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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回來B

    佐佐木拿了一瓣西瓜,遞給我:十八,來,吃塊西瓜。

    我小心的接過西瓜,低着頭小口的吃着,佐佐木説:我們這一實習回來,大半年都要過去了,時間還真是不見混,真快。

    我恩了一聲,沒有説話,小乖膩糊人的喵喵着,小淫輕輕的説着:乖,別叫了,我這不是回來嗎?想我了嗎?是不是想我了,恩?

    佐佐木朝我笑了一下:十八,你怎麼不説話啊?

    我茫然的看着佐佐木:上海,挺熱的吧?

    佐佐木點頭:熱,不過沒有深圳熱,小淫,深圳熱吧?

    小淫低着頭逗着小乖,恩了一聲,我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轉臉看見阿瑟小麥其他人正在圍着電腦玩遊戲,我站起身:我,我去看看他們玩兒遊戲……

    佐佐木不樂意的看着我:十八,坐着説會兒話啊,我們這沒幾天就畢業了,電腦遊戲有什麼好玩兒的?你也不會。

    我只好又坐下,小淫仰靠在沙發上,看着腿上的小乖來回的抓着自己的尾巴,小淫温柔的笑了,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小淫的整個注意力都在小乖身上。

    佐佐木撞了小淫一下:哎,你説話啊,我們都多久沒見十八了,你怎麼什麼話都沒有?

    小淫抬眼看了我一下:哦,最近好嗎?

    我恩了一聲,沒有再説話,小淫點點頭:那就好。

    小麥好像輸了遊戲,哭喪着臉從電腦前面擠出來,坐到我身焙十八,我買了新的漫畫你看不看?

    我解脱似的站起來:看,我看!

    小麥撓撓鼻子:在我房裏,是七龍珠最後一套,我敢打賭,這個絕對是珍藏版。

    我跟着小麥進了房間,長長的鬆了口氣,小麥從牀底下拿出一套嶄新的漫畫放到,我趴到,抓起一本漫畫書翻了起來,小麥有些興奮:哎,這可是我用自己實習的工資買的,這次我沒花家裏的錢,這個絕對得留着珍藏,我還得在上面簽名留念,以後留給我的孫子,告訴他,他爺爺用自己的第一個月的工資買了一套漫畫書……

    我撲哧一笑:那你孫子肯定得笑死你。

    小麥翻着眼睛:為什麼啊?

    我忍着笑:因為他爺爺你就那麼點兒本事。

    小麥也跟着我笑了:也是,總的給我孫子留點兒他爺爺壯觀的東西。

    看了沒一會兒,我就聽見佐佐木喊:小麥,你還打不打遊戲了?

    小麥騰的站起身:打,我打!!

    説着小麥騰騰的跑出了房間,我用手託着下巴,失神的看着嶄新的漫畫書,小淫這次回來,我們之間都變得陌生了,連話都那麼少。許小壞也許真的説對了,男人一旦放出去心思就不會再在學校這個小範圍內,我在學校都沒有抓住小淫,那麼離開學校的小淫,我更是抓不着了。難怪大家都説大學時代的愛情都是用來夭折的,可能就是因為社會的大環境讓走入社會的人看到了更多的精彩,有那麼多精彩,誰還會沒事兒回頭看那些青澀的跟沒長開的國光蘋果似的愛情,又酸又澀,還擰巴。

    我聽到小乖的叫聲,我騰的從趴着的坐起來,看見小淫輕輕的關上了小麥房間的門,我有些拘謹,小乖跳到,仰着臉兒對着我獻媚似的叫着,小淫朝我和小乖走過來,我無措的摸着小乖,小淫輕輕的笑了一下:順着毛兒摸,你怎麼逆着毛兒摸?你看你把小乖摸得都跟刺蝟似的。

    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把小乖身上的毛兒都摸得豎了起來,我低着頭,趕緊又往順着的方向捋順着,小淫小心的坐到牀爆我下意識的旁邊移了一下,小淫懶散的順勢躺靠在,用手臂託着腦袋,輕輕的撫摸着小乖。

    小淫用手指頭點着小乖的鼻子,吃吃的笑:你想不想我?想嗎,恩?

    小乖繞着小淫的手轉着,小淫接着笑:你敢説不想我??恩?

    小淫的話讓我渾身都不自在,我的心跟着不停的悸動,像是掉進了辣椒油裏面,我大氣都不敢喘的非常小心的輕手輕腳的下了牀,躡手躡腳的往小麥房間外面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我聽見小淫説:十八,你幹什麼呢?

    我尷尬的站住,轉臉看見小淫抱着小乖就站在我的身後,我撓着頭:你,想不想吃西瓜啊?

    小淫:不吃。

    我拍拍腦袋:那,那喝飲料好了,冰鎮的涼快。

    小淫看着我,泯了下嘴唇:我不想喝。

    我眼巴巴的看着小淫:可是,可是我想喝……

    我的話還沒有説完,小淫丟下小乖,一把抱住我,小乖非常不樂意的叫了一聲。我覺得自己都傻了,我分不清到底是小淫的心跳還是我自己的心跳,反正都跳的亂糟糟的,小淫的髮絲摩挲着我的臉頰,小淫粗重的呼吸響在我的耳爆小淫的下巴靠着我的肩膀。我的自己的兩隻手像是樹杈一樣僵硬的擺設着,好一會兒,我才顫顫巍巍的,非常小心的一點點靠近着小淫的身體,我的手指都能感受到小淫襯衫的温度。

    小淫一句話不説的,就那麼抱着我,我也不敢説話,小麥的房門忽地被推開,佐佐木探進來腦袋:吃飯……了,啊噢……

    我看見佐佐木笑得奸詐的表情,很快的又帶上門,我戰戰兢兢的小聲説:吃飯了。

    小淫拍了兩下我的後背,沙啞着聲音:十八,好久不見了。

    吃飯的時候,我跟做了虧心事兒似的,不時用手擋住臉,阿瑟把元風喊了起來,元風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阿瑟壞笑的看着元風:哎,這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要是真的身家清清白白的,楠楠不可能那麼神經質的看着你吧?

    元風嘆了口氣:我毛司新分來一個女畢業生,現在的女孩子真的是,太,太熱情了,沒事兒就想着泡吧啊,迪廳啊什麼的,我早説過我是已婚人士,這些單身的娛樂活動就不參加了,這女孩子吧,還非得標榜自己的活力,只要是週末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們去跟他們那些單身的人一起派對,我哪有那個閒心啊?本來就沒什麼事兒,我也沒去,楠楠知道了這個事兒,就硬是懷疑我和那個女孩子有什麼,我真是冤枉死了……

    阿瑟扁着嘴笑:對啊,我説你這麼一個温文爾雅的斯文帥哥怎麼可能沒有上杆子找你呢?找你是正常的,不過你不去也是正常的,老去什麼單身派對,時間長了,肯定有問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拿娘長的漂亮嗎?

    元風皺着眉頭:不是漂亮不漂亮的問題,我現在陪着楠楠遛彎,哪怕就是多看我們小區別人家的狗兩眼,楠楠都會懷疑我跟狗的主人有什麼關係,這聯想力真是,咳,不過幸虧上次遛狗的那人是一六十多歲的老大爺,不然我真是沒法説清楚了……

    大雄和平K跟着笑了起來,阿瑟拍拍元風,笑着搖:元風,你和楠楠可得好好的,大學時候的愛情都是肥皂泡,像你倆這樣畢業結婚的幾乎沒有,那些愛的死去活來的人,最後哪個沒分手,現在還就只有大雄,能步你的後塵,你們好歹也得成就一個神話什麼的,不然啊,這愛情真的史屁玩意兒了……

    我用手擋着臉,小口的泯着苦澀的冰鎮啤酒,心裏涼涼的。

    大雄給元風倒了杯酒:哥們兒,聽説女人生孩子挺痛苦的一件事兒,跟死了一回差不多,我女朋友説她小姨生孩子,疼的硬生生的把住院處的牀的欄杆都給拽彎了,那得多大的勁兒啊,是不是十八?

    我含了一口啤酒,茫然的抬起頭看着大雄,小麥眨巴着眼睛,懷疑似的看着我:問十八也沒用啊?十八又沒生過孩子……

    我一口啤酒就噴了出來,然後,所有人都跟着大笑起來,阿瑟差點兒笑出眼淚,笑得渾身哆嗦的指着我:哎,哎,小麥要不説,我還真,真就,真就沒把十八當個女的,這十八,要是將來生孩子,就她那個虎勁兒,還不得把婦產科的,承重牆壁給硬生生的掏個窟窿,啪的抽出兩塊板磚,啪啪對着醫生腦袋一陣胖揍,火氣再大點兒直接把醫院的婦產科給滅了,然後自己扛着孩子雄赳赳的回,回家……

    我憤怒的指責着阿瑟和小麥,但是坐着喝酒的人都放聲大笑,我都聽不見自己説話的聲音,我拽着小麥噼裏啪啦的就是一頓暴打,我又打了阿瑟好幾下,阿瑟笑得根本不在乎我打他,佐佐木不知道跟小淫説了什麼,小淫用手捂着嘴半低着頭,不停的笑着。

    我火兒大用啤酒杯子摜着餐桌,這下大家才慢慢的忍住笑,平K忍着笑,朝我舉起酒杯:不,不笑了,來,來喝酒……

    我和平K碰了一下杯子,我剛喝下一口,平K撲哧一笑,喝到嘴裏的酒灑了出來,平K站起身:哎,我先,先去洗手間笑個夠再出來,你們先繼續……

    阿瑟正色的看着大家:都別笑了,誰再笑誰就是孫子,不準笑……

    還沒等説完,阿瑟先撲哧笑出聲,笑得渾身發抖,阿瑟拍着胸口説:那,那我還是,還是當回孫子吧,不行了,我還是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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