了她的清純和簡單吧,她高估了嗎?
除了憤怒之外,還有更多的不甘心,她似乎並不是那麼喜歡範喆迪的,可是為何還要賴在美臣這個地方呢?講不通!
故而,美臣,範喆迪,讓凌彥泓的火氣燒的好不旺盛。
而她那張簡單容易害羞的臉,而她那顆退避卻原來如此遊離的心,讓他覺得女人,其實沒有一個是單純的,龔詩晨也是如此。
十五分鐘後,凌彥泓的車子並沒有出現,二十分鐘之後,龔詩晨忍不住撥打了凌彥泓的電話,可是電話關機了!
三十分鐘後,仍舊是沒有凌彥泓的蹤影,不相信的龔詩晨,再一次撥打電話,仍舊是關機的聲音,她不能瞭解的狀況,讓本來不好的心情,越發的煩亂起來。
心下做出決定,如果四十分鐘後,他還沒有來,她便自己離開了,就算雨下的越來越大,也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凌彥泓身上了。
龔詩晨猜測着凌彥泓關機的原因,沒有電了,可是為何車子到現在還沒有到呢?
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美臣怎麼走,不太可能啊,凌彥泓來過美臣的,那一次坐電梯的時候,她從他眼前擦肩而過的嘛!
那麼他為什麼還沒有出現呢?
龔詩晨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會是怎麼一回事,看着天色越來越黯淡,雨水越來越大,眉頭鎖緊,衝向小邁步吧。
莊文天再一次走出了電梯的時候,便見得龔詩晨衝向了馬路的情景,雨這麼大了,她還沒有坐上車子,還沒有走掉?那麼剛剛凌彥泓的到來是做什麼的?
想到了這裏,莊文天的臉上微微的清冷,並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着她的身影在雨水中奔跑,他的視線,難以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