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丁小飛會因為我直接推薦他參加辯論大賽的事兒,但丁小飛報名參見了學校的演講大賽,丁小飛跟我説:十八,你放心吧,你推薦我參加和師大辯論大賽的事兒我沒有生氣,一切都按照程序來好了,我又不怕這個。
丁小飛果然沒有讓所有人失望,在學校的演講大賽中不僅僅是出類拔萃,他的口才讓所有的人都為之讚歎,其實丁小飛原先就是因為高考中政治考試有些沒有發揮好,所以才落到我們學校,説實話,真的是有些屈才了。
坐在評委席上的教務處老師都用讚許的眼神看着丁小飛,教務處長直接就跟學生會老師説:這個孩子不錯嗎?辯論大賽的時候完全可以讓他去啊?應該好好的準備,不用在這兒浪費時間啊。
學生會老師是是是的點頭答應着,我心裏暗暗的出氣,早讓你答應了,你不答應,非要難為丁小飛,我們倆是宣傳部的,就算結黨營私能結到哪兒去?就是看不慣我們,就喜歡4暮那種拍馬屁的是不是?
4暮在我身後嘿嘿笑:哎,十八,你現在是不是特解氣?
我沒搭理4暮,4暮接着笑:其實我也知道學生會老師這樣要求是多餘,我早就看好丁小飛了你是知道的。
我惱火的甩給4暮一句話:那你當初為什麼不當面對他説啊?害我一個人挨批。
4暮陰險的笑:我故意不説,就是想讓教務處長這麼説他,學生會老師怎麼了?那也不能目中無人,十八,有句歇後語你知道吧?
我厭惡的看了4暮一眼,覺得他心裏不僅是陰暗,而且還陰險,4暮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學生會老師:那句歇後語就是‘脱褲子放屁,費兩道手續’。
我忍不住笑出聲,學生會老師皺着眉頭看向我的方向,我趕緊低下頭,4暮低聲的自言自語:想跟我鬥,含門兒都沒有,我有的是心思跟任何人周旋……
我不解的看着4暮:你和學生會老師不是哥們兒嗎?
4暮開始冷笑:哥們兒?兄弟?朋友?含都是用來當使的,都是用來出賣的,你啊,沒事兒跟我學學,就你那點兒心眼,早就被小淫吃的穩穩的,你以為小淫是什麼?是純情少男?真夠笨的,男人找女人是用來解決問題的,你以為是什麼?隔着衣服過家家嗎?
我也冷笑的看着4暮:學什麼?學着怎麼被你出賣?
4暮盯着我:有本事的話的,你也可以學着怎麼出賣我啊?
我往前欠欠身,不在搭理4暮,其他的演講選手登上講台,4暮往我的身後又湊了一下,壓低聲音:十八,我還真是覺得挺奇怪的。
我裝着沒聽見,看着選手自報家門,4暮壓低聲音:我一直在奇怪,你説你要是脱光了衣服,跟別的女生比較,到底哪裏會不一樣呢?
我猛地回頭,4暮輕佻的倒向身後的長椅子的背兒,洋洋得意的看着我,學生會老師的眼神掃向我這爆我聽見自己的手指頭被我捏的咔咔的響。
上公共寫作課的時候,我還在想着許小壞和小諾為什麼會覺得我和方小刀般配呢?我倆哪兒寫着般配了?方小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口水順着嘴角流淌下來,我也有些不自覺的跟着了自己的嘴角,好像我也流口水了似的。可能是我看方小刀的時間和次數夠久了,左手開始盯着我看。
小諾趴在我的旁邊小聲説:十八,你仔細看看方小刀,是不是會覺得越看越帥啊?尤其是小刀流口水的感覺,真是象居家的男人。
許小壞也跟着點頭:對對,十八,小刀真的很好的,屬於無害男人。
我不解看着許小壞:什麼意思?
許小壞壞笑:這種男人至少不會讓你要死要活啊,什麼時候不想談了,你可以直接走人,他連個屁都不敢有。
小諾擔心的看着方小刀:壞啊,要是小刀看不上十八怎麼辦?
我和許小壞幾乎同時喊出聲:他敢!!
左手疑惑的看着我們,許小壞朝左手媚笑了一下,左手淡淡的轉過頭去。
課間休息,左手起身去了教室外面,小諾和許小壞開始攛掇我過去,主動跟方小刀示好,方小刀還在呼呼大睡,睡得跟個豬一樣,胖胖的手讓我想起了肥厚的脂肪,還有黃油。我坐到方小刀旁爆看看外面,左手還沒有進來,我開始推方小刀,方小刀哽唧了兩聲,沒有反應。
小諾開始指揮:十八,揪他耳朵,這招最靈了,揪一下,然後拐個玩兒,神仙都得醒。
我試探性的按照小諾説的,去揪了方小刀的耳朵,我看見易名疑惑的看着我們的方向,方小刀哎呀了一聲,閉着眼睛抬起腦袋,還晃了兩下,哈欠連天的説:哎,誰啊,缺德。
我接着推了推方小刀,方小刀轉頭看了我一會兒:哦,十八啊,幹什麼?
我猶豫了老半天,感覺説不出口,許小壞和小諾死命的推着我:説啊,説啊,快説。
方小刀睡眼惺忪的瞪着我:説啊,什麼事兒?不説,我睡了……
我一着急,説了句:我説胖子啊,咱倆談戀愛吧,他們都説咱倆挺合適……
方小刀像是被針紮了屁股一樣,騰的站了起來,像是看妖怪似的看着我:什麼?你你你説什麼?你那隻眼睛看見咱倆合適了……
方小刀叫的聲音太大了,周圍開始有不少人看向我們這爆方小刀轉身就往教室外面跑去,小諾推着我:快呀,趁熱打鐵,記着啊,那小子要是敢説不行,你就揍他,打到他説合適了為止,還反了他了???
我跟着方小刀出了教室,方小刀苦着臉開始哀求我:十八啊,不,我叫你大姐行了吧,我求求你了,你千萬別看上我好不好?
我惱火的看着方小刀:哎,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兒,裝着談談戀愛怎麼了?你幹嘛這個樣子?
方小刀表情更加的難看:不行啊,左手會殺了我的……
我不解的看着方小刀:跟左手有什麼關係啊?
方小刀愣了一下:啊,那是因為左手會説我不務正業的,你知道我最怕他了,哎,把話説清楚了,你要隨便找個人,你可以找左手啊?至少他還酷酷的……
我打斷方小刀:左手是許小壞的,你怎麼那麼笨啊?
我看見左手從洗手間裏面走了出來,隨手甩着手上的水,方小刀一副像是回到舊社會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誰笨,反正這個事兒你千萬別打我的主意……
左手走了過來,看看方小刀看看我:怎麼了?
方小刀憋紅了臉,一聲不吭,好像真的是剛才我非禮了他,左手盯着我:怎麼回事兒?
我沒好氣的看着方小刀:我想跟方小刀談個戀愛,他不肯。
左手眼睛睜得大大的:你沒病吧?
我惱怒的瞪着左手:哎,又不是真的談,就是做做樣子啊,怎麼了??你們啊,平時裝的都很仗義的,關鍵時候就卡殼,算了,我找別人去,我還真不相信,這麼大個學校,連個想跟我談個戀愛的男生都沒有。
左手一把拽住我:你又哪根筋錯位了?
我不滿的看着左手:哎,我總不能不談戀愛吧,讓人看着多可憐啊?好像我真的只有小淫能將就似的,真是邪門了,怎麼桃花運從來就落不到我腦袋上?
左手怔怔的看着我,沒有説話。
因為小裴他們貼小廣告的事兒,教務處長遷怒輔導主任,輔導主任遷怒於我,於是我的班長的職務就又被卸職了,換成了班級裏面另外一個學生,輔導主任只是給了我一個理由,就是:工作態度不認真,對於班級的事務不上心。
我也樂得清閒,把手裏的事兒全權交給了新任班長,在心裏祝他好運,丁小飛他們根據演講大賽的結果,組成了辯論隊,開始正式的訓練,師大是文科學校,辯論水平可想而知。我們勝科學校,就算輸,也不能讓差距拉的太大了。
朱檀年底要參加在職博士考試,忙的跟個陀螺似的,時不時的給我電話,讓我幫着她在學校圖書館借考博的參考書,我借書的時候有翻過那些厚厚的像是板磚一樣的書,有些羨慕朱檀,至少她還能放下時間去考慮讀書。
冬季,學生越來越不願意去學校場跑步了,都願意窩在暖和的被窩裏面享受上課前的温暖,因為學校大部分班級沒有體育課,所以學校一直有規定,要大家早上起牀去場跑步打卡,算作體育課的成績,但是學生都非常的懶惰,誰都不想去打卡,天冷了,就更沒有什麼人去跑步了。因為我在學生會,所以一些跟我關係不錯的人開始央求我,拿着一堆的卡,去找文體部的人打卡,我也不好拒絕,每次拿着一堆的體育卡跑去找萬森和謝童打卡,萬森都不怎麼樂意,説我的關係户太多了,我也挺同情萬森的,每天早上早早去場上等着給跑步的學生打卡,但是去的人那個少啊,凍得萬森跟泰山頂上一顆葱似的,吃飯的時候手都一直哆嗦,一個雞蛋夾了半個小時都沒吃到嘴裏。
後來學校看大家都不願意去跑步打卡,只好再實行懷柔政鉑只要每個學生按照早晨正常的時間去食堂就餐,那麼就等於打卡了,這下夠周到了吧,而且還能為不吃飯的學生身體健康考慮。還別説,剛開始幾天,學校食堂的人真是熙熙攘攘,跟集貿市場似的,也開始有很多的學生誇讚學校的政策非常的人性化,知道疼學生,好景不長,也就一兩個星期,食堂也開始變得門可羅雀了,打飯的大師傅沒事兒也開始拎着蒼蠅拍,在食堂裏面抓捕夏天遺留下來的蒼蠅。
學校覺得學生有些太過份了,跑步不跑,連早飯都不吃了,這還了得?後來學校考慮到法不責眾,又馬上是學期末了,決定舉行一次全校性的籃球比賽,男生組跟男生組比賽,女生組跟女生組比賽,要是大家還反對,那好,統統早晨都去場上跑步打卡去,這下沒有哪個班級的學生反對了,於是都開始熱熱鬧鬧的準備着籃球比賽。
我們班女生少的可憐,只有七個人,除了上場的固定人數之外,剩下的就全都是替補了,包括端茶送水包括啦啦隊的,更可笑的是,我們班的女生除了偶爾站着不動的扔扔籃球之外,其餘的統統不會。男生倒是能集齊像模像樣的籃球隊,但是技術水平也不脯所以當許小壞提出要左手當我們班級女生臨時的籃球教練時,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