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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A)
第二天,學生會主管老師和學生會一起審查所有畢業生的活動,我看見了4暮,不過我真是佩服他,4暮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尷尬或者不適應,反而象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似的很禮貌的跟我打招呼:十八,你過來了。
我裝作沒有看見4暮,直接過到另一爆聽見好像對誰説看見沒有這就叫做個性,蘇亞和小麥的演出服我看到了,果然是亮閃閃的超級養眼,小麥很得瑟的朝我一個勁兒的擺着手,生怕我看不見他,秘書長現在對我客氣多了,其實過後我也沒有再計較那個事兒。索多多相當春風得意的調着吉他的音,時不時的還會閉着眼睛搖,我路過左手和索多多身邊的時候,左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也使勁兒的瞪了左手一眼,含有本事你就接着冷冷的看我,正好是大夏天,我恨不得頭頂上多多的往下掉點兒冰塊。
大部分節目單看完的時候,我聽見學生會老師喊我的名字,我拿着單子就走了過去,學生會老師指指4暮:4暮説歌舞廳的音響好像有點兒問題,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我趕緊説:老師,我一點兒都不懂音響方面的事兒,讓萬森跟着過去吧,他抒播站的,應該多少懂點兒吧……
學生會老師打斷我:我知道你不懂,你正好跟着過去和4暮一起核對一下演出用的所有光盤和卡帶,別到用的時候再出現問題就不好了,要是有卡的放不出來的提前換,走吧。
學生會老師説完領着我和4暮朝歌舞廳賺我冷冷的看了4暮一眼,4暮挑着嘴角嗤笑了一下,跟在學生會老師後面。到了歌舞廳,4暮開始跟着一起調解音響,不一會兒就調好了,4暮一副詫異的表情:老師,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真的不好使,現在好像又能用了,真是奇怪,我就怕活動當天會出現差錯。
學生會老師拍拍手上的浮塵,點頭:恩,應該注意一下,先湊合着用吧,其實也該換了,行,剩下的事兒,你們清點一下,卡帶和盤別出現問題就好,我先過去了。
我沒有搭理4暮,進了歌舞廳裏面一個封閉的專門放VCD機所有音響設備還有一堆亂七八糟東西的地方,因為怕來歌舞廳的學生進來弄壞設備,所以這個小屋子是封閉的,只有一個小小的門,大夏天的,小屋子裏面尤其悶熱,我蹲在地上開始把磁帶箱子和光盤盒都拿了出來,開始照着手上的節目單子找那天需要的卡帶和磁盤。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小屋子的門響了一下,我估計是4暮,我裝作沒有聽見,又過了一會兒,我感覺一隻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警覺的騰的站了起來,回身冷冷的盯着湊過來的4暮:你幹什麼?
4暮雙手抱在胸前,挑着嘴角笑:十八,幹什麼這麼冷冰冰的?是,我是説了一些不大好聽的話,不過我是真小人,至少我説我心裏想的,至少我沒有心裏一套嘴裏一套吧?恩,不過有的男生是心裏想的和我一樣,但是嘴裏説出的話冠冕堂皇的跟真君子似的,那樣的人還不如我呢……
我哼了一聲:不是輕點卡帶和盤嗎?快點兒,我沒有時間跟你浪費。
4暮接着很輕佻的笑:跟我在一起是浪費時間?你有沒有搞錯,我有那麼差嗎?用什麼樣子的卡帶和光盤我心裏有數,我找元風跟你説對不起,你用不着那麼偏激吧,是,你也就仗着阿瑟小淫還有元風,他們都畢業了你還依靠誰去?他們都比我正經??狗屁,小淫和阿瑟那個清白?你可千萬別説他們是君子,我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我把手裏的卡帶往紙盒子裏面一扔,轉身想出小屋子,4暮迅速擋住小屋子的門看着我冷笑:不錯,因為女人的事兒,是有不少男生跟我打架,我也捱揍過不少次,不過這有什麼啊?那個有本事把我打死啊,不過是虛張聲勢的打我幾下給自己找找面子而已,算個屁?他們的女朋友那個我沒有得手過?不過是心裏不平衡而已,打我幾下就是男人了??
我惱怒的看着4暮:你讓開!!
4暮輕佻的笑:不讓,這是多好的機會,我才不會放棄和自己感興趣的女生獨處的機會,我説過我不是君子,你別指望我坐懷不亂,我敢打賭沒有女生能拿我怎麼樣,是出去大庭廣眾的説我非禮呢還是去告我□呢?最多就是告訴自己的男朋友了?找找後氣兒揍我一頓出出氣?對啊,我其實也是可以去告你們女生勾引我,不過你放心,我的興趣就是那麼一會兒而已,絕對不會糾纏着誰不放就是了……
我看見調音台上放着一個誰喝水的玻璃瓶子,挺大的,我小心的往後退了兩步,迅速抓起那個瓶子,4暮的速度好像比我還快,我揚起瓶子的手還沒有砸出去,4暮的手抓住我的胳膊,我感覺到手腕一陣疼痛感,4暮開始笑:我是打不過左手,所以那次讓你佔了便宜,但是,我絕對不會打不過你!你要不要試試?十八,你那次打我的一個耳光可駛很的,還有,你知道那天你衝我做的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嗎?恩?你知不知道?
4暮的另一隻手突然按住了我的下巴,強迫我看向他的眼神,我的下頜骨開始疼,我用另外一隻手使勁兒去掰4暮的按着我下巴的手腕,一點兒作用都沒有,我騰的靠在了調音台上,腰部咯的生疼。我的下頜骨被4暮的手捏的很緊緊,我連喊都喊不聲音,我用盡全身力氣在另一隻手上用勁兒,掰不開4暮的手,我就用扭的,使勁兒扭4暮胳膊上的肉,4暮好像沒有疼痛反映的看着我,邪氣的笑:幹嗎那麼用力,恩?不喜歡麼?不是説女生都喜歡男生強勢麼?我敢跟所有人打賭,小淫肯定還沒有親過你,是不是?十八,你説要是我親了你,然後告訴小淫,小淫會有什麼反映……
我本來還可以踢4暮幾腳,開始4暮很聰明,身體根本不在我腳程的範圍,我憤怒的眼睛都要噴火了,4暮一邊笑一邊:看來我們需要耗耗誰的力氣大了,十八,千萬別這樣看着我,這樣會更加激起我的鬥志……
就在這麼僵着的時候,突然小房子的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門被撞開了,我和4暮同時看向小房子的門,左手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4暮,你很想找死是不是?
4暮放開我,順手想拿走我手裏握着的那個玻璃瓶子,我把玻璃瓶子扔到調音台的角落裏,發出清脆的聲音,玻璃瓶子碎了。4暮有些慌亂的看着左手,左手看了我一眼:十八,你過來!
我使勁兒的推了一下4暮,4暮撞到卡帶盒子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我感覺自己都在發抖,我象看着救命稻草一樣的看着左手,甚至情不自禁的拽着左手的胳膊,左手把身上的吉他遞給我:你去樓下等着我,一會兒我就下去。
我多多嗦嗦的抱着吉他盒子,往外賺又緊張的轉回身看着左手:不,不要了吧?
左手詫異的看着我:怎麼了?
我瞪了4暮一眼:給他賠醫藥費的錢還不如去吃烤雞排……
左手握着拳頭的手架勢本身是要衝進去,聽我這樣説,差點兒笑出聲:好,你等我一會兒。
左手啪的關上小屋子的門,然後我就聽見裏面噼裏啪啦的聲音,好像還有打耳光的聲音和4暮叫出來的聲音,我抱着吉他盒子隨着聲音不停的縮着肩膀和嘴角,男人也犯賤,4暮被揍過那麼多次怎麼還是這個德性,難道真的是傳説中的“狗改不了□”?過了一會兒,左手踢開門出來,回頭朝裏面看了一下:你有膽子折騰我就有膽子揍你,你只要不怕揍,你就折騰看看?我呸。
左手伸手拿過我抱着的吉他,朝外面綴走了,十八。
我跟在左手後面,越想越是生氣,出了歌舞廳的大門我想拖着左手去找學生會老師,左手拽着我:算了,也算出氣了,別找了,你佔不到什麼便宜的……
我氣乎乎的看着左手:難道他就可以這麼隨便嗎?老師都不管嗎?
左手皺着眉頭:你找老師之後説什麼?説他非禮你?證據呢?是不是要到派出所公安局驗明正身找到他非禮你證據?找到了暫時好説,可以定他的罪,找不到呢?他可以説你勾引他,還可以問你他非禮你什麼地方了,就你這個智商還不是等於被他耍嗎?就算我可以給你作證,誰會相信一個不學無術整天打架鬥毆的學生,4暮學習好,又是學生會幹部還是品學兼優的三好學生,你説會相信誰啊,再説了,這事兒鬧起來,要有多少人會指指點點你説4暮搞,4暮的智商不笨,他知道怎麼説,不然會混到現在嗎……
左手頓了一下:再説這事兒要是讓小淫阿瑟知道了,又要折騰,4暮怕我是因為他知道我根本不在乎學校給不給我畢業證書或者學位證書,我不過是混日子,他拿我沒有辦法而已,但是小淫阿瑟真的幫你出頭了,把他們牽掣進去值得嗎?不過是能徹底出口氣的事兒。
我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傻了:這太便宜他了。
左手:會有人收拾他的,走吧。
我拖拉着腳木然的看着左手:你,你怎麼來了?
左手避開我的眼神,點了支煙:我看見你和4暮一起出了排練大廳,因為我知道他這個人不怎麼樣,你那點兒腦筋根本不夠跟他轉的,咱們學校裏面不少女生都是這樣吃虧的,所以就跟過來看看,反正也沒事兒,對了,你以後注意,只要不要單獨和4暮在一起就行了,防着點兒,好了,你要是有良心的話,記得那部分醫藥費抽時間請我吃個烤雞排……
左手往肩上順了順吉他,快步走了。我用手揉揉有點兒疼的下巴,在心裏惡毒的罵了一句話4暮。
在女生宿舍樓下,看見一個長得很清秀的男生攔着江若雨好像在説着什麼,江若雨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好像很想擺脱那個男生,估計是愛慕者吧。我馬上就要路過江若雨身邊的時候,江若雨推開了那個男生好像説了一句不可能,那個男生急了,伸手去抓江若雨,但是沒有抓住胳膊,但是抓到江若雨的短衫,可能是抓到了裏面穿着的內衣的帶子,因為江若雨走的急,那個男生一鬆手,發出很啪的很大的聲音,這下江若雨很火大,同時也尷尬,正好看見我路過,狠狠的瞪了那個男生一眼,拽着我的胳膊往女生樓裏面走。
走在樓裏,我回頭,還看見那個男生呆呆的看着江若雨的身影發呆,我看着江若雨笑:追求湛不過看着還不錯,你不喜歡?
江若雨哼了一聲:十八,我跟你説,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整天腦袋裏面想的都是污七八糟的事兒,才懶得搭理他們。
我接着笑:別那麼説了,男生中也有不少好的,我就見過不少,反倒是他們的女朋友不怎麼樣……
江若雨打斷我:不提了,男人在我眼裏都不是好東西,哎,木村拓哉的《悠長假期》我現在那兒有,你要不要看?十八,我覺得你競選那天超級帥呆了,太酷了,你穿白襯衫特別的帥,恩,以前在女生樓我就經常看見過你,但是真的沒有想到你還能把演説詞寫的那麼讓人衝動,帥呆了,你比那些競選的男生出色多了,我們宿舍的人可迷你了,真的……
我嗤笑:不會吧,你們説得太誇張了,馬上要考試了,《悠長假期》看不了了,沒有時間看,以後吧……
江若雨正經的點頭:我沒有説錯啊,至少在咱們學校我沒有見過你這麼帥的女生,等放假了,我拿給你看,《悠長假期》不錯的。
江若雨的熱情我有點兒受不了,尤其是雙手摟着我的胳膊,大夏天的,我站住,拿開江若雨抱着我胳膊的雙手:行,到時候再説,我,我回宿舍了。
下午複習了一下午考試的專業課,中間休息的時候,我從綜合樓往下看的時候,看見4暮,差點兒笑了,感覺好解恨,4暮的臉上好幾處都貼着創可貼,鼻子好像有流血的跡象,看來左手把他“伺候”的挺好的,神情挺沮喪的,方茵茵拿着一個袋子跟在4暮身爆這種男生,那天被人打死了也是活該。方茵茵真是瞎了眼,就算是找個想戀愛的人,也跟着這種無聊的男生啊?易名雖然不好,但是比4暮強一千倍一萬倍都不止,至少易名用心,4暮玩的是心。上樓梯的時候,4暮好像用手摸了一下方茵茵的什麼地方,方茵茵好像受不了似的有點兒的扭動了好幾下,看我的身體好麻。
我伸伸懶腰,突然覺得身邊有左手這樣的朋友真是不錯,恩,真是應該好好請他吃頓烤雞排,對,為了向那個傻瓜證明我和左手沒有什麼,我決定帶着小淫請左手和葉小連一起吃烤雞排。
傍晚的時候,小淫來自習室找我,精神還是有些萎靡不振的,但是不發燒了,臉色正常多了,小淫先是檢查了他給我留的微積分題,我做的成績還不錯,小淫拍拍我的肩膀説可以直接去考試了。我揉着發麻的手腕,看着小淫:哎,昨天晚上,朱檀領着我去了一家烤雞排的燒烤店,很好吃,我們抽時間去唄,還有啊,我不大想欠人情,左手幫過我不少,所以我們請左手和他女朋友一起吃烤雞排唄……
小淫的嘴唇來回換了好幾下形狀:請他,們?我對你那麼好,你都不説單獨請我吃呢?
我看着小□:都説是單獨請你了,我們一起請左手他們啊,之前的都不説了,4暮的事兒你也知道左手替我出了不少氣了……
小淫嘟着嘴:好啊,順便看看左手的女朋友長成什麼樣子了,那小子每天狂了吧唧的,我看看他能找一個什麼樣的女朋友了。
我撞了小淫一下:你啊,什麼時候跟阿瑟學的喜歡擠兑人了?
小淫往自習室後面看了一眼,伸手攬住我的肩膀,笑:哪能啊?晚上一起吃飯,單獨吃飯,看見熟人也不準打招呼,裝着沒有看見好不好?
我推開小淫:為什麼?
小淫湊過來,接着笑: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唄,表示你的眼睛裏面就能裝下個我,對別人都視而不見,這樣都不行?我一天都沒有見你了,哪有這樣的?
小淫上來這個黏糊勁兒攪得我沒法安心,只好任由着他安排,我聽從了左手的建議,沒有把4暮今天的齷齪事兒告訴小淫,我怕小淫為這事兒鬧騰,真是要因為打架被學校箭有點兒得不償失,反正左手也揍了4暮了,也夠本了,那個混球等着吧,早晚會有人收拾他。
(B)
朱檀喝酒耍賴我已經領教了,在我忙得焦頭爛額的當會兒,又悄悄幫我報名參加了一個什麼徵文活動,我拿到通知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朱檀把報名的資料還有她認為的參考書塞給我説:十八,你看着辦吧,明天中午十二點前你把稿子給我,也就是説你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一等獎是二千元,二等獎八百元,三等獎是二百元,要是你運氣好的話,應該至少能拿點兒錢吧,然後我們去吃烤雞排。
一個晚上?要命,我就是聽説研究生院的一些學生在寫這些玩意兒,我怎麼可能?朱檀安慰我説:就算什麼撈不到也無所謂啊,至少你知道你抓錢的腦子還不夠用不是,就當練練手了,衝着錢去唄,這樣你會很有動力的。
我抱着一堆的書跑到阿瑟那兒,小淫嘿嘿笑:現在我發現這個朱老師處事兒真是越來越讓人舒服了,她怎麼知道我就是很想徹夜的守着你呢?
我拿參考書打了小淫腦袋一下:還敢笑,就一個晚上,你知不知道?查資料也不止這個時間啊?
小淫扔給我一支煙,開始壞笑:這就正好體現你應變的能力啊,無所謂了,你就是一毛錢都撈不到我也不會不要你的,來,乖了,讓叔叔抱一下……
我氣惱的抓起參考書要打小淫,小淫拽着我的胳膊坐到他身爆吃吃的笑:傻瓜,好像你能打過我似的,十八,你説我怎麼那麼喜歡逗你呢,恩?
小淫奪下我的參考書,一本正經的看着我:不鬧不鬧了,你老老實實的寫,明天抓緊時間交給朱檀就好了,我陪着你熬夜,好不好?
我抓緊時間開始折騰文章,小淫就拿着本計算機坐在我旁邊翻看着,一直折騰到凌晨四點,才把朱檀要的文章搞完,轉頭看小淫,那已經抱着計算機書靠着電腦桌睡得一塌胡塗,中間好幾次都讓他回房睡覺,但是他不肯,非要説陪着我,我拿了一張軟盤,把稿子存進去,伸伸胳膊,外面已經矇矇亮了。我輕輕推推小淫,小淫哽嘰了兩下轉過頭又睡了,我只好站起身拽起他,小淫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哎,哎,睡覺呢?你幹嗎跑到我房間?
我噗哧一笑,用手推了推小淫的臉,小淫這才用手來回拂拂臉:寫完了?
我點頭,小淫有點兒發呆的看着我:那去睡會兒吧,上午九十點鐘的時候交給朱檀不就行了?
我點頭,轉身朝沙發走過去,小淫拽着我:去我房間睡吧,阿瑟的房間亂的跟豬窩似的,小麥房間佐佐木在那兒睡着呢。
我猶豫的看着小淫:那你呢?
小淫温和的笑了一下:我?我當然去抱老佐大腿睡了……
小淫頓了一下,開始邪氣的笑:十八,你,不會是想讓我摟着你睡吧,大家都那麼熟,我吃點兒虧好了,不介意……
我面紅耳赤的推開小淫,小淫壞笑着把我推進了他的房間,關門的一瞬間的還黏糊:哎,睡不着的時候敲敲牆,説不定我在小麥房間能聽得見的,我們一起敲牆,對暗號哈……
我舒服的往小淫的一躺,睏意也開始上來,我拽過小淫的枕頭,還有被子,很是無恥的想着這些上面都有那個的氣息,一種我很依戀的氣息。迷糊中我還在想,我現在是不是真的不介意睡小淫的牀,是不是不用再去想那麼多了??他的過去從這一刻開始是不是統統都跟我沒有關係了?我不要再去想一丁一點兒了,因為我真的喜歡這個。
我醒來的時候,聽見咚咚的聲,還有小淫吊兒郎當的聲音:十八,起牀了,再不出來我要進去了,快起牀了,快去給朱檀交稿子了,你難道沒有感覺到那些人民幣在不停的召喚你嗎?你再不去可能那些稿費都向別人招手了……
我睜開眼睛才發現我竟然是枕着被子,抱着枕頭睡得,我打了個大大的磕睡,坐到,朝門外喊:起來了,別在叫了……
然後房門被推開,嚇了我一跳,這才想起凌晨進屋睡覺時忘了鎖門,小淫好像也很驚訝開始壞笑:哎,你睡覺怎麼都沒有鎖門?幸虧我是正人君子,不然是不是,恩?
我拿起枕頭朝小淫扔了過去,小淫接住枕頭走過來:九點了,一會兒你把稿子交給朱檀就好了,中午再補個覺。
我抖抖短衫上的頭髮,剛要下牀,小淫抱着枕頭挨着我坐在:十八。
我轉頭看着小淫:有事兒?
小淫摸摸頭髮,好像笑了一下:沒事兒,你昨晚,沒有敲牆麼?
我嗤笑:我困的不行,我幹嗎要敲牆?
小淫接着笑:可是我等着你敲牆都等了小半夜了,不是,差不多等到天亮了都……
小淫的那種神情實在太,太黏糊,我忍着笑:沒有,我真的沒有敲牆。
小淫又看我:你,真的沒有敲牆?你確定?
我點頭:恩,我確定,我很快就睡了……
小淫放下枕頭,支撐着胳膊看着我:這牀睡着還算舒服吧?
我接着點頭:恩,是挺舒服的,不錯……
小淫好像有點兒着急,騰的站了起來:十八,你不想説點兒什麼嗎?
我茫然的看着小淫:説,説什麼?
小淫泯泯嘴唇仰着頭看了看天花板,開始朝門外綴沒什麼,去洗漱吧。
我奇怪的跟在小淫:你怎麼那麼奇怪……
小淫騰的站住,低下頭看着我笑:十八,我敢打賭,你滿腦子絕對不會超過三根筋。
我沒有想到小淫會突然站住,通的一下撞到小淫身上,鼻子撞的酸酸的,小淫同情的看着我:真是高估你了,看來我説錯,你最多就是兩根筋而已,收回一根吧。
吃東西的時候小淫再也忍不住了,用昨天朱檀塞給我的參考書拍拍我:十八,你現在睡我的牀還會不會感覺上不舒服?
我嚼着吃的東西,沒有的反映的看着小淫:你什麼意思?你在牀墊子放大鐵錘了還是錐子了?
小淫摸摸後頸的頭髮,開始笑:這會兒覺得你少幾根筋兒也不錯哈……
我拿起書啪的打了小淫的腦袋一下:要是讓我發現你還在牀底下亂七八糟的墊東西的話,含等着吧。
小淫伸手捏了我鼻子一下,挑着嘴笑:我哪兒捨得墊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巴不得把自己給你墊在底下……
説着小淫突然咬住嘴唇憋着笑看我,臉上的笑容憋的緊緊的,朝我擺手:十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説的意思就是我其實是想充當牀墊子而已,也不是,就是不會墊錘子或者錐子什麼,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抓着一本參考書慢慢朝小淫靠近:哼含我一點兒都不明白,你給我過來……
把稿子交給朱檀的時候,朱檀還跟我抱怨那天晚上把她灌醉了事兒,還挺耿耿於懷的。我笑着説:朱老師,你不是説你挺能喝的嗎?還要灌醉我們的架勢呢?
朱檀朝我揚揚手裏交過去的軟盤:哎,先説好了,得了獎金大家一起去吃烤雞排,我算是看透你了十八,你的智商比我想的狡猾多了……
我接着笑:要是真的能劃拉到錢那我們就去吃好了,還叫上左手和他女朋友,朱老師,我可不可以帶個人過去吃。
朱檀壞笑着看着我:你?帶人?男的?你男朋友?
我支吾着看着朱檀:算是吧,在相處中……
朱檀驚訝的朝我張開雙臂:哎呀,真不容易啊,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還以為你看不上什麼樣的男生呢?那個專業的,是文科專業的吧,會寫詩詞?還是學生會的。
我忍着沒有跟朱檀説,心想稿子根本就是八字沒有一撇的事兒,就是真的跟朱檀吃飯,也要等一段時間吧,但是肯定是會大家見個面什麼的,其實去年寒假時候搬可樂的時候朱檀見過小淫,但是我不想這麼快告訴朱檀。
去給小旋補習英語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困了,中間打了好幾個磕睡,很是抱歉的看着小旋和她同學,感覺拿人錢財沒有恪盡職責,還打了好幾個磕睡,但是打磕睡這個東西好像真的能傳染。在我的磕睡帶動下,小旋和她同學竟然也跟着連鎖反映起來,她們打了更多的磕睡,小旋朝我擺着手:十八姐,不行了,真是困啊,不行了,你讓我們稍微休息十來分鐘好不好,我要喝杯咖啡,你等會兒,你也來一杯吧,我們怎麼都困成這樣了,啊……
小旋打着磕睡去衝咖啡了,我開始內疚,怎麼説這個連鎖的磕睡反映是我帶頭的不是?出了小旋的房間,小旋把衝好的咖啡杯子放在客廳的桌子,看着我笑:十八姐,喝點兒吧,你也挺困的。
許浩顏好像週末就沒有什麼活動,在旁邊的電視前面一邊吸煙一邊翻着一本什麼雜誌,我喝了一口咖啡,看着許浩顏:你週末都不出去玩兒?
小旋在我身邊一邊喝咖啡一邊小聲説:十八姐,我表哥有潔癖,出去不管去哪兒都覺得渾身不舒服,他啊只能老老實實的在家待着最安全,國外好像説這種人叫真空人還是純淨水人?十八姐聽説過嗎?
許浩顏瞪了小旋一眼:你知道什麼啊?老老實實讀你的書就最好,我看等你去國外讀書你怎麼辦?英語那麼差勁兒,哎,幫我也倒一杯咖啡。
小旋朝許浩顏伸了下舌頭,我看見小旋好像單獨拿了一個單放着的咖啡杯子,衝了一杯咖啡,往我旁邊的桌子上一方:表哥你過來喝,客廳的地毯上要是滴上咖啡會招螞蟻和蟑螂的。
許浩顏放下雜誌,朝我這邊的桌子走過來,那雙柔美細膩的手佔據了我整個看向他的目光,我意識到許浩顏在看我,我慌忙避開目光,許浩顏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我笑:哎,要是可能我真的希望我能和你換一下雙手,真的。
光是想象許浩顏那雙柔若無光滑細膩的雙手我就夠興奮,但是不是許浩顏想換就能換的,雖然我也很嚮往。小旋拿了一個什麼本子朝她同學走去,許浩顏扶扶鼻樑上的藍框眼鏡,笑:十八,你和你那個朋友相處的怎麼樣了?還順利吧?
我泯泯咖啡點頭:現在還好,就像你説的那樣,要是自己真的喜歡一個人即便是難過即便是痛苦,可還是會不想放手,至少難過和痛苦也是實實在在握在手裏的感覺,至少你還知道大家糾纏在一起的那種熟悉感覺,什麼都放棄了,剩下的是一種空乏感吧,沒有快樂的時候,痛苦也是一種思緒的寄託,要是都空了,感覺真的無所寄託……
許浩顏轉着咖啡杯子笑:恩,你也明白了,至少在我看來,我的感情是間歇式的,可能心裏的那種感覺本身就是間歇的,但是不管怎麼間歇,真的不想真的放手,可能我真的只是剩下了恨,但就是恨我都不想放棄,至少我會知道那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女人還在我的視線範圍,所以平靜的時候我通常還是會感覺到一種滿足,這算不算是一種病態?
我笑笑,沒有點頭也沒有,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誰可以做到不病態,許浩顏突然笑了一下:十八,你説要是真的有上帝的話,那麼上帝的任務是不是就是要讓大家都不要象傳説中的幸福接近,就像我們這類人,要是讓有情感潔癖的人遇到有情感潔癖的人是不是就萬事大吉了?可是我們深深喜歡上的人好像都跟我們不一樣,所以我們的心靈真的永無安寧了……
也許許浩顏説的是對的,所以我們,不,所以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都永無解脱,我們跟隨的幸福都是不停的錯着釦子,沒有誰能真正扣到那個正好叫做幸福的扣子,所以嚮往美好成了傳説中的永恆。
回學校的路上遇到左手和方小刀,左手破天荒沒有揹着吉他,還是破舊的帶着窟窿的牛仔褲,襯衫換了一件淺顏色的,脖子上戴着一塊方形的金屬牌子,方小刀抱着一個大大的包裝盒子,還打着綵帶,好像裏面裝着禮物,方小刀看見我就喊:十八,十八,這邊……
我看見左手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方小刀喊我的時候左手才抬頭撇了我一眼,表情淡淡的,我走過去: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方小刀嘴快的嚷着:葉小連生日,我和左手出去給她買禮物了,你要不要看看,是一個大大的毛毛熊,特別的可愛……
左手轉頭瞪了方小刀一眼,方小刀啪的把嘴巴閉上了,左手好像根本沒有看見我似的大步往前走着,方小刀好像很想我跟着一起賺回了好幾次頭,我停下來,朝方小刀擺手:你們先走吧,我不着急……
左手停下,轉頭冷冷的看着我:哎,你不是挺男生的嗎?怎麼走起路來跟個娘娘腔似的?我們走的快嗎?你跟不上?
我想着左手幫過我不少忙,忍着沒有發脾氣,其實不是我走的不快,我只是不想跟着這樣冷冰冰的人一起走路,什麼話也不能説,就算説什麼他也不感興趣,所以我也很淡漠的看着左手:不是跟不上,是我覺得跟你一起走路真的很累,不能説話不能走慢,大夏天的看着你都不用喝冰鎮飲料了,你幹嗎非要這麼冷冰冰的,你要是真的看我不順眼那你別幫我啊,別把我當朋友啊,也別跟我説話啊,遇到我也跟沒有看見我似的不就好了?這算什麼事兒啊你?每天都這麼冷冰冰的,還不如你直接開個告訴我應該還你多少錢要好一些……
方小刀的嘴張成“O”形,看着我:十八,其實,其實……
左手冷冷的瞪着方小刀,方小刀用手捂住嘴巴,沒有再説話,我哼了一聲,加快腳步超過左手,有點兒不解氣,路過左手身邊的時候,我還重重的哼了一聲。我還沒有走幾步,感覺肩膀被人抓住了,回頭,看見左手淡漠的表情:哎,你一個女生家家的,怎麼那麼大的火氣?我,我就算話少你至於這樣嗎?真是的。
左手的手勁兒真大,每次拽着我胳膊或者肩頭,我都會感覺到疼痛感,我甩開左手的手,低着頭不説話,感覺自己剛才確實有點兒火氣夠大的。方小刀抱着禮品盒子湊到我身焙哎,中午了,夠熱的,一起去冷飲店喝點兒東西吧,十八,今天我請,別生氣了,雖然説我們和解了,但是我總覺得我應該單獨請你吃頓飯什麼的,平K也有跟我説過,要是你不去就是不給面子,我會私下跟平K説你不給面子的,嘿嘿,真的,我打小報告的水平一向很高的,那,我跟你説,在高中的時候我們班級都把我叫做小喇叭,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班裏要是有誰惹火我,我都會找個機會報告老師,給他們小鞋穿……
(C)
胖胖的方小刀抱着碩大的禮物盒子,羅裏八嗦的説着亂七八糟的話,我實在有點兒忍不住笑,左手把頭扭向別的地方,估計也是忍不住笑了。在方小刀的建議下,我們三個人來到學校裏面的冷飲店,因為期末都沒有課,冷飲店裏面還有不少人,有的人認識左手,我看見左手跟不少人都點了頭。
找地方坐下之後,我疑惑的看着左手:哎,我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好像沒有這麼酷吧,那會兒我覺得你好像還挺客氣的,恩,你唱歌唱得不錯外形也不錯,估計將來能成為一個很有名氣的歌手,所以從現在開始要培養那種偶像氣質?
我以為左手會損我兩句,但是左手只是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沒有説話,我有點兒尷尬,方小刀已經去買冷飲了,我看着禮物的大盒子,很大,但是可以直接打開看,我有點兒好奇,想問問左手我可不可以打開看看又怕左手説我多事兒,所以我只好忍着自己的好奇心。方小刀端了盛放冷飲的托盤,端了過來,我沒有忍住好奇心,看着方小刀:能打開看看嗎?
方小刀笑:能,這個就是左手讓我幫着買的,他自己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的,看吧,給個忠懇的建議,看我挑東西的眼光怎麼樣?
我小心的打開包裝紙帶香味的盒子,裏面還蓋着一層薄薄的透明玻璃紙,是一隻很大的毛毛熊,白白的,身上的毛也好長,眼睛好像還能動,我的嘴就一直那麼張開着,在那一刻我真的覺得其實自己真的只是個跟別的女生一樣的女生,喜歡抱着茸毛玩具喜歡那種童話的感覺,毛毛熊的脖子上還掛着好看的金屬鏈子,鏈子上栓着類似於聖誕節那種鈴鐺。我驚訝的看向方小刀:哇,你太有眼光了,太可愛了,這熊太可愛了,尤其是那個金屬鏈和鈴鐺,哎,左手,你不喜歡這個金屬鏈和鈴鐺嗎,就像你之前身上掛着那些,不是,你以前身上帶着的那些金屬鏈子像是栓人的,很有暴力傾向,但是這個,這個絕對是有裝飾作用啊,掛在你的牛仔褲上應該更好看啊,反正你和葉小連那麼熟了,你把熊送給葉小連,把這個帶鈴鐺的鏈子掛在自己身上……
我抬頭的時候看見左手有些發愣的看着我,看我看他,左手把眼神轉向別處:無聊,有什麼好看的……
方小刀推了一下左手:看見沒有?十八都這麼喜歡,葉小連肯定會更加喜歡的,十八根本就跟個男生似的,那葉小連得不住的喜歡成什麼樣子了。
我連忙點頭:恩,肯定會喜歡的,我敢打賭,既然是你送的,那葉小連肯定會歡喜的了不得,睡覺的時候也可以抱着,那種感覺應該就像抱着你一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説出這樣的話,趕緊打住,左手瞪了我一眼,嘴角動了幾下沒有説話,方小刀打圓場:都一樣,都一樣,哎,我今天上午看見易名和方茵茵了,也不是看見他們了,是看見他們走碰面了……
看來女人的八卦是天性,我來了興趣,往方小刀身邊湊了一下:他們碰面了?有沒有説什麼?還是裝着沒有看見走開了,沒有動手打起來吧?
方小刀神秘兮兮的看了左手一眼,朝我靠了一下:當然沒有?怎麼可能真的打起來?男生和女生動手,多勝之不武啊,十八,我跟你説,其實易名真的喜歡方茵茵……
我打斷方小刀:你怎麼知道?你會算命?
方小刀:不用會算命,其實每次易名見了方茵茵都會很匆忙的走開,就算是打招呼也是説完話就走掉,多一秒鐘都不想在方茵茵身邊待着……
我:不懂,要是真的喜歡,那就應該在遇到方茵茵的時候多説幾句話啊,好不容易才遇到的不是?哪能匆匆忙忙走掉啊,不符合邏輯思維啊。
方小刀用胖胖的手拿起飲料杯子喝了一口:這你就不懂了,易名從方茵茵身邊匆匆忙忙的走開走的那麼着急不是正是表示了易名喜歡方茵茵,因為易名怕在方茵茵身邊待的久了就會更加的捨不得離開,走的那麼急至少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明白了吧?
我叼着飲料杯子中的吸管歪着腦袋皺着眉頭:是,這樣?哎,胖子,別説,你説得還真是有道理……
我説完才想起隨口叫了句方小刀胖子,有點兒尷尬,方小刀大度的:沒事兒,反正我也夠胖了,過意不去的話就叫我小刀好了,所以説當某個人匆匆茫茫的很着急的從你身邊走開的時候不是表示他真的想離開,那是因為他怕待的太久不想離開而已,是不是這個道理,左手……
左手轉頭瞪了方小刀一眼,我朝方小刀豎起大拇指點頭:恩,有點兒道理,真看不出你還有這麼高明的分析能力。
抬眼,看見左手歪着腦袋看着我的眼神,看我抬頭,左手低頭喝飲料,差點兒碰翻了飲料杯子,我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着左手:哎,過兩天抽出時間我請你和葉小連吃烤雞排,方小刀也一起來吧,人多點兒熱鬧。
方小刀看了左手一眼:我就不去了,上次吃了胃難受了好幾天,左手去吧?
左手淡漠的看了我一眼:是你請,還是你們請?
我沒有明白的看着左手:不都一樣嗎?哎,我可是把話説了,你要是不去,可千萬別説我沒有良心。
方小刀朝我笑:你放心吧,左手會去的。
快要喝完冷飲的時候,方小刀看着我笑:哎,十八,你就幫個忙唄?
我叼着習慣看着方小刀:幫忙?什麼忙?
方小刀指指左手:左手的大學英語不行,你抽時間幫他補習補習,至少也要混個及格好不好?他啊,大學英語從來就沒有及格過,看來他高考真是抄別人的試卷上來的,真夠衰的……
碳酸飲料的二氧化碳在我的胃裏拐了彎,直接頂出我的嘴巴,我還打了一個小小的嗝,我有點兒尷尬的用手捂住嘴巴,左手好像挑着嘴角笑了一下:哎,哪有你這樣的女生,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注意公眾形象啊,真是。
我瞪了左手一眼:哎,易名不是説你們宿舍有一個叫什麼歐陽的,又是考託福又是考雅思的,大學英語不是小菜一碟麼?
方小刀開始掰持:十八,這你就不懂了,人家歐陽你也知道又是託福又是雅思的,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幫着左手補習那個破大學英語?你也可以不幫,反正左手英語又不是頭一次被掛,我是幫不上忙了,我的英語剛剛及格的材料怎麼幫他補習啊,左手你就準備再開學之後交補考費重新補考好了……
方小刀那麼一説,我有點兒沒法拒絕,剛要説話,碳酸飲料又要衝撞上來,我趕緊捂住嘴巴,左手噗哧一笑,低着頭,我看見左手的雙肩不停的抖着,估計是在不停的笑我,我使勁兒把碳酸飲料往下壓了壓,站起來,趁着不打嗝的檔兒瞪着方小刀:哎,我在綜合樓三層312房間上自習,他,他啊,什麼時候感覺到英語的重要性了,拿着書本找我碰碰運氣,知道嗎?要是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兒,我基本都在,但是晚上八點以後就不準找我,嗝……
左手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我恨恨的瞪了也一直憋着笑的方小刀,迅速朝冷飲店外面賺走出冷飲店的大門我終於鬆了口氣,轉身,一股大大的二氧化碳衝了上來,我“嗝”了很大的一個聲音,把正準備進冷飲店的兩個女生嚇了一跳,怪異的看着我,羞死了,我連跑帶跳的往女生宿舍跑去,偶爾還會那麼小“嗝”一下,真是丟死人了都。
回到宿舍又嚇了我一跳,我看見小諾和小丘都趴在宿舍的窗户往下看着,許小壞美美的坐在,表情超級的春風得意,小諾扭頭看見我:十八,快過來,快過來啊,王子給公主唱歌了,好浪漫啊……
我看見許小壞的眼神充滿着陶醉感,好像真的聽見歌聲了,我湊到窗户邊兒,往下一看,看見了索多多非洲獅子一樣的長頭髮,好像還在不停的搖晃着,小諾開始:嘖嘖,真是浪漫啊,許小壞不過是説了那麼一句中午無聊睡不着覺,人家索多多竟然就抱着吉他過來給許小壞唱催眠曲了,聽聽,唱得多麼深情啊,許小壞,你家多多真是對你沒的説了……
我仔細聽了一下,索多多唱得好像還是一首英文歌曲,特別的緩慢聽着還算舒服,用的吉他就是那種普通的吉他,不是那種超級震天響的電吉他了,索多多唱了一會兒仰頭網上看,朝我點了個頭,表情真是無限的幸福感,看來愛情這個玩意兒還真是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情。我扭頭看着許小壞:哎,這會兒你應該在這兒趴着聽他唱啊?那樣才能眉來眼去的啊,你跑那兒一躺,索多多哪兒能看見你啊……
許小壞慵懶的伸伸胳膊:十八,你啊,真是欠缺□男人的技巧,這叫猶抱琵琶半遮面,我老早往那兒一站,顯得我太沒有什麼矜持了,這樣會讓男人更加的有興趣的,哪能想看見就讓他看見啊,男人的心思你知道的太少了,可憐的孩子,小淫沒有好好教育教育你麼?十八,我覺得你太了無情趣了點兒,小淫不説你悶嗎?
我扁扁嘴:目前還沒有,不過每天裝來裝去的會不會累啊……
許小壞笑:累什麼累啊,那叫情趣,男人的新鮮感覺其實很短的,當然了,我的新鮮感也很短,索多多嗎只是不討厭而已,但談不上有多喜歡,我都怕他的新鮮感還沒有消失我的新鮮感就沒有了,有時候男人太過於順從也沒有什麼挑戰性,那個左手倒是很有挑戰性,冷冰冰的,看都不看我一眼,可越是那樣冷漠的男人熱情起來的時候就會越是象一團燃燒的火,會在一瞬間征服一個想要靠近他的女人,哦,那種感覺光是想想都會讓我有一種衝動……
許小壞的表情充滿了一種嫵媚或者迷離的表情,我忍着笑:左手已經有女朋友了。
許小壞笑:那有什麼?誰沒有個女朋友的,含有女朋友不守鍵,關鍵是,哼哼……
許小壞握拳抓了一下,盯着我:十八,你給我學費吧,我可以把你教育的很好……
小諾騰的跳過來抓住許小壞:哎,哎,我給你學費吧,你教教我怎麼抓住許浩顏好不好?多少錢?
許小壞壞笑的用手指點了小諾的頭一下:切,你比十八還缺根筋兒,我不能壞了自己的混出來的金字招牌,乖乖的做夢去吧。
我笑:那你還是教育小諾吧,一是我沒有錢,二是我不見得會比小諾多根筋。
索多多悠揚的吉他聲音在樓下時斷時續的傳上來,還挺好聽的。
畢業生活動的節目已經全部敲定了,尤其是蘇亞和小麥的舞蹈,受到學生會主席團和學生會老師的一致贊同,我確實要承認蘇亞真的是適合跳舞的角色,她的身材還有對舞蹈的理解都相當不錯,我不得不承認蘇亞的長處,我開始覺得阿瑟很沒有眼光,還能和這樣的女生分手,太可惜了,多嫵媚的舞蹈還有本人。
其實現在最累的不是複習還有學生會的工作,最累的是小學生的家教,北京夏天的高温讓我實在疲於奔命,每次騎車子去小學生那兒家教都是一身的汗,四十分鐘的路程等於在桑拿房做了一個渾身透汗的SPA(這會兒這麼叫),還好小學生家開着空調,但是一冷一熱的,我就容易着涼,做完家教,還要再頂着高温的太陽熱度騎着四十分鐘的車子回到宿舍,每次回到宿舍之後我都會脱水似的趴在緩緩,那個時候我就經常想到小學生家的黑貝狗,在太陽底下伸着長長的舌頭散熱,我還曾經效仿着也把舌頭伸出嘴邊那麼散熱,但是感覺效果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我曾經想辭掉小學生的家教,但是每次一想到人家是在自己最窮的時候找的自己我就無法開口,而且每次大汗淋漓的去到小學生那兒,小學生備受感動,不是給我提前冰鎮一塊西瓜就是一瓶水,而且開始用功學習了,我怎麼都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説出不想做了,阿瑟把這個心裏狀態總結為:吃軟不吃硬。
在極度炎熱的考驗下,每天洗一次澡已經很難滿足身體對散熱的需求了,許小壞和小諾開始拽着我一起在晚上去水房沖涼,首先晚上去熱水房打幾壺熱水備着,然後等晚上熄燈以後,確切的説是在半夜以後,基本沒有什麼人用水房的時候,許小壞和小諾才帶着我拎着熱水瓶,把水房的門從裏面反鎖上,然後把水房裏面的燈也關了,然後三個人再用熱水瓶中的熱水兑上自來水,用來衝身體。記得剛開始的時候我兑熱水的水平不行,把熱水都用光了,然後只能用冷水衝身上的香皂沫,每個人都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害怕大半夜的被冷水一激喊出鬧鬼的聲音影響到別人。
所以每次索多多在我面前説許小壞有多優雅多麼高貴的有氣質我就會想到半夜三更我們三個人都跑到黑糊糊的水房去沖涼的事兒,我就會很想笑,我就很想跟索多多説我看着許小壞看着一個裏裏外外我咋就沒有發現許小壞有多麼的高雅呢?
小淫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在期末複習之餘,還順便接了幾個程序上的小活兒,整天的守着電腦忙着,説是忙不過來,有時候平K還要跟過去搭把手幫小淫做做,也挺充實的。小淫開始跟我耍賴,説是要我每天晚上去看他一下,不然他就會無法專心做那些程序,這根本就是託辭,不過我也很想每天見小淫一次,我發現我越來越依賴小淫,有一種發自心底的深深的依賴。
小麥自從那次和阿瑟奮戰,把阿瑟脱了個精光之後好像很長脾氣,甚至可以對着阿瑟指手畫腳了,阿瑟要是一瞪眼,小麥就會説:哎,你信不信小爺我還能把你脱了個精光丟到大街上展覽?然後阿瑟就會稍微有所忌憚的收斂點兒囂張的氣焰,後來我去阿瑟那兒看見阿瑟竟然偷偷跑去買了握力器還有亞鈴,發誓要好好補補失去的壯年的感覺,阿瑟説了,一直要練到輕輕鬆鬆的就能把小麥脱個精光為止,當年的越王勾踐不也是那麼卧薪嚐膽的嗎,他阿瑟肯定要超過這個級別,難道要讓一個小弟整天在他面前呼來喝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