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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敗了

    (A)

    我把那張《情書》拿到阿瑟那兒了,因為總沒有時間去嘟嘟那兒,小淫和佐佐木在,佐佐木好像計算機學的不是很溜,我看見小淫在給佐佐木補習,我一個人坐到電腦前面看,覺得要是不看就浪費了。剛開始看沒有多久,阿瑟就叼着煙坐到我旁邊皺着眉頭的看了兩眼:十八,這,這什麼片子啊?

    我把碟盒那給阿瑟看,阿瑟看了兩眼一扔:切,你也租點兒星球大戰什麼的看看,這什麼玩意兒,磨磨唧唧的,誒?這長得挺帥的哈,日本的片子?那我也看看,不是説日本人相當的開放麼,先説好了十八,看到關鍵地方不準快進過去,聽見沒有?

    阿瑟把煙和打火機扔給我,竟然真的老老實實的坐在我身邊看了起來,我也點了支煙,心裏有些擔憂會不會有阿瑟喜歡的那種鏡頭。然後我聽見佐佐木的笑聲:阿瑟啊,你別指望了,我們宿舍一男生陪着他女朋友一起看過這個片子,從頭到尾連個接吻的鏡頭都沒有,就是用一個倒敍的手法講述了兩個名字相同的男女之間互相愛慕喜歡的一個事兒,後來那個男的病逝了,男的現任女友因為過於想念他就寫了一封信給他,後來那個同名的女的收到了那封信,重新回到他們讀書的地方,最後發現了讀書時候那個男的喜歡她的事實,情書其實是一副畫在圖書館借書卡背面的畫兒,畫兒上的人物就是那個同名的女生,不適合你的阿瑟……

    阿瑟呸了一下:靠,你早説啊,我還等着,就説十八不能租什麼好的片子,十八,拿來,真是,白白賄賂你一支煙,小淫你賠給我。

    小淫把手裏的計算機書扔給佐佐木:差不多就那樣了,你自己先看看,不懂的地方再問我,阿瑟,你計算機複習的怎麼樣?

    阿瑟叼着煙,像個流氓:比英語強不少,至少不用抱計算機老師大腿,能混個及格吧,其實編程的部分我還成,不喜歡背那些個概念什麼的,鬱悶。

    小淫把阿瑟剛才坐的椅子往我身邊搬了搬,朝我笑:好看麼?

    我盯着畫面:能有什麼好看,又不是你們喜歡的類型。

    小淫把手搭在我坐着的椅子背上,挑着嘴角:你怎麼知道不是我喜歡的片子類型?

    我能感覺到小淫的手臂碰到我的後背,我下意識的往前探探身體,小淫的手臂攬住我的另一側肩膀,把我重新掰回到椅子背上,我看了小淫一眼,小淫朝我板着臉,另一隻手指着電腦屏幕:哎,看片子了,你怎麼老是那麼不專心?要是不看了就關了,正好給你補習微積分。

    我想到阿瑟和佐佐木在我身後,所以也不好説什麼,只好老老實實的看着片子,柏原崇的學生裝看着特別的帥氣,我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小淫攬着我肩膀的手輕輕碰碰我:哎,有那麼帥麼?你看得那麼入神?

    我瞪着小淫:當然帥了,比你帥多了,你和阿瑟加在一起也沒有他帥……

    小淫的手在後面彈了我的腦袋一下,放在我的後頸上輕輕的撫摸着我的頭髮,然後我就再也無法集中精神了,小淫的手指不停的撥弄着我的頭髮絲,我有點兒迷糊,看着電影的精神頭兒也變得無法集中,我要是稍微那麼把頭偏一下,小淫的手就會幫我扶正位置,因為阿瑟和佐佐木在,我一直不好發火。然後我就聽到阿瑟吃吃的笑聲,我回頭,小淫的手把我的頭又按了回來,我轉頭盯着小淫:幹什麼?你沒有聽見阿瑟笑嗎?

    小淫往後轉頭,我也跟着轉頭,看見阿瑟竟然拿着一把椅子就坐在我和小淫的身後,距離特別的近,阿瑟叼着煙眯着眼睛:不好意思,你倆看電影,我又不愛看電影,只好看你倆了,那個浪漫的話叫什麼來着?説是某人在橋上看風景,然後另一個某人在橋下看某人……

    小淫騰的站了起來:阿瑟,你簡直……

    佐佐木笑着過來往後拖着阿瑟:得了,難得他倆能這麼和平的看會兒碟,你行了。

    阿瑟大大咧咧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煙灰,不正經的笑:我當然知道了,行了,老佐,晚起的鳥兒有食兒吃,咱倆出去找點兒吃的,小淫啊,你消消火兒,冰箱裏面有啤酒和可樂,真是,我又沒有幹什麼?走了……

    説着阿瑟和佐佐木出去了,小淫哼了一聲,朝廚房走去,我接着看片子,剛才小淫的手弄的我的頭髮癢癢的,我都快要睡着了,我看到兩個藤井樹在圖書館裏面一起幹活兒的時候,小淫拿了幾罐啤酒坐到我身爆我奇怪的看着小淫,竟然拿了五六罐啤酒?難道看一個片子要喝這麼多啤酒嗎?還不夠折騰上廁所的。

    我看着小淫:不是有可樂嗎?一會兒還要背書的,容易困的

    小淫支吾着:那,那個是小麥的,沒有幾罐了,喝光了他會鬧騰的,這點兒啤酒不會怎麼樣的,不會影響複習的。

    我接過小淫遞給我的啤酒,接着看片子,小淫好像有點兒心不在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渴,他只是不停的大口的喝着啤酒,還不時的跟我碰一下啤酒罐,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你生阿瑟的氣了?他就那樣的人……

    小淫:沒有。

    《情書》是一部很唯美的片子,用的都是倒敍方式,從成年人往回講述年少時候的事兒,中間過了很多年,再次去追敍那個時候互相愛慕的青澀感覺,這不知不覺中讓我想起小意,我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之後,我和小意之間的事情是就此的被時光徹底掩埋,還是在很久很久之後的某一天也會再去追述當年,這個可能儘管自己都認為是一種無法實現的幻想。

    我仰着頭喝啤酒的時候,小淫剛好在開另一罐啤酒,胳膊拉環的寸勁兒碰了我一下,我正在喝着的啤酒灑了一些,淌了我一嘴,還有下巴和脖子上,我慌忙放下手裏的啤酒罐,開始胡亂的拍着。小淫抓着我的手臂,用他襯衫的袖子幫我抹了衣服上的一些啤酒,我剛要站起來,小淫按住我沒有讓我動,我抬頭,對上小淫異樣的眼神,小淫的大拇指輕輕的抹過我的嘴唇和下巴,我能看見小淫的喉結動了一下,小淫泯了下嘴唇低低的聲音:十八,你喜歡我嗎?

    我的臉開始具有排風扇一樣的功能,慢慢的開始積具着熱量並充當着散熱的功能,我含糊不清的恩了一聲,小淫好像笑了一下:有多喜歡?你好像從來沒有跟我説過你喜歡我,一直都是我在説,恩?

    我的腦子開始極其匱乏的缺少詞語,小淫就那麼盯着我,我嚥了下口水,壯着百分之二百的膽子發出一種我都不相信自己會發出那種低智商的聲音:喜,喜歡,就像之前那個涼拌麪一樣,喜歡……

    小淫噗哧的笑了一下,手臂輕輕的按着我的後頸,還有髮絲,我有些發慌,心突突的跳着,小淫的眼神那麼亮晶晶的看着我,我有點兒接受不了,我中間眨了兩下眼睛,每眨一下眼睛我都感覺到小淫的臉距離我越來越近,每眨一下眼睛我都會感覺我的眼睛睜開的程度變小了,我甚至能感覺到小淫呼出來的啤酒味道,我覺得我的眼睛真的無法再睜開了。就在我的眼睛真的要閉上的時候,我聽到了砰的一聲巨響,還有一個人的興奮的喊聲:小爺我回來了,噢噢……

    我還沒有在那種暈眩的迷糊中反映過來,就感覺小淫的手臂啪的一鬆,我整個人就跌坐到椅子上,阿瑟房間的椅子都是那種往後躺着很舒服的那種,就是可以形成一個坡度的那種,我毫無預警的滑倒在椅子上,順着椅子那個坡度很順溜的就滑向電腦桌,在屁股重重的摔倒在水泥地上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剛要順着椅子的方向爬起來,腦袋砰的又撞到了電腦桌的抽屜上,我看見了小麥頭上扎着彩色的頭巾,像個歐洲文藝復興時候的騎士一樣站在門口,還用一隻手捂住了嘴看着我和小淫,我估計是阿瑟和佐佐木出去的時候沒有帶上門,只是簡答的關了一下。

    小淫驚訝的扭身朝我的椅子方向:十八,十……

    然後小淫看見了我窩在電腦桌底下的我,表情萬紫千紅的朝我伸出手臂,我拽着小淫的胳膊慢慢站了起來,拍拍摔疼的屁股,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我懊惱的盯着小淫:你別在讓我閉眼睛好不好?要是不閉眼睛的我至於摔得這麼慘麼?

    我揉着撞疼的腦袋,小淫扁着嘴角好像在忍着不笑,小麥湊過來開始嘿嘿笑:哎,我是不是不該這個時候回來?嘿嘿,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春夢……

    小淫回手給了小麥一下:你懂個六?還春夢?

    小麥興奮的拽把椅子坐到我身焙哎,十八,蘇亞還真不是蓋的,踢踏舞的前後各加了一段的拉丁舞,超級的好看,我不會跳舞的人還真是有點兒上癮了,嘿嘿,我到時候告訴家裏人,演出那天過來給我拍拍照,省得我爺爺總是説我什麼都不懂,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不僅可以上台表演拉丁舞和踢踏舞,我還能捎帶着找到一個姑娘,心滿意足了……

    我一點兒都沒有聽進去小麥的一堆話,我有點兒氣不順,剛才那麼一個場景搞得我回頭土臉的,小淫好像也很懊惱,不時的瞅着我看兩眼,只有小麥一個人羅裏八嗦的在一個勁兒的説着,我把《情書》的碟取出來,抓了管理寫作的書推開正在嘟嘟的亂説話的小麥,進了房間,把枕頭靠在牀邊開始翻書看,心情超級寥落。過了一會兒小淫推門進來,泯着嘴唇笑着看我:頭撞疼了吧?

    我用手摸摸頭頂:還好,沒事兒了。

    小淫坐到牀的另一爆用手接着摸了摸我的頭頂,笑:以後再補吧……

    我感覺自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懊惱的看着小淫,小淫露出好看的酒窩:真的,我發誓,我肯定會把房門鎖上……

    我也噗哧一笑,這種事情怎麼可以?真是可惡的小麥。

    (B)

    期末複習中,小淫和佐佐木都願意賴在阿瑟這兒不回學校,因為計算機編程的部分都要用到計算機,我每天帶着書去阿瑟那兒複習,小淫幫着我補習微積分,然後晚上再回到學校。滑到電腦桌底下的經歷深深的打擊了我的自尊心,雖然我自己想想都感覺超級的可笑,我也太實在了點兒,竟然在滑倒的過程中還閉着眼睛,這也怨不得別人。在回學校的路上,我還在懊惱這個事兒,企業管理複習的差不多了,管理寫作這個東西還是要費些功夫,小淫本來要送我回學校,正好他要走的時候,他家裏人呼了他的呼機,我怕學校宿舍關門,示意小淫我一個人回學校就夠了。

    我還沒有走到距離學校不遠的公交車站,就看見前面有一個人揹着象吉他的東西,在往前賺我怎麼看都象左手,索多多是長頭髮,我趕緊往前跑了幾步,確定是左手之後我喊了左手一下,前面走着的人站住了,回頭,果然是左手,我快速跑過去。左手的神情很疲憊,好像很累似的,我本來想直接説那天的事兒謝謝他,但突然有點兒説不出口,左手點了一支煙,淡漠的看了我一眼:怎麼這麼晚才回學校,不怕再不小心的捱揍了?

    我哼了一聲:那你呢,你怎麼這麼晚才回學校?

    左手把吉他往肩膀上順了一下,吐了一口煙:我去唱歌了,再説我是男生,男生和女生能一樣嗎?

    我猶豫了一下:那天謝謝你。

    左手還是不冷不淡的語氣:謝什麼?我有做過需要別人感謝的事兒嗎?

    我有點兒啞然,不知道該説什麼,和左手並肩往學校大門口走去,我發現左手這人超級的冷漠,給我的感覺好像對我有些意見似的,我半低着頭不知道該説什麼,心想就這麼走到學校吧,至少禮貌一些。我正低着頭走着的時候,聽見從學校大門口傳來不少人説笑的聲音,好像很熱鬧似的,我剛要抬頭,左手突然轉到我前面,我撞到了左手的身上,我還沒有來得及説話,就聽到左手低沉的聲音:十八,你朝牆轉過去!!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左手:哎,幹什麼……

    左手的手一使勁兒,我被動的轉向學校圍牆,看到牆上蘸滿灰塵的爬牆虎,我不服氣的剛要回頭,左手揹着吉他的手臂拄到牆壁上,另一側肩膀頂着我的肩膀不讓我回頭,這個場景在別人看來肯定是一對戀人停駐在學校的圍牆邊兒説着什麼話,左手的肩膀很有力量,我根本無法轉身,我剛要説話,聽到左手冷漠的聲音:閉嘴!!

    過了一會兒,一些不停的説笑的人從我背後走了過去,我聽見他們笑得很放肆,好像在説一個很讓男人們都能發笑的話題,等那幫人走過去之後我稍微側臉看了一下,我嚇了一跳,竟然是那對雙胞胎兄弟還有幾個別的男生,好險,剛才要是走對面的話該多尷尬??説不定會被取笑的沒有臉的,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轉身看左手:那個,謝謝你!

    左手挪開身體,只是哼了一聲,接着往前賺我加快腳步追了上去,小心的看着左手的表情:你,是不是天生話少,還是就是不大願意跟我説話,之前是有一些誤會,但我們也互相抵抵了啊?你幫過我,我也,也算將就着幫過你了,是,我是撕破了一件你的襯衫,可是那件襯衫在你們打架的時候就已經先被撕破了啊,不能全怪我……

    左手停住,酷酷的轉臉看着我:你話好像還真不少。

    我也瞪着左手:真是沒法跟你説,不管怎麼説,今天的事兒還有之前的事兒都謝謝你了……

    説着我有點兒忍不住了,我不想跟左手一起回到學校裏面,因為這個人實在太悶了,我剛走還沒有兩步,感覺胳膊被左手大力道抓住了,我回頭詫異的看着左手,左手有點兒冷笑的看着我:哎,易名現在和小丘和好了,你開心了是不是?

    我剛想説話,左手皺着眉頭打斷我:你自己的事兒都整明白了嗎?亂點鴛鴦譜兒,易名和小丘勉強的湊合在一起,你以為他們會開心嗎?

    我惱怒的瞪着左手:哎,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隨便説易名兩句他就聽了??選擇接着在一起還是分開是他自己的事兒,我既然那麼偉大,那麼我讓易名立馬喜歡我他就能立馬喜歡我嗎……

    説出這個話的時候我自己都愣了一下,我想甩開左手拽着我的胳膊,但是左手好像加大了握着我胳膊的力道,我差點兒喊出聲音,左手哼了一聲:以後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兒就行,易名的事兒你別在跟着亂攙合一點兒,自作聰明!

    説着左手甩開我的胳膊,自顧自的走進了學校的大門,我惱火的甩甩自己被握疼的手腕,心裏這個窩火啊,我竟然一句話也説不出來,看着左手頭也不回的進了學校的大門。我真是想跳着腳兒的揍他一頓,雖然我知道我根本不是對付人家的那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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