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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開心

    作者有話要説:本章插入歌曲:江美琪的《那年的情書》,喜歡那種回憶的調調。  (A)

    秘書長瞪了我一眼,也帶着其他的女生跟着樓道阿姨一起去了值班室,到了值班室,秘書長才把秘密蹲點兒準備抓偷衣服賊的事兒跟樓道阿姨説了,樓道阿姨瞪着我們:那你們幹嗎笑那麼大聲,甭説偷衣服賊了,半夜以後那麼靜,整個學校裏面都能聽見你們大笑了,瞎蝙蝠都能跑得沒有影兒了,更何況是賊啊,還有,你們抽煙怎麼説,不知道這個樓是老式的木製結構麼?知不知道?一旦要是着火了,你們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秘書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看着阿姨笑:那個阿姨,您別生氣,抽煙絕對不對,可能是因為大家熬的太久了,怕睡過去,您想啊,都是半夜以後了,照着正常的時間我們早該睡了,這麼熬着等小偷出來,確實夠困的,您説呢?這不都是事兒趕在一起了嗎?下次絕對不這樣了。

    樓道阿姨緩和了一下語氣:我也不是為難你們,要是宿舍樓出了什麼事兒,我也脱不了干係,熬夜是很累也辛苦,我也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抓住那個偷衣服的,小心使得萬年船不是,平平安安的對大家都好,這是老話説得……

    秘書長皺着眉頭拽拽我:好了,都回去睡覺吧,這麼一驚動,什麼人都不會再敢出來了,你明天自己跟老師交代吧。

    一直到回到宿舍,小丘迷濛着眼睛看着我們:發生什麼事兒了,小諾怎麼笑得那麼厲害?小諾怎麼了?

    小諾往一躺,開始憋着:牛,那鸚鵡真是牛×,是不是許小壞?

    許小壞噗哧一下笑出聲:別説了,夠丟人了。

    我咬着牙瞪着小諾:都怪你!!

    小諾笑着坐起來:哎,這事兒咱倆各二百五好不好?你説你半夜三更的給我講那麼一個超級牛的鸚鵡,我能不笑嗎?恩,我能不笑嗎?

    我摸出呼機,收到小淫的第二個留言:十八,困了麼?我還沒有睡呢?熬不了多久的,我在這邊兒陪着你。

    我拿起電話,撥了阿瑟房間的號碼,我想讓小淫睡別在跟着我熬夜了,電話通了,小淫睡眼惺鬆的聲音傳了過來:喂?誰啊……

    我小聲的説:是我,別熬夜了,睡吧,我這邊也不用蹲守了。

    小淫開始興奮:抓到了?

    我嘆氣:沒有,出了一個超級大笑話,明天再跟你説了,不用我説,你明天也會知道的,反正今晚不守了……

    第二天上午,我硬着頭皮跟着秘書長一起去學生會開總結會,各個部門都在,我耷拉着腦袋,我知道學生會老師肯定要興師問罪,果然,沒有一會兒,學生會老師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十八,昨天晚上怎麼回事兒?怎麼男生樓都聽見你們女生樓大半夜的笑聲??蘇亞説是你們樓層出現的問題,你把事兒説清楚了。

    我尷尬的抬起頭,沒有底氣的看着學生會老師:其實,其實是因為半夜以後熬夜真的很困,所以,所以我就講了一個笑話,沒有想到她們會真的笑那麼突然那麼大聲的……

    學生會老師板着臉:你到底講了什麼笑話,那麼可笑?這下怎麼辦,打草驚蛇了都,偷衣服的人要是暫時不出現了呢?再什麼時候能出現你知道嗎?這樣會增加工作難度的,你知不知道?

    我低着頭:對不起。

    學生會老師好像氣不小:對不起有什麼用啊,現在怎麼辦?怎麼辦?現在就算是蹲守也是白白蹲守,誰知道那個賊什麼時候再動手啊?哎,你説説你,哎,你到底跟她們説了什麼?把她們説得笑成那樣?你再重複説一遍……

    我本來想説不要了,但是看見學生會老師那副冒火的樣子,我猶豫了一下,戰戰兢兢的看着學生會老師,把昨天晚上跟小諾説的那個笑話重新又説了一遍,然後我聽見坐着的學生會成員都開始捂着嘴笑,笑得最厲害的人是4暮,學生會老師咬着嘴唇看着我好一會兒沒有説話,我不知道他要怎麼處置我,只好膽戰心驚的站着,學生會老師盯着我:哎,你説你啊,大半夜的説這樣的笑話,不是自找的嗎?聽的人能不笑嗎?啊,真是沒法説你……

    學生會老師噗哧一笑:真是受不了你了,你怎麼……

    4暮忍着笑,看着學生會老師:老師,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那個賊還是會出現的,她肯定不會罷手的,這個應該是常理。

    然後整個學生會辦公室大家笑成一片,學生會老師站起來強忍着笑板着臉:還要接着蹲守,但是不能再講笑話了,都跟誰學的這些玩意兒……

    學生會老師走出辦公室的一瞬間,大家都開始忍不住大笑起來,萬森看着我:哎,十八,你怎麼這麼逗啊,昨晚我們男生樓聽見你們女生樓一通狂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兒了?

    秘書長雖然有怨恨我的意思,但是還是和蘇亞笑成一團,4暮挑着嘴角看着我笑:哎,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我還真是沒有看出來。

    我瞪了4暮一眼,看着笑成一團的學生會成員,只好很沒有臉的往辦公室外面賺走到走廊,有人從後面跟上來,我扭頭,看見4暮笑着的臉,我小心的往旁邊躲開:你幹什麼?

    4暮挑着嘴角笑:我能幹什麼?這兒這麼多人,我就是覺得你很好笑而已,十八,我真的沒有見過你這麼個色的女生,有點兒意思……

    我鄙夷得哼了一聲: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你自己都知道你的德性。

    4暮輕佻的笑:哎,真手了,我就很想讓你看見我這副德性,長見識了吧?我可是一毛錢學費都沒有收你的。

    4暮一直跟着我出了學生會辦公室,我時刻警惕着,4暮笑着指指對面樹蔭坐着的一個人朝我小聲笑:哎,十八,你是不是自戀了?以為我是跟着你麼?我找的人在哪兒呢?不過自戀一下也無可厚非,恩?乖乖的在學校裏別亂跑,晚上值班的時候注意身體,每次我想起你後半夜值班都會心疼的睡不着……

    我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了,看見樹蔭下坐着一個穿着很時尚的女人,不停的嚼着口香糖,戴着墨鏡,看見4暮朝她走過去,只是用手往下拉了一下墨鏡的邊框,露出深邃的眼神,脖子很漂亮,象那種奶白色的珍珠一樣膩滑,但是表情很冷漠,跟左手一樣,估計家裏都有超級大的冰庫。4暮靠近那個女人好像拍了一下她,那個女人輕輕的用腳踹了4暮的前腿,4暮隨手拍拍褲子,吃吃的笑。

    我在女生樓折騰半夜三更講笑話的這點兒糗事就像是重力加速度一樣嗖嗖的在學校傳開了,等我去到阿瑟哪兒的時候,阿瑟小淫還有佐佐木全都知道了這個事兒,我特比鬱悶的趴在小淫的嘔氣,我覺得至少有一段時間不管我去什麼地方,都會有人説:哎,看,那就是深更半夜扯鸚鵡的那個……

    小淫忍着笑拍拍我的肩膀:哎,十八,有什麼啊?不就是説了一個鸚鵡的笑話麼。

    我抬起頭瞪着小淫:什麼啊,現在多少人在笑我啊,不光是一個鸚鵡的事兒,這事兒也怨你。

    小淫不解的看着我:哎,這事兒怎麼就跟我有關係了?

    我賭氣的看着小淫:還不是因為你半夜三更的給我發了那個呼機留言,我一興奮,就心血來潮給小諾和許小壞講笑話,所以就這樣的結果了唄,早知道就不應該要你那個呼機……

    小淫噗哧一笑,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腦袋:哎,你不至於吧,再説了,你昨天晚上都敢親我的臉了,你這會兒膽子怎麼沒有了?一個學校裏面,反正好多人都認識你,瞎想什麼?

    我打開小淫摸着我頭髮的手,低着頭不説話,小淫慢慢挨着我的肩膀也趴在,扭頭看着我温和笑:十八,昨晚,昨晚你為什麼會想,想那樣,恩?

    小淫的手慢慢靠近我的手,用他修長的手指頭輕輕的划着我的手背兒,我避開小淫的眼神,有點兒無法集中思想的發呆,小淫看着我吃吃的笑,柔聲説:你是不是也想,也很想親近我,恩?

    我一點兒都不想破壞現在和小淫這樣膠結着温柔眼神還有氣息的氛圍,我只是不説話,也不想説話,靠着小淫的肩膀側低着頭,聽着小淫那種温柔的若有若無的問話,小淫修長乾淨的手指頭一直那麼輕輕的划着我的手背兒,我甚至都不想把自己的手拿開,小淫用下巴抵着我的肩膀,吃吃的小聲笑:十八,喜歡這麼膩着我麼?喜不喜歡……

    小淫看我不説話,輕輕的用肩膀碰了我一下,握住我的手,小聲笑:怎麼了?不好意思説?我知道你害鞋可我就喜歡這樣和你膩着,真的。

    小淫的下巴在我的手背兒上輕輕的摩挲,我感覺自己的心很悸動的跳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半夜給小諾講那個很牛的鸚鵡的笑話的原因,真的打草驚蛇了,連着好幾天的蹲點兒都全無效果不僅沒有什麼人偷衣服,就連夜裏上洗手間的人都跟着少了,秘書長跟我着急過好幾回,説是馬上就期末考試了,大家還是遙遙無期的蹲守,這不是浪費時間麼?白天哪有精力看書複習,我知道我在這個方面是個罪人,所以也不敢説什麼。小諾和許小壞跟着我堅持了兩天就再也不跟着我了,因為我老是去江若雨那兒買碗麪,江若雨知道了我蹲守的事兒,竟然晚上也披着毛巾被拿着那本《花間詞》跟着我和另外兩個幹事兒蹲守,我通常都是拎着要考試的專業課,一邊背一邊值班。小淫的呼機一直在我手裏,那個竟然真的每隔一個多小時就給我留一次言,每次看見小淫給我的留言我都會安靜的笑,感覺我們之間有一種看不見的温柔和旖旎在蔓延,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會覺得自己真的很富有,富有到我自己開始莫名其妙的滿足,會很想依賴着他,我都不知道我蹲守的這兩三天,小淫是怎麼熬夜的,每隔一個多小時就會給我在呼機上留一次言。

    在又一次毫無結果的蹲守之後,江若雨竟然抱着《花間詞》靠着我的肩膀睡得一塌胡塗,文體部另外兩個幹事也是靠着牆一個勁兒的打盹兒,我真想貼個公告説女生以後都不要洗衣服算了。我推醒江若雨和兩個文體部的幹事,都有點兒懵登轉向的表情,我全無睏意,翻看了一遍小淫給我的呼機留言,心情大好,突然很想去場上跑步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然後去買早餐去找小淫。

    我輕快的跑到場上的時候,太陽已經很舒服了,帶着早晨的那種涼意,不過一點兒都不冷,夏天的早晨永遠都是一種很美好的感覺,我把腿橫在在欄杆上開始壓腿,看見籃球場上有人好像在打籃球,太陽投射下來的金色光線把打籃球的人身上照耀的金燦燦的。我想起最初看見易名打籃球的那個感覺,不禁啞然失笑,那個時候是動心的感覺,不過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我現在心裏的悸動只有小淫一個人,每次想起他都會有種甜蜜的感覺,甚至在想他耍賴的黏糊勁兒也會很讓自己偷偷的在心裏樂,所有的這些只能表示我真的喜歡上小淫了,甚至有時候我會覺得害怕。

    在我努力跑了兩圈不到的時候,我聽見好像有人喊我名字,我愣了一下,前後左右看了一下,沒有找到熟悉的人,然後接着跑,然後又有人喊,我找了好一會兒才看見欄杆上坐着一個胖乎乎的,是方小刀,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狐疑的朝方小刀走過去:哎,大早晨的,你們男生不睡懶覺怎麼起的那麼早?

    方小刀喝了一口水,:恩,睡不着的不是我,那個,看見沒?狂扔籃球的那個……

    我順着方小刀的方向看,籃球場上有一個人在不停的上步投籃,有的投中了有的沒有投中,因為陽光的反射,我眯着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勉強強的看出來是左手,我慢慢靠着欄杆坐下:哎,方小刀,體育達標不是考完了麼?左手那是,幹什麼呢?他喜歡籃球?

    方小刀用礦泉水漱了一下口,吊兒郎當的看着我笑:哎,十八,別説我噎你哈,你真的不知道男人一旦精力旺盛了是因為什麼嗎?你可是跟着阿瑟和小淫混的人,難道你智商真的那麼低?

    我撓撓頭,發愣的看着方小刀:精力旺盛?因為什麼?哎,是不是營養過剩,我聽説左手和索多多都算詩子哥兒一類的出身也,這樣的人就應該讓他們去大西北磨練……

    方小刀神神秘秘的往我身邊靠了一下,笑:哎,我告訴你一下,也算讓你長點兒見識,知道男人一大早幹嗎這麼費勁兒的折騰麼?那是因為想女人了,知道了吧……

    方小刀説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很低,我的臉騰的一熱,該死的胖子,這玩意兒也叫長見識?我兇巴巴的站起來,對着方小刀就是一通暴打,本來當初認識這小子的時候就很想揍他,所以我拳頭一點兒都沒有浪費,方小刀手忙腳亂的往後退,一個沒有站穩,撲通的倒在場地上,求饒似的看着我:大姐,拜託了,我知道你肯定詩報私仇……

    我還想再打方小刀幾下,聽見身後傳來左手冷冷的聲音:你們幹什麼呢?

    我回頭,看見左手大汗淋漓的臉,汗水順着左手的臉頰脖子往手臂和胸前淌着,左手粗重的呼吸,皺着眉頭看着我:你很閒麼?

    我尷尬的指指方小刀:是,是他惹我的……

    左手啪的一下把籃球砸向方小刀和我的方向,我嚇了一跳,往旁邊一躲,籃球砸向方小刀胖乎乎的臉,方小刀哎喲了一下,掙扎着爬起來,左手拿起方小刀放在欄杆邊兒上的礦泉水,大口的喝了幾下,把剩餘的礦泉水澆到滿是汗水的頭和臉上,礦泉水順着左手的臉頰淌到左手的運動衫上,左手用手抹了幾下汗水,把空了的礦泉水瓶子往場邊兒上一扔,頭也不回的往場外面走。方小刀爬起來抱着籃球就要追左手,我很大爺似的站在方小刀前面:哎,注意環境衞生好不好?把空的礦泉水瓶子撿起來扔到垃圾筒裏面。

    方小刀賭氣的看着我:那是左手扔的。

    我兇狠的朝方小刀舉起拳頭,方小刀悻悻的往後退了一下,抓起礦泉水瓶子,追左手去了。我美美的自戀了一下,含我欺負不了打架強悍的左手,總可以欺負一下方小刀吧,不是有句老話説:柿子要揀軟的捏。這話看來不假,果然是真理。

    (B)

    學校門口有一家賣韭菜餡餅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家的韭菜餡餅就是好吃,裏面放的雞蛋也不多,但是味道調的就很棒,所以學校裏面的很多學生都放棄淡而無味的食堂餐而跑去排隊買那家五毛錢一個的韭菜餡餅,之前我還曾經不修邊幅的跟小諾蓬頭垢面的一邊買一邊吃。我就是想買這家的餡餅然後去阿瑟哪兒找小淫,等我慢慢晃盪到那個韭菜餡餅的攤位的時候,才發現左手竟然領着方小刀也在哪兒買餡餅,因為時間還早,所以沒有什麼人,左手盯着餡餅的餅鐺,一動都不動,方小刀看見了我,好像碰了碰左手,左手打開方小刀碰他的手,專心的盯着餡餅。

    賣餡餅的師父笑嘻嘻的看着我:你要幾個?

    我也不看左手:8個。

    方小刀側着臉看我:十八,你屬豬的?

    一直那麼一副冷漠表情的左手突然噗哧一笑,回頭看了方小刀一眼,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方小刀,順手還給了他一拳:你才屬豬,我是給小淫和阿瑟他們帶的……

    方小刀往左手身後一躲,開始壞笑:哎,據説你就講了那麼一個什麼破鸚鵡的笑話,把女生樓倆不正常的女生給忽悠成神經病了?還在半夜以後搞什麼夜半貓頭鷹叫,整個女生宿舍樓都給驚到了?距離你們女生樓最近的男生樓還以為見鬼了呢,有這事兒麼?

    我再也忍不住了,衝過去要揍方小刀,方小刀一把扯過左手擋住我,左手的手腕握住我的打出拳頭的手腕,我瞪着左手,左手放鬆了力道,忍着笑看我:別鬧。

    可惡的方小刀,等着吧,我就不信左手老是在你身爆我悻悻的抽回手,把錢交給餡餅師父,拿了裝好的8個韭菜餡餅,頭也不回的朝阿瑟租的地方走去,身後傳來方小刀得瑟的聲音:十八,咱們回見啊。

    到了阿瑟的房子,時間還早,我怕男生一個個衣裝不整大家尷尬,就開始,敲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開門,我看見佐佐木打着哈欠,一臉的倦容:十八?這麼早你怎麼過來了?

    我晃晃手裏的韭菜餡餅,笑:給你們送早餐。

    佐佐木拿過袋子:真不錯,小淫跑回房間睡覺了,從半夜開始,每一個小時鬧鐘響一次的,我都快跟着神經衰弱了……

    我歉意的看着佐佐木:不好意思,影響到你們,我有説過,但是他特別的拗。

    佐佐木拿了兩個餡餅把袋子扔給我,呵呵笑:也沒什麼了,你才知道小淫拗麼?不過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執着,十八,小淫對你真的還不錯,給,你送給他吃吧,剛才他睡在沙發上,被我揹着扔到他了,估計睡得一塌胡塗,阿瑟昨晚沒有回來,恩,他的那份韭菜餡餅便宜我了……

    我拎着裝着韭菜餡餅的袋子,輕手輕腳的進了小淫的房間,小淫仰面朝天的躺着,毛巾被胡亂的搭在身上,短衫和牛仔褲都折騰的皺皺巴巴的,我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小淫的睡態。小淫的嘴唇很薄,嘴邊的兩個酒窩總是會隨着嘴角若隱若現的,小淫下頜骨的線條很硬朗,喉結會隨着睡眠的呼吸偶爾動一下,我泯泯嘴唇往牀邊靠近了一些,小淫一直那麼酣睡着,手臂平放在牀爆我輕輕的摸了摸小淫的手,抬頭看,小淫沒有什麼反映,我歪着腦袋想了一下,慢慢的把裝着韭菜餡餅的袋子靠近小淫的鼻子處,我一點兒都不相信小淫對那種鮮鮮的韭菜味道會一直沒有什麼反映,這麼想着的時候我還在偷偷笑,突然小淫的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腕,我嚇了一跳,手裏拿着裝着韭菜餡餅的袋子啪的掉了,正好掉到小淫臉上,小淫好像也受了驚嚇似的手忙腳亂的醒了,裝韭菜餡餅的袋子上全是油還有熱熱的温度,小淫懵懂的醒過來的時候,臉上油亮亮的,我愣了一下開始忍不住大笑,小淫用另一隻手摸了一下臉,看見手上的油漬,懊惱的看着我:十八,你給我臉上擦什麼了?又熱又油的。

    小淫説着還拽着我的手臂拉我坐到他旁爆我忍着笑:哪有啊,我給你買早餐了,誰知道你也不醒,所以我就把餡餅放到你鼻子了,剛才掉到你臉上了……

    小淫也笑着用手彈了我的腦袋一下:可惡。

    我拿過櫃子上的面巾紙遞給小淫,小淫笑:哎,是你犯的錯好不好?就算是擦也是你幫我擦。

    我有點兒彆扭的拿出一張面巾紙,避開小淫的眼神,擦着小淫臉頰下巴還有鼻樑上的油漬,小淫的眼神嘻笑着看着我:哎,十八,乾脆你直接幫我洗臉算了,恩……

    我站起身,小淫拽了我一下,兩個人都沒有坐穩,都倒在小淫的,我想起來,小淫拽着我的胳膊我沒有成功,小淫把裝着韭菜餡餅的袋子遞給我,側着臉笑:吃完在起來。

    我感覺怪怪的,兩個人躺在吃餡餅?小淫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我慢慢的轉臉看着小淫的側臉,小淫邊吃邊笑:十八,暑假的時候你搬過來不要住小麥的房間了,住我的房間好不好?

    我避開小淫的眼神:為什麼?我住小麥的房間挺好的,還有不少漫畫呢?

    小淫不樂意的用胳膊撞了我一下:什麼啊?那好像你跟小麥關係好似的,談戀愛的是咱倆好不好?你住我房間,我住小麥房間,你喜歡看漫畫,搬過來好了。

    小淫的牙齒上還粘着韭菜葉子,扭頭看着我:哎,十八,暑假的時候我們是不是可以一起這樣躺在聊聊天説説話什麼的,其實一起午睡也可以啊,好不好?

    我尷尬的盯着小淫牙齒上的韭菜葉,小淫翻了個身看着我壞壞的笑:哎,十八,幹什麼這麼看我,我親你一下好不好?絕對新鮮的韭菜味兒,還混合着雞蛋呢,別浪費了……

    小淫湊近我的臉吐了一口氣,我面紅耳赤的坐起來:哎,什麼呀?

    小淫挨着我坐下,壞笑: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不刷牙不洗臉就那樣麼?再説了,我等着你微積分成績出來呢?男人麼,做事兒要師出有名,省着你老是覺得你虧本了似的,我不會讓你在期末考試之前神經失常的,哼哼。

    我回學校之前,阿瑟哼哼唧唧回來了,穿着的拖鞋有一隻還開膠了,據説是走路的時候遇到某個長頭髮的女孩子貢獻了一個扎頭髮的繩子才算晃悠回來,阿瑟坐在沙發上把壞了的拖鞋拿在手裏來回的看着:哇靠,買的時候那老闆還説會一直穿到鞋底都磨漏了也不會開膠的,含那天我非把這雙拖鞋摔在他臉上不可。

    我笑着準備往外賺阿瑟神秘兮兮的看着我:哎,十八,我今天出去的時候看見易名和4暮走碰頭了,哇塞,那場景絕對的一個憋火……

    佐佐木從電腦前面轉過身看着阿瑟:怎麼憋火?易名把4暮給揍了?

    阿瑟扔了拖鞋,扁着嘴:沒有,易名要是有那本事,方茵茵就不會給4暮搞到手了,易名啊,除了不是男人之外我還真是沒有覺得他有什麼好,今天和4暮走對面就那麼低頭過去了,4暮倒是很牛×的從易名面前過去了,十八,你當初喜歡上易名什麼啊?

    小淫推了阿瑟一下,我瞪着阿瑟不説話,阿瑟扔了拖鞋竟然還把自己沒有那隻腳抱在手裏,扭頭嗤笑:哎,十八,我跟你實話實説,易名不會喜歡你,他是絕對典型的自私,他以為你非他不可,因為你們都是同住在一個城市的人啊,所以他跟不同的女孩子戀愛也從來不擔心什麼,他就是拿你做他的一個後備軍,我們專業也有,就是説大學畢業之後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城市,用易名的想法就是最不濟最不濟的那天還有你一個十八能湊合着將就一下吧?但是一旦有人想和他談戀愛了,他就不會考慮你的感受了,你要是差不多把他忘了,他也會時不時的説點兒莫名其妙的話激發一下你的想象力什麼,讓你覺得模稜兩可的,還會對他始終有着點兒曖昧的想法,十八,你在這方面絕對是白痴,我當然不是了,小淫也不是,只不過小淫不説而已……

    阿瑟竟然把摸了腳趾頭的手放在鼻子小心翼翼的聞聞,然後很怪異的表情伸給小淫:哎,你聞聞,我老洗腳來着,怎麼還這麼大的味兒?

    小淫皺着眉頭,騰的從阿瑟身邊跑開:阿瑟,你什麼習慣呢?

    阿瑟吊兒郎當的笑:切,以為你們多清高似的,告訴你們,男人味的其中之一就是腳的味道,十八,小淫不比我好多少,説不定比我的腳味道更大呢,不過是用襪子蓋住了而已,哼……

    下午是畢業生活動所有的節目的最後一次大排練,小麥和蘇亞已經穿上了正是演出時候的服裝,亮晶晶的特別好看,尤其是在動的時候,還能反射燈光,感覺上五顏六色的,很炫目,而且小麥的發揮真的超乎我的想象,和蘇亞配合的一直還不錯,蘇亞説小麥雖然不是跳舞的天才但是不是廢材。小麥説他已經通知了他的七大姑八大姨,正式會演那天會全部過來看他的表演,據説他媽媽還會給小麥做全程的錄像。

    我對照節目單子的時候,索多多苦着臉過來找我:十八,我怎麼辦啊?許小壞説我沒有張力,怎麼才叫張力啊。

    我想起許小壞跟我説索多多除了一頭非洲獅子的頭髮看着很酷之外,性格象温開水一樣的慢吞吞的,我想了好一會兒指着酷酷的左手:哎,你看看左手,許小壞所説的那種張力應該就象左手那樣的性格吧,男人麼就要有一種氣勢,就像是在身體裏面裝了重磅炸彈一樣的,時時刻刻會引發爆炸那樣的氣勢,對,就是這樣,明白麼?

    索多多撓撓臉:你説,重磅炸彈?是不是再買一次99朵玫瑰?

    我:不是,都已經買過了,重複就不新鮮了,我説的那種氣勢就是,就是女生很想倒貼99朵玫瑰花給你的那種,我也説不明白,你回去問問左手吧,他那種南極冰山的表情很受人待見吧。

    索多多和左手排練的時候,秘書長頭疼的看着我:十八,晚上的蹲守怎麼辦啊,沒有多久就要期末考試了,我還都什麼沒有怎麼複習呢,真是,現在偷衣服的賊好像都不出現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那次講鸚鵡笑話打草驚蛇了……

    我理虧的不敢説話,扭頭看見4暮和萬森一起走過來,4暮笑:放心吧,都説了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了,偷衣服偷慣了肯定不會説收手就收手的,我以前看過心理學的書籍,小偷那種僥倖的心裏是有周期的,時間一長就會很難自控,應該三兩天之內就會有所行動的,不然偷癮上來了她自己都會感覺憋的很。

    秘書長崇拜的看着4暮:哇塞,你懂得心理學?你真應該考取心理學專業。

    4暮挑着嘴角笑:恩,懂一點兒吧,不光是犯罪的心理學,別的多少也懂得一些……

    學生會老師喊秘書長,秘書長拿着單子往那邊賺我跟在秘書長後面,錯着4暮的身爆4暮低低的聲音:哎,有時候啊,某種癮上來了真的很難控制自己,小偷也一樣……

    我哼了一聲:神經!

    萬森對着4暮不正經的笑:哎,我説兄弟,把你那玩意兒給剁了不就結了?上癮?看你那兒癮去。

    學生會老師對總體的排練感覺很滿意,説是就這麼定了,畢業生活動那天就按照這個水準發揮就行,散場的時候我看見4暮朝我走過來,我看見4暮就有些噁心的感覺,左手和索多多正在收拾東西,我靈機一動,朝左手和索多多跑過去,為了表示我不是有求於人的靠近左手,我微笑的看着左手:哎,我幫你拿吉他吧,很沉麼?

    左手冷冷的抬頭看了我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我搶着拿左手的吉他盒子,嗤笑:哎,別那麼説啊,我一直都這麼好心好不好……

    我差點兒被吉他盒子墜倒,我一直以為那個玩意兒一點兒都不沉,左手抬住吉他盒子的底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你以為男人的東西都是棉花做的?我們都是吃乾飯的?給我吧。

    左手把吉他盒子往肩上一背,索多多可能一直為許小壞説他沒有張力的事兒煩惱,所以都沒有怎麼搭理我,左手也沒有再搭理我説一起走吧,我覺得自己要是真的還跟着左手是不是有點兒二皮臉?失落之餘看見4暮站在距離我不遠的桌子邊兒上雙手抱胸的看着我,嘴角帶着輕佻的笑意,然後我就看見小麥朝我跑過來,我挑釁的瞪了4暮一眼,小麥還沒有往我這邊跑幾步,蘇亞好像叫住小麥,小麥衝我擺擺手,那意思是讓我先賺我懊惱的瞪了一眼小麥的背影,低着頭轉身往文體部的大廳外面走去。

    在我走到秘書長身邊的時候4暮從秘書長的另一邊站了出來:哎,一起去喝杯東西吧,我請,好好討論一下偷衣服賊的事兒,總不能總是這麼耗着?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吧。

    我無精打采的往前走着,秘書長很乾脆的聲音:好啊,我蹲點兒都蹲的煩了,考試的科目都還沒有看呢?4暮,你幫我們想想辦法吧,老師都説你很聰明來着……

    我:我不去了,你們討論結果之後告訴我一下就行了。

    秘書長的眼睛瞪的圓圓的:哎,你怎麼能説不去呢?喝東西的錢都應該你出,你忘了你那天晚上幹了什麼嗎?先不説你説的那個鸚鵡的事兒,你和你們宿舍的兩個女生幹了什麼?樓道阿姨要舉報你們那會兒是誰把這事兒給壓下來了?哎,你知不知道女生那個行為學校是怎麼處理的?現在去討論正兒巴經的事兒,你倒開始裝大爺了……

    4暮笑嘻嘻的看着秘書長:什麼事兒?十八他們做了什麼事兒了……

    我慌忙打斷秘書長的喋喋不休:好,好,去,冷飲我請,正經事兒要緊。

    真是要命,這麼一折騰,連喝飲料的錢都得我出,我心裏這個疼錢啊,真是沒法説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4暮嗤笑了一下。出了文體部的排練大廳,看見左手揹着吉他在門口站着,看我出來皺着眉頭:哎,你幹什麼呢?磨蹭的?

    我的火兒也來了,心想要不是你小子一副冷冰冰的不待見我的模樣我不就跟着你一起出來了,還能被人這麼搶白麼?我怒氣衝衝的瞪着左手:我怎麼了,我怎麼磨磨唧唧了?

    左手喘了口粗氣,哼了一聲:你快點兒,走路怎麼老是拖拖拉拉的,要命……

    秘書長冷着臉:十八要跟我們一起討論學生會的事兒,左手你自己回去吧。

    4暮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左手冷冰冰的看着秘書長:那我不管,我有東西在十八那兒,我着急的要用,晚上我還要去酒吧,你們的事兒我不管。

    秘書長點點頭:好啊,十八你先去把左手要的東西給他,我和4暮在咖啡廳等着你。

    説着秘書長和4暮一起朝咖啡廳走去,我倒黴的摸摸自己的腦袋,一會兒的咖啡錢那,我怒氣衝衝的等着左手:哎,你現在説這些有什麼用啊?整天一副拽了吧唧的樣子,誰知道你到底搭理不搭理人啊,剛才要不是你一副南極冰山的樣子我不就跟着你一起出來了麼?現在好了,我不僅被人拿住把柄,去喝那個什麼咖啡,還要買單,買單!!

    説到買單這個詞兒的時候我差點兒暈倒,可惡的秘書長和4暮不知道要點多貴的咖啡,一杯冰咖啡就是15塊也,他倆能那麼好心的就喝咖啡麼?再要點兒那個這個的,實在不敢想了。左手冷淡的看着我:你什麼把柄被人抓住了?那麼見不得人?你跟着我出來不就行了?難道還非要我讓你跟着你才會跟着我們走出來?女生怎麼那麼多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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