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想要買點什麼,進來看看,這些都是本店最新的玩具,保證您送給女兒――女朋友――都會喜歡的!
衣冠楚楚的凌彥泓,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只可惜店主有眼不識泰山,介紹的時候,難免有些急功近利了些,卻發現了凌彥泓臉色難堪的時候,乖乖閉嘴。
這個給我包下來!
凌彥泓冷着臉,有些不明白落文可送這樣的禮物是什麼意思,是嘲笑龔詩晨的幼稚嗎,還是她知道龔詩晨就喜歡這樣的禮物?
凌彥泓完全不知道的是,這是莊文天送給龔詩晨的禮物,更不知道莊文天只是在轉角的一個小店時看到了這樣的白熊時,考慮到了龔詩晨生病在牀,一點點小小的寵愛的情緒,讓他買下了這份禮物。
呃,哦,好的好的――
那店老闆娘見到了凌彥泓如此的爽快,更是眉開眼笑起來,連忙拿了一款新的出來,然後又把店裏最好的包裝盒拿出來,最後開出來一個最好的價格。
本以為凌彥泓會嫌棄它貴的,卻不料他根本毫不在意的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遞了過來,這可能是今天以來最大的一筆生意了。
凌彥泓拎着這個盒子走到了馬路對面的時候,毫不客氣的把那包裝盒扔到了後座上,臉上微微的難堪,她怎麼就喜歡這幼稚的東西呢。
可是,看着那包裝盒就要掉下來的時候,凌彥泓還是不得不從駕駛座上伸手把它扶正了才安心開車。
龔詩晨中午的時候,正在看着電視劇《甜蜜間諜》,正為裏面的美男主角而大流口水的時候,凌彥泓提着碩大的更加精美的包裝盒進來了。
你要的禮物!
他臉色微微的尷尬,遞到了龔詩晨面前,龔詩晨有點兒緩不過神來,沒有搞錯,他扔了一個之後,又買了一個送給她?
謝謝!
龔詩晨的道謝顯得懶洋洋的,平日裏她並沒有這麼大的火氣的,可是今日她就是火大,而且他饒是對她好了,她越發覺得他居心不良,以至於臉上的感謝並不是怎麼心甘情願。
看起來,她一點兒都不喜歡那禮物。
吃飯!
凌彥泓帶着説不清楚的鬱悶,堂堂淩氏總裁大街小巷,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的禮物,她壓根兒不感興趣,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放到了一邊,這讓他多少都是不爽快的。
哦!
又是簡單的聽話的,卻沒有多少情緒的配合,龔詩晨打開了飯盒,有條不紊的吃着,最後終於忍不住了。
你突然間對我這麼好,為什麼?
她眼眸明亮,勢必要弄清楚,他是不是吃錯了藥,還是另有打算要更嚴酷的報復她,她不是他的對手,只求能夠躲過就可以。
難道他是覺得原來方法和手段過時了,不能夠折磨到她了?別怪她沒有把他往好處想,實在是因為他之前的過份,讓她完全沒有辦法把他往好處想。
你説呢?
他眼底裏滑過一絲被懷疑的無奈和懊惱,在她心目中,他算是什麼,是不是她完全沒有把自己當作丈夫了呢?
這個極有可能,他做了那麼過份的事情,以為她會哭會鬧,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她不是小時候那個膽小怕事愛哭的笨女孩,她依然單純,可是她懂得沉默和躲避。
龔詩晨想回答:我怎麼知道!
可是她不會和他頂嘴,她的順從和沉默已經堅持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這個時候而和他叫板,龔詩晨還抱有一個小小的幻想,是不是他折磨夠了,就會放手,就會和她離婚了呢?
離婚,對,她息事寧人,忍辱負重的像是隱形人一樣生活在他的世界裏,無非是等待着他氣消了之後放開她。
凌彥泓沒有再説話,他看着她臉上那一如既往的沉默似金的委曲求全的表情,心頭既生氣又愧疚,故而冷酷的臉上呈現了複雜的表情。
兩個人都沒有説話,沉默着進行着午餐。
三日後,龔詩晨出院了,頭上無非是少了一簇頭髮,其餘的一切良好,虛驚一場之後,她沒有想過要通知爸爸和大哥來看她,不然他們的心底裏會更難受,她都已經忍了那麼久,這一點算是什麼。
只是,令她遺憾和失落的時,由於凌彥泓總是不經意的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害得她再也沒有機會出去工作了,更別提再見莊文天一面了。
出院的第二天,是週六,凌彥泓沒有出門,家裏多了一個傭人,龔詩晨由傭人的身份,又回到了原來的凌太太的身份,有人伺候了,可是沒有自由了,尤其是凌彥泓一大早就坐在了客廳裏,讓她怎麼看怎麼礙眼。
正吃早餐的時候,一個快遞人員出現在了別墅門口。
先生,這是您放在機場的行禮,您忘記取了!
凌彥泓那天匆匆趕來時,連行禮都沒有取就叫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醫院了,這幾天都很忙,以至於把行禮忘了取了。
這個結果在龔詩晨看來,心頭微微的暖,可是更多的聲音告訴自己,他不值得她期待,更不值得她感激。
順手多買了一個,拿去!
凌彥泓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故作從容而自然,但是那冰冷的調子讓人怎麼都覺得他是那麼的無情,可是若説無情,這個Dior包包是什麼意思?
這是凌彥泓送給她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