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意識到不管發生什麼事,所有的責任將落到她頭上。
“我是説真的!如果你不停下來,我可能會告你性騷擾。”她恐嚇的説。
他突然抬起上半身,然後坐了起來,頭靠在沙發背上。
她也坐了起來,但坐在沙發上離他最遠的角落。
他扯了扯嘴角,“夏慈,我不是故意佔你便宜,我只是有些情不自禁。”
夏慈一言不發的直盯着地板,沒看易學雍。
“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被你的美麗吸引,那天晚上又在餐廳遇到你,我對你的興趣更濃了。”他説話時,頭仍倚在沙發背上。
夏慈轉頭瞪着易學雍俊挺、具貴族氣質的側面,腦海裏一片混亂。他剛剛好像在説他被她吸引、對她有興趣……她是不是聽錯了?
“你對我有興趣?”
“不然你以為公司那麼多專業秘書,而我卻指名你這個什麼都不懂、不會的庶務小姐做我的臨時秘書,是為了什麼?”
“你説過,是為了就近監視我。”她傻傻的回答。
“你被我騙了,其實我真正的目的是想接近你。”他含情脈脈地凝視她。“做我女朋友好嗎?”
她還來不及作任何回答,大樓警衞出現在門口。“對不起,董事長、夏秘書,我看到這裏有亮光,以為有人忘了關燈……”
“沒關係,你送夏秘書下樓,並幫她叫部無線電計程車。”易學雍交代大樓警衞。
而後夏慈級着警衞走出辦公室,搭電梯到一樓後,警衞替她叫了部計程車。
易學雍要她做他女朋友……夏慈坐在計程車上高興得想大叫,可是高興沒多久,她開始煩惱起來:
易學雍對女人的注意力通常都很短,沒有一個女人和他在一起超過三個月。一想到這點,夏慈不禁感到茫然。
真要和他交往,然後再被他拋棄嗎?
唉喲,還沒開始交往,就想這些,多黴氣啊,好像她一定會被他拋棄似的,説不定她是他的真命天女,從此定下來了也有可能。
已經接近下班時間了,易學雍還在開會。他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看不完的報表,以及做不完的工作。
夏慈拿出工作日誌,察看易學雍星期一的工作行程。那天中午經濟部長請吃飯,下午他要去競標政府的工程,如果得標,將為公司帶來可觀的利益。
真看不出易學雍這麼有商業頭腦,他接管公司時,公司很多股東都不看好他,認為他只是靠着父蔭,連公司的股價也應聲下跌,但短短一年,他就讓公司那些股東跌破眼鏡,而公司的股價不僅在低迷的股市一支獨秀,還創了天價呢。
“哈”易學雍走出電梯,滿面笑容的説:“快下班了,你在忙什麼?”
夏慈抬頭看他。“沒忙什麼。”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看來他對星期一充滿把握。
“下班後,你有什麼節目?”
“回家和看電視。”
“這麼可憐啊,要不要跟我去看電影!別人給我兩張華納威秀的票。”他從口袋掏出電影票。
“要!”她快速地從他手中抽走電影票。
“不過我們可能沒時間去餐廳吃飯,我還有些工作要做,但我會在七點前趕完,到時買炸雞,邊看電影邊吃好不好?”
“好呀,我最喜歡邊看電影,邊吃炸雞、喝可樂了。”
她跟他交往過的女人都不一樣,那些女人為了身材,絕不可能吃油炸的食物。
“我去工作了,寶貝。”易學雍掐了掐她的鼻子,而後走進他的辦公室。
“寶貝……”夏慈喃喃的念着,臉上掛着甜蜜的笑容。
忽然,對講機響了起來,她拿起話筒,聽到易學雍説:“夏慈,我剛接到朋友的電話,他要來找我,很抱歉,不能跟你去看電影了,你找朱兒陪你看。”
“哦。”她的聲音充滿失望。
“對不起啦,明天你待在家裏,不要出門,我會去找你。”他用哄小女孩的口氣説。“寶貝,我這裏沒事了,你可以下班了。”説完,他掛上電話。
她到庶務課找朱兒的時候,伊正在把一大團麪包塞進口中。
“朱兒,晚上你要不要看電影?”夏慈亮出電影票。
“好埃”朱兒滿口麪包,含糊地説:“你怎麼有電影票?誰給你的?”
“老闆,他本來要和我去看,但他臨時有事,不能去了。”
“原來我只是備胎……哞,老闆為什麼要和你去看電影?他是不是在追你?”
夏慈笑得很甜。“你説呢?”
“看你笑得這麼yin蕩,肯定是了。”朱兒歪着嘴説道。
“你皮在癢,什麼我笑得yin蕩,我一點也不yin蕩。”她往朱兒的手臂摔下去。這女人的肉跟犀牛皮一樣厚,擰都擰不動。
“好嘛,你笑得不yin蕩,你只是笑得很得意。”朱兒説。
“老實説,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老闆要我做他女朋友,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對自己有信心點,我不是早告訴過你,老闆看到你會心動的。”
“現在我對自己稍微有點信心了,可是我對他的信心卻很薄弱。”夏慈咬了咬下唇。“他的情史都那麼短……我怕我也很快出局……唉,不知道怎樣才可以抓住他?”
“我知道一個方法可以抓住老闆的人和心,但你恐怕不會採用。”
“什麼方法?”她抓住朱兒的肩膀搖晃。“快告訴我。”
“只要你懷了老闆的小孩,就可以抓住老闆了。”
她瞪大眼睛。“那不是要和他上牀了!”
“你這不是廢話,不上牀哪來的小孩?”朱兒好笑地説。
“要是他上牀都戴保險套,要是我有不孕症怎麼辦?”
朱兒咧開嘴,“至少你享受到了性高chao。”她相信老闆可以帶給女人性高chao。
“我才不想享受那種事咧!”她高聲説。
“你不想,但老闆想,我看你很快就會面臨魔鬼的誘惑了。”
“我可以抗拒得了魔鬼的誘惑。”她昂起下巴。
“是嗎?!我拭目以待。”朱兒斜睨着她,一副看扁她的表情。
討厭,朱兒那是什麼表情。“走啦,我們去看電影。”
朱兒拿起掛在椅背上的皮包時問她:“唉,你記不記得你欠我東西?”
夏慈困惑地看着她。“我欠你什麼東西?”
“一頓大餐和一客超級芒果冰。”朱兒對她笑了笑,“今天晚上該還我了吧。”
“什麼大餐,別以為我不記得我答應你的是素鮑魚和粉絲魚翅。”
“我不要吃素,我要吃肉,我要吃韓國烤肉飯。”
“又吃肉!吃肉長肉,你的肉已經沒地方長了。”朱兒胖到低頭看不到自己的腳趾頭。“還不減肥。”
“吃完再減。”朱兒拉着她走出公司大樓,往紐約紐約走去。
吃完了韓國烤肉飯後,朱兒非要馬上吃芒果冰,好像不吃,芒果冰會跑掉似的。
“朱兒,我吃不下那麼多。”夏慈把一些冰挖到未兒盤子裏。
“你知道嗎?第一家賣芒果冰的人,兩年之內賺了兩千萬。”朱兒告訴她。
“一碗冰能賺這麼多啊!那我們也來開店賣芒果冰。”
“開什麼店,你只要好好迷惑老闆,把他迷得昏頭轉向:有人説昏了頭的人才會結婚,所以你人生努力的方向就是迷昏老闆,不是買冰。”
“怎麼把老闆迷昏?你教我埃”
“在他酒裏下迷藥,然後讓他失身,懷他的小孩。”
夏慈噗哧笑了出來。“拜託,你説的是迷姦,不是迷昏。”
吃完超級芒果冰,離電影開演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朱兒説要看看衣服。現在在換季,百貨公司都在打折。
朱兒在新光三越的櫥窗前停下腳步。“我喜歡這件,可惜我穿不下。”
“你去問店員有沒有加大尺寸嘛。”夏慈説。
“不用問,一定沒有。”
“去問問看又不會多塊肉。”她推了推朱兒。
朱兒聽她的話,進去店裏詢問。
夏慈轉過身,不由得往公司所在的辦公大樓望去。不曉得易學雍的朋友來了沒?
咦?站在大門口的那個男人的身形和易學雍好像……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他。他大概在等他那個朋友吧。
一輛計程車在易學雍面前停了下來,陸丹詩從車上下來,猛然撲進易學雍的懷裏。而後易學雍摟着陸丹詩的腰走進辦公大樓。
夏慈覺得自己宛如置身北極圈,四周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嫉妒和怨恨在她體內揪扭絞弄,令她呼吸急促,臉色蒼白。
“夏慈!他們有我的尺寸……”朱兒發現了她的異樣。“你臉色好差,不舒服?”
她吞嚥了一下才説:“嗯,我胃好痛。”
“要不要去醫院?”
“沒那麼嚴重,只要吃顆胃藥就好了。朱兒,我不想看電影了,你自己去看。”她現在哪有心情看電影,而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有這樣”電影票的有效日期到今天。“走吧,我陪你等公車。”
“我可以自己等公車,你不是要試穿衣服,快去埃”
“你沒問題吧?”朱兒有些不放心。
“安啦,我去搭公車了。”她對朱兒揮揮手後往站牌方向走去。
經過公車站牌時,她並沒停下腳步,而是走進公司斜對面的西雅圖咖啡廳。
夏慈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從這片玻璃窗望出去,可以清楚的看見進出公司大樓的人。她要坐在這裏等,看易學雍和陸丹詩什麼時候從公司大樓走出來。
她靜靜的坐着,慢慢的喝咖啡。她等了又等,始終沒看到她在等的男女出來。
他們為什麼還沒出來……難道他們在那間套房裏翻雲覆雨了起來……也許不是她想的這樣,他們只是在……在談人生的方向。她發現這個説法連她自己都説服不了。
她倏地起身,走向櫃枱。“請問這裏有公用電話嗎?”
“有啊,在化妝室那邊。”櫃枱小姐告訴她。
那是一具投幣式的電話,剛好沒人在用。她撥下了易學雍大哥大的號碼。
鈴聲響了十多聲,才被接起,“喂,我易學雍,你哪一位?”他的聲音喘吁吁的,好像剛跑完一百米。
不是跑步,而是做愛。夏慈緊咬住下嘴唇,不讓自己出聲。
“喂,你再不説話,我要掛斷了——”
她清清楚楚地聽到陸丹詩嬌滴滴的聲音,“誰打來的?”
“不知道,沒有出聲。”説完,易學雍便關上手機。
夏慈忍住即將奔泄而出的淚水,跌跌撞撞奔出西雅圖,跳上一部計程車。
星期一早上,夏慈面無表情地窩在辦公室裏。
今天她覺得很沒勁,做什麼都沒力氣,不過脾氣卻特別大。
十點多,張秘書跑到她這兒來撒野,問她有沒有看她送過來的柯夢波丹,她回答看了,然後那女人幸災樂禍的説老闆快和陸丹詩結婚了,她沒指望了。
這要是在以前,她不會和張秘書一般見識,但這次她不打算這麼做。
她告訴張秘書説她知道她和總經理有一腿,而且準備向總經理的河東太太密告,嚇得張秘書花容失色,跪下來哀求她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她實在不想那樣對待張秘書,但她這兩天心情不好,才把氣都出在張秘書身上,而讓她心情不好的人,就是張秘書口中的老闆和陸丹詩。
昨天和前天易學雍都沒來找她。那兩天他一定是和陸丹詩在一起。
有時候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就好像你問生病的人痛不痛,他説痛,但你不會曉得那有多痛、怎麼個痛法,除非你也生那個玻
她早已知道易學雍和陸丹詩是男女朋友,她一直都知道,但卻沒什麼感覺……直到那天看到,她才覺得生氣、難過。
生氣、難過又能怎樣,她活該啦,誰叫她誰不好喜歡,偏要喜歡個腳踏兩條船,有時還多條船的花花公子。
夏慈咬着指甲坐在那裏上看錶,居然已經十二點三十分了!
“朱兒,你吃飯了沒?”她打分機給朱兒。
“拜託,現在都幾點了,我怎麼可能沒吃。你還沒吃啊?”
“嗯,你陪我吃飯好不好?”
“好呀,但是看你吃飯我肚子會餓,所以你要請我吃炸豬排便當。”
“你還能吃啊!”朱兒胖不是沒有原因的。
兩人連袂進了紐約紐約地下室餐廳,點了兩份豬排便當。
夏慈吃了幾口後,放下筷子。大概是餓過頭了,現在反而一點也不餓。
“怎麼吃這麼少?”朱兒滿口是飯的問。
“我不是很餓。”她用兩手擋住下巴。“朱兒,其實我是心情不好。”
“你和老闆之間怎麼了?”夏慈會心情不好一定是因為易學雍。
“他説前天要來找我,可是沒來,連電話也沒打。”夏慈咬咬牙,説道:“他一定是和陸丹詩在一起,他們星期五晚上就在一起了。朱兒,如果你是我,你甘願跟別的女人共有一個男人嗎?”
“這是沒辦法的事,我們老闆奇貨可居,太多女人想要了嘛。其實,你應該感到安慰,你和老闆在一起的時間比陸丹詩多多了。”
她一點也不覺得安慰,她和易學雍在一起的大部分時間是在工作,又不是在談情説愛。
吃完飯後,夏慈和朱兒相偕走回公司,然後便各自回自己的部門。
下午,差不多三點多的時候,夏慈攤開服務枱送來的兩份晚報,開始研究樂透彩號碼。連兩期頭彩沒人中,這一期頭彩上看五億。
忽然,電梯門咚的一聲打開,易學雍踩着華爾滋舞步滑過滑溜的地板。“哈,寶貝,你看我舞跳得怎樣?”
夏慈望着他的臉,冷冷的説:“台積電張老闆請你回電。”
易學雍怔了一下,“我是問你我舞跳得怎樣,不是問你有誰打電話給我。”
“你再跳一次。”她悶悶地説。
這下子易學雍總算注意到了,他奇怪地看了夏慈一眼,問道:“看來你今天不太開心喔,誰惹你不開心?”
這一問,夏慈更加火大,她沒好氣的説:“還會有誰,就是你這頭大黃牛!你説要來找我,卻沒來。你知道嗎?我那兩天不敢出門,連廁所都不敢上,怕你打電話來時我沒接到,結果你卻連電話也沒打。”
“對不起,我那兩天有事。”
“什麼事讓你忙得連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她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只是在解決一個麻煩。別生氣了好不好?”他伸手撫弄着她亮麗的秀髮。
她打開他的手。“不要碰我!”她並不想這樣對他,但她的腦裏一直浮現地摟着陸丹詩走進辦公大樓的畫面,怎麼揮也揮不去,而那畫面讓她忿忿不平。
他皺起眉頭,雙手交抱的説:“我已經跟你對不起了,你還要生氣?”
“對。”夏慈噘起了嘴。她沒想到自己會氣成這樣,或許她根本不適合跟他在一起,因為她沒辦法接受他還有另一個女人的事實。
“實在看不出你脾氣這麼大,女人還是要温柔點,不然會把男人嚇跑。”
“我脾氣不好,那你以後不要來找我,去找脾氣好的陸丹詩嘛,我相信她會給你很多温柔。”她轉開臉去,不想讓他看見她受傷的表情。
“我以後都不會去找陸丹詩,我和她已經分手了。”
“分手?不要騙我了,你星期五晚上,還有昨天和前天都和她在一起對不對?”
“我沒騙你,星期五晚上我是和她在一起,但我是在和她談分手,不過她不願意和我分手,星期六早上她打電話給我,説她吃了很多安眠藥,我趕去她家的時候,她已經意識不清,後來我把她送去醫院,在醫院照顧了她兩天。”
“她有沒有事?”夏慈擔心地問道。
“你真善良。她沒事,只是情緒上還有點不太穩定。”易學雍拉起她的手。“上次我問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你還沒回答我,我現在一個女朋友也沒有,所以你最好回答好。”
夏慈楚楚動人地垂下長睫毛,輕聲的説:“好。”
易學雍的嘴角微微向上彎起。安妮要他幫忙的事,他已經達成了一半,現在只差上牀了。
“你會跳恰恰嗎?”易學雍一邊問着,一邊跳着恰牽
夏慈輕輕地甩着頭,“不會,我什麼舞都不會跳。”
“你做學生時沒參加過舞會嗎?”他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着她。
“也不是沒有,有一次被同學拉去參加交大辦的舞會,但我一支舞也沒跳。”
“我不相信沒有男生請你跳舞。”以夏慈的外表,怎麼可能被人視而不見?
“有很多男生請我跳舞,可是我都拒絕了,我只是陪我同學去,並不想跳舞。”她不喜歡跳舞,因為有些男生很差勁,會趁跳慢舞時吃女生豆腐。
“起來,我來教你跳舞。”
她坐在椅子上看他。“怎麼突然想要教我跳舞?”
“禮拜六晚上我加大的同學開舞會,我要介紹你給我那羣死黨認識。”
她很高興他要帶她去給他的朋友們認識,可是他那羣朋友肯定是滿口的英文單字,又很會玩的公子哥,而她只是個鄉下女孩,既不會玩,又聽不懂英文。
“我一定要去嗎?我沒參加過那種場合……我會不會和你的朋友格格不入……”
“不要擔心,他們不會吃人,只是有時候會亂開玩笑。”他微笑的説。
“我該穿什麼去?”她不想穿的不夠體面。
“晚禮服,我同學喜歡搞噱頭,規定男的要穿燕尾服,女的要穿晚禮服。”
“我沒有晚禮服。”只有三種女人的衣櫃裏才有晚禮服,即明星、千金小姐、以及貴婦人,而她生下來就不是千金小姐,也不可能跑去做電影明星……只有第三種還有可能,就等易學雍娶她
“下班後我陪你去買。”他把她從辦公桌後拉起來。“現在我先教你恰牽”
她與他面對面站着。“我先警告你,我可能會踩到你的腳。”她也不是什麼舞都沒跳過,她小學時跳過土風舞,那時跟她一起跳的小男生腳被她踩得和麪包一樣腫。“還有,我也有可能學不會。”“有我這個約翰屈伏塔二教你,不可能學不會。來,你把手放在我肩上。”
“一隻手還是兩隻手?”
“兩隻手。”説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那副嘴臉,感覺上好像有什麼陰謀。夏慈雖這麼想,但還是把手搭在他肩上。
易學雍把手放在她纖腰上,然後一個使力,把她攬進懷裏。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感覺到夏慈柔軟而豐滿的ru房,他的下半身立刻產生反應。他從沒這麼渴望一個女人,此刻他非常想要她。
她的頭微微後仰看他。“你是要教我跳恰恰,還是要吃我豆腐?”
“我兩個都要。”説完,他火熱的唇吻上了她。
這吻和他第一次在她家樓梯間吻她不一樣,那次是個試探性的輕吻,而這次的吻是那樣肉慾、那樣索求,她迷失在他火熱的吻中……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才放開她的嘴,可是又繼續舔吻她的頸項間。他把手滑向她的臀部,撫摸着。“你的臀部圓圓、翹翹的,跳起恰恰來一定很好看。”説着,他握住她的臀部,往他膀間擠去。
夏慈感覺到某個異物抵着她,心中再明白不過,那抵着她的異物是什麼東西。她張開眼睛,看到他飢渴的眼神,心房怦怦地跳着。“學雍……”
“噓!”他封住她的嘴。女人這種時候開口説話,通常沒好事。
他在她耳邊低語:“我們去套房……”
想也知道跟他去套房會發生什麼事,但現在不是給他的時候。
才這樣想,她伸手推開他,退後兩步,説了一些話:“現在還是。上班時間,要是被人發現我們沒在上班,而在套房……我相信我們會被説的很難聽,我們最好不要那樣。”
她的一番話,把易學雍的熱情瞬間澆滅。“你真會拔人冷水。”説完,他轉身往外走。
在他的記憶中,他向女人求歡,好像沒有女人不馬上躺平,等他寵幸,而她卻拒絕了他。不曉得她是真的怕被公司的人説閒話?還是欲擒故縱?
“你要去哪裏?你不教我跳舞了?”她用天真的聲音問。
老天,這女人到底有沒有炒過飯?居然問他要去哪裏?
“我要去廁所。”他硬邦邦的説。他的小弟弟腫脹得跟大熱狗一樣,不去廁所消腫不行。
易學雍從廁所出來後,拉起夏慈的手,開始教她跳恰牽
“輕鬆點,你的身體好僵硬。”
她的動作一定很難看,像機器人,這樣一想她就更跳不好了。
“眼睛不要看地上,地上沒有錢,看着我。”
“可是如果我不看你的腳,可能會踩到你。”
“跳舞不看舞伴,是很沒禮貌的。”他告訴她。“當我拉你左手,你就動左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