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説:合併章節的意思就是把前面字數少的章節合併在一起,這樣就空出不少章節了,所以會每天按照順序在空的章節中續入新的內容。
十八 (A)
回到宿舍之後,一直到中午吃飯,小淫都沒有話,我賭氣的坐在桌子前面,小諾幫我打了一份飯,我拿着勺子不停的攪拌着飯菜,一點兒都沒有胃口,混小子連道歉的話都不説,想讓我再理睬他等着吧,哼。
許小壞和小諾一直坐在我身邊奇怪的看着我:不對啊十八,今天是週末,你和小淫不約會了?
我嗤笑:我跟他約會??笑話,還不如去動物園看猴子算了,猴子長的都比他帥。
許小壞點點頭:哦,明白了,你們吵架了?這很正常啊,我一直都覺得你們要是不吵架才不正常呢?是不是小諾?
小諾一邊嚼着飯一邊點頭:就是。
我忽然覺得小諾挺可憐的,喜歡大雄,大雄早就有女朋友了,喜歡許浩顏,許浩顏説他沒有碰過小諾一個手指頭所以跟他沒有關係,我都不知道怎麼跟小諾説許浩顏的事兒,感情的事兒動了心的人總要承受不被動心的那一方給予的傷痛。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我以為是小淫,開始醖釀着憤怒的火焰準備在電話裏面狂飆一通,至少也要痛快痛快嘴,許小壞很温柔的接了電話,然後朝我示意:十八,你真是熱犀找你的。
在我接過電話的一瞬間我的怒火就象火山一樣噴發了,我對着電話開始狂吼:哎,用不着給我打電話道歉,我一點兒也不稀罕,我告訴你小淫你指望我會原諒你,你去見鬼吧……
我看見小諾和許小壞都睜大了眼睛盯着我,小諾的腮幫子塞滿了食物,然後我聽見電話裏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十八,你怎麼了?我是元風啊……
我嚇了一跳,我怎麼都想不到元風會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尷尬的不行,元風説:十八,我今天剛好回學校了,我想跟你説一下宣傳部負責的畢業典禮的事兒,我在女生樓下呢,你下來一下吧。
我懊惱的掛了電話,感覺自己好容易維持起來的形象這次徹底玩完了,許小壞驚訝的看着我:哎,十八,你教訓人的時候很有一套,帥呆了都。
我尷尬的撓着頭,慢慢下了女生樓,在想着怎麼跟元風解釋自己剛才説的話,下了女生樓我才發現不止元風一個人,元風身邊還帶着一個我不認識的男生,個子不是很脯衣着很整齊,帶着一個黑框的眼鏡,看着很儒雅,正在和元風説着什麼,元風看見我下來,朝我走了過來:哦,十八,我給你介紹下,這個是4暮,他專門歌舞廳那邊的事情,畢業生典禮他參與過,對於一些具體安排他都知道,你抽時間跟他碰碰頭,應該會讓計劃完美些,4暮,這個是十八。
叫4暮的男生友好的朝我伸出手:你好,早就聽元風説過你了。
我跟4暮握了手,那個男生的手很大也很涼,這是我唯一能記住關於4暮的特徵,4暮看着元風:要不我們去咖啡廳聊聊?反正都是週末也都沒有什麼事兒。
元風看了我一眼:4暮,今天我和十八還有點兒別的事兒,改天吧。
4暮笑着點頭: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對了元風,結婚得時候別不通知我,否則太不夠意思了,回見。
元風也笑:放心吧,怎麼可能不跟你説。
4暮走遠了,元風才看着:哎,你是不是跟小淫又吵架了,剛才接電話的時候怎麼那麼衝啊,你倆又怎麼了?這些天不是好好的嗎?
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他太虛偽了,沒有他那麼説話的,你問他好了。
元風摸摸腦袋看着我笑:是不是他做什麼了還是又有新的女生來招惹他了,上次聽阿瑟説踢球的時候又有別的女生湊熱鬧了,你也別那麼小氣了,自己的男朋友能那麼招人説明他很有魅力啊,往好的地方想想,我覺得小淫沒有那麼差勁兒了,賺今天中去阿瑟那兒。
我扁着嘴:不去,阿瑟不是天天在房間裏面穿泳褲表演嗎?我才不去。
元風噗哧一笑:哪有,今天去吧,聽小麥説阿瑟現在已經能穿衣服了,你等會兒。
元風摸出IC卡,在女生樓下的電話亭子打了電話,我透過玻璃能看見元風一邊打電話一邊笑,不知道説什麼,我估計他是給阿瑟打電話。
元風帶着我去了阿瑟那兒,阿瑟看見我還挺不高興:哎,十八,你太不夠意思了,我都從上鋪摔下好幾天了,雖然説沒有掛,但也算是一種重傷啊,你都不來看我,怎麼説咱哥們兒的交情也不淺吧?
我看見小麥在電腦前玩遊戲,小淫拿着一本雜誌冷着臉坐在沙發上看着,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我尷尬的看着阿瑟:什麼啊,你都不穿衣服,我怎麼來看你??又不是動物園看動物……
小淫抖着雜誌哼了一聲:接着裝啊,光天化日之下都能脱光人家男生的襯衫還有什麼不能看啊??阿瑟啊,你還是把衣服脱了吧,那樣大家看着都養眼。
元風朝小淫走過去:你瘋了,你幹什麼這麼説?十八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阿瑟瞅瞅小淫又看看我,吊兒郎當的笑:哇靠,我還以為小淫多發善心來照顧我呢,原來是跟十八吵架了才跑到我這兒來??十八,你脱光誰的襯衫了把小淫氣成這個樣子,你給小淫戴綠帽子了??
我氣的説不出話,騰的站起身想轉身就賺阿瑟攔住我:哎,開個玩笑了,我相信就是借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會光天化日之下脱光男人的襯衫的,到底怎麼回事兒?是誤會就説清楚啊?
我氣哼哼的看着小淫,臭小子,好啊,看我怎麼收拾你,我偏不解釋。我無所謂的坐到電話前面,拿起來,撥了一個電話號碼,悠閒的等着有人接電話,電話通了,我問:易名在嗎?我是十八。
我眼角看見小淫的眼神殺氣騰騰的轉向我,阿瑟拿着一本雜誌在扇風,我聽見易名的聲音:十八啊,我還想找你説那天的事兒呢,那天真是謝謝你了。
我笑着對着電話説:要謝謝我也很簡單啊,你和左手請我吃飯啊,不過我真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左手的襯衫貴不貴啊?被我撕破的都不能穿了,那天我也不好意思,周圍還有那麼多人呢,是挺尷尬的哈……
易名笑着説:請你吃飯沒有問題啊,就怕你不肯來倒是真的,左手感謝你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讓你賠襯衫呢?你別往心裏去了。
我看見阿瑟壞笑的看着我:嘖嘖,十八真是有膽量,都能撕破男人襯衫了,還説沒有脱光人家衣服,難怪小淫這麼大的醋勁兒,小淫啊,是不是覺得有頂綠色的帽子象你招手啊……
小淫怒氣衝衝的站起來,又被元風按住了,小麥嘿嘿笑的回頭:不是綠帽子,是綠毛龜,象王致和臭豆腐那麼長的毛兒。
我無所謂的對着電話開始胡扯:易名啊,之前我一直看不上左手身上那些零碎,不過現在覺得那些零碎看着真的很酷啊,什麼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左手唱歌的那個酒吧聽他唱歌好不好?
我覺得我有些惡毒,我就是想誠心氣小淫,小淫甩我的那幾句話實在讓我太難過了。還沒有等易名那邊説話,我手裏的電話啪的被人掛斷了,我抬頭看見小淫怒氣衝衝的站在我前面,咬着嘴唇盯着我:十八,你還真是無恥,虧我還把當寶貝一樣……
我騰的站了起來,剛想説話,小淫突然用手按住我的肩膀,我看見小淫強硬的帶着憤怒的表情湊近我的臉龐,我聽見元風喊:小淫,你瘋了???
就在小淫的嘴唇擦過我鼻尖的瞬間,我看見小淫突然被拽開了,我看見阿瑟皺着眉頭的臉,阿瑟把小淫拖到沙發上一扔,指指小淫的腦袋:哎,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瘋,你發什麼神經??小淫,你這裏很缺嗎?缺不缺,恩?不管十八怎麼説,我和元風都知道十八不是那種人,你就相信她是那種人是不是??
我驚悸的用手指擦着自己的鼻尖,我不相信的看着小淫,我的眼淚就那麼毫無預警的留了下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那麼委屈,我根本想不到我真的會哭,我的眼淚就那麼不聽控制的留了下來,在我有反映之前我一直以為那不是我的眼淚。我用手胡亂的抹了兩下臉,感覺真的很丟人,元風怔怔的看着阿瑟又看看我,小淫惱怒的坐在沙發上,誰也不看。
阿瑟指指電話:小淫,我拜託你動動腦子好不好?你現在就可以給易名打電話,你可以問啊……
(B)
有人在,我快速跑向洗手間,開了水龍頭,不停的往自己臉上淋着水,我不知道小淫剛才為什麼那麼對我,我很難過。我聽見大雄和平K的聲音,大雄説:咦?阿瑟,你今天怎麼捨得穿衣服了,不迴歸自然了?
阿瑟説:對了,大雄你來得正好,易名宿舍的電話你有吧,提供一下,小淫這個臭小子剛才跟瘋了似的,你幫我們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好像是什麼十八撕破了左手的襯衫,好像易名也知道這個事兒,我們都糊塗了……
我聽見大雄笑着的聲音:哦,那個事兒啊,你們不知道??就是左手那個混小子跟葦子在綜合樓打架了,正好十八過去了,幫着方小刀拉開了左手,葦子真有點兒不像東北人,被左手打的眼鏡都碎了,鼻子也流血了,本來我還一直想找那個小子晦氣,但是易名好像和左手關係不錯,所以我沒法插手,其實也不是十八撕破了左手的襯衫,左手和葦子在的時候左手的襯衫已經破口了,就是十八和方小刀在拉着左手的過程中把左手的襯衫給撕破了,這個事兒平K也知道啊??怎麼了,小淫幹什麼發瘋??跟十八有關係嗎?十八也沒有捱揍啊??
我聽見阿瑟的聲音:哎,小淫,你自己聽清楚了?你説説你自己什麼腦子啊你?就你這點兒腦細胞還學計算機……
我聽見小淫辯解的聲音:我是聽索多多那麼説才……
大雄不解的聲音:怎麼了?
阿瑟説:怎麼了?小淫一門心思説十八光天化日之下脱光人家左手的襯衫,所以不知道吃哪門子飛醋,非要説十八不正經唄,索多多?索多多恨不得你捱揍呢?哎,小淫,我怎麼發現你特別地不相信十八,你剛才做的是什麼事兒啊你??就算你想那樣,也別在那種情況下啊,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聽見有人在敲衞生間的門,元風的聲音:十八,你沒事兒吧?
我用手胡亂的抹了記下臉上的水,對着門口説:我沒事兒。
我在猶豫要怎麼出去,那麼多人聚在客廳裏面,我是不是要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出去還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我恨透了小淫,我想了一下,決定誰的面子都不給。我推開洗手間的門:哎,我現在回學校,誰也不準攔着我,我也不想聽任何人説話,是朋友都別為難我,聽見沒有……
我本來以為會有一堆的人在客廳等着跟我解釋,然後小淫也會跟我賠禮道歉,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整個房間裏面竟然空無一人,我剛才那通示威的言論發表了之手竟然沒有一個觀眾??我騰的推開小麥房間的門,沒人,推開阿瑟房間的門,沒人,然後我一腳踹開小淫房間的門,還是沒有人??這讓我實在摸不着頭腦,難道好幾個人就突然消失了??雖然我很想回學校,但是覺得就這麼走了實在太便宜小淫這個臭小子了,我的氣還沒有消呢,我憤怒的盯着小淫房間裏面的所有東西,整齊的牀單,還有一堆計算機書也工整的放在牀爆矮櫃子上面放着小淫的呼機還有兩盒煙,還有兩天襯衫和牛仔褲搭在牀頭。
我走到牀頭,推了一下羅着好幾層的計算機書本,那一羅書就噼裏啪啦的倒了,還有好幾本掉到了地上,我扁着嘴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開始自言自語:沒辦法啊,又不是我給搞得?誰看見了?當然不是我弄的了?
我看見小淫的襯衫搭在牀頭,我恨恨的抓起襯衫使勁兒摔到地上,然後裝作不經意的把小淫的牛仔褲也扒拉到地上,我開始很想笑:又不是我乾的,跟我沒有關係啊,是不是?
我有點兒解氣的準備往外賺走了兩步很不解氣的回身,照着小淫的牀狠狠的踹了一腳,牀板和牆碰撞在一起,發出很大的聲音,我恨恨的鬆了口氣:臭小子,還敢污賴我,用你寶貝我??混蛋!!
在出小淫房間門的時候我又重新踹了小淫的牀一下,感覺終於出了口惡氣,我長長的鬆了口氣,晃晃腦袋感覺舒服多了,我這才準備離開阿瑟的房子,在推開房門的時候我一愣,原來一堆的人都蹲在走廊裏面,我看見阿瑟叼着煙笑嘻嘻的看着平K,元風和小淫坐在樓梯上,元風好像在跟小淫説着什麼,大雄和小麥在石頭剪刀布的彈腦殼。阿瑟看見我出來,吊兒郎當的笑:喲,十八,沒事兒了吧?
我哼了一聲沒有説話,直接下樓,平K笑着説:回學校?我也回學校,正好順路。
我照舊沒有説話,我聽見阿瑟在我後面説:十八,下次來得時候先打個電話,我保證穿衣服哈。
拐過樓梯口的時候,元風喊我:哎,十八,你什麼時候跟小淫補習微積分啊?都快要考試了……
我微笑着看着元風:哦,那個微積分啊,我門女生樓有個女生數學相當了不起,所以我會跟着她一起補習,不用大家心了,我先回去了。
我看見小淫騰的站了起來,我瞪了小淫一眼,下樓的時候,平K笑着問我:你們女生樓真的有個微積分超級棒的女生?
我沒好氣的説:就算沒有我也去找一個出來,再説了已經有人給我介紹一個高考數學滿分的人幫着我補習微積分,難道只有男生才能學好微積分麼?哼。
平K忍住笑:得了吧,你那樣小淫會睡不着覺的,他現在就指望給你補習微積分來緩和你倆的關係呢?你也別較勁兒了,小淫那是吃醋,以前淨是別人吃他的醋了,我還以為小淫不會吃醋呢,沒有想到這小子勁兒還挺大的,都快衝昏頭腦了,十八你就高高手吧,行不行?
我哼了一聲:哎,你説的好聽,要是有人説你裝着一副純情的表相,你會很樂聽??都説男人信不過,這話還真是不假,別人説什麼他就信什麼?我幹嗎跟他裝純情?讓他去找天生就是純情的那種去。
平K嘿嘿笑着不説話。