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呼啦啦一堆人都先後跟着進了廚房。
小淫已經拉開了冰箱冷凍室的門,小乖多里哆嗦的在裏面嘶啞的叫着,渾身,叫的那叫一個悽慘,小乖的腦袋和眼睛上都掛上了冷凍室的霜花,看見小淫,叫的就更不行了,那意思絕對是對平K暴行的一種控訴。我也開始在心裏埋怨平K,把小乖關在廚房也就行了,幹嗎把它關進冰箱的冷凍室啊,這要不是小淫突然跑出來找小乖,説不定小乖真的會凍死也説不定。
小淫臉色鐵青的把小乖抱進懷裏,小乖依然凍得渾身發抖,叫的很悽慘,小淫突然解開襯衫的紐扣,想都沒想的直接把渾身帶着霜花的小乖貼身摟住,小米驚呼:哎,那樣很涼的。我聽得見小乖委屈的嗚咽的叫聲,讓人心裏真是不忍心。
平K突然指着小乖多里哆嗦的樣子大笑,小麥推了平K一下:哎,你真夠可以的,那是金貓,金貓,要是凍死了怎麼辦?
平K嬉笑着:哎,至於嗎,不就是一隻貓嗎?
小淫轉身往廚房外面賺路過平K身邊的時候,狠狠的推了平K一下,平K沒防備,撞到廚房的牆上,平K也變了臉色,盯着小淫:你什麼意思?
小淫也直直的盯着平K,語氣憤怒:你還是人嗎你?你這樣會凍死它的,它招你惹你了?
平K皺着眉頭:我又不適意的,它撓了我,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了?它不就是一隻貓嗎?你衝我吼什麼?你幹什麼推我?
小淫好像也是失去理智了:現在小乖沒事兒,要是真的有事兒,我跟你沒完,讓開!!
平K擋住小淫:小淫,行啊你?大家兄弟一場,這要畢業了,臨了臨了,你就為了一隻破貓跟我吵?我就算把這隻貓掐死了能怎麼着吧?
小淫死死的看着平K:你敢!!!
平K冷笑:我有什麼不敢的……
阿瑟拽開平K:好了好了,都神經病是不是?別吵了,平K你沒理,你幹什麼把小乖關在冷凍室?
平K不服氣:不就是一隻貓嗎?你們個個大驚小怪的,神經的是你們!!
小淫抱着小乖氣沖沖的進了自己的房間,狠狠的摔了門,阿瑟拽着平K坐到客廳,平K惱火的甩開阿瑟:這都什麼事兒啊?至於嗎?小淫就是欠抽,哼。
小米悄悄的從洗手間裏面拿出一條幹毛巾,塞給我,小聲説:十八,你拿給小淫,幫着小乖擦擦吧。
我站着沒動,阿瑟扭頭看了我一眼:快去啊,就當是幫下忙吧。
推開小淫的房門,小淫鐵青着臉色坐在,襯衫的前襟開着,我能看見小乖偶爾露出來的腦袋,我走到小淫身爆看見小乖身上的霜花都化了,渾身濕漉漉的貼着小淫的身體,小淫的胸部和襯衫前襟也都有些濕,我想肯定會很涼。小乖眨着眼睛,萬般委屈的叫着,聲音那叫一個嘶啞,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不忍心。
我把毛巾遞給小淫:擦擦吧,不然會着涼的。
小淫坐着沒動,我有些尷尬,沒話找話:別生氣了,平K是做的不對,他也不適意的,就是想逗逗小乖,玩笑過火了……
小淫猛地轉頭盯着我:有這麼開玩笑的嗎?這是我出去找小乖了,要是我沒有出去找,你們都不知道小乖在冰箱的冷凍室裏面,平K再把這個事兒給忘了,怎麼辦?
小淫兇狠的模樣讓我心裏也開始沒底兒,我訕訕的笑了一下:阿瑟已經説平K了,你發這麼大的火兒,也太……
小淫盯着我,好一會兒沒有説話,小乖喵喵的叫着,身上的水珠開始往小淫的襯衫上滴着,我想都沒想的拿着毛巾就去擦拭着小乖身上的水珠,小乖也主動往毛巾上蹭着,我看見小淫的胸部濕濕的,估計是小乖蹭上去的,我不自覺的用毛巾擦了兩下。等小乖嗚咽的叫着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麼的過格,我收回手,把毛巾遞給小淫。
小淫慢慢的站了起來,聲音有些異樣:十八,我不是無緣無故的發脾氣的,小乖對我真的很重要。
我低着頭,小乖接過毛巾開始擦拭小乖的身體,有些自言自語:你們都不理我的時候,小乖陪着我,我知道我有做錯很多事情,我也知道大家都覺得我做的太過份,就算是那樣,也用不着誰都不理睬我啊?被人當空氣一樣存在的日子不好過,我也很想找人跟我説話,是,都嫌我囉嗦,説來説去的,都是説你,可我要是不説的話,心裏真的憋得好難受,誰都不跟我説話,我只好跟小乖説,小乖知道我對它好,所以它不離開我……
小淫把小乖遞給我:十八,我沒把小乖當成貓。
我抱着小乖,小乖卻轉向小淫撒嬌似的叫着,好像很想小淫抱着它,我把小乖遞給小淫,小淫看了我一眼:你先抱着它,我換件襯衫,這件都濕了。
我抱着小乖轉過身:那我先出去。
小淫有些發顫的聲音:十八,你不用出去,我就是換件襯衫。
我抱着小乖,站着沒動,心裏有些複雜,不知道那一瞬間自己的感受到底是什麼,我能聽見身後有輕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音,空曠的房間裏面,小乖委屈獻媚般的叫聲讓人的思維發粘,粘着我的思維,抻的長長的,就好像有很多很多個蜘蛛網慢慢的纏住了。
我愣神兒的時候,小乖突然掙脱了我的雙手,叫着朝我身後跑去,我轉身想抱回小乖,小淫牛仔褲以上修長的身體呈現在我的眼前,寬闊的後背,健康的皮膚顏色,還有蓬鬆的髮絲,我想起阿瑟説,小淫當初剛來學校的時候,淳樸的感覺,就像身體上能直接流淌出純潔,笑的像個天使,如果我選擇那個時候認識小淫,小淫喜歡上的,就一定會是我嗎?
小淫展開一件襯衫,披到身上,健康膚色的身體被淺色的襯衫蓋住,小乖已經跑到小淫的前面了,仰着頭看着小淫喵喵的叫着,小淫迅速轉身,看向我,我別開眼神:哦,剛才是它自己,跑過去的,我,我沒抓住……
小淫彎腰抱起小乖,慢慢走向我,我看得見小淫的胸膛一起一伏的,我的呼吸也跟着一起一伏的,小乖在小淫的手裏,一點兒都不想動,温順的着自己還有些濕的毛。
我沒頭沒腦的説出一句話:沒事兒就好,這樣離譜兒的事兒以後不會發生了。
小淫盯着我:十八,我最怕不是你會跟我生氣,會衝着我嚷,我最怕的是你不理我,你對我生氣衝我嚷,至少説明你心裏還介意我還惦記我,但你要是不理我了,我就會覺得我在你心裏的那點兒惦記真的就沒有了……
我避開小淫的眼神,心裏變得亂亂的。
一連好幾天,小淫修長的身體都在我的腦海裏面晃呀晃的,晃的我非常的難受,每次都是剛開始想的時候,心裏壓抑不住的興奮,還有某些心悸的衝動,但每次一想到元風結婚那個晚上,小淫在隔壁的放浪形骸,想着小淫的後背不知道被多少個女孩子摸過,我就非常非常的生氣,生氣到手都會跟着發抖,甚至砸東西。
上公共寫作課的時候,我就趴在桌子上生氣,生氣到極點了,我把之前上課時候抄寫的筆記用圓珠筆統統都給劃亂了,劃的不解恨,我有開始用手。好好的一個筆記本被我的不成樣子,周圍的人開始看我,我喘着粗氣,惱火的把筆記本丟到一爆我捂着臉誰都不想搭理。
我聽見方小刀的聲音:哎,十八,你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
我剛想衝方小刀發火,看見左手冷淡的看向我的眼神,我忍住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推了小諾一下:哎,筆記借我用一下,我得重新抄寫。
小諾頭都不抬的疊着星星:哎,忙着呢,這些天我和小壞都沒記筆記,你找小丘借,她一天都沒拉下。
我朝小丘的方向看去,小丘和易名都趴在課桌上,頭挨的挺近的,不知道在説着什麼,許小壞開始拽着我:十八,十八,我的手總是沒有勁兒,疊星星都鬆鬆垮垮的,我看了你疊的那些星星,個個都很緊湊,到底要怎麼用力氣啊,教教我……
左手和方小刀的眼睛刷的都盯上我,像是看外星人似的。
左手不屑的看着我:你也能疊星星?
本來我心情就不爽,左手的那種眼神激怒了,我對着左手的肩膀就是一拳,左手的動作比我還快,一把抓住我打過去的拳頭,瞪着我,放低聲音:你幹什麼?
方小刀嘿嘿笑:十八,你太小瞧左手的反應了。
許小壞朝我嘟着嘴:十八,不准你欺負左手。
我瞪了許小壞一眼,許小壞刷的轉向左手:左手,不准你欺負十八。
嘿,這丫頭,整個就是一牆頭草,兩邊來來回回的倒着,我想抽回拳頭,感覺被左手的手握得死死的,左手愣了一下,盯着我:你得保證,不準再打我。
我非常不情願的恩了一聲,左手才慢慢放開我的手,我感覺手背兒有些潮的,我從許小壞的手裏抽出一根藍色的熒光粉塑料管兒,朝左手哼了一聲:小瞧我,好啊,我這就疊給你們看看,我疊的星星,可是超級一流的。
我開始給許小壞演示着怎麼才能把星星疊的緊湊一些,緊湊了的星星好看,左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的手,我的手主要是比一般的女生有勁兒,所以我疊的幸運星真的很好看,一點兒都不鬆懈。等我疊好了,方小刀的嘴巴里差不多能放進去一個雞蛋,左手小心的從我手裏拿過那個藍色的幸運星,翻來覆去的看着,許小壞和小諾開始重新按照我教的方法疊星星。
左手對着窗外,一直那麼看着我疊的那顆藍色的星星發呆,我碰碰左手,笑:哎,佩服我了吧?我啊,其實好多東西就是不幹,不然,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差勁兒?
左手嗤笑了一下,沒有説話。
我看見左手的專業書封面被翻開了,上面歪歪斜斜的寫着:天上有明月,明月本無心。我心向明月,明月不照人!
左手的字體實在不怎麼樣,這平時就懶得翻書,肯定不會浪費一丁點兒的時間在練習寫字上,我撲哧一笑,左手轉頭瞪着我:笑什麼?
我伸手要拿左手的專業書,左手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飛快的合上專業書的封面,我笑:哎,這別人要是寫這個吧,我還不覺得酸,你要是寫上這個,我就非常懷疑這個是不是你的書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酸了?
左手冷冷的看着我:多管閒事。
我回頭看看許小壞,又看看左手,放低聲音: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心裏有喜歡的人了?
左手眼神直直的看向我,聲音不大:不用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