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齷齪男人

    (A)

    複習了一夜的專業課,早上起來的很晚,都九點半多了,我想起應該給小淫打個電話,抱着電話在,撥了過去,是阿瑟接的電話,阿瑟説小淫昨天半夜又起來喝酒,喝得爛醉,現在還沒有醒呢,我告訴阿瑟中午之前我不過去了,我還鄭重的跟阿瑟説是陪着許小壞見男生,算是一種變相的相親,讓阿瑟等小淫醒了之後替我轉告一下,阿瑟吊兒郎當的笑着説:喲,要知道這麼快還不如我早點兒動手算了,嘿嘿,便宜那個混蛋了……

    我説了阿瑟一句,放下了電話,許小壞開始張羅着穿什麼去,我睏倦的看着許小壞比劃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許小壞看着我笑:十八,傳授你點兒經驗,這種場合千萬別穿的太好,那樣會讓男人覺得你很重視他,但也不能穿的太差,看着一般就好,這樣不鹹不淡的可以讓男人摸不着頭腦,反而會把你當回事兒,這是經驗,要不是我們很熟我還不想告訴你呢。

    在許小壞折騰了好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裏面,我什麼都沒有幹成,用許小壞的話説和男人約會一定要晚到那麼幾分鐘不能準時到,我頭暈的翻着專業課的書本一點兒都看不進去。在我都要睡着的時候許小壞才推醒我説是時間差不多了,我看了一眼許小壞,挑了一件不怎麼顯眼的衣服,用了無色的純彩,就是眼睫毛稍微修飾了一下,看着真的不怎麼顯眼,很平常,我打着磕睡跟着許小壞出了女生樓,走的時候,小丘和小諾都在呼呼大睡,編織的圍巾扔的到處都是。

    到了索多多説的那個餐廳,索多多和左手在餐廳外面等着,左手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好像對什麼都沒有興趣,我和許小壞走近了,許小壞禮貌的朝索多多和左手點了頭:不好意思,十八有點兒別的事兒,所以我們來晚了……

    我差點兒暈倒,我有點兒別的事兒??我眼巴巴的看着許小壞在消磨時間好不好?我剛要反駁看見許小壞朝我眨了一下眼,哦,拿我説下事兒,左手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是你事兒多,哼。

    我張着嘴,被搶白的説不出話,索多多打圓場:沒事兒,多等幾分鐘不算什麼的,走吧,我們在裏面定了包間。

    索多多搶着和許小壞並肩走着,左手看了我一眼,搶着走在我的前面,我被孤零零的擠到了後面,天,有這麼對待媒人的嗎?我真是不受人待見。

    進了包間,索多多搶着把許小壞當成寶貝似的讓到了最裏面,然後他挨着許小壞坐下,左手往另一邊坐了過去,我只能和左手並排坐着,我有點兒不忿的瞪了一眼左手,左手嘴角動了一下,也瞪了我一眼。索多多熱情讓許小壞點餐,左手無聊的點了支煙,扭頭看着窗外,許小壞象徵性的點了幾個菜,剩下的全是索多多點的。

    吃飯的時候,索多多不停的問着許小壞一些事兒,無非也是一些聊天的事兒,索多多偶爾也走走樣子的有一搭沒一搭問我一下,我也是心不在焉的哦着,有點兒冷場,索多多拿餐巾紙扔了左手一下:哎,你幹嗎一聲不哼的,你和十八也説點兒什麼啊?又不是不認識……

    我和左手幾乎同時哼了一下,説:我和他(她)沒話説……

    我惱怒的瞪着左手,左手冷漠的看了我一眼,許小壞噗哧一笑:十八,你倆是仇人麼?

    索多多不高興的看着左手:哎,沒有話説找話説啊,難道今天來是大眼瞪小眼嗎?合着我和許小壞説話給你倆聽是不是?

    左手泯了一下嘴唇吐了口煙看了我一眼:要我説什麼啊?問她學習怎麼樣了?平時吃什麼?有什麼愛好?那不有病嗎?

    許小壞接着不停的笑,索多多又瞪了左手一下:哎,你平時話不是挺多的麼?怎麼這會兒都沒有話了,出來吃飯是冷場的嗎?

    左手皺着眉頭:好了好了,你倆説你倆的,我們説我們的,哎,十八,你平時吃什麼?

    我也忍不住開始想笑,這個,明白就是糊弄人,我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什麼都吃……

    左手把手邊的煙灰缸往我眼前一推:那這個吃嗎?

    許小壞已經忍不住開始大笑起來,索多多也跟着笑,我忽地拿起煙灰缸,左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得了,跟你開個玩笑,是你自己説的什麼都吃,菜來了,吃菜吃菜。

    我憋着氣沒好發作,索多多超級興奮的看着許小壞,納熱情真是讓我感覺天上同時出來兩個太陽了,上來魚的時候,索多多還用筷子先幫許小壞把魚刺挑出來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讓許小壞吃,還小心叮囑許小壞慢慢吃小心小的毛刺兒。我聽得渾身都跟着起毛刺兒的小疙瘩,只是低着頭吃自己眼前的菜,眼角看見左手發呆的看着剛才的煙灰缸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小壞表現的恰到好處,我不得不佩服許小壞是一個收放自如的女生的,讓索多多盡情的發揮了他的熱情,自己還很矜持,相比之下我和左手倒真的成了擺設,誰和誰都不説話,吃飯也沒有吃好,偶爾還互相瞪下眼,還真是不適合在這兒待着,我幾次都想説先賺看向許小壞的眼神可能泄漏了我想的,許小壞微微的皺着眉頭示意我老老實實的坐着。中間左手拿着煙一句話也沒説的出了包間,我如坐針氈的坐了一小會兒,索多多笑着看着我:十八,左手去那兒了?你出去幫我看一下好不好?

    我這才如夢初醒的意識到自己做了電燈泡,忙站起身往包間外面賺在走廊裏面左右看了看,左手好像在走廊的另一頭對着窗户抽着煙,背對着我,我哼了一聲,裝酷的,不説話很酷嗎?我開始朝左手的方向走去。路過旁邊一間包間的時候,我好像聽到某個熟悉的聲音,是誰我一時沒有想起來,我搖剛準備走過去,突然聽到那個人提到了我的名字。我心裏一動,往後退了一步,包間的門沒有關的很嚴,雖然裏面的聲音不大,但我停下來的時候其實聽得很清楚,我終於聽見那個聲音是誰,是4暮。

    一個陌生的聲音説:你真的對那個十八感興趣?

    4暮:恩,至少現在,很有興趣。

    陌生聲音:不過聽説她和小淫混在一起了。

    4暮:靠,小淫算什麼貨色?我從來不把那個鳥人放在眼裏,正因為十八跟她混在一起我就更加的有興趣,哼。

    陌生聲音:哎,你別高估你自己的智商了,聽別人説小淫追十八追的挺辛苦的,倆人很清白,不像之前的那些女生……

    4暮嗤笑的聲音:什麼叫清白啊?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麼回事兒,我還就對那些好像自己多麼純真的女生感興趣呢?嘿嘿,別説我沒有教你,女生是需要男生來□的,越是那樣的女生其實越容易上手,而且得手之後特別的好抽身,自尊心倍兒強,絕對不會象別的女生那樣對你糾纏不休……

    陌生聲音:算了吧,人家也沒有招你,方茵茵就不錯了。

    4暮:兩碼事,我搞定的女生中至少現在還沒有象十八那麼個色的,多有挑戰性啊,從競選演講那天其實我就留意她了,會很有成就感的,更何況之前跟大雄打架的時候,小淫還踹過我兩腳,我要讓那小子記住這個教訓,跟我鬥他還嫩……

    我的火兒開始想火焰山一樣騰的揚了起來,有人碰碰我:你好,你有什麼事兒嗎?

    我轉頭,看見一個女服務員端着兩瓶啤酒正準備往4暮的房間進,我嚥了一下口水,伸手握住女服務員托盤上的啤酒,往後推了一下女服務員,我看見左手朝我走過來:十八,你幹什麼?

    (B)

    我每隻手握住一個啤酒瓶子,抬起腳,砰的一腳踹開4暮所在的包間,裏面的人嚇了一跳,我進了包間才看見裏面其實不少人,大概有四五個人,可能沒有想到會出現有人踹門的事兒,我直接把眼神對準4暮,4暮騰的站了起來,他永遠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華麗的出場的,我冷冷的盯着4暮:剛才是你在放屁是吧,果然是個混蛋,你有種的話,把你剛才説的話再給我大爺我重複一遍?我靠,我是你大爺,你説啊!有膽量你就説啊,敢不敢?你是男人嗎?

    4暮的臉急劇的變化着,門邊的一個男生攔住我:哎,你發什麼瘋,我們説什麼了?

    大概這些男生看我就一個人,所以準備耍無賴,我把一個啤酒瓶子往牆上一撞,啪的一聲,碎裂了,啤酒灑了一地,也濺了我一身,我手裏剩餘一個啤酒瓶子的頭兒,可能是我磕的不好,那個瓶子頭兒裂了,劃了我的手,我感覺到疼,我恨恨的看着那個攔着我的男生:是男人的給我站到一邊兒去,不是男人的站到我面前!

    我氣的渾身發抖,那個攔着我的男生好像也吃驚了一下,裏面的三個男生開始嚷嚷:把她推出去,反了她了,我們説什麼了?你拿出證據啊?

    一羣不要臉的混蛋,我感覺有人在後面按住我的肩膀,我側臉看見左手冷漠的臉,左手的另一隻手按住包間的門:怎麼了,十八。

    這下包間裏面的男生都老實了,我不知道左手到底有多麼大的鎮懾力,4暮朝我擺手:誤會,誤會,説着玩兒的。

    左手拿走我另一隻手裏的啤酒瓶子,皺着眉頭看着4暮:你説什麼了?就説是説着玩兒的?恩?給我重複一遍。

    4暮僵硬着身體,不説話,我渾身發抖的指着4暮:他説,他竟然説想……

    左手按着我肩膀的手拍了我兩下,冷漠的看着攔在我面前的那個男生:你説,4暮剛才説什麼了?你最好説實話,我記得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揍過你了吧,你説完,除了4暮你們都可以賺你不説,我現在喊人過來,然後你爬着回宿舍,明天你去教務處告我狀好了,我被箭過,也不在乎多記那麼一次……

    那個剛才攔着我的男生哆嗦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4暮,4暮的額頭也開始出汗了,那個男生猶豫了一下,看着左手,飛快的説:4暮剛才説,説早就注意十八了,他要,要把十八搞到手然後再甩了……

    然後那個男生逃命似的從左手旁邊鑽了出去,裏面另外三個男生也飛快的跟着跑了出去,整個包間就剩下4暮一個人,呆呆的站立着,左手冷漠的看着4暮:我還真是奇怪,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4暮,就為這樣的事兒你沒少挨別人的揍吧?你記性還真是差,十八,你出去一下。

    我當然知道左手想幹什麼,但是我不想讓左手那麼做,雖然4暮是個混蛋,最多就是那張破嘴該揍,但是要是左手揍了他,左手就有可能被學校箭處分,實在不划算,我推開走向4暮的左手,我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我走向4暮,4暮往牆邊退了退,臉色煞白,我知道4暮怕的不是我,應該是左手,我逼近4暮之後,揚起手就是一巴掌,剛才我的手破了,4暮的臉上除了捱了我一記脆響的耳光,還留下了一道血痕,我聽見左手説:十八,你手怎麼了?

    我朝4暮吐了一下口水:我真沒有想到,天下間卑鄙的男人中你是最下爛的一個,別人給你的評價都等於表揚你了……

    我發現阿瑟教我的那個鄙視人的手勢超級的管用,我舉起雙手朝4暮做了一對那個手勢,我惡狠狠的瞪着4暮:我告訴你,我鄙視你,知道嗎,非常的鄙視你。

    説完,我心裏平衡多了,長長的吐了口氣,拽着左手出了那個包間,左手皺着眉頭看着我:費那麼多事兒幹什麼?直接揍他一頓不就結了?

    我嗤笑:揍他?然後再被箭?為那樣一個破爛男人太划不來,我們才沒有那麼傻,這樣就夠了,這個混蛋男人早晚會有人收拾他……

    左手卷起襯衫的袖口,吱拉一聲撕掉一邊的襯衫袖口,看着我:把手伸出來,剛才是不是被啤酒瓶子劃傷了?

    我張開手掌,劃破的地方已經不怎麼流血了,手掌有些黏糊,左手用撕下來的襯衫橫着幫我把手掌綁起來,看了我一眼:回去搞點兒酒精消消毒,別感染了,最好用創可貼蓋住傷口。

    我點點頭:左手,剛才謝謝你。

    左手哼了一聲:羅嗦。

    我開始嘆氣:這樣的混蛋怎麼能進學生會呢?

    左手無動於衷的挽着被撕壞的襯衫袖子:含學生會的女老師多唄,相吸,有人好這一口吧……

    回到走廊另一頭的包間,索多多和許小壞談興正濃,看來聊的挺好,索多多看着左手:你倆跑那兒了?十八,你手怎麼了?

    我氣乎乎的剛要説話,左手叼了支煙點上,看了我一眼:不小心撞到窗台上碎裂的啤酒瓶子了,沒什麼大事兒。

    索多多眼珠一轉:那,那不大好吧,左手,你帶十八去學校的醫務室看下,夏天很容易感染的,是不是,許小壞?

    許小壞也緊張的看了一下我的手:那,十八,我陪着你去吧。

    索多多忙説:不用,讓左手陪着去就行了,左手去吧,早點兒做個消炎處理,十八,到時候我送許小壞回去就行了。

    我知道索多多的意思,他想支開我和左手,好和許小壞獨處,我知趣的站起神往包間外面賺左手在後面跟着,我本來想直接回宿舍,但是左手執意要陪着我去醫務室做消炎處理,我犟不過他,只好跟着去醫務室。醫務室的校醫用酒精棉給我的手掌破裂的地方做了消炎處理,竟然還用小鑷子夾出一小塊碎玻璃碴,左手瞪着我:看看,要是隨便處理一下,肯定發炎。

    校醫用創可貼幫我把破口的地方封好,用小瓶子給我裝了幾塊酒精棉,説是讓我回去晚上和隔天的時候,用酒精棉接着消毒,夏天容易感染。我謝過校醫,拿了酒精棉和創可貼走出了醫務室,想起剛才的事兒,心裏還是氣的很厲害,左手看着我:別想了,4暮在學校的口碑一直都是那樣,為這事兒也沒少有人跟他折騰,他就是那種沒有臉皮的人,你知道他什麼人就行了,總比接觸久了之後知道要好很多。

    我點點頭,想想也是,告別了左手,回了宿舍。小諾瞪着一雙熊貓眼説小淫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了,我捉摸着阿瑟沒有把我不過去的事兒告訴小淫嗎?還是簡單的收拾了課本,準備去阿瑟那兒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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