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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陌路B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了,我隱隱約約得發現左手好像有意無意得躲着我,有時候明明走得看得見了,左手就會裝着看不見我似的飛快得躲的遠遠的,而且上課的時候,左手和方小刀也不在往許小壞和小諾身邊湊合,這讓我非常不理解。許小壞每堂課都要拽着小諾湊合到左手和方小刀身爆許小壞每次叫我的時候,我也會裝着沒有看見,堅決不湊過去,最後搞成的局面,就是我被孤零零的扔在一爆獨自一個人上課,許小壞小諾和左手方小刀湊合在一起上課,而且,許小壞長了心眼,每次都會在快要上課的時候,才拖着小諾進來,這樣,就能找到左手和方小刀坐着的地方易名依舊每天和小丘一起上課。

    為了避免尷尬,我會早幾分鐘進教室,坐到教室的最前排,孤零零的一個人,時不時的畫點兒插圖畫,記記筆記,茫然的看着老師機械的在黑板上寫着東西,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到了孤立的感覺,我會覺得孤單,也會感覺到委屈,想想自己認識的那些人,朋友不朋友,兄弟不兄弟的,相處到最後,竟然都陷入到兩難的境地了,終歸還是剩下我一個,變得越來越寂寞,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

    上午上完兩節課,我一個人夾着教科書,無精打采的先出了教室,下樓的時候,撞見了給別的班級上課的朱檀,朱檀一手的粉筆灰,叫住我:十八。

    我哦了一聲,往朱檀的身邊走了過去:朱老師。

    朱檀皺着眉頭看着我:你怎麼了?怎麼沒精打采的?

    我:可能是因為快到冬天的原因吧,感覺有些困,不是説春困秋乏夏打盹兒,睡不醒的冬三月嗎?

    朱檀拍拍手上的粉筆灰,笑:得了吧,你這麼一説,一年四季哪還有不想睡的時候,晚上去我哪兒吃飯吧,我買了海鮮,也不會做,咱倆想辦法把那些東西幹掉吧,你會做吧?不會做也沒關係,反正做熟了誰都會,就是蝦和螃蟹,還有兩條魚,要不咱們一鍋燴吧,放到一起煮着……

    朱檀那麼説的時候,我嚇了一跳:這,這是什麼做法啊……

    朱檀突然朝我身後擺手:哎,左手,小刀,下課了?

    我半低着頭,左手和方小刀慢慢的走了過來,一起説:朱老師好。

    朱檀笑:喲,好久都沒見了,得了,晚上一起吃飯吧,家裏買的海鮮太多了,統統把它們消滅,要是就指望我和十八吃,撐死都吃不完,左手小朋友,你負責買酒哦。

    我幾乎和左手同時説出口:朱老師,我晚上沒時間。

    朱檀看看我,又看看左手:十八,你晚上有什麼事兒?左手,你呢?

    我支支吾吾的有些説不出來,左手低着頭也沒有説話,朱檀恍然大悟:噢,你倆是不是鬧矛盾了?

    方小刀跟着插嘴:是啊是啊,老師,他倆真的有點兒小誤會,都好幾天互相不搭理了……

    左手轉臉瞪了方小刀一眼,方小刀趕緊閉嘴,朱檀看看手錶:好了好了,鬧什麼矛盾啊,我還有兩節課,你們晚上都來我家,誰要是不來,誰請我去海鮮大酒樓吃飯,聽見沒?

    左手答應了一聲,轉身和方小刀下樓了,我靠在樓梯上掰着手指頭,有些不知所措。

    小淫這兩天有些瘋狂似的呼我,我的呼機電池該換了,發出不正常的聲音,我沒有回小淫的呼,因為我覺得不管我説什麼,或者小淫説什麼,我們之間永遠沒有可以解決的方法了,不是小淫在不停的解釋不停的説,就是我要不停的解釋不停説,可是兩個人之間的好多東西,都已經被小淫生生的切斷了。我怎麼都無法讓自己忘記元風結婚那天晚上,小淫在小麥的隔壁叫囂似的聲音,還有小淫和那個女孩子□相見的場景,小淫總是説他有話跟我説,事情已然到了這種地步,我們還能做什麼?

    晚上去到朱檀家,是方小刀給我開的門,左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表情很冷淡,客廳放着一箱啤酒,我估計是左手買來的,朱檀正在給她老公打電話,朱檀對着電話説:你還回來吃飯麼?當然是我做飯啊?做海鮮呢,買了好多的,你又不回來?哎,你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每次我一做飯,你就去孩子奶奶家吃,我做的不好麼?好啊,你不回來吃,我們把海鮮都吃了,含給你留螃蟹殼。

    朱檀放下電話:朝我笑,哈哈,我們可以開始動手做了,好多海鮮呢,螃蟹、蝦,還有皮皮蝦,還有兩條活魚呢。

    朱檀歪着腦袋停頓了一下,忽然就開始拍手:恩,我想好了,我負責去樓下的餐廳買涼拌菜,海鮮你們倆負責做,就這麼定了,我去買涼拌菜了。

    説完,朱檀一溜煙似的騰騰的轉身下樓了??扔下我和左手方小刀呆呆的立在客廳,我們互相看了看,哪有這樣的?不過想想也是,朱檀的廚藝實在不敢恭維,難怪她老公一聽説他做飯,怎麼都不回來吃,寧肯跑去小孩兒奶奶家混飯吃。我看左手沒有要搭理我的樣子,我轉身進了廚房,想着怎麼把那些海鮮給弄熟了。

    方小刀搬着啤酒進了廚房,看了我一眼:你,會做麼?

    我鼓着氣,小心的用手扒拉着還活着的螃蟹和蝦:想辦法唄,總不能生吃吧?

    左手慢慢的進了廚房,語氣冷淡:哎,你不會做就不要逞強啊?

    我沒有搭理左手,開始用自來水沖洗活蹦亂跳的蝦,螃蟹發出吱拉吱拉的聲音,只有皮皮蝦很安靜,冰箱旁邊的水盆裏還來回的遊着兩條胖胖的魚,我的頭有些大,這些東西究竟要怎麼吃啊?尤其是活魚,難不成真的要放到鍋裏煮??魚要怎麼殺啊?

    我摸着頭呆呆的看着這些東西,要是小淫在就好了,小淫一定知道怎麼做這些東西的,小淫會把這些東西分門別類的做好,哪樣東西怎麼做,都放什麼調料,水盆裏的魚突然有一條跳了出來,在廚房的地面上蹦達,嚇了我一跳,我開始抓那條迸出來的魚,魚很滑,左手也開始跟我一起抓,兩個人好容易才把那條魚抓住,搞得一身的水。

    我求助似的看着左手:你會殺魚麼?

    左手皺着眉頭:有什麼難的?直接把腦袋剁了不就行了嗎?你放手,我來。

    方小刀點頭:就是啊,直接拿刀剁了不就結了。

    方小刀把撲騰的活魚頭尾按在案板上,魚的身體不停的撲騰,左手抓起菜刀比劃了幾下,然後一咬牙,使勁兒一剁,魚的腦袋和魚的身體分了家,但身體還是不停的劇烈的蹦達着,腦袋也跟着蹦,左手也有些慌了,愣愣的看着我:這樣,還能活着?不是死了嗎?

    方小刀隨手抓起一個鍋,把不停的蹦達着魚身和魚頭統統裝到裏面,用蓋子一蓋,我能聽到噼裏啪啦的聲音,左手無措的拿着菜刀,訕訕的看着我:過一會兒,應該自己就會死了吧?

    我忍着笑,低頭收拾洗着螃蟹和蝦,方小刀拍着腦袋:十八,我們把螃蟹皮皮蝦還有蝦都一起煮了吧,反正都是海鮮,再説了,平時這些東西不都是在一個海里生活的嗎?説不定還是親戚呢?

    説着方小刀把螃蟹放在鍋的最底層,蝦放在中間,皮皮蝦放在最上面,然後還像模像樣的切了幾段葱還有薑片什麼的,因為螃蟹和蝦都是活着的,所以螃蟹和蝦在鍋底也打了起來,嘩啦嘩啦的想着。我把燃氣打着,一鍋螃蟹蝦還有皮皮蝦就這麼做上了,那邊的鐵鍋裏面,還能聽見魚時不時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

    方小刀轉頭奇怪的看着我:咦?十八,我發現你們女的怎麼稍微有點兒才什麼的,就顧頭不顧腚了?

    我惱火的瞪着方小刀:你説的都是什麼啊?

    方小刀瞪大眼睛:你自己看啊,朱檀有才吧,學校裏公認的才女,十指不沾陽春水,她老公聽説是她做飯,都不敢回來吃了,剛剛你看朱檀的表現,説是去買涼拌菜,其實就是不想做這些東西,女人天生的職業就是做飯,你們怎麼把本職工作忘了?你也是,你説説你都會做什麼?你看看人家蘇東坡,除了寫詩寫詞寫文章的,還會寫菜譜兒,東坡菜是一絕吧,女人啊,會點兒東西就忘了本,十八,沒事兒,你也學學人家蘇東坡啊,那才叫真的有才……

    左手靠着廚房的牆,點了支煙,悶悶的看着我:十八。

    我倔犟的把頭轉向別處,漢你跟我還能有什麼話説啊?你和方小刀早就不理我了。

    左手語氣淡淡的:我沒有不理你。

    我轉頭盯着左手:你還狡辯?

    方小刀抄着手嘿嘿笑:十八,左手真沒有不理你,他是怕跟你走得太近乎了,剎不住閘了,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懂……

    左手皺着眉頭瞪方小刀:你有病啊你?

    方小刀朝我吐了下舌頭:得,我有病,我有病行了吧,哎,魚好像不蹦了,我們做吧。

    朱檀興沖沖的拎着涼拌菜回來,進了廚房就開始誇讚我們的手藝,説是聞者煮的螃蟹味道跟飯店裏面的一樣,方小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我很想笑,這也算是會做東西?等打開鍋的時候,螃蟹和蝦大戰到一起,蟹鉗和蝦鬚子早就纏繞在一起了,難分難解的。

    左手開始回想在餐廳吃過的什麼清蒸魚,那條臨下油鍋還在顫顫巍巍發抖的魚給清蒸了,不過後來吃着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左手自己都不想吃,三個人喝着啤酒,吃着涼拌菜,還有亂七八糟煮着的海鮮,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場景。

    朱檀疑惑的看着方小刀:這個活魚要怎麼殺啊?

    方小刀非常利索的用手比劃了一下:就這樣啊,直接用刀把魚腦袋剁下來就行了,記得下刀要快,要使勁兒,別讓魚太痛苦了,剁完了之後,找一個鍋或者盆什麼的,把魚頭和魚身裝到裏面,放一會兒,等魚不動彈了,就可以做了,如果兩個人配合的話,殺得會更快些……

    朱檀朝方小刀豎起大拇指:哦,原來這樣啊,我就説其實挺簡單啊,我家人都不相信,恩,這條魚等他們回來我殺給他們吃,真是的,不就是殺條魚麼?恩,下刀要快要使勁兒……

    朱檀嘟嘟念念的,還用手比劃了兩下,我一直很懷疑方小刀的殺魚方法,但又不知道錯在什麼地方,正想問方小刀,我的呼機響了,我叼着一隻螃蟹腿兒跑去回呼,電話通了,是小淫。

    小淫的聲音很疲憊:十八,現在我想要找你,真的好難啊,自習室、宿舍樓你都不在,你去哪兒了?我已經跑了好幾圈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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