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了阿瑟那兒,房間亂的可以,小淫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忙忙碌碌的收拾行李,平K也跟着散漫的收拾着,小淫讓佐佐木幫着茶几上的一本計算機的書,佐佐木剛好在幫平K按着箱子封口,我過去把那本書拿給小淫,小淫冷淡的接過書,説了聲謝謝。我侷促的看着小淫,我想等晚上吃完飯後,讓小淫送我回學校,這樣我就可以把那瓶子星星送給他了,我只是希望小淫好運,畢業以後一切都順順利利的。
菜是從外面餐廳叫來的,吃飯的時候,元風和楠楠一起來了,楠楠的到來讓所有人都意外了一下,因為大家都知道楠楠已經有了7個多月的身孕。楠楠的眼睛和手腕還有腳腕都有些浮腫,精神也很疲倦,元風小心的扶着楠楠,生怕有個什麼閃失,楠楠卻時不時的皺着眉頭,有時候還會拍打元風的手,發出清脆的聲音,元風好脾氣的忍着,無奈的看着我們。
阿瑟小聲跟我説:十八,看見沒,孕婦最大,要是我將來的老婆敢這樣,沒問題,我先攢着,等她生完孩子,我就把她摁在胖揍一頓,再把她打成孕婦,還反了她了……
我瞪了阿瑟一樣,佐佐木跟小淫小聲的説着什麼,小淫始終皺着眉頭。小麥這次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竟然舉着啤酒杯子開始招呼:畢業嘍,我要和你們喝酒!
阿瑟端起酒杯剛想説話,小淫就把話橫了過來:什麼時候也沒有輪到過我説話,反正明天先走的是我,我先説……
佐佐木好像拽了小淫一下,小淫甩開佐佐木的手臂,開始笑:畢業嗎就是散夥,但還是應該都高高興興的,對不對?
大雄接過話頭:對啊,就應該笑着,畢業了是好事兒,我們可以賺錢了啊?
小淫看着阿瑟:阿瑟,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贏了的,拿錢走人,也算給自己贏個頭彩,輸了的給錢,還要喝酒,怎麼樣?
平K第一個叫好:好啊,就像當初十八跟我比拼喝酒的時候,那會兒讓十八贏了一千塊,我這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阿瑟眯着眼睛看着小淫:沒問題,只要你敢賭,我就敢押,好,不管你賭什麼,我先押一千塊,只要你敢贏,把火車票扔了,坐飛機去深圳。
元風小心的看向小淫:小淫,別玩兒了,大大好好吃頓散夥飯,你們也好好的休息……
小□着打斷元風:元風,我們都已經領了畢業證了,以後就算想玩兒,還能有幾次機會啊,當然要玩兒了。
平K開着我嘿嘿笑:十八,你賭不賭,説不定你押的最準呢。
我尷尬的:我……不賭,你們賭好了。
阿瑟不耐煩的看着小淫:都賭都賭,我先押一千塊,其他人我做主,每人押兩百,你還真是囂張,不就是一張飛機票錢嗎?説吧。
小淫把眼前手裏的啤酒一飲而盡,笑嘻嘻的説:好啊,那你們肯定都得跟我錢,我贏定了,我就賭……
小淫停頓了一下,笑吟吟的轉向我:十八,我就賭你!你可得給我爭點兒氣。
我尷尬的看着小淫: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阿瑟皺着眉頭瞪了小淫一眼:你磨磨唧唧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啊,都等着你説呢,快説啊,磨唧……
小□着提高了聲音:我就賭十八,還是個處女!誰敢跟我賭!!
小淫的話一説出來,客廳裏面吃飯的人都愣住了,平K本來還是笑着的,這會兒也捂着嘴巴,硬生生的把笑聲嚥了回去,沒有一個人説話,我不敢也不好意思開周圍人的表情,我只聽見楠楠小聲的説:怎麼,怎麼這樣啊。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嗡了一下,這種混沌的感覺,比江若雨抽我的那個耳光還讓我疼痛,還讓我感覺恥辱的。
小淫竟然還笑嘻嘻的追問:怎麼樣?你們都輸了吧。
我如夢方醒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小淫身爆小□着看我:十八,我沒賭錯吧,你是……
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揚起的手掌那麼準確無誤的抽在小淫的臉頰上,安靜的客廳非常痛快的響起了清脆的巴掌聲,小淫的臉被我打的轉向了一爆小淫沒有動,保持着那個捱打的姿勢,沒有再看我。
我着手指着小淫:小淫,我告訴你,我和你,什麼關係都不是,從今以後,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就當我瞎了眼,當初錯把你看成我的兄弟!!
説完我轉身就往外賺拉開房門的時候我聽見元風的聲音:小淫,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説這樣的話。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下的樓,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在發抖,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回到宿舍,砸了那瓶子星星,原來,我能想到一千種一萬種結局,但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和小淫最後的結局是這樣的。
我又氣有怒,還特別的委屈,回到宿舍,我撞開門,小丘和小諾正抱着一個排球笑嘻嘻的説着話,小諾看見我,嚇了一跳:十八,你怎麼了?
我氣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心裏那個恨啊,象一把熊熊燃燒的大火,我一把從小諾手裏搶過排球,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瘋狂的用水果刀扎着排球,排球發出撲的一聲,癟的不成樣,我一邊哭一邊不停的用水果刀扎着排球,水果刀扎透了排球,扎破了我的牀單。
小丘驚叫一聲:十八,你怎麼了你?
水果刀可能扎到了牀板,我一時沒有□,我恨恨的看着牀頭的玻璃瓶子,我抓起那個瓶子就朝窗口走去,對着窗外剛想扔,小諾一把抱住我那個裝滿星星的瓶子:十八,你瘋了!!你扔瓶子給我啊,扔下去砸到人怎麼辦?
我哭泣着看小諾:小淫他,他就是個混蛋,他是個混蛋!!
小諾小心的看着我:到底發生什麼了?不會是你還沒把這個瓶子給小淫,他就對你,那個了??
我留着眼淚,惡狠狠的瞪着小諾:你也是個混蛋。
小丘推開小諾:你別瞎説。
我虛弱的坐到,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下來,我委屈的看着小丘:我本來,本來沒想到這麼糟糕的結局的,為什麼最倒黴的那個一定是我,愛了不對,不愛也不對,到底要怎麼做才是對的?
小諾和小丘同情的看着我,誰也沒有説話。
第二天上公共管理寫作,我直勾勾的盯着講台上老師在黑板上寫着東西,方小刀質問小諾:哎,昨天你們搶走的那個排球呢?快點兒還給我。
小諾説:還不了了,被十八大卸八塊了。
方小刀呀了一聲,講台上的老師停止寫東西,回頭掃視了一下:注意點兒影響。
方小刀非常不爽的説:為什麼給大卸八塊了?那個球對我很重要的,我本來是要拿那個球找人文學院的一個姑娘求愛來着……
小諾不着調兒的聲音:胖子,你沒病吧你,你是海豹還是海獅啊?沒事抱個球找人家姑娘求愛去?你當人家姑娘是誰啊?是嗎?
許小壞睡醒了,打着哈欠:什麼啊?
小諾脱口而出:就是方小刀的對象。
方小刀憤怒的説:你對象才呢。
許小壞碰碰我:十八,你沒事兒吧?
我推了推眼鏡,一筆一劃的往筆記上寫着東西:沒事兒,我今天才發現,公共管理寫作是多麼有趣的一門課程啊!!太有趣了,非常非常有趣,你們沒覺得嗎?哈哈,真有趣……
然後左手、方小刀、小諾還有許小壞統統都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我,好一會兒沒有一個人説話。
課間休息的時候,我的呼機響了好幾遍,都是阿瑟的手機號碼,我皺着眉頭按了呼機,左手他的手機遞給我:回電話吧。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阿瑟的手機號碼,通了,阿瑟在電話裏面喘息着説:十八,我在火車站,剛幫平K和小淫辦完行李託運。
我恩了一聲:還有別的事兒嗎?
阿瑟停頓了一下:十八,都這個時候了,你別任性,小淫拖着皮箱進站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的,我知道他還是想着你,他昨晚喝多了,他一喝多什麼話説不出來?你聽我的話,跟小淫説兩句話,這一別這輩子能見幾次都不好説……
我喘着粗氣:阿瑟,我還沒到沒臉沒皮的時候,小淫昨天晚上説的,説那叫人話嗎?什麼叫……
我委屈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我哽咽着:阿瑟,我早就死心了,只是我沒想到我們之間連最後的那麼一點兒美好都沒了,你讓小淫坐飛機走吧,飛機票算我送他的,那些錢他贏定了……
我掛了電話,沒一會兒,阿瑟的手機又打過來,我轉臉看着左手:怎麼關機?
左手狐疑的看着我:你接就好了……
我火兒大的瞪着左手:我問你怎麼關機啊?
教室裏面趴着桌子竊竊私語的學生唰的轉臉盯着我和左手,左手一把拿過我手裏的手機,不知道按了什麼鍵盤,阿瑟打過來的電話鈴聲中斷了,左手站起來,冷冷的盯着我:你就是個女的,但凡你是個男的,你看我會不會讓你對着我吼!!
説着,左手摔了書本,轉身出了教室,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跟左手有什麼關係啊,我為什麼要對着左手吼??真是瘋了,我看見易名盯着左手走出去的方向,也站起身,看了我一眼,跟着出了教室。
佐佐木沒有再吃散夥飯,小淫他們走的晚上,佐佐木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悄悄的離開了,只給阿瑟留下了一個紙條,説是不想再吃散夥飯了,吃了飯喝了酒照舊還是要分開,既然離散已經是事實,早走和晚走都是一樣的。阿瑟跟我説他把房子退租的時間又往後延了幾天,還是對小乖留着最後一點兒希望,如果這幾天小乖還是不回來,那就徹底斷了念想。
我看着凌亂的房間,唏噓感慨着,阿瑟點了支煙,看着我:十八,小淫上了火車,還一個勁兒的到處看,其實他是希望你能去送他的,小淫那個人你還不知道?他自己不管下多少次決心,轉到你這兒,就跟痛快嘴似的……
我打斷阿瑟:阿瑟,我和小淫所有的關係都斷在那天晚上了,現在不管説什麼,其實都毫無疑義了,以後我們誰都不要再提了,就當我沒認識過小淫一樣。
阿瑟皺了皺眉頭,盯着我:十八,你覺得可能嗎?這不是睜眼説瞎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