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詩晨怒目圓睜的時候,只換得凌彥泓的笑聲格外的豪邁,冷酷的容顏上那得意的笑容令人髮指,居然是如此的邪惡而耍弄。
是你自己硬往我懷裏擠的哦!
凌彥泓的眸子一黯,因為她臉紅而急切的樣子,居然讓他心頭一動,愉悦的感觸可以讓他忘記心底裏那火辣辣的痛苦。
不理會凌彥泓的戲弄,而是抬頭看了看時間,賣糕的,已經是上午十點了,他怎麼不叫她起牀,而且該死的自己也沒有去上班?
看你睡的香,就沒有吵醒你!受傷了,就不用去上班了,我給你上司打個電話好了!
凌彥泓説的理所當然而又有條不理的樣子,活似公司是他們家開的一樣,當然,龔詩晨自然明白,即使不是凌彥泓自家開的,若是她的上司知道了她是凌彥泓的太太,多少還是賣些面子的!
可惜這個人是莊文天,不僅知道了她是凌彥泓的太太,而且還對她另有想法?
不用了,我要去上班!
龔詩晨毫不客氣的滑下了牀,看着凌彥泓在自己的房間裏,不得不把更衣室的門關上,很是匆忙的換上了衣服。
凌彥泓對於龔詩晨如此的敬業精神頗有微辭,所以當龔詩晨打開更衣室的門時,就看到了凌彥泓那張冷酷的臉,顯然不太高興。
我送你去上班!
龔詩晨再次被凌彥泓的關懷給驚住,穿好了衣服的她,一邊忙着洗臉,化妝,一邊不斷的拒絕着他的好意:
不用了,我只想做自己喜歡的工作,不要那麼――多人知道我的身份!
龔詩晨戴上眼鏡,提起了包包,一邊忍着腰痛就向下跑。
不吃飯了麼?
凌彥泓的八婆讓龔詩晨頭也沒有回的搖擺起來,深怕被他揪住了又要幹什麼。
凌彥泓的唇角一抹淡淡的笑容,為她匆忙而認真的工作態度好笑,放着家裏的金山銀山不吃,完全沒有富太太的自覺,居然如此賣力的去工作,這一點,倒也是他欣賞的。
先生,您也不吃早餐了?!
韓嬸有些不確定的看着凌彥泓,桌子上擺好了的早餐沒有一個人吃,凌彥泓搖搖頭道:
不必了,晚上太太回來的時候,燉上雞湯,還有不要讓她亂動!
凌彥泓一邊吩咐一邊穿着外套,拿着公文包就離開了,早上陪她睡覺,晚上估計要加班了。
唉,可惜她不領情,還把他當成了洪水猛獸,他凌彥泓的行情何至於如此之差。
這又怪得了誰呢?是他凌彥泓有負於她在先!
龔詩晨急急的趕到了美臣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去開會了,故而到了辦公室之後,並沒有想象中的接受黃秘書的質疑,更沒有遇到莊文天的任何批評,而是打開了電腦之後,才發現今天上午有一個重要會議的,龔詩晨連忙看了看郵件上的地址,急急抱着筆記本去了會議室。
剛打開門就看到了幾個主管站了起來,正準備走出來,而黃秘書一臉不太爽快的樣子看着來到門口的龔詩晨道:
niki,來幫個忙,幫我把這個投影儀拿一下!
沒有對於她的遲到有任何的微辭,但是如此的提醒着所有的人,這個助理遲到嚴重,龔詩晨沒有什麼好説的,而是看了一眼坐在桌子的頂頭的莊文天,微微歉意的向着投影儀走了過去。
剛走到地方,黃秘書抱着筆記本和文件的手,突然一滑,鼠標掉了。
哎呀,不好意思幫我揀一下!
龔詩晨看着黃秘書那笑的的花兒一般的臉,一時間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索性低頭揀了起來,只是腰上腫的地方,好疼,起來的時候,臉色微微的不適。
黃秘書微笑着要離開的時候,聽到了莊文天的命令:
niki,請留下!
所有的人都以為是助理遲到了要受到責罰,就連龔詩晨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總裁,很抱歉,我遲到了!
莊文天沒有理會她的歉意,而是看着她臉上剛剛閃過的不適,依然是態度嚴謹的模樣,可是問出的話讓龔詩晨心頭一動一動的。
怎麼了,你看起來不舒服,下次不舒服,給我説一聲就可以了!
他觀察入微,剛剛龔詩晨那一閃而過的表情並沒有錯過,莊文天此時的眼底裏仍舊有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温柔,讓龔詩晨想到了昨晚,他要吻她的樣子。
沒事的,只是小傷而已!
龔詩晨微微的笑着,逃避的低頭了,不知道為何,此時看到了莊文天如此關懷的樣子,她覺得心慌意亂的。
也許是意識到了不可能,所以有一種想躲開的念頭,甚至想――是不是要辭職才好!
傷到哪裏了?是凌彥泓欺負了你?
莊文天的臉上微微變色了,讓他忍不住要問她傷到哪裏了,誰傷的?
難道是凌彥泓傷害了她,虐待了她?
莊文天的的關心讓龔詩晨覺得他再一次越界了,莊文天真的喜歡上她了?
這怎麼可能呢?龔詩晨的臉上淡淡的不安,看着莊文天那還帶着血絲的眼眸,説出了一句話,讓莊文天心頭一沉。
謝謝總裁的關心,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自己,和老公無關。
老公,叫的親切又自然,甚至帶着一種明顯的暗示,暗示着他不該再給予多餘的關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